【性奴女人】

  一

  杨晓很幸运,她终于在高中复读两年后,以比全省录取分数线低二十分的成绩被省轻工学院文秘专业班录取,尽管只是自费生,又是学校自主录取,但学校承诺两年毕业后他们将和统招生一样可以在全省范围内分配工作,所以杨晓的父亲老杨这位乡村的中学教师最终选择了让女儿自费上学的路子。尽管女儿一年的学费是他的一年的工资总和,但这位纯朴的父亲还是咬咬牙从学校和同事那里又借来四千元钱,让女儿来读这个自费班,圆了杨晓的大学梦。她不想再看着女儿的面容日益焦瘁,他知道上大学这是女儿唯一的出路。可是年年复读,年年失望,女儿的分数总是高考录取线下徘徊不前,眼睁睁的看着和女儿同龄的同学有的考入了大学深造,有的找门路安排了工作,大部分女同学则是选择了回乡务农,有的甚至已经结了婚,做了妈妈。可杨晓却还在高考的独木桥上拼搏,可今年还是和往年一样杨晓的高考分数非但没有上去反而又下滑了三十多分,就连这轻工学院自主招生的自费分数线还不够。
  分数线下来后,杨晓哭了,哭的是死去活来,甚至两天没有吃饭,父亲和母亲的心都被她哭碎了,母亲便嚷求着父亲,到城里去托托人看能不能拿点钱让女儿先上上学,不然的话女儿这样下去非神经不可。于是这位一辈子不愿求人的中
  学教师第二天天不亮便硬着头皮到县教育局去找他的一位老同学现在的教育局成
  人高招办公室的主任廖得力。当廖主任听到老同学的来意后,说:“你真来着了,省轻工学院今年正好在咱县有十个自费生名额,现在已经八个人报名了,他手里还剩下两个指标,是两年制大专班,学费每年2000元,两年4000元,学费在入学时一次交清。”这4000元学费对老杨可是个不小的数目,他一年的工资也只是2000多块钱,况且去年儿子从初中又考入省水利水电学校,虽然不是自费上学,但每年的生活和其它费用几乎也占去了老杨的半年工资,如若不是家中有几亩地种着,说不定全家人的吃饭也成问题。看老杨有些犹豫,廖主任便对老同学说:“这事你可得及早的拿主意,这名额可只剩下两个,只要我一松口,这两个名额马上就有人占去。”
  老杨说:“要不这样,你让我先回去找同事借些钱,明天上午十二点之前我来找你,你先把名额给我留一个。”廖主任说:“可以,只是分数线只按全省录取分数下调二十分,不知道杨晓的分数是多少,够不够这个条件。”老杨说:“要是只降二十分的话,闺女还差十多分不够。廖主任犹豫了一下,在屋内转了两圈说:”这样吧,我再给学校那边通融一下,先让孩子入学再说,等到了学校一切都好说了。老杨说:“那就先谢谢老同学了,你先通融着,我得赶紧回去凑钱。”廖主任说:“那行,这事办的越快越好,你赶快回去准备,我这就给学校招生办那边打电话,这事以我的关系应该没啥问题,钱真要凑不够剩下的我给你先垫上,咋着也得让闺女上学。老杨说:”让你操心就够麻烦你的了,怎还能让你再垫钱哩。“说着硬是把临来时带的两条烟扔在了老同学办公桌上。
  其实这自费上学的事并不像廖主任说的那么玄乎。特别是各个大学不通过教委自主招生的,只要拿钱都能上学。毕业后一般发成人教育的毕业证。至于说降低二十分录取的学生和统招生一样分配工作,各个学校的情况不一样。所以说这事廖主任不能给学生家长说的太清楚了,否在人家拿了钱到毕业时再不分配工作,这样的事打死也没有人愿意干,所以还是让家长们把钱拿了再说。至于说毕业后是否分配发什么样的文凭,这就不是廖主任所关心的事情了。这廖主任之所以这样卖力帮学校招生,主要还是看在学校给的20% 的提成上,这事他不能让学生家长知道。实际上这几年廖主任在高招上都会因此发一笔横财。
  老杨骑着他那辆没有脚蹑只能用脚蹬着一根铁棍的破自行车从城里回来,一路上是精神抖擞,象换了一个人一样,只要把钱凑齐女儿杨晓就能把大学上了。
  尽管是自费生,老同学说毕业后和统招生一样可面向全省分配,这一点至关重要。
  去年儿子考上省水利水电学校后,老杨便发愁这个女儿的事。他知道女儿要强,如果上不了大学,女儿这辈子也不会甘心,如今可有了着落。只是这学费他得想办法去筹借,于是他骑车不敢回家,经直先到他任教的中学去找校长,但他又怕校长不肯帮忙,因为校长是前年刚调到这个学校来,两人交情还不算太深。
  谁知他把这事给校长一说,校长也挺同情老杨的,一个女儿二十好几了,复读了几年,如今才算考上个自费生学校。校长答应先从学校财务室借给老杨二千块钱,以后再从老杨工资里扣除,剩下的两千块钱校长说开个老师会,每个老师再借一百块钱,这二十多个老师就是二千块钱,学费的问题便能解决。于是校长开了老师会,把老杨的女儿杨晓上学的事给大家说了一遍,老师们都不表态,尽管大家都很同情老杨,可这借钱的事情确实不好答应,因为学校已欠教师两个月工资没发了。
  最后还是校长想了个变通的办法,先以学校的名义到信用社贷两千元的款,等下次发工资时每个老师扣一百块钱还上贷款,以后再从老杨的工资里扣除,补发给大家,这样变通后老师们才勉强接受。不管怎么说,不再从自己腰包里再往外掏钱了。散会后校长便带着老杨和会计到信用社,信用社主任看是校长亲自来贷款,二话没说大笔一挥便批了两千块钱的贷款。校长又让会计取了学校的两千块钱,连同这两千块钱一齐交给了老杨。老杨双手颤抖的接过这四千块钱,差点给校长跪下,哭着说:“校长啊,俺这一辈子也忘不了你的大恩大德啊。”校长说:“你就别客气了老杨,孩子上学是大事,前年我儿子考上省城的干部管理学院,不是咱学校的全体教师都帮衬了吗!我现在还有两个孩子都上学手头紧,不然我自己也借给你一些。”老杨说:“校长,你这就帮了我的大忙了,怎么也不能再给你个人借钱了。老杨心里又想咱不能和校长比,人家孩子去年考上大学,校长请了两桌酒席,全校每个老师都去了,每人随了一百元钱的份子钱,那是大家自愿的,谁不巴结校长啊,可他现在是贷款,算是借每个老师一百元钱还贷款,以后还要从工资中扣,就这老杨就满足了。
  女儿总算是能有学上了,怎么说也算是一个大学生,临走老杨没有忘记给会计打了四千元的借条,然后把这四千块钱用报纸包了好几层,才装进挂在车子把上的黑皮包里,装进去后捞杨又仔细看看那个皮包的烂角,确信钱不能从烂角里掉出来后,才小心翼翼地骑上自行车向家里飞奔而去。一路上他仿佛听见女儿那银铃一般的笑声,这笑声就像老杨自行车把上那个车铃一样清脆悦耳。天刚擦黑老杨便回到了家中,老婆和在省城上学的儿子从地里刚回来,女儿杨晓则躺在她的小屋里床上翻看一本《知音》杂志,那个犯羊羔风的傻儿子坐在院里玩泥块。
  听见老杨进院自行车铃声,母亲从屋内跑出来问老杨咋样他爹,事办妥了没有。老杨说:“屋里说。”说吧老杨小心翼翼地把皮包从自行车把上摘下来生怕皮包飞了似的。
  进屋后老杨问杨晓呢?母亲说:“还在她笑屋里躺着哩。”老杨说:“叫她快过来事办成了。”于是母亲一颠一颠地来到小屋门口说:“死妮子,还不快起来,你爹给你跑成上大学的事了。”母亲之所以喊杨晓是大妮子,原因是她还有个小女儿叫杨兰,今年刚上初中。
  其实,从父亲进院那一刻起,杨晓就打起了精神,她竖起耳朵听大人们说话,她爹说让她快起来事办成了的话,她原原本本地都听到了,只是自己不好意思主动去问。自打分数线下来后,知道自己今年又没有考上大学后,杨晓就很少出门,整天躺在床上以泪洗面,如今不管怎样,爹说给她跑成了上大学的事情,她无论如何也躺不住了,于是赶紧起来拢了拢头发,上堂屋里看爹怎么说。
  堂屋里,爹、娘、还有在水利水电学校上学的弟弟杨超,已坐在屋里,杨晓没敢坐下,只是站在门口倚着门板。
  老杨说:“妮啊,今个你爹跑了一天总算给你跑成一个省轻工学院的自费生,是文秘专业,两年制大专,毕业后和统招生一样包分配,你看中不中。”
  杨晓说:“啥学校都中,反正我也不想再复习了。”娘问她爹,自费上这学校得多少钱。老杨说:“一年两千,两年四千,一块交齐。”娘说:“天哪,咱上哪一下子弄这么多钱啊,要是一千两千的你跑跑借借还好说。”老杨说:“这事你就别管了,你看这四千块钱已经借来了”。娘说:“你这老头子,为了妮子上学你啥都不讲了,杨超开学还得拿生活费,那傻儿子还得看病,小妮子上学也得花钱。”老杨说:“你就别在孩子面前说这些了,我自有办法。”娘不再言语,杨晓接过话来说:“爹,等上学毕业后挣了钱,我换这些账,只要能让我跳出农门。”杨超也说:“娘,咱不怕,只要我姐能上大学,我中专毕业后挣了工资帮姐还账。老杨说:”现在还用不着你们还账,有一点你俩要给我争气,到学校好好上学,将来有出息,你爹脸上我也有光就行,啥也别说了,我明天就去上教育局把钱交上,把通知书领回来。“娘说:”你爷几个好好合计合计,我做饭去。“杨晓说:”我帮你做饭。“,也跟了娘进了厨房,这是杨晓自打分数线下来后第一次帮娘做饭。
  这一夜,杨晓几乎没有合眼,她是又喜又悲,喜的是自己考了几年大学没考上,好歹今天可以跑成个自费生,能上大学了。悲的是和她同届,甚至低几届的同学都考上了大学,唯有自己就是考不上。她庆幸她有一个爱他的父亲和母亲,不然的话,她早和别农村的女孩一样,说不定早已下学嫁人了。可她的父母没有让她走那条路,父母就是再难也不想让她者颗掌上明珠受一点委曲,这一点杨晓心里比谁都明白。她幻想着她未来的大学生活是那样的美好,甚至她还想到了毕业后坐在办公室里,左手拿着电话,右手忙着记录,嘴里还不住的啊啊的声音……
  幸福来的是那样的突然,杨晓的心也突然间飞了起来,飞过田野,飞过天空,飞进那灯火斑斓的大都市……

 


  二

  杨晓是和弟弟一块来省城的,她提着包,弟弟提她背着行李,一同来学生处报名。
  其实,杨晓的报名比其他学生简单的多,她的学费是由县教育局廖主任统一到学校交的,现在她手里只有一张收款条和一张大学录取通知书,直接到系里报到,然后由生活老师给安排住处。
  杨晓的寝室被安排在女生宿舍六号楼201房间,和她同住一个房间的六个女生中,其中有四个女孩都是各地市的城市学生,唯有她和另外一个叫孙燕的女孩是从农村来的。据说孙燕的父亲在当地开了个小煤窑,比城里人还有钱,所以说算起来在这个寝室里杨晓家庭条件是最差的。当别人问起杨晓的父亲是干什么工作时,杨晓告诉人家她爸爸是县重点中学的校长,不亚于县教育局的副局长。但以后生活上的捉襟见肘,常常让杨晓觉得难堪。于是杨晓总是想着怎么样才能改变自己的现状,让同学们能看得起自己,最起码别让同学们嘲笑自己是个乡巴佬。
  杨晓的弟弟把姐姐安顿好之后,没有在姐姐的学校里吃饭便赶回了自己的学校。他不想让姐姐在他身上花钱,他知道姐姐临来时父亲说姐姐的生活费和他的一样,是每人一百元钱要花两个月的。杨超比起姐姐还好一些,学校里每月还有些生活补助,可姐姐这儿是自费上学,还不知道学校在这方面是怎么定的。后来听说还不错,杨晓这批自费学生学校每月也补助二十元钱。尽管学校有了些补助,对于杨晓来说她也不能象别的学生那样大手大脚花钱,她穿的是从家里带来的两身换洗衣服,和城市里这些学生比起来真是越看越寒碜。不过反过来想想,父亲
  一个人每月才二百来块钱的一个普通中学教师能同时供养她和弟弟两人在省城上
  学已经很不容易了。何况家中还有一个傻弟弟,还得到精神病院给他看病,也够难为父亲的了。后来她听说妹妹小兰该上初中三年级就辍学不上了,她说她自己学习成绩也不好,不想再花家里的钱了,才十六岁就跟着村里的其他姑娘们到广州一家电子厂打工去了。这后来杨晓的大部分生活费都来自于她妹妹小兰的打工费。每每想到这一点杨晓就一阵阵心酸,她感觉自己对不起妹妹,对不起这个家。
  作为家里的老大,为了上学让父亲借了这么多钱,可自己又实在太想上大学了。
  要是自己能考上大学,别自费上那该多好啊。考不上大学的原因杨晓比谁都清楚,如果说第一年参加高考底子差,第二年复习后考试成绩就已经接近了录取分数线,可又复习一年却越来越不及,离录取分数线反而越来越远,这就不能说是自己的问题了。说到这儿这就不能不提到杨晓父亲所在中学张校长的儿子张春雷了。张春雷比杨晓达一岁,他是三年前考入省财经学院的,今年开学就要上大四了。原本杨晓和张春雷在一个中学,张春雷在县一高理三、二班考上的大学,而杨晓这几年上学和复习都是在县一高理三、八班。前年暑假时,杨晓因为没有挂上录取线,不好意思回家,便在父亲所在中学里自己复习,以准备来年再考,也就是那时,杨晓在那儿遇到了到学校找他的父亲的张春雷。那时张春雷刚读完大一放假回来,可谓是风流倜傥,春风得意,上身穿一件白色涤丝短衬衫,下身穿一条深蓝色涤纶裤,脚穿一双棕红色皮凉鞋,脚上还穿着一双雪白的丝光袜,头上擦着明头油,鼻子上架着一副镀边近视眼镜,让杨晓第一眼看上,心里就怦怦直跳。
  那天是张春雷主动到杨晓父亲屋里说话的,杨晓的父亲不在学校,屋内只有杨晓一个人在复习功课,张春雷进屋便问:“你是杨老师的女儿杨晓吧。”杨晓答:“是呀。你是?”
  张春雷说:“你不认识我,我可早就听说你是县一高的校花啊。”
  杨晓被说得莫名其妙,本来在学校她就不太爱和男生说话,这猛然间被一位漂亮的公子哥数落一番,却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张春雷看杨晓一脸雾水,便笑着说:“别紧张,我是张校长的儿子,放假在家玩呢!”
  杨晓忽的一下明白了过来,忙说:“你就是张春雷呀,去年咱乡考上两个本科生就有你一个啊。”
  张春雷说:“那是瞎猫撞死耗子,撞上哩,要让我现在再考哇,恐怕连专科也考不上,别说本科了。”杨晓说:“你这大学生真是谦虚,俺爸整天拿你当楷模给我讲,要我向你学习哩,你在大学里学习紧张不紧张?”
  张春雷说:“你不知道大学里一半以上时间都是自习课,想看啥看啥,一点都不紧张,哪象这上高中,整天都是拚着命的区学。”
  杨晓说:“不拼命学咋办,靠大学太难了,我这都是第二次参加考试了,第一次没考上,今年又差十多分不挂线。”
  张春雷说:“你主要是哪门功课差呀?要好好补补,高考就怕偏科。”
  杨晓说:“可不是怎的,我的英语和物理差,英语语法掌握不准,这物理的电子、粒子部分一看都头大,这又是考理科,所以,一到考试这两科就拉分。”
  张春雷说:“英语和物理都是主科,这两门要拉分肯定考不好。”
  杨晓说:“我现在是大部分时间都用在这两门功课上了,可就是提不上去。”
  张春雷说:“这样吧,这个暑假反正我也没啥事,不行的话,我帮你把这两门功课补补吧,其实,这学习主要要找对方法,死记硬背见效慢。”
  杨晓说:“那怎好意思哩,再说,俺是个女生,你是个男生,时间长了人家会说闲话。”
  张春雷说:“难怪你考不好,高中生了还那么封建,在大学里男生和女生都坐在一个饭桌上吃饭。”
  杨晓问:“真哩?”
  张春雷说:“我还能骗你,你的思想要想开点,解放点,只要能把成绩提上去,明年复习一年能考上大学,你别管人家说啥哩。你看我那年高考时,我不会地还抄过人家的答案呢,要不我会考这么好。”
  杨晓说:“你们男生就是脸皮厚。”
  张春雷说:“你别管脸皮薄厚了,这事要行,明天我就给你来补课,要是不同意,我就不来打扰你了。别到时候再自讨没趣了。”
  杨晓的脸被张春雷说的红彤彤的,胸前的两颗乳房一鼓一鼓的直跳,低吟道:“请还请不来大学生补课哩,俺咋会不同意哩。”
  张春雷说:“那好,既然这样,我明天就过来帮你补习英语和物理,要是这一个假期补完课,你还没提高,到时我干愿受罚。”杨晓说:“行,说定了,明天你早点来,我在这儿等着你。”
  张春雷说:“可以,我先回去得准备准备,也得看看书,别到时吹牛吹过啦,再辅导不好,才让你笑话哩。我来是给俺爸要钥匙哩,我先回去了,咱明儿再见。”
  张春雷说吧,骑上他爸的凤凰牌新自行车叮铃铃的一阵铃声便扬长而去。看着张春雷远去的背影,杨晓心里说不出是什么味道,虽说是两人刚才讲的都是学习上的事情,可心里却是跳得厉害,脸上也是一阵阵的发烧,因高考失利的痛苦,一下子减轻了许多,杨晓脸上露出了一丝久违的笑容,她想或许自己真的遇到了救星,她期待着明日的到来。
  第二天,杨晓早早地骑着她父亲的那辆不算太新的自行车去学校,专等着张春雷来给她补习功课。今天杨晓打扮的比较漂亮,上身穿了一件鹅黄色的的良长袖衫,下身穿了一条半截裙,脸洗了好几遍,然后又着意扑了点粉饼,娇嫩的脸蛋便更加好看,于起说等着张春雷来给自己补课,倒不如说是杨晓特别想和张春雷多说些话,昨晚上回家躺在床上半夜没睡着觉,杨晓想了许多,如果自己也能考上大学该多好,那样自己就能也和张春雷那样享受大学美好的生活。那宽敞的街面,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绿绿的草地,婆娑的梧桐,还有那长长的公共汽车,这一切都令杨晓神往。于是她发誓无论如何也要好好复习,只有考上大学才能迈出农门,走进城市。
  杨晓随便在集市上吃了点东西,到学校后看校的老师还都没有去,唯有学校那个炊事员老赵在学校那儿转悠,炊事员老赵除了做饭外,还兼顾着照看学校的大门,老赵见杨晓到来,微笑着和杨晓打招呼,杨晓也甜甜地叫了声:“大爷,还没有回去?”
  老赵说:“学校的值班老师还没来。”杨晓说:“要不,我先照看着,你回去吃早饭去吧。”
  老赵说:“好啊,你就多操点心,闺女,看书看累了,你到校园里转转就行,说不定值班的老师一会就该到了。”杨晓说:“行,你先回去吧,等值班的老师来了,我告诉他们,说你先回去了。”老赵便溜溜跶跶走出了校园,老赵的家就是学校所在的镇上。
  见老赵走后,杨晓来到大门口,将大门关上一扇,另一扇敞开着,她不打算把门从里边插上,值班的老师还没有来,张春雷也没有来,她得等他们,确切地说,她在等张春雷。她把自行车扎在父亲办公室的门口,拿出钥匙,开开门。
  进屋后,她把父亲钢丝床上的床单扯了又扯,把毛巾被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枕头边。又将地扫了一遍,将脸盆的水用手泼洒在地上。父亲办公桌上的东西,她也都收拾到了一块放在窗台上。
  她把自己的物理书和资料放在桌上,坐在那儿转等着张春雷。忙活了一圈子事之后,杨晓觉得浑身热起来。
  虽说是早上,可夏天的早晨依然很闷热,于是她把吊扇打开,风扇呼呼地旋转起来,阵阵凉风顿时向杨晓扫来。风扇转了好一阵杨晓额头上的细汗才消退,可心里还是感到燥热。她骂这鬼天气,大清早起来就这么热,还叫人咋过。校园的树上知了一个劲儿地干叫,让人听着越发心烦。杨晓尽管坐在藤椅上翻开资料再看,可心里怎么也看不进去,两只眼睛老是在偷偷地瞅着学校的大门。别在这装腔作势了,她暗暗地骂自己,于是站起来把桶内剩下的水掂上,到压水井边去压水。杨晓走到压井旁刚刚把引水倒进井筒内,还没压出水就见张春雷一阵风似骑着他父亲那辆崭新的凤凰车进了学校的大门。
  当他看见杨晓正在那压水时,便下车将自行车倚靠在杨晓骑的那辆破车旁,扎好车,径直奔杨晓而来,没到跟前,张春雷就问:“压水哩。我来压吧。”杨晓说:“不用了,你歇歇吧。”于是掛哒哒的压井杆在响,一股股清水便哗哗地流进水桶内,还没等水桶压满,张春雷便伸手掂起了水桶。杨晓说:“我来掂吧。”
  张春雷说:“有男子汉在这儿,怎能让你这千金干体力活呢。”杨晓笑了笑不再吭声,跟在张春雷的后边。这时她才仔细看了看张春雷的背影,张春雷还是穿着昨天那身衣裳,只是脚上的皮凉鞋比昨天擦的更亮了。两人进了屋,张春雷将水桶放在屋角后,便问杨晓:“你吃早饭了吗?”杨晓说:“吃过了。你呢?”
  张春雷说:“我早起很少吃饭,在学校习惯了。”杨晓说:“那可不好,对身体有影响,容易得病。”张春雷说:“没事,有时我就喝杯豆浆啥的,可回到这镇上啥都没有。”杨晓看着张春雷脸上像是在出细汗,于是走到水桶前,拎起水桶,将凉水倒进洗脸盆里,又从书包内掏出一条花毛巾放进盆里,这是她今早特意到集上商店里买的,她不想用父亲那个又硬又有气味的旧毛巾,对张春雷说:“你骑车跑这么远,也洗洗脸吧。”张春雷也不客气,便蹲下洗脸,洗完后把毛巾在脸盆里泡了泡拧了拧,想把毛巾掛在屋内的铁丝上,杨晓却接了过来说:“我洗洗再挂吧。”于是,张春雷将毛巾递给杨晓,杨晓本想去接毛巾,不料却抓到了张春雷的手膊,脸不禁腾的一下红了起来。于是慌忙拿毛巾在水盆里浸了浸,拧了拧挂在铁丝上。张春雷对此似乎并不太在意,问:“杨晓,今天准备复习什么功课?”说着便坐在床头。杨晓说:“今儿你就给我讲讲量子、粒子吧。特别是能量转换这一个章节,我老是吃不透。”张春雷说:“行,你坐椅子上吧。其实,量子、粒子、能量转换高考出题也不太多,但是,搞不好每年有道计算题也有可能,你最好把这几个公式背熟、背死,其它的都逐类旁通,没啥大不了的。”杨晓说:“其实,公式我都会背,看着习题也会计算,就是一到考场上类似的题出来不会套公式,真后悔当初报了理科。”张春雷说:“没事,你还是做的习题少,多做些习题,见的多了,考试就会了。”两个人总是谈不到具体的学习上,特别是杨晓,张春雷在她跟前一坐,她满脑子却成了一片空白,别说去复习功课了,随手翻弄着课本也只是做个样子,他不知道见了张春雷这种感觉是个什么样的一种感觉,心里总感觉甜甜的羞涩,难道真的是爱情来临了吗?或许张春雷就是自己多年苦觅得白马王子吧。杨晓的脸涨得通红,特别是张春雷从床头站起来走到她身后的时候,她感到浑身一哆嗦,身子直打激灵。但张春雷并没有象杨晓想的那样去抚摸杨晓,而是站在杨晓的身边,伸着头看杨晓再看什么资料。张春雷均匀的呼吸和那男子汉特有的一种气味,混合在一起向杨晓袭来,杨晓竟真的醉了,浑身竟真的感到酥软,她感到手足无措,浑身象过电一样。至于说张春雷在背后问她的什么,她竟然连一句也没有听进去,更别说回答张春雷提出的问题了,杨晓发呆了好一阵,才从幻境中回过味来,才想到身后这位大学生还站在身后。杨晓回过神来仰脸看了看张春雷,发现张春雷此时也一脸的茫然,两眼含情的望着这位含苞待放的姑娘。杨晓说:“你怎么了?”张春雷回过神来说:“不是我怎么了,而是你怎么了?我在这给你说了这么多话,你连一句还没有回答我呢?”
  杨晓说:“是吗?我是不是看书走神了?”张春雷说:“那你说呢?”杨晓没有再回答张春雷,只感到混身一阵阵的发热,脸一阵阵的发烧。她不想这样再语无伦次地说什么了,干脆随手翻着桌上的复习资料,不再言语。这时她突然感到有双大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她感觉身上这时起了鸡皮疙瘩,慢慢地张春雷那张脸越来越贴近了杨晓的脸庞,杨晓没有躲闪,也没有说什么,满脑子的空虚,使她忘记了自己,忘记了时空。
  突然,搭在杨晓肩上的双手一下子捧住了杨晓的脑袋,又使劲地往后一搬,杨晓涨红的脸庞一下子朝了上方,还没等杨晓反应过来,张春雷那双厚厚的嘴唇已把杨晓的珠唇盖住了。杨晓想呜呜地说什么,但她的嘴却被张春雷压得实实在在。杨晓这时成了一个待宰羔羊任凭张春雷肆意的宰割。张春雷的舌头轻轻地插进杨晓的嘴里,把杨晓的舌尖轻轻卷起,两片舌头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杨晓真的被张春雷俘虏了。她任凭张春雷对她的爱抚,张春雷嘴里亲吻着杨晓,两只手顺势抓住杨晓的乳头,杨晓的乳头硬硬的、涨涨的、痒痒的,杨晓从未有过的快感袭向心头。她想,这就是爱吗?难道丘比特的神箭这么快就射向自己了吗?难道眼前的大学生真的就属于自己了吗?杨晓象做梦一样,坠入云雾之中。
  校园内突然响起了压井压水的声音,杨晓这时才想到自己所在的地方,她奋力将张春雷推开,拢了拢零乱的头发说:“别别闹了,外边值班的老师来了,咱都没有看见,让别人看见了咋弄?”张春雷走到门口看看果然是来值班的初二年级的数学王老师,他走出房门冲着王老师喊:“王老师,来值班了。”王老师看了看张春雷笑着说:“是啊,春雷啥时过来了?”其实,王老师一进校门就看见了扎在杨晓父亲门口的两辆自行车,他只是不愿意打扰这对年轻人而已。王老师又接着问:“春雷,没事到我屋里坐一会吧。”张春雷说:“不啦,王老师,我辅导一下杨晓的功课。王老师”哦、哦“的掂着水桶知趣的回到屋里去了。张春雷有回到杨晓屋里,见杨晓勾着头不言语,好像是在流泪。张春雷看了看杨晓问:”杨晓,怎么了你?“杨晓说:”没什么,我只是感觉这太突然了,我们好像不应该这样做。“张春雷说:”为什么?“杨晓说:”我不能和你比,你现在是大学生,而我什么也不是,如果考不上大学,还是一个种地的。“张春雷说:”
  你想到哪去了,农村种地的又怎么啦?再说,你认真复习复习,或许能考上大学的。“杨晓说:”可我脑子太笨,谁知道能不能考上。“张春雷说:”没关系,你不要泄气,只要自己有信心,没有办不到的事情,等我回到大学再给你找些好的复习资料,给你寄过来。“杨晓说:”再拼一年看看如何吧。“张春雷说:”放心吧,我会支持你的。“
  杨晓干脆把书合了起来,不再装腔作势的在那儿看书了。既然张春雷说到这个份上,杨晓也想敞开心扉和张春雷说说话。于是问:“春雷,你真的喜欢我吗?”
  张春雷说:“怎不是真喜欢你咋的。其实,我考大学那年我就注意你了,只是没有机会和你单独谈谈而已。当时你们班和我们班只一墙之隔,象你长的这么漂亮的女生,谁不动心呢?”杨晓说:“你净瞎说,谁长的漂亮。”杨晓虽然嘴里这样说,可心里却是美滋滋的。张春雷问:“这一年你准备在哪复习啊?”杨晓说:“听说一高复读班这几天就让报名了,我准备到学校跟着复习去。”张春雷说:“这样也行,比在这儿复习强,正好我姨家在城里刚买了套房子没有人住,我姨和姨父在乡政府里上班,平常不回去,干脆我们这个暑假进城住他们家去,你放了学就去找我,你看怎么样?”杨晓说:“那合适吗?”张春雷说:“反正我在农村现在也住不习惯了,你要是真正心里有我到时你就过去,我不勉强你。”
  杨晓说:“我不知道地方怎去找你?”张春雷说:“这样吧,你明天和我一块进城去,先住在那儿,等补习班开课了,你再到学校去,你就告诉你父亲说补习班开学了。”杨晓说:“这也行,我先到学校报了名再说。”张春雷说:“你在哪儿等我。”杨晓说:“咱干脆就在县东关大桥头见面吧,我上午十二点之前准到那地方。”张春雷说:“咱一块从镇里走步一样吗?”杨晓说:“在农村让人看见又该说三到四啦。”张春雷说。“那就这样,我看今个你也复习不进去了,干脆你我回去准备准备,明天城里见面。”杨晓说:“那也行。”言必,杨晓把书本和复习资料装进书包内,又把门锁上,二人推车离开学校。临分手时,张春雷伸手抓住杨晓的自行车把说:“说好了,不见不散。”杨晓红着脸说:“知道了,你松开手吧,让人看见了。”张春雷松开车把,二人骑上车各奔南北。

 


  三

  天刚亮,张春雷便给父亲要了几百块钱,说要到城里找同学去玩。他先骑车到附近的乡政府去找他的姨父,拿城中房子的钥匙。张春雷的姨父在乡里是位副书记,为了以后自己调回城中作好了准备,先在城中买了一套家属楼在那儿放着,房子是三室一厅,简单装修了一下,除了两张床和简单的家具外,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反正,平常家里也没有人往城里去,有时候张春雷的姨父在城里开会或办事时,回不到乡里,暂时住下休息一晚,所以,当张春雷来提出拿钥匙要在城里住几天时,他姨父欣然答应。特别是张春雷去年考上大学后,他老姨更是喜上眉梢,逢人便夸自己的外甥有本事。如今外甥想进城住在那儿玩几天,老两口哪有不让的道理。
  在老姨家吃过早饭,张春雷便坐上三轮车,把自行车挂上三轮车的后边便向城里驰去。到了城东关大桥,张春雷便下来,摘下自行车,在东关大桥头等着杨晓的到来。
  张春雷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才十点半多点,杨晓还没有影子。于是他在桥头的小卖铺里买了包过滤嘴香烟,打开点上一支,坐在桥头边抽烟边等杨晓。
  其实,张春雷自从上了大学后,在大学里遇到的漂亮女孩并不是没有,但从农村出去的他,尽管接受时尚很快,但内心里那种小家碧玉,含羞带涩农村女孩的形象,使他常常幻想着有一日能追求到这样的一个女孩,同时又能有点前途,当然现成的女大学生更好。不过,他对城里边那些高傲矜持的女大学生,从内心里反感。尽管有时候也有些女生给他递上秋波,他总是心里不太愿意浮虏这些女生。在他的心里,他有自己追求的目标,那就是羞涩、贤惠、听话,外面即不张扬,内心又奔放的女孩。突然间在乡下遇到杨晓,他眼睛为之一亮,这不是自己心目中追求的目标吗!尽管他和杨晓说话比较少,以前偶尔也在父亲的学校见过去找杨老师的杨晓,但那时候他对杨晓并不多在意。而现在一见,杨晓已出落成一个身高一米六五的大闺女了,杨晓打扮即不时髦,也不太寒酸,是一般县城里女孩的穿戴,脑后是披肩长发,脸蛋虽然小了点,但很耐看,胸脯高高的耸起。
  要是其放在其他农村家庭,二十来岁也许已经嫁人了。一句话,杨晓作为女人所有的条件都已具备,按张春雷的说法,那就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特别是昨天张春雷第一次和杨晓零距离接触,杨晓非但没有反对自己对她的亲吻,而且是那样迎合着张春雷,这是张春雷所没有想到的,他想和女孩第一次接吻,或许杨晓会做些反抗,但杨晓没有。所以从那一刻起,张春雷便坚定了信心,这事有门,杨晓将是这个暑假里最好的猎物。张春雷坚信自己的魅力和自身条件,会让杨晓一见倾心的,另外,自己的父亲又是校长,杨晓的父亲只是一位普通的初中语文教师,论什么他追求杨晓,杨晓没有不从的道理。
  张春雷别看才读一年的大学,但他骨子里的东西已经开始发生质变,特别是他学的是社会学,这些书本知识再加上他的少年老成,使他逐步悟出了一些为人之道,他想毕业后自己一定能在官场叱咤风云,大显身手。特别是他学了办公自动化管理知识,会使用电脑后,他开始在网上浏览一些在图书馆里所见不到的东西,这使他知识面更加开阔。偶尔有一天他无意中却进入了一个国外华文网站的论坛,有一篇文章深深地吸引住了他。故事的情节本身从不复杂,讲的是一个女孩被他的情人送进一座城堡内,这个女孩手指上被戴上一个打印有M字母的戒指,脖子上和手脖上给戴上特别项圈和皮套,上身穿上了一件极尽露乳的开口衫,下身穿了件极易掀起的桶裙,这女孩穿上这,标志着她从此就心甘情愿当起了她情人的性奴。于是这女孩在经历了百般折磨,她的情人和她都达到了情爱的高潮。
  特别是这女孩被戴上项圈的那一瞬间,张春雷随着主人公的满足而身体不禁昂奋起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激动,也不知道这篇小说属于什么流派。
  于是,他便在网上查询相关的资料,后来他才逐步知道这叫SM。所谓SM,中文是虐恋的意思。这一词语为英文Sadomasochism。是施虐倾向(Sedism)和受虐倾向(Masochism)二者的合成词。它们的简易便是通常所说的SM。通过查阅相关资料,张春雷逐步了解到虐恋现象最早出现于十七世纪末,首先出现在文学活动和一些商业性虐待服务中。张春雷感觉这样很新鲜,很刺激,于是他试探着去找女朋友,可那些女生对张春雷的做法都比较反感,都不愿意做他的M,也就是受虐者。所以他是到处碰壁。于是,他只好在网络上的帖子上拼命去读法国虐恋文学大师萨德(Sade)的作品,后来,他又接触到了奥地利作家马索克(Masoch)
  的作品,这使他对虐恋SM有了更深的了解。于是他开始在网络上寻找M朋友,但有时网络上的联络,并不能解决他那种做S的欲望,真正在现实中找到M的希望太小了,那时电脑并不太普及,除了一些科研院校和政府部门外,很少有人用得起电脑,所以网民也是了了无己。这种欲望在张春雷的心里越来越发强烈,这事情又不能强迫,只能是双方自愿,这样的性爱游戏才会有乐趣,才能达到极致。
  于是他萌发了在现实中去寻找自己的意中情人。杨晓则刚好是他最理想的目标,但他不知道自己能否把杨晓调教成为自己的小M。今天将是这一重大行为的开始,所以他希望杨晓早点到来。
  只到张春雷吸第三根烟时,才从远方的大路上看见杨晓骑着自行车带着行李向这边赶来,张春雷抬手看了看表,离十二点还差半小时。

 


  四

  张春雷和杨晓两人没有先去学校,而是直接去了张春雷姨家的房子。两人把自行车锁进车子棚,将杨晓的行李和书本搬到楼上。房子在三楼,是三室一厅,两间卧室朝阳,打开窗户,暖风便徐徐吹进屋来,屋内的空气也清新了许多。房子虽然装修简易,但很整洁。其中一间的卧室里还铺了地毯,屋内放了一张特大的两头带有不锈钢把手的大席梦思床,对着床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块蓝色大玻璃,床上的一切在镜子里一览无余。另外两间的房子基本上是空的,厨房内厨具还比较齐全,但看上去并没有用过,客厅里有一张红色高腿的吃饭桌和四把椅子。看样子是为打麻将预备的,客厅和卧室每个房内都装上了吊扇,张春雷随手客厅的吊扇,那吊扇便呼呼地转起来。总的来说这些设备对张春雷和杨晓基本生活是已经够用了。两人把行李扔在卧室的大床上,看着卧室里的豪华和其它几个装修极不相称房间,张春雷不仅感慨,这姨父在乡里当副书记能捞多少钱呢?这乡干部看起来也真的很会享受,难怪他姨父整天说他的当校长的老爸不会享受人生呢。
  张春雷又想想他姨那张核桃皮脸,这卧室若让她来享受,看着怎么也不相配,张春雷想说不定这房子不知道哪天就让别的女人占了窝里。这还真让张春雷猜着了,他的姨父有时还真趁来城里办事之机领女人到这儿过夜里。
  张春雷领着杨晓到卫生间里看看,打开水龙头,自来水便哗哗的流出来,卫生间内还有淋浴水龙头,夏天还可以淋浴。于是张春雷问杨晓:“你是先洗洗脸还是冲冲澡?”杨晓说:“洗洗脸吧。”于是杨晓上包内去掏毛巾,回来后把脸洗洗擦了擦,对张春雷说:“你也洗洗吧。”张春雷接过毛巾洗洗脸,顺手又解开扣子擦了擦上身,身上顿时凉爽了许多,洗完后,张春雷扣上扣子从卫生间出来,对杨晓说:“走吧,我领你到饭馆吃饭去。”杨晓说:“把行李和书也拿着吧,吃了饭,我到学校报了名就不过来啦。”张春雷说:“你急什么?学校才让去报名,说不定学校还没开伙呢,等下午到学校看看情况再说吧。”杨晓说:“也行。”杨晓嘴里虽然说要把行李拿走,其实她心里也明白,张春雷根本不会让她现在就走的,只是今天两人第一次单独在外边,杨晓感到不好意思而已。这些张春雷也看在眼里,反正女人吗都是这样假装害羞时还得装。张春雷似乎对女孩的这些做作已习以为常了。
  于是俩人锁上门出来,下了楼,杨晓问:“还推不推自行车?”张春雷说:“不用了,这街口就有小饭馆,这儿离学校挺进的,走小街道十分钟就能到县一高。
  两人来到了一家饺子店,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张春雷要了一盘红烧鸡块和一个凉拌黄瓜,又要了两瓶啤酒,张春雷打开啤酒,一人倒了一杯。杨晓说:“别给我倒了,我不喝酒。”张春雷说:“啤酒喝点没事,喝了凉快,咱待会再要水饺。”于是杨晓也不再十分阻拦。倒满啤酒张春雷先递给杨晓一杯,然后自己也端杯子和杨晓碰了碰杯子说:“来,为杨晓重走长征路,明年能金榜题名先干一杯。”杨晓苦笑了一声说:“明年啥样还不知道呢?”张春雷说:“放心,有我做你的坚强后盾,你一定会成功的。”这话杨晓爱听,现在说真的,杨晓最需要的就是精神支柱,连续两次高考的失败,使她几乎丧失了再参加高考的信心,可不参加高考又有什么出路呢?
  “来,杨晓,喝酒。”张春雷打断了杨晓的思绪,杨晓看了看张春雷的杯子已经成为空的了,于是杨晓也试着喝了一小口啤酒,她感觉啤酒凉凉的,苦苦的,但后味又有点香头。杨晓以前从没有粘过啤酒,这是她第一次喝啤酒,原来啤酒竟然是这个味道。张春雷望着杨晓说:“再喝点,你喝半杯,我和一杯,怎么样?”
  杨晓说:“我再喝一口就行了,你能喝就多喝点。”于是张春雷又给自己倒满了一杯啤酒,说:“来,我再喝一杯,你喝半杯好吗?”张春雷说吧将啤酒一饮而尽。这次杨晓再无话可说了,于是便使劲喝了两大口啤酒,终于下去了半杯,杨晓硬了硬脖子终于把啤酒咽了下去,脸顿时红了起来。不知道是酒劲,或是她自己喝酒时憋的了,或许是害羞第一次在一个男人面前喝酒。杨晓刚把啤酒杯放下,张春雷赶忙夹了一个鸡块放进杨晓面前的碟子里,说:“来,吃菜,咱要的菜虽然少了点,但够咱俩吃的,你不认为我小气吧?”杨晓不好意思地夹起张春雷给她夹的那个鸡块放进嘴里,边吃边说:“要那么多菜干啥,吃饱就行了呗。”
  于是张春雷又把自己的杯子倒满,把杨晓的杯子添满,端起杯说:“杨晓,你要看得起你这个哥哥,今天咱俩碰一杯都喝起,说真的,前天在学校我看到你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了你,你是我梦中追寻多年的白天鹅。”杨晓说:“还没有喝酒,你就开始醉了。胡说什么呀。”张春雷说“我一点也没胡说,其实我能看出来,你也喜欢我对吧。”杨晓脸更红了,低下头不再言语,两眼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啤酒杯,她不敢再去看张春雷那双火热的眼睛。张春雷接着说:“来,端起杯咱干起。”张春雷说着自己先端起杯子又喝了起来,杨晓也端起杯子闭着气,闭着眼,也慢慢地把一杯啤酒喝完。张春雷看了看杨晓空荡荡的啤酒杯,说:“杨晓,你还真行啊,快,吃菜。”说着张春雷又要给杨晓夹菜,杨晓拦住了张春雷说:“春雷,你别这么客气好不好,再这样,我真的不好意思了。”张春雷说:“那好,你自己愿意吃什么你自己来吧。”两瓶啤酒已见了底,张春雷招呼服务员,说:“再拿两瓶过来。”杨晓:“别拿两瓶了,要不再要一瓶吧。”张春雷说:“那行,就再拿一瓶吧,再给我们上两碗水饺。”服务员应声而去。其实,张春雷自己也不是太能喝酒,平常他两瓶啤酒都喝不了就上头脸红,今个也许和杨晓在一起第一次喝酒高兴,多喝点他感觉没什么。等服务员把啤酒拿过来后,张春雷又要给杨晓先倒,杨晓赶忙把酒瓶夺过来,说:“春雷,也让我给你倒一杯酒吧,我真的很感激你,在我失意落榜的时候能得到你的支持和理解。”
  说着杨晓给张春雷把啤酒倒满,自己也倒了半杯,接着说:“来,春雷,我先喝这杯。”说着杨晓一仰脖把半杯啤酒全喝了。张春雷不敢怠慢,他看着杨晓这次喝啤酒的利索劲,使他难以置信,刚才喝酒如喝药似的,这下竟一口气把半杯酒都喝了。于是张春雷什么也没说,一仰脖咕嘟嘟几下啤酒倒进了肚子里。张春雷刚把啤酒杯放下,杨晓又给张春雷倒满,把酒瓶内剩余的啤酒全倒在了自己的杯子里,看好剩下的啤酒倒满整整一杯。张春雷说:“杨晓,你还能喝吗?”
  杨晓说:“试试吧。”说着又端起杯,猛喝起来,直到把杯子喝了个底朝天。张春雷看了看面前的杨晓,感到是那样的吃惊,他竟然发现杨晓大滴大滴眼泪滴了出来,然后变成了一串泪珠。张春雷赶紧拿些餐巾纸递给杨晓说:“你怎么了?杨晓。”
  杨晓擦了擦泪水,强忍着说:“没什么,想到别的同学都考上了大学,而我还得去复习,心中不好受,又喝了点酒,一激动便控制不住自己。”张春雷端起酒杯也一下喝起来,把酒杯往桌上一蹲说:“杨晓,别灰心丧气,以你的成绩和能力,我相信明年你一定能考所好的大学。”这时服务员端来了饺子,两人开始默默的吃水饺,杨晓吃了一半,就不想再吃了。她说:“啤酒喝的太多了,吃不下去饭。”
  张春雷好歹把一碗水饺吃完,一结帐才二十多块钱。这县城的饭真便宜。两人出了饭馆,杨晓说要去学校看看,但张春雷不让她去,说:“你刚刚喝点酒,脸那么红,等歇歇好一点再去学校,看看也不迟,反正是复习班报名,早晚都不碍啥大事。”于是杨晓和张春雷两人歪歪扭扭地相互搀扶着上了楼。
  等服务员把啤酒拿过来后,张春雷又要给杨晓先倒,杨晓赶忙把酒瓶夺过来,说:“春雷,也让我给你倒一杯酒吧,我真的很感激你,在我失意落榜的时候能得到你的支持和理解。”说着杨晓给张春雷把啤酒倒满,自己也倒了半杯,接着说:“来,春雷,我先喝这杯。”说着杨晓一仰脖把半杯啤酒全喝了。张春雷不敢怠慢,他看着杨晓这次喝啤酒的利索劲,使他难以置信,刚才喝酒如喝药似的,这下竟一口气把半杯酒都喝了。于是张春雷什么也没说,一仰脖咕嘟嘟几下啤酒倒进了肚子里。张春雷刚把啤酒杯放下,杨晓又给张春雷倒满,把酒瓶内剩余的啤酒全倒在了自己的杯子里,看好剩下的啤酒倒满整整一杯。张春雷说:“杨晓,你还能喝吗?”杨晓说:“试试吧。”说着又端起杯,猛喝起来,直到把杯子喝了个底朝天。张春雷看了看面前的杨晓,感到是那样的吃惊,他竟然发现杨晓大滴大滴眼泪滴了出来,然后变成了一串泪珠。张春雷赶紧拿些餐巾纸递给杨晓说:“你怎么了?杨晓。”杨晓擦了擦泪水,强忍着说:“没什么,想到别的同学都考上了大学,而我还得去复习,心中不好受,又喝了点酒,一激动便控制不住自己。”张春雷端起酒杯也一下喝起来,把酒杯往桌上一蹲说:“杨晓,别灰心丧气,以你的成绩和能力,我相信明年你一定能考所好的大学。”这时服务员端来了饺子,两人开始默默的吃水饺,杨晓吃了一半,就不想再吃了。她说:“啤酒喝的太多了,吃不下去饭。”张春雷好歹把一碗水饺吃完,一结帐才二十多块钱。这县城的饭真便宜。两人出了饭馆,杨晓说要去学校看看,但张春雷不让她去,说:“你刚刚喝点酒,脸那么红,等歇歇好一点再去学校,看看也不迟,反正是复习班报名,早晚都不碍啥大事。”于是杨晓和张春雷两人歪歪扭扭地相互搀扶着上了楼。把酒杯往桌上一蹲说:“杨晓,别灰心丧气,以你的成绩和能力,我相信明年你一定能考所好的大学。”这时服务员端来了饺子,两人开始默默的吃水饺,杨晓吃了一半,就不想再吃了。她说:“啤酒喝的太多了,吃不下去饭。”张春雷好歹把一碗水饺吃完,一结帐才二十多块钱。这县城的饭真便宜。两人出了饭馆,杨晓说要去学校看看,但张春雷不让她去,说:“你刚刚喝点酒,脸那么红,等歇歇好一点再去学校,看看也不迟,反正是复习班报名,早晚都不碍啥大事。”于是杨晓和张春雷两人歪歪扭扭地相互搀扶着上了楼。

 


  五

  杨晓和张春雷两人进得屋后,杨晓感觉头重脚轻,没想到一瓶啤酒喝成了这个样子,或许是杨晓没有喝过啤酒,第一次喝的缘故吧。张春雷让杨晓到卧室里躺一会儿,又把屋内的吊扇打开。随后张春雷到厨房里看看,打开煤气灶,还不错,气罐里还有气,火苗腾的一下着了起来。张春雷只找到了一个铝壶,便简单刷一下加上水坐在煤气灶上,他要赶紧先给杨晓烧点开水喝,等张春雷从厨房里忙了一阵出来到卧室一看,杨晓似乎躺在床上已经睡着,杨晓的胸脯随着心跳一起一伏的。于是张春雷坐在床边,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杨晓的乳房,杨晓还是没睁开眼睛,只是胸脯一起一伏地更快了,张春雷知道杨晓并没真睡着,于是伏下身问:“杨晓,睡着了吗?我在给你烧水喝呢。”杨晓睁了睁猩红迷人的眼睛,看了看张春雷,只是娇气地呻吟了两声,什么也没说,又闭上了眼睛。其实,像杨晓二十来岁的女孩什么都懂了,有些事情只是不好意思开口罢了。张春雷见杨晓不吱声,便伏下身子,将嘴唇压在杨晓那两片樱桃小嘴上,他突然感觉杨晓今天是那样的醉香迷人。杨晓将嘴微微地张开,迎合着张春雷那片翻动的舌头,瞬时,张春雷浑身热血沸腾起来。再加上喝点酒,张春雷感到浑身燥热难耐,于是他站起身,脱掉上衣,问杨晓:“我把裤子脱掉你同意吗?这鬼天气太热了。”
  这次杨晓睁开眼看了看张春雷上身结实的肌肉,说:“随你便吧。”于是张春雷走到窗前把窗帘拉上,又把墙上的壁灯打开。壁灯的光线是粉红色的,在加上天花板上旋转的电扇,整个卧室就像一个滚灯遥转的舞厅一样,充满了诗意和温馨,张春雷走到床边脱掉裤子,只穿了件三角裤头和背心。杨晓不好意思地又闭上眼睛,但是她能感觉到张春雷那挺起的下身,以及张春雷那种萌发出的焦躁和不安。
  张春雷又跳到床上俯在杨晓的身边,一只胳膊轻轻挽在杨晓的脖子里,另一只手却不安分地掀起杨晓的短裙,杨晓的下身一阵发麻,本来就喝的不太多的酒,一下子全都跑光了,杨晓赶紧伸出手一把抓住张春雷的手说:“春雷,你别……”
  张春雷说:“我就想摸摸你的腿,你看你这腿又滑又润,抱着多性感呢。”
  杨晓说:“看你说些什么话,我俩这样子让人见了算什么呀?”张春雷说:“咱俩交朋友好吗?”杨晓说:“我们不已经是同学朋友了吗?”张春雷:“我说的男女谈恋爱的那种朋友。”杨晓说:“谈恋爱的朋友和普通朋友有啥不一样?”
  张春雷说:“这就不一样了,谈恋爱男女之间的什么事都可以做,可一般朋友就不能,你是真的不懂还是明知故问呢?”杨晓说:“我就是真的不懂。”张春雷问:“你愿意和我谈恋爱吗?”
  杨晓说:“我配不上你,你现在是大学生,我什么都不是。”张春雷说:“怎么配不上,我相信你一定能考上大学。”杨晓说:“我要是真的考不上呢?”
  张春雷说:“那就一个劲的考。”杨晓说:“要是一个劲儿考也考不上呢?”
  张春雷说:“真要考不上到时我们再想别的办法。”杨晓说:“我值得你这样吗?”
  张春雷说:“我就喜欢你这古典的美,真是城里洋学生我还不喜欢呢。”杨晓说:“是吗,我怎个古典美法?”张春雷说:“具体怎个美法,我一时半时用语言也难以形容,可我就是喜欢你这个形象。如果你能把你的披肩发挽起来扎上簪子就更美了。”杨晓说:“瞅你说的,头发挽起来,都是女孩结婚以后的事,现在挽起来算啥?”张春雷说:“我就想看你这个形象。”杨晓说:“那行,挽起来就挽起来,但只在你一个人面前挽起来,等我离开你以后,我还得把头发散下来,不然同学们就会笑话我是小媳妇了。”张春雷说:“反正在别人面前什么样子我不管,只要见了我把头发挽起来,我看着心里就好受。”杨晓说:“行,只要你高兴,我听你的。”张春雷这时想说什么,厨房里的壶却呜呜叫起来,是水烧开了,张春雷赶紧跑到厨房把气关掉,又拿了两个杯子刷刷倒上两杯水端进卧室,放在床头的茶几上,说:“别乱动,把茶杯碰歪了,烧着你了。”杨晓被张春雷这样以吓唬,酒劲是彻底的没有了。她赶紧做起来拢了拢头发说:“我不能老在这儿给你说话了,我还得到学校去报名呢。”张春雷说:“明天再去吧,咱多说一会儿话,你不是已经答应做窝的女朋友了吗?”杨晓说:“谁答应了?”
  张春雷说:“那就是不愿意做我的女朋友了?”杨晓说:“谁不愿意了?”张春雷说:“那这么说你还是答应做我的女朋友了?”杨晓看着张春雷不再言声。张春雷说:“我就知道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所以,我该买的东西都给你买好了。”
  说着张春雷把扔在桌子上的手提包拿过来,拉开拉链,从里边掏出几个盒子来。
  张春雷打开第一个盒子,这是一条镀金项链,项链的下端挂着一个金色的大M。杨晓看了看那项链上的大写M,问张春雷这是什么意思。张春雷说:“它的含义太深刻了,一句话两句话我给你说不太清楚,我这里从网上下载的有些资料,没事时你可以看看,慢慢地你就了解了。不过有一条原则性的东西,我可以告诉你,那就是如果你答应做我的性奴,也就是做我的M朋友,我就把这一条项链给你戴上,但必须你得自愿,不存在谁强迫谁的问题。”张春雷的一席话,把杨晓说的是一头雾水,她搞不清张春雷说的是什么意思。她问张春雷:“你在哪儿学这么多歪道理呀?”张春雷说:“这不是什么歪理,你没接触过这些,等你以后上了大学上了网,你就该知道这些了,总而言之一句话,我让你这样做,就是为了让你幸福到极点。”杨晓还是听不明白张春雷要表达的深层意思是什么?她说:“我们这样不是挺好吗?还为什么让我做你的奴隶不可呢?”张春雷说:“我说的性奴,其实那是形式上的奴隶,这只是国外比较流行的一种性生活游戏而已。”
  杨晓说:“你别乱说了好吗?让人能听了脸红心跳的,你还不如给我讲讲你的学习方法,让我明年考上大学才是正理。”张春雷说:“我现在真的给你复习课本,你能复习进去吗?必须解决好你的思想问题,这样你以后学习起来才踏实。”杨晓说:“那你意思是我按你的要求做了,我心里就踏实了,什么都不想了。”张春雷说:“只要你按我说的做了,除了想我以外,你局只会想学习,不会再想别的东西了。”杨晓说:“真的,那好,只要让我想你一个人和我的学习的话,我愿意听你的,你说让我做什么?”张春雷说,首先,你要明白你做M的意义?做M就是受虐,奴性十足,我做你的S,做S就是施虐,我做你的主人,当然这只是我们在做游戏的时候,才是这样,平常生活学习中,我们都还是平等的人。杨晓说:“假若我表面同意,可我心里不心甘情愿呢?”张春雷说:“那你就不会达到幸福极致的境界。”杨晓说:“非要达到你说的那种境界才幸福吗?”张春雷说:“因为你还没有得到过那种幸福,所以你也不知道那多幸福和愉悦。这样吧,我这有份材料,是我从网上下载的,你可以看看捂一捂,慢慢的你就会理解了。”
  说着张春雷又从包里掏出一叠材料递给杨晓,首先映入杨晓眼帘的是一篇题为:女奴基本守则。杨晓觉得很好奇,做女奴还有守则,她想看看这守则到底是怎么回事。守则是这样写的:
  1、我愿意服务我的主人,无条件遵从他的命令,并取决于我的主人。
  2、无论我的主人是否在我的面前,对于我来说,我最重要的事就是让我的主人感到快乐,这也是我最大的乐趣。
  3、我崇拜我的主人,我相信我的主人,我的肉体和一切都归属于我的主人所有,我所有的行为必须让我的主人高兴。
  4、我将戴上主人赐予我的项圈和链条,以此表明我生命的全部意义——主人的女奴,我将根据主人的旨意将它戴在脖子、手腕、脚腕或者腰里。
  5、我将戴上主人赐予我的我的戒指,已表明我对他的臣服,并佩戴在主人所要求的地方,甚至是隐私处。
  以后的若干条更是让杨晓毛骨悚然,我的天,这就是张春雷所说快乐极点,这简在就是变态,杨晓不敢再往下细看,但结尾处的总结,她却又仔细地读了读,那上边时这样写的:我将无条件地向我的主人献上我的肉体、思想和灵魂,我相信我的主人将用他的智能、技巧和勇气带领我穿过痛苦,抵达欢乐的彼岸。针刺我的肉体,切割我的肌肤是为了使我流出身上的淤血。窒息的感觉是为了让我感觉自己的存在。枪击刀割是为了让我摆脱生命的恐惧,从中让我达到恐惧的顶点和崩溃的边缘,我意识到最让我害怕得是,我会将不断的面对这一切。“我的天,张春雷与其让我做这些,还不如把我杀了呢。”杨晓惊呼道。张春雷说:“你别看着那么恐怖,其实是非常有乐趣的。”杨晓说:“我不愿意去领略这乐趣,我还要复习考大学,我不能把我的青春消磨在你这所谓的乐趣中,你知道你现在是大学生,毕业后什么工作、房子、票子都有,而我如果说考不上大学,只能和别的农村女人一样下田地里劳动,伺候丈夫,照顾孩子,或许那时你见了我,就不会再有如此的乐趣幸福啦。”张春雷说:“你不愿意做我的M就算了,何必说的这么难听,我不是答应你了吗,无论你是否考上大学,我都会和你好下去吗。”
  张春雷这么一说,杨晓激动的情绪才平稳了一些。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躺在那儿一动不动地看着旋转的风扇,脑子里一片空白。她不知道张春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也不知道和张春雷这样下去将有什么结果。好在这些只是些文字的东西,并不是张春雷逼着自己非要这么做。
  冷静了好一阵,张春雷和杨晓都没有话语,张春雷颓丧地收起了他那些盒子和资料,悄悄地装进了包里后,又坐在床边看着仰着脸躺在那儿的杨晓问:“杨晓,今个你到学校报到吗?”杨晓明白这是张春雷在催促自己离开这里啦,杨晓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伤了张春雷的心,人上一百种种色色,穿衣戴帽各有所好。
  张春雷又没有逼迫自己,自己又何必逼迫他改变他的想法和做法呢,再说即便是张春雷要求自己这样做,那也是自己自愿的,这也不违法,也不干扰别人,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反过来想想后,杨晓心中平静了许多,于是从床上坐起来,望着张春雷说:“不、不,是我的不对,我这样急切地告诉你这一切,是做什么事情都得个过程,我理解你。”
  杨晓说:“春雷,你那材料上写的那些,我真的不能一一做到,但是我敢保证只要你爱我,不变心,我会努力地去复习功课,争取考上大学,不拖你的后腿,在生活上,我不敢保证一样样让你满意,但我会尽力顺着你的,争取当好你的好朋友,如果以后我们有缘分的话,我会尽力做一个好妻子。你的那些材料上虽然要求比较苛刻,但要真的成为一个妻子,其实我也认为妻子本身就应该属于丈夫一个人的,只要做丈夫的高兴,自己委屈点也应该。”
  张春雷说:“你所说的委屈在我所说的这些SM中其实是不存在的,这里边的S和M谁也不委曲求全,都是自愿的。”
  杨晓说:“春雷,你别着急,让我慢慢适应,慢慢来好吗?”
  张春雷说:“其实,我并未强迫你要做这些,我只是让你看看一些国外的材料,你就成了这样子。”
  杨晓说:“别说了,都是我不好,要不你把你那条M项链先给我戴上,让我慢慢适应吧。”
  张春雷说:“你戴上了这条M项链,那你就承认你是我一个人的了,那我就是你的主人了。”
  杨晓说:“既然我愿意戴上,就说明我的心已经给了你,但其他的你别要求我做的太多,我还要复习功课,还要考试,你不能让我分的心太多,不然,我到明年还是考不上大学。既然你真心的爱我,我也希望你能理解我,支持我,等我功成名就的时候,我会给你所要的一切,请你相信我,只要我戴上了你赐给我的这条M链,我就是属于你的了,但是这一天得等到我考上大学好吗?我不想做人下人,我不想成为一个农妇,整天在大田内劳动,你知道吗?”
  于是张春雷又从包中取出那条项链,他让杨晓跪在床上。杨晓乖乖地跪在张春雷面前,让张春雷给自己把M链戴上。项链戴好后,张春雷也跪在杨晓面前,深情地吻了吻那个大写的M。对杨晓说:“我给你买了发夹和簪子,我希望你能盘上头发站在我面前让我看一看。”
  杨晓说:“你真是要这样,好吧,就在这屋内盘头,等你看过了我再散开。”
  张春雷说:“可以,只要我能看着你盘上头,戴上我的M链,我心里就踏实了。”
  于是张春雷从包内拿出一个盒子,那里边就是张春雷买的盘头的那些东西。
  杨晓没再说什么,顺从地坐在床上把长发盘起来,张春雷又在一旁帮忙递东西,杨晓因为没有盘过头,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算盘好头,对镜子一照,哇!还真像一个待嫁的贵妇人,再加上胸前闪光发亮的M链,杨晓忽然也觉得心里一热,眼前一亮,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张春雷等杨晓说装打扮整齐,又一次拉着杨晓亲了亲,吻了吻,一只手不由自主地又游向杨晓的下方。这次杨晓乖乖地斜躺在张春雷的怀里,任凭张春雷那手在她的下身游动,她感觉自己的下身越来越湿润,浑身越来越发酥,真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她感觉自己是不是在做梦,难道是今天自己真的就要出嫁了吗?她不敢往深处去想,她感觉身子一直在飘……飘……
  张春雷深情地抱着杨晓久久不松手,他现在已经感到满足了。杨晓这样做了,已经是他迈向成功的第一步,杨晓能做到这些已经很不错了。他不能奢望太多。
  既然自己爱杨晓,就应该让她好好学学复习功课,让她明年考上大学,园她的大学梦。只有杨晓步入城市,他就能把她调教得顺眉顺眼,那时候才能让她真心实意做自己的妻子,做自己的M。张春雷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做到这一点。于是他游动的手从杨晓下身拿下来,又亲了亲杨晓说:“杨晓,醒醒吧。”杨晓睁开了眼睛,红着脸说:“谁睡了?”张春雷说:“我是让你从幻想中醒醒,今天你就去学校报名,明天我也就准备回学校了,等寒假回来,我希望能看到你有一个好的成绩,我不能在家呆的时间太长,这样影响你复习。”杨晓说:“不会影响复习吧。”张春雷说:“你不用瞒我,我如果在家肯定影响你,但我有个小小的请求,希望我给你戴的这条M链,你永远也不要摘下来。如果以后我回来再你胸前看不到它,那我俩的情谊也就完啦。”杨晓说:“放心吧,我会戴着它等着你回来的。”
  于是俩人又深深地相拥相吻良久。
  长话短说,当日下午,杨晓便带着行李到学校报了名,第二天,张春雷也离开了家乡,回到了大学校园。

 


   六

  张春雷走了,其实他们学校还差几天才开学,但他不想和杨晓缠绵的时间过长。一来是如此下去,他怕自己受不了,越了轨,再者,他还真怕这样下去,会影响杨晓复习功课,从内心来讲,他也希望杨晓能考上大学,哪怕是个中专,或者大专都行,这样就能使杨晓迈出农门。所以,他忍了又忍,终于做出立刻离开杨晓的决定,现在杨晓的胸前已经戴上了自己赐给她的M链,这说明杨晓在内心里正在逐步接受自己,但要想一下子全部像资料上所说的那样,还有一段距离,这需要他慢慢地调教。特别是一个女人心甘情愿地向一个男人奉献出自己的肉体和灵魂,那需要自己不懈的努力,欲速则不达,这需要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他感到杨晓将会成为他理想中的情人。只要自己把工作做到家,她一定会成为自己有素养的M情人,甚至能成为他心目中的妻子。于是他回到大学后,并不急着给杨晓写信,而是忙着去给杨晓找一些复习资料。同时,他也没有忘记从电脑上继续给杨晓下载些有关SM的资料。当然这些资料他一次也不给杨晓寄多少,而是找重点的给杨晓寄一些,有时候他干脆把这些资料合成一封信来给杨晓讲解。当然他现在的重点还是要杨晓好好复习,考上大学才是他实现自己最终目的的唯一途径。
  张春雷离开杨晓已近半个多月了,一高的复习班已全部开课,杨晓又投入了紧张的复习之中,但在老师上课,特别是自习课的时候,杨晓老是走神,人虽然坐在教室,可心却飞到了九霄云外。她忘不了张春雷那张厚厚的散发迷人香气的嘴唇,她有时感觉到自己的奶头还是那么生疼,像是还在被张春雷用手捏着那样,她感觉自己像是一只开了苞的鲜花,胸口涨的难受。她的下身老感觉着有双大手在游动,像是张春雷那双不安分的手一样,使她下身汩汩流水,散发着热气。
  她突然会莫名其妙地感到下身滑滑的,轻轻的,酥酥的,浑身像中电一样的麻。特别是夜里躺在床上,她睡不着就想张春雷,她甚至怀疑自己拒绝张春雷对自己的要求,是不是自己错了,她有时候不由自主地将自己的手摸向下身,甚至相向张春雷那样把一根手指插进自己那里边去,她时常感觉下身在流水,有时她不得不垫些卫生纸塞进裤头内,就像身上来了例假那样。张春雷给她看的N条做女奴的守则,她反复地去想,如果真的那样做了,是不是就幸福快乐,最起码现在想起来心里有一丝快意,不是那么十分反感,特别是她用手抚摸着挂在胸口那个大写镀金M,心里就想戴上它,我就是春雷的了,是他的朋友,是他的M,或许将来不久就会变成他的妻子。到那时他就真正成了自己生活中的主人,自己就成了依附他的情人、妻子或者干脆就成了春雷的女奴,甚至称之为性奴,任凭春雷变着花样折磨自己。或许那真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刺激。有时候她又骂自己没志气、没骨气,一个张春雷,一次短暂的接触就把自己搞得神魂颠倒、魂不守舍,这样下去怎样能复习好功课,更别说参加高考了。可是她心里还是按耐不住的渴望和期盼,她希望能早一点得到张春雷的来信,然而等啊等,终于在他们分别一个月后,她收到了张春雷寄来的包裹。包裹里除了一些数理化复习资料外,还有一封张春雷写给她的信,她顾不得去翻看那些复习资料,而是拿着那封信,一口气从教室跑到寝室里,躺在床上去看张春雷写给她的信。
  亲爱的晓晓:
  我这样称呼你,你不会感到介意吧,自从我回到学校后,我就像一只困兽,我努力克制自己,我知道我少给你写一封信,就少一份对你的打扰,我知道你现在全力以赴投入到功课复习中去,不能去分心。但我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和思念,所以我到新华书店给你买了这些资料寄回来,或许对你的复习能起到帮助。
  晓晓,当我们在一块时,感觉不到分离的痛苦和煎熬,一旦离开你,我才知道什么叫思念,或许这就是爱吧。这种分离的感觉我以前从来没有过,你真的真的把我的心留下了。
  我不知道我给你的M链,你是否还戴着,其实你不知道,它对我是多么重要,当你跪在我面前让我给你戴上M链那一刻,我感觉你就像一个身披盔甲即将出征的勇士一样,同时,在我的脑海里你就像一个温顺的羔羊,我就像一个旗开得胜的将军和主宰一切的奴隶主一样,这种幸福的虚幻,使我久久不能平静,我爱你我的晓晓,我的奴。
  我这样称呼你,或许你真的会生气,但我还是无法控制我对你的这种占有欲望。当然,我对你的这种占有,指的是精神上的,如果你哪天乐意,我更愿从身体上和灵魂占有你,希望我对你不懈的追求和执着的爱,会打动我的天使。
  当然有一点,你千万不能忘记,你目前的最大任务是学习,只有你学习好了,考入了大学,那才是我们结合的有效途径,我希望你早日考上大学,当然是我们省城的大学,那样你就能早日来到我的身边。
  别的不再多说了,祝你好好学习,身体好。
  不要更多想我,那样会分心的。
  爱你的春雷
  年月日
  杨晓一连把信看了几遍,她甚至能背会全文。她感觉张春雷这信写的太短了,读着就不过瘾,在床上翻转了好一阵,杨晓想应该到教室去趁晚自习给张春雷写封回信。既然自己答应做他的朋友,即便是同学们看见,这也没什么无可厚非的。
  于是,杨晓便到教室内给张春雷写回信。进得教室,同学们都在上自习,但她觉得有无数双眼睛在盯住自己似的,她的脸刷的一下子红了起来,刚坐在座位上,周围的几个同学便找她借看张春雷给她寄的复习资料,于是杨晓毫不吝啬地把张春雷给她寄的复习资料全部分借给了同学们,自己一本也没有留,这也免得其他再借书的同学再打扰她。她要抓紧时间给张春雷回信,一阵骚动后,杨晓周围又恢复了平静,大家都忙着看自己的书,做习题,只有杨晓心里极不平静,写信又没信纸,于是她干脆拿出一本没有用过的作业本去写,写一行又用纸在上边遮盖住,生怕同桌的同学看见。可一见她掂起笔来就进入了状态,似乎教室里的同学不存在一样,她完全投入到了给张春雷写信的意境中,她写道:
  春雷:
  你好!
  来信收到,我非常高兴。当我接到你寄来的包裹时,我的心似乎就要飞了出来,我焦急的等待着你的来信,可你直至今日才让我如愿以偿,我对你的期盼和思念一点也不亚于你对我的思念。自从你离开我之后,我也是和你一样魂不守舍,接不到你的来信,我就无法投入到学习当中,有时候老师讲着课,我就走神,我的心早已被你带走,说真的,你的出现非但不能使我的学习有什么益处,反而大大的影响了我的学习。可我又管不了我自己的心,我有时候也告诫自己,不要影响学习,但真的不行,我的确说服不了自己。有时候躺在床上我就想啊,你给我说过的那些话,我现在真的感觉我已经不能再离开你了。夜里我常常抚摸你赐给我的M链,它坠在我胸前,好像就是一道祥符笼罩着我一样,使我无法摆脱我对你的思念。这种思念逐步变成了对我的煎熬和折磨,或许我当时就应该答应你做你的女奴,做你的M,但我又无法全部实现你那做女奴的N种守则。我对你的思念与现实的不符的这种矛盾,使我无法自拔。我有时候常常回味那镜子中我高高盘起头髻,胸前佩戴着你赐我的M链,我的热血就沸腾,身体就不由自主的昂奋,我极力控制住这一切,但我又无法阻止我的思绪。春雷啊,你真的害苦我了,这种思念的煎熬,简直就像烈火一样,将我彻底的焚烧掉。现在我无时无刻不再想念你。但我还有更重要的任务,那就是学习,如果我不能步入大学,我对你的这种思念和爱恋不久也将会成为泡影,所以我必须面对现实。但不管怎样,春雷,我爱你,不管你用什么方式爱我,对付我,我都不会说什么,我将努力地去接受你的爱抚。
  春雷,给你写了这封信后,我以后会给你少去些信,因为我必须把心收回来,我要抓紧时间进入复习状态,否则的话,我明年的考试还将不会有好的结果。如果我不能考入大学,你想想,我们即便是非常相爱,但我们的爱情基础也不会牢固,与其说到那时候说分手,还不如我现在加倍努力学习,为我们的友谊和爱情创造条件,要基础打牢。其实我知道向我这样的年龄上高中确实也大了点,或许应该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可我却不能,我只有考学这一条出路,我的父亲是一个普通的教师,他没有钱给我走后门安排工作。我家中还有一位有病的弟弟,所以我要靠我自己的努力来改变我的生活和未来。可是,不知道怎么搞的,我的成绩却不尽人意,始终不给自己争气,但我有信心能改变我自己的命运。所以希望你能够理解我,如果你以后没事就少给我写信,让我腾出时间好好学习,到寒假你回来得时候,我会象你以前要求我的那样,把我的头发高高的盘在头上,就像一个待嫁出阁的女子那样,戴着你赐给我的M链到车站去接你。我要把对你的思念,对你的爱化作学习的动力。
  春雷,如果你是真的爱我,希望你能支持我的学习,把你对我的爱也深深地藏在你的心间,搞好你自己的学习,到毕业时也能分配一个好的单位。
  春雷,你放心吧,只要你不嫌弃我,我相信我会永远是你的朋友、情人。
  我不想再像现在这样天天焦急的盼着你的来信,而影响我的复习,原谅我,等我考上大学后,我会把一切都补偿给你的。
  爱我吧,就像我爱你一样,把我们的爱深深地埋在心间。
  爱你的M晓
  年月日
  尽管杨晓还不十分明白M具体是什么意思,但她还是把自己称为了张春雷的M,因为春雷喜欢这样称呼她,希望杨晓能做他的M。所以杨晓干脆就这样自称自己。然而她却不知道自愿的M以后将是怎样去做,她能按张春雷给她的N种做女奴的守则吗?杨晓并没有想到这些,她暂时只是想只要春雷能高兴,就是她的幸福。待第二天她到邮局把这封信发出去之后,她心里才踏实一些。
  张春雷就像杨晓信中安排的那样,不再给杨晓来信,看样子他也真想让杨晓好好复习,否则的话,到以后杨晓真的考不上大学,那时一个人在城市,一个人在农村,这种爱情肯定不会维系太久。
  好久不收到张春雷的来信,偶尔在学习间隙,杨晓却还是想念张春雷,可她又必须忍着,否则学习不好,以后什么好结果都不会有,杨晓深深地懂得这些道理,她告诫自己,不要再多余的去想,保持现在的关系是最好的办法,陷的太深影响越大,置之不理,会伤害两人的感情。所以,杨晓尽量把自己的心思放在学习和学校的其他事务上。这样匆匆几个月过去了,随着春节的到来,张春雷就要放寒假了。这天,杨晓突然接到了张春雷发来的电报,让她明天十二点左右到车站去接他。杨晓接到电报后,一夜没有睡着。第二天上午第四节课没上,她便跑到寝室里去梳妆打扮,把头发高高地盘起来,又换上平常舍不得穿的新衣服,把张春雷赐给她的M链从内衣里掏出来,摆在粉红色毛衣的外面,看上去格外显眼。
  收拾停当已是十一点半了,她匆匆忙忙在学校门口拦了一辆人力三轮车朝车站赶去。

 


  七

  张春雷自从接到杨晓的回信后,感觉到杨晓说的也是实情。所以他也尽力不去想杨晓。他和杨晓之间的接触升温也不像他在信中写的那么快。但杨晓那种农家女儿,小家碧玉的气质,着实让他着迷。如果再能像他预期的那样,杨晓日后能再成为他可心的M,那他对杨晓的感情投资可真算没白投。
  于是,张春雷在努力学好自己的功课的同时,他拼命地上网以期能从网站上接触更多的SM朋友,但是网上的接触非常的慢,而且相互考察的时间又久,网恋有时又是在一种相互隐瞒状态下进行的,所以张春雷又不太依赖网恋。但是,张春雷内心的那种占有欲常常驱使着他又不得不在网上去寻找他心中的M,而这种M和杨晓之间这种关系又不太相同,他们玩属于一种情爱游戏,说白了就是感情的渲泄,它不存在着家庭关系。谈好了就在宾馆见见面做个一夜情夫妻,谈不好自己还可以单独寻找自己的SM,它是一种不确定状态下的产物。但和杨晓这种关系,以后如若能使张春雷得到心里上和身体上的满足,有可能两人就能发展成为夫妻关系。其实,杨晓就是这样想的。所以,她和张春雷两人对此都很理智,他们如若长相依,厮守到老,那么就必须双方都做此忍耐,为杨晓的明年参加高考奠定基础。
  但是,这次寒假,张春雷还是给杨晓发了电报,让她来接站。因为张春雷这次带回来的东西特别多,除了他给杨晓买衣服资料外,他特意又从省城带回来了一个电暖器。他是想两人寒假不回去住在他姨家的屋子里,烧上电暖器好取暖。
  因为他知道他们家乡市不装暖气的,一到冬天几乎屋内和室外的温度相差不了多少。
  到了十二点半钟,张春雷乘坐的客车,才缓缓驶进站里,杨晓在站里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了,刚才回来几趟车都没有看见张春雷的身影。当张春雷乘坐的大客车停稳后,下来了好多人也没有见张春雷的身影,直到最后快没有人时,张春雷才一手提一个大箱子从车厢内下来。杨晓冲上前去喊:“春雷,慢点。”说着杨晓跑过去接过张春雷一只手里的大皮箱。张春雷把电暖器箱子放在地上,看了看眼前的杨晓,眼球突然爆起来,站在面前的杨晓头发高高地盘在脑后,后边插着他送给她的那一支打印M字母的银簪子,天蓝色的开口上衣里,粉红色的毛衣衬托着那枚金光闪闪的M链。他傻呆呆地看了杨晓半天没有说出话来。杨晓看着傻呆呆地张春雷问:“怎么了?春雷。”张春雷这才回过神来说:“哦,没什么,你太漂亮啦,比我想象的还漂亮。”杨晓说:“漂亮啥,我还不是按你说的做的。
  别看了,有你看够的时候。咱上哪儿去啊?“张春雷说:”走,先找个饭馆吃点饭,然后咱还上俺姨家去,他家这儿没有住人,钥匙我上次走时就没有还给他们。“
  杨晓说:“是吗,那你啥时回家啊?”张春雷说:“先在这儿住几天,等你放了假咱一块回去。”杨晓说:“那也行,走,咱先吃饭去吧。”于是两人喊来一辆人力三轮车,便直奔他们上次在那吃饭的饭馆儿去。那饭馆离张春雷他姨家很近,吃过饭后两人便掂着东西直接去了楼上。
  张春雷姨家的房子几乎和夏天时没什么变化,客厅里卧室里都打扫过,似乎这儿刚有人住过。厨房里的煤气罐里还有气,可以烧水喝,但其它吃的东西几乎没有,看看主人真的不常住在这儿,也只是偶尔在这住上一两夜而已。像是个家庭旅馆。张春雷想这分明是自己那个当副书记的姨父的行宫。他姨老实的整天没有一句话,就知道伺候一家老小,至于说张春雷姨父在城里干了什么事,她从来就不过问。或许这就是中国农村女人的悲哀吧。
  两人把东西放进卧室里,卧室里依旧是那么有情调,床上是一层厚厚的羽绒被,屁股往上一座能把人弹起老高。
  杨晓刚把张春雷的那个大皮箱放在地上,张春雷便冲过来一把抱住杨晓扔在床上,还没等杨晓反应过来,张春雷便扑了上去,两个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亲热了好一阵,张春雷才从杨晓身上滚了下来,问:“杨晓,想我吗?”杨晓说:“你说呢?”张春雷说:“想有啥用,你又不让我给你写信。”杨晓说:“你可真听话,不让写你就不写了,你知道这几个月我是咋熬过来的?”张春雷说:“那不是怕影响你复习吗,我的日子也不好过,想你想的都没有办法。”杨晓说:“净瞎说,大学里那么多漂亮女孩,你还会想我?”张春雷说:“你将我看成什么人了,我还对那些城里的大小姐还真看不上眼里。”杨晓说:“我有啥好哩?”
  张春雷说:“我就是喜欢你这种逆来顺受的东方古典的美。”杨晓说:“谁逆来顺受了,我只是不想让你见了我失望而已。”张春雷说:“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说着张春雷跳下床去,把装的鼓囊囊的箱子打开,从里边提出一个辐射形的电暖器,这个电暖器像是一个摇头落地扇,拿出来上下安好,插上插头,电暖器上发起红光来,并能像风扇一样摇头。张春雷又把卧室门关紧,把窗帘放下,房间内红彤彤的,一股股暖气便扑面而来,不一会,屋内温度便高了上去。杨晓便把外衣脱了,胸前那颗硕大的M链在胸前左右晃动,让张春雷看了心情非常愉悦,情不自禁,杨晓斜躺在床上看着张春雷又把皮箱打开,里边除了给杨晓买的一些复习资料外,又拿出来一个轻包裹来。张春雷打开竟从里边拿出一幅手铐,一幅链子不太长的不锈钢的脚镣,再者就是一个像女人用的月经带似的皮裤头来,上边挂着一把明晃晃的铜锁,皮裤头的前边开口处是一个可以自由滑动的金钮扣,后边还有一个孔。杨晓不解地问:“你在哪弄这些东西?”张春雷说:“一个同学从香港给邮寄过来的。”杨晓问:“要这干啥?”张春雷说:“你看你胸前戴了几个月的M链啦,还不知道干啥呢,这都是给你预备的。”
  杨晓说:“你总不是想把我铐起来吧?”张春雷说:“怎么,你不愿意?”
  杨晓说:“你不能对我像对待犯人一样啊。”张春雷说:“这都有钥匙,是象征性的铐上,如果你不同意,你自己便可以打开,这只不过是一个游戏而已。”
  杨晓说:“你真能想骚主意,可是我还是不想戴这些东西,我戴着这个项链不就把心掏给你了吗?”张春雷说:“那性质不一样,到时候你快乐的时候就知道它的奇思妙用了。没关系,不同意就算啦,这些东西你装着放起来,等你啥时候想用了在拿出来用。但是这个贞操带你得戴上。”张春雷说着拿起那个黑皮裤头在杨晓面前晃了晃。杨晓说:“穿它啥用?”张春雷说:“你不会用,一会我给你穿上你就知道它的好处了。”于是,张春雷说着便要扒杨晓的裤子。杨晓说:“大白天的,你要干什么呀?”张春雷说:“我教你咋穿咋用。”杨晓便不再吭声,任凭张春雷把她的下身扒了个净光。张春雷并没有马上给她穿上那东西,而是用手指轻轻的弹了弹她的会阴处。只见杨晓那儿早已经湿润起来,于是,张春雷才将贞操带打开,这贞操带的结构其实很简单,腰里是一个可扣的调控皮腰带,根据腰围可松可紧,下身又一个皮带连在腰带前后,皮带的前方留有一个孔,一个不锈钢的滑块可以自由前后滑动。后方有一个圆孔。前方的皮带可以直接挂在腰间的扣鼻上,穿上后可不耽误大小便。扣鼻上锁后,不用钥匙就无法打开。于是张春雷把贞操带给杨晓穿上后,用铜锁将前端锁在腰扣上,下端前边孔上的可滑的滑扣刚好填在杨晓的会阴处,凉凉的让杨晓不禁打个寒颤。杨晓用手拉了拉,挺紧的,不打开铜锁真的脱不下来,但大小便没啥事,小便时把滑扣往前拉一下就可以了,大便则直接可以用后边的大孔。杨晓说:“春雷,你让我穿这些是对我不相信吗?”春雷说:“不能这样说,这只能是个形式上的禁锢,假若你真的想那个,直接就可以用剪子剪掉。另外,你不是说你经常用手摸下身吗,这样也好使你不再胡思乱想乱摸了,这样对你学习也有好处。”杨晓说:“亏你想得出来这些主意。”说着杨晓拉过羽绒被盖住了下身,张春雷说:“你不懂,在国外现在都流行这个哩。给这钥匙给你,你开开行了,不想带你就把这些东西都放起来。”杨晓说:“我放哪儿呀,在学校没有地方放。”张春雷说:“这些东西放在箱子里,你带回家锁上,想用再拿。”杨晓说:“你这箱子是给我买的?”张春雷说:“这箱子和里边的东西都是给你买的,等你放假时带回家去,别往学校拿,别人到时给你偷走了,那可丢人现眼了。”杨晓说:“随你的便吧,这些东西只要别让人见了就行。”张春雷把自己的裤子脱掉,只穿了个线裤便钻进杨晓的被窝里,用手一摸杨晓的下身,那贞操带上的滑扣上已是滑滑的都是水,张春雷问杨晓:“想吗?”杨晓不好意思的把头埋进张春雷的怀里不吭声。但张春雷明显地感觉到杨晓的呼吸在急促地加快。张春雷又问杨晓:“我们做爱可以吗?”
  杨晓说:“我听你的,反正我现在已是你的人了,你愿意怎样就怎样吧,只是我担心怀了孕。”张春雷说:“没事,我给你带的有避孕药,吃一片就行了,是特效药。说着张春雷又从箱子里拿出一板紧急避孕药递给杨晓。张春雷又赶忙去倒水,掂掂瓶里是空的,他又赶紧到厨房内打开火,用水壶烧了半壶水,十多分钟后,张春雷才提着壶,拿着茶杯过来,给杨晓倒上水,用两个杯子等到几次后,又用嘴抿抿确信可以喝时,才递给杨晓,杨晓羞羞答答接过水杯,扣开一片避孕药放进嘴里,喝了两口水,将杯子又递给张春雷,然后便穿着线衣钻进被窝里,张春雷把茶杯放下,对杨晓说,把线衣也脱了吧,杨晓撒娇似的说:”你给我脱。
  “于是张春雷便伸手帮杨晓把线衣脱了,又把杨晓那个乳白色的乳罩也从身后解开扒掉,顿时,杨晓雪白的上身便暴露在张春雷面前。杨晓想伸手把被子拉着盖上,被张春雷一把给拉开了。张春雷说:”这屋内电暖器烧这么热,又不冷还盖啥呢。“杨晓说:”你把这戴的东西给我脱了吧,我受不了。“张春雷于是拿出来钥匙把铜锁打开,将贞操带给杨晓脱掉。
  其实,眼前的杨晓还是张春雷丰盛的大餐,可张春雷并不急着去享用,而是又从皮箱内取出一个黑色的皮项圈,上面都是闪闪发光的不锈钢钉,张春雷把它扣在杨晓的脖子上,杨晓没有反对,任凭张春雷去摆弄自己,但这次张春雷并没要求给杨晓带上脚链手铐的东西,他怕杨晓一时接受不了,只能慢慢地调教。
  张春雷把杨晓抚弄了好一阵,才脱掉衣服,两个人一丝不挂地钻进被窝内,还没等杨晓反应过来,张春雷便把他的阳器插进了杨晓的下身,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一股热血从杨晓下身流了出来,她没想到张春雷是这样的猛烈,不顾她的啼号和挣扎……暴风雨过后,卧室内恢复了短暂的平静。
  直到腊月二十六高三复习班才放假。这几天杨晓晚上都来张春雷这儿住,学习的质量可想而知,几乎没有学进去什么东西,张春雷送给杨晓的皮箱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杨晓没要,只把复习资料拿到了学校,把张春雷给她买的一件上衣外套穿去。张春雷也不勉强杨晓。但在过年开学后,张春雷找到了杨晓,把杨晓又叫到他姨家那套房子里住了几天。在张春雷临离回省城前一天晚上,张春雷却把那件女贞操带送给杨晓。杨晓起初不想要,她嫌穿上不得劲,再说洗澡上厕所都不方便,一旦按张春雷的要求穿上上了锁,拿不到钥匙就打不开。不过,张春雷说:“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你就应该对我负责,那些铜铜链链的你不愿戴着做游戏就算了,但这个保持你贞洁的东西你都不愿意戴,我心里就有想法。”
  杨晓说:“人家那么多谈恋爱的,结婚的,人家都让女友戴这些东西吗?”
  张春雷说:“那你又没看见你怎么知道没有人戴哩,如果没有人戴全球生产那么多贞操带都卖给了谁,再说,这也为你好,一旦你戴上,有时自己就是想那事时,也能忍着,真是有特殊情况,你找把剪子剪断不就完事了。”
  杨晓沉默了片刻,心想反正自己一切都给了张春雷,让戴就戴上吧,反正这也只是个形式,真是不想戴了,拿剪刀一剪就完事,何必让他不妨心里,于是她试着问张春雷:“你让我戴这戴到啥时候哇?”张春雷说:“你愿意戴到啥时候戴到啥时候,我不给你定时间,反正到高考过后,我们就又能见面了。”
  杨晓说:“钥匙你给我一把。”张春雷说:“那给你钥匙戴着还有啥意思?”
  杨晓说:“上厕所洗澡不方便。”张春雷说:“洗澡你不会上单间,厕所也有单间啊。”杨晓说:“女生厕所没单间,除了上女教师专用厕所。”张春雷说:“那你就上女教师专用厕所呗。”杨晓看张春雷铁了心要让自己戴上贞操带,便不再言语,心想麻烦点就麻烦点吧,谁让自己爱上个这种男人哩。于是,杨晓不再和张春雷争执,便躺在床上,让张春雷给自己穿上贞操带,她感觉着腰有点太紧,又让张春雷给松了一个扣眼,才同意让张春雷个哦她锁上。第二天,张春雷离开县城,杨晓去送他,走着路时老感觉下身不得劲,到了车站在两人分手时,杨晓眼里不禁流出了泪水。张春雷用手摸了摸杨晓的脸颊,又把杨晓戴在胸前的M链扶正,对杨晓说:“慢慢你就适应了。”
  张春雷离开县城后,杨晓赶紧把那个硕大的M链塞进衣服内,防止别人看见她项链上的字母,但她还是感觉下身不舒服。不过戴这东西也有好处,特别是晚上一个人睡不着想摸下身时都摸不到敏感的部位,这样时间一长,杨晓竟也慢慢适应了。有时候不知不觉上厕所时也把这事忘了,等进了厕所才想起来身上戴着这。于是天长地久她也养成了上女教师单厕所的习惯。由于杨晓年龄较大,别的女教师还以为杨晓是刚分配到学校的新教师哩,谁也没有阻止过她去教师厕所。
  这一晃几个月就要过去了,临高考前,张春雷来了一封信,说他暑假可能回不了老家了,学校要组织他们搞社会调查,他让杨晓多注意身体,放开去考,考什么样算什么样,不要有压力。
  但今年杨晓还是未能如愿,好则她的父亲给找了个自费名额,不然,她还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哩,她想这事也没有给张春雷去信联系说。她想到了省会去找张春雷给他一个惊喜,她想她这身上穿了半年的贞操带张春雷也没给自己打开了。

 


   八

   张春雷今年的暑假没有回家是因为他参加了学校组织的“我国边疆少数民族
  风俗的变异“的社会调查。他们这一组共七个人,选择的地区是广西与缅甸接壤的少数民族居住区。在这个边疆自治县里大约有十多个少数民族散居在深山老林里。原本是分配两人一个组。但七个人要么有三个人一个组的,要么就得有一个人一组的。张春雷却自报奋勇一个人单独一个组,带队的老师考虑他一个人怕不安全,又特地给他安排了一个当地向导,让他两人一块去搞调查。于是张春雷选择了一个临近边疆的小山寨,那里居住着我国一个只有上百人的小部落。据说是从缅甸那边迁移过来的。但当他和向导赶到那地方时,由于山高树旺,却无法找到这个地图上没有显示的小山寨。于是他俩临时决定越过边境到缅甸那一方取看看。他和向导走了近两天的路,终于在当地人那儿打听到离此不远的一个深山老林里听说一个小部落,那里的女人都是长颈女,而且脖子上都有一尺来长的项圈。
  有时山寨里的女子也有随男人们来山外赶场换点日用品,但这种想象却很少。
  张春雷赶到对此很有兴趣,于是建议和向导两人去探探险看看,起初向导不愿去,最后张春雷又答应每天给向导加十元钱,向导才肯去。于是他们按当地人的指点乘坐竹筏顺水漂流了半天,才进入一个峡谷,下筏后又走了半天才在一个山沟里一侧看到一个散落的山寨,这里寨子的房子都是用竹子搭做的,还没到山寨就看见有一些长颈女来来往往在河里洗衣服洗菜。这些女人都有些奇特,成年女子的脖子大约有一尺来长,脖子上层层套着金属项圈,她们吃饭都是用手一点一点的往嘴里送,喝水时都是用小秸秆吸着喝,因为她们都无法勾头。据说小女孩在六七岁时成年人都开始给她们套项圈,每增加一岁加套一个,这种铁项圈是直接由铁匠打上去的,套上就摘不掉,一年一个,就这样十几年后,这些妇女脖子上便套上了十几个项圈,时间一久,这些女人的脖子都逐渐丧失了支撑力,只有靠脖子上的项圈支撑着。成年女人一旦把项圈拿掉,头就会搭下来,人就不能出气,慢慢的就会窒息而死。这个部落处置一些不贞洁的女子时,一般都采取摘项圈的方式,最后让女人太不起来头慢慢窒息。据书上介绍原来缅甸确有些部落是长颈族,说是五六十年代都已经绝迹了。那时政府采取了给长颈女人摘掉项圈后再加上一圈稻草拧的项圈,逐渐锻炼女人的脖子,直到脖子慢慢有了支撑力后,才把稻草项圈摘掉。可这个山寨却一直没能摘掉女人脖颈上的项圈。张春雷感觉很有意思,于是他建议向导两人先住下来,找当地的部落族长联系联系。可向导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谁是族长。因为当地人说的话有好多向导也听不懂。到了晚上,向导和张春雷两人只好在寨子对面的山坡上撘起帐篷,简单吃了点东西,休息一下,想等第二天再进入寨子。可是这天夜里张春雷不知是感冒了或是不适应当地的气候,他却病了,头蒙眼花。没办法第二天向导只好扶着张春雷坐当地人的筏子又回到了山外。直到三天后他们才回到了当时分手的自治县政府所在地。原本十天的考察张春雷却只用了六天的时间,便返了回来。具体是他所考察的那个部落到底是啥部落,连名字他也没搞清楚,甚至那山里的人到底是属于中国或是缅甸,哪一个国籍他们也没有搞清楚。
  张春雷回到招待所后,拿了一些感冒药吃吃,躺在床上等同学们回来。几天后,大家考察都陆续归来了,可张春雷的病却越来越重,头晕伴随着高烧,使他身体虚脱的不能自理。带队老师决定立即结束这次社会调查,带领同学们把张春雷扶上列车立即返回学校。
  经过三天两夜的长途奔波,他们一行人终于回到省城。回来后张春雷被立即送往省城最好的医院——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进行观察治疗。医生对张春雷进行了全面检查,张春雷就是忽冷忽热的发烧,具体什么病因也查不出来。最后把国家疾病传染中心的专家都请来了,也无法控制张春雷的病情。专家们称这也不是什么传染病,不必进行隔离治疗,他们怀疑张春雷是否在山里遭到了不明蚊虫的叮咬,专家们建议张春雷不需要再往哪儿转院,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静养药物控制,只要能控制住高烧,张春雷就有治愈的希望,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这时学校才感到事态的严重性,立即给张春雷的家人发电报。张春雷的父亲接到电报的当天就赶往省城。到医院时已是晚上八点多钟。看着病床上时而昏迷时而清醒的张春雷,老人哭了。张春雷可是他的命根子,是他全村人的骄傲,是自己亲自用汗水培养出来的,全村的唯一的大学生。老人拉着儿子的手,默默地流泪。当张春雷清醒后看着老人泪水纵横的老脸,伸手给父亲擦了擦泪水,努力地挤出一丝笑容,忽然问:“爹,杨晓怎么没有来?”老人非常吃惊,儿子竟第一句话问到杨晓,以前儿子回去也偶尔提到杨晓,老人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儿子在上大学,杨晓只是个复习的高中生,不可能给儿子有那个。但今天儿子的问话,使他感到以前的传言可能是真的,说不定儿子可能真的给杨晓谈恋爱。当然,当杨晓的父亲杨老师找他凑钱让杨晓来读大学时,他也考虑到了这层关系,不然,他也不会那么卖劲给老杨去贷款。于是,张校长望着儿子说:“杨晓现在在省城读大学了,刚来没几天。”张春雷说:“考入哪个学校了?”张校长说:“就是省轻工学院,只是她的考试分数离分数线还差点,拿了些钱上的是自费,他让儿子放心,说是毕业后和统招生一样保分配。”张春雷提出要见杨晓。张校长说:“行,我马上去找。”站在一旁张春雷学校的领导问:“是哪个学校?”张校长告诉他们是省轻工学院新生自费文科班的学生,叫杨晓。学校领导说:“大伯,你就别去了,我们立即和轻工学院联系,这就开车把她接过来。”说着学校领导立即走出病房让司机开车两人直接去轻工学院。
  两人直接到轻工学院校长办公室,说明了情况。校长立即找学生处分管新生报到的副处长姚天明来办公室。待姚天明搞清对方来意后,迅速回办公室进行查找,突然自费文秘班的有一个叫杨晓的女生。于是姚天明便带领他们到女生宿舍大楼201房间找到了还在洗涮准备休息的杨晓。
  张春雷学校领导怕杨晓紧张,只是轻描淡写的告诉杨晓,说他们的学生张春雷病了,张春雷的父亲来医院看看,顺便想见见杨晓。杨晓开学已经快一周了,正准备抽礼拜天到管理学院去找张春雷呢,也不知道张春雷搞社会调查回来了没有,没想到她还过去,管理学院的领导就亲自开车来接她。她意识到张春雷是不是病的很重。
  当杨晓和管理学院的领导走进病房时,张春雷这会又昏迷了过去,张校长坐在一旁拉着张春雷的手在流泪。杨晓看见躺在病床上昏迷的张春雷,便扑上去大哭起来。医生和护士赶快把杨晓拉起来,安慰杨晓。张校长也赶忙站起来劝杨晓:“闺女,别哭,一会就醒过来了,医生正在打针。”杨晓止住哭声,眼泪哗哗的滚了出来,她不敢再去看张春雷的脸,而是扑在张校长的肩头抽泣起来,张校长扶着杨晓说:“孩子,别哭,叔叔以前关心你太少,不知道你和春雷这关系,既然是一家人,咱就得配合医生救治春雷是吧,孩子。你这一哭会影响春雷治疗的。”经张校长这一说,杨晓才慢慢止住了哭声,她蹲下来俯在春雷的床边,两手紧紧握住了张春雷打着点滴的手,默默地看着张春雷。医生忙活了好一阵,张春雷终于又睁开了眼睛,看着哭得像泪人一样的杨晓,静静地说:“杨晓,我终于见到你了。”杨晓赶紧把脸俯在张春雷的脸上说:“春雷,我不知道你有病,来看你晚了。”春雷说:“没事。”说着张春雷想抬起没有扎针的另一只手,可没有抬动,杨晓赶紧托起了张春雷那只手,不知道张春雷想干什么?这时她突然发现张春雷的眼里有了亮光,死死的盯着她的胸前,她突然明白过来,从脖子里露出那枚挂在胸前的M链,张春雷露出了一丝微笑,于是杨晓托着张春雷的另一只手,托到胸前,把M链放进张春雷的手心中。张春雷抚摸了一阵M链后,转过脸对父亲说:“爹,我和杨晓在城里已经住在一起了,以后你就对待杨晓就像对待我一样啊,她是咱张家的人。”张校长说:“孩子,你放心吧,爹对你俩都一样,你们都是我的孩子。这次杨晓上学的学费都是爹帮着凑齐的。”张春雷又看着一旁哭泣的杨晓说:“杨晓,别哭了,有了你,我什么都不需要了。”杨晓说:“春雷,你一定要顶住啊,你不是做梦都想让我来到你身边吗,你给我买的衣服我还穿着哩啊,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坚持住,你不是想让我永远做你的M吗,我都依你啊,春雷。”他俩的对话让一旁的人都听着懵懂,不知他俩说的是什么意思,别人也插不上话。这时张春雷对杨晓说:“我给你买的东西都在皮箱内,钥匙在我包里装着呢,明天你把那些东西拿走吧。”别人不知道张春雷指的是什么东西,只有杨晓心里明白。杨晓说:“嗯,明天我就带回去,你放心吧,只要你能好了,我保证让你都满意,我会好好伺候你的。”杨晓又伏在春雷胸前轻轻地说:“我的主人,你一定要坚持住治好病。”张春雷笑了,张春雷的笑竟突然间凝固在了脸上,无论杨晓和张校长怎样再呼唤,张春雷都不再言语。张春雷又昏迷了过去,呼吸越来越急促。医生让学校领导和家长走出病房,急忙又给张春蕾抢救了好一阵,但还是未见起色。到凌晨四点,医生终于让杨晓、张校长及学校领导进了观察室,这时,张春雷已经停止了呼吸,医生们已经尽了最大努力。
  自从下了病危通知,几天来可以说是医院该用的好药都用了,学校也尽力了。
  病房里传出杨晓和张校长的哭声,管理学院的领导们也都赶到了医院,商量张春雷的后事。天亮后,杨晓和张校长被管理学院的领导开车送到学校的宾馆,杨晓和张校长每人开了一个房间,学校让他们先休息一下。既然人已经死了,也没有什么办法。学校特意安排宾馆的两个女服务员陪着杨晓,学校的学生处处长专门陪张校长。
  杨晓哭的是死去活来,她没有想到本该相聚的日子成了永别,她后悔自己寒假里没有满足张春雷的要求。现在张春雷却突然又走了,原本充满希望的杨晓象掉进冰窟一般,她的思绪似乎凝固了,她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该怎么生活。杨晓一直愣愣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两只眼睛红肿着,早上服务员给她端的早饭她连尝也没尝。上午九点多钟,管理学院的领导和杨晓学校的学生处副处长姚天明一同来到杨晓的房间。姚天明是被管理学院的领导请来,一块帮助做杨晓的工作的。主要就是关于张春雷的尸体处理问题。医院要求在病因无法搞清的疾病,原则上要进行病理解剖。但这也要征得家长的同意,他们怕张春雷的父亲不同意,所以想让杨晓给张校长说说。杨晓他们学生处的姚天明副处长也表示,只要杨晓配合管理学院把这个事情处理好了,以后杨晓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去找他,最后,他又暗示杨晓他们这一批自费生的分配安置问题也有他负责分配。这最后一句对杨晓来说至关重要,因为毕业分配不分配工作,那可是天壤之别,分配工作就意味着是国家干部,什么都有。不分配工作就等于自己去找,到社会上去混,那和不上大学也差不了哪去,所以,她也表示愿意配合学校做张春雷父亲的工作。
  没想到这件事张春雷的父亲也很通情达理,毕竟是个校长,他懂得国家的政策,于是便在病理解剖书上签了字。第二天,张春雷的母亲及亲属也被学校去的车接到了省城。
  张春雷的父亲按照张春雷的遗嘱将张春雷的那个行李箱掂给了杨晓。杨晓打开箱看了看,箱子里除了张春雷给她买的那些东西外,就只有一个笔记本和她身上穿的贞操带上的钥匙。她将这些随手翻了翻又放进皮箱内。将皮箱先放回了她的寝室。
  三天后,张春雷的尸体要火化,杨晓以张春雷未婚妻的身份参加了张春雷的葬礼。葬礼那天,杨晓是唯一一个身穿重孝的人,她感到她到死也就是张春雷的人了。她将永远把张春雷铭记在心中,她要好好地保管好张春雷给她的那些东西,她想只有这样,它才能对待起张春雷对她的那份爱。
  事后不久,杨晓的父亲来信说,张校长用张春雷学校给的抚恤金,帮他还了杨晓的四千块钱学费。让她好好读书,不要因此再影响学习。
  此后,杨晓的心里很久未能过来。

 


  九

  张春雷的突然离去,让杨晓始料不及,本应充满希望和朝气的大学生活却令杨晓死气沉沉,对张春雷的怀念让她难以从痛苦中自拔。她学的文秘班是学院经济管理系才开办的一个自费班,尽管是自费,但是学校对他们还挺重视,待遇也不比其他正式生差多少。只是随着全国教育形势的变化,省教委开始对各个学校的自费班开始清查整顿,不符合条件招生的要参加全国的成人统一招生,才能录取,并且颁发成人教育毕业证,不能颁发普通高等学校的普通毕业证。杨晓就是属于这一类型。至于说毕业以后能否分配还是个未知数,他们一个班就有好几种情况。一种是高考分数线下十分以内录取的,听说省里分配。低于十分的取得成人高招资格顺利毕业的回到户籍所在地市安排,而且还要自己联系好工作,才能通过人事部门办理安置手续。第三种就是下边各地市来培训的人员,他们有工作单位,只是来混个大专文凭就行了。这几种情况划分后,杨晓不得不学着大学的课程,还要复习高中的课程,以备明年四月份参加成人高考,这样才能有学籍。
  这一条学校已经向他们作了保证,只要大家努力,保证都能被成人高招录取,而且让大家顺利毕业。至于说分配情况,等教委这次整顿结束以后,争取让成人高招通过的学生都能面向全省统一分配。学校这样以说,这帮学生的心才算吃了定心丸。所以,在平常其他大学生休息玩的时候,他们还得抓紧学习迎接成人高招。
  学校的相关政策一般都有学生处负责下达和执行,所以,学生处的姚天明副处长也经常到他们这个班来走走看看,稳定稳定人心。由于杨晓在张春雷的事上和姚天明有过两次接触,并且配合姚天明把张春雷的后事帮管理学院处理的不错,所以姚天明对杨晓的印象挺不错。有时还主动找杨晓唠唠。
  自从张春雷死后,杨晓把身上穿的贞操带打开洗干净,连同张春雷给她的那些东西深深地锁进了箱子里。她把长长的披肩发也剪成了短发,她想自己那高高盘起的发髻只能让张春雷一个人看。因为在她的家乡,盘起头的女人就是出嫁的女人的象征。她现在胸前只戴着张春雷给她的那个M链。她把那个金光闪闪的大M放进衣服内掩盖着,但这M链自从张春雷给她戴上后,她一次也没有从勃子上摘下来过,无论是洗澡,还是换洗衣服,如今这个年代如此忠贞的女人真的不好找了。
  忽然有一天,姚天明在杨晓班讲过话后,在教室外遇到杨晓,由于杨晓不经意的露出了那条金光闪闪的M链,这让姚天明的两眼忽然一亮,他随意的问了一句:“杨晓,这条项链挺好看的,多少钱买的?”杨晓随口答道:“不是我买的,是我朋友以前送给我的。”姚天明说:“这项链上的字母M是什么意思啊?”杨晓说:“没有啥意思,装饰品呗。”姚天明说:“不对,据我所知,这个M符号可有深刻的含义。”杨晓说:“那我就不知道了,姚处长,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杨晓说着赶紧走开了,她怕姚天明继续问下去。姚天明看着杨晓远去的背影,不禁伸出舌尖舔了舔舌头,摇了摇头,不知他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其实,姚天明十分清楚这个M链的意义,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SM虐恋爱好者,只不过他所处的环境不同,不允许他那样做而已,他做梦都想找一个象杨晓这样的小M,但他所处的家庭让他不能去这样,他必须得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因为他现在刚刚谈了对象,听说是省委某个副部长的女儿。他是从轻工学院毕业留校的,才刚三年,去年便被提拔成了副处级,恐怕和这位副部长的女儿谈对象有关。当官至关重要,可感情这东西能欺骗别人,但却不能欺骗自己。他虽然在女友面前乖乖的象只小羊,但他内心也有自己的感情追求,只是这种感情追求无法向他人表达而已。他的那位女友是一位娇生惯养的公主,在家里说一不二,当然更不把姚天明放在眼里。但这些姚天明都能忍耐,他要尽全力迎合这位千金,在她面前不能说不,因为姚天明的前途现在一刻也离不开这位千金小姐,确切地说是离不开她的父亲,那位副部长大人。所以他要充分利用副部长大人的权威,给自己仕途升迁打下良好的基础。自从他当上了学生副处长后,这位千金对他更是指手画脚,要么要么这样,不要不要那样。反正姚天明现在一切都按她说的去办,他知道她是为他好,现在官场上尔虞我诈,明争暗斗,同事之间有时为了争权夺利当面叫朋友,背后下刀子。姚天明也深知此道。他要在学生处副处长的位置上好好的锻炼自己,他相信只要他结了婚,不久这处长的位子就是他姚天明的。
  就在杨晓上大学的十月一日国庆节,姚天明和他这位在省交通厅计划处工作的千金小姐举行了婚礼。
  姚天明娶的这位千金叫王丽,也是大学毕业生,只是受家庭影响,在官场上比较成熟而已。但在性生活方面姚天明却有着自己的想法,尽管是新婚燕尔,两人都不能达到高潮,这令王丽和姚天明两人都非常沮丧,可又找不出是什么原因。
  其实,姚天明心里清楚,他从小就养成了一种特殊的性僻好,他喜虐恋,也就是性生活上去虐待对方,这样他才能感到刺激,才能回达到高潮。显然,他的这些想法和欲望是不敢在王丽面前展现和得到满足的,只有他顺从的听王丽的话,才感觉是正理。然而,他又做不到那样,这种矛盾的心理一直伴随着姚天明的生活,心里老感觉疙疙瘩瘩的。但他现在的主要任务是仕途升迁,而不是其它。
  如今,他突然遇到一个戴着M链的女生,这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的,况且他知道杨晓的男友已经死去,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并且这个女生以后会有许许多多事情需要他的帮助,这将为他接触杨晓会创造许多便利条件和借口。于是,他心里感到很踏实,他相信他的能力和魅力,能让这位乡下女孩成为他可心可爱的小M,何况杨晓本身就接触过这方面的训练,不然一般女孩是不会戴上这M标志的,他相信他会有机会把杨晓成为他的猎物的,但要等到这一天。
  对于杨晓来说,当她刚才看到姚天明那个眼神时,凭直觉她能感觉出来,姚天明肯定对SM非常熟悉,而且是一个热衷者。不然他不会用那种眼光盯着自己的M链,但是杨晓认为不管是谁,谁也打动不了她的心,她不能再成为别人的M,她只属于张春雷一个人的M。当然,如果以后有合适的处上了朋友,那只是一般家庭关系,她想她以后有可能不会拒绝爱情,可现在她对爱情没有一点兴趣。本身张春雷的死已让她万念俱灰,如今学校还让重新参加成人高招考试,这就令她更加难过。自己的命运为什么这么苦呢,她不知道自己以后的生活道路将会是什么。
  所以她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好好学习。既然已经来到了大学,就要拿到毕业证,找一个工作跳出农门,这样也能对得起自己年迈的父母。上个月她的妹妹从南方厂子里给她寄回来三百块钱,这足够她两个月的生活费了,她要好好复习迎接成人高招是第一位。当然,抽机会她也没有忘记到水电学校去看看他的弟弟杨超。
  因为弟弟明年就要毕业了,她听说他们这批中专生分配要实行双向选择,国家不再硬性分配工作。这令杨晓又增加了一份担心,不知道弟弟能否找到一份好的工作。

 


  十

  忧郁的心情一直笼罩着杨晓,到了阴历十月初一这天,杨晓心情更是不能平静。这天在农村是祭鬼的日子,虽然杨晓不太相信有鬼,但这天傍晚她还是买了几份纸钱在学校边的十字街口点燃,她希望张春雷的在天之灵能感到她的这份情意。都说这阳间烧的纸到阴间就是钱,她希望张春雷在另一个世界能接到她烧给他的纸钱,或许这一切都不存在,但这样做了,杨晓心里才踏实一些。回到寝室,她打开皮箱,拿出张春雷保留的那个笔记本,那是张春雷留下的日记本。张春雷的日记不是每天都记,而是心中有什么想法或者是遇到什么事时,他才写上一篇。
  这个日记本,自从张春雷死后,杨晓从没有打开过,今天她是第一次,她早早地钻进蚊帐内躺在床上,眼泪止不住地流,但她能对张春雷做的,她都做到了。
  她随手翻开张春雷的日记,她想知道在此之前张春雷想的是什么,做了些什么,或许她现在了解他已经晚了,但她还是想知道自己梦中情人到底是怎样一个S。日记的扉页写着,献给我伟大的M情人——杨晓。看得出来,这本日记是张春雷从回家在学校见到杨晓以后回来才开始写的。
  九月二十五日晴
  今天我从家里回校已经三个礼拜了,本想立即给杨晓写信,可又怕影响她学习,我耐着性子等到今天,还是给她写了封信,连同我给她买的复习资料一同寄给杨晓。其实,我有许多心里话要告诉她,但我不敢直接告诉她,我怕她害怕我,怕伤害了她那颗善良的心,晓晓是我见的唯一能让我深爱的女孩,她那自身特有的气质,是我的其他女同学所没有的,她太美了,不仅是外表的美,而且是心灵的美,美的我无法去形容,是她第一次给了我做S的骄傲。其实,晓晓不一定知道,我的童年生活,那时我的父亲被打成右派,在牛棚改造劳动,我和我的母亲则成为别人批斗的耙子,母亲常常一个人抱着我哭泣,那时我不知道那些人凭什么欺负我,我恨他们,我发誓等我长大了,我要给他们战斗,狠狠地踢他们的屁股,给我母亲报仇。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报仇的日子没有到来,父亲后来也被放了回来,在村里接受劳动改造,父亲教我识字,教我加减乘除,背成法口诀,还有唐诗宋词,一至于以后恢复高考后,我父亲被解放出来,当了中学校长。我就知道有朝一日,我也能考上大学。十九岁,我终于考入了省干部管理学院,这里是培养干部的地方,他们说只要从这儿出去,就能当官,至于说官能做多大,其实我并不在乎,我就是想以后不被别人欺负。
  然而,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当我接触到SM,我既然挑选了S的角色,幻想着哪一天寻找到我心中的小M。于是我找啊找,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却在老家找到了晓晓,晓晓,是你给了我爱,是你给了我做人的自信,但有时我又后悔,为什么要把自己心爱的人当作M看待呢?她会不会骂我变态,会不会说我是为了性而放荡不安的人呢?其实,这些我都不是,但毕竟有了晓晓,我才感到心里的满足和曾未有过的自豪和骄傲。但是,这是为了什么,我真的说不清楚,我期待着晓晓能够理解我、接纳我,或许这一辈子只有晓晓才能医治我心灵的伤痕。那是什么样的伤痕呢,我只知道痛,但我却不知痛在何处,我苦苦寻觅着答案,我期待着晓晓的来信。
  十月二日雨
  今天国庆节继续放假,可天空不作美,原本打算国庆节放假出去玩两天,可这雨从昨天上午一直下个不停。但令人欣慰的是下午我却收到了晓晓的来信。晓晓的来信说的很肯切,她劝我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少给她写信,让我们把爱彼此都埋在心里,让她能集中精力去复习功课,她要跳出农门。是啊,我不能太自私了,自己考上了大学,就不再顾及别人,所以我忍耐点,从现在开始不再给晓晓写信,我可以腾出时间去学习,去上网搜集更多的资料,为SM去寻找理论基础,但是这种理论我现在看起来还是非常的苍白和无力。特别是在中国理论依据更是不充分,但我要努力去寻找这些,到底S和M们,他们这样做是对还是错呢?我无从回答,但我相信我一定会能从历史的长河中,从浩瀚的人海中,找出一个答案来。
  元月二十日晚上晴
  今天天气出奇的好,晴朗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明天我就要放寒假了,我给晓晓买了许多她能用得着的东西,当然,这些东西我不会强迫晓晓穿戴上的,但我相信她穿戴上会更美、更酷、更能让我激动。
  今天上午我又给晓晓发了接站的电报。四个月的时间却象漫长不息的冬夜,让人苦苦的等待黎明的到来。但我还是用我的毅力,在这几个月时间内,没有给晓晓去信,我拼命的学习,查资料。每当我在夜里,想起书中那些情景,幻想着和晓晓在一起的虐狂状态而激动不已时,我就会偷偷地用手抚摸着下身,自己把自己的事情解决掉,这就是书中写的自慰吧。我敢说如果我不自慰,我怎么也忍耐不住对晓晓的思念,更别说几个月不给她写信了,晓晓哇,你知道我为此付出多少努力吗!但愿我的克制能有成绩,能使晓晓的学习更加进步。但我还是怀疑晓晓真的不想我吗?真的不影响学习吗?我不管晓晓你如何,首先,我按你来信去做了,尽力不给你写信,不让你分心,我是做到了,比知你能否做到,明天回去后一切就都知道了。但我还是想早一天把晓晓以大义占为己有,因为在我的心中晓晓早已是我的M,晓晓会同意吗?
  二月二十五日晴
  一晃一个来月的寒假就结束了,此次回家,我非常满意,晓晓果真按我设计的那样把她的一切都献给了我。特别是她答应我愿意穿上贞操带,并愿意不要钥匙,这是我开始不敢想的事,我原以为她不会穿上,没想到她却这么顺着我,晓晓哇,你真是把我的心都暖化了啊,我不知道以后怎样对你好,才能补偿你对我的爱。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安慰晓晓好好学习,能考入大学,我俩能经常在一个城市里见面,不再分离。所以,我决定给晓晓写一封简短的信,并在信后嘱咐晓晓不要回信,以后我有事再给她写信。没事我就不再给她去信了,直到她考完大学为止。
  四月二十二日晴
  今天中午,原本想上饭堂去吃饭,却被班里的几个同学拉到了学校门外的餐馆里。到那儿后,才知道是我们班长的生日,一同去的还有两个女生,我被安排在一个叫赵瑞的女同学旁边。酒席间,这女孩竟有意无意的同我拉话,从她的话语里,我逐渐感觉今天这场饭局是有人刻意安排我和赵瑞坐在一起的。席间,别的同学让我喝酒,有好几个酒都赵瑞帮我挡了回去,我没有想到她这么关心我。
  其实,我知道我和赵瑞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她的父亲是省煤炭厅的一个副厅长,可以说是个高干家庭吧,而我的父亲只是一个纠正过来的右派校长。其实我并不渴求能从赵瑞身上得到什么东西,我也并未刻意去讨好她。但酒后我喝的晕晕呼呼,是赵瑞把我扶回了寝室,回来后同寝室的几个男生便知趣地离开了,给我留出和赵瑞单独在房间的时间。我躺在床上,赵瑞帮我脱了鞋,并给我倒了半茶缸水,她端给我,我摆了摆手,其实,我酒后也想喝口茶,但赵瑞见我摆手,却把茶缸给我放在了桌上,从这一点我看得出赵瑞并没有看透我的心,其实她并不懂我。后来,我昏昏迷迷地睡了半下午,连下午上课都没去。当我醒来时,我却看见赵瑞就坐在我的床边,我问她怎么没有去上课,她说我喝多了,一个人睡在这儿不放心,所以留下来照看我,反正下午没什么主课。
  晚饭我主动提出要请赵瑞在食堂吃顿好吃的,赵瑞说留着你那几个散碎银子买书吧。说吧,她咯咯的笑声象银铃一般地飘向远方。
  夜里怎么也睡不着觉,于是我起床打起手电写这篇日记,我仿佛感觉下午的我的行为象是犯了罪一样,我想我不应该再和赵瑞接触。既然杨晓已经做了我的M,我就应该保持自己心灵的纯洁,哪怕是和其他女生在一起,自己都不应该,更不应该有什么非分之想。
  我一定要坚持我的原则,为了我自己,也为了爱着我的M晓晓!
  六月十日阴
  今天,赵瑞又来寝室找我,说请我去看电影,她说是一个感人的好电影,叫《世上只有妈妈好》,许多观众看后眼睛都哭红了。其实,我也早听说这部电影了,也想去看,只是不想和赵瑞一块而已。这并不是赵瑞不配我,其实赵瑞长的并不丑,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在我面前没有一点小姐的派头,这样平易近人的高干子女还真的很少见。但我还是拒绝了她,说我晚上有事,真的不能陪她去看电影,赵瑞没有说什么,默默地离开了我的寝室,望着赵瑞远去的身影,我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对赵瑞太残酷了。但我还是坚持了自己的主见,我必须把自己封闭起来,这样我才能保持对杨晓纯洁的爱。我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但我还是这样做了,杨晓以大义你能理解我的苦心吗?
  七月二日晴
  昨天是党的生日,我们班召开了入党积极分子座谈会,我和赵瑞都以入党积极分子参加了座谈会,大会是由系党支部书记主持的。会后,赵瑞喊住我,问我暑假快到了,暑假准备干什么,我说我要回家,她说老回家有什么意思,她让我陪她上青岛去旅游,费用有她出,她说她爸爸可以帮她报一切费用。这真是件好事,我做梦都想有一天领着晓晓去海滨城市旅游,可这次赵瑞让我陪她去,我真不知道怎样回答她才好,我这次没有直接回绝她,我说好吧,暑假如果没啥事,我就陪她去旅游。赵瑞听后非常高兴。原本我们班里组织社会调查队,我开始并没有报名,但今天被赵瑞一纠缠,我却想报名参加了,原本想回去看看杨晓考的如何,帮她参谋参谋报考志愿,可又怕回去影响晓晓,于是,我决定明天给晓晓写一封信,不再回去,决定报名参加社会调查队。这样即不影响杨晓考试,也不至于得罪赵瑞。
  但愿我的晓晓能理解我的用心良苦。
  杨晓一口气读完张春雷的七篇日记,当她读完最后一篇时,两眼已哭的红肿,她本应该在整理张春雷的遗物时,就应该打开春雷的日记看看,但她没有那样做,她想这些是春雷的隐私,她想让这些永远保留在春雷的心间,可今天原本是鬼节,她想在给春雷烧纸的时候烧掉,但却又突发奇想,把日记留了下来,她想看看春雷心里到底都在想了些什么,这一看更让杨晓体会到春雷对她的爱是多么深,春雷为了自己真是忍了又忍,特别是赵瑞这么好的条件,他心都不动,这种伟大的爱,今生今世上哪还能去找。杨晓想如你听了赵瑞的话,去了青岛,或者是春雷不怕影响自己高考而直接放假回到了家,或许他就不会再参加社会调查队到边疆去考察,也就能避免染上这不知名的疾病离她而去。现在后悔,一切都晚了。她不知道自己怎样做才对得起春雷的在天之灵。
  于是,她起身把日记装皮箱内,又取出春雷赐给她的那条贞操带,把皮箱锁上,她便又钻进蚊帐内,脱掉三角裤头,把贞操带又重新穿上,扣到适当的位置,便把铜锁锁上。把钥匙塞进枕头下的钱包内。她想或许这样才能对得起春雷对她的爱。
  杨晓突然间萌发了一种愿望,想给春雷在天之灵写首诗,她想让春雷知道世间还有个女人在怀念他。
  于是,她找出了稿纸,拿起笔和着泪水写下了她由生一来的第一首爱情诗,这就是在今年系里举行的元旦文艺晚会上,她朗诵的那首《当微风轻轻吹起的时候》。

 


  十一

  进入大学三个月来,杨晓的心总也不能平静。大学的课程比较松散,不需要象高考复习那样卖力,但明年四月份的成人高招,他们这个班的学生又必须参加,否则就不能取得学籍,所以这一点杨晓还是不敢掉以轻心的,业余的时间她便投入到成人高招的准备工作,她几乎没有什么业余爱好,特别是张春雷的死对她的打击太大了,她变得整天沉默寡言,没事也不和同寝室的人出去玩,她感觉自己和别人是那样的格格不入,她也想努力改变自己的状态,忘记痛苦的过去,但她一个人又很难跳出这个圈子。有时候礼拜六晚上被同学门拉到食堂里去跳交谊舞,她大多数时间是坐在一旁观看。她并不是不会跳舞,其实,交谊舞很好学,大多跳三步、四步,只是她没有心思。当然也有些男生主动邀请她跳,她不便拒绝,象征性的跳一曲,但老是不能投入,她怎么看这拥抱着她跳舞的人不是她的春雷,于是她心里就感到难受,跳起舞来总是别别扭扭跳不到一块去。
  一天一个周末,同室的孙燕又拉着她去跳舞,这屋内只有孙燕和杨晓是从农村来的,其他几个都是城里来的,所以杨晓也不愿意给这些人掺乎的更多,以免别人瞧不起自己,可孙燕不同,虽说她家里很有钱,但她农村娃的习性却不改,憨厚、老实,待人热情,她从来不小看杨晓。杨晓的年龄比同寝室内的其他人大三、四岁。孙燕跟着杨晓就像个小不点,孙燕活泼好动,杨晓稳重少语、成熟,孙燕总爱跟着杨晓问这问那,她亲切地称杨晓为“老大。”杨晓有些心里话有时候也给孙燕说些,但那些都是不太要紧的事,真正的隐私,杨晓烂在肚里也不愿给别人说。可她的痛苦也只有孙燕能给她分担点。杨晓和张春雷的事,寝室里人都知道,一开始她有时不好受,一个人偷偷流泪时,同室的其他几个女孩还都过来劝劝她,可后来时间长了,也只有孙燕时常安慰安慰她。别的同学都是整天疯玩,她们都是城里的孩子,都有门路,她们不必为工作和户口发愁。
  所以这天孙燕拉杨晓去跳舞,杨晓便去了,若是同室的其他女生叫她,说真的她一准不会来。
  杨晓和孙燕来到舞厅时,已经快八点了,舞会已经开始,舞厅还是学校的那个大餐厅,晚上把餐桌拉到靠墙的地方,中间可跳舞。不跳舞的人可坐在桌子边的登子上,条件虽说简陋些,但吊在空中的那个旋转彩灯一转,音乐一响,还是真有点舞会的情调。
  杨晓和孙燕两人刚找个座位坐下,新的一曲就开始了,这时便有一个高大的男生来邀杨晓跳舞。杨晓因为上学复习几年,年龄比同班大些,个子也高些。再加上张春雷死后,她干脆就把自己的长发剪掉,再也不把头发高高盘在头上了,这个农村媳妇的形象,她只想让张春雷一个人欣赏,所以张春雷死了她便没有再留着的必要了,她把头发剪短,又烫了烫,吹得高高的,这就越发显得更加成熟了。所以,杨晓在舞厅被邀请跳舞的人特别多,其实,只要她愿意跳,哪只舞曲她也闲不住。这不刚走进来,便被这个看着比她高一头的男生邀请跳舞。杨晓顺势站了起来,她没有拒绝这位舞友,以前她好象也被他邀请过,只是她没有给他跳,今天她没有再拒绝他,两个人款款步入舞池。这一曲是慢四步,舞曲是悠扬动听的“梁祝”,杨晓被舞友带着被动的在舞池内旋转,转移。一会儿这个舞伴轻轻地告诉杨晓说:“杨晓,我们认识一下吧,我叫欧阳枫,比你高一届,我们是一个系的。”杨晓很吃惊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叫杨晓?”欧阳枫说:“自从你第一次拒绝和我跳舞后我就注意你啦。象你这样标致的女孩,谁不动心呢!我早就调查清楚了咱俩还是老乡呢。”杨晓说:“是吗?你是哪里人?”欧阳枫说:“我是周天市郊区的。”杨晓说:“那对,我们县归周天管呢!”杨晓又问:“你是专科还是本科?”欧阳枫说:“我是专科,明年就毕业了。”杨晓问:“你们包分配吗?”欧阳枫说:“我们这一届包分配,没有自费生。”杨晓说:“那你们太幸运了,不为找工作发愁了。”
  欧杨枫说:“听说你们这批自费生不是也包分配吗?”杨晓说:“听说分数高的全省分配,低的要回到本地区去。具体情况还不太清楚,认命吧,走着说着。”
  欧阳枫说:“学校既然把你们这批学生招过来,学校就会想办法,你也别太为这事烦心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水自直。”一曲终了两人都到孙燕身边坐下。孙燕还是一个人当老靠呢,刚才那只舞曲没有男生邀请她。一曲又起,欧阳枫还想邀请杨晓再跳,杨晓说:“太累了,想歇会儿,你和我朋友跳一曲吧。”
  于是,欧阳枫便邀请孙燕来跳,孙燕愉快的接受了邀请。两个人幽雅地旋进了舞池,这是一曲快三,一般舞技不好的还跳不好,杨晓看了看周围好大一部分人都没敢跳,这孙燕别看小,又是农村来的,可对跳舞却特别通门,跳的是即幽雅又熟练,让杨晓看得直乍舌。等这支舞曲结束了,杨晓看见欧阳枫和孙燕额头上都带了汗。一下场,孙燕便冲着杨晓喊:“欧阳大哥的舞跳的太好了,你要好好给你这位老乡学习学习啊,让他多带带你。”杨晓说:“你的情报可真灵啊,知道俺俩是老乡了。”孙燕说:“我不但知道你俩是老乡,我还知道欧阳是他们班的团委书记里。”杨晓说:“是吗,我可不知道哩。”欧阳枫说:“杨晓,下支再跳一曲吧,我想来带带你。”孙燕也说:“走吧,老大,你就好好玩玩吧,别整天死气沉沉的,给你在一起都快把人闷死了。”于是,舞曲响起时,杨晓便站起来,又和欧阳枫步入舞池。这是一曲中四,不快不慢,杨晓跳着也比刚才那慢四赶劲,渐渐地两人便找到了感觉,舞步和谐起来,甚至欧阳枫下一步想往哪个方向跳,或想旋转,杨晓老能悟出来。欧阳枫说:“看你不是跳的挺好的吗,以后你要多出来玩玩,不要一个人闷着,刚才跳舞时,孙燕都给我讲了你的情况,希望你能往前看,不要老怀旧,要从这个阴影中跳出来。”杨晓说:“我也想从张春雷死去的阴影中跳出来,可就是身不由己,不能自拔。”欧阳枫说:“以后你多串串老乡,和老乡多联系一些,有什么事大家帮你解决。”杨晓说:“老乡我谁也不认识。”欧阳枫说:“没关系,明天上午礼拜天,有好几个老乡上我那儿去玩呢,你也去吧,我明天上午在寝室等你,咱们一块上公园转转。”杨晓说:“这合适吗?我都不认识他们。”欧阳枫说:“怎么不合适,新生刚来时都是老乡带的,谁会一开始就都认识啊。”杨晓说:“那性行,你在哪个楼住哇?”欧阳枫说:“就在你们楼前边的5号楼房105房间。”于是,两人舞曲下来也约定好了明天的日程。接下来欧阳枫又和孙燕跳了一曲后,杨晓提出来想回寝室,于是三人离开饭堂,约定明天不见不散后,各自回寝室。欧阳枫离开了,孙燕便惊讶道:“拉大,你真厉害啊,刚认识就有约会了。”杨晓说:“死妮子,瞎说啥呀,明天他说有老乡约会,让我去认识认识老乡呢。”孙燕说:“那还不是借口,肯定是这白马王子看上老大了。”杨晓说:“你再胡扯,我以后就不给你一块出来啦。”孙燕说:“好,好。我们不逗了好吧,其实,你早就该出去找老乡玩玩散散心,何必为那个死去的人守寡戴孝哩。”杨晓没说话。进得寝室,孙燕看着杨晓脸上挂着泪花,她吓了一跳,肯定是刚才自己的话伤了杨晓的心,她感到很不好意思。
  第二天,吃过早饭,杨晓简单装饰打扮了一下,便去约见老乡,路上她把张春雷赐给她的M链塞进毛衣领口内,她不想让老乡们看见她戴的这个标志,可她又不愿背叛张春雷。从阴历十月初一那晚,她穿上张春雷买给她那条贞操带,除了上公共浴池洗澡她才脱去外,回来后她夜里便在蚊帐内又穿上锁上锁。这样一来她感觉心慰,自己没有背叛张春雷,二来是她穿上这晚上行走时她感到安全,真的是碰上一些坏男人,一时半时也不会得手。当然穿着贞操带习惯了,有时杨晓猛的一不穿,混身都感觉光溜溜的,心里反倒不舒服。特别是有时夜间睡不着,手会不自觉地摸到下身,穿上它最起码用手触摸不到敏感部位,便于克制自己。
  特别是张春雷死后,杨晓感觉到了贞操带对她的重要性。今天她特意地穿了件黑色毛呢长裙,上身穿了件白色的毛衣,外边套了件灰蓝色大衣,脚上穿一双半高跟黑皮鞋,显得特别素净。她用手又摸了摸裙腰,感觉着贞操带挺附身的,裙子外也看不出来,腰间那把小铜锁除了用手摸到外,也看不到。于是她这才放心地向5号楼105房间走去。105房间没关门,屋内已经有四、五个同学了,除了欧阳枫外,还有三个男生和一个女生,看上去他们还都没有自己大,见杨晓进来,欧阳枫热情地给大家介绍杨晓这位新老乡。通过介绍,杨晓知道了那胖点的男生叫徐涛,瘦子叫李春生,戴眼镜的那个男生叫温静,那个女孩叫韦娜,胖子、瘦子、韦娜是和欧阳枫一届的,胖子和欧阳枫同班,瘦子和韦娜是轻纺专业的,戴眼镜的温静也是今年的新生,是电子计算机专业的,只不过温静是统招录取的正式生。杨晓和大家寒喧了几句,便不再言语,还是欧阳枫打破沉寂的场面,说:“就咱们几个现在就去人民公园玩去,其他老乡也不等了,人多了反而没意思。”
  于是大家便出了校门,去四路站牌去等车,因为四路车直接到人民公园西门,上车每人两角钱的票,六个人是一块二毛钱,是欧阳枫买的票。
  杨晓本想掏钱,坐一旁的韦娜拉着她,说:“今个就是他们请客,咱什么也不用问,只管玩,饿了只管吃就行。”说吧咯咯地一个人先笑起来。车厢内的人的眼光都被她的笑声吸引了过来。那胖子徐涛说:“别笑了,一会准让你哭哩。”
  韦娜问:“哭啥?”徐涛说:“因为我没带一分钱,所以我今天的帐单由你来支付。”韦娜说:“你想的倒美。”站在一旁的瘦子李春生说:“你俩别逗嘴了,人家都看着你俩哩,不怕人家笑话。”胖子说:“看看谁给谁亲,大家都知道了吧,我还没有说韦娜两句哩,这就有人有意见了。”听口音杨晓听出来这李春生肯定和韦娜走的比较近,说不定俩人还是对象。不过这杨晓已经看出这两人说不定早已那个,因为她看见韦娜在用手偷拧李春生的屁股。欧阳枫不吭声只是笑,眼镜温静因为也是新生也不敢多插言。直到到了站,胖子和瘦子俩人的嘴仗还没有结束。公园的门票也是两毛钱一张,这一块二毛钱是瘦子李春生抢着掏的。
  进了公园,韦娜拉着杨晓走在一起,眼镜跟在欧阳枫屁股后边,这瘦子和胖子俩开始探讨公园的布局怎么不合理,韦娜听这一胖一瘦两人你来我往不停嘴的争斗,便对他俩说:“你俩个在公交车上逗了一路了,也不知道歇歇,我可是走的有点又累又渴了啊。”胖子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韦娜说:“我想说什么?”
  “你是看瘦子买了门票掏了钱心里不平,想让我给你买雪糕哩。”胖子说。韦娜又咯咯地笑起来,说:“还是胖子聪明,快快,前边有个卖冰棍的老太太。”胖子说:“等一下啊,请问诸位爱吃什么口味的?”韦娜说:“我吃草霉的。”胖子说:“你不怕酸?”韦娜说:“就你贫嘴,有本事你也找个吃酸的去呀。”瘦子白了韦娜一眼,说:“什么味道都行,能解渴就行,天这么冷,谁还吃冰棍哩。”
  胖子说:“这你老外了吧,下大雪还吃冰棍哩。”杨晓说:“我不吃,我怕凉。”
  胖子徐涛说:“冬天吃冰棍,这你还没吃过吧,另有一番味道。”说着胖子徐涛便跑着去一块二毛钱买了六根冰棍一人一个,不过却没有韦娜要的草霉味的,都是奶油雪糕。韦娜说:“我就凑合着吃吧。”上午几个人也没转几个地方,不到十二点,胖子徐涛就喊饿,问欧阳枫:“你是会长,今儿个给小老乡接风,请问席设何方?”欧阳枫说:“今天让新老乡挑地方,我做东。”说着抬眼看了看杨晓,杨晓说:“我对省城不熟悉,随便找个地方吧。”欧阳枫又问“眼镜”:“小老乡,你说你喜欢吃啥口味的菜?”眼镜温静说:“吃啥都行。”最后还是韦娜说:“我看呢咱还是上公园南门吃那一家的三鲜水饺吧,五块钱斤,咱六个人三斤就够吃了。”
  胖子说:“行,再弄四个菜,几瓶啤酒怎样?”瘦子说:“好,就吃三鲜饺子。”欧阳枫说:“可以。”眼镜温静更是没有意见。于是几个人便拥进了公园南门外那家三鲜饺子馆。欧阳枫让大家先一人点一个菜。韦娜先点,她要个甜菜蜜枣三样。胖子点了个凉拌牛肉,瘦子要个毛氏红烧肉,眼镜温静要了个醋泡花生米,待问到杨晓吃啥时,杨晓却说:“这就够了,不想再点了。”韦娜说:“这可不行,会长轻易不请客,不能便宜了他。”杨晓还是不愿点菜,韦娜说:“这样吧,你真实在不愿点,就让会长代你点好了,但是必须得点够六个菜。”
  胖子说:“韦娜,你这就不对了,上次瘦子请客,我们五个人他只弄了四个菜,当时你怎没意见啊。”韦娜说:“那是我那一个菜省了,没要。”胖子说:“漏陷了吧,还是给瘦子亲吧。”欧阳枫说:“那好,别逗了,就按韦娜说的,我代杨晓点了,欧阳枫先要一个糖醋鲤鱼,又要了一个爆炒猪肝,还有三斤水饺,嘱咐晚点上,最后又点了六瓶啤酒。”不一会,菜陆续的上来了,啤酒打开每人一瓶,杨晓建议男生多喝点,她喝一杯就行了。韦娜却说:“这可不行,现在男女平等,咱一人一瓶,喝不了可以找人替喝。”胖子马上接过来说:“韦娜,开始为某些人占酒了啊,那我也不能喝,我找谁提。”欧阳枫接过来:“一人一瓶谁也不能提,我们四个男生一会一人加一瓶,多者不限,但两瓶必须喝完。”胖子说:“说这还差不多,来,瘦子,干。”瘦子李春生端起来杯子说:“也得等会长发表了言说我们才能干吧。”胖子说:“这也是,请会长致辞,大家欢迎。”
  大家一阵附和声,但却没有人鼓掌。于是欧阳枫便站起来说:“好,我说两句,今年咱们又来两位老乡,杨晓和温静,我代表周天老乡会欢迎你俩,以后有什么事尽管说,别看胖子和瘦子整天斗嘴,其实亲着哩。来,咱们碰上一杯酒,永远是朋友,干。”大家一起端起来,叮叮当当碰了一下,胖子第一个把酒杯先喝干,瘦子紧随其后,欧阳枫更不用说也一饮而尽,眼镜喝的呛了一下,可还是勉强喝完了,韦娜说的挺有劲,喝酒还真不行,只喝一大半就要让瘦子替她喝,胖子不依说:“最起码这第一杯酒你得喝起,以后再找人替,我就没意见了。”
  韦娜只好又把杯子给瘦子要过来,慢慢地喝完,但杯底还是留了点没喝净。杨晓一开始原本随口抿抿就算了,到最后把眼前的一杯酒喝完,可胖子却说:“杨晓,今天会长特定为你接风哩,你这酒咋着也得喝了,下边的再让会长替也好说话。”
  杨晓不好意思了,看了欧阳枫一眼,欧阳枫正在看着她呢,于是,她一仰勃,一口气把一杯啤酒干完了,颇有大家喝酒之风度,杨晓那干净利索的一亮杯底,让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原来不识庐山真面目哇。胖子说大家各自倒各自瓶的酒,胖子本想再发言,杨晓这边却站了起来说:“今儿个我很高兴,能认识这么多老乡,我先喝一杯,先喝为敬,然后大家喝了我再给大家倒一杯表示表示。”说吧,杨晓端起酒杯又一饮而尽。胖子见状,喊道:“好,这有啥说哩,女士都带头先喝了。”于是第一个先喝了,其他几个人也跟着喝下去,轮到韦娜,韦娜也不甘示弱,勃子硬了几硬才喝完。于是杨晓从欧阳枫开始倒酒说:“你是老乡会会长,就是我的领导,以后有事可别嫌麻烦呀。”欧阳枫不好意思地说:“啥会长啊,只是我年龄比他们大两岁而已,好,这杯酒我喝。”说吧一饮而尽。第二个就是给胖子倒酒,杨晓说:“老乡,以后请多加关照。”胖子说:“那还后说的,只要会长一声令下,我胖子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再所不辞。”说罢也一饮而尽,还没等杨晓说话,瘦子自动站了起来,杨晓把酒也给瘦子满上,笑着说:“你得多喝点,喝多了,我看有人照顾哩。”大家哄的一声笑了,韦娜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瘦子二话没说,笑了笑也一口气把酒干啦。接着便是韦娜,杨晓说:“咱俩是女生,先别喝哩,我先给身边这个小老弟倒上再说。”眼镜赶忙站起来,只让杨晓倒了半杯酒,说:“就这就行了,我我已经上脸不能喝了。”杨晓说:“行,看在咱俩都是新来的份上,你就少喝点吧。”最后杨晓给韦娜倒了半杯,自己倒了一满杯说:“以后还得师姐多多关照,来,我喝一杯,你喝半杯。”韦娜很感激杨晓没有给自己倒满,于是两人把酒喝完,这一圈下来,六瓶啤酒基本上已喝光了。欧阳枫把服务员喊来,又要六瓶啤酒,眼镜和韦娜坚决反对,拿那么多,反正两人表示一点不喝了。欧阳枫说:“那好,先来四瓶吧,一会儿再说。”酒喝了三圈,大家才开始吃菜,这是他们家乡那边喝酒的规矩,端不够三个酒不能叨菜吃。
  几个月来一直少言寡语的杨晓今天一个女生陪着几个男生喝起了啤酒,这不得不令一旁的韦娜寡目相看。后几瓶杨晓也不比他们几个男生少喝,到吃饺子的时候,杨晓已经喝得头有些发蒙了,没有吃个水饺,便放下了筷子。今天杨晓是几个月来少有的高兴,她压抑了几个月的心情今天喝了酒才算全放开来。自从昨天遇到欧阳枫后,杨晓才感觉自己的日子便又有了太阳,灰暗的过去把她折磨得死去活来。可反过来想想这样下去,会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呢,自己对张春雷再忠贞,可又有什么用呢。昨晚上回来后,她很久未能入睡,她耳边老是想起欧阳枫说的话“你要跳出这个阴影,跳出来,跳出来”,其实,回过头来看看这个世界,依然还是那样的美丽。我不能因此沉沦,我还要为实现自己的理想、抱负去奋斗。
  于是杨晓决定试探着改变自己的心态,今天只不过她想改变自己心态的一个前奏,但是一下子要是让她把张春雷忘了,那也不可能。
  吃过饭后,大家一同返回学校,瘦子去送韦娜,眼镜先回了自己的寝室,胖子说他走回去,让欧阳枫去送送杨晓,看着杨晓喝的涨红的脸,想必是杨晓喝的太多了。
  杨晓说没事,她自己能回去,可欧阳枫还是不放心,第一次和老乡在一块聚会,就让人家喝多,太不好了,可是席间是杨晓主动先给大家喝的,他也不好意思阻拦。于是欧阳枫还是决定送杨晓回寝室。两人回到寝室后,杨晓的寝室里只有一个女生在屋内看书,她看杨晓和一个男生一同走进来,便知趣地找个理由离开了房间,其他一些女孩上街大多不到晚饭前,一般都不回来。
  欧阳枫把杨晓扶到床上,让杨晓先躺一会儿,他便去找水瓶打开水。回来后杨晓还躺在床上,脸红红的,眼睛却似睁非睁,也不知道她睡了没有。欧阳枫问杨晓哪个是她的杯子,杨晓没吭声,却两眼涮涮的流出泪水来,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流向耳边。欧阳枫见此情景,有点惊慌失措,他不知道怎样安慰杨晓,于是便坐在杨晓床边问:“杨晓,怎么了,是不是酒喝的太多了?”杨晓摇了摇头没吱声。欧阳枫又拿过来杨晓挂在床头的毛巾递给杨晓,杨晓接过毛巾捂着脸呜呜地哭起来。
  欧阳枫用手拉住杨晓的一只手说:“杨晓,想哭你就哭出来吧,你把你肚子里的苦水倒出来也好受些。”杨晓忽然从床上翻起身想坐起来,一头扑在欧阳枫的怀里,大声地哭道:“我,我忘不了春雷啊,他是我生命的全部,是我的希望啊。”
  欧阳枫对杨晓这突来的举动感到吃惊,但很快他便镇定下来,他对杨晓说:“杨晓,死了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总归还要活着吧,流失的爱只要保存在心里,他永远都不会失去,但你必须要面对现实,你要知道一个人生下来并不是为某一个人而生存,他应该是为整个人类而生的,你不能再在这个忧郁的怪圈里徘徊啦,走出来吧,请你相信,爱你的人世上不仅只是一个张春雷,但只要你去寻找,去追求,爱就会来到你的身边。”
  欧阳枫的一席话,让杨晓慢慢止住了哭声,她坐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说:“我失控了,让你见笑了。”欧阳枫说:“没事,谁都有喝多的时候,来,告诉我哪个是你的杯子,我给你倒点水。”杨晓指了指桌子上的一个红瓷缸,欧阳枫把那个红瓷缸拿过来倒了半茶缸水刷刷,倒在门外后,回来又给杨晓倒了一杯水说:“你先躺下等一会喝口水吧。”杨晓说:“没事,哭过了,心里就好受些了,真不好意思让你陪着。”欧阳枫说:“有什么不好意思哩,我们都是老乡,再说啦,从第一次在舞厅里见你拒绝我跳舞后,我就从心里喜欢上了你,不知道你是否接受我对你的这份爱?”杨晓说:“别、别这么说,你毕竟还不了解我。”
  欧阳枫说:“有时候爱是不需要理由的,了解只是个过程而已。”杨晓说:“真不好意思,今天我喝多了,等以后我们再谈这事行吗?”欧阳枫说:“好,好,你先睡会吧,我也回去了,等明天我再来看你。”说罢,欧阳枫站起走出房间给杨晓关上门,离开了六号楼。
  杨晓躺在床上愣愣地看着上铺的床板,她被欧阳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搞得一时乱了方寸。尽管欧阳枫有着魁梧的身材,英俊的外表,但是她不知道欧阳枫能否有张春雷那么爱她,而且会爱得如此的狂虐。但她最起码现在还不会直截了当接受欧阳枫的追求,但也不好意思一下子拒绝人家,毕竟欧阳枫对自己还都是善意的,就这样想着,杨晓竟慢慢地睡着了,直到孙燕上街回来乍乍呼呼地喊她,她才醒来。

 


  十二

  第二天早饭前,欧阳枫就来到杨晓的寝室前,等着杨晓,待杨晓出来打饭时,欧阳枫迎了上去,问:“杨晓,想吃点啥?我帮你去打饭。”杨晓说:“没有事,我们到食堂去吃吧。”欧阳枫跟着杨晓来到食堂,杨晓说别的啥不想吃,就想喝点甜汤,欧阳枫赶紧给杨晓去打了碗豆浆,又买了几个糖包端过来,让杨晓慢慢吃。他自己又去打了一碗小米粥,又买了两个菜饼,陪着杨晓吃完饭,没等杨晓站起来,便夺过杨晓的碗筷去刷。离开食堂的路上,杨晓给欧阳枫说:“阳枫,你别这样做了好不好,这样做我会受不了的。”欧阳枫说:“这有什么,你在我那喝酒喝多不舒服了,我来照顾一下,这能有什么哩,即便是你不接受我,作为老乡,老大哥,我也应该关心你一下吧。”杨晓说:“我知道你对我的一片好心,可也许我并不是你理想中的人,在我交男朋友的问题上,现在我真的还没有考虑,你知道明年四月份我还要参加成人考试,我们才能取得学籍,现在我必须要加倍努力学习,所以我的时间或许不能让我有更多的闲暇去考虑个人问题。再说春类才去不到半年,我就另寻新的朋友,这无论在感情上,还是在情理上都令我难以做到,希望你能够理解我。”欧阳枫说:“这些我都理解,其实,我并不在乎你毕业后是否分配,你放心吧,为了你能考试顺利过关,我会耐心地等你到明年四月份以后的。但我对你的倾慕之心,我已经准确无误的表达给你。”杨晓说:“你放心吧,即便我们不能真正成为情人之间那种关系,我们也会成为一生中最要好的朋友的,阳枫,给我点时间好吗?”欧阳枫说:“行,我等着你。”
  自从这次两人谈过话后,欧阳枫果然有好久没来找过杨晓,直到元旦联欢晚会上,他们才见面。
  联欢晚会是由系里统一组织的,就在饭堂的那舞厅里搞的,那天晚上,欧阳枫是节目主持人之一。学生处的姚天明副处长也应邀出席了杨晓他们系里组织的晚会,姚天明和系里其他领导坐在嘉宾席上。那天欧阳枫主持的节目非常得体,潇洒自如,晚会上的节目是由各个班推荐的,杨晓没有参加节目,她和孙燕坐在第一排的位子上,她对欧阳枫的主持看的是一清二楚。有时欧阳枫主持节目时,还冲着她笑笑,很显然,坐在嘉宾席上的姚天明也注意到了杨晓,他有好多次都在看杨晓,杨晓假若不注意他,把眼光有意的转向其它的方向。
  晚会到了中间,做了个游戏“击鼓传花”,就是主持人拿一束鲜花交给坐在前边的一名观众,由这名观众传给身边的另外一位,这样依此类推传下去,主持人则背过身去随意敲响战鼓一声,鼓声响时,这束鲜花在谁手里,谁就得表演一个节目。当欧阳枫敲响第一声鼓时,鲜花落在了一位和欧阳枫同班的男生手里,他即兴唱一首歌《外婆的澎湖湾》,搏得大家的一阵掌声,接着再传第二次,当鼓响时,鲜花落在了嘉宾席上姚天明的手里,姚天明也不谦虚,便唱了一首《骏马奔驰保边疆》,姚天明的歌喉圆润洪亮,颇具有蒋大为的味道,他的歌声使全场的气氛达到了高潮,在同学们的一再要求下,姚天明又唱一首《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歌声落下,场上的掌声经久不息,杨晓也被姚天明的歌喉所征服,她没想到这姚处长果然也是多才多艺,她不由自主地也随着大伙一起给姚天明鼓掌。
  第三次击鼓传花,传了好长时间,欧阳枫的鼓锤才落下,咚的一声响时,这束鲜花恰巧落在了坐在前排的杨晓手中,杨晓赶忙把鲜花塞到身边孙燕的手中,孙燕不要,又塞到杨晓手里,杨晓是又急又气,急的是她没有准备什么节目,歌唱的也不太好,有时在下边暗哼两声可以,可是到台上肯定拿不出手,气的是欧阳枫不早敲,也不晚敲,专等鲜花落在她手里时才敲。她想这是欧阳枫有意找她的难堪。杨晓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很是尴尬,这时欧阳枫走过来,问杨晓表演个什么节目,杨晓说:“我真的不会表演啥节目。”最后,欧阳枫看杨晓实在表演不出啥节目,便说:“你朗诵一首诗总可以吧。”这倒提醒了杨晓。她前一段时间还真写了一首诗,就是阴历十月初一那晚上给张春雷烧完纸回来写的。于是杨晓说:“要不我把我以前写的一首纪念一位已故朋友的诗《当微风轻轻吹起的时候》朗诵给大家,希望大家多提宝贵意见。”台下一片掌声。负责调配音响的那位学生,又给杨晓配上了著名的小提琴协奏曲《梁祝》,不料这音乐一起,杨晓还没有朗诵,眼泪似乎就要流了出来,但她还是咬了咬牙,控制住自己的感情,深情地朗诵道:
  是谁将我的秀发轻轻吹起
  是谁将我的肌肤轻轻抚摸
  是谁在亲吻我的热唇
  是谁撩起了我多情的裙角
  啊,是你,风,一阵香飘四溢的轻风
  春季里当你来到我身边
  荡起我心中阵阵漣漪
  无影的风筝被你托上蓝天
  带去了我的理想和希翼
  夏季里当你吹过的时候
  带走了酷暑的闷热和烦躁
  却留下阵阵清爽的凉意
  还没有让我来得及感谢你一声
  你却又无影无息地飘去
  秋季里当你飘来的时候
  带来了锦绣大地丰收的果实
  当你我正要去品尝她的时候
  你却悄悄告诉我
  金秋的果实经过了夏季风雨的洗礼
  冬季里你的到来是那样的不太经意
  然而我的混身已都开始战栗
  还没有等我问一声为什么
  你就又随着薄雾轻轻散去
  当微风今日再次吹起
  我已不知你在哪里
  微风啊,你能否强点再大点把我的肉体连同我的爱一起带去!!!
  杨晓的朗诵结束了,台下沉寂了一阵后突然间爆发起雷鸣般的掌声,杨晓走下台去,眼角里充满了泪水。

 


  十三

  正像姚天明预测的那样,刚刚结过婚三个多月,也就是元旦不久,学校突然进行了人事变动。原来的学生处处长调到教务处做处长,姚天明当上了学生处的处长。这是姚天明没有料到的,他原本想怎么也得再等个一年半载才能升迁,没想到这结婚才三个多月便当上了处里的一把手。这一点他感觉很是遐意,但在家中妻子面前唯唯诺诺地过日子,却使他心里不悦,可又不敢表现出不乐意,不高兴的样子。他还是一如既往在妻子和老丈人面前大献殷勤,他对妻子王丽说,他的仕途都是她给他的,没有王丽就没有他姚天明的今天。王丽很愿意听这话,她希望姚天明永远就象现在的样子,能在她面前俯首贴耳,就像一个她喂养的哈巴狗那样乖巧伶俐。她也自认为她在姚天明的升迁上老苦功高,没有她死缠着爸爸给学校领导打招呼,就不会有姚天明这一把手的位子。所以在姚天明面前,王丽自然不自然地便以主人自居,这种主仆关系的确定,姚天明似乎也很乐意接受。
  其实,他内心的统治欲、占有欲比谁都强,只是他感觉时机还不成熟,自己的翅膀还没有硬朗,能达到独立起飞的地步。
  但现在不一样了,特别是他当了处长,他感觉这正职和副职的天壤之别,陆陆续续地开始有人找他办这样那样的事。甚至有人开始往他办公桌里塞钱,还有的直接到他家去送礼。外边的应酬也开始多起来,他感觉当一把手的感觉可真爽。
  看样子别管单位大小,真是人说的宁当兵头不当将尾。他忙的不宜乐乎,回家吃饭的日子越来越少,晚上回去太晚的次数越来越多。对这点王丽很理解他,从这一段时间家里进的外会上,王丽感觉两项相比,心里还是平衡的。再说王丽知道,这姚天明就是吃了豹子胆,在外边他也不敢瞎胡来,这一点她非常自信。
  过元旦的第二天,杨晓的弟弟杨超来看姐姐,他说他们的课程基本已经结束,过了年后学校就开始组织实习了,但这期学生的分配似乎成了问题,他们这一届是全省第一批实行双向选择试点。如果说没有找到接受单位,学校再分配不出去的话,那就得进入省人才交流中心去,到明年再找工作。这种新的形势以前谁也没有接触过。所以学生们心里都不踏实。现在杨超说他们学校的学生为找工作都跑疯了,有的靠家长在老家联系单位,有的自己联系,但大部分学生还是等学校分配。至于说能否分配出去,还是个未知数。听杨超这么一说,杨晓心里也开始打起鼓来,自己毕业后分配不分配还没定下来,这弟弟这边却又进行政策实施。
  她知道她父亲一个中学教师,根本不可能在家找人安排接收单位,要是靠送礼给学校的领导,他们家又没有钱,就连弟弟和她的生活费还是妹妹打工和家里省吃俭用挤出来的。她知道父亲那点工资还不够给她的小弟弟看病,她小弟弟整天是傻哈哈的,以后说不定连个媳妇也难娶上。
  正在姐弟俩一筹莫展的时候,杨晓突然间想到了姚天明,在那次晚会上姚天明特别注意她,甚至晚会结束时还主动和她打招呼。在处理张春雷的后事上,管理学院学生处能找姚天明帮忙来做她的工作,那姚天明不也能找水电学校的学生处领导打个招呼帮个忙把弟弟的工作分配好吗?况且姚天明多次表示让她以后有什么事去找他,她也知道姚天明对她胸前佩戴的那个M链却又情有独钟。她不妨去找找姚天明,看能否先让他给水电学校学生处打个招呼,免得过年后耽误了不好办。于是,杨晓告诉弟弟不用怕,你就好好学习,好好实习就行了。她说她认识她们学生处的领导,他肯定和水电学校有联系,让他帮忙说说话,打个招呼。
  杨超听姐姐一说非常高兴,他催促姐姐早点找人打招呼,别说晚了。
  寒假临放假前一个礼拜一的下午,杨晓没有上教室去,而是去了学生处去找姚天明,她想给他说弟弟的事,看他是否愿意帮忙。姚天明这时刚升处长还没几天,人来客去的特别多,所以事务特别的忙。当杨晓敲开姚天明办公室的门时,姚天明屋内有三、四个人正在说什么事,杨晓本想退出去,姚天明却招呼让她先在沙发上坐下等一会。于是杨晓便拘束地坐在那儿。她今天来时刻意的打扮了一番,短头发简单烫了烫。她身上穿的还是同老乡们上公园时穿的那身,上身穿了件白色毛衣,下身是一件黑色毛呢长裙,外边套了件灰蓝色大衣,脚上穿了一双半高跟黑皮鞋。只是她今天把藏在衣领里的那个硕大的M链挂在毛衣外边,非常显眼,这是她第一次在公共场合露出这M标志。其实,她是想再试一下,姚天明是否真的喜欢M。或许这一点将能让她和姚天明找到共同的语言。
  待姚天明屋内那几个人走后,姚天明站起来给杨晓倒了一杯水,走到杨晓面前,仔细的看了看杨晓胸前那个发光的大M链,说:“杨晓,今天可真酷哇,比那天晚会上还酷。”杨晓知道姚天明说的酷是什么意思,于是她假装不知,含羞带笑所问非所答的说:“处长,你好,我想耽误您一点时间,想来找您问点事。”杨晓显然还是拘谨。姚天明说:“我不是给你说过了吗,你以后有事尽管来找我。”
  姚天明还以为杨晓又来问她们这批自费生以后分配比分配的事情呢,这事分配个学生对姚天明来说,以后并不会再是什么大事了,因为学生处在分配这方面上有很大的管理权限。于是姚天明接着问:“是不是想问你们这一批自费生的事啊。”
  杨晓说:“不是的,我想问一下您在水电学校有没有熟人?”姚天明说:“怎么了,有事啊?”杨晓说:“是这样的,我弟弟明年句要从这个水电学校中专班毕业了,可他们这批分配就实行了双向选择,在省城也没有啥熟人,所以想请您问问打个招呼,看能不能在毕业分配时帮我弟弟找个好点的单位。”姚天明迟疑了一下说:“这还得找他们学校学生处的问问情况,不过我想这是第一年实行双向选择,学校也很重视,特别是这是全省第一批这样做,我估计大部分还得靠分配出去就业。”杨晓说:“姚处长,那您看怎么办哩?”姚天明说:“这不算什么大事,哪天我到他们学校起一趟,把他们学校的学生处长约出来吃顿饭,他们也有事以后需要我帮忙的,我想这点面子,他们还是要给的。”杨晓说:“那行,要不,我先给您拿点饭钱,您先请请他们的客。”姚天明说:“拿什么请客钱,这点事你句不用管了,只是以后得抽点时间给我交流一下你这M链的含义就行。”
  杨晓的脸涮的一下红了,说:“具体我也不知道是啥意思,这个还是张春雷送给我的,我就一直戴着,这以后还得您多多指教哩。”姚天明走到门口将门关死后,便坐在杨晓的身边,伸手摸了摸杨晓胸前的M链说:“哎,你这条链子是镀金的,不是真货,等一天我让我香港的朋友给你弄一条真金M链,那才叫酷哩。”
  杨晓说:“不好意思劳驾您领导破费了,不过我听张春雷说这M链是不能够随意换的。”
  姚天明说:“那这也不一定,这都看你怎么去认为了,你要是真心就当一个的M,当然不需要再换,不过他不是已经死去了吗,我希望你能从这个怪圈中跳出来。”
  姚天明话音刚落,门口响起敲门声,姚天明站起来去开门,边走边回头对杨晓说:“你把你弟弟的班级和名字给我写下来,我抽空先打电话问问。”杨晓说:“我已经写好了。”说着从包里掏出一张纸站起来放在姚天明的办公桌上。姚天明开开门见是一个即将毕业班的班长,便问什么事让他晚一会再来。
  杨晓却说:“姚处长,有事你们先谈吧,晚几天我再来找您。”说着杨晓便走出了门,在门口又朝那个班长微笑了笑。姚天明这才让那个学生班长进来,问有啥事。
  杨晓走出姚天明的办公室,似乎觉得弟弟的事有了希望,就包括以后自己工作的事,她想只要姚天明还在学校,似乎也不会成什么问题,但是她现在预感到姚天明要让她做他的M情人,这使她内心非常矛盾,不做姚天明的M,弟弟的事他肯定不会帮忙,做了又感觉对不起张春雷。不过她想自己虽然说按张春雷的火化仪式,但自己毕竟是以没过门的媳妇参加的,她以后当然有她自己再选择的自由,这种选择也只是爱情家庭的选择,可当M就不一样了,这是一种信念,是靠自己自我约束的,这只是一种SM们认为比较纯洁高尚而狂想的性游戏而已。她不知道以后将怎样面对张春雷的父母,她想这寒假回去一定要去张春雷家看看二老。
  不管怎么说,自己已经公开承认是人家的媳妇了,况且,张校长又帮她父母还了那贷的四千块钱学费。可是要按他们家乡农村的风俗,既然她承认了是张家儿媳,过春节那一天就得在张春雷家过,可这不就成了望门寡了吗?可她对张春雷那段情缘,她又无法忘却,最后,她横了横心,管别人说什么呢,她只有这样做,她感觉她才能对待起张春雷的在天之灵。
  杨晓是和周天市的老乡们一块乘车回家过的寒假,在周天市汽车站,杨晓辞别欧阳枫,她拒绝了欧阳枫邀请她到他家坐坐的请求,便直接倒车回到了她们县城,她没让人去接她,到晚上七点多,她才一个人从县城赶到了家中,她的弟弟是在前天就放了寒假回来的。

 


  十四

  杨晓回到家中后,母亲非常高兴,特别是张校长回来后,将杨晓和张春雷的事情告诉她父亲后,杨晓的父母都感到非常的吃惊。他们没想到这个整天不善言谈的女儿竟能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特别在张春雷火葬举行葬礼的那天,在省城的杨晓竟自以未婚妻的名义出现葬礼上,并且身穿重孝,为张春雷守灵。一开始两位老人都不相信,直到张校长把老杨借贷的四千块钱全部还上,老两口才信以为真。
  杨晓回来的当晚,母亲便问杨晓和张春雷到底发展到了什么程度。杨晓只好如实的告诉了母亲,母亲说这事千万可不敢张扬出去,否则等杨晓毕了业,成媒都成问题,到时候再以二婚头的名义嫁人,肯定找不到好人家。
  杨晓告诉母亲说:“我的事你就别管了,追我的人成大堆,你怎么知道我找不到好人家哩?”
  母亲说:“咱农村的事你还不知道,象你未正式结婚就给男人穿孝守灵的还不丑死了。”
  杨晓说:“娘,你怎么还这样老封建哩,现在城市里不结婚住在一起的多的是啊。”
  母亲说:“傻丫头,城市是城市,农村是农村,你要是承认了和张春雷那关系,爹娘以后还怎见人啊!”
  杨晓说:“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您二老才嫌不丢人哩?”
  母亲说:“要么不承认已住在一块了,要么就把张家当成婆家去住。”杨晓说:“我已经承认了俺俩已经住在一块了,那我该怎么办,反正不管咋说,我还要去给张春雷上坟,他的骨灰盒安葬的时候,我就没有回来。”
  母亲说:“我的儿,你再去给春雷上坟,这事让娘咋封啊!”
  杨晓说:“啥咋封,俺俩虽没有正式结婚,其实和结婚了一样,我不能他人死了,我就不认账了,这也太没良心啦。人家爹凭啥给俺四千块钱学费,还不是看她这个未过门的儿媳妇和春雷好吗。”
  母亲说:“你要是真去张家上坟,这事我得给你爹说说。”
  杨晓说:“那你去说去吧,反正我的这份心意必须让我表达到,否则,在天之灵的春雷不安心,我一辈子也不安心。”
  母亲不再言语,去和杨晓的父亲说。老杨说:“她愿意怎着就怎着吧,既然她自己已承认了,人家也帮咱还了贷款,孩子自己想做,咱俩还有啥说哩,这事明天上学校我就去给张校长说去。”
  第二天,老杨找到了张校长说女儿回来了,想去给春雷上坟。张校长说:“他俩既然已经这样了,咱做老人的也不能硬伤孩子的心,真是要上坟,就到正月初三吧,初三是上坟烧纸的好,咱这都兴这个。”
  老杨说:“那初三那天孩子怎去哩,不管怎说他俩还没有正式结婚啊。”
  张校长说:“既然孩子们都承认了这种关系,咱也别遮遮掩掩的啦,让孩子除夕那天就上俺家去吧,不管怎说,只要孩子没意见,她就算俺张家的人了,以后孩子在外边再遇到合适的了,该怎成媒成媒。”
  老杨说:“事已至此,只好这样了,我回去就对孩子说。”
  张校长也说:“我赶快得给春雷他娘言语一声,即便是春雷不在了,也得给孩子整理个房间来,该买啥俺还得买啥,咱可不能委屈了孩子。”
  这事张校长回去给来伴一说,老伴还正为张春雷的死伤心呢,特别是孩子还未结婚,一个孤坟野鬼的,整天让老娘心中不是个滋味,现在可好,杨晓回来要以儿媳妇的身份给儿子上坟,她可从心眼里高兴,不管怎说,只要有儿媳妇了,孩子就不能算孤坟,以后说不定俩人还能埋到一个坟里去哩。
  这事定下来以后,春雷娘就赶快找人做被子,张校长也找村里人帮忙收拾房间。房间还是按新房标准布置的,只是被褥都用白布套上了,枕头也是白色的。
  墙的四周内没贴什么鲜艳的画,床的周围吊着一个白色的大蚊帐,桌子上放了个张春雷的遗像,新房就这样简单布置好了。春雷娘又赶忙找春雷的旁院的嫂子,给杨晓用白布做了一双孝鞋。
  除夕这天上午,杨晓素装来到了张春雷的家,见了二老给爹娘磕了三个孝头。
  春雷母亲看见这未过门的儿媳妇,还没说话就呜呜地哭起来。杨晓也眼圈红红的。
  旁院的嫂子赶紧拿过刚做的白孝鞋给杨晓换上,扶着杨晓进了新房。杨晓进屋看见春雷的遗像扑上去跪在地上大哭不止。无论在场的嫂子和亲戚们怎么拉她,杨晓就是不起来。
  还是春雷的母亲过来拉住这还未过门的儿媳说:“闺女啊,你的这份心意,二老都领了,春雷在天之灵也可安息了,现在象你这样忠孝的人,上哪里还去找哩,都说是这有学问的人懂事理,一点都不假啊,孩子,别哭了,你看亲戚们都来看你来啦,你就被哭了,你再哭娘的心可都碎了。”春雷母亲说着也哭起来。
  杨晓看春雷娘又哭,这才止住了哭声说:“娘,咱都不哭了,我进了张家的门,以后有啥事,你就给我说,我会象春雷活着一样孝顺您儿老。”春雷娘哭的更痛了,邻居嫂子这才说:“大娘,你看弟妹都不哭了,你再哭,这亲戚们还怎在你这儿吃饭啊。”这么一说,春雷娘才止住哭声,说:“好,咱都不哭了,走,摆酒席,吃饭去,怎说闺女回来啦,咱也得意思一下。”于是众人都到堂屋里吃饭。
  堂屋里摆了一桌酒席,坐的是春雷的本家叔父辈的,东屋里也摆了一桌都是一些妇女。
  开席前,春雷娘又领着杨晓到堂屋里给几个叔、伯磕了头。杨晓才被拉到东屋坐下吃饭。
  席间春雷娘说:“以后杨晓啥时回来,这都是她的家,你们谁都得把她当成咱张家的媳妇看。”众人忙随和,都夸杨晓懂事。杨晓站起来给众人倒上个酒才坐下。杨晓喝点酒简单吃了点饭便上了新房子里,坐在桌边看着春雷的遗像发愣。
  她看着春雷的遗像,突然发现春雷好像在看着她笑呢。
  到了夜晚,杨晓早早地睡了,躺在床上,看着屋内都是白色的东西,心里还真有点发怵。不过,她心里也感觉着踏实,她今天来时,专门穿上了春雷给她买的贞操带,胸前的M链紧紧地贴在胸前,杨晓想春雷啊,说不定过了年,你赐给我的这枚M链就要换掉了,你不会怪我吧。其实,这也是杨晓这次回来执意要来张家的原因,她不想以后心里有愧于春雷。但这个社会又让她不得不改变自己做人的观念,因为她和她的家庭都需要别人的帮助。天下哪有掉馅饼的好事啊,自己不付出,谁会帮你的忙哩,这样一想,杨晓心里反倒有点平衡了。杨晓一夜没睡好,天不亮,她又被劈劈啪啪的鞭炮声催醒,她起床后,又去给春雷爹娘请安。
  到了正月初三这天上午,杨晓按着当地风俗穿着白孝鞋和孝服到春雷坟上大哭一场后,便脱掉孝服和孝鞋,换上她来张家时的衣服和皮鞋,离开了张家。杨晓这一走,直到她死后的骨灰才被送回张家庄和春雷合葬,中间她再也没有回过张家。

 


   十五

  杨晓在回省城上学前,她除了留下那M链作为纪念外,把张春雷所送的其它东西连同她戴了一年多的贞操带全部扔进了周天市北的流沙河内。她这次返回学校,或许她就要开始新的生活。为了生存,她不得不改变自己做人的原则,到学校的第一件事,她就去找学生处处长姚天明,看看她弟弟的工作分配的事,他打没打招呼。
  到校的第三天上午,杨晓来到姚天明的办公室,正好这会姚天明屋内没有其他的人,只有他一个人在办公室内看报纸。杨晓的到来,他非常高兴,问杨晓春节回去过的怎么样,杨晓回答说:“还可以。”姚天明又问:“家中情况怎么样?
  父母身体还好?“杨晓回答说:”家里情况还行,父母身体也不错,就是二老挂念弟弟毕业分配工作的事情。所以一开学我就来找你啦,想问问我弟弟的事,处长问了没有?“姚天明没有正面回答杨晓,而是瞪着眼睛看杨晓的脖子,因为他没有看见今天杨晓戴那个M链。于是问杨晓:”你的M链咋怎么没戴?“杨晓说:”我怕一直戴着春雷送给我的M链,你心里烦,所以,我摘掉扔了,你不是说那是一枚镀金假项链吗。“姚天明说:”扔了就扔了吧,也不值啥钱。不过,我倒让朋友在香港给你买了一枚真正的M链。“说着姚天明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个红色礼品盒,打开后从里边拿出一枚金光闪闪的纯金M链,这条项链不但链条粗壮,而且M字母出奇的大,其中M的一条竖边是加粗的,有一种艺术的美,看上去非常好看。于是姚天明走到杨晓身边,让杨晓站起来给杨晓戴在脖子上,然后轻轻地问杨晓:”喜欢戴吗?“杨晓轻轻地回答道:”喜欢。“姚天明又问:”戴上有什么感觉?“杨晓说:”我感觉戴上它,我就是你的M了,我的一切就归属了你。“姚天明说:”那好,张春雷的事你还想吗?杨晓说:“我已把他给我买的M链扔过了,我现在戴上了你赐给我的M链,我就属于你了,我会把他慢慢忘记的,这你要给我一点时间。”姚天明说:“那是,什么都有个过渡。”说罢,姚天明拿出钥匙,打开保险柜,从保险柜内拿出一个精致的真皮红色女包递给杨晓,说:“这里边是我朋友帮你买的东西,你拿回去上边有说明书,看看你就知道怎么用了。”杨晓没吱声,顺从地接过皮包。姚天明又说:“你弟弟的工作我已给他们学校的学生处长打过了一次电话,下午我开车再去找他们一下,晚上请他们一块坐一坐,我估计没啥问题,这事就百在我身上,你就别管了。”杨晓说:“那太谢谢处长了。”姚天明说:“还说什么谢谢的话,你现在已戴上我给你的M链,你就是我的M朋友了,这事就该我帮忙。这样吧,这里有一千元钱,你下午到商场去买一条好的毛料长裙和一件新大衣,晚上穿上新衣服和戴上我给你的这些东西,到学校宾馆南楼的206房内等我。我打电话让服务员给你打开门,你晚上八点前到那儿,怎样?”杨晓说:“行,我准时去,那我弟弟的事——”姚天明说:“下午我就去找他们的处长,你放心就行了。”于是杨晓比再问什么,拿起姚天明送给她的小皮包,接过那一千元钱后,走出了房间。姚天明也没有送她。杨晓走到办公楼外,好奇地打开这个红皮包,看一看里边有一个不锈钢手铐,一个带有长链的脚镣,其它的东西在一个塑料袋内封着,她没敢多看,便赶紧把皮包拉链拉上。她怕路上有其他人发现了这些东西。于是她急匆匆回到寝室,她把皮包装进大皮箱内锁好,才离开寝室,到市内商场去买衣服。她相信晚上姚天明肯定会给她带来好的消息,因为她从姚天明送给她的这些东西看,只要自己顺着姚天明,她弟弟的工作,包括以后自己的工作都不用再操心。如今姚天明又给她钱让买衣服,其实买衣服根本也花不了这么多钱,这以后她上学的生活费就不会再给家里要了。妹妹打工的钱和父亲的工资便可以留给小弟弟治病了。
  如果今年大弟弟杨超的工作再顺利安排了,她家的经济情况就会逐步好转,杨晓想想心里非常愉快。
  晚上七点多钟,寝室的同学们都上教室去上了晚自习,杨晓趁寝室没人,从里到外换了一遍,今天她花了五百多块钱买了一件桔黄色的女式风衣和一件藏青色羊毛衫,还有一条花格毛呢长裙,就连乳罩和内裤全部都是新的。她穿上毛衣,长裙后,整个人就象换了一个人一样,看上去非常酷,长裙摆很长,几乎挨着了地,但穿上高跟鞋后,裙子挨着鞋面。于是她戴好那枚纯金M链,披上风衣,站在镜子前看一看,她感觉自己搭配的很得体,于是她把脸扑了扑粉,眉毛轻轻一描,又涂上口红。收拾停当后,她才打开皮箱拿出姚天明送给她的皮包向学校的宾馆南楼走去。
  到了服务台,她问服务员206房间的钥匙,服务员说钥匙客人拿走了,房门现在开着呢。于是杨晓直接到了二楼206房间,房门果然虚掩着,屋内放着暖气很热。于是杨晓进来把门关上,将皮包和风衣放在椅子上,她看了看房间,这是一个豪华套间,外间有茶几、两个单沙发和一个长沙发,正对面的墙上是一幅兰宝石镜子,上面镀着牡丹花,看上去非常雍容华贵,落地台灯发出淡淡微光,墙角柜子上放着一台大彩电,下边还有影碟机。
  她又到卧室里看一看,卧室比较大足有四十平方,墙的四周都用鹅黄色金丝绒包着,窗户上挂着两层落地大窗帘,看不到外边一丝光线。房间中央是一个特大的床,床的两头是一高一底的镀金扶手,床头台灯散发着粉红色的光线,把屋内照的一片温馨,靠近床的左侧是一间卫生间,杨晓用手一拧开关,哗哗便流出热水,杨晓随手关上开关,关上卧室的门,她一下子躺在铺有羽绒被的大床上,深深地呼一口气。她想今天就要在这里交给了姚天明,但愿自己这个赌局能够获胜。
  其实,她的赌本也不多,就是自己的身体,反正自己也不再是什么处女之身了,只要能为其所用,女人办事不就是这样吗,要么送钱,要么就得破个人了。
  于是她不敢多想,便起身到外边客厅的椅子上打开皮包,看看姚天明那塑料袋封的都还有什么。于是她打开塑料袋,塑料袋里装的竟是一条境外最流行的女用贞操带,她赶紧走到门口,把房门反锁上,打开贞操带看看,这是一个用真皮制作的黑色贞操带,腰带上挂着银光闪闪的链子,特别的让人刺激,贞操带的前后端都没有口子,内衬前后有两个乳白色的橡胶塞,足有二寸那么长。腰带的一旁嵌着一个电池盒,上边有开关,线路直接通过贞操带的内层和橡胶塞相连。塑料袋内有一张纸,是姚天明写给杨晓的:
  晓晓你好,自从第一次看到你胸前的那个M链,我就被你的美丽和你的矜持深深地打动了。我没有想到在我的学校内还有你这样终情于SM的女生,于是,我不能自持,我终于能看到你戴着我的M链,出现在我面前了,我非常激动,也非常亢奋,我盼望着这一时刻的早点到来。
  你交给我的事情,你就放心行了,我会尽力去办的。但今天晚上既然你愿意做我的M,那你就得按我说的去做,在今晚八点之前,你要在房间内把你的内衣脱去,穿戴上我给你的贞操带,然后打开腰带的开关,接下来你把脚镣扣上,双脚的链子如果长的话,你可以用另外一条短链,把脚链中间挂上扣在穿戴的贞操带前面的链扣上,然后你在把你的双手从身后扣上,坐在房间里等着我,晚上八点钟,我会准时去见你。
  杨晓看了看挂在墙上的表,已经七点半钟了。于是她赶忙拿起这些东西走进里屋,按照姚天明的要求,脱去内衣,将贞操带穿上锁好,但她发现锁上并没有钥匙,她想这钥匙肯定在姚天明的手里。于是她又戴上那幅带有链条的脚镣,把短链扣在链子中间,然后挂在贞操带上,她又拿出手拷看看,同样手拷和脚镣也都没有钥匙,她想钥匙也肯定是姚天明拿着。于是她站起来,慢慢的走到房间门口,又从门上的猫镜里望一望,走廊里非常地静,没有一个人影。于是她把门锁按开,她怕一会姚天明来了,从门外开不开门,她自己若是再把手反锁着,到时候外边的人进不来,她也别想出去。
  于是,她轻轻地走回里屋,把风衣披上,来到外屋内她按姚天明的要求,先把腰间的开关打开,两个橡胶塞在体内震动起来,把人弄得心里痒痒的,她又把自己的双手反铐在背后,风衣披在肩上正好盖着,站在镜子前看了看,进来的人根本看不见她的手被反铐着。她的脚链由于被短链挂在贞操带上,脚镣被长裙全部遮盖着,不知内情的人根本从外面什么也看不出来。杨晓惊叹姚天明的设计是如此的老道和细致,看样子姚天明真是精于此道的老手哇。
  杨晓轻轻地渡到门口,站在门后的窥视镜边,向外窥视着,她渴望着姚天明的到来。因为她的下身已被贞操带上那两个电动软塞搅和得泉水汩汩了,下身的淫水顺着两条雪白的大腿流了下来,这种难耐煎熬的味道,杨晓还是第一次体会到。
  七点五十分,走廊里响起了脚步声,杨晓从窥镜里看见姚天明夹着皮包停在206房间的门口,掏出钥匙插进锁空,随着锁头的转动,门被打开了。杨晓即刻藏在了门后,等姚天明反过头来锁门时,才看见杨晓。姚天明把门反锁好后,一把抱起杨晓走进里屋,刚进屋内,杨晓的风衣便滑落在地。姚天明把杨晓扔在床上,姚天明看见杨晓果然双手反拷在背后,躺在床上的杨晓雪白的脚腕上扣着脚镣,脚链中间被短链挂在杨晓的贞操带上,杨晓果然一切都是按照他的安排做的。
  姚天明并没有马上去动,而是让杨晓起来跪在地毯上,杨晓挣扎着坐起来,顺势便跪在地毯上,她不知道姚天明要做什么。只见姚天明打开皮包,从里拿出一个黑色皮项圈,项圈上镶嵌有一圈闪光的不锈钢钉,闪闪地发着寒气,姚天明问杨晓:“愿意把我赐给你的项圈戴上吗?”杨晓说:“愿意,我的主人。”于是姚天明把项圈扣在杨晓的脖子上,又拿出一根长链扣在杨晓的脖子的项圈上,用手拽着一抖,铁链哗哗直响,真是刺激诱人。
  于是姚天明这才把杨晓从地上扶起来,双手抱着杨晓,一个劲的亲吻,杨晓一切都迎合着姚天明,双手被铐在背后,铐的生痛,她希望姚天明快点和她发生那个,她的下身被两个嗡嗡摇摆的软塞挑逗得酥软,她感觉着两条腿已不再听使唤。
  亲吻一阵后,姚天明又将杨晓放倒在床上,帮杨晓脱去罩在外边的长裙,用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杨晓的大腿,杨晓感到混身颤栗,她感觉着自己的灵魂已飞向了天空,她看着眼前姚天明那张变形的脸,越来越象张春雷,她感觉眼前的姚天明真的变成了张春雷。
  直到凌晨两点多,姚天明才结束对杨晓的折磨,姚天明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装进杨晓的红皮包内,又从他的皮包内掏出一枚带M标志的白金戒指佩戴在杨晓的左手中指上。杨晓先冲完澡,只有胸前的M金链和手指上的那枚带M戒指外,身上什么都没有,她钻进被窝内等着姚天明出来。
  待姚天明洗完澡,也钻进被窝后,杨晓便钻进姚天明的怀里问:“我弟弟的事,你问得怎样了?”
  姚天明说:“说定了,分配单位让你弟弟先挑,你就放心吧。”杨晓格格地笑起来……
  第二天六点,杨晓和姚天明分别离开了宾馆。杨晓回到寝室把包锁进皮箱内,寝室内那些爱睡懒觉的女生们还都没有起床,新的一天将开始了。

 


  十六

  进入四月份,杨晓的弟弟杨超便顺利地和省会最大的火电厂绿云电厂签订了合同。这家电厂直属于省供电管理局,很多人都想进入,但没有门路的进去比较困难,这得感谢姚天明的斡旋。杨晓心里很感激姚天明,最起码自己的付出已经开始得到回报。五月底,成人高招分数通知下来,杨晓也顺利取得了学籍,现在等待杨晓的就是来年毕业找工作的问题。对于这批已取得成人高招雪籍的自费生的分配安排,学校还没有具体定出来,但教委的文件已写的很明确,原则上回户籍所在地安排。杨晓这事有姚天明在,用不着她再操什么心。她相信只要有一线希望,姚天明也会把自己留在省会,留在他身边的。
  欧阳枫马上就要毕业了,中间他来找过杨晓几次,肯求杨晓答应他的求爱,但杨晓总是不冷不热的,告诉欧阳枫说他不了解她。她是真心的为欧阳枫着想才拒绝他的,但欧阳枫却不理解杨晓话里的含义。特别是有一次欧阳枫在校园里截住杨晓,竟又被姚天明撞上。姚天明问杨晓,欧阳枫想干什么。杨晓如实地告诉了姚天明说欧阳枫想和她谈恋爱,被她拒绝了。姚天明心想这小子竟也不知天高地厚,竟和他争风吃醋。于是,原本毕业后能留省城的欧阳枫却莫名其妙地被分回了他的老家周天市。杨晓知道这一定是姚天明从中捣的鬼,她只是不好意思揭露姚天明而已。杨晓想欧阳枫回了老家上班也好,也免得在省城里见面机会多,欧阳枫再来纠缠自己,所以这事时间一长,杨晓也就没有再放在心上。
  这个暑假,杨晓没有回家,她想在省城找个地方干点活,这样也少给家里要点钱,尽管姚天明不时的也给她点钱,但都让她自己给买了衣服。这天她在校园内发现一张小广告,招信息咨询员,她按照上边的电话打过去,对方听说她是在校大学生,于是便约她到他们那儿谈谈。原来那儿竟是个酒吧,离杨晓的学校并不太远,酒吧的名字叫“怡人之家。”名字起的还挺前卫,主要工作就是陪客人聊天解闷,一小时几十元,客人点了酒水,聊员还有板有30% 的提成。白天没事做,大都是晚上,还可以兼职做,杨晓说回去考虑考虑,便离开了酒吧,但她感觉这酒吧的纷围环境还挺不做,她还真比较适合这工作,一天能挣几十元钱,总比给姚田明要着钱花心里好受些,最起码花的是自己挣的钱。
  于是她把自己的想法给姚天明说了,姚天明却说那地方不能去,人太杂太乱。
  “那你让我暑假里干点什么哩?”杨晓问。姚天明说:“学校门口有个书店是他一个朋友开的,要不你先去给他照看一下,接个电话什么的,多少给点工资都行,真是以后生活费不够了,我再补贴你。”杨晓也没有话说,便听了姚天明的安排去了学校门口那家书店。这书店经营的是成人、自考复习资料,卖的还比较不错。
  店里边人手也不太缺,但是姚天明介绍来的,店主也没好拒绝,便只让杨晓在店里接接电话订订货。有时候一整天也没有啥事做,有时干脆杨晓就不到店里去,没事就和姚天明出去玩。工资老板是照给不误。杨晓知道这都是靠姚天明的面子,一个多月的暑假书店居然开给杨晓二千块钱的工资。这一年杨晓就没有再给家里要过钱。转眼到了第二年的六月份,杨晓他们这班学生就要毕业了,但学校还是没有想出什么可变通的办法来给这些人全部分配。包括杨晓在内的低于原高考录取线十分以下的学生,均得回到本地区安排工作。原则上只能进企业当企业干部使用,这还需要有接收单位的接受函。一时间姚天明也失去了主意。他原本想到时候毕业时变通一下,把杨晓直接分到省城某个单位工作,但这批自费生省里把关比较严,所有档案均得转到省大分办,没有接收单位的大分办一律不给派遣手续。姚天明只好让他在周天市城建局当局长的一个同学赵世安想想办法。
  赵世安说他们局下边有个金属构件厂,厂是国有企业,可以让杨晓过去按企业干部到厂办公室先上班,等以后上边卡的不紧了,变通一下在把杨晓调到局里。姚天明给杨晓一说,杨晓说:“那省城留不下只好这样了,可以后总不能把我一个人扔在周天市不管吧。”姚天明说:“等赵世安把你的关系调到他们城建局以后,我到时在省城再给你联系单位,把你再调过来。”于是杨晓便让姚天明通知赵世安把接收手续寄到大分办,七月初,杨晓便拿着派遣证找赵世安报道上班。
  赵世安对杨晓的到来不敢怠慢,虽说他的老同学姚天明只是个学生处长,但他的老岳父在省里可是个实权人物,甚至掌握着部分干部的升降大权。所以赵世安对杨晓的到来安排的特别细致,甚至杨晓没有想到办公室的桌椅都已给她备好,就连杨晓过来住的地方,赵世安也没有安排杨晓住在厂子集体宿舍里,而是把杨晓安排住在了局机关的一个二室一厅的房子里。说是临时借给杨晓住的,说以后局里分配房子的时候再给她调整。杨晓心想这权力可是真管用啊,一个电话在下边竟是这么好用。
  尽管如此,杨晓在赵局长面前还是毕恭毕敬,不敢怠慢,她知道她自己以后的升降大权全部掌握在这位局长手里。
  杨晓上班不久,可是有一天赵局长却来告诉杨晓说姚天明打来了电话,说他从学校抽了出去,马上到西藏去支边啦,具体西藏哪个地区不知道,听说是去当地区副专员。
  杨晓赶紧给姚天明打过去电话,姚天明说真是这样,他现在正办移交工作,他们这批支边走的人都是突然通知的,而且去了以后都按副厅级待遇,时间是两年。他要杨晓再忍耐两年,等他以后回来再给杨晓想办法。他说他已经安排了赵世安局长,以后杨晓的事就由他负责帮忙。杨晓想到省城去见见姚天明,姚天明却说让她别来了,这几天他爱人整天和他在一起不方便。等他到了西藏后再给她来电话。
  就这样,姚天明直到六年后调到周天市当市长时才和杨晓联系。

 


  十七

  杨晓所在的周天市金属构件厂,主要生产城市配套建设用的各种口径的金属管,产品销路也不错。特别是在周天市城建用管都采用这个厂的,虽说是个企业,但效益不错,工资基本上和市城建局的职工收入不差上下。特别是杨晓办公室的工作,主要搞些宣传接待工作,平常也没有更多的事情让她做。厂长是城建局基建科长退下来的叫龚清真,此人五十来岁,在前几年也就到了退休的年龄,但龚厂长的编制却还是在局里,工资也由局里发,所以龚厂长可是旱涝保丰收。在龚厂长接到赵世安局长打来的电话后,赶忙就写了接收杨晓分配到厂里工作的接收函,盖上厂里公章送给了赵世安,由赵世安直接寄到省大分办去的。
  龚厂长心想分来的人看样子有点来头,待杨晓坐着赵局长的车前去报到上班时,龚厂长如同接到一个钦差大臣一样。不用赵局长交待,龚厂长便把杨晓的工作安排得即体面又舒适。其实就连赵世安局长也搞不清到底杨晓和姚天明是什么关系,这龚厂长更不敢乱问,只是小心伺候就是了。
  杨晓随着工作的熟悉,自己的优越感越来越明显,有时候办公室主任报不了的账,只要杨晓给龚厂长一说,龚厂长准会签字报销。可厂子里有时候需要局里解决的问题,有时龚厂长便拉着杨晓去找赵局长,这十有八九也能办成事。可是自从姚天明打过电话到西藏去支边后,这赵局长对她可就不象从前那样再额外的照顾她了,这让杨晓感觉有点失望,这难道真的就是人走茶凉了吗?于是有一天她到局里办事便去找赵局长,问是否知道姚天明现在的消息。赵局长说:“这小子一走到现在也没有来个信,我正想问你有没有他的消息哩?”杨晓说:“这一段时间姚天明也没有给她联系过,有可能刚到西藏那边去,工作比较忙吧。不过姚天明说到西藏支边,只两年时间,是副专员,回来后说不定省里就得定个正厅级哩。”赵局长说:“那有可能。”杨晓接着又问:“赵局长,我到厂子里上班,这马上也快半年啦,你还得抽时间帮我过问一下,啥时候把我的关系转到局里呀?”
  赵局长说:“现在不太好办啊,你看这局里一直没有编制,眼下也没有人退休,这要增加编制,还得找主管副市长签字,财政局长签字才能办啊。”杨晓说:“就凭你赵局长的能力,这能算啥事哩,天明走时说了,他说是他把我可托抚给你了,让我有啥事就找你哩。”赵局长说:“杨晓,你看自从你工作以来,我赵世安可没少给你做工作啊!一上厂子里就是办公室副主任,局里临时又借给你一套住房,可以说这么多年来分配的正式大学生也没有给解决房子问题。”杨晓说:“这局长的大恩大德,我杨晓啥时也不会忘啊,要不这样吧,今晚下班后,你到我那儿去,我亲自下厨给你做几个菜,慰劳慰劳您,也让我表表谢意。”赵局长说:“我是想上你那去吃一顿,可我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胆啊,说不定姚天明这小子哪天发起神经来,给你打个电话,你再奏我一本,那我以前对你的操心,可就白忙活了。”杨晓说:“你这局长说的可是话里有话啊,你俩是老同学,关系比我近的多,我才是他一个学生,你别奏我的本就行了。”赵局长说:“这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学生在老师跟前有面子可多里是啊。”杨晓说:“局长,若是不肯给面子也就算了。”杨晓说着站起来就要走,赵局长赶忙站起来说:“别走哇,不是我不肯尝你这个脸,你才上班能有几个钱,不想让你破费。这样吧,今天我做东,咱们找一个干净的馆子去。”杨晓说:“就是吗,还是局长大人体恤民情,我这人可给你不一样,我可是热粘皮,这说请就得请啊。”赵局长说:“你看我啥时候说话不算话哩,你说上哪儿起吧?”杨晓说:“不知你局长还请不请别人?”赵局长说:“就咱俩。”杨晓说:“要是就咱俩啊,我建议咱找个有情趣的餐馆去,别上那些大饭店,整天喝的大醉也没啥意思。”赵局长说:“那要不咱去上上岛咖啡怎么样,咱吃点西餐,喝点洋酒。”杨晓说:“好吧。”
  赵局长说:“那咱现在就走,反正也快下班了,一会不走,都是酒场不好推辞。”
  于是赵局长打电话让司机先把杨晓送过去,一会再回来接他。这个局长还想的真周到,他还有点注意影响哩。毕竟是当局长,杨晓坐着局长的专车到了广源中路的上岛咖啡的二楼找了一个包间,要了一壶铁观音,还没有喝上一杯,这赵局长便赶了过来,服务员径直把他领到了杨晓要的包间。
  进了屋,赵局长问杨晓:“都点了些什么?”杨晓说:“什么也没点,就要一壶茶,司机哩?”赵局长说:“我让司机先走了,等会儿用车咱坐出租,这样方便些。”杨晓说:“也行。”赵局长说:“你说咱吃啥?”杨晓说:“我看咱就要个牛排,两份沙啦,怎么样?”赵局长说:“那能吃饱?”杨晓说:“要不就再来两个三明治,两个炸鸡腿。”赵局长说:“这西餐,怎感觉这不象喝酒的菜。”杨晓说:“咱想喝还不方便,来几瓶啤酒呗。”赵局长说:“要不喝瓶洋酒?”杨晓说:“就喝啤酒吧,以后你真要喝白酒,找个酒店我专门陪你。”于是服务生就按杨晓点的单子,不一会,把牛排、三明治、鸡腿端了上来,最后有拿来四瓶雪啤,杨晓让服务生全部把酒瓶打开。
  杨晓给赵局长倒了满满的一杯,也给自己倒满,端起杯说:“赵局长,我其实早句该感谢你了,只是不得机会,今儿个我是借花献佛,来,我先喝一杯,按咱这儿的规矩,可是先喝为敬。”说罢,杨晓一口气把一大杯啤酒喝了个底朝上,赵局长一看杨晓今天这喝酒还真是个家里,于是自己也不示弱,端起杯也咚咚咚喝了个净光。赵局长刚把杯放下,杨晓便又给赵局长倒上,自己随后也又满上一杯,说:“来,赵局长,小妹给你碰一杯,你得给个面子。”说罢,端起杯子还没等赵局长端起杯便往赵局长杯子上一碰,仰脸便把啤酒喝了。赵局长赶紧也端起杯子把酒喝完,这次赵局长喝完没有把杯子放下,只是抓起酒瓶对杨晓说:“杨晓哇,你来这半年多了,我还没有单独和你在一起吃过饭哩,今儿个我给你倒一杯,来,于是给杨晓倒上一杯酒。”杨晓也不客气,端起啤酒杯一饮而尽,赵局长说:“我自己也自倒一杯,不然你该说我大男子主义欺负女性了。”于是赵局长自斟一杯也喝起,看好四瓶啤酒倒了六杯,于是赵局长又让服务生拿来四瓶啤酒打开放下。杨晓又把啤酒给赵局长倒满,又忙给赵局长递过去一只鸡腿,说:“局长,按规矩喝够三杯可以吃菜里。”
  赵局长接过鸡腿啃了一大口,说:“还行,就是和麻辣鸡块味道不一样。”
  杨晓又夹起一块牛排放在赵局长前面的蝶子里,自己也夹了一块边吃边给赵局长说:“你可别看我是个女的,我给你说,要是论喝酒,恐怕你不一定是我的对手。”
  赵局长说:“你说这可是真的?”杨晓说:“不信你以后问问你老同学姚天明,看他服不服气。”赵局长说:“哎呀,我要知道你这么能喝酒,我早把你调到局里来啦,你不知道我整天为应付市里这帮领导发愁哩。”杨晓说:“那你不怕没有编制啊。”赵局长说:“先把你借调过来,以后再调手续吗。”杨晓说:“那我可不干,到时候我光干活,在局里是个抽调人员,象个孙子似的。”赵局长说:“好,好,我想办法,不行我去找找市长,就说姚天明的老岳父有个人想让他安排,我看他肯定不敢不签字。”杨晓说:“不打姚天明的旗好,你就办不成事了。”赵局长说:“这不是我个借口吗。”赵局长说着伸出手摸了摸搭在桌边上的杨晓的手指说:“多白嫩的手指啊。”杨晓说:“那要不让这手帮你捶捶背。”
  赵局长说:“那可不敢当,到时姚天明回来知道了,那可对不起人啊,自古道朋友妻不可欺吗。”杨晓瞪着眼说:“谁是朋友妻呀,你才喝几杯就喝多了。”
  赵局长说:“又说错了,说错了,可真是喝醉了。”杨晓听赵局长这么一说,却咯咯地笑起来。
  当赵局长又看到杨晓一手中指戴的M戒指时,不解地问杨晓说:“你这戒指上怎么刻有”麦当劳“的标志呀,你在”麦当劳“干过?”杨晓知道,赵世安是把她戒指上的M标志,当成“麦当劳”标记了,于是她说:“赵局长,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是当今社会上生活最酷的一种标记,是我的朋友送给我的。”赵世安问:“这是什么意思,能不能给我讲一讲啊。”杨晓说:“我告诉你了,你不能告诉任何人,只能你一个人知道。”赵世安说:“行,我绝不对二人说。”于是杨晓便告诉赵世安说:“这M戒指啊,通常是M的情人或朋友送的,如果接收对方送的M戒指,或者说是M项链,就表示自己愿意做了对方的M。”赵世安问:“M是啥?”杨晓说:“M就是对方的性奴,对方称为S,这就是现在社会上流传的那种SM族。”赵世安被杨晓的话逗得瞪大了眼睛:“你说这世界上还有人愿意做对方的性奴的。”杨晓又说:“怎么没有,你看我不是戴着M戒和M链吗。”
  说着杨晓把戴在衣服领内的纯金M链掏出来,让赵世安看。赵世安看了看说:“这还真是纯金的,这么大五千块钱肯定买不来。”杨晓说:“具体多少钱我可不知道。”赵世安问:“上哪能买这M链和M戒啊?到时我也送给你一个。”
  杨晓说:“我怎么会同时做两个人的M呢,这只能是一个人。”赵世安说:“那你就做我的M,怎么样?你告诉我在哪能买到?”杨晓说:“听说都是从国外或港澳台寄过来的,也有人直接到金店定做的。”
  赵世安说:“行,我就到金店给你定做一套。”杨晓说:“那我可不敢要,戴了你的我这一套怎么办?”赵世安说:“戴上我的,你那一套就别戴了。”杨晓说:“你知道这是谁送给我的吗?”赵世安说:“谁呀?”杨晓说:“姚天明。”
  赵世安说:“姚天明送的咋啦,以前他是在省里,有他老岳父在那儿,咱敬着他,现在他一家伙弄到了西藏,山高皇帝远,谁知道他还回不回内地来?我看你也别死守着他啦。”杨晓说:“那可不一定,两年后,他又回到省城来,把我调回省里了,那你怎么办?”赵世安说:“我等几天把你调到局里来,就行了,你还想往恩格斯省里调哇?”杨晓说:“那可不一定啊,人往高处走,水往洼地流吗。”
  赵世安说:“其实具体SM是啥,我不知道,但我对你说的性奴很感兴趣,不知道都有啥乐趣。”杨晓说:“这样吧,等两天我给你找些资料看看,现在局里有电脑,你再上网上查查,你慢慢地就悟出了这里边的乐趣了,特别是象你这快奔五十的人更需要这些。”赵世安说:“行啊,可是我上哪去找你说的M啊?”
  杨晓说:“我告诉你,我有个两全其美的方法,保你满意。”赵世安说:“啥法,你说说?”杨晓说:“我有个妹妹叫杨兰,从南方打工刚回来,长的比我还漂亮,我把她好好调教调教交给你,做你的M,你看怎样?”赵世安说:“你说这也行,可是她会吗?”杨晓说:“到时候我教你俩,你就别管了,保你满意就是了。”
  赵世安说:“我还是想让你当我的M。”杨晓说:“我已经心上有人了,这SM讲的就是专心,甘愿受S主人的各种酷刑和接受虐恋方式。否则那就不是真正的M了。我也只能临时教教你而已,我不能长期做你的M,因为我心里放不下姚天明。”
  赵世安说:“就按你说的,你啥时候叫你妹妹见我。”杨晓说:“我妹妹就住我这儿,等抽机会你上我那去就行了。不过你得先看些资料,才知道怎么做,还需要邮购好多东西呢。”赵世安说:“都需要啥?你给我列个清单吧。”杨晓说:“我告诉你个网站地址,那上边什么东西都卖,就看你需要什么了。但起码三件东西必须给M买齐,一是M链,二是M戒,三是贞操带,其它的你可以看着买就行了,等你把这些东西买齐了,你再给我打电话,我给你安排时间和我妹妹约会,怎么样?”赵世安说:“行,可是这要是时间长了,会不会日久生情影响家庭啊?”
  杨晓说:“做SM就这点好,只是在做这种性游戏时,他们才进入角色,平常各干各的工作,谁也不影响谁的工作和家庭,还是各人过各人的。”赵世安说:“你说的这挺好,和人家传说的那一夜情差不多。”杨晓说:“这可比一夜情高尚的太多了,你现在没进入进去,等你进入去了以后,你就自然知道里边的乐趣了。”
  赵世安说:“行,今天没有白请你,就按你说的办。”杨晓说:“你先别慌的,以后我妹妹若做了你的M,你总不能把她一个人扔在农村吧,你得想办法给她安排个工作,这样才好有时间在你身边,也好随叫随到哇。”赵世安说:“她文化又不高,能安排个啥工作哩?”杨晓说:“你看咱城建局不是有园林处吗,你把她安排到园林管理上去不就行了,活又少,业余时间还多,还吃事业费,旱涝保丰收多好啊。”赵世安说:“这也不要,要不这样,把你妹妹安排到环卫处去,让她当个仓库保管员,不显山不露水的,整天也没啥活,工资还是财政拨发的事业费。”杨晓说:“这也行,你看着办吧,我回去句给我妹妹说,让她先学学,真不行了,还是我教她吧。”赵世安说:“好,剩下两瓶酒咱也不喝了,今天我真是跟着你开眼界了。”杨晓却说:“你看你慌里吧,我把你的事都安排好了,那我的事,啥时办?”赵世安说:“就这几天,你就等通知吧。”杨晓和赵世安说定,走出包间,赵世安一结帐三百六十八元钱。就吃了这点东西,这么贵,赵世安心里想。别看赵世安是个局长,可是个守财奴哩,他在局里在勤俭节约上口碑非常好。出了门,两人拦了一辆出租车,赵世安先把杨晓送回去,自己才又做出租车回家去。一路上他满脑子幻想着,杨晓给他找的小M,杨晓的妹妹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他想杨晓所说的SM游戏一定很有趣,到家后他便迫不及待打开电脑,寻找杨晓告诉他的那个SM专业网,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网上竟有那么多过性生活他没有见过的东西,别说用它们了。赵世安看着不禁下身亢奋起来。
  于是他立即决定在网上购买这些新鲜玩意,他要的东西按清单一算一万多元,他选择了货到付款的方式。这一夜他都没有睡意,一直再浏览这个网站。十天后,他在办公室里接到托运部给他送来的礼品盒,他没敢打开验货直接把钱交给了送货的人并在货运单上签了字。怎样?“赵世安说:”你说这也行,可是她会吗?
  “杨晓说:”到时候我教你俩,你就别管了,保你满意就是了。
  “赵世安说:”我还是想让你当我的M。“杨晓说:”我已经心上有人了,这SM讲的就是专心,甘愿受S主人的各种酷刑和接受虐恋方式。否则那就不是真正的M了。我也只能临时教教你而已,我不能长期做你的M,因为我心里放不下姚天明。
  “赵世安说:”就按你说的,你啥时候叫你妹妹见我。“杨晓说:”我妹妹就住我这儿,等抽机会你上我那去就行了。不过你得先看些资料,才知道怎么做,还需要邮购好多东西呢。“赵世安说:”都需要啥?你给我列个清单吧。“杨晓说:”我告诉你个网站地址,那上边什么东西都卖,就看你需要什么了。但起码三件东西必须给M买齐,一是M链,二是M戒,三是贞操带,其它的你可以看着买就行了,等你把这些东西买齐了,你再给我打电话,我给你安排时间和我妹妹约会,怎么样?“赵世安说:”行,可是这要是时间长了,会不会日久生情影响家庭啊?“杨晓说:”做SM就这点好,只是在做这种性游戏时,他们才进入角色,平常各干各的工作,谁也不影响谁的工作和家庭,还是各人过各人的。“赵世安说:”你说的这挺好,和人家传说的那一夜情差不多。“杨晓说:”这可比一夜情高尚的太多了,你现在没进入进去,等你进入去了以后,你就自然知道里边的乐趣了。“赵世安说:”行,今天没有白请你,就按你说的办。“杨晓说:”你先别慌的,以后我妹妹若做了你的M,你总不能把她一个人扔在农村吧,你得想办法给她安排个工作,这样才好有时间在你身边,也好随叫随到哇。“赵世安说:”她文化又不高,能安排个啥工作哩?“杨晓说:”你看咱城建局不是有园林处吗,你把她安排到园林管理上去不就行了,活又少,业余时间还多,还吃事业费,旱涝保丰收多好啊。“赵世安说:”这也不要,要不这样,把你妹妹安排到环卫处去,让她当个仓库保管员,不显山不露水的,整天也没啥活,工资还是财政拨发的事业费。“杨晓说:”这也行,你看着办吧,我回去句给我妹妹说,让她先学学,真不行了,还是我教她吧。“赵世安说:”好,剩下两瓶酒咱也不喝了,今天我真是跟着你开眼界了。“杨晓却说:”你看你慌里吧,我把你的事都安排好了,那我的事,啥时办?“赵世安说:”就这几天,你就等通知吧。“杨晓和赵世安说定,走出包间,赵世安一结帐三百六十八元钱。就吃了这点东西,这么贵,赵世安心里想。别看赵世安是个局长,可是个守财奴哩,他在局里在勤俭节约上口碑非常好。出了门,两人拦了一辆出租车,赵世安先把杨晓送回去,自己才又做出租车回家去。一路上他满脑子幻想着,杨晓给他找的小M,杨晓的妹妹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他想杨晓所说的SM游戏一定很有趣,到家后他便迫不及待打开电脑,寻找杨晓告诉他的那个SM专业网,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网上竟有那么多过性生活他没有见过的东西,别说用它们了。赵世安看着不禁下身亢奋起来。于是他立即决定在网上购买这些新鲜玩意,他要的东西按清单一算一万多元,他选择了货到付款的方式。这一夜他都没有睡意,一直再浏览这个网站。
  十天后,他在办公室里接到托运部给他送来的礼品盒,他没敢打开验货直接把钱交给了送货的人并在货运单上签了字……“杨晓说:”这可比一夜情高尚的太多了,你现在没进入进去,等你进入去了以后,你就自然知道里边的乐趣了。
  “赵世安说:”行,今天没有白请你,就按你说的办。“杨晓说:”你先别慌的,以后我妹妹若做了你的M,你总不能把她一个人扔在农村吧,你得想办法给她安排个工作,这样才好有时间在你身边,也好随叫随到哇。“赵世安说:”
  她文化又不高,能安排个啥工作哩?“杨晓说:”你看咱城建局不是有园林处吗,你把她安排到园林管理上去不就行了,活又少,业余时间还多,还吃事业费,旱涝保丰收多好啊。“赵世安说:”这也不要,要不这样,把你妹妹安排到环卫处去,让她当个仓库保管员,不显山不露水的,整天也没啥活,工资还是财政拨发的事业费。“杨晓说:”这也行,你看着办吧,我回去句给我妹妹说,让她先学学,真不行了,还是我教她吧。“赵世安说:”好,剩下两瓶酒咱也不喝了,今天我真是跟着你开眼界了。“杨晓却说:”你看你慌里吧,我把你的事都安排好了,那我的事,啥时办?“赵世安说:”就这几天,你就等通知吧。
  “杨晓和赵世安说定,走出包间,赵世安一结帐三百六十八元钱。就吃了这点东西,这么贵,赵世安心里想。别看赵世安是个局长,可是个守财奴哩,他在局里在勤俭节约上口碑非常好。出了门,两人拦了一辆出租车,赵世安先把杨晓送回去,自己才又做出租车回家去。一路上他满脑子幻想着,杨晓给他找的小M,杨晓的妹妹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他想杨晓所说的SM游戏一定很有趣,到家后他便迫不及待打开电脑,寻找杨晓告诉他的那个SM专业网,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网上竟有那么多过性生活他没有见过的东西,别说用它们了。赵世安看着不禁下身亢奋起来。于是他立即决定在网上购买这些新鲜玩意,他要的东西按清单一算一万多元,他选择了货到付款的方式。这一夜他都没有睡意,一直再浏览这个网站。十天后,他在办公室里接到托运部给他送来的礼品盒,他没敢打开验货直接把钱交给了送货的人并在货运单上签了字。,可是个守财奴哩,他在局里在勤俭节约上口碑非常好。出了门,两人拦了一辆出租车,赵世安先把杨晓送回去,自己才又做出租车回家去。一路上他满脑子幻想着,杨晓给他找的小M,杨晓的妹妹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他想杨晓所说的SM游戏一定很有趣,到家后他便迫不及待打开电脑,寻找杨晓告诉他的那个SM专业网,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网上竟有那么多过性生活他没有见过的东西,别说用它们了。赵世安看着不禁下身亢奋起来。于是他立即决定在网上购买这些新鲜玩意,他要的东西按清单一算一万多元,他选择了货到付款的方式。这一夜他都没有睡意,一直再浏览这个网站。
  十天后,他在办公室里接到托运部给他送来的礼品盒,他没敢打开验货直接把钱交给了送货的人并在货运单上签了字。

 


  十八

  杨晓的妹妹杨兰初三刚上没几天,便到南方打工去了,一晃几年过去了,几年来也给家里挣了一万多块钱,都补贴给上学的姐姐和有病的疯弟弟。不管怎么说这两年杨晓的那个小弟弟的羊羔疯总算是好多了,如果是不犯病,外人还真看不出什么,但脑子反应还是没有正常人反应的快。村里人原来背后都叫她弟弟是杨傻蛋,现在慢慢的人也不算傻了,人家都叫他杨娃蛋。如今杨晓上班也拿了工资,她的大弟弟在绿云电厂也上了班,小弟弟杨娃蛋的病再治也就那样了,所以杨晓家的经济开始复苏了,他父亲那几百块的工资也能够家里开支了。所以这次妹妹杨兰回来后便到杨晓这儿住着玩几天,原本杨兰还想等一段时间再出去打工,可姐姐杨晓却不让她再出去了。今年杨兰都十九岁了,再出去打工以后成媒怎么办,于是杨晓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父母,想给妹妹在周天市找个工作,以后也有个安稳的家,父母当然高兴。就让杨晓给杨兰操着点心,想想办法,如果需要花钱,父亲再拼凑。杨晓说这事不用父母操心了,交给她就行了。
  杨兰自从来到姐姐这儿后,整天也没啥事,杨晓早上、中午都不在家吃饭,有时候晚上回来吃饭的时候也不多,所以杨兰自己也不做饭,便跑到大街上吃,下午没有事她就去舞厅,一场下来才一块钱的那种大众舞厅。夜里有时候她也想出去跳,可又怕姐姐回来后找不着她吵她,所以一到晚上,她一个人在家里看电视,等着杨晓回来。
  这天杨晓和赵世安喝了几瓶啤酒后,虽然不多,但也有点上头,走路晕晕呼呼的,感觉轻飘飘的,象白云一般。她歪歪扭扭上了二楼,推了推门,妹妹便从屋内赶过来,把门给姐姐开开,见杨晓喝里是满脸通红,赶快把姐姐的包接过来,又给姐姐去拿拖鞋。杨晓换上拖鞋后,杨兰把姐姐扶到里屋床上,又去给姐姐倒茶。
  杨晓在床上躺了一会,让杨兰把电视关上到她里屋来。杨兰便关了电视到里屋坐到姐姐床边,看着杨晓,杨晓问:“兰兰,姐待你好不好?”杨兰说:“好。”
  杨晓又问:“姐姐和你亲不亲?”杨兰说:“亲。”杨晓说:“那我问你,想不想找个好工作,在城里弄套大房子啊。”杨兰说:“做梦都想。”杨晓说:“那你想咱又没有钱,又没有人,咱靠啥啊?”杨兰说:“咱好好干,多挣钱。”
  杨晓说:“不对,得靠自己的身体,你看姐姐我,上的学虽然不太好,却留在了市里,下一步我就会被调到局里来。”杨兰说:“还是姐姐有本事。”杨晓说:“妹妹,你若是想找个好工作,弄套大房子,以后再找个好人家,那你就听姐姐的准没做。”杨兰平时最听杨晓的话,可今天看姐姐喝了那么多酒,以为姐喝多了,于是便对杨晓说:“姐,你躺下睡会吧,睡一会就好了,等你睡醒了,醒了酒,姐让我干啥都行。”杨晓说:“姐没喝多,姐整天都这样,你又不是头一次见你姐喝酒了,对吧,去,上小屋把我那个上学时的皮箱掂过来。”杨兰赶快上自己住的那间小屋内,把姐姐上学时那个皮箱掂过来,这个皮箱还是张春雷给杨晓留下的,杨晓把张春雷送给她的东西除了这个皮箱一条M链还有张春雷的那本日记外,其余的东西都扔进了流沙河。于是杨晓让杨兰去洗个热水澡,然后,到她床上来睡,她要给妹妹说说悄悄话。杨兰洗澡出来,穿着杨晓给她的那件纯棉红色睡衣,用浴巾包着头钻进姐姐的被窝里,席梦思床上放着姐姐的那个精致的红皮包,于是杨晓把皮包拉开,把手链、脚镣等一切都倒了出来,哗啦一声,把杨兰吓了一跳,问:“姐,你这是干啥的?”杨晓说:“这是姐姐的朋友送给姐姐的。”杨兰说:“这不是脚镣手铐监狱的犯人戴里吗?”杨晓说:“这不是真的,是玩具,这有钥匙,随时都可以打开。”杨兰又问:“那皮带是啥?”
  杨晓说:“这叫贞操带,这些都是女人过性生活时候用的。”于是她让杨兰脱了裤头穿上试试。杨兰说:“我害怕。”杨晓说:“傻妹妹,你穿上就知道了,可好玩可刺激了,姐姐不会骗你的。”杨兰极不情愿地脱掉裤头,让杨晓帮她把贞操带穿上,两个软胶塞便一下子塞进了杨兰的两个孔内,杨兰感到下身一阵凉意。杨晓又把贞操带给杨兰锁好,打开腰间的电门开关,顿时两个软塞摇摆起来,杨兰一阵心悸。虽然说杨兰在南方打工这几年也交过男朋友做过爱,但她并没有象姐姐给她戴的这样,肛门内也塞进了东西,她感觉她只想拉屎,想扒掉贞操带,可死死地又被姐姐给锁着,杨兰在床上左右翻滚着,一会儿,杨兰便大喊:“姐姐,我受不了,你饶了我吧。”于是杨晓把电门开关给关上,妹妹杨兰才好受一些。杨晓问:“妹妹,啥味?怎么样?”杨兰说:“心里渴望极了,受不了。”
  杨晓说:“妹妹知道就行,一些男人都是想让女人这样,他们才高兴、才刺激、才过瘾哩。”杨兰说:“这些姐姐都用过?”杨晓说:“姐姐都用过,就连这手铐和脚镣。”杨兰说:“那不是自找难受吗?”杨晓说:“现在你不懂,等以后多了。你自己都想用,你看我这脖子里的M链,还有这手上的M戒,都是我朋友送给我的,这一套五千块钱也买不来,到时若有人送给你,你戴不戴?”杨兰说:“只要有人送我就敢戴,不就是项链戒指吗。”杨晓说:“这带有M的项链和戒指戴上意义可不同哩。”杨兰说:“那是啥意思?”杨晓说:“当你戴上别人送的M链和M戒,就说明你愿意当这个人的性奴,他就是你的主人。如果谁接受了你给他带有S链和S戒标志的东西,就说明这个人将是你的性奴,你是他的主人。”杨兰说:“那我戴S链,我当主人,让他当性奴。”杨晓说:“这当啥都不要紧,也可以是双重身份,关键是你得真心的爱对方,也不要求对方做不愿做的事情,比如说让对方离婚和自己结婚等。”
  杨兰说:“我对你说的感到有点奇怪,不结婚给他好干什么?”杨晓说:“我给你一时半时也说不明白,这里有篇小说《O娘的故事》,你先看看,这还有做性奴的N种标准,你以后慢慢就理解了。”杨晓又从包里掏出一叠资料给杨兰。杨兰一口气把《O娘的故事》和做性奴的N种标准看完,可看不全明白,但她心里隐隐约约当个性奴也挺刺激的,她扭过身问杨晓:“上哪儿找这些S、M啊?”杨晓说:“等几天我就让你见一人,他是我们的局长,以后你的工作就由他给你安排,准备让你上班去管库房,活轻人自由,还有权,工资是市财政拨的事业费,旱涝保丰收,到时候你可得好好伺候人家,明儿没事再把这些资料看看,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杨兰没吱声,杨晓把杨兰身上的贞操带打开,到卫生间洗干净,连同那些锁锁链链的都装进皮箱内以后,告诉妹妹以后说不定人家也给你买这些东西,你要学会使用,每天没事,你就摆弄摆弄,这皮箱的钥匙我给你放在桌上。杨兰点了点头,便钻进姐姐的怀里,小手轻轻地搓揉着姐姐的乳房,她感觉就象小时候摸母亲的乳房一样那么幸福。但这一夜杨兰失眠了,直到天亮姐姐上班后,她才睡着,一觉醒来,已经是上午十二点多了,她不想起来,而是把姐姐的皮箱打开,反复穿戴着贞操带和脚镣。其实这些东西很好学,穿上两遍,自然也就熟了,杨兰想这也没有啥神秘的,无非这些吗。
  这天中午杨兰在外边吃了碗烩面,便跑回家来玩弄姐姐这些玩意,下午也没有再去舞厅。

 


  十九

  这天上午,杨晓接到赵世安的电话,说她妹妹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让她赶紧上局里来,送八张她妹妹的照片,填一个招生表。于是杨晓赶快回家,拿妹妹八张一寸的照片和一张妹妹的四寸彩色艺术生活照,她知道这是赵世安趁给妹妹办关系时,想再把把关,看杨兰到底长的什么样子。她知道这赵世安肯定把该准备的东西也准备齐了。她临出门时告诉妹妹别再睡懒觉了,快起来吃点饭,好好打扮打扮,说不定局长晚上就要见她了。杨兰炸才懒洋洋地从床上打着哈欠起来上卫生间。
  杨晓来到赵世安的办公室,局长办公室里就赵世安一个人。赵世安把几张表格递过来说:“这是刚从劳动局那边拿来的招工表格。”让杨晓按上边的要求填好时间,填提前三年的,并贴上照片,招工单位填上金属构件厂。然后告诉杨晓把这几张表格赶快拿回厂里交给龚厂长,盖上厂里的章存档,这事只能让厂长和管人事档案的知道。然后再由城建局的调令将杨兰调入环卫处工作。这就顺理成章了。杨晓不得不惊叹赵世安的老练,把一个小小的工人安置都办的如此天衣无缝,难怪人家当局长,这杨晓还真得几年给赵局长学里。杨晓临走时,赵世安让他买的那些东西先让杨晓带走放到她那儿。
  下午,杨晓打电话告诉赵世安,所有的事情都按他的要求办好了。于是赵世安便让局里人事处开了调令,直接送到金属构件厂,杨兰的工作关系从金属构件厂开走后,人事处便按赵世安的指示送到了环卫处。环卫处长二话没说便接了关系。因为上午赵世安就把环卫处长叫到了办公室,告诉他有一个人想安排到他们处里去,并且暗示他这个杨兰可能是省里一个领导的亲戚。环卫处长不敢多问,便按赵世安的要求,直接通知环卫处仓库主任,告诉仓库主任调来个新人到仓库当保管,明天就上班。
  当赵世安告诉杨晓,明天让杨兰去报到上班时,杨晓真是感觉到了有权就是好使。她告诉赵世安,今天她一定请客,请客地点在“碧海云沙大酒店。”赵世安说那地方太高档,是不是太显眼了,换个地方吧。杨晓说那地方有情调,今天她和妹妹两个人陪他,她已经定好了包房,在二楼的“竹韵”阁。赵世安听杨晓已经安排过了,也就不好意思再拒绝。其实上午,赵世安看了杨兰的艺术照后,心里也非常满意,看上去杨兰的长相有点小家碧玉的感觉。
  晚上六点,杨晓姐妹便来到“竹韵”阁等着赵世安的到来。杨晓上身穿着一件鹅黄色的羊毛衫,下身穿着黑色长裙,高腰皮鞋,外边披一件天蓝大衣,脖里围一个方格围巾。进屋后她把大衣和围巾挂在衣架上。杨兰则一身的学生装,打扮的看上去就象个高中生,脸上也只是淡淡拭了粉。这是杨晓特意给妹妹安排的,她想这赵世安肯定更想要的是越小越好,越嫩越好,她特了解这男人的心里啦。
  杨兰今天尽管有姐姐陪同,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有点紧张,她从来没有见过局长这么大的官,她不知道局长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局长。特别是上午姐姐把那个大礼品盒拿回家交给她以后,她打开看了看,有些东西她连见过都没有,又那么多,好象是让她开批发店似的,她害怕极了。尽管这几天她拿姐的那些东西试了好多遍,那毕竟是自己试着玩,这次可就是两个人了,她心里没有底,脸上是红一阵白一阵,她告诉杨晓说:“姐,我有点怕。”杨晓说:“怕啥!局长不也是个人吗!只要你把他扶持得了,还不是让他怎着,他就得怎着啊。”杨兰默默低下了头不再言语,姐妹俩坐在那儿喝着茶等着赵世安。六点四十的时候,赵世安才赶到碧海云沙,一进“竹韵”阁,便一眼看见杨兰和杨晓就坐在那里边喝茶,姐妹俩见赵世安进来,赶忙站起来,帮赵世安脱风衣。三人重新坐定后,杨晓说:“兰兰,这就是你的大恩人赵局长,你工作的事都是赵局长一手操办的。”杨兰赶忙站起来说:“谢谢赵局长。”赵世安赶忙让杨兰坐下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姐妹俩今儿个想吃啥?随便点,我请客。”杨晓却说:“今天我请客,赵局长想吃什么随便点。”赵世安说:“怎能让你请客哩,今天是和杨兰第一次在一块吃饭,别争了,还是我请客。”杨晓说:“那感情多过意不去,要真是这样,晚上我就帮妹妹一块伺候你,算是扯平了。”赵世安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臭丫头,鬼点子真多,小兰别听你姐瞎说,想吃啥尽管点。”杨兰说:“吃什么都行,局长你就看着办吧。”杨晓说:“要不这样,你们谁也别推辞了,我来点算啦,反正您俩的口味我也清楚。”于是杨晓一口气要了:干鞭泥鳅、红烧昌鱼、甲鱼汤、竹笋鹅,炒青菜和醋泡箩卜丁。最后她问赵世安今天喝什么酒。赵局长问杨兰,杨兰说:“我啥酒都不会喝,你们看着办吧。”“那咱今儿就喝白酒吧,反正您姐能喝。”赵世安说。杨晓也不客气,便让服务员拿来一瓶“五粮液”来。于是酒菜上齐后,三个人便交杯换盏,不大一会儿,这杨兰就有点招架不住。一开始杨兰一点也不想喝,还是杨晓硬让她陪赵世安几杯,没想到陪了没几杯酒,她竟脸就红彤彤的,有点坐不住了,还是赵世安比较关心杨兰,说:“不喝就别让她喝了,一会咱喝多了也有个倒茶的。”于是杨晓和赵世安开始碰杯,一斤五粮液不到半小时竟让他俩给喝完了。杨晓问:“赵局长,怎样?要不再来一瓶?”赵世安说:“不喝了,我看你喝的有点东倒西歪的,就这点酒就喝多了。”杨晓说:“这酒劲大,度数高,你看我一个人喝的顶你和兰兰你俩喝的了。”赵局长说:“算了,吃饭吧,等以后有的是时间。”于是三人吃了饭,赵局长结了账,三人离开饭店,上了出租车,直本杨晓的住处。在车上三人谁也没有说一句话,其实大家都心照不喧,心里都知道咋回事。
  一上楼开开门,杨晓便钻进妹妹那个小屋里,躺在妹妹床上便睡,任凭赵世安和杨兰怎么叫,她就是呼呼大睡,叫都叫不醒。赵世安对杨兰说:“你姐还说能喝酒,就喝这么一瓶,就喝这个样子。”杨兰说:“她整天就这样,喝多了就找不着屋,不管哪屋摸着就睡。”于是俩人便来到杨晓的卧室。杨晓的卧室比较大,除了靠窗户的那边拉着天鹅绒窗帘外,其它三边下部是金丝绒软包装,上边镶嵌的都是大兰宝石镜子,地上铺着红地毯,打开壁灯,微微地发着红光。大席梦思床头是铜扶手,房间虽不天豪华,但却别有一番情调。
  杨兰问赵世安是否去洗洗澡,赵世安说早上刚洗过,不洗了。于是杨兰便自己到卫生间冲冲澡。出来时,杨兰穿了一身黑色情趣内衣,这种黑内衣就象跳水运动员穿的那种样式,只不过是透明的,连乳头和下身的毛发在外边都能看得见,这是姐姐给她找好的,让她晚上洗澡就在卫生间穿上这身黑内衣。杨兰很听话,按杨晓说的便在卫生间把这内衣换上,里边什么也没有穿。她刚进屋,赵世安眼前便豁的一亮,这简直是让他没有想到,刚才那个还缅典的中学生模样大姑娘,竟一下子变得这么诱人可餐,他什么也顾不得,便上去一下子抱着杨兰,把杨兰扔在床上,杨兰躺在那儿闭着双眼什么也不说。赵世安半跪在床边,用手从上到下轻轻抚摸着杨兰的全身,他明显地看到杨兰的身体随着他的手动在颤抖。于是他又轻轻地弹着杨兰的乳头问杨兰:“兰兰,看到上午你姐给你拿回来的东西了吗?”杨兰说:“见了。”赵世安说:“你愿意用吗?”杨兰说:“只要你高兴,用什么都行。”赵世安听见杨兰这么说,很是激动,下身不禁亢奋起来,但他并不急着和杨兰发生什么,他坐在杨兰边上仔细地欣赏小兰,那张稚嫩的苹果似的脸蛋,他轻轻捏着杨兰那富有弹性的小脸蛋说:“真是个嫩娃呀。”于是赵世安问杨兰:“以前和别人做过爱吗?”杨兰也不瞒赵世安如实地说:“以前在南方找过一个男朋友,后来散伙了。俩人在一块也住了几天。”
  赵世安一听,心里便顿时咯蹬一下,但他很快又恢复了常态,他又想现在这个社会,在外边混的女人能有几个处女啊,况且,杨晓也并没有告诉自己,杨兰是处女,只是说比她年轻漂亮而已,这一点杨晓并不骗自己。但是赵世安还是没有刚才那样亢奋,他极力调整着自己的思想,这时杨兰或许也感到赵世安有些变化,她却突然伸出一支手去摸赵世安的下身,她想让赵世安脱掉裤子,可赵世安却有点拘谨,不好意思哩。于是杨兰问:“你不想让我做你的小M了吗?”赵世安这才回过头来想起给杨兰买的东西。于是走到床边打开那个大礼品盒,他先取出一个大黑色项圈,他哟给杨兰戴上,杨兰很配合,便爬起来跪在床上让赵世安给她往脖子里戴,赵世安显然是不太老练,扣了几下才把项圈上的扣子扣上。赵世安给杨兰戴上后问:“你现在是我的什么了?”杨兰便按照资料上做性奴的N个标准上写的那样说:“我是你的性奴,你是我的主人。”赵世安又问:“下一步我该做什么了?”显然赵世安对SM还不是十分熟练。杨兰说:“你想做什么做什么,我姐说只要我戴上你的项圈、M链、M戒,我就是你的了。”经杨兰这么一提醒,赵世安才赶忙到礼品盒里去找M链和M戒指,扒拉了好一会,赵世安才从里边找到M链和M戒指。赵世安先把M链给杨兰戴上,这条M链比杨晓的那条还大,赵世安又把M戒给杨兰戴上,这条M戒不是黄金做的,是只白金的,比黄金还要贵,仅这两样就花了八千多块。其它的那些零碎的小东西加在一起才四千多块钱。可是下一步又该做什么,这赵世安真是不知道。所以两个人总是达不到高潮。正在两人不知所为时,卧室的门突然开了,杨晓穿了件红色睡衣出现在两人面前。赵世安尴尬地望着杨晓无盐以对。杨晓没说什么,只是把门关上,便走到沼4试金石4安面前轻轻地搂着赵世安的脖子说:“我知道赵局长你心里在想着我,其实刚才我一点也没喝多,只是想让你和妹妹抽个空间,可你俩竟在这屋里没有一点动静。”杨兰不好意思地将脸埋在被子里,不吭声。赵世安说:“我把项链和戒指都给兰兰戴上了,,可还是激动不起来。”杨晓说:“是吗,你看你穿着裤子一本正经的,怎能会激动起来哩,别说是妹妹,就是我也早被你的装束吓跑激情了。”于是杨晓说着便帮赵世安把上衣和裤子全部扒掉,将赵世安混身扒光后,便把赵世安硬塞进妹妹的被窝中,她也钻了进去。这时杨兰也转过身钻进赵世安的怀里。杨晓则用手轻轻去挑逗赵世安的下身,不一会儿,赵世安就又集中精力,他感到下身硬了起来。于是赵世安的手也不再老实,一只手便插进杨兰的隐私处,杨兰那儿却早已热气腾腾,泉水叮咚了。
  赵世安被杨晓姐妹挑逗得欲火中烧,终于按耐不住,他想找避孕套。杨晓说不用,说她姐妹俩都吃过避孕药了。于是赵世安便扒掉杨兰的内衣,将自己的阳器插入杨兰的下身。杨晓便去礼品盒内拿出手铐和链子,将妹妹的双手穿过床头的扶手上铐起来,又把铜链挂在妹妹的脖子上,把链条交给赵世安牵着,她自己便拿过来一个电动器具进行自慰。
  赵世安看见杨兰被杨晓铐在床头上,又用手抖动着挂在杨兰脖子上的链条哗哗啦啦直响,他顿时感觉下身更加亢奋了,他慢慢地领略到了虐恋的微妙之处。
  这时他的精力旺盛起来,他不时地还将手腾出来去摸杨晓的下身,杨晓这边翻滚着绝不亚于杨兰的激动,她在一边也是嗷嗷直叫,间接地也起到了刺激赵世安的作用。
  爆风雨过后,三个人在床上一动不动,赵世安睡在中间,姐妹俩躺在两侧,好长一会儿,赵世安说:“我简直是过上了神仙的生活,以后就是枪毙也值了。”
  杨晓说:“瞅你说那些没成色的话,我这是临时帮忙看你整不成事才过来的,我可告诉你,我可不当你的M,你能把我妹妹自己满足了就不错了。”赵世安说:“放心吧,我满足兰兰的,你别看我年纪大了,我可以吃些中药调解调解吗!”
  杨兰不吭声,只是用手轻轻抚摸着赵世安的身体。
  又躺了一会,赵世安想起身走,杨晓说:“这么晚走行吗?”赵世安说:“就这会儿走,才没人看见哩,不然这都是局里住的人,碰见了起风言风语,我就不好在局里工作了。今天到你这儿来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再见面到宾馆。不过,过一段时间,我再在别处给兰兰买套房子。”杨晓说:“行,咱不能因小失大,那我的工作咋说?”赵世安说:“再过一个月就行了,市里要定一批才办手续,不过已经没有大问题了,市长已经同意了。”杨晓说:“这事你可得盯紧点。”赵世安说:“这你就放心吧,现在咱是啥关系了。不过,杨兰明天就可以报到上班了。”于是,赵世安起身穿衣,把衣服整好,才夹上皮包走出杨晓的住处,姐妹俩站在窗口看着赵世安坐上车后飞奔而去。

 


  二十

  一直到了六月份,全局半年考评后,杨晓才接到市城建局的调令,让她到市城建局办公室当办公室主任。
  对杨晓的任命城建局好多人都不理解,但龚厂长心里清楚,杨晓分来的时候他就知道,到他这儿来只是个过渡而已。再加上杨晓的妹妹杨兰又在这儿办个假招工手续调走后,他心里更加明白局长的意图。所以这次杨晓调到局里当办公室主任,龚厂长认为这是迟早的事。龚厂长也不白干,他也趁此机会把他的儿子调进了局里财务室当了财务助理。
  城建局办公室可不比杨晓在厂子里当办公室副主任,那可以说那是个闲差,想找事就有事干,自己不找事啥事也没有。可城建局办公室的事情可就太多了,既要应付上边的各种检查,又要协调各处室的关系,还要完成各个局长、副局长交待的各种任务,得罪了哪个领导都不行。所以说刚一上任,杨晓还真有点摸不着头续,不过杨晓有她自己的一套工作办法。开始时她在不熟悉工作环境和工作流程时,有些事情她都交给副主任孙长喜去办,孙长喜快五十岁了,在办公室是一个老同志,工作也挺认真,工作又熟悉,所以杨晓把事都交给他干,让他去吩咐下边干事,他也挺高兴。以前的办公室主任啥权都抓住,他这当副主任的干啥都摸不着气,现在来了个女主任,这挺好,干啥事不揽权,这是他没有想到的,对待办公室的其他同志,她也是让他们各管一摊,各人把各人的事情办好。她的主要任务就是协调和市里领导及其它单位的关系。这点可难不住杨晓,公关可是她的强项,论说能说,论喝能喝。很快城建局有个女办公室主任喝酒厉害的传言便在市各局委张扬出去。有些市里领导来检查工作,记不住那些副局长的名字,但大都记住这个办公室主任的杨晓的名字。所以不到半年这杨晓在局里就站住了脚,而且口碑极好,再加上赵世安在后边坐阵,可以说杨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路风光。局里边也都说赵世安选对啦,没想到这么个年轻女子这么有能力,把一个大局协调的井井有条。
  杨兰在环卫处上班半年后便搬到了一新建的小区里,房子是三室一厅,面积可比杨晓那住的大的多了,而且装饰豪华。这地方除了杨晓和赵世安外,别人谁也不知道。这是赵世安花了二十多万块钱给杨兰买的房,看样子他要长时间准备金屋藏娇了。杨兰虽然只是个环卫处的保管员,可穿戴样样都比别人强,就连仓库主任都看她的眼色行事。大家虽不知道她和赵世安的关系,但隐隐约约也从环卫处领导那儿听说,这杨兰是有来头的,听说是省里边某个领导的亲戚。所以大家平常谁也不惹她,再加上杨兰平常处事时又比较低调,大家对她印象还不错。
  后来也有人听说这杨兰就是局办公室主任杨晓的妹妹,大家更是有事没事都敬着杨兰啦,杨兰可谓是一步登天。如今的杨兰和刚认识赵世安时候的杨兰可大不一样了,她的世界观已发生了彻底的改变。她不想在追求什么名分,她认为只要自己享福都行,什么爱情啊、家庭啊都见他妈的鬼去吧。想想现在阔太太的生活和以前在外打工的处境,真是天壤之别,她认为以前那种生活真是猪狗不如。
  自己没钱没有后台靠什么,还是姐姐说的对,那就得靠自己的身体,年轻就是本钱,即便是到了人老珠黄时福也都享了,钱挣的也够花的了,不愁自己没有后路。
  如今的赵世安俨然成了一个SM调情的老手,这种SM的虐恋生活,他被杨晓和杨兰姐妹俩调教的是心悦口服,有时候他也分不清自己的身份到底是S还是M了。
  反正不管是啥,只要两人在一块高兴愉悦,激情奔放就行。一开始有时杨晓也帮助杨兰,这后来杨兰的手段更加辛辣刺激,慢慢的杨兰便独立操作了。这赵世安在市里的时候,一个礼拜到杨兰那儿去个一两趟,如果他要是外出开会学习或旅游什么的,他便头天晚上到杨兰那儿去,临走时他准要求杨兰把他送给她的那条贞操带穿上。赵世安送给杨兰那条贞操带极其讲究,真皮制作,外边镶嵌着金光闪闪的小尖钉,前后都有空,可大小便,但前边的空只能小便,皮空的一圈用不锈钢片镶嵌着成长方形孔状,别的东西则无法放进去。钥匙是整天放在赵世安皮包的夹层里,左右不离,这样他便能确信杨兰不三心二意地去找别的男人,或者是自己自慰。杨兰也很乐意这样做,反正她现在啥都不缺,这所有的东西都是赵世安给的,她也不想让赵世安对自己怀疑什么,日子一久,每逢赵世安出差时,杨兰便会主动穿上那条贞操带,把钥匙扔给赵世安,好像在例行公事一样,这两个人整天是云雨无度,乐在其中。
  在杨晓调至城建局办公室主任一年后的一天,突然她接到市政府一科的一个电话,说市长第二天到城建局检查工作:主要是全市的十年城市规划。杨晓马上把这事报告给赵世安,全局上下立即行动起来,把各种材料连夜都准备齐,以备第二天市长的到来。
  第二天上午九点,市长的车队准时来到市城建局,第一个下车的不是市长,而是一个杨晓非常熟悉的身影。那人下车后,拉开车的后门,市长从车内下来,等拉车门的那个人和市长一起走近杨晓时,杨晓惊呆了,他不是别人,竟是分别三年的欧阳枫。局长赵世安慌忙去迎接市长,可杨晓却愣在那儿,不知脑子里在想什么,欧阳枫显然也注意到了杨晓,可他顾不得多说什么,只是冲杨晓笑了笑,便赶紧跟上市长一行人。欧阳枫现在是市长秘书。他毕业后不久就调到了市政府秘书科工作,只是这几年他都不知道杨晓什么时间潜回了这个城市。欧阳峰枫至今还是没有找对象,单身汉一个,他如果知道杨晓回来了,他肯定早来找她了。
  杨晓也没有想到欧阳枫能在市政府工作,并且是市长的秘书,她如果要是知道这事,她也肯定早去给他联系了,她骂赵世安的信息闭塞。反过来想想,那赵世安怎能会知道这市长秘书还追求过自己哩,所以想来想去杨晓只能怪自己,回来后就应该打听欧阳枫才对。可是打听到又有什么意思呢,本人已经拒绝了别人的追求,并且因为她人家本能留在省城的,却分配到了地市,唉,杨晓现在是一脑子乱麻,理不清头绪。不是办公室孙主任跟着,说不定今天的接待工作不知要出多少漏子。
  其实,欧阳枫和杨晓一样也是魂不守舍,具体城建局都给市长汇报了些啥工作,他也没听进去。回报结束时,欧阳枫借故找资料把杨晓叫到一边,杨晓简单地说了自己回来的经过,双方互留了电话号码后,欧阳枫便随着市长又匆匆离去。
  原本是城建局安排了招待饭,可市长坚持不在这吃饭,世安不好强留,只好作罢。
  市长一行人走后,赵世安把杨晓叫到办公室,问杨晓怎么给欧阳秘书那么熟悉啊,杨晓说:“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俺俩是一个学校毕业的,他长我一届,以前追求过我,我没有答应。”赵世安惊讶:“乖乖,这么好的关系,你不利用,你还让我去找市长签字,在欧阳秘书那儿一句话不就成了。”杨晓说:“我以前不知道欧阳在哪儿上班,今天在周天市头一次见面。”赵世安说:“这关系你可得好好利用利用,这秘书别看官小,有时候在领导面前说句话还真是管用哩。”
  杨晓说:“我又用不着市长,找他干啥?”
  赵世安说:“你怎犯傻哩,你用不着我可用得着,每年批个钱什么的,都得由市长签字,再说我也奔五十岁的人了,不能老在这个局长位置上吧,如果自己能再升一格,这局长位置腾出来,说不定你杨晓以后还能当个副局长、局长哩。”
  赵世安这么一说,杨晓也觉得还真有这个可能。可是杨晓却说“这人事问题书记那边说了算啊。”赵世安说:“市长毕竟是市委副书记啊,那市长交待的事情,组织部总得考虑考虑吧,这里边的事你不懂,真是市长硬着要提那个人,这市委书记一般是不会阻拦的,工作都需要个协调吗。”杨晓说:“若真是这样,她得问问欧阳枫,看这事怎样操作,不过你赵局长若是高升了,你咋着也得给我弄个副局长干干啊。”赵世安说:“这你放心就是了。”杨晓说:“你想往哪儿升哩?”
  赵世安说:“别的思想政治工作咱不行,但干点实事还可以,最好能让我到市政府当个秘书长,再分管几个局的工作就行了。”杨晓说:“你的胃口可还不小的哇,一下子就想分管几个局,人家副市长才分管几个单位啊。”赵世安说:“这就看领导的了,领导让谁管多少谁就管多少,到时候大家都是副厅级干部,这啥事都好说。”杨晓说:“这事不能慌,这么大的事要从长计议。”赵世安说:“原来想拉住那个姚天明哩,没想到他一走两年没有一点信,还是另找菩萨烧香吧。”杨晓说:“你就别提他了,我不相信他永远从地球上消失了。”赵世安说:“那是,真是以后他回来掌了权,那时我也老了。也用不着他了。”杨晓说:“你这人可真势力,人家现在不给你联系,说明人家有难处暂时帮不了。”赵世安说:“还是老情人好哇,旧情不忘。”杨晓说:“去,去,这哪给哪呀,不给你争了,你说这事等我瞅机会找找欧阳枫问问情况再说。”于是两人散去,各忙各的事情。
  自从杨晓这次见了欧阳枫后,就想怎样才能扭转以前造成的被动局面。现在要想往上爬,仅靠一个赵世安市已经不行了,特别是想当个副局长必须市里得有人,真是市长说句话,她当个副局长还是轻松的。至于赵世安能不能当上秘书长,对她来说还是次要的。她回到家后,正寻思想吃什么饭呢,突然电话铃响了,她一听便知是欧阳枫。欧阳枫的嗓音还是那么带有磁性,那么有诱惑力。欧阳枫问她有没有时间,想请她吃饭去。杨晓没有拒绝,两人约定到沙滨公园旁的一家川菜馆,那里僻静,风景又好。
  杨晓到沙滨公园旁的川菜馆门口时,欧阳枫已经站在那儿等她了。两人来到屋内,找了个靠角僻静的桌子坐下,要了几个菜,边吃边唠,双方各自详细叙述了这几年的经过。最后两人都明确地告诉了对方自己仍然是单身。第一次见面,杨晓并没有提及赵世安讲的工作问题,她感觉这样也太急切了,等以后再慢慢地说这事。饭后,两人在沙滨公园溜达到十点多,欧阳枫才把杨晓送回住处。两人唠的很投机,但也很有分寸,毕竟两人三年没有见过了,突然见一面,有些话却不知从何说起,有时候话到嘴边就又咽了回去。但是有一条,杨晓能感觉到,欧阳枫对她的追求热度一点也不比在学校时低,她想真是这样,一切可能都有了希望。

 


  二十一

  欧阳枫虽然说大学毕业没有留在省城,但毕业后到周天市后便进了市化工局。
  由于一次他主笔写的报告被当时主管化工局的副市长看中,就被调进了市政府秘书科。现在的市长就是当年的副市长,欧阳枫也从二科调到一科,当上了市长的私人秘书。按道理说欧阳枫的位置是一个不错的差事,别看才是个科级干部,但因为能和市长整天在一起,有好多人找市长办事都先通过他,才能见到市长。
  可这小子至今连个对象还没有混上,这令杨晓感到很吃惊,她原以为欧阳枫早已结了婚,把她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没想到欧阳枫还是那么痴情。其实自从欧阳枫毕业上班后,给他介绍对象的,毛遂自荐的不下二十来个,可他不是看不中人家的长相,就是看不上人家的人品。到后来日子一长,别人也不想再给他操这个心。
  一些领导们有时看中欧阳枫的人品和才想托人给自己的女儿或亲戚说说,可他不是委婉拒绝,就是来个不见人影。这一点上弄得几个老领导对他特别反感。
  有人甚至说他就不是给市长当秘书的那块料,可是市长却对欧阳枫十分信任。欧阳枫不仅处理日常事务处理的得体,而且办事极讲原则,处处维护领导形象,从不给市长捅啥漏子,也不给市长赵不必要的麻烦,特别是在一些工程资金、人事等重大问题上,欧阳枫从来都不参与自己的意见。有时领导给他说些这方面的事,他也是看着市长的脸色说话。其实领导就希望身旁有这样的秘书,交办的事既放心又不会走样,还不会拆领导的台。
  自打杨晓见到欧阳枫之后,这半年来欧阳枫办事的性格比以前略微有点改变。
  特别是对城建局的工作,他都给市长讲城建局工作是如何的出色,就是有对城建局不利的材料,一般情况下,欧阳枫都是自己处理,或者压下,从不给市长说。
  这样一来,市长对城建局的看法越来越好,再加上欧阳枫在各种场合下,只要有机会他就把赵世安和杨晓介绍给市长,再加上赵世安会来事,杨晓在领导面前做的又很得体。慢慢的市长对赵世安和杨晓都有了一定的了解。
  有了欧阳枫的从中牵线,赵世安便马不停蹄加紧了活动,他想到了这个年龄,如果自己再不动一下,以后就很难有机会升了,也只能就当个城建局局长罢了。
  于是他便不失时机地去找市长汇报工作,有事没事邀市长来坐坐,一开始市长对赵世安不太看好,但接触久了,市长发现赵世安的办事能力还是有的。特别在揣摩领导的心思上很有一套,领导想办的事,他一看便知道,不等你领导安排就给办好了。杨晓有时陪赵局长来找市长汇报工作,但她也不失时机地把自己介绍给市长,让市长逐步了解自己,到后来市长才弄明白,这杨晓是他秘书的对象,尽管还没有结婚,但欧阳枫和杨晓的关系基本已经公开化了。市长心想有机会也得给这俩人提拔提拔。
  又过了半年之后,赵世安和市长的关系由上下级关系,逐步发展为“哥们”化了。特别是赵世安把市里一块黄金地皮给市长的一位亲戚弄到手后,市长对赵世安更加信任。终于在年终市里调整领导班子时,市长把赵世安作为副秘书长候选人向省委组织部作了提名,当然,既然市长提了,市委书记也没有反对,总不能所有的提名他一个书记都说了算吧,多少也得给市长点权力吧。就这样三个月后,赵世安便顺利地当上了副秘书长,具体分管市政府的后勤工作,同时城建局还暂有赵世安代管,等到局里调整了班子后再定。
  赵世安当上市政府副秘书长后,城建局的班子里就开始动荡起来,在任的三个副局长,一个年龄稍大的王局长恐怕没有当局长的希望了,再干两年也就退休了。现在有竞争力的就今年才三十八岁的孙少鹏副局长和四十五岁的张顺义副局长,他俩个各有各的优势,孙少鹏占个年轻,张顺义占个资格老,在局里人缘好。
  但是两个人谁也不敢说谁能当上局长,搞不好两人有可能都当不上局长,从外边调来一个当。所以两个人当面是见了好好好,可心里都恨透对方。现在他们两个人都明白,要想当上局长,这赵世安的态度很重要,就看他以后推荐谁了,可这赵世安的态度直接受办公室主任杨晓的影响。大家都知道杨晓的男朋友是市长的私人秘书,说不定哪天杨晓在市长大人面前奏上自己一本,那自己的努力就成为了泡影,所以现在他俩个都在争取杨晓能站在自己一边。
  年轻的孙少鹏多次拉杨晓去水疗馆美容或者给杨晓整些购物卡小恩小惠的拉拢杨晓。张顺义则拉着杨晓打麻将,有时杨晓一赢都是上万,但有一点能保证,杨晓和张顺义组织的牌局,杨晓准不会输钱,只是赢的多少而已。平常杨晓陪这些副局长吃饭喝酒更是不在话下,杨晓很聪明,这两位局长谁请她,她都去,谁也不得罪。可她心里有数,这俩人来啦她个人都有目的,大家心里都明白。但杨晓也有自己的底线,那就是谁当局长都得让她当上副局长。她不想一步登天,她知道这当官和上楼梯一样得一蹬一蹬的来,只要先能当上副局长,那离局长的位置就不会太远。
  这天欧阳枫又来城建局找杨晓,杨晓还没感到怎么样,却忙坏了孙少鹏和张顺义两位副局长。他们俩人都想留欧阳枫吃午饭,但欧阳枫却不愿意留这儿,一来他没有在下边局里做事白混饭局的习惯。二来是即便两位局长请饭局,最终还是杨晓这个办公室主任结帐,所以欧阳枫认为没有必要。于是谢绝了两位局长的好意,和杨晓一同到一个新开的小毛驴火锅店去吃饭。最近一段时间杨晓和欧阳枫的关系发展得比较快。杨晓也基本上公开了和欧阳枫的恋爱关系,当然这种关系的公开,对杨晓在局里的地位是有好处的。可以说杨晓现在在局里地位是直线上升。虽说杨晓现在不是副局长,可办公室主任地位也至关重要,什么会议都没人敢拉下她这个办公室主任,有些重大事项有时候还需要她表态,即便有时候她不愿意表态,但这几个副局长还都是看着杨晓的脸色行事。不然的话,如果杨晓不同意的事,尽管这些副局长同意了,到赵世安那儿准通不过。一开始有人还不信这个邪,可碰了几次钉子后,他们才知道马王爷到底是几只眼。
  今天欧阳枫主要想和杨晓谈谈结婚的事情,现在两个人年龄都老大不小的了,再这样拖下去,对谁都不好。特别是在城建局现在搞的沸沸扬扬的,时间久了怕影响不好,另一个他就是想告诉杨晓不要打着他的旗号在下边发号施令,做什么手脚,毕竟他才是个市长的秘书,虽说大小也是个科长,其实那都是伺候人活。
  杨晓边吃边听欧阳枫解释,尽管欧阳枫提到这些事时非常注意分寸,但杨晓还是多少有点反感。结婚的事她没有太反对,反正既然这样了,姚天明那边一晃两年多了也没个音信,自己也没有必要为他守着。只是等着局里刚分给她的这套房子正在装修,她想等装修完了,到“十一”放假就办婚事。原本欧阳枫有一套房子,可杨晓不想过他那儿去,她这个人自立惯了,现在她不想看着别人的脸色过日子了。这点欧阳枫也没啥意见,反正结在谁的房子里都是结婚,等几天也无妨。可杨晓对欧阳枫说的第二件事情就不那么认可,她说她并没有拿着欧阳枫的招牌在下边招摇撞骗。她说:“这以前没有和你欧阳枫联系时,我不是照样从厂子里调到局办公室当了主任。”
  欧阳枫说:“我只是这么提醒你一下,因为在领导身边工作的人都注意这个,否则给领导就当不好秘书,反而会给领导找麻烦。”
  杨晓说:“这个你放心,你不就比我早毕业一年,早踏入社会一年吗?跟着市长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我见过的官比市长大里还有,我不会给你找一点麻烦。以前赵世安的事你是帮了不少忙,不过我的事情你不用管,我会自己想办法的,我知道应该怎样做。”
  欧阳枫说:“我相信你的能力,只要你以后能注意到这些,我保证你在官场上肯定比我吃得开。”
  杨晓说:“一会儿你又开始给我戴高帽子了,你可别拿伺候市长那一套来对付我呀!”
  欧阳枫说:“其实你现在也是我的领导吗,你习惯了就好了。”杨晓给欧阳枫夹了一块菜放在欧阳枫面前后,郑重地说:“欧阳,其实我们真应该好好考虑一下,我们结了婚以后怎么办?怎样发展?”
  欧阳枫说:“结了婚这个家还不是都听你的。”
  杨晓说:“我想结了婚,你不能影响我的前途,不能老让我围着灶台转,我该干我的工作还是干我的工作。”
  欧阳枫说:“工作当然该咋干咋干,不过不能像现在单身一样,整天不着家,我建议你最好找个清闲的活,没事多照顾家,我一个人在外边混就行了。”
  杨晓说:“那可不行,今天我给你要说的就是这个事情,要不我可不结婚。”
  欧阳枫说:“你还怎样?”
  “我想先当副局长,再当局长,然后吗,再说。”杨晓一字一板地说。
  欧阳枫为之一愣:“乖乖,你的野心可不小哇,连我都不敢往局长上想哩。”
  杨晓说:“咋啦?你没敢想我就不能当局长了?”
  欧阳枫说:“当局长可不是向你想的那样好当,你看那赵局长当里是头发都快掉完了,现在才混了个副秘书长,还是我整天在市长面前美言,他才当上。”
  杨晓说:“欧阳啊,你现在是市长秘书,你说出的话,人家都会认为是市长的意思,所以人家都敬着你,可我呢,一个办公室主任,整天伺候人,为了讨好领导,整天是陪着笑脸,赔领导吹,陪领导喝,陪领导玩,我也想过过当官的瘾啊。”
  欧阳枫说:“那就看你的造化,顺其自然吧,能当就当,不能当啊,也不要勉强啊。”
  杨晓说:“你看现在赵世安当了副秘书长兼着这局长,肯定是兼不了几天,如果局里副局长中提一个当了局长,那我就有希望当副局长,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不用跑我感觉也应该是我的,不过这年月啥事都有变数,所以我还得私下作点打算。”
  欧阳枫说:“你能作什么打算?”
  杨晓说:“首先得保证我们局副局长空缺出来一个,那就是让一个副局长提升,或者调出去。”
  欧阳枫说:“这可不是由你说了算的,得由组织考察决定。”
  杨晓说:“事在人为吗,我看我们局能把张顺义提个局长最合适,一是他年纪较大,干不了两年就可退居二线,到时我就能接上茬。二来是他在局里时间长,威信高,工作好搞。”
  欧阳枫说:“听说孙少鹏工作不是挺有能力的吗,又年轻。”
  杨晓说:“怕的就是他这个年轻,到时候他占着这个位置一下子好多年,我还咋往上动哩。”
  欧阳枫说:“你想得怪远哩,可这谁当局长咱俩谁说了也不算啊。”
  杨晓说:“咱俩谁说的都不算不假,可市长说了可是算哩。”
  欧阳枫说:“市长是说了算,可他给谁说话,书记那关最重要。”
  杨晓说:“你没事时给市长提个醒,让他向书记提吗。”
  欧阳枫说:“这事你让我咋说哩,不是我的工作范围。”
  杨晓说:“你真不好说就算了,不过我问你咱俩十月一结婚市长去不去?”
  欧阳枫说:“这个估计市长可能到场,毕竟我跟了他三四年了,估计结婚时他能给我这个面子。”
  杨晓说:“那就好办了,只要我能见上市长,能给他再喝上几杯酒,以后事情你就别问了。”
  欧阳枫说:“到时候就看你的,谁知道你葫芦里又卖啥药?”
  两个人说了一顿饭的功夫,最后确定十月一日在杨晓分的新房子里结婚,装修费用由欧阳枫出,装修风格由杨晓来定。
  临分手时欧阳枫顺便告诉杨晓一句,前天他和市长到省里开会,有可能他们局下属的环保办要独立升格成环保局。这下杨晓感到一切问题都好办了。但欧阳枫却告诫杨晓,局里人事问题最好别掺乎多了。谁也不知道,谁是谁的后台。别到时候打不着黄鼠狼在落一身骚。
  杨晓回到局里,便到张顺义副局长屋里去唠嗑。张顺义一见杨晓回来径直找他,便问杨晓,大秘书又传来了什么有价值的新闻。杨晓说:“有价值的新闻倒没有,只是看看张局长跑局长的事跑到啥程度了。”张顺义说:“你别听别人胡说,我啥时候跑局长了!”杨晓说:“你跑不跑可是你的事,不过,真是这一届你跑不成局长,到下一届你的年龄可就过岗了。”
  张顺义说:“这啥事也瞒不了你这个大主任,我正想问你哩,这咱局里局长人选也不知道上边咋定哩?这赵局长也当了副秘书长了,还一个劲的兼着局长,也不知道他要兼到啥时候?”
  杨晓说:“随他便,他还能再兼几天,你还得趁早活动活动,晚了可就泡汤了。比你有竞争力的人可多的是。”
  张顺义说:“那是,你说这情况也是事实,可咋弄才能当上局长哩,你这个大主任给指点指点。”
  杨晓说:“我还能会给你这局长指点,你别拿我开涮了。”
  张顺义说:“你这后边有高参吗,这赵局长推荐谁可是很重要哇。”
  杨晓说:“这你可是看透火了。”
  张顺义说:“要不咱去找赵局长把事说说?”
  杨晓说:“怎么说?光用嘴说,你没看看赵局长为了跑这个副秘书长跑的是精疲力尽的,家底快抖搂光啦。”
  张顺义说:“你的意思我得表示表示?”
  杨晓说:“我可没这么说啊,不过你真拿几个让赵局长给市领导那儿跑跑路也未尝不可啊。”
  张顺义说:“那咱要是拿钱跑,那孙少鹏也拿钱跑,他又年轻,我能是他的对手?”
  杨晓说:“就因为他年轻,才可以再等一届哩,你这年龄能再等吗?再说了,现在年轻也未必都是好事,年轻人劲冲,领导未必能敢用?”
  张顺义说:“你说这还真在理,咱晚上就去找赵局长。”
  杨晓说:“找赵局长这事你得单独去,我可不能给你一块去。”
  张顺义说:“也行,我就按你的意思办。”
  于是二人说了几句工作的事,杨晓便回到办公室里,办公室的孙主任赶忙倒上一杯茶后便走了出去。不大一会,孙局长问孙主任杨晓回来了没有,孙主任说刚从张局长那屋出来。这孙少鹏和孙长喜两人都姓孙,听说还是一个县的老乡,所以味比较近。
  孙少鹏敲了敲杨晓的房门,杨晓让进来,孙少鹏一进屋,杨晓便慌忙站起来说:“这领导亲临指导,请坐,请坐。”
  孙少鹏说:“在你面前我敢称领导,你别羞我了,上午老弟过来我说请他吃一顿饭呢,人家现在是清正廉洁不给面子啊。”
  杨晓说:“他那人你还不知道,办事有名的老八板,以后有的是机会。”
  孙少鹏说:“老弟来有啥指示?”
  杨晓说:“啥屁指示,还不是商量十一结婚的事。”
  孙少鹏说:“你们也早该办了,等着让我都心急。”
  杨晓说:“去,去,别给我开玩笑了,我可是青春少女啊,受不了你这引诱。”
  孙少鹏说:“好,好,说真的,杨主任,我是想问问咱这局长的位子老是空着,也不是个长法啊,这上边也没有啥动向?”
  杨晓说:“有啥动向,人家也不会给咱说哇,再说了,这争局长位子的人可不止你一个,不光咱们局,这外单位也不少哇。”
  孙少鹏说:“肯定是这样,明明是个好位子,谁不眼巴巴里盯着呀。”
  杨晓说看了看门外神秘地对孙少鹏说:“我说孙局长,按道理说,你年轻有为,这局长的宝座非你莫属,但是这个社会都兴活动,不知道你活动到啥情况了?”
  孙少鹏说:“不瞒杨主任你,我去找市委组织部的人透透,他们说,这得主要看书记、市长的态度,他们到时只是例行公事,考核考核而已。”
  杨晓说:“你说这组织部考核也没有用,这书记、市长除了看你活动的能力外,就得看咱老局长推荐谁啦,这一关也很重要。”
  孙少鹏说:“那肯定是,不过我是老局长一手提拔起来的,这事他肯定操心。”
  杨晓说:“那对,但也不能掉以轻心,我建议你抽空还是到老局长那儿走动走动,最好还是让他到市里给你活动活动。”
  孙少鹏说:“你说这也对,抽时间过去看看。”
  杨晓说:“当了局长,别到时把我这小卒子给忘了啊。”
  孙少鹏说:“放心吧,只要我能当上局长,保你当副局长。”
  说罢,孙局长离开杨晓的屋,回到自己的屋里,便开始打电话。
  说的还真巧,第二天晚上,两位副局长一前一后都提着礼物来找赵世安,把赵世安弄的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后把二人带来的礼物全部先接下再说,现在他这个兼职的局长也不想得罪任何一个下级,打开两人的包裹一看,竟然两人送来的都是二十万现金,都说让他帮助在市里活动一下,下一步局长的事情。
  赵世安正为这犯愁呢,忽然听到咚咚的敲门声,他赶紧把钱装进抽屉里,让进来,进来的不是别人,而是杨晓。

 


  二十二

  杨晓的来的可是恰到时候,赵世权看杨晓进来,脸上是红一块白一块的极不自然,他一边给杨晓倒茶一边问杨晓这时候来干啥?杨晓说:“两个副局长都能来找你汇报工作,我这办公室主任就不能找你汇报工作。”赵世权说:“当然可以,只是这一段时间市政府这边杂事比较多,局里的事就过问的少了些,还都让你们跑过来汇报工作,怪不好意思哩。”杨晓说:“你就别给我说些客气话了,当了两天半副秘书长,也开始把我当外人了。”赵世权说:“谁把你当成外人了呀?”杨晓说:“干啥呀,你是不是现在有点犯愁了?”赵世权说:“犯啥愁?”
  杨晓说:“这事你就别瞒我了,说真的张局长和孙局长到你这儿来,都是我出的主意,是我让他们来找你哩。”赵世权看杨晓说到这份上也不再瞒杨晓了,原本这两个人送这四十万的事不想让杨晓知道,不然的话,她妹妹杨兰知道了,这钱都得给她保存。于是赵世权说:“都是你出的骚主意,现在可好,一人拿二十万咋办?”杨晓说:“啥咋办?给领导送一半,自己留一半。”赵世权说:“这我知道,局长只能选一个,到时候另一个当不上局长的,这钱还不得退给人家。”
  杨晓说:“那你就不会再动动脑筋。”赵世权说:“这再动脑筋总不能一下子提两个局长吧。”杨晓说:“现在你就得一下子提两个局长。”赵世权说:“这可能吗?从局里提一个局长就不错了,搞不好一个都提不上也有可能。”杨晓说:“看你还当副秘市长哩,一些消息你就不知道了吧。”赵世权问:“啥消息?”杨晓说:“你听说没有?咱们局里的环保办马上就升格为环保局了。”赵世权说:“真有这事?我咋没有听说?”杨晓说:“这是欧阳枫和市长前天到省里开会,刚得到的消息,只是还没有形成文件。”赵世权说:“这还有条路可走。”
  杨晓说:“这孙少鹏在局里一直抓环保工作,新的环保局成立时,你把他弄到环保局当局长,环保办公室主任当副局长也都算提了半格。这城建局长就让张顺义来当,到时候我当城建局副局长,你看怎样?”赵世权说:“你说这倒不错,就是市委和市政府会不会按咱想的去做。”杨晓说:“这两个局的事,肯定市政府让你拿出一个全盘推荐计划,以市政府名义报市委,再由组织部按程序考核任命,这两个人当局长都是顺理成章的事,他俩拿过来多少钱?”赵世权说:“一人二十万。”杨晓说:“你把二十万送给市长,二十万给我妹妹。”赵世权说:“一下提两个局长,二十万是不是少了点?”杨晓说:“少啥?上次你给市长他表弟那块地,他表弟一转手就净赚五百万,市长心里能不明白?就按我说去办,市长只要想按你说的做,他肯定会有办法说服书记按你提的办。”赵世权说:“行,就按你说的去做。”杨晓临走时赵世权将其中一捆钱交给杨晓,让她交给杨兰保存,他想办法把另外的二十万送给市长。
  赵世权把二十万块钱送给市长的第二礼拜,市委组织部便开始到城建局考核新的领导班子问题,组织部考核十天后,市委组织部便下了文件,城建局局长由张顺义担任,杨晓提拔为城建局副局长。同时宣布新成立的环保局局长由孙少鹏担任,环保办主任为副局长,其它编制另行决定。在组织部宣布文件之前,赵世权把孙少鹏叫到了市政府他的办公室,孙少鹏坐定后,赵世权笑眯眯地给孙少鹏沏了一杯香茶,问孙少鹏:“最近工作怎么样?”孙少鹏说:“局里其它大事也没有,就还是那两家造纸厂污染的事,环保办给他请示过两次怎么办?如果按环保标准就让停产,或者关闭,可市里能让吗?这环保执法办越来越难,这事真的不好办。”赵世权说:“少鹏啊,你是我一手从学校接过来又一步一步提拔到副局长位置的,我知道你的能力,所以这次叫你来,主要是想听听你对这次提拔局长有什么想法?”孙少鹏说:“老局长,你是看着我一步一步成长的呀,这你要是不关心我,那我就趴在这副局长的位置上了。”赵世权说:“怎能会不关心你哩,你让我办的事我已经给你办过了,下一步市里想对你的工作进行一下调整,不知道你有啥想法?”孙少鹏一听这话心里非常高兴,心想可能这城建局长有希望了,便说:“听老局长的安排,你看着办吧。”赵世权说:“是这样的,这次城建局长准备让张顺义当。”孙少鹏一听这话脸刷的一下白了,嘴张了张没说出话来。赵世权又接着说:“小孙,你先别激动,这次考察班子,我告诉你这是考察的两套班子,市里准备成立环保局,环保办的人员全部纳入环保局,你又是分管环保办的副局长,所以市里决定让你到环保局当局长,环保办公室的王主任当副局长。”孙少鹏听到这话,脸色才慢慢地有了点笑意,可这环保局长毕竟和城建局长差点事啊,但反过来想,不管咋说这也算提升为一把手了,这样可能也是领导的权益之计。不管咋说这二十万块钱没有白花。赵世权说:“可能最近两天就要宣布,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赵世权接着说:“城建局虽说管的宽一些,但矛盾重重,人事关系比较复杂,你比较年轻,怕你有些事应付不了,所以我想让你上环保局对你更合适,新局没那么多闲杂事。再一个市里拨款对你们又有倾斜,这些人事调整也是我的意见。”孙少鹏说:“谢谢老局长的一片苦心,我一定会到新的岗位上努力工作,不给老局长丢脸。”临走时赵世权又安排孙少鹏,在组织上没有找他谈话之前这事一定要保密。孙少鹏满口答应着力开了赵世权的办公室。但是他心里最想当的还是城建局长,可事已至此,尘埃落定,能当上环保局长也就不错了,仔细想想自己的努力还是没有白费。
  在赵世权找孙少鹏谈话的第二天,组织部宣布了城建局和新的环保局领导班子调整任命名单,任命宣布后,大家是皆大欢喜。
  随着“十一”的临近,杨晓更加忙活了,她刚提了城建局的副局长,全局的人对她更是另眼相看。办公室的孙主任由原来的副主任提成了正主任,苦熬了一辈子临退休了又弄了个一把手当当,他非常感谢杨晓,说杨晓会办事。孙主任这几天所有的工作几乎是都停住了,他全力以赴帮杨晓筹办婚礼。孙主任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写请帖,主要是考虑到业务有来往的一些部门领导,本单位的都不再下贴了,电话给各处室的头头通知一下就行了,以免到时候再让新副局长落个大操大办的名声就不好了。所以这一点孙主任想的比较周全,杨晓也赞同不给本单位的人下帖,只电话通知的方式,这样省得让别人抓住把柄。
  市委市政府这边由赵世权负责操办,但欧阳枫却告诉赵世权这事最好不要太张扬,到时请市政府几个科的科长吃顿饭就行了。到举行婚礼那天,让市长他的顶头上司到场祝贺一下就行了,这也是杨晓的意见。其实市长去不去祝贺,欧阳枫并不在乎。因为他感觉市长那么忙,来不来也没啥。可这事赵世权给市长一说,市长说这事一定要亲自到场,他说欧阳枫跟了他这么多年,老大不小的才结上婚,理应去祝贺。这样赵世权又只好给市政府的其他几个副市长打了个招呼,这些领导一听市长亲自到场,就是不给欧阳枫面子,也得给市长个面子啊!到那时若真是市里就市长一个人到场冷冷清清的,市长多没面子。于是在十一那天市政府的正副市长几乎都到了场。市委那边来了一位副书记代表市委表示对欧阳枫杨晓两人的祝贺,组织部、宣传部也来了人。这事不知谁走漏了风声,蓝天市下边的有几个县的一把手也提前派人送来了贺礼,这可让欧阳枫和杨晓始料不及。
  欧阳枫和杨晓的婚礼总体办的是比较顺利,既不铺张,又很隆重,基本上达到了杨晓想要的效果,又达到了欧阳枫低调的想法。尽管后来婚礼有点失控,来的人多了一些,但赵世权给组织的比较得体,基本上没有出啥纰漏。
  婚礼结束后,两人外出做了简短的旅游。回来后,杨晓坚持和欧阳枫到参加婚礼的这些市领导家进行回访拜谢。欧阳枫起初不原意这样做,可杨晓说这是和领导之间联络感情的最好时机,千万不能错过。欧阳枫拗不过杨晓,便只好按杨晓说的去做,一一拜望了这些来参加婚礼的领导们。
  刚刚升了官,又是新婚的杨晓,现在是双喜临门,春风得意。她想,她要在自己的事业上大干一番,一展宏图。

 


  二十三

  杨晓当上了副局长,又和市政府秘书科的科长、市长私人秘书欧阳枫结了婚,杨晓的确度过了一段幸福的日子。但是两人结婚不到两年,杨晓便渐渐对欧阳枫不太满意起来。特别是欧阳枫一直当着这个科长不动窝,尽管是市长秘书,但是杨晓总想让他动一动,看能否下去弄个县长书记或者是到哪个局弄个局长当当。
  可欧阳枫却不原意为自己的事去跑,他认为当个科长就不错了。特别是做市长秘书,这在很多人眼里是非常高贵的,就连那些县委书记、县长和各局局长,哪个人见了面不是都恭维着自己,所以对于跑官这事他一直都不积极。另外一条在家庭生活上,欧阳枫一直和杨晓磨合不到一块,欧阳枫这边跟着市长整天忙,说走就走,生活没有一点规律。而杨晓自打当了副局长后,反倒比当办公室主任清闲了,不该自己分管的事情,她从来都不过问,不该参加的宴会,她也不像当办公室主任那阵子,大小宴会都少不了她。但是她在局里的权利并不比局长次多少,她分管着全市的城市规划实施和局里的财务科。有些账目还都需要她看一看,一般情况下,凡是杨晓签过的条子在局长张顺义那儿还没有打住过。所以说她在城建局可谓实权派,就连一些承包工程方面的事找到杨晓后,只要杨晓肯帮忙,一般是有八九不离十也能承揽着。所以也常有些建筑公司开发商来找杨晓帮忙。
  当然,他们也不会让杨晓白帮忙,事成之后总也少不了杨晓的好处。不过积少成多,不到两年,杨晓便也积累了一笔财富。当然她并算不上什么大贪,收这些钱她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把握的。随着日子久了,欧阳枫对杨晓这种贪婪越来越更加反感,他时常告诫杨晓做事要适可而止。可杨晓却是我行我素,杨晓认为我靠自己的本事挣钱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自己不知道挣钱反而来管我。所以杨晓本来对欧阳枫在一些生活上就不满足,她对欧阳枫的劝告是置之不理。以后欧阳枫见杨晓不理不睬,也就不再说她了。
  有一次两人晚上回家后,因性生活部和谐又发生争执,倔强的欧阳枫便索性搬回了他自己的住处。直到有一天杨晓打电话告诉他,可能自己怀孕了时,欧阳枫才搬回来住。可通过这一次争执斗气,两个人虽然见了面或在别人面前都装着相亲相爱的样子,但心里总感到别扭。其实杨晓心里总感到别扭的还是和欧阳枫的性生活,欧阳枫的性生活就像他做人那样谨谨慎慎,唯唯诺诺。而杨晓则被张春雷和姚天明训的如狼似虎,花样百出。但欧阳枫想不出来,可杨晓又不好意思告诉欧阳枫怎么去做,所以每到两人上床的时候,她心里就像憋了一团火似的。
  日子久了,杨晓感觉和欧阳枫在一块,还没有偶尔在妹妹那儿和赵世权那老家伙在一块有情趣呢。但是看在后来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的份上,杨晓忍着什么也不说,欧阳枫除了对杨晓起居吃饭生活照顾得比以前好以外,其它的还是那样不急不躁。
  他总以为怀孕的妇女都是这样脾气怪怪的,生了孩子就会好啦。可事实并不像欧阳枫想的那样,待杨晓生了女儿盼盼以后,这脾气非但没有变小反而却更大了。
  盼盼生下来后,杨晓的母亲特地从乡下来照顾杨晓,欧阳枫感觉自己忙,没有时间照顾孩子,便请了个保姆,杨晓则认为保姆照顾不好自己的孩子,没有到一个月,便把保姆给骂跑了。最后,没办法杨晓干脆把妹妹杨兰请了长假不去上班了,来照顾女儿盼盼。杨兰又搬回了杨晓这儿住了,杨兰在这儿住下以后,这赵世权总是有事没事往杨晓这儿跑,几次都被欧阳枫撞见。可是,赵世权现在又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欧阳枫不便说什么,反正欧阳枫也知道,赵世权是来找杨兰的,不是找杨晓的,可心里还不是滋味。所以一气之下,他不吭声,便一个人又搬回到他原来的住处。以后除了他回来看几次女儿外再很少回来。
  欧阳枫这一次走了以后,杨晓可不像上次那样再劝留他,走就走吧,反正两个人谁也不想提出来离婚,就这样挂个夫妻名分过吧。
  母亲的到来,使杨晓感觉自己有了点自豪感,她感觉自己这一生也算对待起父母了,不管怎么说,靠自己一个人的拼打,总算熬到了个副局长,以后说不定还能当上一把手哩。可是母亲总是在杨晓面前唠唠叨叨,主要是她那个傻弟弟杨娃蛋,都二十多了,上学在她爹那个中学里挂拉着,一直读初中,一犯病学校老师就赶快去找她父亲。去年父亲便不再叫杨娃蛋上学,回到了农村。可现在都到了该成媒结婚的年龄了,总也找不着个对象。她母亲的意思看杨晓能不能在蓝天市给杨娃蛋找个啥工作,也好有个好名声,日后找个农村姑娘结婚。杨晓其实早就想给她弟弟娃蛋找个活,可他能干啥哩,一犯病口吐白沫,躺在地上四肢发颤,能把人吓死。找个好活坐办公室,他又不管,找个体力的活吧,她又怕她弟弟受不了。所以她一直也没有找到一个杨娃蛋合适干的活。
  后来母亲说的多了,杨晓就趁下边区城建局招环卫工人的机会给杨娃蛋弄了个名额,反正只是领工资,杨娃蛋不用去上班,住就住在杨晓原来城建局借给她那套两室一厅的小房子里,有杨晓母亲在那儿给娃蛋做饭,这不上班也不能让杨娃蛋回去,不然在农村也不好找媳妇。
  忽然有一天,张春雷那边旁院的一个婶子家的女儿,自费上了个小中专,毕业后找不到工作,他婶子便找到了杨晓。听说杨晓当了个啥局长,又嫁给了市委的一个啥大干部,说杨晓懂事。那年杨晓回张庄张春雷家时,他这个婶子就一直陪着杨晓。她想杨晓一定肯帮这个忙。婶子来了以后,在家里见了杨晓说明来意,杨晓说:“这事恐怕不太好办,小妹妹什么手续都没有,只有个毕业证,没有派遣证不好接收,特别在城市里就更难。”他婶子说:“咋着闺女你也得想想办法,以后让你妹妹怎么感谢你都行。”最后杨晓说:“要不然这样吧,也让妹妹上我这来,我女儿上幼儿园她先帮我接接送送,晚上,我回来晚了在家帮我照看一下。
  现在我母亲在那边和我弟弟一块住,来回也不方便,我妹妹杨兰也请了将近两年的假了,也得上班。妹子在这儿我叫她吃不愁穿不愁,工作的事等我有机会找个好点的单位,帮她办了就是了,再说每月我不白让妹子干活,一个月我再给妹子三百块钱。“他婶子一听这也行,先在这儿当两年保姆,等孩子大了再去上班,于是便说:”闺女,还讲啥钱不钱哩,我把你妹子交给你就放心了,以后都指望你了。“这婶子走了之后,便把她女儿张玉花送了过来。这婶子回到村里可不敢说女儿去给杨晓当保姆去了,说是在蓝天市上了班,具体单位她也说不清。
  张玉花今年才十九岁,初中考上个中专,毕业后属于自谋职业,学的专业是室内设计。但三年下来只顾着玩了,也没有学会啥新的东西,多少知道点皮毛。
  别看这孩子上学不怎么,但长的非常水灵,做事也机灵,杨晓让她帮着照看孩子,她心里虽不情愿,但她想这是走出农门的第一步,不拉点憨套,谁会帮自己哩。
  所以这杨晓家里的活,她干得也非常乐意,她并不认为自己只是个保姆,她想不久的将来,杨晓就会把她安排在桌上有电话,屋内有空调的办公室里去上班,但这些需要等待。当孩子送进幼儿园没事时,张玉花便在家里看电视,放vcd,特别是有一次她竟偷摸到杨晓放的那些生活片时,她心里竟春意荡漾起来,并想入非非。
  一天夜里,杨晓喝的醉醺醺的回来,这阵儿杨兰也回到了单位去上了班,只有张玉花和女儿盼盼在家,盼盼早已在张玉花床上睡着了。杨玉花小心翼翼地把杨晓扶到床上,给杨晓倒杯茶放在茶几上,正想离开去照看孩子,却一把被杨晓拉了回来。杨晓把玉花拉倒在自己身边问:“玉花,想不想让姐给你找好工作?”
  张玉花说:“想。”杨晓接着又问:“想不想有钱,有房子住?”张玉花说:“想:”杨晓又问:“想不想痛快?”张玉花莫名其妙地问:“咋痛快?”杨晓说:“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你的事你就不用问了。”张玉花问:“啥事?”杨晓说:“和我好。”张玉花又问:“咋好?”于是杨晓便让玉花脱了睡衣,她便从包内掏出一板vcd光盘,打开vcd和电视,两人便相拥坐在床上看,这是一本杨晓刚弄到手的生活片,大都是拍摄的SM的内容。张玉花看着眼前的镜头,眼睛瞪得溜圆,整个光盘都放完了,她还没有缓过劲来。杨晓看着张玉花涨红的脸,问:“妹子,想啥哩?”张玉花这才转过神来说:“那女的咋那么听话,让咋着咋着。”杨晓问:“你愿意吗?”张玉花说:“不知道。”杨晓把张玉花抱在怀里用手一摸,张玉花下身早已留成小溪了。于是杨晓便趁热打铁,把手深深插进了张玉花的深处,小玉花被杨晓摆弄的嗷嗷直叫起来。杨晓看着张玉花浑身扭动着的身躯,越发挑逗张玉花。最终,张玉花忍受不住地喊:“姐姐,再刺激些,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啦。”这时,杨晓翻身在床头柜内取出那条带电动软塞的贞操带,给张玉花穿上锁好,打开腰间的按钮,又用手铐把张玉花的双手锁在背后,张玉花更受不了,杨晓还不放过张玉花,又用手掐捏张玉花的乳头,只把一个张玉花整的浑身酥软如泥才罢休。事毕,杨晓问张玉花:“快乐吗?”张玉花说:“姐会的样式真多,舒服但也难受,心里不是个滋味,但是很刺激。”杨晓说又问:“以后愿不愿意在我这儿?”张玉花说:“愿意,可就是以后日子长了怎么办?我是不能一辈子不嫁人吧?”这时杨晓说:“玉花,姐有个主意,不知你同意不同意?”张玉花问:“啥主意?”杨晓说:“干脆你就嫁给我小弟怎么样?这样你以后想啥时上我这儿来,都可以来。”张玉花说:“听说他不是傻吗?”杨晓说:“傻也不傻,不定啥时候犯羊羔风,一会就能过来。”张玉花说:“那要嫁给他,以后我指望谁呀?”杨晓说:“你指望你自己,到时候我给你找份好工作,高工资,另外,我把那房子给你们。”张玉花说:“这事我得给俺娘说说。”杨晓说:“行啊,你好好想想,看是在这儿享福,还是回去种地好。”
  张玉花说:“这我知道,我还真想一辈子给你睡在一个被窝里呢。”两人正在细说,却传来了盼盼的梦呓声,杨晓赶快让张玉花睡那屋去,看着女儿盼盼。
  这一夜,张玉花和杨晓两人都没有睡踏实,各人盘算着各人的心事。杨晓想张玉花只要嫁给了娃蛋,这弟弟的终身大事也就解决了,娃蛋又不太透气,张玉花就能和自己那个,一举两得。张玉花想只有听了杨晓的话,她的工作、房子才有指望,所以为了自己的前途,她准备用青春来赌一把,哪怕是以后再离婚都值,再说杨晓在性生活这方面也能满足她的欲望,所以她打算回去说给她的母亲,走这一步险棋。

 


  二十四

  张玉花是在一个礼拜天回到了老家,去给她娘说杨晓给她说媒的事。
  张玉花家兄妹三个,她是老大,家中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在读初中,一个在读高中。张玉花的父亲是一个老实巴脚的农民,平时在家务农,农闲时给别人搞建筑做泥水活。可她的娘则在村里是一个能人,整天是养鸡喂猪的不闲着,家庭副业搞得挺不错,就有一点,虚荣心特别强。女儿中专毕业后,本也可以和其他女孩一样到南方或留在大都市里打工。但张玉花的娘,不想让女儿过那种流浪不固定的生活,就想让女儿回来能找一个稳定又体面的工作。其实她并不知道现在好多正规大学的毕业生都难以找到正规的工作,一个中专生回来就更不好找了。
  所以女儿毕业回来后,她是东托门子,西托人,也没有给女儿找到一个理想的工作。
  这不后来她居然想起了杨晓,其实张玉花的爹和张春雷的父亲并不是什么亲弟兄,而是一个远门的亲戚。只是那年杨晓过年回来,张玉花的娘作为陪客陪了杨晓一天,所以她便打着这个旗号寻上门来。不曾想杨晓却先让女儿玉花给当保姆,这让当保姆,以后工作的事就有门儿,再凭闺女的机灵劲儿,杨晓也不会烦她。
  这不女儿张玉花一回来,当娘的就忙上了,又是打荷包蛋,又是问寒问暖。
  张玉花想家里的荷包蛋和杨晓那儿吃的可就没法比,特别是住的,张玉花都感觉自己不习惯了,两个弟弟都上学走了。父亲出去给人家盖房子,直到天黑才回来。
  晚上临睡觉时,张玉花才吞吞吐吐告诉娘,杨晓给她说个媒,说的是她家那个犯羊羔风的弟弟。一开始玉花娘愣了一下,可她回过头想想这事也中,她那个弟弟虽然有点犯病,可不犯病时却给好好的人差不多,别人也看不出来。再说,杨晓又给他在蓝天市找了个工作,拿着工资,杨晓又给他弄一套楼房,这事要放在闺女身上,一辈子也不一定在城市里买一套房子哇。当娘的问闺女怎样,玉花说听娘的。这玉花娘便又去给玉花爹说这事。玉花爹说:“咱闺女长的一表人才,又是中专毕业,你怎么能让闺女嫁给一个傻子哩。”玉花娘便说:“你不傻,我嫁给你,你这么多年,你给我弄啥啦,也不见你给我盖上楼房瓦舍吧,你看人家,谁家不比咱的房屋强哩。”玉花爹说:“你说的这是哪碍哪呀?”玉花娘说:“这事我做主了,只要他那边彩礼丰厚,给闺女找个好工作,我就把闺女嫁过去,我可不想让她像我这样跟着你受一辈子穷了。”
  玉花爹说:“随你去吧,反正这事我也管不住,以后闺女过个好歹,我也不管,到时你可别怪我。”玉花娘说:“谁让你管了,你能管得着吗。”最后玉花娘给玉花说:“订亲可以,得有两个条件,第一,杨晓她爹得按咱这边规矩换贴送彩礼,第二,在给你安排过工作之后才能结婚,你回去就给杨晓说。”玉花说:“行,听娘的。”就这样第二天,张玉花便搭班车赶回了蓝天市。她把她娘这两条意见给杨晓一说,杨晓说:“可以。”就这就让她爹去张玉花家换贴送彩礼,等她把玉花的工作安排后,再定成婚的日子。
  杨晓抽出时间开着车把她母亲和弟弟一同拉了回去,车上装了许多订婚用的东西,这样她父亲到张玉花家去什么就都不需买了。临回来时,她给父亲一万元钱,让父亲当作彩礼送给张家。杨晓弟弟杨娃蛋和她母亲没有回市里来,说等换了贴再回蓝天,杨晓和司机先回到了蓝天市。
  回来后,她又领着张玉花到商场转了一圈,专门给张玉花添了几件高档衣裳,但她没有在商场给张玉花买金银首饰,而是从网上让香港那边给张玉花寄来了一枚白金M戒和一条M链,两样就花将近一万块钱。东西寄来后,杨晓让张玉花戴上,张玉花非常乐意,心里美的不得了,她庆幸自己选择这条路子算是对了。当张玉花正心花怒放打扮自己让杨晓看时,杨晓问:“玉花,你知道这项链上和戒指上的M字母代表啥意思吗?”玉花说:“有个标志图好看呗。”杨晓说:“那可不是只图好看,你知道吗,这个M链和戒指,只要你接受了,戴在胸前和手指上,就说明你愿意做我的M了,做我的M就是性奴,你知道吗?”张玉花说:“做性奴,我不戴了。”杨晓说:“你真傻,做性奴是非常愉快和兴奋的事情,你忘了,咱俩个在一块幸福了吗?你看我胸前戴的也有M链。”杨晓说从领口里掏出姚天明送给她的M链让张玉花看,张玉花看了看杨晓的M链还没有自己的大,她的嘴张了张,没有说出什么话来。她没想到杨晓这么大的局长,也愿意当别人的性奴,看起来她自己做杨晓的性奴M,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杨晓说:“现在你还不懂,等明天盼盼上幼儿园时,我这里有几张碟子,你看看人家怎么做的就知道了,就凭你这机灵劲儿,用不着我教你,什么都会了。”杨晓接着说:“这一段时间你再看看这些资料。慢慢地你就悟出来了这里边的乐趣。另外,你把你的毕业证给我,明天我到人事局去帮你查一查,看能给你落个什么单位。”张玉花赶紧把毕业证和学校推荐书交给杨晓说:“就让姐姐费心了。”
  第二天,杨晓上班走后,张玉花把盼盼送进了幼儿园,就回来看那些资料和光盘。慢慢地她才明白这M就是受虐者的意思,S是施虐者当主人的身份。看着那些受虐者的兴奋劲,她难以想象,她们的乐趣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说真的,张玉花上这三年中专,还真是守身如玉,别的同学谈恋爱什么的,但她在学校却很正经,尽管学习不十分努力,但在男女之事上她还是做的挺不错的,最起码到毕业时她还是个处女,这一点她感到很骄傲。
  连续几天看资料和带子,使张玉花开始沉迷于SM中的趣事。这天晚上杨晓回来的晚一些,盼盼睡着后,张玉花便跑进杨晓的屋里,钻进杨晓的被窝里等着杨晓回来。杨晓今天没有喝酒,也没有敲门,自己用钥匙打开房门,走进卧室,却看见张玉花瞪着两眼正在看录像。那是一本她给张玉花留下的有关SM的带子,杨晓看了看张玉花,笑了笑问:“傻妹子,看几遍了?”张玉花不好意思地说:“才看两遍。”杨晓说:“能看懂吗?”张玉花说:“差不多。”杨晓说:“那你愿意做我的M吗?”张玉花说:“愿意。”杨晓说:“那你该怎样称呼我呢?”
  张玉花说:“那上边说只要我愿意做你的M,就称呼你是我的主人。”杨晓说:“那你喊喊我。”于是张玉花顺从地从被窝里爬起来,学着录像上的称呼,跪在地上说:“主人,我是你的M,我的一切都属于你。”于是,杨晓从皮包里掏出一条精致的皮项圈戴在张玉花的脖子上,说:“从现在戴上我给你的项圈后,你就是我的M了,直到你把项圈或项链摘下来为止。”张玉花顺从地说:“是的,主人。”杨晓把张玉花从地上拉起来,杨晓又掏出一条不锈钢钢链,一端挂在张玉花脖子上的项圈上,另一端锁在床头上,让张玉花钻进被窝里等着她,杨晓则到卫生间里去冲澡。
  从卫生间里出来后,她便又从皮箱内拿出一条奇特的皮裤头,穿在身上,那前边竟有一个似男人阳器的东西,杨晓钻进被窝内,抚摸着张玉花的玉体说:“玉花,从你一到我家来,我就喜欢上你了,今天终于你愿意做我的M了,我也终于可以尝到做S的滋味了,那些臭男人无非如此吧。”张玉花被杨晓抚摸的混身发酥,下身开始不听使唤,嘴里边不断地发出呜呜声。杨晓一看很是得意,便问张玉花:“想不想做爱?”张玉花说:“想。”杨晓又问:“以前在学校和别人发生过性关系吗?”张玉花说:“没有。”杨晓问:“这是第一次?”张玉花说:“是的。”这令杨晓不可思议,如果张玉花说的是真的,那今天张玉花的处女之身可就由她来破了。杨晓带的那个器具是两头都能同时用的橡胶棒,而且打开腰间的电门,两端都能摇摆。于是杨晓打开电门让张玉花平躺在床上,她便不顾一切的将那器具插进张玉花的身体内。张玉花一声惨叫,下身便流出鲜血来。
  随着电机的转动和橡胶棒的摇摆张玉花的疼痛慢慢减轻了,张玉花慢慢感觉到了这里边的快乐。她渐渐的由惨叫变成了淫荡的呻吟声。杨晓也满足的泻得一塌糊涂……

    (待续)

 

  商家联盟排行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