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无行】(中国第一性爱小说)


               浪子无行

            浪子无行:第一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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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记:有些经历和体验是永远不能说的,说出来就是罪了。借他人的故事,
流自己的眼泪,之谓小说。

  格言1:其实,人的一生都在买与卖,当你实在没有资源可供交换了,那就
只有卖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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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岁之前,我一直努力做个君子;三十岁以后,我只想做个浪子。」说
起汤浩然也曾是个成功人士,因为生意不顺手,他又成了穷光蛋。这下不单亲戚
朋友看不起了,连许丽红也脸不是脸屁股不是屁股的。许丽红是他老婆,是第一
受害者,所以她的愤怒是天经地义的。受不了唠叨,他只好出来。

  汤浩然到南京与其说是找工作,不如说是寻找奇迹。这几天他应聘过好几个
职位,他觉得自己能胜任的,可人家不是嫌他没有学历,就是嫌他年纪大,好象
三十来岁的男人除了吃饭喘气之外,就没有别的用处了!唉,实在不行就拎泥桶
吧,再找不到工作就没钱了。

  他正思前想后拿不定主意,看到两个人对着墙壁指指划划的。以为是什么趣
事,他也偷偷凑了过去。这是条小广告,写着「高薪诚聘」的话。所谓的「月收
入两万元以上」还是很有诱惑的,他仿佛找到了发财的捷径,再也不想出力流汗
了。至于男女公关、私人伴游是干什么的,他大概也能想象。

  汤浩然试着呼了一下,三十秒不到手机便响了。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他估计
是招聘「公关」的事了。汤浩然心里慌慌的,他本想问问情况的,可喂了一声便
不知说什么了。有人说做贼心虚,他还没做气先短了。有个女声问:「谁打我拷
机啊?」见没有人答应,女声便凶了起来:「说话啊!」

  这一吼汤浩然反而清醒了:「小姐,你们招的公关是干什么的?」他说话声
音很小,好象这样就保住了尊严。女声立即答道:「就是做男妓!」答案是意料
中之的,但没料到这么直白,他仿佛被狠狠抽了一巴掌:「那男妓做什么啊?」
女声的回答斩钉截铁:「男妓就是为有钱的太太小姐提供性服务!」

  汤浩然哦哦答应着,却不知道如何发问了。这个答案太震撼了,他好象已经
沦落风尘了。虽然身边没有人,脸上也火辣辣的。或许他做不了这个,也丢不起
这个人。女声不肯考虑他的感受,还在继续说明:「如果你有兴趣,明天上午九
点到汉中门,然后再打刚才的拷机。」

  汤浩然脑子一片空白,也不知有没有听清楚。过了好久他才缓过劲,他禁不
住笑了起来。而且越笑声音越大,最后连眼泪都下来了。他悄悄擦了擦,可越擦
越多,他只好任凭泪水纵横。他从没想到自己会沦落到这步田地!其实,人的一
生都在买与卖,当你实在没有资源可供交换了,那就只有卖身了。

  当然,汤浩然也不是天生下流,他走南闯北去过不少地方,但从来没有荒唐
过。那时,只要同行混在一起,都会大谈自己的艳遇。而且争先恐后兴高彩烈,
唾沫星飞得满脸都是,惟恐说少了被人小瞧,还一个劲要他也说。他们抵死也不
相信他会正派,只断定他是假正经。

  第二天一大早汤浩然便赶到了汉中门,看看时间还早,便在路边吃了一碗稀
饭六个包子。路边有个工地,一大群民工正在施工。暮春的早上很凉,民工却个
个光着膀子,满头满脸都是汗水和泥浆。本来汤浩然还有点犹豫,等他看清民工
的惨状,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等到九点才呼了一下,回电倒是很快,不象政府官员,要千呼万唤才肯敷
衍一下。女声让他到皇冠大酒店门口,然后再用公用电话联系。汤浩然不解地问:「为什么要用公用电话?」女声耐心解释:「我要弄清你的具体方位。」等他再打,回电的却变成了男声:「你穿什么衣服啊?身高大约多少?」

  汤浩然描述道:「我身高一米八三,穿灰色西服,灰色衬衣,打条红领带,
着黑色皮鞋。」男声夸道:「你还蛮注意形象嘛!看来还真是这块料。你等着啊,我马上派人下去面试。合不合格,十分钟以后告诉你。」根据回电速度,考官应该很快出现才对啊,可他等了许久也没人招呼。

  后来从酒店出来的两个比较象,一个白白净净的,象个美貌的妇人。另一个
稍次一点,但身强体壮,象个打手。或许是这个行业工作量大,所以猛男也可入
选吧。那两人似乎是不经意扫了一眼,但还是给他捕捉到了,并且认为他们就是
考官了。考官干吗要鬼鬼祟祟的?和小偷一个德行。

  两人并没有走得太远,越过他就站下了,然后交头接耳几句,又回了酒店。
目送着两人返回酒店,他估计所谓的面试结束了。因为吃不准到底是不是,他又
在原地站了几分钟。正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手机响了,男声郑重宣布了考核结果,好象是宣布建国一样,声音极其洪亮。

            浪子无行:第一章(二)

  好多年没听到录取的话了,汤浩然竟然隐隐激动起来。好在他还算冷静,没
有象范进中举那样发狂。不过,他还是有点紧张,连声音都抖抖的:「那我什么
时候上班呢?」男声斩钉截铁回答:「明天吧。你先交六百块钱服装费,再申请
一个银行卡就行了。」

  汤浩然小心地问:「可我只有二百了,你看剩余的能不能上班后再付?」这
不是他存心讨价还价,而是确实只剩这么多了。他总共带了四百块,坐车吃饭住
宿已经花了一百多了。男声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勉强同意了:「那好吧,你
就先交二百吧。」

  汤浩然按照指定的账号,想也没想就存了进去,可交完就没下文了,再打电
话也不接了。知道上当了,这把他气坏了。完了,只剩十块钱了,怎么办呢?连
回家的路费都不够了。他铁下心要做男妓了,他不相信南京都是骗子。好在街头
不缺这样的信息,没走几步他又找了个号码。

  这回是同一个男人接待的,那男人首先问他是哪里人,还要他说几句方言,
以证明他不是南京人。汤浩然讲了几天普通话,突然改口舌头一时不肯归位。那
男人听了几句便开始交待:「你把手机拿在左手,右手拿份《扬子晚报》,然后
在大厅坐下。不要和别人说话,也不要东张西望,一会儿有人下来面试。」

  汤浩然象是听到了圣旨,赶紧去买份《扬子晚报》。怕误了大事,他还破例
打了车,这一下用尽了全部财富。如果这个人再是骗子,他就要露宿街头了。看
着车上细密的栅栏,竟象上了囚车一样。他盯着刷刷直跳的数字,心脏也跟着直
蹦,就怕司机宰他。

  走进大厅汤浩然顿时挺起了胸脯,实际上他的第一感受是自卑。看到有张沙
发空着,他腰杆一挺坐了上去。这回更惨了,他坐了好长时间,也没见什么人走
近。估计又被涮了,他绝望地离开了,正在这时手机响了,没想到又要交押金。
他已经无钱可骗了,可以放心还价了:「能不能从工资中扣除啊?」

  那男人犹豫一会儿说:「你真有诚意的话,这个可以协商。」汤浩然又问:
「上班住在什么地方?」那男人说:「酒店啊,两人一个房间。」汤浩然说:
「那多难为情啊!」那男人说:「怕难为情就不干喽。」汤浩然问:「能不能兼
职?」那男人说:「可以的,但晚上七点至凌晨两点必须随叫随到。」

  汤浩然又问:「如果自己找地方,能不能不住酒店?」那男人说:「可以啊,联系好了直接送到你住处。」汤浩然又问:「一天要做几次?」那男人回答:
「三四次吧。」汤浩然说:「那我肯定受不了。」那男人笑着说:「我看你没问
题。」汤浩然说:「我还以为一天做一次呢,这么频繁肯定不行。」

  也许是想留住他吧,那男人很快妥协了:「跟你开玩笑的,正常一天一次,
偶尔才做两次。」汤浩然这才松了一口气:「这还差不多。」他之所以干这一行,也是因为对自己性功能特别自信吧。他只有这点让许丽红满意了,这也是他们婚姻得以延续的原因。

  汤浩然继续问:「做一次多少钱?」那男人回答:「不一定啦,这要看你功
夫了。客人满意小费就多点。」汤浩然问:「那一般多少呢?」那男人回答:
「一千多吧。」汤浩然问:「具体是怎么分成的?」那男人回答:「你拿六,我
拿四。」汤浩然问:「都是什么人?如果年龄太大,那怎么办啊?」

  那男人狠狠冲他一句:「你以为都是小姑娘啊?年轻小姐用得着找你吗?只
要抛抛媚眼还不排成队啊!告诉你吧,都是一些老太太。做男妓还要挑肥拣瘦的,你以为你是皇帝选妃啊!」也许是怕吓着他,那男人又赶紧补充:「都是些三十多四十岁左右的妇女。」

  该问的都清楚了,可汤浩然还是有点犹豫。平时看看黄片都觉得罪过,现在
却要激情出演了。他还想考虑考虑的,那男人一个劲地催促,好象有客人等着似
的。估计这回是真要做男妓了,汤浩然说不出的悲凉和无奈。这年头是死得穷不
得啊!况且卖身也未必比受穷更屈辱。


            浪子无行:第二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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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言2:其实,人生没有什么打不破的原则!当你真的被逼到了河边,那也
只有下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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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汤浩然便去上班了。这是个极其豪华的酒店,想让他描述就勉为其难
了。尽管他肚里有些词汇,可不是为这些场所预备的。他对星级更没有概念,只
能从建筑物的高度来判断档次高低。没想到里面更加富丽堂皇,至于用什么材料
他不知道,反正到处都亮光光的。

  汤浩然连电梯都不会坐,他盯了面板许久,才敢伸手点了。看来识几个字确
实有用,他轻轻按了两个数字,电梯便自动送到那儿了。汤浩然干什么都想走捷
径,其实旁边有个楼梯,但他不想爬得满身臭汗。看到四面亮堂堂的,他又把头
发理了理,比结婚时还用心。

  这回吴老板没有躲着,汤浩然刚进去他就出来了。吴老板是个矮小的南方人,脸上全是肥肉,衬得头儿尖尖的。腹部出奇地饱涨,象个雄壮的蟋蟀。西装又肥又大,把屁股整个包了,这相当于蟋蟀的翅膀了。不过,风再大他也飞不起来,男人只要有钱自动就能上天。

  从他生硬的普通话来猜,他大概是广东那边的。广东人说普通话比讲方言更
难听,嘎嘎嘎的,象被驱赶的老鹅。老板现在都这样说话了,它已经成为衡量其
是否有钱的重要标志。由此也产生了一大批骗子,操着洋腔八调的口音,到偏远
地区骗财骗色,当地政府还拿这路货色当财神供呢!

  吴老板显然认识他,看来所谓的面试他都参与了。这和小县城里那些干部不
一样,当个屁大的官就支派这个支派哪个,自己却什么事不做,好象做事就小了
架子。汤浩然对当官的一直没有好感,所以不放过任何打击官僚的机会。这大概
也是酸葡萄心理吧,如果他在那个位置同样也会麻木不仁的。

  吴老板首先让他把身份证压下。这又是一条铁律,现在各行各业都在履行警
察的职能。汤浩然一下子紧张起来,他瞒岁数了,而且还说自己是大学文化。黑
道的凶险他虽然没有经验,可想象中更加恐怖。别看吴老板一脸憨样,谁知道有
没有血案在身。不过,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只好诚惶诚恐捧上。

  吴老板没有深究,至于文化如何,根本没有问起。也许这方面没有要求吧,
或者说大学生做这行也不少,他是见怪不怪了。其实,汤浩然并不显老,说二十
八也不为过,相反还多了成熟和稳健。这就是性别的差异了,三十多岁的男人正
是魅力尽显的时候,而女人一旦过了三十,再多的脂粉也扮不出年轻了。

  吴老板交待完规矩,便让小王给他培训一下。小王是个漂亮女孩,眼睛大大
的,额头高高的。只是眼眶又青又黑,也不知是熬夜了,还是刻意画上的。嘴唇
更是涂得血红血红的,象是刚喝了鸡血。只是她的坐相不太文雅,还旁若无人地
大叉着腿,表示做的是开放式生意。

  汤浩然不知道要培训什么,只好转头望了望小王。小王并没有解释,只是让
他跟着,后来才知道她是专门负责培训的。这个行当分工倒很严密,比民营企业
规范多了,现在的企业招了人马上就上岗。看来伪劣产品之所有屡禁不止,恐怕
就因为岗前培训不到位。而从小王手里出去的,个个都很过硬。

  房间已经有人了,大概是因为刚起来,呵欠打得老长。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
了,他竟然还没有睡够。汤浩然猜想,这大概就是以后的生活了。这人至多二十
岁,稚气还未退尽,一副大男孩模样。长得清清秀秀的,眼睛水汪汪的,说不尽
的风流婉转。皮肤更是水花白净的,象个养尊处优的美妇人。

  小王面无表情地说:「王杰,你先出去吧。」王杰这个名字听起来不差,只
是不知道他有什么「杰出」的?也许就某些特定功能而言,恐怕还是准确的。王
杰身材高大,有一米八五的样子,大概这也算「杰」出吧。只是稍微有点瘦了,
小胳膊比阳具粗不了多少。

  王杰没有理会,他对着镜子看了几看,又把三角裤提了提。不知是炫耀名牌
内裤,还是炫耀威武的阳具。在异性面前展示肉体,恐怕不是他独有的嗜好,但
普通人很难有机会。小王并没有多看一眼,只是催他快点离开。最没有同情心的
是医生,同样,对肉体最没有兴趣的就是娼妓了。

            浪子无行:第二章(二)

  见小王始终不肯欣赏,王杰又把头发撩了撩,确信比较满意了,这才慢慢踱
了出去。从头到尾王杰都没有说话,显然他知道下面要干什么。后来汤浩然才知
道这是必要的工序之一,见了客户都要展示一下身材。可惜这不是模特走台,相
反和卖猪崽差不多。

  小王刚刚位上窗帘,突然有只蝙蝠从头上掠了过去,吓得小王一声惊呼。女
人都喜欢大惊小怪的,怕不怕没人知道,撒娇倒是真的。如果一个女人什么都不
怕,那不是假小子就是泼妇!既然小王往后倒了,汤浩然只好伸手托住,可小王
转身勾住了他的脖子。

  这让他有点手足无措了,小王穿得太暴露了,一袭大红的吊带装里只有紧绷
绷的胸罩。胸罩没有任何衬垫,但坚挺的乳房已经呼之欲出了。不象许丽红又是
海绵又是钢丝的,可硬壳下只剩个形状怪异的乳头。当然,胸罩还是需要的,她
只能靠胸罩来证明自己是女人了。

  小王仰着脸娇滴滴地问:「你叫什么名字啊?」汤浩然小声回答:「我叫汤
浩然。」小王媚声夸道:「名字好气派噢。我叫王洁,冰清玉洁的‘洁’。」这
个「洁」字好,和他的「浩然」有异曲同工之妙。「浩然」的原意是「养吾浩然
之气」的意思,可在女人堆里只能养出一只大乌龟。

  王洁的课程很简单,无非是脱衣技巧和撩拨手法。汤浩然是一点就通,王洁
刚说一遍他就领会了。后来才知道这要收「听课费」的,而且价钱很高,比她出
台贵多了。以为课程已经结束了,王洁却要他实习一遍。按说汤浩然应该斗志昂
扬的,可他却想小便。

  王洁调皮地一笑,伸手指了指卫生间。王洁笑起来很纯,甚至有点天真。如
果在大学校园看到这样的女孩,谁也不会怀疑她的纯洁,可她偏偏是妓院里的
「冰清玉洁」!卫生间很卫生,比他家的锅台还干净!可他不但要小便,而且还
想大便了。汤浩然没坐过马桶,刚尿一点又憋了回去,总觉得尿进了裤档。

  汤浩然刚刚坐回床边,王洁又粘了上来:「帮我衣服脱了!」汤浩然愣了一
下,随后便轻轻搭上了她的肩膀。脱女人衣服是幸福的,尤其是年轻女人。等他
剥完了王洁,他又扫除了自身障碍。这时的「洁」指的是一丝不挂的意思,遗憾
的是下面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闲适。

  汤浩然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面对这样的肉体,他似乎没有理由拒绝啊!其实
他早想放纵放纵了,结婚十来年了,激情早已消失,所谓的性不过是例行公事而
已。虽然他力求做得完美,但与爱情无关。况且他也没有别的才能可以证明自己
是个男人了,而女人的胸膛是他唯一可以施展抱负的地方。

  王洁熟知这样的情形:车子旧了提速自然慢点,但只要跑起来,差别不会太
大的。王洁轻轻搂住他的脖子,又吻了吻他的嘴唇,然后便把身子贴了上去。王
洁并没有直奔主题,而是象恋人一样软软偎着他。这让汤浩然放松了警惕,好象
又找到了初恋的感觉。

  等他抛开了思想负担,便慢慢放松了,而下体也渐渐沉重起来。他没敢立即
伏上去,而是按住乳房狠狠搓了几把。因为许丽红早就没了凸出物,他只好象洗
衣服一样反复揉搓。王洁娇滴滴地抗议:「轻点,人家有点疼。」汤浩然没有理
她:你又不是处女,还装什么嫩!

  汤浩然遵守的是九浅一深的法则,抽出时缓缓的,象怀抱着精美的瓷器。插
入时却摧枯拉朽,那个狠劲简直象面对杀父仇人。快感是无法抗拒的,一会儿王
洁便长长短短呻唤起来。虽然不乏职业的夸张,但比起许丽红努力压抑的哼哼歌
要动听多了。也让他在最后一刻变得激情无限,就象世界杯上最精彩的射门。

  原来中年人也有优势嘛!年轻人虽然爆发力强,但持续时间短,往往一发便
不可收拾,缺少曲径通幽的婉转。其实,做爱不能光图自己快活的,让女人癫狂
才算真男人!这是汤浩然的强项,通常他会把前戏做得足足的,只到女人不能自
己了,他才会攻城掠地!

  这一段缠绵虽然让彼此都感受了激情,但在以后的职业生涯中他们并没有互
相切磋。都是有价钱的,这样的狂欢太奢侈了。况且男人的体力也是有限的,他
不能把有限的资源浪费了。穷人买鱼买肉都是为了招待客人,而男妓的疯狂只是
为了赚取更多的钞票。


            浪子无行:第三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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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言3:买和卖之间是永远没有平等的,付钱的天生就有优越感,不然什么
叫顾客是上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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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浩然接待的第一个客人叫林伶,皱鼻子,小眼睛,活象一块柿饼。面皮坑
坑洼洼的,属于标准的豆腐渣工程。林伶也是一袭大红的吊带装,可附在身上空
荡荡的,象是挂在竹杆上。别看衣服质地精良,却并不能为她增色。就象一筐烂
苹果似的,随便怎么包装都是低档产品。不靠强买强卖,是没人问津的。

  这一下打破了他对职业的幻想,这可不是猎艳。无论你是什么感受,都必须
是最好的状态。汤浩然还是有点犹豫,也不知道上前好,还是退后合适。林伶最
讨厌职业化的油滑,见他木呆呆的,反而喜欢上了。而汤浩然诚惶诚恐的态度就
象拜见上司一样,这多少满足了她的权力欲。

  林伶是苏北某市的副市长,因为丈夫坐牢了,她便失去了消火的去处。考虑
到市长的光辉形象,她在生活中始终维持着节妇烈女的派头。俗话说:「三十如
狼,四十如虎。」据说中国女人只有到这个年龄性欲才真正觉醒,可此时已经年
老色衰了,别说她男人不在身边,即使天天睡在旁边也未必肯尽义务。

  林伶伸了伸手:「坐吧。」这更象是女王赐座了。没等汤浩然坐下,她自己
倒把二郎腿架得高高的,象是要做报告。林伶的裙子是真丝的,腿一翘就滑了上
去。别看林伶上半身很瘦,大腿却异常丰满。小腿又短又粗,虽然有丝袜包裹,
还是能看到下面的黑皮,就象一截过了火的木棍。

  林伶轻轻吐了一口烟,待烟雾迷漫开来,观感才略有改善。看他坐得远远的,林伶有点不快:「坐过来啊!干吗离得那么远,我又不吃你。」林伶的嘴很大,有点象簸箕,真有可能把头吞了。汤浩然刚刚挪到面前,林伶就娇娇怯怯靠了过来。本来这种动作很性感的,给她做了却很恐怖。

  觉得自己的职责所在,汤浩然只好大义凛然坐下。林伶亲切地问:「你叫什
么名字?」这个问题他不想回答,至少不能说真名,只好即兴诌了一个:「我叫
方三木。」后来他发现见面的第一时间,便要交待姓氏名谁家乡住处,和上派出
所一个样。林伶冷冷一笑:「我看你真象木头了。」

  也许是觉得自己特幽默吧,林伶突然仰脸大笑。这让平静的五官突然狰狞起
来,眼睛鼻子嘴巴立即挤到了一块,就象听到了紧急集合的命令。唯有牙齿呲着,透着一股冷气,象是仰起脖子的狼狗。林伶的牙齿黄黄的,象是点不亮的油灯。内侧更有一块一块黑色沉积物,象是拉在牛屎上的狗屎。

  林伶把烟往他嘴里一插:「我的美男子,你也抽一口吧。」林伶声音粗夯,
偏偏还要装出少女声口,听上去象是恐怖片中的妖魔。由于长期抽烟,她嘴里还
有一股发酵的味道。觉得胃里有股东西泛了上来,汤浩然只好伸手推开。感觉有
点粗暴,他赶紧解释:「我从不抽烟的。」

  林伶讽剌道:「做你们这行哪个不是五毒俱全的!你还想洁身自好啊!」看
来买和卖是永远没有平等的,付钱的就是有优越感,不然什么叫顾客是上帝呢!
想到还有更恶心的,汤浩然狠狠吸了一口。这样反而好受多了。他现在明白为什
么有人喜欢在厕所抽烟了,那确实有解秽的功能。

  感觉气氛已经很浓了,林伶便让汤浩然抱她上床。这是林伶没有圆过的梦,
她每次都这样要求。好在她很轻,轻得象把干柴。到了短兵相接的时候了,汤浩
然本想把灯关了的,可林伶说要看他兴奋的样子。这和买东西要看秤花是一个道
理,林伶也要明明白白消费!

  发现汤浩然始终没有反应,林伶兴奋地问:「你是新来的吧?」刚入行便被
她拨了头筹,这让她颇有成就感。见汤浩然嗯了一声,林伶安慰道:「我来帮你。」说完一头扎进裆部,叼住棍子就是一通狂吹。这是林伶的个人爱好,和谁在一起她都要尝尝鲜!就象厨师炒菜一样,咸淡要做到心中有数才好。

  还是这招管用,汤浩然的下体迅速膨胀,好象吹了气一样。林伶还想再品尝
一会儿的,可汤浩然拔出工具迅速填进了那个窟窿。他不能再等了,他害怕一旦
把接吻抚摸这些程序完成了,下面就会悄悄还原。这是学生对付老师的手段,题
目懒得抄了,直接写上答案就可以了。

  中年女人的感官已经很迟钝了,所以润物细无声是没有效果的,必须象洗衣
服一样反复揉搓。汤浩然大概把林伶当成敌人了,他扳住肩膀横冲直撞,一点也
不肯怜香惜玉。不过,这正是林伶需要的!她表情狰狞,眼睛瞪得大大的,声声
嘶吼着,好象在与谁拼命。

  汤庄有养母猪的习惯,要交配了便雇公猪授精。养公猪没别的用处,肉都烀
不烂,就靠交配赚钱。它们自然不用谈情说爱,母猪也不追求什么情调,绳子一
松便摞在了一起。完事后立即各奔东西,如果母猪还意犹未尽,公猪上去就是两
口,咬得斩钉截铁恩爱全无!

            浪子无行:第三章(二)

  等到完事了林伶还要温存一会儿,汤浩然便想到了这个情景。他不敢断然拒
绝,只好努力表现出耐心。汤浩然虽然逃过了接吻的厄运,可还是被林伶按在了
她的乳房上。林伶的胸口已经没有起伏了,只剩下硕大的乳头,黄不黄,黑不黑
的,象是谁扔下的烟头。

  这已经不能称之为乳房了,完全是因为她是女人才这样称呼的,其实叫胸脯
更确切,但这样称呼就体现不出性别差异了。女人丑就罢了,如果再瘦就一无是
处了。衰老对于女人是不是太残酷了?花儿落了,最后连叶子都没有了,只剩下
一根枯枝清冷地兀立着。

  汤浩然以为回去就可以休息了,可吴老板又给他安排一个。和林伶的瘦骨嶙
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高英的肥硕胖大,而且肚腹和屁股特别丰富,前仰后突的,
仿佛油水都被那块霸占了。高英头发披散着,象是突然站立的黑熊。这样的块头
实在让他胆寒,刚一见面他就弯下了腰。

  无论男女,一旦比例大了便会不怒自威,自然会衍生出雄赳赳气昂昂的气势。汤浩然突然体会到了职业的屈辱!小鸟依人吧,太肉麻;装出大丈夫气概吧,又矮了半截。高英不管他是什么感受,她把汤浩然往腋下一挟,咚咚咚跨进了房间。汤浩然不敢挣扎,只好靠在乳房上,象是嗷嗷待哺的傻小子。

  乘着高英洗澡的功夫,汤浩然偷偷服了点药。面对这样的女人他实在没有自
信,就象开惯了小轿车的人突然坐到了大货车上。等他洗过澡了,高英已经四仰
八叉堆在床上了,奶子象座小山一样,横亘在胸腹之上。阴毛乱糟糟的,象块没
人刨垦的荒坡。那双肥腿大叉着,象个巨大的八万。

  高英已经胖得严重变形了,五官油乎乎的挤在一起,连鼻子眼睛都分不清了,倒象是她的另一只巨乳。而且皮肤粗糙,毛发粗重,象只逃出来的大猩猩。高英倒是挺体谅人的,她连空间位置都留好了,汤浩然上去即可操作,连屁股也不用挪一下。

  汤浩然刚伏上去便被裹在双乳之间,那是两只手都抱不过来的丰富啊!这哪
是女人啊,简直是肉案子嘛!如果高英单是肥胖也就罢了,可她身上还有股怪味,就象是猪肉放久了。高英不动还好,一动更是呼呼冒着臭气。汤浩然不得不摒住呼吸,恨不得戴上防毒面具才好。

  这种女人在汤庄是没人要的,称之为臭骨头。娶妻嫁女要打听清楚的,祖宗
三代都要访问明白。当年他和许丽红见面,老娘便负责收集空气中的气味分子,
确信没有异味立即订下了。至于汤浩然是什么感受,她根本不予考虑,好象不臭
就是天生一对了。

  药力是无法抗拒的,不管他愿不愿意下面已经自己找地方了。如果他再不配
合,它就要自行解决了。高英敏感程度一点不弱,一碰之下已浑身酥软了。令人
意外的是,她一会儿便进入了高潮,而且呻吟声异常甜美细腻,一点不象她身材
那么粗犷。这让人有一拳走空的感觉,那可是蓄满无数劲道的钢掌啊!

  可惜药力才刚刚见效,正是他英勇无比的时候。汤浩然一番猛烈的机枪大炮,直捣得高英手舞足蹈浑身痉孪。这是无需喊救命的,只能说是意外的惊喜吧!原来块头大并不可怕嘛!用毛主席的话来说,一切阶级敌人都是纸老虎。文革出生的人就是有意思,这种时候还不忘领袖的教导。

  完事了汤浩然就想逃走,可高英一把将他按在那双豪乳之间。女人都有哺乳
的本能,现在孩子少了,只好让男人代劳。经过那番搏斗高英的臭味更恶了,捂
着鼻子都能薰死人,就象粪坑被狠狠搅了几下。这把汤浩然一下子薰晕了,趴在
胸口一动不动了。


            浪子无行:第四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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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言4:以他的身材长相做男妓实在可惜了,给个机会在舞台上走走,或许
能成为名模呢,现在只能算是性交机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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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浩然一直不太合群,他以为和众人保持距离便不算男妓了。不过,以他的
身材长相做男妓实在可惜了,给个机会在舞台上走走,或许能成为名模呢,现在
只能算是性交机器罢了。因为下午没有什么事,他便上网聊天了。汤浩然起了个
「人虫」的网名,这说明他对自己的定位非常准确。

  一开始他不会打字,摁上半天才能挤出一句,所以他的网友很少。有天他正
和别人聊着,白天鹅突然加了进来:「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汤浩然不知道这
是客套,还以为对他情有独钟呢。他赶紧回话:「我也很高兴认识你。」白天鹅
问:「你是哪里的?」他说:「我是南京的。」

  白天鹅一阵狂喜:「我也是啊。」汤浩然说:「那要不要先哭一会,然后再
聊?」白天鹅不明白怎么回事,还傻乎乎地追问:「干吗要哭啊?」汤浩然说: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嘛!」白天鹅就发了一长串哈哈哈以示开心,笑过了
觉得亲近多了,从此他们经常在网上聊天。

  男人都是一个病,三句话不到,便要打听身高长相了,汤浩然也没例外。白
天鹅立即回答:「不漂亮!」汤浩然半真半假地说:「你这么谦虚干嘛,我又不
追你!」白天鹅强调:「真的!」汤浩然又问「那你多高呢?」白天鹅答:「一
米七。」汤浩然笑道:「难怪自称天鹅呢,原来是夸耀身材嘛!」

  白天鹅得意地说:「我才一百零八斤,够苗条吧!」汤浩然有点失望:「太
瘦了吧?」吃肉汤浩然尽拣瘦的,找女人他不喜欢排骨。白天鹅立即强调:「不
瘦啊!」汤浩然立即刨根问底:「你三围多少?」白天鹅说:「没量过。你等一
下啊,我现在去量。」不一会儿她回话了:「90,64,90。」

  汤浩然对数字没有概念,他只能理解大小胖瘦。而且目测都不行,只有手摸
才能感知。他小心翼翼地问:「那是不是很小啊?」白天鹅立即作答:「才不呢,很满的!」汤浩然忍不住想撩撩她了:「你穿那么多衣服,不够准确吧!」白天鹅立即声明:「才没呢!我只穿了内衣。」

  汤浩然又深入一步:「那也不够精确啊,我要的是精确数字。」白天鹅立即
答道:「那也简单,我正好要洗澡,你等着啊,我还你个明白。」白天鹅似乎真
去做了,好长时间没有回话。汤浩然便想入非非了,恨不得变成热水才好,那样
就可以肆无忌惮了。他这样想着也顺手发了出去。

  白天鹅呸地骂了句:「想你个头,色鬼!」别看白天鹅骂得坚决,却丝毫没
有生气。见达到了预期效果,汤浩然就发了一串哈哈哈以示庆祝。也许是他问得
太多,白天鹅也开始审他了:「你身高多少?」汤浩然哈哈一笑:「我啊?身高
一米八三,属于玉树临风的那种。」

  白天鹅咯咯笑着:「别臭美了,留点让别人夸夸好不好?」汤浩然郑重声明:「这你错了,母鸡下了蛋都是自己叫的,没听说吃鸡蛋的人会宣传母鸡的。」白天鹅兴奋地说:「这句话有意思啊!」虽然白天鹅的表扬有点居高临下,但听得还是很舒服。他正为这句话得意呢!

  白天鹅继续追问:「你长得帅吗?」汤浩然立即来个以牙还牙:「不帅。」
估计下面要问职业了,汤浩然只好反客为主:「你有性经历吗?」白天鹅强调说:「还没有。」汤浩然步步紧逼:「我不相信。」白天鹅一本正经地解释:「谈是谈过的,但没有让我心动的。何况我才刚刚毕业!」

  这话让他非常慰贴:「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白天鹅说:「我喜欢有点书
卷气的,成熟一点的。」汤浩然一听笑了起来:「那不是为我量身定做的吗?」
汤浩然刚刚说完,白天鹅就来了电话。这是他们第一次通话,虽然一直想打,但
双方都忍着,想保持一点神秘。

  后来他们经常通电话,说什么都记不清了。反正他一直撵着话题走,不时调
戏她一下,逗得白天鹅咯咯笑个不停,象个刚会下蛋的小母鸡。因为白天鹅老是
约他,汤浩然觉得还是见一面吧。见网友已经成为时尚了,他也想尝尝什么是新
潮。汤浩然笑着问她:「见面了要不要拥抱啊?」

  以为白天鹅会胆怯,他预备了许多激将的话,没想到她立即答应了:「好啊,谁怕谁啊!再说了,在西方拥抱不过是普通的礼节而已,就象握手一样。我看你想的太多了吧?」这下他反而没话接了,只好岔开话题:「那买什么礼物呢?」白天鹅说:「随你喽,不要花钱太多就好。」

            浪子无行:第四章(二)

  等到见了面,他不想再拥抱了。白天鹅一点不漂亮,所谓的大眼睛还是单眼
皮。那个鼻子更是不容恭维,淡得可以一把抹去。而她喋喋不休的白皮肤却长满
了青春痘,个个硕大壮美,比鼻子魁梧多了。脖子以下还算细腻,只是不太方便
考证,估计也不会有什么惊喜吧。

  白天鹅却一眼相中他了,见面就拿出一根皮带。这条皮带是「花花公子」的,和他的目前处境非常般配。他整天睡在女人怀里,确实够「花花」的。汤浩然没收过女人礼物,而且他也不想接:「你先拿着吧,等会儿再说。」白天鹅没有在意他的冷淡:「你的礼物呢?」

  汤浩然的礼物有点潦草,是个镀银的胸针,一个飞翔的天鹅。白天鹅反应特
别热烈,耸着胸脯就过来了,还让他帮着别上。白天鹅的衣服本来就薄,刚沾上
就碰到肉了。这让汤浩然有点尴尬,好象他是故意的。白天鹅一点也不在意,她
热情地说:「你还没有吃饭吧?我请你。」

  汤浩然赶紧撵上一句时髦话:「那你请客我付钱啊!只是不知道你喜欢吃什
么啊?」白天鹅立即答道:「肯德基啊!」白天鹅的回答不容置疑,好象南京没
有别的可吃了。现在的孩子都这样,朋友聚会都到肯德基麦当劳。钱都让外国人
赚走了,你让中国人的饭店怎么开?

  洋玩意他没尝过,有机会正好。以为是坐下点菜,他进去就忙着找地方,可
白天鹅却直奔收银台。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汤浩然只好跟过去。他不知道什么好
吃,只好白天鹅要什么他就要什么。白天鹅说:「来三份套餐。」原来洋玩艺和
吃盒饭一样,也是先交钱后拿饭的。

  汤浩然很是奇怪:「你饭量这么大,怎么还这么瘦啊?」白天鹅神秘地一笑:「所以我要增肥啊。」由于客人太多,汤浩然捧着盘子半天也找不到座位。白天鹅和他并排站着,不时偷眼瞥他。白天鹅脸型还好,额头宽宽的,要是痘痘少点,还是勉强能看的。

  他们正在东张西望,有人大声叫着夏小雨,夏小雨赶紧挤了过去。汤浩然问:「她叫谁呢?」夏小雨舌头一伸:「叫我啊。」汤浩然问:「你叫夏小雨?」夏小雨头一扬:「是啊!不象啊?」以前汤浩然问过很多次,她都不肯说。现在没兴趣知道了,她反而自报家门了。

  看着那团密密麻麻的疙瘩,汤浩然狠狠调戏她一下:「我看你叫下大雨好了,这么高的个儿,哪是小雨啊?分明是大到暴雨了。」以为是在夸她,夏小雨忍不住哈哈大笑。他们俩正在说笑,那个女孩已经迎了上来:「喂,在这边呢。」汤浩然悄悄问:「那是谁啊?」夏小雨调皮地一笑:「你的白天鹅啊。」

  汤浩然长长舒了一口气:这个女孩长得极其美丽,瓜子脸,大眼睛,皮肤雪
白雪白的。尤其是那细细长长的脖子,真象一只白天鹅,和她相比夏小雨只能算
是一只「白鸭子」。汤浩然还记着白天鹅的三围数字,看她胸前和夏小雨一样挺
拔,汤浩然终于知道「90」是多大了。

  夏小雨拿腔作调地说:「白天鹅同学,通过夏老师认真细致的考察,汤浩然
小朋友不是重色轻友之辈!」白天鹅笑嘻嘻地解释:「对不起!我叫于娜,网名
白天鹅。这位是我朋友,是我让她去考考你的,不要生气啊。」汤浩然装得十分
委曲:「你这招够狠啊!」

  汤浩然本想和她好好聊聊的,可夏小雨在场什么也说不了。白天鹅也一直低
着头,偶尔眼光一触,她就赶紧躲开。倒是夏小雨呱呱说个不停,还不时调侃一
下:「于娜,这个别针归我啦,算是谢媒钱吧。」本来白天鹅就心怀鬼胎,给她
一说立即飞红了脸。

  吃过饭汤浩然就离开了,他不知道怎么应付这种场面,他觉得还是网上来得
自如。白天鹅也不好挽留,只好把他送到车上。刚上车他就收到了短信:「浩然,真想让你抱抱我。」这把汤浩然激动坏了,虚拟和现实一下子吻合了,他恨不得立即跳下车。


            浪子无行:第五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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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言5:女人卖笑值钱的是脸蛋,所以化妆品特别丰富。男人售春需要的是
精神,所以补药绝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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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类在敲开坚硬的外壳之后,里面总是最柔软的。薛文英应该算是一枚甜杏
吧,最甜最美的都放外面了,而薄薄的果肉里面,却是坚不可摧的硬核。没人愿
意敲开,果仁太苦了。尽管象薛文英这样漂亮的客户很少,可汤浩然一点也不惊
喜,反而觉得脊梁骨冷嗖嗖的。

  薛文英倒是很满意,刚看一眼就夸上了:「不错!有气质!」薛文英喜欢养
狗,从身高毛色就能看出是不是纯种的。说着薛文英便站了起来:「我们先去机
场吧,你陪我去广州玩玩。」薛文英完全是副大姐派头,黑衣黑裤黑皮鞋,嘴里
叼着一根雪茄,就象含着粗大的阳具。

  伴游也是男妓的重要业务之一,伴游时间长提成多。平时是计件工资,做一
次多少钱,谈得妥妥当当决不含糊。而伴游是计时工资,按小时收费。这比较划
得来,那种事总是短暂的,总不会每分钟都在床上吧。如果碰到大方的客户,购
物时还会赏他们一件。

  汤浩然早想出去走走了,南京就这么大,几个风景区也玩厌了。无非划划船
爬爬山,什么六朝古都什么文化底蕴是没人关心的。汤浩然虽然知道一些风物掌
故,还是看看热闹而已。碑刻题文懒得看了,古人的诗情也太蓬勃了吧,到哪儿
涂哪儿,还大言不惭自称文化呢!

  至于某某某到此一游,更如牛皮癣一样玩固不化。在一个诗礼之帮谁的心中
没有一腔热情?他们不是名人,不可能享受那样的礼遇。既然买了门票,那涂上
几笔也是应该的,谁叫你乱涨价。可惜没有人会用毛笔了,钢笔字显得太伶仃,
象是鸦雀的爪痕。

  到了酒店汤浩然就把外套接下了,看她还是站着不动,又帮她把衫衣脱掉。
这是宽衣程序,大凡陪侍的男人都要练习。薛文英属于珠圆玉润型,胸脯饱满,
臀部肥圆。象是精心包装的酒葫芦,系根线就可以挂在墙上。由于腰肢细长,并
不显得拥挤,相反却把曲线张扬到了极致!

  这就是高挑女人的好处,如果乳房和臀部之间缺少必要的过渡,那就没有审
美价值了。薛文英的小腹还算平滑,没见生育痕迹,可解下胸罩却把他吓了一跳。原来包装得很俏挺的乳房竟然垂下老长,象是突然掉下的大丝瓜。汤浩然没敢嫌弃,甚至连一丝惊讶都没敢表现出来。

  汤庄也有这样的女人,她们被称作葫子奶。有了孩子这种奶子会更长更大,
孩子吵闹可以甩到后背。既不耽误做事,也不影响孩子吃奶。农村妇女的乳房是
公共财产,她们给孩子喂奶从不避人。俗话说:姑娘是金奶子,结了婚是银奶子,生过孩子就是狗奶子了。

  汤浩然垂着手请示:「薛姐,水已经放好了。」等她进了卫生间,汤浩然又
试了试水温,这才把她扶进浴池。泡了一会儿之后,汤浩然又缓缓加点热水。一
边放一边搅动,很怕烫着她。通常刚下水身子凉,所以会嫌水热,而泡久了又会
嫌水凉。汤浩然虽然没有经过训练,做得却细致入微。

  由于没有得到薛文英的恩准,他没敢与狼共舞。所谓的鸳鸯浴薛文英早就玩
够了,她不需要什么浪漫。等她泡好了,汤浩然便开始给她擦背。薛文英对力道
要求很细,哪儿重一点,哪儿轻一点都交待得非常清楚。而且必须轻轻地荡,不
然会加速皮肤老化。

  薛文英皮肤光洁细腻,一个毛孔都看不到,就象一汪冻透的脂肪。而且身上
脸上的肤色特别统一,不象有的人脸是欧洲的,身子却是非洲的。给她擦背自然
不算折磨,服侍她一回,汤浩然的手艺提高了许多。擦完后又用乳液帮她按摩一
回,然后才把她搀到淋浴下面。

  看她左乳上有根金黄色的毛发,汤浩然忍不住捻了捻:「这根毛发美极了!」赞美通常都不会错的,这和油多不坏菜一个道理。薛文英伸手推开了,很怕坏了风水:「轻点,搞断了我可不饶你!」这方面薛文英有很多讲究,耳后的痣和胸前的毛是绝对不能动的,据说关系到一生的得失成败。

  既然上面不能碰,汤浩然只好在下面捞了一把,没想到竟然沾了几根卷毛。
这回薛文英没有心疼,反而把卷卷毛粘在他唇上。同样是毛发,长在乳房上就高
贵无比,而长得腿裆却那么下流。看到薛文英什么都讲究,估计她的性要求也高,汤浩然悄悄加大了药量。

            浪子无行:第五章(二)

  女人卖笑值钱的是脸蛋,所以化妆品特别丰富。男人售春需要的是精神,所
以补药绝不能少。女人给人看的,男人是让人用的,是要上得了正场的。所以说
男妓也是吃青春饭的,到他这个年龄运动员也该退役了吧,可他竟然在这个时候
入行!其实,性交绝不比踢球轻松,他早就力不从心了。

  没办法,他只好用大补的东西调养着,即使这样还要备些速效药物。服务好
坏直接关系到小费多少,不然力气出了,小费少了是小,客人不满意就麻烦了。
这也是男妓始终不能普及的原因,妓男不可能象妓女那样靠数量取胜。到了一定
程度,任你千呼万唤,我自岿然不动。

  薛文英似乎不是旅游,在广州几天她都是单独外出。见她老把自己扔在宾馆,汤浩然只好上网混了。白天鹅见面就撒娇:「你躲哪儿了?人家想死你了!」白天鹅总是娇声嗲气的,象是鼻涕没擤干净。汤浩然懒洋洋地说:「我在广州呢。」白天鹅奇怪地问:「你到广州干什么呀?」

  汤浩然漫不经心地说:「玩啊。」白天鹅立即生气了:「那你干吗不告诉我?难道我很讨厌吗?」汤浩然赶紧解释:「不是!不是!我怎么会讨厌你呢!喜欢还来不及呢!」白天鹅立即发出最后通牒:「你在哪个宾馆啊?我马上去看你!」汤浩然懒懒地说:「我在白天鹅宾馆。」白天鹅一听立即消失了。

  既然没人聊了,汤浩然只好埋头苦睡。等到手机急促地响起,他不情愿地问:「谁啊?」白天鹅兴奋地宣布:「是我,于娜!」汤浩然迷迷乎乎地问:「你在哪儿?」白天鹅大声叫道:「我在大厅啊。」汤浩然莫名其妙地问:「你在哪个大厅啊?」白天鹅一字一句郑重地说:「听好了啊,我在宾馆大厅。」

  汤浩然翻身跳了起来:「什么哟?你骗鬼去吧!」白天鹅骄傲地说:「骗你
干吗?你住哪个房间?我上去找你!」汤浩然咬牙切齿地说:「那我下去看看,
如果没有,看我怎么治你!」汤浩然没敢说出房间号码,要是让薛文英知道那就
麻烦了。白天鹅真的想坏了,汤浩然刚出电梯她就扑了上去。

  汤浩然有点讨厌这个动作,他每天都要被撞上好几回。现在的女人都是这样,无论是买的还是卖的,都喜欢做小鸟依人状。也许是怕白天鹅会伤心吧,他只好把她牵进怀里:「你怎么真来了?你疯了吧?」白天鹅十分亢奋,好象征服了南极:「我就疯了!你不高兴吗?」

  看她小嘴噘得高高的,汤浩然忍不住亲了一下。白天鹅羞羞地一笑:「我不
能老站这儿吧,你住哪个房间?」汤浩然突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如果是别的
客人,他可以甩手走人的,可面对薛文英这样的「黑」大姐,他哪敢耍半点花头!他正在发愁呢,薛文英来了电话:「我们回去吧,今天晚上的火车。」

  汤浩然不敢再犹豫了,只好胡乱诌个理由:「天鹅,你先回去吧。我有个重
要客户要见,没有时间陪你了。」白天鹅头一昂:「那我在房间等你。」白天鹅
以为找到真爱了,况且她撵来就是献身的。汤浩然哪有这个心情:「我是今天晚
上的飞机,没法和你一起走了,我们南京见。」

  白天鹅虽然很不高兴,又有点窃喜,觉得自己眼光真准。追求白天鹅的人一
直很多,个个都急吼吼的,恨不得一步到位,好象为了吃肉来的。白天鹅没精打
采地说:「那我明天在南京等你,不许骗我哦!」白天鹅说得虽然干脆,却始终
不肯松手。等他好不容易把白天鹅哄走了,又立即赶到了火车站。

  火车上黑乎乎的,除了交汇时闪过的光线,一点亮没有,这时薛文英又把「大丝瓜」捧了过来。汤浩然不敢拒绝,立即恭恭敬敬捧在手里,就象迎接圣旨一样。性交她也是大姐派头,薛文英喜欢女上位,可惜火车上空间太小,根本颠不起来,只好象磨胡椒一样慢慢研着。

  在宾馆她很尽兴的,简直象赛马。两个奶子上下乱甩,象是飞舞的拳头,砸
得胸前通红。抬得高才嵌得深嘛,从技术角度讲她做得非常完美,只是幅度太大
了。汤浩然死死稳住后腰,很怕她轧断了棍子。也许是受到了感染,车厢里竟然
一片唱和之声。象是雨后的蛙鸣,热烈地鼓噪着。


            浪子无行:第六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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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言6:动物交配是在白天,那已经不是幸福了,而是示威。那是拼败了所
有对手后的奖励,是基因的延续,与快乐无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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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浩然的顾客已经很多了,尤其是回头客。如果做别的生意这是求之不得的,可他最怕回头客,那些丑女人见一次他永远不想再见第二次。他自然无权拒绝,没有那些人他又赚谁钱呢?反正腿一伸眼一闭随它去了,只要药力一发,管她是死猪还是癞狗,都要将性交进行到底!

  汤浩然之所以红起来,并不是功能特别。大家都在借助药物,不会有多大分
别的。运动员要尿检,上床就不必那么繁琐了吧。好在这不是比赛,没人要分出
高低上下。偏偏男人的自我感觉特别好,都觉得自己的功夫独步天下。其实,客
人需要的并不全是那种机械运动,温情更能让人感动。

  那天他又接了一个丑女人,丑得让他终生难忘。蒋丽的脑门高高的,象是伸
出的屋檐。估计随便下多大雨,脸是不会湿了。而眼睛和鼻子又靠得太近了,象
有说不完的悄悄话。嘴巴却跑得远远的,象和鼻子闹矛盾。鼻沟又长又深,象是
冲刷出来的河床,比黄土高原的地貌还粗犷雄野。

  看到汤浩然进来了,蒋丽立即立即站了起来,两只手绞在身后,身体不断扭
着,象个刚过门的小媳妇。那张丑脸更是涨得通红,青春痘也显得更加饱满肥圆,象是施了速效肥料。这样的客户汤浩然没有见过,出来找男人的通常都是盛气凌人的款姐。

  看她手足无措的样子,汤浩然只好反客为主。他是来完成任务的,早完事早
回去,他还想多睡会儿呢。汤浩然没有别的爱好,就喜欢睡懒觉。愁了闷了都往
床上一倒,一觉醒来什么都忘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睡觉省钱。抽烟喝酒很费
钱的,而睡觉没有任何成本。

  汤浩然轻轻捉住了她的小手:「你手指挺漂亮啊。」这也是他的工作内容之
一,他必须迅速找到客户的优点,然后大加赞美。这样做一方面是为了拉近距离,另一方面也是为自己找到兴奋点。只有这样他才能说服自己坚强起来,要是全找客人的缺点,那他就要吐了。

  蒋丽的眼睛突然湿润了,这是别人第一次当面夸她。为了表达感激之情,蒋
丽赶紧把遥控器递给他。这让汤浩然也有点感动,在家里他从来没有拿过遥控器,都被许丽红霸着。汤浩然刚想搂搂她,蒋丽竟然躲开了。这是良家妇女的做派,看来他不主动就要干坐一夜了。

  汤浩然在她手上亲了一下,然后又将纽扣解了一个,他想看看蒋丽有没有动
人之处。这回蒋丽没有再躲,眼光中虽然有点惊慌,但更多的还是期待。只是她
陶醉的样子太难看了,那张嘴张得太大了,也不知是要接吻,还是要吃人。她的
呼吸更重,那绝对不是如兰了,倒象是呼呼作响的风箱。

  汤子岳突然有点兴味索然,他不知道该怎么继续。看来做爱绝不仅仅是生理
运动,要是没有向往,那比杀人还要痛苦。说真的他并不想继续探寻,又不好半
途而废,只好又解了一个纽扣,然后才把衣服拉开一点。这哪象帮人脱衣服啊,
简直就是拉开一个抽屉嘛!

  蒋丽长得虽然难看,皮肤却出奇地好,就象剥了壳的荔枝,有种近乎透明的
乳白色。乳房丰润肥腻,而两粒鲜红的乳头喜气洋洋的,就象白面馒头上描出的
点点。阴阜丰满饱涨,却不生一根毛发,看上去晶莹剔透,仿佛全身的精华都凝
聚在这个器官上了。

  牡丹就是这样的,一根细脚伶仃的枝杆,怎能撑出硕大无朋的鲜艳呢?造物
就是这么奇怪,那张奇丑无比的脸却霸占着这样精美绝伦的身体。现在汤浩然不
再嫌弃了,他迫不及待想看看那个传奇。看他一边抚摸一边欣赏,蒋丽悄悄把灯
灭了。汤浩然发现黑暗更好,至少可以省略许多缺憾!

  这就是人们选择夜晚做爱的原因吧!动物交配多在白天,那已经不是幸福了,而是示威。那是拼败了所有对手后的奖励,是基因的延续,与快乐无干。享受性爱是人类独有的感受,是进化的成果。只是进化得太快了,满街的红男绿女打声招呼就可以上床了。

            浪子无行:第六章(二)

  汤浩然刚刚噙住嘴唇,蒋丽便把舌头顶了进去。蒋丽接吻很熟练,舌尖是那
么小巧调皮,轻轻一触便滑落得无影无踪。有时却长驱直入,让人应接不暇。汤
浩然正诧异高潮来临之快呢!潮头却没有止息的时候,等他发现已经晚了。就象
汹涌的洪水,先有轻微的管涌,紧接着便一溃千里。

  汤浩然总是不肯服药,他自信可以应付。他怕蒋丽小看自己,赶紧咽了一粒
药。蒋丽还是难以平息,屁股高高抬起,好让他更深地嵌入。交欢的中断,丝毫
没能减弱蒋丽的性欲,她仍然象蛇一样紧紧箍着。在激情出演的续集中,她惊人
的长久热烈,象首老歌反复咏叹着。

  服了药汤浩然有底气了,面对一浪高过一浪的狂涛,他象个老到的渔人,牢
牢把握着舵向。一会儿浪尖,一会儿谷底。所谓文火炖肉,急火烹鱼。久旱的土
地本该要场豪雨的,可久饿之人要用煮得细细的米粥慢慢调理。汤浩然故意把她
胃口吊得足足的,只有这样才能享受到死亡般的快感!

  经过一番研磨,蒋丽终于象面条一样软了下来,可汤浩然突然动了起来。这
才是真正的开始,他不停地揉搓乳房,舌尖在她嘴里粗野地搅动。这次他没有润
物细无声,而是一阵大开大合狂飙突进式的冲锋。蒋丽刚刚领略了小桥流水的幽
雅,又感受到飞流直下的狂放了。

  等到马放南山了,蒋丽却不让他下来。她一直渴望有个强壮身体压着,可这
个小小的愿望竟然不能实现。蒋丽的丈夫是瘦瘦长长的一条儿,而且瘦得非常彻
底,一丝肉没有,到处都是张突的青筋和尖锐的骨头。本来这没有什么不好,只
要健康就好,可在新婚之夜才知道他是阳痿。

  这是蒋丽的第一次,也正是这一次她怀孕了。这是夫妻商量的结果,如果不
能坐床打算再接再厉的,现在没有理由了。女人和男人不一样,男人大概都有寻
欢的经历吧,至少这种想法是广泛存在的。而有实力的女人毕竟是少数,况且还
要承受沉重的心理压力。这并不是说找男妓的都是荡妇,但肯定是旷妇怨妇!

  完事了汤浩然本想离开的,可蒋丽死死搂着他,他只好留下过夜。天刚亮蒋
丽就醒了,看他熟睡的样子更帅,蒋丽不断亲他的胸脯,亲他的脖子,亲他的嘴
唇,见他醒了又噙住舌头。睡了一夜口腔粘粘的不甚清爽,而且还有点异味,但
丝毫不影响情欲。何况早晨都呈垂直状态,只要翻上去就行了。

  汤浩然一直睡到下午才回去,刚进门就被王洁叫住了:「是什么大美人让你
这样玩命啊?」汤浩然赶紧解释:「瞎说什么!我只是睡着了。」王洁嘴一撇:
「我管你呢!快来领钱吧。」汤浩然笑嘻嘻地说:「我还以为王大美女爱上我了!」王洁伸手推了他一把:「我只爱钱!要是你的钱归我,我就爱你了。」

  这个吴老板还算开明,钱是谁的就是谁的,他不想独吞。再说鸡头越来越多,要是刻薄就留不住人了。做男妓收入很可观,每天都有上千的进项。不过,来的容易,花起来也如流水一样。衣服干洗自不用说,内裤袜子更是一打一打地买,而且换了就扔,好象一辈子就这样过了。

  至于发钱的事是王洁管的,她是领班兼老板的临时新娘。如果吴老板没有别
的安排,都是她陪着过夜,所以大家都叫她老板娘。看她一副当仁不让的劲头,
汤浩然忍不住讽剌道:「也真亏你背得动啊!吴老板恐怕有二百多斤吧?我建议
你打个架子放在肚皮上。」

  王洁不知道什么意思,还傻乎乎地追问。估计不会有严重后果,汤浩然笑嘻
嘻地解释:「下次吴老板再上,你不要让他趴在肚皮上,干脆让他趴在架子上算
了。」王洁终于听明白了,笑得前仰后合。笑完了,又跳起来亲他一口:「好啊,不过先得让你试试。」

  刚亲完王洁就跑了,一会儿她又回来了:「吴老板听了直叫妙,夸你有才呢。」本来汤浩然挺得意的,听她这么一说掉头就走。他从心里讨厌王洁,一丁点事就屁颠屁颠跑去汇报,好象能入党提干似的。一般人不敢对王洁指手划脚的,只有汤浩然拿她不当回事,偏偏王洁还喜欢他。


            浪子无行:第七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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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言7:抽烟喝酒乱骂人,把男人的恶习照搬过来,这就是现代女性追求的
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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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件事让汤浩然特别心烦,最近白天鹅老是约他,他不知道该不该和她继续
交往。按说得到这样姑娘的垂青,他应该偷着乐的,可他只是一只见不得光的老
鼠,所有的感动都必须背着别人,况且他的时间都被买断了。不过,今天他没法
再拒绝了,今天是白天鹅生日。

  城里孩子的生日是金贵的,好象比国庆还重要。汤浩然几乎忘了自己是什么
时候生的了,即使记着了也不会庆祝。记得小时候过生日,妈妈顶多煮个鸡蛋。
这叫小孩生日一个蛋,大人生日一顿饭。在那个物质极度匮乏的年代,这属于最
隆重的庆典了,也是小寿星独有的待遇。

  汤浩然今天带了个蛋糕,一点大就是一百多块。对他来说这已经是小钱了,
在以前够他一个月的生活费!可吃完了白天鹅又要跳舞。知道脱不了身,那索性
陪她玩个够吧。认识白天鹅很长时间了,却难得见上一面。他给吴老板打了个电
话,让他不要安排人了。吴老板没有说话,只是哼了一声。

  他们跑了几个迪厅都人山人海的,白天鹅无可奈何地说:「你不能怪我哦,
这些地方都满了,我要到贵的地方去了。」白天鹅总是尽量给他省钱,她感觉汤
浩然并没有多少钱。汤浩然淡淡地说:「随你,要是不够你得掏。」白天鹅爽快
答道:「好啊,那干脆我请吧。」

  这家环境很好,客人也不太多,坐下了才知道原因,一小瓶百威竟要四十。
白天鹅真要付的,可汤浩然早就递上了:「别寒碜我了,我大概还够吧。」他们
几乎没有跳舞,只是坐着喝酒。汤浩然刚喝几口,白天鹅已经干了一瓶。喝了酒
白天鹅情绪突然高涨了,她朝服务生大声嚷嚷:「再上两瓶白威。」

  发现他只是湿湿嘴唇,白天鹅不断检查进度:「你是不是男人啊?一小口一
小口地抿!」汤浩然没好气地说:「不喝酒就不算男人啊?我看你也少喝点,女
人喝什么酒啊?」白天鹅嘴一撇:「少来了!现在男女平等了!」汤浩然冷笑道:「抽烟喝酒乱骂人,把男人的恶习照搬过来,这就是现代女性追求的平等?」

  汤浩然刚提到抽烟,白天鹅立即要了一包「中华」。白天鹅抽烟别有一种风
骚,就象电视中的坏女孩一样。也许男人都喜欢放荡女人吧,汤浩然也有点心动。白天鹅叫道:「点火啊!发什么呆呀。」汤浩然讪讪一笑:「我没火。」白天鹅往后一倒:「去借啊!哪边有人抽烟。」

  汤浩然无奈地说:「我去了谁理啊?再说还要赔上几支烟。中华烟很贵的,
四块钱一支啊,我可舍不得!还是你去吧,你去借火他们肯定乐得屁颠屁颠的。」白天鹅伸手在他头上啄了一下:「小气鬼!」白天鹅抽了一口就把嘴伸了过来,汤浩然刚要张嘴,她竟然把烟吐进了他口里,呛得汤浩然连连咳嗽。

  玩到一点多钟,汤浩然实在困得不行了:「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吧。」
汤浩然不喜欢待在娱乐场所,这种地方让他有揽客的感觉。白天鹅立即宣布:
「我不回去了,我要和你一起住!」白天鹅喝多了,搂着他一刻不放手。不过她
好象没有全醉,紧接着又强调:「你不许打坏主意哦。」

  汤浩然巴不得她走呢!所以故意吓唬她:「那可保不准,哪有狼不吃羊的?」白天鹅立即应战:「还不定哪个吃哪个呢!」她以为汤浩然是假清高,可汤浩然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白天鹅搂着他就是不撒手:「不嘛!太晚了我一个人害怕,要不你去我家?」

  汤浩然见状只好认命:「那就住在外面吧,给你爸看到还不打死我啊!」白
天鹅有点黯然:「我爸管不着了,他回不了家的。」汤浩然莫名其妙地问:「怎
么了?」白天鹅拉着他就走:「算了,不说这个了。新街口附近有个钟点房,六
小时一百块钱,正好可以睡到天亮。」

  以为她经常和网友开房,汤浩然不禁怅然若失。看来他是看错了白天鹅,冰
清玉洁的女孩确实没有了。不过,象白天鹅这个年龄即使有性行为也属正常,他
没有理由要求什么。白天鹅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语道破了他的阴暗心理:「你别
乱想啊,我是在报纸上看到的。」

            浪子无行:第七章(二)

  刚到大厅白天鹅却把他拉住了:「浩然,我们换一家吧。」汤浩然困得要命:「算了,就住这儿吧。」白天鹅扯了他就走:「别再往前走了,小雨在那边呢!」汤浩然还是不肯动:「那就等他们进屋,然后我们再去登记。」说着往她怀里一靠。白天鹅那有力气背他,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进了房间白天鹅就倒在了床上:「你先洗吧,我要歇会儿。」汤浩然说声好
吧,就把上衣脱了。白天鹅郑重地建议:「麻烦你到卫生间脱好吗?这里还有个
女孩子呢!」汤浩然没有想到这些,给她一说赶紧冲进卫生间。看他落荒而逃了,白天鹅一下子笑翻了。

  不知道她怎么突然正经了,洗好了汤浩然故意穿着短裤出来。这回白天鹅不
但不计较了,还把他浑身上下望个遍:「你看上去挺瘦的,胸肌倒是挺发达嘛!」汤浩然表现得特别谦虚:「哪里哪里,比你胸肌差多了。」白天鹅不敢再和他斗嘴,扭身钻进了卫生间。

  洗完了白天鹅鲜亮多了,象是雨后的小青菜,清清爽爽的。她还是那件大红
的吊带衫,但胸罩显然已经除掉了,乳房在里面一跳一跳的,好象要冲出来似的。现在满街都是这个装扮,吊带衫之所以流行,凸现曲线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容易脱吧。

  汤浩然故意逗她:「你看我们是一人一张床呢?还是睡在一起?」白天鹅一
听红了脸,她往床上一趴,把脸埋进了被子。汤浩然本想倒头就睡的,又怕冷落
了她。他知道白天鹅期待什么,为了满足她的虚荣,只好把她扳了过来:「来,
让我看看没有羽毛的天鹅?」

  白天鹅眼睛闭得紧紧的,鼻翼微微翕动,连耳根都红了。本来他只想看看
「光鹅」的,现在却必须男欢女爱了,可他想到性交就浑身发冷!白天鹅幽幽地
呼唤:「浩然,亲亲我。」汤浩然只好点了一下,象是小鸡啄米。不会喝酒的人
就是这样应付别人的,酒杯虽然举得很高,可嘴唇都不会湿。

  白天鹅一把搂住他的脖子,飞快把舌头递了进去。再拒绝就不近情理了,汤
浩然只好捧住乳房。白天鹅的乳房非常完美,圆秀丰润,俏俏挺挺。而乳头则小
小的,平平的,艳艳的,象枚精致的纽扣。白天鹅一点力气没有,任他细细打量
着。汤浩然突然翻了下来:「天鹅,我们还是别做了。」

  白天鹅满脸惊讶地问:「为什么?我爱你,你也爱我,这有什么不可以的?」汤浩然长叹一声:「可我有妻子了,这样做你怎么嫁人呢?」这不是他突然高尚了,而是离了药下面不肯响应了。他不禁悲哀起来:「难道我一年的荒唐要用一生的幸福来偿还吗?」

  白天鹅的乳房一抖一抖的,好象也在恳求:「我没让你娶我啊!」把婚姻和
性爱彻底剥离,这是现代女性的重要特征。汤浩然之所以和许丽红结婚,就因为
他是她的最初,那是逃脱不掉的职责!汤浩然无可奈何地说:「这又何苦呢?我
们不会有结果的。」白天鹅一把将他扑倒了:「我不要什么结果,我就要你。」

  汤浩然正愁怎么应付,有人却咚咚敲门了。夏小雨是第一次见网友,没想到
竟然出事了。原来夏小雨并没有打算出来,因为玩得太迟了,没办法才出来住的,可刚进门便被按倒了。她以为坚持一下就会没事的,可衣服还是被扒了。这把夏小雨惹火了,伸手给他一个耳光。

  那男孩厉声质问:「既然你和我开房了,为什么还不同意?」现在网友见面
没别的事,就是为了一夜情。夏小雨立即给了答案:「我是回不了宿舍才出来的。」那男孩子一边说一边动作:「那也不行,我太喜欢你了。」夏小雨一把将他掀翻了:「不行,你再不住手我要喊人了。」

  别看夏小雨脸上全是粉刺,身上却白得耀眼,连颗痣都没有。那男孩已经不
能自己了,那东西硬梆梆的主宰着他的意志。夏小雨一脚将他踹翻了,跳下床就
跑。这招是从防狼技巧上学来的,前几天在地摊上买的,没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场。据说她还推荐给了白天鹅,可此时的白天鹅比狼还要凶恶!

  汤浩然刚把门拉开,夏小雨就冲了进来。本来她想求救的,发现是汤浩然,
她搂住脖子就哭。见她撞破了自己的秘密,白天鹅羞得满脸通红。倒是汤浩然忍
不住瞄了几眼,夏小雨的身材比白天鹅还棒。把她们安排好汤浩然就回去了,知
道还会有故事发生,汤浩然决定下次见面服点药。


            浪子无行:第八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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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言8:你看过石头下的小草吗?那肯定是苍苍白白曲曲弯弯的一团。你不
要指责小草没有气节,这不是小草不想长得挺拔,而是石头太沉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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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妓女相比,二奶还是有点地位的,可实际上并没有多少区别。反正出卖的
都是肉体,只是一个批发,一个零售而已。二奶的叫法不知始于何时,但从诞生
之日起就是贬义。说好听了应该归入情人范畴,可情人是独立的,而二奶是被包
养的。对于二奶人们是深恶痛绝的,怎么咒骂都不解恨。

  其实,当你真的走投无路了,你的选择可能和她一样!穷困是付毒药,谁肯
天天品尝?为了活命许多事情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你看过石头下的小草吗?那
肯定是苍苍白白曲曲弯弯的一团。你不要指责小草没有气节,这不是小草不想长
得挺拔,而是石头太沉重了。

  并不象人们熟知的那样,二奶都有迷人的相貌和曼妙的身材。李芳长相平平,腿短臀肥象是生过几个孩子。不过,李芳的眼睛很漂亮,迷迷离离的特别勾人,象是三月的杏花。李芳走上这条路也是没办法,她好不容易才考上大学,父母却拿不出钱来。

  汤庄没出过大学生,李芳算是第一个了。这让所有亲戚都扬眉吐气,等到她
父母上门借钱了,个个却缩起了脖子,父母只好把能卖的都卖了。李芳虽然上了
大学,家里却拿不出生活费了,没办法李芳只好去打工。她没有别的技能,只能
在酒店当服务员。

  服务员的工资并不高,何况她只能在假期打工,所以要省住花才能勉强维持。服务员虽然是统一着装,可弱点是藏不住的。有钱人仿佛有特异功能,总能点中你的死穴,时间一长李芳就被一个港商瞄上了。酒店是服务行业,得尽量满足客人要求,而「性」也是必要的项目之一。

  本来这和李芳不搭界的,酒店有专门的小姐伺候。当然,也不断有本分女孩
「触电」,这就象演戏出名要去唱歌一样,都是为了增加收入。女孩子都有虚荣
心,看到别人穿金戴银的,李芳最终也坐到了港商腿上。改革开放近三十年了,
港台商人确实做出了贡献,但也赚足了钞票,其中女人也是最美的收获吧。

  李芳一开始想做长久夫妻的,可港商定位却很明确。当真相大白为时已晚了,闹也罢不闹也罢,角色本身已无法改变了。除了一走了之,没有办法可以改变事实了。钱是最终平衡的功臣,实际上她和一开始就目标明确的女人殊途同归了。不同的是一个伤痕累累,一个却刀枪不入了。

  港商飞来飞去,不可能经常陪在她身边。当她发现连个半截下土的老头都不
能完整拥有时,一度时间李芳非常绝望,可除了在钱上找回平衡,似乎没有别的
方法。那是她青春和生命的价钱啊,不能便宜了那个老头子。她屡屡「作案」,
大商场大酒店几乎被她洗劫一空。

  第一次被老头子占了,这是李芳最大的痛苦。她除了疯狂地花钱之外,还不
断更换男人。如果帽子也计算高度的话,那位港商一定是个巨人了。被称作二奶
的女人,在性方面是无所顾忌的。决定扮演这种角色,就已经死过一回了。李芳
在心理上没有什么障碍,只要不被发现就好。

  汤浩然做梦也想不到他们会在这种场合见面,高中时他们好过的。李芳喜欢
他英俊,汤浩然则喜欢她成绩好。两人上学一起,回家一路。有天放学迟了,见
路上没人,李芳突然拉住了他。汤浩然早就跃跃欲试了,因为怕她生气才没有轻
举妄动。汤浩然以为时机成熟了,哆哆嗦嗦摸进了她的怀里。

  李芳原想拉拉手的,没想到汤浩然这样激进。尽管她拼命推拒,上衣还是被
解开了。李芳乳房长得不错,小小巧巧的,象个迟熟的梨桃,罩在手里别有一番
滋味。汤浩然还要进一步深入,李芳发疯似地逃开了。后来放学上学汤浩然只好
躲着她了,好象很歉疚的样子。

  奇怪的是,自从那次以后李芳反而十分向往了,可汤浩然再也没有勇气了。
再后来李芳上了大学,汤浩然更是不敢妄想了。这件事成了她的终生遗憾,精心
保管了二十多年的童贞,最后却献给了糟老头子!入冬以后为防止孩子偷食,家
家都把花生吊在二梁上,可到了播种时节只剩下一袋碎壳。全便宜老鼠了!

            浪子无行:第八章(二)

  汤浩然没有认出李芳,他还在按照程序工作。李芳低头缩在沙发上,小脸涨
得通红。三十多岁的女人还扮成少女状,这让他有点害怕,不知她要耍什么把戏。僵持了一会儿,李芳突然拿出一叠钱:「先生,你先回去吧,我今天不需要了。」李芳说的是普通话,汤浩然没有听出破绽。

  汤浩然莫名其妙地问:「为什么?如果你对我不满意,可以叫别的先生。」
汤浩然没遇过这种情形,一时间觉得很没面子。李芳赶紧解释:「不是,我不是
那个意思。」李芳一急便露出了乡音。汤浩然这才细细打量:李芳已经老多了,
眼角布满了细纹,象块揉皱的抹布。

  汤浩然没敢直接叫名字,而是小心试探了一下:「我好象认识你,你是……?」李芳只好承认:「是的,我是李芳。」汤浩然突然叫了起来:「你真是李芳?你怎么……」李芳立即顶了回去:「我为什么不能?难道我还要为那老头守节!」汤浩然赶紧道歉:「我不是这个意思。」

  李芳这时反倒坦然了:「既然已经认出来了,那你就坐坐吧。我们两个身份
差不多,谁也别笑话谁了。」在她印象中汤浩然是个清高的男人,没想到竟然沦
落到这种程度。知道汤浩然十分好强,李芳小心翼翼地问:「听说你生意做得不
错的,怎么干上这个了?」

  汤浩然的回答也干脆:「还不是为了钱嘛!如果有钱谁愿意作践自己!我不
是能吃苦的人,卖苦力我真的受不了。」可惜他现在干的还是体力活,男妓应该
不算脑力劳动者吧!李芳诚恳地说:「那你怎么不告诉我,我可以帮帮你的。」
汤浩然不喜欢别人装大方,所以他立即撵上话:「有钱那就借十万吧。」

  汤浩然原是顺嘴说说的,没想到李芳立即填好了支票。汤浩然这才有点尴尬:「那我怎么谢你呢?」李芳暧昧地一笑:「怎么谢你还不知道吗?」这个笑容太熟悉了,读书那会儿李芳就这样调皮,他一把将李芳扔在床上。别以为女人才会用身体报答男人,男人走投无路的时候也会以身相许!

  只是李芳的身体让他非常失望,十年前那对乳房是那么充满弹性而又富于激
情,那是他朝思暮想而又神魂颠倒的圣物。现在不但他的向往和期待没有了,连
乳房也松软萎谢了。当肉体失去了光华,你还能指望爱情光芒四射?爱情不可能
脱离肉体而单独存在,更不可能无限期保质。

  汤浩然还是非常卖力,李芳上天入地好几回了他还不肯罢手。这可不是因为
敬业,而是药力发作了。正当他铿锵有声准备战死沙场的时候,突然有人咚咚敲
门了。李芳一听立即挺直了身子,象具突然冻僵的尸体。汤浩然没有理会,反而
加快了撞击力度。

  汤浩然顾不了许多,浸了药的阳物就象着火一样,随时都有可能爆裂。为了
让它尽快消肿,他抄起双腿往肩上一架,硬是把精液逼了出来。汤浩然还想伏在
她身上喘口气,李芳一把将他掀翻了。没等她爬起来,警察已经把被子揭掉了。
服务员大概没见过这么壮丽的山水,妈呀一声捂住了眼睛。

  警察对黄赌毒最感兴趣,大多是罚款了事。至于入不入国库那是另外一回事,关键办案人员要捞到实惠。汤浩然并不慌张,只要咬定是情人关系,警察也没办法,婚外恋不在法律调整范围!他朝李芳一指:「警察先生,怎么情人幽会你也抓啊?」知道他在暗示什么,李芳立即镇定了。

  事后李芳想起来就笑:「没见过象你那样凶恶的,差点把我劈了。」汤浩然
微微一笑:「这就是专业选手和业余选手的差距。」李芳狠狠点了一指:「这也
值得自豪啊。」汤浩然头一昂:「那是!老太婆烧了一辈子饭也成不了厨师。谁
让咱悟性高呢!」李芳酸溜溜地问:「那你准备再干多久啊?」

  谁说只有男人才想独占花魁?李芳此时也想成为独家代理商呢!听她这样一
问,汤浩然顿时黯然神伤:「你以为我想堕落吗?我是实在没办法了。」李芳小
心地问:「那你要挣够多少钱才会罢手呢?」汤浩然苦笑一声:「这个能定目标
吗?你放心,我明天就不干了。」李芳笑着说:「那好,我先帮你找个房子。」


            浪子无行:第九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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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言9:论长相王洁是个近乎完美的女人,可内心却肮脏无比。就象外表铮
亮的排气管一样,里面却是一团一团的黑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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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浩然本想不辞而别的,又怕惹出麻烦,想来想去还是明说为好,估计吴老
板也不会强留。想做这行的多了,他又不是什么紧缺人才。吴老板很是惊讶:
「你不是干得很好嘛!难道还有比这个更赚钱的吗?」汤浩然苦笑一声:「我不
是不想干,而是干不了!每天都靠药水撑着,就这样还头昏眼花的。」

  吴老板恶狠狠地说:「既然你不想干了,那我也不好勉强,只是道上的规矩
你应该明白。」知道这是同意了,汤浩然突然一身轻松:「这种事我怎么能对外
讲呢!想瞒还瞒不过来呢。」没等他高兴完,吴老板又提出一个条件:「不过,
你今天不能走,晚上有个客户你必须接下。」

  汤浩然痛快答应了:「你能开恩我已经感激不尽了,哪能再讨价还价!」吴
老板立即下达命令:「那好,今晚九点,在红玫瑰歌舞厅。」汤浩然毕恭毕敬回
答:「那我先回去休息了。」想到马上就要脱离苦海了,汤浩然怎么也睡不着,
正在胡思乱想手机又响了。

  白天鹅现在一天几个电话,闲下来就说想他。汤浩然不想和她多纠缠,他们
是没有未来的,这点他很清楚。他越是若即若离,白天鹅越是粘住不放:「浩然,陪陪我好吗?我一个人闷死了。」知道不找个正当理由不行,汤浩然只好软软商量:「上午不行啊,我已经约了客户。」

  汤浩然一辈子没说过谎话,自从认识白天鹅之后,谎言可以当饭吃了。可惜
他并没有长胖,反而越来越瘦了。他也不想这样,这样一个谎话压着一个谎话特
别累。精力差了吃点药能生出来,这空话吃什么补药也没用。白天鹅苦叽叽地央
求,象是守了二十年的寡:「那我陪你一起见客户好吗?」

  汤浩然无可奈何地说:「不行啊,我老婆昨天也来了,等会儿我还得陪她。」白天鹅气生生地问:「你不是说你们没有爱情的吗?我看你比谁都疼老婆。算了,你做你的模范丈夫吧。」汤浩然也有点后悔,也许他不该乱承诺,本来只是想哄她开心,没想到白天鹅老是催他离婚。

  别看白天鹅现在气乎乎的,可过一会儿自动就好了。摸准了她的脾气,汤浩
然也不理她。既然已经睡不着了,汤浩然只好出去走走。他刚到新街口又撞上了
白天鹅,这下白天鹅拉住就不肯放了:「你干什么啊?到处闲逛也不肯陪我。走
吧,到我办公室去。」

  白天鹅的公司在十八楼,既不受汽车尾气的熏陶,又能免费欣赏满街的红男
绿女。公司有几十名员工,一人对着一台电脑。她的办公室是个套间,除了一张
大台桌,就是几张沙发。办公桌后面是个书柜,密密麻麻放了不少书。书柜后面
是个小隔间,隔间后面是卫生间。

  白天鹅不无骄傲地说:「怎么样?我的公司还说得过去吧。」汤浩然狠狠夸
了一通:「你真有本事,刚毕业就有这么大的公司。」白天鹅往他腿上一坐:「那你把工作辞了吧,公司交给你打点,我在家做全职太太。」这句话比脱光了还诱人,汤浩然立即打消了顾虑。

  没等他回答,白天鹅舌头一伸拱进了嘴里。既然白天鹅热吻了,作为回报他
自然应该抚摸乳房。可惜这不是救火的招儿,反而是火上浇油了。白天鹅紧紧地
贴在他胸前,身体蛇一样扭着。本来这很撩人的,汤浩然只感觉害怕:「等等,
我先去趟卫生间。」服了一粒药,他立即抬头挺胸出来了。

  看她还是一脸的挑衅,汤浩然呼地将她扑倒了。两人正准备赤身肉搏,有人
咚咚敲门了。白天鹅不耐烦地问:「谁啊?」王洁小声请示:「于总,有位客户
要见你。」王洁现在是她的行政秘书,白天鹅的工作日程全归她安排。白天鹅边
脱衣服边说:「你让他等等,我现在忙着呢。」

  王洁还是不肯离去:「于总,是上天谈判的事,客户还等着你呢!」听说是
那个事,白天鹅只好爬了起来:「浩然,你得等我一会儿,我有急事要处理。」
她把衣服扣好,又理理头发,这才款款步了出去。刚才还是个疯丫头呢,转眼又
成高级管理人才了!

  等她谈完了事情,汤浩然已经快疯了,腰下象悬了一根铁。没地方出火,他
只好一杯接一杯喝水。白天鹅早已把他忘了,临出门才想起来,只好绕到后面解
释一下:「浩然,我有事要先出去,下午再陪你。」汤浩然恶狠狠地说:「不行,你得把问题先解决了。」没容白天鹅答话,他已经将她扒光了。

            浪子无行:第九章(二)

  估计她是第一次,汤浩然小心往里导入,即使这样还是把她挤坏了。看她眼
泪都下来了,汤浩然等了一会儿才慢慢动了几下,可白天鹅还是叫疼。汤浩然不
想再停了,他狠狠冲了几个回合。又过了几分钟,白天鹅总算苦尽甘来了,可她
叫得更凶了。

  女人确实奇怪,痛苦也叫,快乐也叫,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安静一会儿。由
于战斗时间太长,白天鹅已经软成了一滩泥。在性经验上,他们不是一个层次的,就象专业作家对文学青年。虽然汤浩然是在借助药物,当他把那份敬业精神用白天鹅身上,更让她死心塌地了。

  白天鹅也不急着陪客户了,粘在怀里就不起来了:「浩然,明天去见见我妈
吧。」汤浩然故意拿劲:「不太合适吧,我这么老。」白天鹅立即举出了例子:
「孙中山比宋庆龄大几十岁呢,不照样是伟大的爱情嘛!」既然领袖人物已经做
出了榜样,那他还谦虚什么呢!

  汤浩然还是推辞了一番:「可我有妻子,有儿子女儿啊!」白鹅立即开出价
码:「那也简单,给她二十万还不够吗!」汤浩然忍不住笑了:「你要买断工龄
啊?看来我身价挺高嘛。」白天鹅顿时生气了:「别说得那么难听!你应该相信
我们的爱情。」白天鹅一直想纯洁动机,又必须让金钱参与进来。

  和白天鹅交往耽误了不少生意,现在看来是物有所值了,甚至是个极成功的
投资。他们正在热烈地展望未来,王洁又敲门进来了。王洁现在不再描金画银了,只是淡淡敷了点粉,显得特别高贵典雅。王洁确实是装人象人装鬼象鬼!做妓时风骚得一塌糊涂,从良了比处女还纯情。

  汤浩然一看坐不住了,他刚刚逃进电梯,王洁也挤了上来:「恭喜你啊,要
脱离苦海了。」汤浩然不敢正眼看她:「你不是早就跳出来了嘛!」王洁继续强
调:「这可是条大鱼啊,你得抓紧了,她有几百万家产呢!」汤浩然赶紧声明:
「哪儿啊,我刚认识她,最多算是普通朋友。」

  王洁笑嘻嘻地说:「你当我看不出来啊?那丫头已经迷上你了!说真的,我
也有点爱你的,你那双眼睛迷死人了!」青藤爱大树就是这样的,不把它缠得要
死要活是不会罢手的。汤浩然嘴一撇:「你爱我?太搞笑了吧!你想过我的感受
吗?我看到你就浑身发冷。」

  王洁咯咯笑道:「没关系,感情可以慢慢培养,以我的美貌你还有什么不满
意吗?」论长相王洁是个近乎完美的女人,可内心却肮脏无比。就象外表铮亮的
排气管一样,里面却是一团一团的黑炭。汤浩然冷着脸问:「你到底想干什么?」王洁笑嘻嘻地说:「你是不是该给点谢媒钱啊!」

  汤浩然一听就急了:「你想要多少?」王洁伸出两根手指:「我不会多要的。」汤浩然假装不明白:「两千?」王洁轻描淡写地说:「二十万!」汤浩然上上下下打量一下:「你好象不是要钱吧?倒象是抽了两张卫生纸。」王洁小嘴一撇:「她的钱比你我的卫生纸还多!」

  汤浩然死死盯着她,恨不得把她掐死。王洁也有点心虚:「看什么看?爱上
我啦!」汤浩然气急败坏地说:「你够狠啊,我忙活一年多才攒下二十来万,现
在你竟然全要了。」王洁一听笑得更灿烂了,仿佛在刷刷数钱了:「那算什么,
不就是二十万嘛!你们结婚了那几百万还不都是你的。」

  汤浩然突然想到王洁从良的原因了,所以迅速祭出了宝贝:「你怎么知道我
就肯呢?听说你大学就要毕业了,要是我把你的底也抖抖?你还能拿到证书呢?」王洁一听赶紧与他讲和:「我跟你开玩笑的,你就这么认真。」说着她又提个条件,「等会儿你陪陪我,这总可以了吧。」

  以为已经敷衍过去了,可王洁真的跟上了。汤浩然长叹一声:「这又何必呢!我已经阳痿了。」王洁头一歪:「是吗?我不相信。」说着把拉链一拽,轻轻捻了几下。别看那东西硬起来可以穿墙破壁,一旦蔫了连层纸都顶不动。汤浩然幸灾乐祸地说:「算了,你不要白费力气了。」

  王洁一点不急,她慢慢把东西牵到自家门口,然后在上面一下一下磨擦。汤
浩然原以为下面会和他统一战线的,可它竟然跌跌撞撞爬了起来。感觉到了变化,王洁呼地骑了上去。看她那副骚样,汤浩然把她两条腿一提,兀自戳了起来。他觉得这样就算惩罚了,王洁却喜滋滋地消受了。


            浪子无行:第十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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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言10:其实,人生也跟站着做爱一样,尽管谁也痛快不了,但只要完成
了例行的套路,成就感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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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虑到晚上还有活,他把王洁打发走就睡下了。这一觉太香了,他竟然梦到
了披着婚纱的白天鹅,等他搂进怀里却发现是王洁。他刚把王洁推开,李芳又扑
了上来。没等他躲开,又涌进来几百个叫不上名字的女人,搂着他又是掐又是摸。汤浩然立即惊醒了,看看时间不早了,他赶紧穿戴整齐。

  这是他最后一次见客,应该精神点。他又把那套灰色衣服翻了出来,入行时
就是靠它打天下的,告别演出也是它了。这套西服虽然不是名牌,但剪裁还算得
体,慰烫也很挺刮。汤浩然对仪容仪表十分看重,有人说穿得好看是为了尊重别
人,而汤浩然是怕别人看不起他。

  见面的地点在迪厅,老远就听到地动山摇的音乐了。早些年他最喜欢甩甩打
打的噪声,现在却烦得要命,好象有人对着耳朵狂叫。进去了更是人山人海,比
茅坑的蛆虫还密实,一个挤着一个扭动。按照要求他在吧台前坐了下来,一转脸
发现白天鹅也在里面蹦着。

  汤浩然满肚子不高兴,恨不得把她押回家才好。这恐怕是男人的通病,他自
己又是零售又是批发的,还对别人要求这么高!他躲在暗处悄悄观察了一会儿,
可灯光一明一灭的,看不清与谁在一起。汤浩然刚端起一杯可乐,有个小姑娘挤
到了面前:「你就是方三木先生吧?」

  汤浩然没有作答,做这行不是每个人都能搭的。小姑娘又说:「我是高月。」高月大概十七八岁吧,眉清目秀的,根本不象放荡的女孩。本来这是难得的货色,可面对突然冒出来的小丫头他却觉得有罪。汤浩然不是高尚的人,但也不想作孽。与半老女人纯粹是买与卖的关系,屈辱的是他。

  汤浩然冷冷地问:「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高月撇了撇嘴:「你不就是干
那个的吗?我见得多了。」汤浩然本想再劝劝的,可高月一把将他拖进了舞池。
此前汤浩然不会跳舞,甚至有点反感。电影里只有流氓阿飞才跳舞呢!为了突出
其罪恶本质,一般都要让他们在舞厅里弯腰踢腿一番。

  这代人不同了,高兴了愁闷了都是手舞足蹈的。等到能量散了,气也就平了。他已经三十多岁了,对这种狂放的肢体语言不太有激情了,可在音乐的激烈敲打下也渐渐挥开了。学会了还没有试过身手呢!其实跳舞挺舒服的,不但身体完全放松了,灵魂也挣脱了绳子。

  说起来人类的进步是以牺牲快乐为代价的,文明程度越高,人们越是假正经。好象乱蹦乱跳是非洲土着才干的事,这在中国文化中表现得尤为突出。什么站如松坐如钟,什么食不言寝不语,什么笑不露齿行不大步。如果严格这样做下来,那和木乃尹也没有区别了。

  高月跳的很疯,长长的头发不时甩到他的脸上。一曲终了,高月又要了杯干
红,一仰脖子便干了。高月还要跳会儿的,汤浩然推说累了。高月轻蔑地说:
「我知道你时间金贵,你下半夜还有安排吧?」高月看上去很纯,说话却特别阴
毒。要是平常他甩甩手就走了,今晚他不想节外生枝。

  汤浩然刚要动步,白天鹅却挤了过来:「浩然,她是谁?」汤浩然赶紧解释:「这是我表妹,刚从外地来的,要我陪她玩玩。」说着他拼命朝高月挤眼睛。白天鹅一仰脖子干了一杯干红:「什么表妹?我看是你情人吧!」汤浩然小声解释:「你不要瞎想了,她真是我的小表妹。」

  高月没有拆穿他的谎言,反而帮他圆谎了:「表哥,这是你女朋友吧?她好
漂亮哟。」白天鹅总算有点相信了,但她还是很不舒服:「你不要骗我了,我不
会相信的。」说着抱起酒瓶咕咚咕咚就是一阵猛灌,没等她喝完,已经一头趴在
了桌子上。汤浩然小声和高月商量:「高小姐,我可以先送她回去吗?」

  白天鹅刚上车就睡着了,象只懒散的小猫,他只好就近找个旅馆。看她衣服
汗湿了,汤浩然又把她衣服洗了。等抻开晾好了,他才悄悄离开。高月撇撇嘴:
「你真够累的啊!不过,干你这行能象你这样有情有义也算难得了。」因为记挂
着白天鹅,汤浩然忍不住劝了劝:「小姐,你年龄这么小,我看……」

  高月头发一甩:「你们这些人真贱!你不就是想多要小费吗?我给你!」汤
浩然本想高尚一把的,却又被人误解了。看来染缸里是找不到白布的。他不是救
世主,用不着这么悲悯。既然是告别演出,那索性做得漂亮一点吧。只是今天做
得太频繁,怕自己出丑,他又服了一粒药。

            浪子无行:第十章(二)

  这是一座花园洋房,功能齐全,有吧台,有泳池。一楼是客厅,楼梯处放了
架白色的三角钢琴。二楼是卧室和书房,还有一个小型健身房。经常出入这样的
场所,他发现大多人家都是在模仿宾馆的格局。看来抄袭不仅仅局限在文学界,
各行各业都有相同的翻版。

  汤浩然刚刚跟进屋里,高月就双腿一勾缠在了腰上。怕保姆看到不雅,汤浩
然赶紧把门踢上,可高月早把舌头插了进去。汤浩然刚想顶出来,高月却狠狠搅
了几下。看来自己的顾虑是多余的,这个小姑娘不是生手,她的业务非常熟练。
高月象个公主一样,把保姆支派得一刻不停,还在保姆面前亲他捏他。

  保姆似乎早已见惯了,竟然一点也不好奇,只是麻利地奔来奔去。这个高月
哪儿象「公主」啊,简直是个不折不扣的「母猪」嘛!等到高月吃饱喝足了,汤
浩然以为可以操作了,可高月又要游泳。没等汤浩然答应,她已经脱光了衣服。
也不知是故意炫耀,还是不知廉耻。

  和他猜想的一样,高月根本没怎么发育,胸口只是微微有点坟起,象是春天
刚刚绽出的芽苞。阴阜只有几根细毛,阴唇却又暗又黑,看得出这是经常煅炼的
结果。换了衣服高月径直走了出去,汤浩然怎么也不能想象一个小女孩竟然这样
老练,就象个阅人无数的老嫖客。

  高家的花园大概有十几亩见方,各种花草一应俱全,好象是园艺博览会似的。泳池有二百多个平方,是用白色大理石砌成的。池水却碧蓝碧蓝的,看着就想下去亲近亲近了。汤浩然不怎么会游,他还是小时候那套,游得不远,动静却很大,打得水花乱溅。

  高月忍不住哈哈大笑,象是赶着一群鸭子,没等她笑完汤浩然一把将她按进
水里。高月赶紧钻出来,咔咔咳个不停。这回轮到汤浩然狂笑了,象是突然敲响
的铜锣,震得耳朵涨涨的。见面这么长时间,他一直很压抑,这会儿总算释放出
来了。见他这么放肆,高月一个猛子把他撞翻了。

  看他也呛水了,高月一边撩水,一边嘎嘎怪笑。这把汤浩然的疯劲激起来了,他一个猛子扎到腿边,双手一抱就把她往深水拖。高月象是见到水鬼了,大喊大叫的:「放下,放下,再不放下我生气了。」没等她叫完,汤浩然已经跃出了水面,搂着她就是一顿狂吻。

  汤浩然从小就爱水,没辜负这个姓氏。夏天是个好季节,他整天泡在水里,
一直到太阳下山才肯回家。那些沟塘可不是为他准备的,全村人洗菜用水都在这
里,可他几个猛子便搅得烂浑,象几百只鸭子淘过似的。为这个常常被大人赶得
满地乱钻,可你一掉头他又钻水里了。

  如果周围没水他就到河里洗,顶着日头跑上几里路也不嫌热。总之一天不下
水,日子就没法过了。有时候还能顺便捞点鱼虾回来,这样就能抵消父母的怒气
了。一个夏天过来,晒得跟黑炭似的。虽然家乡的沟塘比不了金碧铮亮的泳池,
乐趣却一点不少。

  回到客厅汤浩然突然愣住了,想不到高月竟然是高英的女儿。高英认定是汤
浩然坏了女儿清白,一个老鹰展翅向他下身抓来。见她想坏自己饭碗,汤浩然一
把将她扔在了沙发上。以为她要打自己,高月赶紧躲到旁边。见她冲向了汤浩然,高月往沙发上一躺,拿起遥控器一个一个频道翻着。

  高英本想接着再战的,转脸看到高月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高英狠狠抽了她
几个耳光。高英还想接着教训的,高月却先声夺人号啕起来,一边哭一边历数高
英的不是。这是高月出生以来,母女间最深刻的交流。等到高英为高月的堕落痛
哭流涕,汤浩然赶紧溜了,可高月竟然撵了出来:「你忘了,我已经付过钱了。」

  汤浩然赶紧掏钱:「哦,我忘了,这就还你。」高月不依不饶地说:「哪个
要你还钱啊?我要你做完再走。」汤浩然莫名其妙地问:「在哪儿啊?」高月指
了指石榴树:「这个树林不是很好嘛!够刺激吧!你肯定没有站着玩过。」汤浩
然不想再多费唾沫,药力早就发作了,他正嫌走路碍事呢!


           浪子无行:第十一章(一)


  当阳光重新照亮房间的时候,汤浩然突然有重见天日的感觉。他并没有立即
回家,而是倒下头狠狠睡了三天。三天里他把手机关了,连吃饭都是送到房间的。原来不用性交这么幸福啊!回头想想,他真不知道这一年多是怎么过来的。确信体力彻底恢复了,他这才打开手机,没想到电话立即来了。

  白天鹅气乎乎地问:「你跑哪儿去了?不是说好去见我* 吗?」汤浩然懒洋
洋地说:「恐怕不合适吧?我们年龄相差太大了。」白天鹅带着哭腔质问:「你
说什么啊?我又没有嫌你。」汤浩然还是有点犹豫:「那我先回家离婚吧,等我
办妥了再回来。」白天鹅立即夸了一句:「这才是我的好老公嘛!」

  别看许丽红一直嫌他没出息的,等他真的进门了,却一脸的惊喜和依恋。汤
浩然不好立即就提,只好先陪她逛街。许丽红还和以前一样,买什么都挑便宜的。倒是买菜时挺大方的,全挑大鱼大肉,那意思自然是要慰劳他。这让他有点辛酸,感觉挺对不起她的。

  吃过晚饭许丽红就默默洗刷干净了,这是她能奉献的最好礼物了,她以为汤
浩然也憋坏了。依照汤浩然的色欲,他应该迫不及待才是,可汤浩然最怕面对这
个场景。见他始终盯着电视,许丽红忍不住催道:「我们睡吧,没有什么好看的。」这是前所未有的,等于是发出了请贴。

  汤浩然轻佻地笑道:「我以为你离了男人能行呢?原来你也有忍不住的时候
啊!」许丽红一听就火了:「人家盼星星盼月亮把你盼回来了,你就这样对我啊?」汤浩然赶紧赔罪:「好好好,是我不对,睡觉睡觉。」这句话更难听,许丽红脸一掉:「我不困了,我还要看电视呢!」

  汤浩然不敢再乱说了,只好在她胸口掏了一把,见还是稀软的一滩,他立即
缩回了。这个细节许丽红也捕捉到了,知道是嫌弃她了,她心里更加郁闷。只是
今天晚上不便大发脾气,毕竟一年多没见面了。本来电视剧很搞笑的,为了和他
斗争到底,许丽红硬是憋着,倒是汤浩然笑翻了好几次。

  以前汤浩然也是这样,只要许丽红发火了,他就用这个办法解嘲,也顺便用
来传递和解信号。许丽红硬是收不到,脸绷得象砧板一样。等到电视剧看完了,
许丽红闷声不响钻进了被窝。为了说明还在生气,她连衣服也不脱,弓着身子把
床占了一大半。知道和解的机会来了,汤浩然悄悄贴了上去。

  许丽红还是一言不发,听凭他撕剥衣服。这是许丽红的一贯作风,如果她不
挣扎,就表明「性」趣高涨了。如果是半推半就的,表明有了做爱动机。如果坚
决不肯,那只能说明此时「性」趣不大。那也没关系,只要破门而入了,任你是
强盗小偷,她都会把最珍贵的宝藏献给你。

  许丽红已经泛滥成灾了,可他依旧软嗒嗒的,没办法他只好在外面研磨。以
前他也这样做过,今天却不灵了,任他千呼万唤,还是象根面条一样。这里的面
条是指煮了二十分钟以上的,快成糊糊了。实在没办法,他只好说坐火车太累了。汤浩然一直说他在广东打工的,就是因为怕露馅。

  许丽红终于爆发了:「什么太累了?是在外面搞多了吧!不然怎么会是这副
熊样。」其实,用熊来形容性无能是不恰当的,此时那东西如果能象熊一样突然
竖起来,那让他叩头都行。见他涎着脸媚笑,许丽红气生生地说:「拿纸来啊,
白流了这么多水!米没看见一粒,倒把锅弄脏了。」

  为了挽回影响,汤浩然讨好地说:「我今年运气不错,明天给你买套房子吧。」许丽红一听不计较了:「真的假的?那赶紧买吧,别人房子我住够了。」看她一边忙着清理现场,一边计划新房子的模样,汤浩然又想笑又想哭。这些年他们一直在别人房子里搬来搬去,全家都想扬眉吐气一回。

  不过,汤浩然的想法和她不一样,他之所以要买房子,主要是想把她安顿好,他不能让她后半辈子没有着落。许丽红跟他没有享过什么福,如果还要为衣食发愁,他就有罪了。要说有钱好办事呢,第二天他们就去买了一套。这是新建的别墅小区,房子都是精装修的,搬进去就可以住了。

           浪子无行:第十一章(二)

  当他搬进新家的那一刻,汤浩然突然有满地打滚的冲动。他没有这个勇气,
儿子和女儿给他释放出来了:「我们有房子喽!我们有房子喽!」汤浩然突然流
下了眼泪,他欠妻子儿女太多了。有了房子,他又买了车。牌还没上,先在城里
转了几圈。这已经不是游玩了,而是示威!

  汤浩然买车也是为了许丽红着想,许丽红没有别的手艺,买辆车正好可以出
租。小县城也不要太多的手续,只要交点停车费就可以了。虽然出租车赚不到大
钱,生计肯定不成问题。汤浩然虽然没有明说,准备工作已经到位了,房子车子
用的都是许丽红名字。

  汤浩然本想悄悄搬掉算了,做了一年多的男妓,他现在不想见任何人。许丽
红坚决不肯:「那不行!除了结婚生孩子,一辈子就这件大事了,怎能不操办操
办。再说这些年出了多少礼啊!」说着许丽红抱起电话一阵狂拨,舅舅姨娘叔叔
大爷堂兄表妹侄儿外甥全通知到了。

  今天大家特别给面子,每个人都带了一挂鞭,炸得乌烟瘴气的。越是吵大家
越是要说话,客厅乱哄哄的,象是放了几百只鸭子。看着装潢一新的小楼,众人
交口称赞。在这个小城市只要你有房有车,便算是人上人了。汤浩然知道这不是
尊敬他,而是尊敬那永远英明伟大的人民币啊!

  汤浩然早被老丈人拖到了一边,他一手挡着嘴,对着耳朵一句一句交待着。
他以为自己女婿不是公司老总,就是企业经理,所以要求带领他们出去共同致富。汤浩然好好好答应着,心里却不是个滋味。唉,没钱的男人是根草,怎么踩都不能抱怨。有钱的男人就是宝了,锁在柜子里都有人偷。

  好不容易等到众人都走了,汤浩然正想睡一会儿,白天鹅又来电话了。汤浩
然不敢立即就接,而是跑到了卫生间。等他接完电话,却发现许丽红逼在门外。
许丽红起先有点尴尬,看他脸红了,立即来个先发制人:「接什么电话啊,要躲
到厕所里?」许丽红一直叫不惯卫生间,拉屎撒尿的地方能干净到哪里?

  汤浩然淡淡地说:「是个朋友。」许丽红立即追问:「是女朋友吧?」虽然
许丽红没听到声音,但她断定是个女的。汤浩然不想再演戏了,他艰难地叹口气:「丽红,我们离婚吧。」许丽红本想让他老实交待,然后狠狠教育一顿,再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这样也显得她为人妻的大度,可现在连表现的机会都没有。

  许丽红的面皮由红变紫,又由紫变黑,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我就知道你
的钱不是好来的,做什么生意赚钱这么快啊?我估计就是傍上大款了。那好吧,
房子车子都是我的,再给十万够我下半辈子生活就行了。」看他手脚突然大了,
许丽红的身价也迅速涨了。

  以前他们也谈过离婚的话题,虽然是开玩笑,实际上也是各自的心声。那时
许丽红只要两万,这是因为汤浩然拿不出来。汤浩然也没有还价:「那好吧,你
先把协议签了吧。」拿到钱许丽红却哭了:「我不要钱了!你走了我守着空房子
干什么?」汤浩然也有点怅然若失,在一起恨不得早离早好,真离了他又愧得慌。

  汤浩然无可奈何地说:「我也不瞒你,确实有个女人爱上我了,房子车子都
是她的钱。你要不肯离婚,我们还得租房子。」汤浩然又开始说谎了,他知道许
丽红舍不下既得利益。许丽红迅速收起眼泪:「那好,我答应你,但你不要我了,总不能不要儿子女儿吧,你得把儿子女儿带走。」

  这让汤浩然非常犯难,能不能在于家通过还不一定呢!如果再把半桩高的儿
子女儿带过去,那连门都没有。他不敢和许丽红较劲,只好换个方法:「你看这
样好不好,儿子女儿都归你,我再给你十万,怎么样?」许丽红把儿子女儿抛出
来就是当筹码使的,这下她所有目的都达到了。

  离了婚汤浩然没有理由再留下了,望着刚刚入住的新房子,汤浩然的心情十
分复杂。好不容易才挣下一套房子,可刚住几天又要流浪了!难道这就是他的宿
命吗?看到许丽红泪流满面跟在自己后面,汤浩然也想抱抱她的,可她的哭相太
丑了,他看着有点恶心。


           浪子无行:第十二章(一)


  汤浩然本想去见白天鹅的,刚到家却碰上了李芳。对于李芳,他的感情是复
杂的,这是他青年时代未了的心结,可一旦朝朝暮暮了,他反而厌烦了。他不敢
刺激李芳,他无论如何都要守住这个秘密,不然不但他没脸见人,连父母子女都
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汤浩然笑嘻嘻地问:「你怎么在啊?太巧了。」汤浩然嘴上说得高兴,心里
却想着如何脱身。李芳好象有重大事件要宣布:「什么巧啊?我等你半天了。」
说着便搂住了他:「我和那老头分手了。我想跟你结婚!结婚了公司归你打点。」李芳和白天鹅的想法一样,只是嫁妆太丰厚了,让他有卖身为奴的感觉。

  李芳把车钥匙往他手里一塞:「没事陪我出去逛逛吧。」汤浩然不好再拒绝,只好发响了车子。开车也是李芳教的,如果不是真心爱他,她怎么舍得拿奔驰给他练车。汤浩然长叹了一口气说:「我有什么值得爱的?你还是找个事业有成的吧。」汤浩然不敢说要去相亲,只好把自己贬得一钱不值。

  李芳酸溜溜地问:「你是嫌我老了吧?」汤浩然立即予以否认:「你不要瞎
想,我是怕拖累你。」李芳显然不相信,这方面女人总是最敏感的:「你别骗我
了,你肯定有了别的女人。」汤浩然只好老实交待:「那我也不瞒你了,我这次
来南京就是为了一个女孩。」

  汤浩然还想解释一下的,白天鹅的红色宝马又到了。白天鹅是一身白衣白裤,给红色宝马一衬显得更加艳丽。有钱人就是不一样,穿衣打扮不但考虑衣着的协调,还得和车子颜色般配。而许丽红婚后几乎没买过衣服,所有行头都是结婚时置下的。虽然式样早就过时了,但还得捆在身上。

  白天鹅一个跃身搂住了脖子,没等汤浩然反应过来,她已经左右开弓亲了十
几下。看到白天鹅美艳如花,李芳确实有点自惭形秽,可情人间不会因为你般配
她就甘心退出,相反还想千方百计拆散才好。占有一个帅气的男人,比占有一笔
金钱更有成就感。汤浩然没有时间解释,只好先跟白天鹅离开。

  于家是栋单门独院的两层楼房,虽然离市区远了点,但出门就可以看到长江。房子后面则是葱笼翠绿的山脊,象座天然的后花园。这是南京有名的别墅区,住在这里的不是政府官员,就是商界精英。想到自己将要成为这里的主人,汤浩然不由一阵窃喜。

  等他跨进客厅却傻眼了,于娜竟是林伶的女儿!林伶则暗暗叫声侥幸,要不
是知道了他的真面目,女儿的一生就毁了:「小娜,你先回自己房间,我和他谈
谈。」白天鹅不敢违抗,只好挪进自己房间。白天鹅一直很怕林伶,在她眼里林
伶只是个说一不二的市长,而不是一个可以亲近的母亲!

  白天鹅刚刚关上门,林伶就厉声质问。她是绝对不肯婉转的,唯恐杀得不狠:「你为什么要骗我女儿?你觉得配吗?别说你是那个身份,即使你清清白白,又凭什么和小娜交往?小娜是市长的千金,公司的老总,你是什么?你别忘了,你是一个农民!一个一无所有出卖肉体的男妓!」

  也许是记起了自己的丑行,林伶的语气稍微和缓了一点,但还是没法平静。
有一个事实她永远无法接受,那就是她和汤浩然曾经发生的一切。在他面前自己
永远是一丝不挂,这种罪恶感让她无地自容,更没法面对自己女儿。女儿喜欢的
一块饼,做母亲的却先啃了一口。

  汤浩然努力忍着才没有发作,但还是解释了几句:「我和于娜是在网上认识
的,当初纯粹是因为无聊,谁也没有期待什么结果。」汤浩然知道自己不配,从
进门的那刻起,他就知道一切都结束了。林伶还是步步紧逼:「那你现在打算怎
么办?或者说你打算要多少钱才肯离开?」

  汤浩然一听就火了:「你以为我是为了钱吗?我知道自己不光彩,可你的钱
也未必干净吧!」其实,贪官比娼妓更肮脏,但只要不戴上手铐,那就是高高在
上万人景仰的人民公仆。而一旦做过娼妓,无论你怎么洗心革面,还是千人骂万
人唾的下三烂!

  林伶不想争论干不干净的问题:「你的意思是说你一分钱不要喽?只要你离
开小娜,我还是要补偿你的。如果你还想吃天鹅肉,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象你
这种人渣,弄死了也没人同情。」汤浩然知道她不是假发狠,遇到这种事任何母
亲都会不惜代价的!何况是个呼风唤雨的副市长!

           浪子无行:第十二章(二)

  汤浩然没有力量抗衡,他还想活得长久些。面对呼啸而来的火车,螳螂伸出
的双臂不仅是软弱的,也是可悲可笑的。年少时他最欣赏「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气节,现在别说是瓦全了,哪怕是根烂草他也会寻个角落苟延残喘的。他已经过了为爱情献身的年龄了,三十多岁的男人做什么都要求回报。

  当然,他是可以回家的,许丽红不会拒绝他,可他不想重复死水般的生活。
他不知道在南京能做什么?一想到没钱的日子他就绝望。不要说什么苦难最能磨
练人,其实,苦难是能杀人的,那绝不是一条小河,咬咬牙就能渡过去了。它是
无边无际的苦海啊,即使侥幸游到了对岸,你也会身心俱损锐气全无的。

  也许他可以去找李芳,但他实在不想再吃软饭。一个男人只要拿了女人的钱,那一辈子都无法挺起胸膛。和白天鹅交往还能用爱情来解释,和李芳在一起除了钱没有任何理由。让人包养和做男妓能有多大区别呢?说到底还是卖身!他已经堕落一回了,他不想再作践自己。

  其实,汤浩然并不想学坏,更不想当什么浪子,如果生活能给他一点点机会,或许他真能养成「浩然」之正气呢!而灵魂深处的恶也不会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而现在他却象小偷一样小心藏着自己的贼脏。这不仅是因为他无法面对自己的过去,更怕打碎白天鹅的爱情理想。

  汤浩然终于软了下来:「离不离开不是我的事。」林伶不耐烦地说:「这个
你不用烦了,只要你离开南京就行了,而且永远不准和小娜联系。这张卡上有两
万,应该够了吧!」汤浩然突然明白白天鹅为什么怕她了,那些产业应该都是林
伶的吧,她的公司也许就是洗钱的工具!

  林伶鬼鬼崇拜把卡塞进了他的口袋,好象在向人行贿似的。看他不再往外掏
了,林伶冷笑道:「你以为我想给吗?但你最好还是带上,这样我放心些。」说
着她轻蔑地一笑,「赚钱不容易啊!你应该很在乎的,不然也不会干这个了。」
林伶每句话都透着凉气,直逼他的脊梁。

  汤浩然掉过头就走:「那好吧,我收下。」林伶大声叫道:「等一等,你把
手机卡留下,而且永远不能再用这个号!」汤浩然刚把手机卡抽出来,白天鹅泪
留满面冲了出来:「妈,你为什么要这样?你没有权利干涉我的婚事。」白天鹅
没听清他们说什么,还以为是门第观念作怪。

  汤浩然一直以为白天鹅是头脑发热,没想到她爱得这么热烈。爱情是一种病
毒,没有爱过的人是没有免疫能力的。就象种牛痘一样,只有被感染一次,才能
获得免疫能力。汤浩然也狂热过,自从和李芳分手后他便刀枪不入百毒不侵了。
所谓的婚姻也与爱情无关,只不过是穷人组合而已。

  林伶恶狠狠地叫道:「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汤浩然尖声
叫道:「林伶!你伤害我不要紧,你何必伤害小娜呢?」也许是争吵声太激烈,
有只蝙蝠一震翅膀飞了出去。汤浩然突然明白了:自己不过是只长了翅膀的老鼠,无论飞得多高,也见不得光亮!

  白天鹅还想拉住他的,却被林伶喝住了:「你把手机给我,从明天起不准再
用那个号。」说着便把手机卡扔进了马桶,「从今以后不准再和他来往,你听到
没有?」白天鹅绝望地嚎叫:「为什么啊?难道就因为他是农民?」林伶终于忍
不住了:「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他是个男妓!」

  白天鹅一下子瘫倒在地:「你瞎说,他不是那样的人!」林伶长叹一口气:
「我不会骗你的。」白天鹅立即提出疑问:「你是怎么知道的?」林伶牙一咬:
「我曾经见过他,你懂我的意思吗?」白天鹅尖声笑道:「看来还是嫖客有优势
啊!可在我眼里你和他一样下作!」

             (《浪子无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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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乱情

             乱情:第一章(一)


  汤庄是个平常的村落,北靠洪泽湖,西望淮河,一脉青山妖妖娆娆的。虽说
汤庄依山傍水,终究山是山,水是水,永远没有交合的时候。淮河没有入海口,
至洪泽湖就算归宿了。至于洪泽湖泻向何方,又派生出几条河流,那已经是故事
之外的背景了。

  这是我和如花姐妹的故事,说起来可能有点乱,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爱谁。如花家是庄上最穷的住户,不光粮食不够吃,连草也不够烧。而我家要富裕多了,我父亲在镇医院工作,是当地有名的老中医。所以刚有如花不久,汤婶便要和我家做亲。这叫「包尿布做亲」。

  女孩是一夜之间长大的,发现胸前一天一天变高,如花有点惊慌失措。她认
为胸部凸出来太丑了,所以整天穿着「妹妹衫」。「妹妹衫」是一种老式紧身胸
衣,主要功能是把胸部线条抹得平平的,要尽可能遁迹于无形之中,绝不容显山
露水。这是姑娘的必须装备,少了它就不娴淑了。

  桃花自然不肯委曲。她是汤庄第一个戴胸罩的姑娘,把衣服撑得圆圆的,人
没到跟前奶子已经撞你脸上了。桃花梳了两条大辫子,还喜欢把辫子耽在胸前。
大红的褂子,乌黑的辫子,那乳房看上去就象是吊在辫子上的红灯笼。就这样桃
花还嫌不够醒目,还把腰身掐得瘦瘦的,使之更加呼之欲出了。

  如花和桃花长得很象,身材却截然不同。如花高挑苗条,桃花丰满饱满。如
花是「小荷才露尖尖角」,桃花是「横看成岭侧成峰」。如花典雅,桃花野性。
相较之下如花更有气质,象朵孤芳自赏的白菊花。而桃花则艳若牡丹,也算是雅
俗共赏吧。尤其是男人,个个欲置之床上而后快。

  如花刚刚初中毕业,她家就成婚介所了,整天是跑破门的媒人。发现了美丽
的价值,汤婶不肯再提旧话了,她认为如花会有更好的归宿。知道这是嫌我没有
工作,父亲便正式让我学起了中医,还在家里开了个小门诊。我从小背过草药歌,连学带玩就认识了不少草药,所以学起来并不吃力。

  等到我能够独当一面了,父亲这才请人上门提亲,没想到汤婶勾着头死活不
肯表态。催急了汤婶竟说:「这要问问如花了,现在婚姻自由了,做父母的也不
能包办啊!」其实,汤婶知道如花是愿意的,这不过是个托词罢了。听了这话我
有点恼火,心也悬了起来。

  如花自然不敢反驳,只知道摆弄自己的大辫子。倒是桃花有点急了:「如花,你和尧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是愿意,你就赶紧说;要是你不愿意,那我就嫁给尧哥。」虽然桃花表明态度了,但我还是看好如花。如花文气,有姑娘样子。桃花有点刁钻了,一点错就给挑了出来,常让我下不了台。

  汤婶一听鼻子都气歪了:「就你有嘴!你这个死丫头,不讲话没人当你是哑
巴。」碍于两家的传统友谊,汤婶也没有把话说死,只是不阴不阳耗着,好让我
知难而退。当初是她主动提出来的,现在确实不好反口。而且她也怕说满了如花
不答应,说到底她还当不了如花的家呢。

  我不相信这是如花的本意,便悄悄把她约了出来。等到了背人的地方,我立
即拉住了如花。我们以前没有拉过手,这会儿都有点异样。而如花已经晕了,小
脸羞得通红,象是艳艳的石榴花。估计味道不错,我想也不想就啃上了。一边啃
还一边乱咬,口水蹭了她一脸。

  以为我的接吻技法是正宗的,如花也在我脸上咬了几口。也许是太激动了吧,所以就不分轻重了,疼得我哇地叫了起来。再一看满脸都是牙印。三十晚烀猪头,就是这样抢着啃的。觉得有点滑稽,我不禁笑了起来。笑过之后我反而从容了,决定换种方法试试。

  想起小时候吃奶的情景,我便吸她嘴唇。由于用力过猛,竟把舌头吸了出来。发现这个好吃,我便死死咬住了。等我松开了,嘴角挂满了涎水。如花笑着刮我鼻子:「你这个大馋猫。」我刚要去揩,却被如花一点一点舔尽了,吃完了又把舌头送进我口里。如花的舌头小巧糯滑,象是除夕的甜糕。

             乱情:第一章(二)

  发现如花天一黑就飞出门了,汤婶也只好让如花和我订亲了。桃花似乎有点
后悔,但她也没有再说什么。订了亲我就理直气壮了,有空就往如花家里跑。不
过,我们也就是打打羽毛球而已,这是我学生时代的遗产,大概也是区别于其他
农村青年的唯一标志了。

  我不喜欢过于激烈的运动,打羽毛球也以不落地为主。这是我和如花才有的
默契,我和如花打上半天,球都在空中穿行。虽然中间没网,但总能保持一定高
度。当然,我们交流的不全是球技,一眉一眼,一颦一笑都有灵犀,我们的爱情
正是这样培养起来的。

  见我们暖昧不清的,桃花也要上场。和桃花打球就不轻松了,桃花喜欢抽球,一会儿左,一会儿右。一开始我总是喂球,可我挑得越正,她抽得越凶。这也罢了,打球你就正经打球,偏偏桃花还要臭美,架着高跟鞋就扑上来了。桃花是个卡强鬼,你不打她不要,你一打她就来了,连换双鞋子的功夫都等不得。

  老要捡球我便不耐烦了,立即来个以牙还牙,要么吊得很高,要么抽得很死。这样桃花就疲于奔命了,高跟鞋跳不起来,身后一片鞋窝。桃花撅着嘴喊道:
「尧哥,你又使坏了。」桃花的嘴型很美,小小的,红红的,象是古代的仕女。
如花也是这个口型,只是嘴唇更薄一点。

  真正让我们关系突飞猛进的是因为如花害了「蛇箍疮」。「蛇箍疮」就是带
状疱疹,大抵是免疫能力低下才得的。带状疱疹非常疼,就象用火燎,衣服蹭上
都受不了。也是不巧,那段时间我正好外出进修了,等我回来如花的腰上全满了。一个个水泡亮光光的,象是开水烫出来的。

  据说带状疱疹转实了人就死了,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但真要感染了确实很麻
烦。这要感谢祖上了,我家真有灵药的,专治各种疮疖,方圆几十里闻名。俗话
说:偏方气死名医。别看大医院各种消炎药都有,但对带状疱疹效果不大。以前
有人用烟袋油擦,据说效果奇好。现在都抽纸烟了,所以也没法验证了。

  如花是由桃花扶着过来的,进门桃花便把如花的裙子拉了下来。如花羞得满
脸通红,拽住裙子拼命往上扯。我除了亲过如花几回,其她地方一寸也没碰过。
臀部属于「军事重地」,自然不能乱闯。见如花又要盖肚子,又要捂屁股,桃花
一甩手走了:「到现在还要作假!那我走了,看你贴不贴膏药!」

  如花听了也不知道怎么办,她的裙子还挂着屁股上呢,提也不是,不提也不
是。其实,我给如花打过针的,那时她才十一二岁,刚刚知道害羞。初学打针我
不知道方位,总要把裤子多拉下一点,然后把屁股分成四瓣,再在外上方下针。
打针可不是瞎戳的,弄不好能把人打残的。

  那天如花也是磨磨蹭蹭的,好半天才把裤腰拉下一个角,可那白腻腻的一块
已经足以让我心驰神往了。由于隐蔽部分太多,我不知道如何划分地块,只好在
屁股上划个十字。也许是不小心碰到了皮肤,我便看到了许多细密的疙瘩。等我
用棉球在上面轻轻擦试,如花整个屁股都硬了。

  当然,我也给桃花打过针。桃花特别大方,她坐下就把裤子褪了,展览似的
露出白白嫩嫩的一大片。桃花的屁股肥腴丰美,相较之下如花要清秀纯粹多了。
别看我天天给别人打针,但很少看到这样的美景。有的人其它地方还行,唯独这
块不见天日的地方却粗黑异常。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剪了一大块油纸,然后在中间抹上膏药,待温度适中
了才轻轻敷上:「如花,疼不疼?」如花咬着嘴唇说:「疼!」我小声抱怨道:
「你怎么不早看呢?」如花眼睛一红:「你让我找谁看呀?」我突然明白了如花
的难处,只好拍拍头安慰道:「如花,不哭啊!过几天就会好的。」

  后来,我以查看伤情为由,仔仔细细观摩了几回。还好!总算没有留下什么
疤痕,好象比以前更加细白嫩滑了。看我按住小腹反复压迫,如花扭扭捏捏提着
裤子:「羞死人了!你这个坏人,总是想方设法讨人家便宜!」如花不说话还好,一撒娇我更想动武了!


             乱情:第二章(一)


  为了体体面面把如花娶进家门,我家又盖了四间瓦房,瓦房最边上那间便是
我的新房了。新房有个后门,打开后门便是一个巨大的竹园。而我父母还住在前
屋。前屋也是四间瓦房,一间卧室,一间厨房,一间是过道,平时吃饭会客都在
这里,还有一间留作医务室。

  我姐姐早就出嫁了,四间大屋只有我一个人。和我家相比,如花家住得比较
紧巴,如花姐妹两个住一间屋。每天晚上叫喳喳的,跟学生宿舍差不多。桃花睡
觉比较野,常把被子揣到地上,只好让她睡在床里面。而如花睡觉比猫儿还安静,睡前什么样,醒来还是什么样。

  现在我常帮如花做事,桃花笑我是不要钱的长工。其实,订过亲的男人都是
这样,城里的男人用鲜花美酒讨好女朋友,而乡下男人只能出死力了。奇怪的是
我和如花一起做事从来不觉得累,而且时间过得飞快。桃花总结说:「这叫家作
懒外作勤,给人做事腰不疼。」

  那天我刚到如花家,桃花就笑嘻嘻迎来了:「你是来找如花的吧?我们正准
备砍玉米秸呢,你把刀磨磨吧。」等我把刀磨好了,桃花又有了借口:「尧哥,
你肯定不希望第三人在场吧?那我给你一个机会吧。」没等我说话,桃花已经没
影了。知道她又出去疯尸了,我只好和如花先下地。

  收玉米通常是先把玉米棒子掰下,等到玉米晾干进仓之后再砍秸秆。玉米秸
除了烧锅没有别的用处,所以不用着急的。到了田头如花就忙开了,因为天气太
热,她便把颈上的钮扣解开了。这又让我想入非非了,只顾盯着那片白肉,狠不
得掏出来嚼进肚里才好。

  等到如花歇口气,发现我的裆部尖起多高。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如花只好把
头低下。她不知道正是这一低头的诱惑,才让我心慌气急的。我一把抱住了如花,由于动作太猛,差点撞在刀口上。如花也没料到我会动粗,她失声叫了起来,可第二声却成了悠长的呻吟。

  我也不顾什么风度了,慌乱间把扣子也扯掉一个。女人只有在被解除武装之
后,你才有机会放手施为。别看没有人教过我,但我做的很得要领。也许怕我把
衣服撕坏了,如花连象征性的推拒也放弃了,娇滴滴软在我的怀里。阳光如瀑布
一样倾泻而下,大地一瞬间变得光彩夺目。

  如花的乳房白得耀眼,象是剥了壳的鸡蛋。乳晕则红艳艳的,象是红了嘴的
青桃。这是个美丽的传说!乳房,是女人的第二张脸!她所带来的惊艳和震撼,
是任何完美的容颜都无法比拟的!也许是被这奇绝的一幕惊呆了,我双手举在胸
前迟迟没敢印上去。

  见我没了下文,如花只好掩上衣服。眼看着渐渐消失的风景,我突然吸住了
乳房。由于胸衣的压迫,如花的乳头成了个小坑,要挤一下才能含住。完美的曲
线少了那点睛的一笔,这让我多少有点遗憾。由于长期沤在里面,竟有一股臭脚
丫的味道,还能抠下一块一块白色的东西。

  后来在我的不懈努力下,乳头终于俏生生立了起来。这大概是我一生中做得
最成功也是最愉快的事了。遗憾的是这个场景又被打断了,桃花总是这样姗姗来
迟的。本该激情出演的一幕,刚刚开头就草草收场了。有了这销魂的一幕,我自
然不肯到此为止,想方设法要把故事续上。

  农村没有什么文化活动,可以说如花是我的全部寄托,对爱情的向往绚烂了
每个孤寂的夜晚。夏夜的星星特别亮,象是无数个真诚的祝福。那时汤庄还没有
通上电,所以只能聚在一起聊聊天。通常都是我跑到如花家乘凉的,我夹把扇子
衔着口琴便逛了过去。

  夜晚的农家,门口都是乘凉的。有睡床上的,有躺桌上的,有抽口烟的,有
拉胡琴的。洗过澡孩子被管住了不许乱跑,只能看着萤火虫一亮一亮飞过。孩子
常常比着数星星,这是谁也赢不了的游戏。最让孩子迷恋的还是各种传说,缠得
不耐烦了,大人便会把牛郎织女的故事一再重复。

  我的口琴吹得还算流畅,入迷了便旁若无人了。看我一脸的陶醉,如花要过
来便放嘴里了。如花是一点不会,死抱着一个地方吹气,也不知道挪一下。见她
有兴趣了,我赶紧凑过去教她。于是沾满口水的琴,又塞回我嘴里了。就这样她
吹过来,我吸进去,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们快乐地交换着口水。

  看到我们相濡以沫,桃花一把夺了过去。桃花总喜欢抢别人东西,她以为别
人的才是最好的,可她没有长性,新鲜劲一过马上就扔了。别看桃花特别霸道,
可我并不讨厌,反而有点想入非非的。常和如花姐妹混在一起,汤婶就不再提防
了,这让我有了胡作非为的机会。

             乱情:第二章(二)

  那天桃花陪着汤婶去走外婆了,只留下如花在家看门。桃花和汤婶前脚出了
门,后脚我便溜了过来。我这人眼皮还算活泛,如花刚把锅涮了,我就坐到了锅
门口。这样一个锅上,一个锅下,小两口似的。我非常看重这个场景的象征意义,好象这就是我们的光明前程了。

  吃过晚饭如花又把洗澡水打好了,还把换身衣服放在小板凳上。所谓的换身
衣服也就是一条短裤而已,这是如花为我预备的。看到如花安排的有条有理,我
觉得如花就是我媳妇了,所以迫不及待想享受一下丈夫的权利。今天我洗得特别
细致,把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的灰都搓尽了,连指甲都抠得干干净净。

  轮到如花洗了,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听着哗哗哗哗的撩水声,我恨不得冲
进屋里。那该是怎样一幅奇艳的图画啊,我在心中一遍一遍构思。等了许久如花
才慢慢步了出来,头发湿湿的,象个美艳的女妖。为了掩饰内心的罪恶想法,我
只好不停吹着口琴。

  如花也有点紧张,她坐下便摇开了扇子。一人扇风两人凉,如花总把扇头对
着我。现在的女孩不知道什么叫体贴了,她们只要男人呵护自己。如花身上有股
淡淡的香味,虽然是若有若无的,却全被我吞进了肚里。我心里早象野马一样奔
突了,此时我再也忍不住了,顺手把如花裹进了怀里。

  如花的口水我享受过很长时间了,所以口感并不陌生。少女的唾液甘甜纯美
清爽怡人,对于扁桃体和咽炎具有良好的治疗作用。亲了一会我又捂住了乳房,
这是我第N次感受了,虽然隔着千山万水,也能激起勃勃的情欲。而裤裆更是一
直高扬着,象是引吭高歌的雄鸡。

  因为「妹妹」衫没有弹性,我好不容易才伸进怀里,可连个转换余地都没有。为了能够舒舒服服握着,我拼命把「妹妹」衫往上掀。知道我要来真的了,如花爬起来就跑,可「妹妹」衫还是被我扒了下来。当我终于捉住那对伶伶的乳房,那腻腻的柔软使整个心都涨满了,一股热辣辣的麻痒自腹下升起。

  我一头扎进如花的怀里,抱着那团圆肉就吸。别看如花还算投入,可她死死
按住裤腰,死活不让我得逞。也许是太心急了吧,我竟把活扣解成了死扣。最后
连拉带扯的,把腰带也扯断了。我一把拽掉她的裤子,顺势摸了进去。没想到那
里湿了一大片,就象尿床似的。

  这下如花没有屏障可守了,我把短裤往下一拉,急急地便往上顶。如花还想
阻止的,可身子却软软的,只好任我胡冲乱突。虽然我心急如火,但就是不得其
门而入。我左边剌到右边,右边刺到左边,最后是误打误撞冲进去的,疼得如花
啊地一声尖叫。

  夜已经很深了,星星更加繁密,象是一双双好奇的眼睛,争着抢着挤了过来。见没有引起轰动,我便疯狂摇了起来。象是上足发条的玩具青蛙,想停也停不了啦。事后柴席上一大片血迹,我舀了几瓢水才冲洗干净。尝到了甜头,我一遍一遍练习。象是小学生抄写生字,次数多了,间架结构自然就工整了。

  那张小床是用麻绳绷的,哪里经得住这般蹂躏。正当我挺着身子往里掘进,
那张小床突然散架了。武打片中的高手都是这样的,总要把桌子椅子劈碎一大片。就这样我也没有罢手,因为地面平整了,反而更能深入敌后了。夜太静了,连树头也不动一下。星星不好意思再看,纷纷躲到云层后面。


             乱情:第三章(一)


  结婚那年我二十四岁,如花二十一岁。本来一切都在如期进行,可桃花突然
宣布她也爱上我了。桃花对我一直很好,这个我自然明白。可惜桃花没有长性,
一会儿喜欢这个了,一会儿嫌弃那个了,我也不知道她想要什么。桃花藏不住话,她和如花这样说的,也和我交割清楚了,还要我做出选择。

  说真的,桃花这样闹,我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有点沾沾自喜的。这回如花没
有沉默,她郑重警告桃花:「桃花,我什么都可以让你,这事你想都别想!」而
汤婶更是气极败坏:「我的小亡人!你要不要脸啊?这事要是传出去,你叫我这
张老脸往哪儿放啊!你说,你跟子尧是不是有过什么了?」

  汤婶的意思是如果桃花失身了,那我只能娶桃花了。如花立即为我辩护:
「那不会的,尧哥不是那种人!」如花相信我不会脚踩两只船的,可汤婶理解成
我没有搞鬼了。汤婶长长出了一口气:「我估计也是!子尧是个老实孩子,他肯
定不会乱来的。」桃花不屑地瞅了瞅如花,头一掉钻进了房里。

  因为我父亲忙着打家具刷房子,采药的事就交给了我。也许这就是宿命吧,
还是我和桃花该有一段孽缘?汤庄离山上有十来里路,骑摩托车一会儿便到。那
是汤庄有摩托的极少,我大概是独一个吧。而汤婶之所以没要彩礼,主要原因是
我家该有的都有了,甚至她想不到的也买了。

  父亲把准备工作做得很隆重,一套家具绝对是引领新潮流了。为了让彩电冰
箱能够用起来,我还买了个大电瓶。这样我家又成电影院了,每天进进出出一屋
子的人。最关键的是买了这么多东西还有余钱,这更是其他家庭无法比拟的。所
谓的满足是在比较中拥有的,汤婶自然也不好挑剔。

  我是在街上碰到桃花的,当时她正和一个男孩闲逛。桃花将胸脯挺得高高的,一边走一边左顾右盼,象只快乐的小母鸡。那男孩矮墩墩的,他一手拿着风衣,一手举着糖葫芦,象个小心翼翼的太监。桃花吃得很优美,用牙齿轻轻咬住糖球,然后一扽就撸到嘴里了。

  等到桃花见到我了,她一把抢过风衣便朝我奔来。那男孩拼命在后面叫喊,
可桃花理也不理。看到桃花和别人混在一起,我心里老大不痛快:「那是谁啊?」桃花眼一翻咽下了糖球:「哦,那是张建国。他是我的一个同学,整天追着我,烦死了。」说着桃花便上了车。

  我只好小声提醒她:「桃花,我是上山采药的,下午才能回家,不好送你的。」桃花伸手搂住我的腰:「我也去。」要在以前我是无所谓的,多个帮手还能省不少工时呢!可现在我不想节外生枝。自从桃花公布了心事,我心里一直怯怯的,不知道怎么面对桃花。

  我好说歹说,桃花就是不肯下来,还把沾满口水的糖葫芦往我嘴里塞。应该
说我是没有理由拒绝的,少女的口腔有种奇异的芬芳。这是我在如花身上得来的
经验,想必桃花也是这样吧。我总是把桃花和如花比较,也许我内心还在取舍吧!可到底哪个才是最好的呢?

  看到那个张建国死死盯着桃花,我只好启动摩托车,可桃花又把糖葫芦塞了
过来。等我张嘴咬下了,桃花咯咯笑道:「甜吧。」桃花的声音媚得发腻,象是
熬透的糖稀,亮晶晶,鲜亮亮的,一碰还能拉出长长的丝。我心头一荡,差点冲
下沟。如花和桃花不一样,如花的笑声要纯净多了,象是清亮的钟声。

  现在很少有人挖草药了,所以不费什么劲便有了一篓,完了我又采了一点枸
杞。枸杞生得非常普遍,沟埂塘坝,长草地方就有它踪迹。一到秋天红艳艳的一
片,特别喜庆,象是对收成的祝福。汤庄人不知道枸杞的药用价值,还认为是不
祥之物,称之为「鬼大辣子」。

  我自然不会迷信的,一边摘一边还嚼了几粒。以为什么美味,桃花也尝了一
颗。她刚咬开便吐掉了:「呸呸呸,什么东西啊?」我笑着说:「鲜枸杞虽然有
点甜味,但青薄味太重,要晒干了才能入药。」其实,我也没拿枸杞入过药,通
常都是泡茶喝的,艳艳地浮了一层,非常抢眼。

  桃花干活一点不差,栽秧割麦都比如花快,天没中她就摘了半筐。我看了看
太阳说:「桃花,我们歇会儿,吃点东西再摘。」桃花叫声累死了,一倒身躺在
了草上。正午的太阳暖洋洋的,晒得浑身热烘烘的。桃花穿了件衬衣,乳房挺挺
的,比任何山都险峻。我瞄上就没有挪开,想着要是如花就好了。

             乱情:第三章(二)

  见我老是盯着她的胸口,桃花神秘地一笑,便闭上了眼睛,好象达到了什么
目的。给她这么一笑,我突然有点心慌。漂亮女人只能远远看着,太近了会有压
迫感,于是我只好掉开脸。淮河如天水一般横亘在眼前,墨绿的芦苇一望无际,
长长的船队缓缓向前漂着,成群的野鸭浮来浮去。

  这就是生我养我的母亲河啊!有人把水比作女人,其实女人比水更美呢!对
于水我一直心存敬畏,尤其象这样浩淼博大的长河,我更是不敢放胆游一回,可
我内心还是渴望尝试一把的。这使我突然想起小时候的乐事了,那时我经常在沟
塘里游泳,没男没女的,闹得欢着呢。

  桃花自然也会和我一起下水,可她只敢在浅水里扑腾。洗久了我便把她往深
水里拉,桃花肯定是要叫的,一开始惊恐中还有欢娱,等到漫过了脖颈,已经听
到哭腔了。这时手往屁股上一托,她便浮出了水面,可桃花叫得更凶了,也不知
是惊慌,还是狂喜。

  我突然发现对于家乡的印象,都是源于少年的观察,长大以后好象什么也没
看到。似乎山也不那么绿了,水也不那么亲了。而少年时非常热衷的玩艺,现在
也觉得那么可笑。凡事目的性极强,上街就是上街,下县就是下县。买碗绝不朝
锅看一下,扯布也绝不打听成衣的价钱。

  我偷眼瞅了瞅桃花,发现她还在暖昧地笑着,一股高深莫测的样子,好象算
定我会干什么了。难道桃花也在回味童年的友谊?那是一段多么美好的时光啊!
我正在胡思乱想呢,却被桃花一把搂住了。也许是用力太猛了,桃花的大辫子一
下子甩了过来,把我紧紧捆在了胸前。

  桃花比如花热烈多了,一口便封得密不透风。舌头象条滑溜的鱼,兴奋地打
着水花。桃花一手搂着我的腰,一手掀开我的衣服,好让肚皮贴在一起。我努力
挣扎着,想把桃花推开。桃花突然怒了起来,她把衣服往上一抄,乳房脱兔一样
跳了出来:「尧哥,我哪点不如如花?你这样嫌弃我!」

  是啊!桃花哪点不如如花呢!桃花的肚皮白灿灿的,比正午的阳光还晃眼,
刺得我睁不开眼睛。那对乳房更是峭拔圆秀,象是晶莹剔透的玉石,别有一种温
润和滑腻。而乳晕也红艳艳的,象是雪地里落上的红梅。细小的乳头又尖又长,
象是秋日里红红的枸杞。

  树很高,草很深,隐在其中我们也是一丛绿了。桃花喃喃呻吟着,象是遥远
的召唤:「尧哥,你要了我吧!你不要以为我疯,我是清白的,我还是女儿身,
我连手都没有让人拉过!你是我的初吻,也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此时我虽然激
动,但这第一第二的话,我听着特别刺耳。如花不会这样说的,她想都不会想!

  我和如花已经功德圆满了,我不能再误导桃花。我本想替她掩上衣服的,可
桃花往后一躲:「尧哥,我不要你娶我,你也不肯要我吗?」我咬着牙劝道:
「桃花,我不是不喜欢你,可我把你占了,你如何嫁人呢?」桃花幽幽地说:
「尧哥,你别害怕,我不会拆散你们的!」说着她身子一软倒在了我的怀里。

  看似武勇的桃花,此时象只温顺的小猫似的,让我是又爱又怜。我不是急色
鬼,但也不是道德君子,我清晰地感到桃花在颤抖。我轻轻托起桃花的乳房,甚
至还吻了吻乳头,可最后我还是把她的衣服扣上了。象是爬完了一段艰难的山路,我的衬衫都汗湿了:「桃花,我们不能那样的。」

  我知道桃花不会服输,但我不能没有原则。毕竟她们是一对姐妹,有悖人伦
啊!我也知道自己有点假,桃花已经没有任何秘密了,除了那层膜没被摘掉,每
一寸肌肤都燃烧过了,这样与占有一个女人又有什么区别吗?桃花恨恨地说:
「尧哥,你记住,你是我的男人,我一定会拥有你的。」


             乱情:第四章(一)


  我的婚事进行得非常顺利,一切皆大欢喜,连桃花也喜气洋洋的。这让我多
少有点失望,桃花似乎不应该是这种表情啊,她不是说很爱我的吗?不过,我又
不知道桃花该如何表现?说起来有点好笑,难道桃花今天的大度不正是我所盼望
的吗?难道非要桃花哭着喊着要嫁我,那样才算有面子吗?

  过大礼汤婶也没要什么钱,但我还是替如花买了不少衣服。这也是结婚的必
要程序之一,姑娘出门是不能带走娘家一针一线的,从头到脚都必须换上夫家的
衣服。春夏秋冬都不能少,连内衣袜子都要齐备。这是女孩子改头换面的机会,
一生中最漂亮的衣服都是这时置下的。

  说起来农村女孩确实可怜,一生就这么一次采购机会。可惜很多家庭连衣服
钱都拿不出,所以必须通过激烈谈判才能达成协议。这是个无比痛苦而又不可缺
少的过程,甚至会影响婚后的感情。这也难怪,通常过大礼要花去庄稼人好几年
的收入,一般人家根本负担不起。

  对于我来说这已经是小钱了,即使如花不说,我也要好好打扮她的。而且我
给桃花也带了好几套,这当然也是如花的意思。虽然都是为了安慰,意义却截然
不同。如花以为只要我们结了婚,桃花自然就死心了。而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
好象又在期待着什么。

  有道是:「人是衣服马是鞍。」当如花穿了一件大红旗袍从试衣间出来时,
整个大厅顿时变得光彩夺目。而我更是惊得目瞪口呆,连衣服掉在地上都不知道。等到如花羞答答叫我了,我这才慌慌忙忙上前,仿佛有人要抢亲似的。也许是跑得太急了吧,我跌跌撞撞差点摔倒了。

  同样衣服穿到桃花身上却另有一番风韵。如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清水
出芙蓉。桃花则是艳压群芳的牡丹,浓丽逼人。真不知道汤婶怎么起的名字,虽
然桃花也能凸现她的美丽,可惜有点单薄了。后来,当我把这种感觉说给桃花时,她也喜滋滋地消受了!

  催妆是要人压床的,还必须是童男子。这就有点难了!虽然没结婚的小伙子
不少,但哪个是童男就没法确认了,最后我让小外甥压床。小外甥饭前答应得好
好的,临上床却耍赖了。这让父亲很是遗憾,就怕没有童男压床抱不了孙子。我
倒无所谓,要是小外甥半夜来泡尿,我还不会侍候呢!

  这几天我虽然很忙,可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这是最后一天的单身时光了,明晚就将有个女人正式入住我的生活。想到这里,我突然有点怅然若失,好象失去了什么。人总是留恋即将消失的东西,哪怕它毫无价值。我正在胡思乱想,桃花把后门轻轻旋开了。

  我不知道桃花哪来的钥匙,难道是拿了如花的?为了方便幽会,我给过如花
一把钥匙。我一直以为桃花不知道的,没想到她早就留意了。今晚的桃花只穿了
一件白色连衣裙,而薄薄的连衣裙里面,是大红的胸罩和大红的内裤,象是轻雾
里的车灯一样,极具穿透力。

  桃花什么话也没说,她进门就把裙子扔掉了。火红的胸罩,雪白的肌肤,使
红的更艳,白的更亮。桃花特别喜欢红色,她总以红色为主调来搭配衣服。红色
确实是美丽的颜色!女人的一生都离不开红色。红衣红裤把女人送进洞房,红花
白绫展示女人的骄傲,红袄绿裤背着爱情的结晶。

  桃花一脸的坏笑,她挑衅似地盯着我,好象我不敢动手似的。这就象用鱼吓
唬猫一样,实在有点搞笑。不过,我确实有点怯场!本来我还想说服说服桃花的,可下面高扬得象支号角,急不可耐想要冲锋陷阵呢!也许需要说服的不是桃花,而是我自己吧,可我能找出什么样的理由背叛如花呢?

  看我还在傻乎乎地盯着,桃花一个跃身扑了过来。没等我想清楚,她迅速把
穴位对准阳物,然后轻轻往下一压。即使这样桃花还是一声惊呼,虽然努力压抑
着,依然声震屋瓦!就象摔破了价值连城的美玉,又象是剪彩过后热烈的掌声。
我赶紧屏住呼吸,很怕别人听到。

             乱情:第四章(二)

  还好!总算没有引起轰动。谁也想不到好戏会提前上演!而且预料不到的精
彩!桃花给我的感觉不象个正派女人,所谓的「水性杨花」正是我此刻的想法。
如花和我做过好几次了,但从来没有如此放肆。况且我也不喜欢这种体位!这大
概就是男人吧!追不到时说人家假正经,送上门了又说是贱货!

  等我起身收拾残局时,发现肚皮上一片锦绣。床单上更是残红片片,象是春
风中媚笑的桃花。这让我稍感安慰,甚至还颇有成就感。我终于做了一件早就想
做的事!我发现我对桃花一直就充满着渴望!可惜这种狂喜只能埋在心里了,毕
竟婚床上泼洒的是小姨子的处女血!

  台灯依旧静静地照着,满屋朦朦胧胧的玫瑰红。桃花还是没有说话,她伸手
揭下了床单,然后往橱柜上一挂。床单上一大片红彤彤的血迹,如同一朵热烈的
牡丹花,又象是日本的太阳旗。我满脸肃穆,象是拜谒祖庙。我知道初夜对于女
孩意味着什么!我也知道桃花要宣扬什么。

  桃花默默剪下自己的大辫子,然后和如花的辫子挂在一起。怕桃花要我答应
什么,我不敢再看桃花,可桃花只是取下了床单。然后一丝不苟叠齐,然后往床
上一放,然后极其平静躺了上去。这回我特别从容,我先左左右右上上下下浅浅
深深认认真真考察一下投资环境,然后把资本全投了进去!

  我不知道是桃花是什么时候走的,一起消失的还有那条意义非凡的床单!只
有那条大辫子还挂在墙上,象是一条华丽的绳索!我迷迷糊糊拉开后门,可桃花
早就没影了。月光如银练一样,铺得满地雪白。月亮早把一切看到了,不过,它
是不会声张的,就象大度的如花。

  与桃花的惊心动魄相比,新婚之夜没有奇迹再出现。电视剧早就开播了,今
夜不过是其中一个场景罢了。等我们轻轻钻进被窝,却摸出好几个花生。没等我
们重新躺好,又压住了一个红枣。因为硌着难受,我只好把被子抖开,这才发现
被子只缝了一头。

  这又是汤庄的旧俗,大概是怕新人不知道睡一头吧。至于新娘身下的白绫早
就没有了,反正也等不到什么了。现在有几对男女会安分呢?处与非处早就知道
了。这就象石油勘探一样,富矿贫矿早已探明了。至于被窝里放上花生红枣都好
理解,而床头放两只鸡就不知道什么意思了。

  新婚之夜是必须交欢的,这也是婚俗之一。本来我想敷衍一下了事的,偏偏
如花热情特别高。她不顾堂屋一地的人,放肆地呻唤起来。就象即将进站的火车,拖着长长的鸣笛,叫得我心里发慌。又象是急谢而没的火山,壮丽恐怖。我把她嘴巴封得死死的,也不能阻止声音从鼻腔喷出。

  汤庄本来就有听窗的陋俗,这回大家可受用了,相信所有耳朵都磨得雪尖。
这种事我小时候也干过,而且大人还极力撺弄。这是光明正大的偷窥欲,更是约
定俗成的坏毛病!那时只要有人结婚,便会有一大群孩子聚在窗户底下。因为高
高矮矮的孩子太多,所以会把窗户纸剌得千疮百孔。

  可惜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只是卟地一声吹灭了灯。小孩子没有什么耐性,
见屋里黑乎乎的便索然寡味离开了,我们不知道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不过,
那种声音对小孩子没有吸引力,逮个麻雀玩玩也比那个有意思。这让大人们非常
遗憾,可又不好亲自去侦察。

  也许是场面太火爆了,那夜公鸡挺着脖子嚎了好几遍。也不知是我们吵醒了
公鸡,还是公鸡吵醒了我们。反正公鸡一叫,我们就复习一遍。如花以前很保守
的,今夜却特别风骚,一醒来就死死搂着我,身子一个劲往上贴。我哪里经得起
这样磨擦,于是又一回风雨兼程。

  也许亲戚们都醒来了吧,他们没有理由不醒啊!公鸡已经够吵了,还有如花
那激昂的美声唱法,啊啊啊地抒情。这让我非常奇怪,婚前随便我怎么卖力,如
花死活不肯着声,婚后却突然换了个人,只要挨上身子她便哼哼叽叽的。也许女
人都是这样的吧,性,只有取得庄严的名份才有快乐。


             乱情:第五章(一)


  许多女人生了孩子,不是胖得走形,就是瘦得干枯。如花却更见韵致了,简
约清秀的身材丰腴多了。而乳房更是得到了充分的扩张,大有横空出世的意思。
如花不好意思地说:「人也没胖嘛,怎么光长它了?」听起来如花是在问我,实
际上是在向我示威呢。

  作为女人,作为妻子,如花是无可挑剔的。她不但让我自豪,更让我放心,
这一点桃花做不到。虽然她还算中规中矩,但我的心一直悬着,不知道哪天她会
爱上别人。这就是如花和桃花的最大区别,如花生活中从来没有第二个男人,她
也不会给任何人机会,她生来就是我的女人。

  当然,我也没有资格这样要求桃花,更不想成为她的唯一。我曾经和桃花商
量过,让她有了意中人之后及时告诉我,不要让我蒙在鼓里。说真的,在我心里
我还是把桃花当作了自己女人,我怕莫名其妙戴上绿帽。而我又不能作出承诺,
只好随时准备着退出来。

  不过,男女一旦好上了,就不会满足一次,不幸的是我们也违背了诺言。虽
然我们一再保证是最后一次,可只要有机会便不由分说滚在一起。我们已经不用
再说什么了,熟络的动作胜过千言万语。和桃花的狂欢,几乎让我怀疑和如花的
爱情了。看来吃别人的饭菜,食欲总会更旺的!

  奇怪的是桃花和我发生关系之后,反而平静地接受了我的婚姻。可以这么说
吧,如果没有桃花的忍辱负重,我和如花也不会美满的。不管桃花后来怎么样,
也不管别人如何咒骂,我是永远爱她的。或许我能给予的也就这些了,可这到底
是救了她呢?还是毁了她?

  三十岁那年,我们全家都搬到了街上。当然,桃花也跟着搬了,她是我的护
士。这回是我自己盖的楼房,三上三下。楼下是诊所和药店,二楼有七八张床位,我们住在三楼。现在行医的限制越来越小,我便想着把生意做大。别看我的医术不算太好,但名气很大,十里八乡找上门的极多。

  尽管我在乡下活得富足,但交通不太方便,想买点什么都要跑到街上。另外
一个考虑就是街上人口密集辐射面大,生意好做些。再说乡里乡亲的也不好收钱,收多了别人说你黑,收少了我又惦记。最关键的是我的儿子,村上小学已经撤了,要读书就要上街,我不能让儿子吃苦。

  搬到街上之后,我和桃花在一起的机会更多了。这样方便是方便了,感情却
渐渐淡了。虽然还算恩爱缠绵,但已经没有风起云涌的大手笔了。桃花已经二十
六了,可她始终不肯结婚。桃花没有一个归宿,这是我的一大心病。可这样把她
推出去,我又觉得有点卑鄙。

  有天桃花突然宣布要结婚了,某天某日说得郑重其事的。这是我一直要求的,可桃花一旦要成为别人的女人,我还是黯然神伤。我悄悄抱怨道:「桃花,你要嫁人怎么不告诉我啊?」桃花恨恨地说:「我为什么要让你知道?」我狠狠把她拽进怀里:「我知道你恨我呢!可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啊。」

  桃花叹了口气:「唉,也说不上恨不恨的,只能怪我自己没有主见。其实你
对我还是不错的,可我不能一辈子这样不明不白混着吧。你不知道我是多么爱你,要是换了别人,我死活也要夺过来。偏偏如花是我姐,叫我深不得浅不得的。不能等我老了,等你厌了,我再作打算吧。」

  桃花向来是说到做到的,和桃花这么多年了,主动权一直在她那里,她要怎
样就怎样,我只有服从的份。看来桃花已经决定了,算一算也没有几天了。好在
女家不要准备什么,都是男方操持。现在无论乡村城市,姑娘出嫁父母不掏一分
钱的。真幸福!

  桃花的对象叫姚长贵,杨镇人。杨镇离汤庄很远,还隔着淮河。姚长贵和桃
花是同学,他也暗恋过桃花。那天两人正巧在县城碰上了,桃花便决定把绿帽安
在他头上。订下亲以后姚长贵来过几次,可桃花始终不咸不淡的。姚长贵却非常
钟情,他始终怯生生的,象是青春期的小男生。

             乱情:第五章(二)

  姚家的家境不错,开有一个五金店,房子也盖好了。按说以姚长贵的家庭条
件是不愁媳妇的,只因为他曾经生过乙肝,周围的姑娘自然不会往火坑里跳了。
偏偏姚长贵还不肯降低标准,稍微丑点的他连看都不看,所以就这样耽误了。听
到桃花这样交待,汤婶总算放心了。

  汤婶早把择婿标准公布了:「不是街上的,没有楼房的,谁也别想娶我家姑
娘。」这样看来我算是特例了,要论条件我现在才勉强合格。后来桃花跟我说:
「小姚有点象你呢!」话没说完她眼睛已经红了。桃花一直把我作为她的择偶标
准,也许她嫁姚长贵是在续一个梦吧!

  结婚那天桃花哭得很伤心,不是花红,简直是柳绿了!而我却神情冷峻,甚
至有点事不关己的淡漠。桃花恨恨地问:「你是巴不得我早嫁吧?早知道你这样
薄情寡义,我不该守你这么多年!」汤庄虽有哭嫁的习俗,可小姨子出门,作为
姐夫我哭哪门子丧呢?那不是明着告诉别人吗!

  本来我担心桃花会露馅的,没想到她略施小计,便让姚长贵认定她是冰清玉
洁清清白白的女儿身了!后来我问她是如何瞒天过海的,可桃花死活不肯透露。
等我不再好奇了,她却把细节贡献出来。当我的脸色变青变紫,桃花却得意地笑
了,然后再贡献出美艳的肉体让世界颠覆。

  应该说姚长贵的硬件毫无问题,可刚一交手便云散雨收了。初出道男人有连
续作战的能力,可他就是不肯行动。因为要装成不解风情的小女子,桃花只得强
忍着怒火。确切地说是欲火!姚长贵吭哧半天才说:「我生过肝炎,我妈让我少
做。」做爱时还想着妈* 话,真是个乖孩子!

  这种事自然不能强求,尤其是刚入洞房的新娘子。桃花好容易才睡着,却又
给他揉醒了。正当姚长贵准备跃马扬鞭时,堂屋突然传来一声爆咳。姚长贵一听
立即伏下不动了,阳物迅速痿谢,顷刻间消弥于无形之中。这个姚母好象一夜没
睡,房里有一点动静她都清楚。

  回门时桃花恶狠狠的,好象是我把她推进了火坑。知道这不是她要的婚姻,
我也有点歉疚,但又不怎么安慰。「婚姻就象是假牙,没有人会喜欢的。可到年
龄了,谁也离不开!」我突然记起桃花说过的话了,现在咂摸咂摸才体会到其中
的心酸和无奈!

  看着桃花和姚长贵并肩坐在一张凳子上,我心里又一阵一阵作酸,我觉得桃
花还是我的女人。没法子抒发心中的郁闷,我只好借着劝酒机会作弄作弄姚长贵。这也是婚俗的重要组成部分,算不得打击报复的,通常只是为了渲染渲染喜庆气氛,可姚长贵死活不肯端杯。

  桃花端起酒杯说:「来,大姐夫,我陪你喝两杯,感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的照
顾。」她把「照顾」两个字说得咬牙切齿,很怕我听不明白。此时,我的脸象血
泼一样,但又不能不作回应:「桃花,你就不要喝了,新娘子喝多了不好。」桃
花眼一斜:「什么新娘子旧娘子的!我非要跟你干两杯呢!」

  如花见状赶忙打圆场:「那你就靠靠嘴,你姐夫全干了。」我突然有点心虚,既不敢看桃花,也不敢看如花,转脸发现姚长贵一脸疑问盯着我。我只好软软和桃花商量:「二妹,你就不要喝了,端端杯就行了,我喝,我喝。」说着我一仰脖子灌下了。也许是喝得太猛了,眼泪都呛出来了。

  虽然桃花不喜欢姚长贵,但她还是决定做个本分女人了。无奈姚母始终守在
房外,只要床响她就拼命咳嗽。偏偏姚长贵特别听话,听到声音就抱着宝贝滚下
来了。长期这样即使姚母不咳嗽,他也不能正常行事。偶尔提枪上马了,也三花
两式完事了。这就象挑匙白糖放进大象嘴里,刚尝出甜味却寻不着来源了。

  时间长了,姚长贵几乎患上了上床恐惧症,一到傍晚就会变得烦燥不安。明
知道不会有好收成,桃花还是精心地耕耘、播种、守护。越是这样失望愈大,次
数多了她也没了好气。而桃花气急败坏的态度,更让姚长贵望而却步,如此已形
成了恶性循环。

  后来姚家干脆找了份工,让姚长贵住在外面。知道这是故意躲她,桃花是又
气又羞,可这种事情又不能放到桌面上理论。再后来桃花听说乙肝会通过精液传
染,她也不敢再要什么「性」福了。偶尔姚长贵主动了,桃花也要他披挂整齐才
肯放行。正当桃花万念俱灰之时,那个张建国调到了杨镇。


             乱情:第六章(一)


  张建国一直是官运亨通,这几年他从办事员到农业助理到纪检书记又到副镇
长,一年一个台阶。随着他父亲荣升县委书记,他又当上了镇长。这不是张建国
特别有本事,老子把什么都安排好了,不由他不进步啊!当然,这事也是桃花传
达的,说真的,我有点恼火,可桃花就是喜欢刺激我。

  那天是税务大检查,张建国领着一帮税务人员拥到了门市。一开始桃花并没
人在意,等到外面吵了起来,她才从后面出来。见是自己的梦中情人,张建国欣
喜若狂:「桃花,你怎么在这儿?」桃花笑笑说:「这是我家啊。」张建国正了
正领带:「这个店是你家的?」桃花望了望姚母说:「是啊。」

  张建国赶紧表明态度:「刘所长,你看这样好不好,她家情况呢,你们回去
再核实核实,改天再来吧。」刘所长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既然镇长大人要徇私
情了,他乐得顺水推舟了,反正收税也不归他。他吆喝一声,立即把大队人马开
走了。桃花对着张建国千恩万谢的,姚母自然也谢了,却一脸狐疑盯着他。

  张建国大声宣布:「桃花,我现在调到杨镇任镇长了。」桃花淡淡地问:
「你是什么时候调来的?」张建国赶紧回答:「快三个月了。」桃花恨恨地说:
「那你怎么不来看我?是不是把老同学忘了?」张建国极想和桃花拉拉话的,无
奈姚母死死盯着,他只好恋恋不舍离开了。

  发现张建国还记挂着自己,这让桃花有点心动。没想到一个无所事事的小混
混,竟然成了威震一方的父母官了。不过,她肯定不会主动的,她也不用主动。
以她对张建国的了解,他肯定还会再来的。果然,第二天张建国又来转了一圈,
碍于姚母在场,他只说了一些场面话。

  有次张建国又到店里转悠,发现桃花一个人站店,张建国悄悄问:「你婆婆
呢?」桃花急急地说:「她去出礼了。你来了正好,替我看看店,我去买菜做饭。」等到桃花回来了,发现店门已经关上了。桃花抱怨道:「你怎么把门关了?」张建国色迷迷地一笑:「你做生意我看店,别人会怎么说。」

  桃花嘴一撇:「哟,你想得挺美啊!」张建国立即追问:「我想什么了?」
桃花脸一红:「我不知道。」张建国神秘地一笑:「你应该知道我想什么的?」
桃花低着头说:「我怎么会知道?」张建国信誓旦旦表示:「我当然是想你啊!
我对你一直是忠贞不贰的。」

  桃花讽剌道:「哟,那你还是童男子喽?」张建国嘎嘎狂笑:「那当然,你
要不要验验货?」现在的张建国手段已经很高明了,想勾的绝对跑不了,想甩也
没人敢粘上。桃花脸一红:「你现在不得了啊!什么话都敢说了。」说着她举手
就打。张建国伸手接住了拳头,顺势把她拽进了怀里。

  桃花跳起来想跑,却被张建国搂得死死的。张建国不会再错过机会了,他最
了解女人了。女人都是半推半就的,要是你犹犹豫豫不敢下手,她说不定就要反
悔了。桃花此时正是这种想法,可张建国已经贵为镇长了,她既不敢打,也不想
打,甚至还期待着什么。

  估计桃花不会翻脸了,张建国一把掐住了乳房。桃花一边挣扎一边叫道:
「死鬼,大白天的,你作死啊。」张建国喘吁吁地说:「白天好啊!能看清你这
身白肉。」桃花伸手挡了挡:「白天不能。」张建国急不可耐地问:「那你说什
么时候能?」桃花眼一翻:「什么时候都不能。」

  别看桃花嘴上说得坚决,可身子已经软了,听任张建国一粒一粒解着扣子。
不过,桃花一点情欲都没有,相反还有点恶心,张建国好象比以前更丑了。不过,为了实现自己的远大目标,她只好闭上眼睛不看。张建国不管桃花是什么感受,他早已将桃花的上衣扯掉了。

             乱情:第六章(二)

  桃花穿得单薄,衬衫下就剩个紧绷绷的胸罩。等他拽掉胸罩,乳房立即跳了
出来。无论从哪方面讲,桃花都是他见过的最美的女人。他一边观察桃花的反应,一边小心翼翼把东西递了进去,象是给上司送礼。张建国一辈子都是这样鬼鬼祟祟的,做什么都象在搞阴谋诡计。

  等到张建国忙活完了,他赶紧披挂整齐准备开溜。桃花恨恨地说:「你这个
没良心的,目的达到就要跑啊。」张建国俯身在乳房上咬了一口:「你这里不安
全,下次到我那儿吧,我在街上另外有个住处。」桃花酸溜溜地问:「你大概见
不得人的事都在那儿做的吧!」

  张建国哈哈一笑:「说那么难听干嘛!我们这不是爱情嘛!」桃花立即补上
一句:「你见鬼去吧,还爱情呢!要是你真心爱我的话,那你就跟我结婚。」被
她点中了死穴,张建国立即不作声了。觉得要求太早了,桃花赶紧弥补:「你晚
上怎么办呢?」张建国故作不知:「什么怎么办?」

  桃花放荡地一笑:「要是你老婆再要呢?」张建国狠狠在她脸上狞了一把:
「那不会的,我十年不动她也不会主动申请的。就是她心里想了,也要假意拒绝
一下,弄得我每次都象强奸似的。哪象你啊,象个入党积极分子似的。」说完张
建国嘎嘎笑了起来,象只喂饱的鸭子,一摇一摆踱了出去。

  后来的几个月桃花一直和张建国混在一起,她以为人不知鬼不觉的,可还是
给姚母察觉了。姚母并没有立即声张,而是悄悄把姚长贵喊了回来。等到桃花再
次出门了,他们这才偷偷跟上。姚母懂得捉奸捉双的重要性,她一直等到屋里传
出了动静,这才让姚长贵破门而入。

  姚长贵不管什么书记镇长的,他先狠狠揍了张建国一顿,然后又逮住桃花恶
打一顿。打完了又把桃花剥得精光,然后骑上去就捣,一边捣一边恨恨骂道:
「我叫你偷人!我叫你偷人!我捣死你这个婊子。」这回姚长贵的耐力特别好,
他薅住桃花的头发一回一回冲着,象是他的另一只拳头。

  姚母自然不会再咳嗽了,只是把孩子抱下楼了。偷汉子的女人打死都不多,
她得给儿子一个出气的机会。想到这孩子也来历不明,她又把孩子扔在了地上。
女人的直觉最准确,虽然她也查验过床单,但她还是觉得不是姚家的种。奇怪的
是姚长贵并不想离婚,相反还想把日子过下去。

  桃花死活不肯再迁就了,她第二天就跑了回来。看她眼角青紫,如花小心地
问:「二妹,是不是小姚打你啦?」桃花也不管我在场了,她立即掀起了衣服:
「如花,你看看,姓姚的这个杂种,他往死里打我呢。」看她胸前一片青紫,如
花赶紧上前拉下:「二妹,你先等一下,我去拿药给你。」

  等到如花下楼了,桃花扑到我怀里放声大哭。不知道怎么安慰,我只好替她
抹抹眼泪。桃花的辫子还挂在墙上,乌溜溜的,象是刚刚剪下一样。那已经是鞭
子了,抽在桃花身上,却也伤在我的心头!或许我应该娶了桃花吧,可要是那样
的话,如花的幸福又在哪里呢?爱情象只精美的风筝,只能由一个人牵着!

  我不知道该不该推开桃花,正在犹豫如花进来了。桃花还是不管不顾的:
「你进来我也不怕,我要哭够了才起来。这么多年福给你一人享尽了,我却在火
坑里挣命!」我绝望地望着如花,很怕她们会打起来。如花并没有爆发,只是幽
怨地望我一眼,然后把药放下了。

  桃花本来就想离婚,这回终于有了借口。张建国说过爱她的,也说过要娶她,现在到了兑现的时候了。当桃花和我商量时,我却突然发狂了:「桃花,你别做什么春秋大梦了,你以为张建国爱你啊?他不过是玩玩罢了!象他这样的干部,玩过的女人多了,都要结婚还结不清呢!」

  不幸的是真的被我说中了,张建国要桃花就这样跟着他。知道没有指望了,
桃花脸都气青了:「张建国,你这个王八蛋,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我的吗?难道
你当初的话给你吃进肚里化成屎啦!」骂完张建国,桃花又对我说:「尧哥,我
得离开了,这里我住不下去了。」

  说着她又在女儿脸颊亲了亲:「尧哥,月月可是你的骨血啊!你得好好待她。要是月月受了一丁点委曲,我可饶不了你!」以后的几年月月一直由我抚养,委曲自然不会有的,我疼还疼不过来呢!只是月月不能喊我一声爸爸,这也是桃花对我的惩罚吗?


                乱情

               裸奔(一)

  今年是寡妇年,据说今年结婚的都要死男人。你不要以为这是蠢人的玩笑,
只要你数数去年有多少人结婚,你就知道这个诅咒是多么恶毒了。我从来没见过
那么多人争先恐后地结婚,想到这个我就好笑。好在我已经结过婚了,即使我没
有结婚,我也不会凑那个热闹。

  我以为这一切与我无关,可当我踏进小婷的办公室,却遇到了一出我永远也
想不到的画面。小婷是我的初恋情人,我追了她整整四年,可她始终不冷不热的,而今天她却主动把衣服脱了。现在已经是仲秋了,正是不冷不热的时候,不知道她这是为了哪桩?

  我以为小婷脱下外套就会坐下,可她把羊毛衫也脱了,这让我更加莫名其妙。虽说现在不是太冷,可光穿衬衫肯定有点凉。我不知道小婷要干什么,只是紧紧盯着她的胸口。小婷确实丰满多了,那对鼓涨涨的乳房曾经领导我整整四年。虽然我一直想据为己有,可我是个胆小的男人,连望一眼都觉得有罪。

  小婷并不关心我在想什么,她把毛衣放好之后,又把衬衫解了。这让我激动
异常,看来我期待已久的胜景就要出现了,可我不知道小婷为什么不说话。要说
这是因为爱我吧,那她至少应该打个招呼,哪怕给我一点暗示也行,可她竟然不
声不响玩起了脱衣秀!

  我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小婷竟然把胸罩也解了。我永远也不会想到她的乳
房会如此之美,那简直就是一汪晶莹的雪。我不敢走得太近,我怕那堆雪会化掉。我真想把小婷抱在怀里,可是我不敢。她的目光还是那么冷傲,甚至还有一点轻蔑和无奈。

  我不知道小婷在想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也许我可以放肆一下?
既然她把胸罩都解了,那我还犹豫什么!我早就期待这一天了,一个我爱的女人,一个被我奉为神明的女人,突然向我敞开了胸怀!你说我能不激动,能不想入非非吗?

  没等我伸出手,小婷却慢慢拿起了胸罩。这个动作让我很伤心,小婷太残酷
了!如果你不爱我,那干吗在我面前宽衣解带?如果你爱我,为什么又要穿上衣
服?也许小婷不是拒绝我,而是在考验我的胆量。想到这里我鼓足勇气捧住了乳
房!我感到小婷微微抖了一下,可她竟然轻轻躲开了。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真的不愿让我亲近?我记得妻子当初也是这
么推辞的,当我真的把她搂在怀里,她却比我箍得还紧。我不能再犹豫,我应该
勇敢一点。小婷之所以嫁给别人,可能就是因为我太懦弱了。和小婷恋爱的那几
年,我不是没有机会,可只要小婷一个眼神,我便止步不前了。

  我好象和她坐在一起就很满足了,我陶醉在那忐忑不安的向往和憧憬中了,
我一直期待的是小婷的主动。不过,我还得感谢小婷,是她的美丽和矜持绚烂了
无数个夜晚,是她的冷艳和高傲丰富了寂寞的青春。不管怎样今天不能再错过了,如果我再胆怯那就是伤害小婷。

  我刚把小婷搂进怀里,小秘书却推门进来了。按理讲小秘书应该立即躲开的,可她竟然倚在了门上。小婷倒很从容,她不紧不慢戴上了胸罩。我知道我该逃了,我没有胆量再留下。等我走到门口,小秘书还是不肯让开,眼光中不乏惊慌和侥幸。

               祼奔(二)

  她把公文夹一扔,迅速解开了外套。小秘书没穿那么多,外套下只有一抹亮
晶晶的胸衣。我不相信自己运气会这么好,一天之内竟有二个女人向我示爱。奇
怪的是小秘书也不肯说话,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难道这一切是她们精心策划的
陷阱?可她们这样做又能得到什么呢?

  我不是什么大人物,她们没有必要这样处心积虑。即使她们想要什么,也可
以和我单独交流。我虽然不是浪子,但也当不了君子,面对这样千娇百媚的肉体,我不大可能拒绝的。至于最终能不能谈婚论嫁,我不敢断定,但只要她们扑进怀里,也许我就顺水推舟了!

  小秘书并没有投怀送抱的打算,她只是自顾自地脱着衣服。看得出她有点惊
慌,甚至有点迫不及待,可她即使脱了,难道我能当着小婷的面接纳她吗?小秘
书看出我想逃,所以她紧紧抵着门。这个姿势比较难受,她抠了好长时间也没有
把胸罩解开。

  等她好容易拉开胸罩,我却昂起了头。我不敢当着小婷撒野,我要是看了小
秘书的乳房,那就辜负了小婷的酥胸。小秘书解下胸罩反而坦然了,直挺挺地横
在我的面前。也许是我个头太高了,也许是她贴得太近了,我眼光一扫还是捉着
了乳房。

  那是朵刚刚绽放的花蕾,与小婷的丰满热烈相比,小秘书的乳房要纤秀含蓄
得多,就象一朵粉白娇嫩的栀子花。别看我只是那么偷偷一扫,可小秘书竟然接
住了我的目光。她微微露出一点笑意,便迅速让开了道路。我知道自己没有理由
再留下,只好逃也似地跑开了。

  我始终不理解小婷为什么要这样,更不理解小秘书的所作所为。别看我身体
已经出了办公室,可脑子里装着的还是明晃晃的乳房。我突然口渴得厉害,我迫
切需要一瓶矿泉水解渴,最好是冰镇的才好。我甚至想跳进河里,只有泡在水里
才能消解我内心的狂热。

  我迅速冲进一家零售店,可我惊讶地发现老板娘也光着上身。那是一对早已
枯萎的乳房,就象是二只干瘪的面袋,而在女老板的面前也立着一个目瞪口呆的
老男人。我不敢再买矿泉水,掉过头就向街上逃去。可我实在渴得不行,我迫切
需要找到水,不然我会渴死在街上。

  我不敢再进商店,我怕再有女人光着身子吓我。我记得黄丽丽的家就在附近,我想她这会儿应该在家吧。因为下午她还打电话给我的,而且还要我陪她吃饭。黄丽丽好象一直爱着我,没事就往办公室打电话,弄得我一进办公室就紧张。

  好在我这人还算有点克制能力,尽管我不反对和黄丽丽上床,但我连她的手
也没拉过。我知道一旦拉手意味着什么。男人不会满足于拉手的,只要拉了手就
想着摸脸,只要摸了脸就想着接吻。而一旦接吻之后就没有底线了,再做什么都
是顺理成章的。

  我不想对不起妻子,我内心还是爱妻子的,尽管我没有找到在小婷身上的感
觉,但这样已经足以天长地久了。况且妻子已经怀孕了,也许明年她就会生个女
儿。我希望女儿和妻子一样漂亮,我希望女儿和妻子一样温柔,那样我就是世界
上最幸福的男人了。

  我不想再犹豫,等我敲开房门,发现黄丽丽满脸泪痕站在门口。我不知道她
在伤心什么,难道是怪我不肯陪她吃饭吗?我确实不想陪她出去,特别是在黄昏,我知道吃过晚饭会发生什么。一旦走进月黑风高的暗夜,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些什么。

  黄丽丽什么话也不说,只是迅速拉掉了睡衣。原来她也光着身子!别看黄丽
丽长得很一般,那对乳房却美艳绝伦。见我傻傻站在门口,她竟然向我扑了过来。本来那对乳房很安分的,此时却突然灵动起来,象是一对展翅飞翔的鸽子。

  要是在平时我可能不会拒绝,虽然我并不爱黄丽丽,但还是有点喜欢她。毕
竟她才二十岁,有几个男人能拒绝这样的惊艳?可今天的荒诞和怪异实在太多了,世界突然变了,女人好象都疯了。我不知道别的男人看到了什么,反正在这个黄昏,我只看到了铿锵的乳房。

               祼奔(三)

  等我踉踉跄跄奔到门外,我发现晚霞异乎寻常地红,天空就象烧着了一样。
而我也快融化了!我真想脱光衣服在街上狂奔。当我真的跑到街上,却惊奇地发
现满街都是激昂的乳房。那或圆或扁或大或小的乳房就象突然打开的车灯,剌得
我睁不开眼睛。

  我想掉过头再逃,没想到眼前还是或白或黑或深或浅的乳房。我绝望地捂住
眼睛,可又忍不住偷偷从指缝瞄了一眼。这一眼让我差点叫起来,原来妻子也混
在人群里!我不知道妻子怎么会变得如此下贱,我恶狠狠把她拽了出来。妻子倒
很从容,确信我看清乳房之后,这才平静地穿上衣服。

  我一路上我都在质问妻子,可她低着头一句话不说。进了门妻子总算开口了:「不要怪我好吗?我是为了你好。」我莫名其妙盯着她:「你是什么意思?」妻子长长出了一口气,好象完成了一项重大使命:「你还记得今年是寡妇年吗?」我点了点头:「那与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早就结婚了!」

  妻子沉痛地说:「怎么能没有关系呢,即使没结婚的女人,也得在日落之前
做成一件事!」我急忙问:「什么事情?」妻子无奈地说:「就是让自己的爱人
看到乳房。如果没有爱人,那让自己恨的人看到也行。要是爱的恨的都没有,只
好让陌生人看了。」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谬论,可想到满街飞扬的乳房,我心里一阵冰凉。我气恨
恨问:「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妻子痛苦地说:「我也是下午才听说的。」我酸
溜溜地问:「那一下午你就没有碰到你的爱吗?」妻子埋怨道:「我倒是想碰到
的,可你一直关机。」

  这倒是真的,因为黄丽丽老打电话,我只好把手机关了,甚至连办公室也不
敢待。我还是不相信这是真的,妻子毕竟读过几年大学,她怎么会如此迷信呢?
可小婷没有读过大学吗?小秘书没有读过大学吗?而黄丽丽不是正在读大学吗!
我小心地问:「你要不脱会怎么样?」

  妻子还是有点恐惧:「不脱就会死丈夫!神灵说女人的身体有毒,必须释放
在光天化日之下。」妻子太容易被暗示了,她虽然没有相信过神灵,执行起来倒
是不折不扣!妻子的行为看起来很神圣,实际上为了爱情在街上裸奔,就象为了
信仰在佛祖头上拉屎一样荒唐!

  也许妻子真的是为了爱吧,可她的爱非要这样表达吗?如果说妻子爱我是真
的,那小婷到底是爱我还是恨我呢?如果她恨我,为什么四年里要和我出双入对?如果她爱我,为什么不嫁给我?想到这里我突然一阵心酸,小婷这样做也是在替丈夫祈福,而我只是她的一个道具!

  至于在小秘书的眼里我应该属于陌生人吧,脱给我一个人总比脱上大街强。
那黄丽丽为的又是哪桩呢?她又没有结婚,甚至还没有恋爱。妻子好象猜出了我
的心事,她说没有结婚的不脱就会死父母。到现在这场闹剧算是结束了!我不知
道明年会是什么年,如果是鳏夫年,那我会不会为妻子脱一把?


                乱情

          一个老男人的向往与罪恶(一)

  我和小猫是在网上认识的,那时我有部男妓小说很红火,每天加我的人特别
多。小猫也是那时加我的,她和所有人一样,都问是不是我的故事。说真的,我
有点烦,因为问的人太多了,但又不能不作解释。小猫自然不会相信,她和其他
人一样坚信我是个风尘男子。

  这让我有点尴尬,倒不是解释不清的原因,而是那部小说不太适合孩子观看。我这人不算什么君子,也谈不上什么社会责任感,只是小猫和我的儿子年龄相仿,我不想让她过早接触这类东西。当然,这不是说那部小说就是黄书,因为题材的原因,激情场面确实不少。

  当我把这个想法告诉小猫时,她竟是一副不屑一顾的神情,好象我小看了她。她说这根本不算什么,比这厉害的她也看过。为了说明她见多识广,她还说她连A片都看过。这让我目瞪口呆了,但我还是有点相信的,因为我儿子好象也看过类似的小说。

  后来的几天我没有碰到她,我也就把这事忘了,没想到小猫突然说她有男朋
友了。本以为他们就是在一起闹闹,没想到除了做爱之外,他们把接吻抚摸全试
过了。她还把有关细节一一呈现,好象在炫耀她的成熟。这让我有点气闷,也不
知是担心,还是吃醋。

  后来的一个多月小猫没有找我聊天,也许是沉浸在热恋中的了。我不会主动
找她的,不要说她未成年了,即使她具有完全的民事行为能力,我也不会主动找
她。我这人可能有点自大,即使在网上也是这样。我极少加别人,即使别人加了
我,我也很少和别人说话。

  当我快把这事忘了的时候,小猫突然又现身了,还说爱上了我。对于这种表
白我并不惊讶,事实上也有女孩表白过,但我从来没有当真。而对于小猫,我更
不会当真了,所以我才半开玩笑地问:「你怎么又爱上我了?你不是刚刚爱上你
的男同学吗?」

  小猫立即回道:「他没有什么好爱的,他不过是个小屁孩。」我听了有点好
笑,自己还是个小屁孩呢,怎么又嫌别人小了?我没敢取笑她,而是认真地问她
爱我什么?小猫也认真地回答:「我爱你的才华啊。这个月我把你的文章全看了,我真是崇拜死了。」

  这又让我大吃一惊了,我的文章不太吸引年轻人的。第一我不追逐热点,第
二我不写浪漫,第三也不写玄幻武侠之类的东西。我的小说一点也不唯美,相反
还有点残酷,一种让人难以面对的真实。我无意粉饰太平,我只想还原赤裸裸的
现实。当然,也包括赤裸裸的性爱。

  后来的几个月小猫一直在向我示威,好象我不爱她就不算男人了。我不敢再
闹了,只好悄悄躲起来。小猫并不灰心,她一个劲给我留言。我始终没敢现身,
我估计过段时间她会好的,孩子们嘛,做什么都是五分钟热度。见我始终不肯回
应,小猫竟在回贴中公开示爱了。

  我怕事情闹大了,只好赶紧求饶。小猫这回不象「猫」了,我刚露面就被骂
个狗血喷头,还责问我是不是不爱她。小猫知道自己的优势,她认为她是在扶贫
呢。说真的,这事带给我的也不全是烦恼,有时候我还沾沾自喜的。我这人可能
有点虚荣,我喜欢被「重视」的感觉。

  小猫很了解老男人的心理,她说她爸爸当年就是带着一个小女孩跑掉的。说
起这个小猫咬牙切齿的,说她爸爸是天下最不要脸的淫棍。这让我脊背一阵发凉,如果我接受了小猫,那和她爸爸又有什么区别呢?小猫倒是想得开,她说她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这话我当然相信,当年那个小女孩恐怕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吧,只是这
种深思熟虑与逢场作戏又有多大区别呢?年轻人都喜欢意气用事,何况她还是个
小孩子。小猫是个急性子,见我始终不给她答复,她竟然要来找我。我原以为她
是说着玩的,没想到暑假一到,小猫真的来了。

         乱情一个老男人的向往与罪恶(二)

  看到留言我突然慌了,感觉出了大事了。小猫并不在线,我不知道怎么联系,只好匆匆给她留个号码。好在事情还没有那么糟,我刚上车就接到了电话。我赶紧问她在哪里,她说她已经到盱眙了。我当然不会相信,因为我从来没有说过我的家庭住址。

  小猫咯咯笑道:「你真是个傻瓜,你忘了你在个人简介中说你是盱眙人了吗?」此时我也顾不上解释了,只是高声叫司机停车。小猫倒是挺会享受的,我以为她会在车站傻等的,没想到她在茶社品茶呢。小猫眼睛很尖,我刚进门她就叫上了,还让服务员上几盘点心。

  小猫比视频中显得更小,满脸的稚气和天真。小猫倒是没有嫌我老,她笑嘻
嘻地说:「你比视频上帅多了。」这话如果出自大学生之口,我肯定很受用的。
可从一个中学生嘴里说出来,我感觉怪怪的。不过,我心里还是有点臭美的,这
大概也是我不肯回绝小猫的原因吧。

  小猫一口气吃了二百多,还揉揉肚子说没有吃饱,这让我有点心疼。吃完了,我不知道怎么办了,我不好领个小女孩回家。小县城不比大都市,要是小猫在我家住上一夜,那明天就有人说我勾引未成年少女了。小猫不管这些,刚出来她就搂上了。我努力挣了几挣,没想到她又亲我一下。

  我不敢再犟了,小猫特喜欢这样。我越是躲,她粘得越紧。好在没有人大惊
小怪,现在的女孩和爸爸也很亲的,他们大概以为小猫是我女儿吧,而女儿和爸
爸淘气也算正常。快到楼前的时候,我左右看了几眼。确信没有人偷窥了,我迅
速逃进了院子。

  小猫刚刚跨进屋里,就大呼小叫起来:「你不穷嘛!那你为什么在文章写得
苦兮兮的?」我苦笑一声:「我现在是不太穷了,可一年前我还是个穷光蛋呢。」小猫嘴一撇:「我不相信。」我只好解释道:「真的,我没骗你。要不然我老婆能和我离婚吗?」

  小猫立即替我打抱不平了:「这种女人太没眼光了。」刚说完她又兴奋起来
了:「幸好她把你甩了,不然我哪有机会啊。」我拿这个小猫真没办法,她竟然
以女主人自居了。小猫先把楼下看遍了,又一蹦一跳上了楼:「我现在相信你了,你这别墅真是刚买的。」

  我笑着问她:「你怎么猜到的?」小猫眼一翻:「我又不是弱智,你家不仅
楼是新的,连家具和家用电器都是新的。」说着小猫得意地一笑:「当然,老婆
也要是新的。」我听了不禁哈哈大笑:「可惜商场不卖老婆啊。」小猫套着我耳
朵叫道:「不是有个现成的嘛!」

  我没敢接这个话头,只是赶紧准备晚饭。本来我想去买点小龙虾的,现在我
不敢出门了。好在冰箱里还有不少菜,我便隆隆重重烧了几个。毕竟人家小猫不
远千里来看我了,我自然要烧点好的慰劳她。说实话,我的手艺还是不错的,烧
什么都象模象样。

  小猫也没跟我客气,我烧的时候她就开始尝了,一会儿尝块带鱼,一会儿搛
块鸭爪。等我烧好的时候,她差不多吃饱了。吃饭的时候,小猫突然问我怎么没
有盱眙龙虾。我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小猫笑嘻嘻的说:「你忘了啊?你有篇散文
就是写盱眙龙虾的。」

  我一听只好求饶:「那明天再买吧,现在来不及了。」小猫嘴一噘:「饭店
不会没有吧?」这话让我很不舒服,我不喜欢这种要吃要喝的小太妹,要是一年
前的话,我真招待不起呢。去年我最穷的时候身上只有十块钱,有次朋友来了,
我连买菜钱都没有。

  这就是老婆和我离婚的原因,不过,我一点也不恨她,相反还有点歉疚。我
们离婚的时候,老婆什么也没得到。虽然我把所有家产都给她了,但那些破电视
破冰箱总共不值三千块钱。后来我也想补偿一下老婆,可她死活不肯,好象我想
羞辱她。

  小猫理解不了这个,虽说她长在单亲家庭,但物质上还是富足的。这也是她
敢蔑视一切的原因吧,要是她父母都是下岗工人,她绝对不会这样霸道的。最后
小猫还是将就了一顿,可刚坐下又要干红。我说我不会喝酒,小猫哪里肯信,她
说作家都是好酒好色的。犟不过她,我只好去买一瓶。

  等我把酒酌上,小猫一口干了,喝完了,小猫斜着眼问:「有烟吗?」我冷
着脸问:「你还会抽烟?」小猫嘴一撇:「那有什么会不会的,就是往外冒呗。」我头一掉:「我家没烟。」小猫尖声叫了起来:「你怎么什么都不会啊?」说完她又笑了:「我知道了,你唯一的爱好就是女人。」说着她就坐我腿上了。

         乱情一个老男人的向往与罪恶(三)

  这下我不好再绷着脸了,只好把她抱到椅子上:「你老老实实坐着好吗?不
要让我犯罪。」小猫狡猾地一笑:「你不要怕啊,我已经满十六岁了,你和我上
床,绝对不算强奸幼女。」我不敢再接话了,这小丫头好象什么都懂。小猫咬住
我的耳朵问:「你是不是特想要我?」

  我一听跳了起来:「你瞎说什么啊?你比我儿子才大一岁。」小猫咯咯笑道:「你怎么老喜欢假正经呢?你能说你心里不想吗?」我红着脸发誓:「我真的不想。」小猫双腿一勾,猛地窜到我的身上:「我不相信。」我狠狠把她扔了下来:「不要闹了。」小猫轻蔑地问:「你不会要求我是处女吧?」

  我嘿嘿淫笑道:「对了!我只和处女上床。」小猫气哼哼地叫道:「你凭什
么啊?你和女人睡了十几年了,还嫌别人不清白?不过,你很走运,那层膜我还
留着呢,不信你可以试试。」我真想试试的,可一旦越过了界限,不管她是什么
情况,我都无法心安了。毕竟她才十六岁,她可以犯错,我不能。

  我以为事情就此过去了,我把碗筷收拾干净就躺下看电视了。小猫自然有她
睡的地方,楼上楼下五个房间呢,她睡哪里都行。偏偏小猫要挑战我的极限,她
洗过澡竟然爬到了我的身上。这让我更加不知所措了,我本想跳下床的,却被小
猫死死按住了。

  我确实有点把持不住,小猫年龄虽然不大,但发育得很好,特别是那对饱满
的乳房更是我前妻无法比拟的。前妻老得太快了,她的胸脯早就平了。和她躺在
一起,我真不知道她是老婆,还是我兄弟。我早就不满意了,我曾经发誓成名就
把她休了。

  那一夜并没有做成什么,这不是因为我的坚持,而是我突然阳痿了。尽管小
猫让我非常激动,但那份罪恶感让我怎么也不能行事。不过,小猫也没有非要不
可,也许她是想玩赏我的惊慌失措。过了一会儿她就睡着了,要说小猫是个孩子
呢,刚才她还横行霸道的,一会儿睡得象只猫咪似的。

  我是没法睡了,本来我应该换个房间的,最后我还是躺她旁边了。奇怪的是,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突然昂扬起来了。我没敢怎么样,甚至连碰也没碰。毕竟她还是个孩子,我得给她一个后悔的机会。要是我真的占有了她,万一她哪天醒悟了,她会恨我一辈子的。

  那夜我喝了十五杯水,上了二十趟厕所。不过,我每次都没有开灯,我怕看
到那具张扬的肉体。不,那不是什么肉体,那是一堆炸药,我怕把她引爆了。当
然,我自己也快炸了,我有两年多没有性生活了。自从老婆要离婚之后,她就把
我的口粮断了。

  第二天小猫还是不肯放过我,好象我不和她做爱,就是瞧不起她。我真不理
解现在的女孩,难道有人上了也算有面子吗?我心里暗暗骂她:你是碰到我这种
真小人了,要是换成了伪君子,早把你折腾得死去活来了。偏偏小猫还要犯贱,
她一整天都穿着睡衣转来转去的。

  我真想把她做了,这个小东西老说我不象男人。不过,我还是没敢动手,我
怕她老娘打上门来。我心里这样想的,嘴上也就这样问了:「小猫,你偷偷跑出
来,你妈不找你吗?」小猫咯咯一笑:「原来你担心这个啊!你放心,她前几天
出国了,我现在一个人过。」

  后来的两个月小猫一直住在我家,虽然没有再刻意向我挑战,但还是有些亲
密接触。我也渐渐习惯了这种日子,甚至有点依恋。我不敢宣称这是什么爱情,
事实上我也不可能爱上一个十六岁的小女孩,我对她的感情只是一个老男人对于
一个年轻肉体的向往与渴望。

  快要开学的时候小猫不得不走了,临走前她狠狠掐我一把:「不准你和别的
女人乱搞啊,放寒假我再来。」本来我也没有把这句话当真,但到目前为止我真
的没有接受别人。眼看着寒假就快到了,我突然有点期待了。我不知道是想满足
自己「坐怀不乱」的崇高感呢?还是要切切实实捞点实惠?


             别为堕落寻找理由

          别为堕落寻找理由第一章(一)


  这几年汤城发展很快,沿河沿山的房子全拆了,又种上花栽上树,把山和水
放了出来,看上去和上海的外滩差不多了。这是汤城的规划之一,据说要打造一
个品牌,只有这样才能吸引外商。遗憾的是外商倒没有多少,小姐却源源不断涌
来了,这给汤城带来了不小骚动。

  洗头房是一夜之间冒出来的,刚开始汤子林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进一屋出
一屋的人,不知什么商品这么紧俏。可进去的是空手,出来的依然手空,这是卖
什么啊?好在汤子林聪明,眉头一皱便想明白了。这种东西也会卖到家门口?他
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汤子林正在感叹世风日下,梁国发大摇大摆进来了。梁国发到哪儿都是一身
笔挺的制服,大檐帽戴得方方正正,一副清廉的税务官模样。汤子林不情愿地站
起来:「是你啊,干什么呀?」梁国发先找个凳子坐下,然后两根手指一夹,做
出抽烟的手势。

  汤子林赶紧检讨:「你看我老是记不住,税务官到了也不知道倒茶敬烟。」
汤子林从不抽烟,可他发的都不差。也许是觉得老伸手不好吧,梁国发嘻皮笑脸
地解释:「我不喜欢装东西,鼓鼓囊囊的,影响我的光辉形象。」汤子林立即补
了一句:「如果向你口袋揣钱,包你不嫌多。」

  梁国发嘴一撇:「不就是抽你两支骗烟嘛!要是我们局长,你给他人家还不
要呢!」抽烟不带烟不是梁国发一个人习惯,干部嘛!随便往哪家一站,哪个不
恭恭敬敬烧香。这不是他人缘好,而是那身皮值钱啊!再说税收也不是固定的,
收多收少全在他一句话!

  等他美美吸了两口,梁国发又关心起生意了:「生意还不错吧?」汤子林眉
头一皱:「你不是看到了嘛,鬼影都没有。」汤城人习惯上午买东西,所以下午
有点冷清。看店就不能看书,如果你勾着头,顾客就不进来了。老是这样,眼睛
就空洞洞的,象是没有照片的镜框。

  汤子林的生意还不错,每个月都有万儿八千的收入。不过,生意再好也不能
说,不然又是填不满的人情。好象他一贯偷逃税款,都是梁国发包庇才没有被查
处。汤子林的税费定得确实不高,可他也省不下钱。梁国发每个月都要来吃几次,加起来比谁交的都多。

  梁国发也不是不自觉的人,每个月只敲他几次,划算着能抵充少交的税钱就
不来了。他见汤子林又在理货,梁国发唉声叹气的,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你要赚多少才满足啊?活着就是享受的,你不抽烟不喝酒。整天守着一个老女
人,真不知道挣钱干什么?」

  这话说到汤子林心里去了,他现在不光没有爱情,连性生活也快断了。虽然
他每天都在申请,但无一例外遭到否决。王海珍是他的唯一,多年来他把热情都
贡献给那广阔的胸膛了,可那双乳房非但不见饱满,反而日见萎缩了。这个现象
连达尔文也解释不了,用进废退的理论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梁国发继续劝道:「没事我们去敲背吧!」说到这个他的眼睛突然放光了。
梁国发眼睛小,只有生气或高兴了才会撑开一点。汤子林连损带骂道:「你们这
些干部啊,就不能干点正经事吗?」梁国发哈哈一笑:「这算什么?我们局长包
了两个女人呢!」梁国发老是局长局长的,好象那就是他的人生楷模。

  汤子林小心地问:「你在外面七花八花的,吴君不管你啊?」吴君是梁国发
老婆,是汤城有名的大美女。这不是梁国发眼光独到,象他这样有个官老子的,
媳妇都是百里挑一的。倒是王海珍平头整脸的,没有半点姿色。不过,这也算是
门当户对了,穷小子只能配丑丫头。

  梁国发大义凛然地回答:「不给她知道不就行了嘛!」汤子林不无羡慕地说:「你是什么时新玩什么啊!」梁国发叹了口气:「老是喝酒没意思,最多和服务员说两句荤话,而且还得小心翼翼的。碰到不给脸的,当时就下不了台。」梁国发说得愤愤不平的,好象他去吃饭,服务员就该陪他睡觉。

          别为堕落寻找理由:第一章(二)

  汤子林讨厌他这样恬不知耻:「你还想怎么样?屁钱不花,吃得肥头大耳的。知足吧,那都是民脂民膏!」汤子林说话刻薄,梁国发真的受不了,可又不能翻脸:「你怎么一点不知道尊重国家干部呢?我可是人民的税务官啊!」汤子林冷冷一笑:「都象你这样就完了!吃着喝着还要揣着。」

  梁国发突然把自己打扮成了廉政英雄:「苍蝇头能有多少血?个体户谁不鬼
精鬼精的!再说象我这样谁哄?油水都给局长股长捞去了。」汤子林自然不会相
信:「你不是副股长嘛!」梁国发叹口气说:「你别看这个副字,多了它就没人
理了。」汤子林跟上又是一枪:「这话你应该到检察院说。」

  梁国发手一挥:「算了,不跟你扯皮了,你倒是去不去啊?今天我请客。」
汤子林自然不会当真:「那好啊,我也跟国家干部出去腐败腐败,算是提高提高
档次吧。」汤子林知道他就是说句大方话,一到掏钱时候,哆嗦半天也拽不出来。好象钱是揣在皮里的,要开膛剖肚才能扒出来。

  看他光说不动,梁国发一把将他拽了起来。汤子林只好拿起电话:「我叫老
头子来看店。」梁国发不耐烦地说:「生意人就是没出息,一分钱沾八面灰,把
门关了会死啊!」汤子坤一听生气了:「你以为我象你一样,吃喝嫖赌全是国家
的。你‘国发’叫得人模狗样的,可什么钱不往家里拿,我看你叫‘家发’好了!」

  虽然汤子林骂得够狠,但还是跟着走了。他刚到门外又缩了回来:「外面风
太大了,我把大衣穿上。」梁国发早就不耐烦了:「穿什么穿啊,我穿件羊毛衫
也不冷。」汤子林笑着说:「我能跟你比吗?你那脂肪有半寸厚,相当于两件羊
毛衫了。」梁国发一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冷,给他一说这才恍然大悟。

  路上他们没有再斗嘴,等到梁国发看见「金苹果」三个大字,他立即意气风
发:「哎,我带你去金苹果洗头房吧,那里有个小姐叫陈小云,长得雪嫩雪嫩的。特别是那双眼睛,圆溜溜的,跟吴君一模一样。」汤子林心里一动,但没有表现出来。吴君和他好过的,后来却嫁给了梁国发。

  汤子林笑着问:「原来是个人啊,我还以为是好吃的呢。」梁国发恨恨地说:「我真想吃的,可她碰都不给碰!她以为她是金X呢!」在他眼里金子最为贵重,所以遇到特别推崇的东西都用黄金比喻。当然,他不会说得这么婉转,因为都是关于敏感部位的咒骂,为了净化空气,就不一一转述了。

  汤子林哈哈一笑:「你说对了!既然叫苹果,那说明人家货好!至于这个‘
金’字嘛,当然是指价钱!」梁国发一听呵呵大笑,象是突然擂起了大鼓,震得
耳朵涨涨的:「你说得没错,陈小云的奶子真圆啊!不过比苹果大了好几倍。」
汤子林赶紧拽了一把:「你别豁皮大笑好不好,别人都看着呢!」

  梁国发说话声音很大,那鼓涨涨的肚皮更是象个优质音箱,提供了无与伦比
的共鸣效果。看到快要到了,梁国发不由加快了脚步。汤子林突然拉他一下:
「我们到别家去吧。」梁国发不服气地说:「干什么?哪家小姐能比陈小云嫩汪?」汤子林向前一指:「你家老头在门口呢。」

  梁国发一看就叫屈了:「这个老不正经的,快六十了,还往洗头房钻什么劲?」他爸叫梁宝贵,和他一样雄壮。只是头顶绿化搞得不太好,亮堂堂的,站哪儿都很醒目。本来汤子林想批批梁宝贵的,见他主动揭发了,又为梁宝贵辩护了:「他又不花你钱,你一家三口吃他喝他的,还想干涉他的私生活啊。」

  梁国发已经义愤填膺了:「他大小也是个局长,总得注意点形象吧。」汤子
林哈哈一笑:「这不是潮流嘛!你看那堆人,哪个不是干部?再说你不是一样吗?整天奔来奔去的,象条骚狗一样。」汤子林表面上是为梁宝贵开脱,实际上一句话骂了他们爷俩!

  梁国发不敢和老子争食,只好悄悄躲开:「对了,我还认识一个,这个绝对
了。」说着他揪住胸口一比,划出一个巨大的弧线。在梁国发眼里已经没有活人
了,只有一个个造型精美的性交机器。可惜汤子林领会能力太差,只看到一团黑
布,不理解他为什么兴奋。


          别为堕落寻找理由:第二章(一)


  这家洗头房很小,只有一间门面。那间房子本来就不高,又被分成了两层,
显得更压抑了。门也改造过了,是木格推拉门,玻璃后面挂了块布帘。一般的经
营户嫌门碍事,就是个空窟窿。把门做得这么精致的,大概就是洗头房了。就象
良家妇女不化妆一样,那化妆的自然不是好人。

  刚进门小姐就招呼了:「老板,是敲背还是洗头啊?」梁国发肚子一挺:
「当然是敲背喽!洗头谁不会啊,三十块钱买瓶洗发精,够全家洗两个月。」汤
子林觉得应该明明白白消费:「敲背多少钱?」小姐斩钉截铁地回答:「三十。」看到有人上了,其她小姐继续盯着电视,连眼珠都不动一下,好象跟电视有仇。

  主动推销的质量都不好,梁国发扫了一眼:「哎哟,怎么过来两个妈呀!」
这两个年纪确实大了,虽然头发染得披红挂绿的,皮肤却没有一点光泽。特别瞒
不了人的是胸部,平平整整的,象块耙了多次的地,一点起伏没有。看得出那个
丈夫很会算计,把肉掏空了,还让她们背着骨头出来卖钱。

  知道遇到老江湖了,老板娘只好亲自接待:「你们看中哪个自己点吧。」这
和下馆子一样了,只是大活人比冷冰冰的菜谱鲜活多了。既然没有出色的,他只
好挑选女性特征比较夸张的。梁国发的标准很简单,只要胸大就行。当然不能太
胖了,不然两个大肚子摞一块儿,就成蛤蟆打堆了。

  梁国发用手一指:「这个不错,奶子圆鼓鼓的,象是刚出笼的大馒头。」怕
汤子林不相信,他还上去捏了一下,算是检验合格了。梁国发最喜欢肉包子,所
以理所当然这样比喻了。这个不用怀疑的,乳房绝对没有素馅的!那个小姐倒是
没有计较,反而嘻嘻笑了起来。

  梁国发又摸了一把:「你叫什么名字?」那个小姐细声细气回答:「我叫张
薇!」梁国发哈哈一笑:「什么‘薇’啊?是阳痿的‘痿’吧!」也许是觉得自
己特别幽默吧,没等别人笑,他自己先仰起了脖子。知道他是故意曲解,张薇认
真纠正道:「是蔷薇的‘薇’。」

  汤子林一听笑了:「你哪象蔷薇啊?我看叫向日葵好了。」他以为自己很含
蓄的,可梁国发立即领会了:「还是你有水平,她那两大盘,确实象是昂首挺拔
的向日葵。」这回不单老板娘笑得死去活来,连小姐也笑翻了。小姐和向日葵是
一个习性,只是向日葵朝着太阳献媚,小姐围着钞票转圈而已。

  梁国发用力捅了他一下:「发什么呆啊。你也挑一个啊!」汤子林微微一笑:「还是领导先来。」梁国发伸手给他一拳:「你大概看中她了吧?那就给你吧,我重选一个。」梁国发很有牺牲精神,好象把老婆让了出来。他很为自己自豪,这就叫「为朋友两肋插刀」!

  张薇一听拉着他就走,可汤子林就是不肯动腿。梁国发莫名其妙地问:「走
啊,还磨蹭什么呀。」汤子林突然不想敲了:「你去敲吧,我在下面等你。」梁
国发大嘴一撇:「你老是假正经干吗?想女人又不承认。」汤子林不好再装了,
不过他讨厌梁国发这样肆无忌惮!

  见张薇拖着汤子林先走了,梁国发又有点后悔,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更漂亮的
小姐。也许是怕汤子林浪费了资源吧,他又在身后强调一句:「那个奶子绝对了!你没摸过吧,我试过了。绝对了,够大够挺。」梁国发又忘了张薇叫什么名字了,所以这个特征就当名字使了。

  洗头房的楼梯很简单,只用几块角铁焊了个架子。上面垫块木板,板上再铺
上地毯。也许是木板太薄了,踩上去一软一软的。为了节约空间,楼梯做得笔陡
笔陡的。汤子林刚走几步,就与黄珊珊碰上了。他侧着身子想错开,可地方太窄
卡住了。两人同时吸气收腹,把下水压缩一下,这样才错开身子。

  梁国发正在后悔,黄姗姗走了过来:「先生,我是黄姗姗,你看我行吗?」
这个话听起来是征求意见,实际上是炫耀装备。梁国发一听哈哈大笑:「乖乖,
确实象黄山啊!」黄珊珊假装生气道:「什么黄山?还黄河呢!」梁国发伸手掏
了一把:「黄河在这里呢!」梁国发地理学得很好,非常清楚大山大河的位置。

          别为堕落寻找理由:第二章(二)

  楼上一排是几个小隔间,做的特别简单,中间立块三合板,这便是两个包房
的全部屏障。门口挂个布帘,算是隐蔽措施,看上去跟简易厕所差不多。里面有
张肩膀宽的小床,只能容下一个人平躺。床虽然很窄,但不影响办事,因为两人
加在一起宽度并不增加。

  张薇把水杯放好,便把门帘拉上了:「来,你先躺下吧。」汤子林不敢违抗
命令,只好规规矩伸直。房顶有个红色灯泡,迷迷离离的,显得特别暖昧。就象
做爱后的眼睛,想睁也睁不开。汤子林是近视眼,拿了眼镜更糊涂。除了看到两
个肉球一悠一悠之外,连五官都看不清。

  张薇穿得很薄,透光透亮的。这衣服的功用和保鲜膜一样。除了美观,还得
让顾客看到里面的色香味。这下汤子林损失大了,他竟然什么也看不清。保护眼
睛要从小做起啊,不然后悔就来不及了!张薇把他右手拉到腿上,从下到上捏着。感受了炽热的体温,他立即想了许多是是非非。

  张薇的手劲不小,每一下都深入骨头,疼得他呲牙咧嘴的。唉,敲背什么好
呀?分明是花钱找罪受嘛!好容易等到右臂结束了,他迟疑着不肯交出左臂了:
「你力气很大啊!」汤子林不敢说敲重了,只好小心翼翼提示。再一看她的手指,比肉鸡腿还壮。这就不怪她了,她这是刨虫吃呢!

  张薇没有领会,反而问道:「你是本地人吧?怎么不跟人家说话啊?嫌我敲
的不好啊?」汤子林还没答腔,梁国发已经接上了:「你要好好敲啊,我这兄弟
是第一次,有点认生。你得放出手段来,让他见识见识。」梁国发一刻也没闲着,早把姓甚名谁家乡住址盘问得清清楚楚。

  他了解更清楚的还是小姐的身体结构,刚进去黄珊珊就喊救命了。虽然很轻
很嗲,但足以让所有人听得明明白白。他们的对话,好象在报告进度。没一会儿,黄珊珊叫手太凉了,梁国发立即予以反驳:「奶子不就是捂手的嘛!」觉得他说的有理,黄珊珊便不再抗议了。

  也许是梁国发太过分了吧,黄珊珊不耐烦地问:「你是不是要办事啊?」梁
国发立即抗议:「不办事就不能看啦?」黄珊珊身子一扭:「你不是看过了嘛,
掏,掏,掏什么啊!弄得人家难受死了。」黄珊珊的意思是她已经欲罢不能了,
急需强心针救命。梁国发理解成不办事就不给摸,所以逮住乳房又是一顿狠搓。

  别看黄姗姗脸上挺白净,身上却黑不溜秋的。特别是乳房,象是两个特大铅
球。不过,形状不太象,倒和煤饼差不多,一动还晃来晃去的。乳头粗大健硕,
象是山西蜜枣,吃一颗三年不饿。梁国发发现有点不对:「你好象不是小姐吧?
我看象是大嫂!」黄珊珊立即反驳:「你是睁眼说瞎话吧!」

  梁国发狠狠掐了一把:「你当我是二百五啊?你这奶子软不叮当的,一点肉
没有净是皮。」黄珊珊翻身坐了起来:「那你找别人啊?」见她想溜,梁国发悄
悄使了把劲。黄珊珊啊地惨叫一声,象只老猫被踩着了尾巴。这个声音太动听了,梁国发立即来劲了,伸手把她按倒了。见他来真的了,黄珊珊反而不挣扎了。

  也许是被感染了,张薇小声提醒:「你真老实啊,我的手酸死了。」汤子林
没有动手让她非常失望,这不仅增加了工作量,也是对她个人魅力的极大蔑视。
她的装备比黄珊珊精良多了,可汤子林一点反应没有。汤子林不懂什么意思,仍
旧紧绷着身子,不知道她下步要掐哪块肉。

  刚出来汤子林就抱怨了:「敲背有什么意思啊?穿了那么多衣服,能有什么
效果。按轻了没有感觉,按重了骨头疼。」梁国发当即予以反驳:「那是你没弄
有意思的东西,谁让你象死狗一样趴在那儿了。那小姐露胸露肉的,不就是给你
摸的嘛!」汤子林坚定地说:「我不想乱来,下次你一个人来吧。」

  梁国发充满信心地预言:「你不要把话说死了,等你上瘾了,一天不来心里
就慌慌的。」这是经验之谈了。吸毒就是这样的,没吸的都是意志坚强的,只要
吸了就成行尸走肉了。汤子林还想反驳的,话到嘴边又留下了。不幸的是真被言
中了,从此敲背成了他最大的灰色消费。


          别为堕落寻找理由:第三章(一)


  梁国发认定陈小云了,恨不得马上得手,可又不想掏钱,只好把汤子林哄出
来。他们第一站自然是金苹果洗头房,没想到又让梁宝贵占了先机。梁国发恨不
得给他两巴掌:「这个老不死的,还当生意做了。」说归说,骂归骂,他还得让
老子先来。这就象开车一样,谁敢和警车抢道啊!

  以为梁国发会罢手的,可他竟然寻上了。为了找到绝色小姐,他走几步就推
扇门,中不中意都要调笑一番,甚至还要掏几把。这和买菜差不多,不光要看成
色,还得扒开看看。小姐穿的本来就少,从胸口一拉就看得一清二楚了。开始汤
子林还和他一起进去,见他老是进去出来的,他干脆站在门外了。

  梁国发是如鱼得水了,他却人不人鬼不鬼的站在外面。大家都用鄙视的眼光
看着,就差往他后背吐唾沫了。这里属于是非之地,站在这儿的都被定义成了嫖
客。好不容易等他出来了,汤子林催促道:「你到底要去哪家啊?这样满街找小
姐丢不丢人啊!」

  梁国发大嘴一撇:「我堂堂的政府官员都不怕了,你怕什么?」汤子林苦笑
一声:「难怪到单位办事找不到人呢,原来都趴在小姐身上数汗毛了。」梁国发
一听笑了:「你才知道啊?早就这样了。」汤子林讽刺道:「你对洗头房不是很
熟吗?哪家小姐漂亮,哪家不漂亮你怎么不知道了?」

  梁国发哈哈一笑:「外行了吧!这小姐换来换去的,今天到这家,明天到哪
家,我知道哪家好,哪家不好?」觉得他说得有理,汤子林不好再抱怨:「那你
快点啊,一圈人看着,象什么样子?」汤子林的意思是:只要不被别人发现,还
是可以放纵放纵的。梁国发还是没有逛够:「那就这家吧。」

  胖小姐一听赶紧招呼:「老板,是敲背还是洗头啊?」这问话成了洗头房的
固定问候语了,就象我们见面要问「吃了吗」一样。梁国发立即说:「敲背吧。」胖小姐立即把他搂住了:「那我们先上去吧。」梁国发不想委曲求全,只是在她胸口揪了一把:「你叫什么名字啊?」

  胖小姐小声答道:「我叫吴好好。」这个名字很恰当,她确实没什么好的。
磕门楼,塌鼻梁,大嘴巴。别看她乳房不太突出,肚子却圆乎乎的。梁国发伸手
拍了拍:「喂,这里有‘小小姐’了吧。」吴好好脸一红:「瞎说什么啊,人家
还没结婚呢。」梁国发哈哈大笑:「你不是天天结婚吗?还怕怀不上啊!」

  梁国发正有点失落,有个女孩提着水壶走了出来。这个小女孩十四五岁的样
子,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大辫子拖在身后一走一摆。梁国栋伸手把她拉住了:「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小女孩使劲挣了挣:「放开我。」梁国发把她往怀里一带:「来,让哥哥亲亲。」

  这个小女孩和他女儿差不多大,可他硬是要当哥哥。那个小女孩苦着脸叫道:「叔叔,别这样。」这个新鲜啊,没听过小姐这样叫的!梁国发伸手一拽,可人没拉到,却把水壶打翻了。梁国发刚想开骂,看她怯生生的,便又笑开了。怕他发脾气,小女孩只好给他擦试。

  这回她没法躲了,梁国发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小女孩扭着身子央求:「叔
叔,求求你放开我!」梁国发呵呵笑道:「那你先把我衣服擦干啊?」小女孩不
敢拒绝,只好继续帮他擦衣服。看她屁股撅得圆圆的,梁国发不摸手了,改在屁
股上揉了几把:「小姐,你真漂亮啊!」

  男人夸女人和狐狸夸乌鸦是一个目的,都是为了那块肉。可惜小女孩并没有
昏头,反而抽抽嗒嗒哭开了。老板娘小声安慰道:「没事,客人逗你玩的。」小
女孩把毛巾一扔:「妈,我要上学了!」老板娘不敢得罪客人,只好和梁国发商
量:「先生,你放开他吧,她是我女儿。」

  梁国发眼一翻:「是你女儿怎么了?别人能睡我就不能啊!」他以为只要在
洗头房出入的都是小姐。这和开超市一个道理,既然摆上了货架,那就是卖的!
梁国发还想动粗,被汤子林一把拽开了:「你不要作孽了,她还是个小孩子呢。」其实,梁国发也是心知肚明,他只想借机占点便宜罢了。

  正在这时梁红花下来了,汤子林把他往前一推:「那个小姐挺漂亮的,你赶
紧去敲吧,」偏偏梁红花不肯将就:「不嘛!人家要给你敲。」可惜她不可能全
按自己的意愿选择客户,就象出租车一样,只要顾客上车了都得拖着。汤子林笑
道:「不敲没人付钱的,没看他财大气粗的样子啊。」

          别为堕落寻找理由:第三章(二)

  财大,梁红花没看出来,气粗她感受到了。梁国发长得胖,走几步就喘了,
此时正拉风箱一样忙着换气呢。看她犹豫着不肯过来,梁国发一把拽了过来。没
等梁红花站稳,他已经薅住了乳房:「哎哟,这个奶子好摸!挺硬的,象石头一
样。」梁国发好象寻到金子了,不住口地赞美。

  汤子林嘲笑道:「那你抱块石头啊!」梁国发伸手捶了他一下:「你不要钻
牛角尖好不好?」汤子林讽刺道:「谁让你乱比喻!一会儿馒头,一会儿石头的」汤子林真替吴君抱屈,如果他拥有那样的女人,他绝对不会乱来的。可惜他的底线正在一点一点被突破,他真担心最终会和梁国发一样无耻。

  好容易分配好了,四人就向目的地进发了。这家的工作间在地下室,楼梯虽
然也窄,但坡度不大。门面看起来不大,下面却非常宽敞。隔间是砖石结构,一
砌到顶。门是铝合金的,里面可以锁死。床也宽多了,能容纳两人并头躺着。看
来是有打持久战的意思了,一般这样搞的,上面都有关系。

  吴好好的手艺很好,按摩也很用心,把他伺候得浑身酥软。一般长得不好的,手上都要有点真功夫,不然就没人看顾了。这回汤子林进入境界了,闭着眼睛任她上上下下揉着。不过,吴好好有点失望,她给人糟蹋惯了,偶尔碰上一个正派人,她反而不习惯了,好象自己没有魅力似的。

  梁国发是不要小姐按摩的,都是他按摩小姐。他的「按摩」是「按」倒就
「摸」的意思。好在这是必然程序,梁红花也不在乎谁提前谁靠后了。梁国发带
有报复性质,进门便把她上衣扒掉了。为了杀杀她的傲气,梁国发又按住乳房狠
狠搓了几下,就这样他还不过瘾,最后竟然咬了几口。

  那乳房原是最柔嫩最娇美的尤物,是让你呵护爱抚的!哪能这般糟践?梁国
发那双手跟熊掌一样,就是钢铁被他一搓也得变形。梁红花疼得吱呀一声,象是
老鼠给猫咬着了:「死鬼,你不能轻点啊,跟你老婆也是这样啊。」知道遇上了
愣头青,梁红花不敢发脾气,只好提醒他要做个模范丈夫。

  梁国发不理这一套,摸了上面,又来扒裤子了。这回梁红花没有让步:「你
要做什么啊?」梁国发说:「我要办事啊!你不知道啊!」梁红花手一伸:「办
事先给钱。」涉及到原则问题了,梁红花立即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梁国发
涎着脸笑着:「出去付不一样吗?」

  梁红花耐心地解释:「出去付钱老板要抽头的,在里面付一百,在外面一百
五。」梁红花把利害关系讲了,希望他能认清形势。这不是梁红花存心给他省钱,主要是老板抽头太狠,她还拿不到一百。梁国发有点犹豫,他不敢让汤子林破费太多,挖疼了下次就不肯出来了。

  也许她还想做成这笔生意吧,所以只好让步:「那你就到柜台付吧,肯定是
别人掏钱,对吧?」梁红花熟知这样的情况,自己掏钱的没人肯到外面付账。梁
国发一脸的失望:「那就不玩了。」梁红花突然强硬起来:「不玩就不要摸了。」这个道理很简单,就象化工厂不交钱就不能排污一样。

  梁国发眼一翻,一个跃身骑上了。梁国发太重了,她怎么也推不开。梁红花
双手乱舞,小脸憋得通红,眼看着就要气绝身亡了。梁国发丝毫不为所动,反而
嘎嘎一阵怪笑:「我压死你!叫你不让摸!」汔车超载还要罚款,可嫖客多重都
得背着。

  汤子林已经渐入佳境了,他见吴好好十分友好,便把手拿了过来。他遵守的
是恋爱原则,一切要循序渐进步步为营。见他摸手了,吴好好竟然拉过来按在了
自己脸上。尽管吴好好长得有点难看,但她皮肤很白也很细腻,而且年纪也小。
不是说一白遮三丑嘛,只要年轻总有动人之处。

  汤子林开始蠢蠢欲动了,为了配合他的进度,吴好好现出了陶醉的神态。这
样更难看了,苦叽叽的,象是要哭。本来还有故事发生的,可梁国发突突敲门了:「走了,走了,不敲了。」由于梁国发不肯下来,梁红花哭得稀里哗啦的。看来胖子都得减肥了,不然到哪儿都不受欢迎。


          别为堕落寻找理由:第四章(一)


  自从领略了小姐的柔情蜜意,汤子林有点蠢蠢欲动了。现在他不但不讨厌梁
国发了,反而盼着他多来。梁国发自然不会让他失望,发现汤子林上瘾了,他隔
三岔五就来勾引。他们第一站还是金苹果,为了显得关系非同一般,梁国发进门
就直呼小云,好象陈小云是他的专供产品。

  梁红花冷冷扔了一句:「小云忙着呢。」说着便朝汤子林走了过去。梁国发
一把拽了过来:「你怎么又跑这里了?」梁红花没好气地说:「你管我呢!反正
你是来找陈小云的。」梁国发也有点心不在焉:「那小云上去多长时间了?我怎
么老是碰不到她啊!」

  梁红花小声哄道:「她早就上去了,马上就要下来了。」梁国发一听松手了:「子林,你先上去充实充实吧,待在下面也不知道调情。」梁国发知道梁红花讨厌他,那索性做个顺水人情吧。梁红花朝汤子林调皮地一笑:「那我们先上去吧。」梁红花笑起来很好看,真象一朵娇艳的红花。

  汤子林不知道陈小云是什么尤物,按说梁红花已经够漂亮了,可梁国发竟然
不肯将就。等到汤子林规规矩矩躺平了,梁红花立即逗他说话了:「老板,你很
少敲背吧?」这是小姐的必备素质,她们必须在最短时间内和客人建立起感情,
这样才有可能擦出火花。这里的「火花」不是一见钟情,而是性交。

  汤子林不敢撒谎,只好老老实实交底了:「敲过两三次了。」梁红花开始给
他灌药了:「老板,你长得好帅哦。」长得帅是他一直沾沾自喜的,可很少有人
当面表扬。尽管从别人目光中也能感受到,总没有这样来得畅快。谁说只有女人
才喜欢赞美,男人一样需要肯定。

  给她一夸汤子林放松了许多,他也夸了梁红花一句:「你越来越漂亮了啊!」梁红花已经完全职业化了,衣服越来越短,颜色也越来越艳。她今天穿身红色皮裙,象幅年画一样,特别喜庆。而胸口两坨飞扬的鲜红,更象怒放的牡丹。唉,漂亮女人都进洗头房了,你让男人怎么正派?

  梁红花敲背很业余,象是挠痒一样,头上一把,脚上一把。看来她还有独门
绝技,不然没法在江湖行走了。汤子林大着胆子拉了一下手,见她并不反感,便
顺着膀子摸了上去。及至在脸上蹭了一会儿,梁红花娇娇地抗议了:「干什么呀?弄得人家痒痒的。」这把汤子林的兴趣挑了起来,他立即把乳房捉住了。

  这边汤子林刚刚入巷,那边陈小云也下来了。梁国发一见立即连滚带爬迎上
了。这哪是找小姐啊?简直是迎接皇后嘛!陈小云没有理他,而是走到镜子前细
细梳着头发。梁国发没有计较,他走到身后就要伸手,可陈小云一猫身躲开了。
这让他有点气闷,只好把手放在椅背上。

  梁国发抱怨道:「你还磨蹭什么啊!我等你半天了。」陈小云头发一甩:
「这里小姐多了,你为什么偏要找我?」梁国发呼地跳了起来:「你是不是不想
帮我敲背?」陈小云脸一扬:「是啊。」老板娘一看赶忙拉弯子:「小云,没事
给他敲敲呗,你跟钱有仇啊。」看她还坐着不动,老板娘连哄带劝把她推上楼了。

  尽管梁国发一肚子的不痛快,但他还是平静地躺下了。要是换成别的小姐,
他进门就把她扒光了,可面对陈小云还真没办法。梁国发以为自己很有风度了,
可陈小云还是讨厌他。当然,陈小云子不是针对梁国发一个人的,她和所有人都
保持距离。

  陈小云固守着卖艺不卖身的原则,苦练按摩技术,可客人根本不在乎什么技
术,只要进屋就直奔主题。这使每次敲背都成了殊死搏斗,即使这样还是逃不了。摸一下掐一把都是常事,虽然局限于外围,但也让她欲哭无泪了。她想甩手不干的,又舍不下这份丰厚的收入。

  现在逼良为娼的故事已经不多了,但无论谁跨进这个门槛,都会有一肚子辛
酸。当然,可能还有一肚子精子。陈小云是贵州妹子,来汤城一个月了。因为她
哥找不到老婆,便用陈小云换了一个,她不愿意就偷偷跑了。一开始她在工厂打
工,后来又在饭店当服务员。

  也许是觉得对不起她哥哥吧,陈小云便拼命攒钱,希望能给她哥哥成个家。
可惜那些地方工资都低,往家里寄完了,只剩几张手纸钱了。在城里待久了,向
往也丰富了,她一咬牙终于进了洗头房。她这一咬牙不要紧,这可迷倒了梁家父
子,三天两头向她贡献。

          别为堕落寻找理由:第四章(二)

  因为强攻没有效果,梁国发只好改成软就了,这更坚定了陈小云的想法。她
觉得只要想守,还是能玉洁冰清的,可环境对她影响更大,眼看着卖肉的都发了,她也愤愤不平。她的按摩技术不知好上多少倍,收入却只有她们零头。其实,她虽然没有卖身,但每天打情骂俏的,心里一样屈辱。

  梁国发身上肉多,陈小云使了十二分力气,他还嫌力道小。其实,他已经觉
得很舒服了,可他心思不在按摩上,所以怎么整也不上心。陈小云一声不吭,只
顾使劲揉捏,长长的头发不时拂到他的脸上。这把梁国发痒痒坏了,他好不容易
才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把头发抓到了手里。

  陈小云一抬身站直了:「趴下,我给你捶捶后背。」这是对付色鬼的办法,
只有这样才能让他老实一点。再说梁国发肚子上全是肥肉,她的手早就酸得不行
了。梁国发把手一拉:「我胸口还没捏呢!怎么又捏到后背了?」说着他又比划
一下:「你看我的乳房多丰满,不比你的家伙小。」陈小云一听甩手就走:「不
敲了。」

  这边汤子林已经飘飘然了,梁红花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身子一个劲往怀里贴。花儿虽美,没人会静静观赏的,总要折到手里才会满足。汤子林不敢放肆,只好轻轻搭在她的胸口。他觉得这样就不算嫖娼了,至少犯罪感淡一点。男人都喜欢找理由为自己开脱,可摸着摸着他却来劲了。

  以为他要办事,梁红花翻身坐了起来,伸手把胸罩解了下来。梁红花的乳房
特别结实,但并不象石头,倒象块暖玉,细腻温婉。不过,玉还是石头!看来梁
国发说的还是对的!而乳晕更象是花瓣一样,红红的,艳艳的。乳头则小小的,
平平的,那该是剪短的花枝了。

  梁红花躺了一会儿又把裙子褪了,汤子林刚想制止,她屁股一抬又把内裤扔
了:「来啊,还傻看着干吗?」说着就来解他衣服了。汤子林呼地跳下床,套上
鞋子就跑。他刚刚打开房门,梁国发大喊大叫冲了出来。梁国发一边走一边追着
小姐论理,好象自己的正当权益受到了侵犯。

  梁国发没有夸大其辞,陈小云确实清丽出俗。先别说那粉嫩嫩的脸蛋了,光
是那一头黑发,就足以让人神魂飘荡了。陈小云打扮得很简单,上身是件红色T
恤,下身着条牛仔裤。汤子林没敢多看,但那双委曲的眼睛打动了他。不过,他
有点为她可惜,有什么日子不得过呢?都拼着抢着苦这个钱!

  出了门梁国发就骂开了,因为涉及性器官,也不便多加转述。不过,他也骂
不出什么新鲜玩艺,无非要与陈家的所有女性发生肉体关系。生活中他喜欢年轻
的,骂人却越老越过瘾,连死了几百年的祖先都要强奸。对他来说阳物是无坚不
催的利器,只要遇到解决不了的难题,便把它祭了出来。

  最后他做了总结性发言,表示明天还要来:「我非得把她搞到手,不然我就
不姓梁!」说完他呸呸吐了几口。可惜他已经走远了,只好吐在别人家门口了。
好在随地吐痰不用罚款的,即使在街上撒尿也没人管。这点和他老子想法一样,
梁宝贵也跃跃欲试想独占花魁呢。

  不过,老梁比小梁有耐心,他见陈小云不同一般女孩,干脆把所有风流手段
都不用了,一心一意扮个情痴。他花的可不是敲背钱,自从迷上了陈小云,已经
把她手上颈上耳朵上,全安上姓梁的东西了。他称之为以农村包围城市,最后夺
取城市政权。这里的「政权」当然是指陈小云的身体!


          别为堕落寻找理由:第五章(一)


  这几年妓女已经大普及了,除了商场没有卖的,其它场所都能见到。汤子林
从不在外面过夜,自然无从知晓。他的经历得益于梁国发,没有他的英明领导,
哪知道还有这样的花花世界!他发现男人的交际手段就是在一起胡作非为,只要
成群结队出去了,很少有不干坏事的。

  汤子林不会单独出去寻欢作乐的,本来他今天是去理发的,可转了一圈也没
有找到理发店字样,全是美容美发的巨幅招牌。他以为都是剃头的,便进了比较
气派的一家。汤子林往圈椅上一坐:「剃头!」见没有人动弹,汤子林又强调一
遍:「我要理发。」他以为「剃头」过时了,便换了个时尚的叫法。

  老板娘一听咯咯笑了起来:「我们这儿只洗头敲背。」汤子林啊地叫了一声,站起来就跑,刚到门口却看到梁国发过来了。他挺着一个大肚子,摇摇摆摆的,象只刚吃饱的鸭子。看到汤子林还想逃跑,他立即把路挡住了:「别走啊,怎么看到我就要跑啊!想吃独食啊!」

  汤子林最怕别人说他小气,只好站住了:「我是来剃头的。」梁国发一听哈
哈大笑:「你啊!理发店能要这么大门面吗?一个头才几块钱?一天理一百个也
不够房租的。」汤子林想想也对,这是两间通连的门面,一并排有七八张转椅。
再一看老板娘也是风流婉转千娇百媚的,果然不象寻常的理发师。

  汤子林转身就走:「那你玩吧,我先走了。」估计是拉他付账的,他可不想
当冤大头。梁国发一把将他拽住了:「来了就玩玩吧,今天我请客。」汤子林存
心想看看梁国发的表现,所以他挣了几挣也就站下了。老板娘一见立即领他们上
楼:「先生,你们需要什么服务?」

  梁国发头一昂:「当然是敲背喽!」老板娘一脸的神秘:「这边是正规敲背
按摩,那边是全套服务。」梁国发大手一挥迳直走了过去:「我知道。正规敲背
没意思,都她* 假正经,碰都不给碰。要玩就玩痛快的!」说着他一掀门帘迈了
进去。汤子林犹豫了一下,也悄悄跟了进去。

  这家比较规范,小姐坐成整齐的一排,一色的红衣红裙,象是货架上陈列的
商品。上衣是个俏俏的夹克,拉链自然不会扣,一边一片,象是蝴蝶的翅膀。胸
罩是黑色的,映得肚皮白灿灿的,比光着更让人想入非非。裙子更短了,内裤若
隐若现。黑色的镂空丝袜,把大腿分割成无数个亮点。

  老板娘殷勤地问:「先生,你要几号啊?」由于穿得差不多,汤子林根本分
不清哪个是哪个,满眼都是明晃晃的肚皮。他悄悄摘下眼镜擦了擦,可还是看得
不太清楚。梁国发的视力特别好,特别是看女人的时候。他不单把身材看清了,
连五官也分得一清二楚。

  梁国发用手一指:「我要8号。」他挑8号不是因为数字吉祥,而是因为8
号的乳房特别壮观,就象横着的8字。当然,那比8字更有立体感。8号一直紧
绷着身子,听到有人叫她的工号,这才款款站了起来。说起来叫谁不叫谁无所谓,实际上都在比拼个人魅力呢。

  梁国发色迷迷地夸道:「小姐,你好性感哦。」汤子林不喜欢他拽文:「你
懂什么叫性感?」梁国发理直气壮回答:「性感,就是看了想性交的感觉。」汤
子林想想也对,就没有再反驳。梁国发刚找好又来给他做媒:「你看11号怎么
样?」11号身材高挑,两条长腿长下一般粗细,就象两个超长的「1」字。

  见梁国发赐婚了,汤子林赶紧谢恩。梁国发没有时间和他逗嘴,而是搂着8
号先进了房间。这家条件比金苹果还好,木地板踩上去咣咣的。一张双人床,两
张单人沙发,有线电视、空调、卫生间一应俱全。墙上挂着油画,是个光腚姑娘。她两手撑在后面,身体往上仰着,好象在等待雨露滋润。

      别为堕落寻找理由别为堕落寻找理由:第五章(二)

  8号小姐长得确实很漂亮,就是皮肤黑了点。为了弥补这个缺憾,脸上搽得
雪白雪白的,象是刚刚粉刷的墙壁。虽然没有油漆味道,香水味更大,直往鼻子
钻。梁国发伸手把她抱到了腿上,嘴一张便想吃人。8号用手一隔:「别碰我脸,我刚画的妆。」

  8号这张脸描绘得很是精致,眉毛又黑又细,象条弯曲的虫子。眼皮蓝汪汪
的,衬得眼睛雾蒙蒙的,好象要往下滴水。鼻子还算自然,只做了一点表面文章。嘴唇又是一处重点保护单位,涂得黑乎乎的,象是喝了半碗墨汁,而耳朵脖子更是包满了金子。

  梁国发摸了一下乳房,感觉肉乎乎的,便想解开看看。8号伸手打开了:
「你脱你的,我自己脱。」8号的动作很快,梁国发刚解了两个扣子,她已经一
丝不挂了。难怪8号不让碰呢,原来脸是欧洲的,身子却是非洲的。这让梁国发
很是失望,考虑到不用自己付钱,他也只好将就了。

  有一点梁国发很满意,8号的胸围比他想象的更大。梁国发一边抚摸,一边
叫道:「你的奶子真大啊,象个小斗一样。」「小斗」是量米的工具,一斗二十
斤。人肉密度比米大多了,那画面之震憾可想而知。其实,这种类型穿着衣服很
诱人,没有遮盖了反而缺少审美价值了。

  这个8号做起事来和她身材一样狂放,嗷嗷的,象头发情的母狮子,估计楼
下都听到了。正好梁国发就喜欢动静大的,他也哼哼哈哈的,象在挑石头,可8
号刚扭两下他便云散雨收了。这个速度确实够快,汤子林一句话还没说上,他已
经踏遍了千山万水。

  梁国发除了喜欢做,还喜欢偷看别人。他一般是站着门口,悄悄掐着手表,
看看别人能做多长时间。有一点让他很欣慰,大家都差不多。长的十来分钟,短
的三十秒就玩完了。可惜汤子林既不说话也不动手,四肢平伸着,僵硬得象根木
头。这回不仅梁国发失望了,连11号也无计可施。

  好在他眼睛还算活泛,看他死死盯着胸口,11号知道有门了。她低头亲了
一下:「陪陪我好吗!我想要你。」这句话很有杀伤力,汤子林一听便按住了乳
房。为了让他尽快进入角色,11号竟然呻吟起来。不过一听就是假的,象是小
狗护食,哼哼咕咕的。

  汤子林听了不但不激动,反而嘿嘿笑了起来:「你是黄片看多了吧?学得挺
象啊。」本来11号闭着眼睛的,给他一逗也笑了。通常叫床催情效果绝佳的,
他竟然无动于衷。11号不想就此放弃,她伸手将他上衣扒开了,在他胸口来回
磨着,还用手指捻他乳头。

  发现汤子林闭上眼睛不动了,11号以为见效了,便按住胸口一阵猛搓,她
不相信有人会在自己手下逃生。汤子林好几天没有擦背了,这样一搞灰都下来了。11号并不嫌弃,还把舌头用上了,在他胸口慢慢绕圈儿。这是11号的保留节目,任何人见了都会魂飞魄散。

  感觉没有什么好玩的了,汤子林只好叫停。11号还想争取争取:「其实,
我不是一般的小姐,我还是个大学生呢!」现在的小姐为了抬高身价,识不识字
都说自己是大学生。当然,这也是为了迎合男人的变态心理,跟公主上床和跟民
女上床感觉绝对不一样,所以这只能算是善意的欺骗。

  汤子林始终不肯放弃原则:「算了,我真的不想做。」11号自然也不甘心
服输,为了迅速打动汤子林,她竟然主动献吻了。这属于特别奖赏了,你让小姐
做什么都行,唯独不能和她接吻。由于11号长期抽烟,嘴里一股臭味。这口水
够肥沃啊,用来浇菜肯定长得特别旺盛。

  汤子林一把将她推开了:「你不要这样,我不会做事的。」11号一听就火
了:「你不做进来干什么?弄得老娘一身臭汗。」11号忘了自己是大学生了,
竟然耍起泼了。汤子林立即表示:「你放心,我按标准付钱就是了。」11号一
听立即跳了下来:「这还差不多。」

  见汤子林出来了,梁国发不解地问:「你怎么不做啊?」汤子林苦笑一声:
「不想做。」梁国发大手一挥:「那你付钱吧!」汤子林眼一瞪:「你付一回能
死啊?」梁国发赌咒发誓地说:「我身上不够。」汤子林冷笑一声:「那你进来
干什么?难道你算定我会在这里?」

  本来8号和11号又打又闹的,听说没钱,立即拉住他的胳膊。汤子林手一
甩:「别拉,跑不掉的!」梁国发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双手把口袋
护得死死的。汤子林气不打一处来:「我真是碰上高手了,你在这里等着,我回
家拿。以后这些破事不要找我,我又不是你的跟班。」


          别为堕落寻找理由:第六章(一)


  这事之后汤子林突然想通了:既然别人可以活得那么滋润,自己为什么要死
守?没事出去玩玩也无所谓,只要不嫖就行。一个人毕竟底气不足,当他走近金
苹果洗头房,竟然没敢停留。等到过了很远,他又踅了回来。到了门口,他还是
不敢进去。其实根本没有人看他,可他后背还是发热。

  难得有机会啊,要不是出礼,晚上必须守着老婆的。当然遥控器是长在王海
珍手上的,她看得一泡眼泪了,汤子林还必须把手绢备好。王海珍原来不是这样
的,刚做生意那会儿挺能忙的。天没亮就起来了,烧饭洗衣带孩子。她肯定也不
会让汤子林闲着,店里家里都必须拖得干干净净。

  汤子林早就习惯了,这些年就这么过来了,一大早就得守在店里,有人没人
都得精神抖擞。现在开店的太多了,生意越来越难做。随便买什么都要讲价,不
还个底朝上,没有人肯痛痛快快掏钱的。特别是妇女,挑挑拣拣的,说什么都不
好,让你觉得除了送给她之外别无选择。

  做了六七年,他就困了六七年。用王海珍的话说叫看牢!这不是王海珍心疼
他了,而是对自己的地位愤愤不平。其实,她除了上午在店里待几个小时,下午
都战在麻将场上了。既然是牢房,汤子林只好囚禁自己。他没有别的爱好,就喜
欢看看书,那守着店正好。

  想想真憋气,守着一个不爱的女人,还得毕恭毕敬的,也不知求什么。王海
珍脾气大,每天都要发一回,只要输钱那一准大开杀戒,可赢了钱又以功臣自居,好象吃喝开销都是她挣来了。本来找小姐他还有点心理障碍,通过对王海珍的一通批判,立即理直气壮了。

  汤子林进门就看到了陈小云,虽然是个背影,但他一眼就认了出来。能长出
这种身材的毕竟凤毛麟角,他在心里早就高高供了起来。既然梦中情人没空,还
等什么劲呢,汤子林刚要转身离开,却被孙艳丽拉住了。汤子林四下看看,一圈
小姐都虎视眈眈盯着,这才明白她也是敲背小姐。

  周围没有比这个更老的了,可被她占下了,其她小姐自然不好来抢。不就是
三十块钱嘛!在她们眼里没有活人,都以人头算钱。汤子林仔细看了看:「你叫
什么名字?」孙艳丽答道:「我叫孙艳丽。」说着往他胸前一靠,撒娇撒痴的,
好象等他一千年了。

  孙艳丽果然很「艳丽」,脸皮搽得姹紫嫣红,象块作废的画布。身板精瘦精
瘦的,象是麻将中的二条。她也是一身紧身衣裙,小乳房绑得死死的。小姐都把
这个当成了最大卖点,所以她也把乳房放在最险要的位置,可给人的视觉效果恰
恰相反,就象一粒石子放到了山顶上。

  汤子林几乎是被绑上去了,孙艳丽没有别的招儿,和年轻小姐在一起如果再
放不下脸皮,那一个客人也揽不到。这是碰到刚刚出道的汤子林了,如果换成梁
国发这样的跨世纪嫖客,那肯定扔得远远的。汤子林觉得很难为情,只想找个地
方躲起来。

  进了门孙艳丽便钻进了怀里,汤子林本想把她推开的,想到王海珍他突然动
起手来。汤子林有时很邪性,这样做纯粹是想看看她与王海珍有什么区别,难道
女人老了风景都是一样吗?对待老妇女自然不用再搞什么曲径通幽的婉转手段,
他手一伸便把孙艳丽的上衣扒开了。

  孙艳丽比王海珍更惨,她竟然没有乳房,那一点点起伏还是胸罩制造出来的
假象。乳头却粗黑异常,象是钉在墙上的大铁钉。汤子林一直以为洗头房是小女
孩的天下,可一路摸下来,发现大多是已婚女人。看来打假工作必须深入到洗头
房了,伪劣产品坑人啊!用老妇女的身体,卖小姑娘的价钱!

  知道自己属于过期产品,孙艳丽也有点过意不去,但她相信有个地方肯定没
人嫌弃,所以迅速脱了裤子。汤子林一看慌了:「你这是干什么啊?」不知道他
为什么惊慌,孙艳丽媚声哄道:「做事啊,来了不就是为这个嘛!」汤子林赶紧
坐直了:「谁说我要干了?」

  孙艳丽伸手捏了一把:「不要假正经了,你看看你的大腿,松不拉叽的,肯
定是性生活过度。」汤子林尴尬地一笑:「是吗?可我真的不想干。」这下孙艳
丽没有耐心了:「不干事你瞎摸什么?」汤子林一连声道歉:「我不知道啊,对
不起,对不起啊。」

          别为堕落寻找理由:第六章(二)

  孙艳丽耐心给他解释:「如果你干事了,那摸摸就不算钱了。」这和超市的
促销手段一样,属于捆绑销售。很多商品都是这样的,比如洗发精吧,你要是买
了大瓶,小瓶就不收钱了,小瓶属于赠品。如果你说我不买大瓶,光要赠品那怎
么能行呢!

  也许还想做成这笔生意,孙艳丽的态度又软和了:「我少收点还不行吗?人
家一百,我五十怎么样?」这属于清仓大甩卖了,他没有理由拒绝的,可他实在
没有兴趣,甚至有点恶心。虽说自己老婆也未必好到哪里,但那是个渐进过程。
来劲了就做,没反应拉倒。现在要拔苗助长了,上头愿意,下面还不肯将就呢!

  见他想要穿鞋,孙艳丽骑在腿上就是不肯下来,顺手还将他的命根子薅住了。这是她的杀手锏,多少英雄都败给这招了。正在紧要之际,楼下一阵尖叫,紧跟着就是突突轰响的脚步。说声警察来了,孙艳丽立即披挂整齐。她的动作太快了,眨眼之间她又穿好了,比消防队员还专业。

  汤子林跳起来就跑,可他忘了裤带被解开了,所以刚下床就被绊倒了。孙艳
丽特别沉着,伸手替他系好了,动作干净利落,好象是送儿子去幼儿园:「别跑,你躺着别动就行了,敲背不犯法的。」汤子林赶紧仰面朝天躺下,两腿伸得笔直,象是门板上的僵尸。

  孙艳丽又悄悄把锁拔开,按住过大腿一阵紧敲。敲了一下发现错了。原来她
还是有点惊慌,竟然敲在自己腿上了。孙艳丽还是会按摩的,几个手指撞在一起,滴呱滴呱的,节奏感极好,象是老和尚的木鱼,捶得一字一板的。这是政策范围内的活,警察奈何不了的。

  杨警察轰地一声撞开了门,见没有违规操作,就去逮下家了。杨警察是个行
家,一旦等嫖客穿上裤子就被动了。不一会儿,就听杨警察叫喊:「都给我靠墙
站着!」梁国发一听立即站直了,象是新兵蛋子见到了首长。等他发现是自己的
哥们,梁国发大声抗议道:「老杨,赵书记不是不让抓的嘛!」

  杨警察也觉得理亏:「别人举报了,不能不来啊。」梁国发恳求道:「老杨,给你几个钱让我走吧?到了局里还不是罚钱嘛!」杨警察一脸的无奈:「我可做不了主,这要队长发话呢。」梁国发一听脸就灰了:「我不是不肯去,可我丢不起这个人啊。」杨警察小心提醒他:「今天可不是你一个人,要说也得到局里。」

  梁国发还是不肯就范:「那我以后怎么见人啊?」杨警察苦着脸:「我真的
帮不了你。」别看杨警察说话细声慢语的,手上却丝毫没有放慢,咔嚓一声已经
给他铐上了。等他好不容易说服了梁国发,杨警察又来做小姐工作。这位小姐不
但不肯走,还想把钱要回来:「你把钱还给我。」

  杨警察脸一板:「这是嫖资!必须没收。」这位小姐把裙子一撩:「你给不
给?不给我脱衣服了!」没等杨警察反应过来,这位小姐把裙子一翻,呼地叉开
了双腿。她以为杨警察会妥协的,没想到杨警察抄起一只拖鞋,照着那两片嫩肉
叭叭就是几下。这下这位小姐不敢耍泼了,乖乖抱着头蹲在了墙角。

  汤子林正愁没法脱身呢,是警察救了他。要不是警察及时赶到,他真的晚节
不保了。守了三十多个春秋啊,要是贡献给老妓女的话,那太丢人了。孙艳丽自
然不敢强留,眼看着到手的钞票又飞了。其实,这时候最安全了,不可能再有回
马枪的。不过,轰地响过枪了,鸟儿胆子再大,也不敢蹲在树上了。

  陈小云正在兴高采烈地议论,看他下来了,竟然打起了招呼:「那个胖子是
你朋友吧,活该!」汤子林轻声问:「你就是陈小云?」陈小云一脸的幸灾乐祸:「是啊!」陈小云笑起来眼睛弯弯的,眉毛一跳一跳的,显得特别生动,汤子林不觉看傻了。陈小云突然脸红了:「别发呆了,赶紧走吧。」

  通过这次教训,汤子林觉得一切要适可而止了,可他不甘心就此与洗头房诀
别。特别是陈小云竟然会记得他,更让他欲罢不能了,可他能找出什么样的理由
投身洗头房呢?踏进这个门就是为了寻欢作乐,如果是寻找真爱,自然没有必要
在妓女堆里打滚!


          别为堕落寻找理由:第七章(一)


  汤子林开始单独出击了,可他去了几次也没找见陈小云。他不甘心就此罢手,只好去问老板娘:「陈小云在吗?」他已经失去吴君了,他想在陈小云身上找回失落的青春。老板娘也是一脸的不舍:「她不在这里干了。」汤子林赶紧打听下落:「那她去哪里了?」老板娘恨恨地说:「我怎么知道?」

  汤子林一听绝望了:「那我还是走吧。」老板娘赶紧拉住他:「马上就有小
姐下来了。」说着老板娘就把他搂住了,还用滚圆的胸口抵着后背。这招确实厉
害,比用枪逼着还灵。汤子林经不起纠缠,只好乖乖坐正了。正在这时小李气呼
呼下来了,老板娘一看立即松开了手:「你敲吧,小李没事了。」

  汤子林不好再拒绝,只好跟着小李上楼。汤子林刚躺下就开始打听了:「你
姓李啊?」小李不耐烦地说:「你知道了还问干嘛!」汤子林没敢计较:「那你
是哪里人啊?」小李还是面无表情:「湖南的。」汤子林继续问道:「这么小就
出来敲背啊?」小李立即强调:「我都十九了还小啊?」

  汤子林哈哈一笑:「哦,那是老职工了,我以为你十五呢,正想举报非法使
用童工呢。」夸女人年轻是永远不会错的,你说她刚从娘肚里出来才好呢!小李
伸手捶了他一下:「死鬼,我以为你是好人呢,原来也很坏嘛。」你别小看这个
细微的动作,表明小李已经接受他了。

  汤子林又问:「你刚才怎么不敲啊。」小李斩钉截铁地回答:「那个人刚躺
下就问给不给摸,我当然说不给喽。」以为碰到了出污泥而不染的荷花,汤子林
顿时肃然起敬,刚刚伸出的黑手也缩了回来。小李继续说道:「刚入道不知道好
坏,客人要摸我就肯了。时间长了,发现他们就是想占点便宜。」

  汤子林还是有点不甘心:「那要怎样才给摸呢?」小李心不在焉地说:「你
要是敲大背,就给你摸摸。」汤子林原以为她是纯洁无暇的圣女的,没想到却是
千人睡万人骑的小骚货。小李光顾着说话,手就不按了,放在他腿上一下一下量
着。汤子林立即抗议了:「你挠痒啊!又不给摸,又不敲背,你来干什么?」

  小李理直气壮地回答:「敲个背我只拿十块钱,凭什么让你摸?」听她这样
一讲,汤子林更不敢动手了。他确实没有理由再动手,进洗头房之初,他就没有
打算嫖娼。他以为这样就算正人君子了,其实,在他心里已经嫖了一万次了。面
对这些风骚娇媚的小姑娘,他哪次不是咽了几大缸口水。

  小李敲了一会儿便把鞋脱了,然后爬上床就骑他身上了,两手还在他胸前揉
搓。汤子林笑嘻嘻地抗议:「只许你摸我胸口,不许我摸你胸口,这样太不公平
了吧。」说着在她胸前点了一下,象是试探水的冷热。小李咯咯笑着,但没有让
他再碰。原则是不能破坏的!

  看着小李粉嫩嫩的脸蛋,汤子林真替她可惜:「你干吗要做这个?」小李轻
描淡写地说:「不为什么,就是在家无聊呗。」汤子林开始查户口了:「你家姊
妹几个?」小李现在是有问必答:「有个姐姐。」汤子林问:「你姐干什么?不
会也在敲背吧?」汤子林刚出口就后悔了,这样问象在骂人了。

  小李似乎并不在意:「她在读大学呢。」看来是真有故事了,汤子林迫不及
待加以引导。小李眼睛特别清澈,一丝杂质都没有,象个清纯的中学生,绝对符
合误入歧误的类型。男人都喜欢这种表面上纯情,骨子里风骚的女人,而小李恰
恰集天使与魔鬼于一身。

  汤子林不无调侃地说:「你是为你姐姐挣学费吧?」小李嘴一撇:「我干吗
要供她?」汤子林还想敷衍个催人泪下的故事:「那你为什么不读书?」小李头
一昂:「我不喜欢读书!」汤子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那你喜欢什么?」小李
一口气说了一大串:「我喜欢逛街、买衣服、吃零食。」

  以前说到爱好无非是文学、艺术、舞蹈,要是说别的就显得没有档次了。现
在什么都能拿到台面上,甚至赌钱玩女人都算正当爱好。也许是说累了,小李拿
出镜子左看看右看看,端详一会儿就找出毛病了。好在她的化妆工具是随身携带
的,哪怕在厕所也不耽误描眉画眼。

          别为堕落寻找理由:第七章(二)

  小李的眉毛很淡,所以她干脆揪光了,只纹了一条黑线,象是剪羊皮留下的
记号。鼻梁好象高了点,显得鼻尖有点长。嘴唇溢光流彩的,跟敦煌壁画似的。
下巴有颗亮亮的东西,汤子林以为是肉球,一碰才发现是凉冰冰的水钻。虽然小
李打扮有点过了,却别有一种妖冶和风骚。

  见她不再拒绝,汤子林干脆把乳房捉住了。不能亏得太多!既然不给直接接
触,那从外面考察考察也行。小李继续搞装潢,仿佛没有看到。谁说不办事就不
给摸了,这不舒舒服服握在那儿了嘛!还是方法问题,进门就公事公办提出来,
自然会碰一鼻子灰。

  小李皮肤特别好,摸在手里感觉特好,紧绷绷的,象是冻透的脂肪。小腰一
把就能握过来了,屁股却肥圆异常,象只巨大的蜜蜂。本来汤子林有希望看到美
丽传奇的,小李已经很温顺了,贴在怀里一动不动,任他在后背臀部抚摸,可他
在关键时刻竟然问起了陈小云。

  小李一下跳了起来:「你这人怎么这样,把我搂在怀里还问别人,我知道啊,就是不告诉你。」小李发脾气的样子非常可爱,噘着嘴,象个小猫咪。如果两边装上胡子,准能吓坏老鼠。汤子林还没接话,外边喊到点了。小李一边整理床铺,一边不耐烦地说:「走吧,走吧,去找你的陈小云吧。」

  小李的嘴唇红嘟嘟,鲜嫩嫩的,显得特别诱人。汤子林忍不住又想逗逗她了:「我要不走呢!」小李也没有真赶:「不走就加点。」汤子林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我不走也不加点。」汤子林竟然耍起了无赖,装得比流氓还流氓。这可吓不到小李,你越流氓她越高兴。

  刚才小李还气哼哼的,此时又叫救命了。不过说得很轻,这哪是呼救?简直
比撒娇还媚人呢!小李贴着耳朵哄道:「我好喜欢好喜欢你哦,你要我好吗?」
刚才小李还呼救命的,转眼又月朦胧鸟朦胧了。按住双乳汤子林已经很满足了,
见小李比他还激进,他赶紧站了起来。

  以为他来劲了,小李迅速将上衣脱了,把一双白生生的美乳捧了过来。这可
不是演习,这是要进行实战了。汤子林赶紧声明:「千万不能!千万不能啊!这
里不安全的。」小李一把拽了过来:「别紧张,我是喜欢才给你的,别人想还想
不到呢!」汤子林指指特定部位:「你看我,一紧张就没反应。」

  小李依旧不理不睬,自顾自地脱着衣服。本来小李穿得就少,再脱就没有了。汤子林就差跪下了:「我们下次到别的地方好不好?」小李一脸的不屑:「看把你吓的,不做就不做呗,干吗这副熊样?」小李本想激战一回的,见他拼命摇着白旗,只好收了兵刃。

  见小李接受投降了,汤子林逃也似的滚下楼梯。刚出门就有人叫了,以为是
警察,他也不敢回头。突然有人拍了他一下:「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这样
慌慌张张的。」汤子林回头一看是梁国发,只好咧咧嘴算是打了招呼。梁国发确
实有能量!别人都劳动教养了,他十天也没关满。

  梁国发笑得嘎嘎的,仿佛找到了知己:「可以啊!你现在知道偷嘴了嘛!怎
么样?比老婆味道好吧!」汤子林拼命否认:「你瞎说什么呀?我什么也没干!」
梁国发伸手捶了一拳:「你给我老实交代,你的‘第一次’献给谁了?」汤子林
还是心有余悸:「我真的没做,小姐非要做,我只好跑了出来。」

  梁国发唉地叹口气:「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你!你看你那点出息!告诉你吧,
我刚才又办了一个。」梁国发象个凯旋英雄似的,可惜功劳簿都在公安局了。汤
子林嘲笑道:「你就不怕得病!有几个小姐是干净的?」梁国发嘴一撇:「你懂
什么,我常干自然知道怎么鉴别。」

  说起这个梁国发夸夸其谈:「你先用手掏掏,有病的会臭。」测定酸碱度还
要准备试纸,他的手指实在厉害,好象是随身携带的性病测试仪,准确率从来都
是百分之百。汤子林满脸崇敬望着他:「你不是刚出来吗?胆子怎么这样大!」
梁国发大义凛然地说:「不就是关几天嘛,又不是要我死!」

  汤子林忍不住问道:「你就不怕吴君和你离婚?」梁国发哈哈一笑:「她是
闹过几回,可我不同意她也没办法。」说着他又宣布一条重大消息,「告诉你吧,陈小云换个地方又卖了!过两天我带你去。」关于小姐的去向他最清楚,就象嫖娼指南似的。不过,梁国发的「带」是向导的意思,那工钱自然是他付了。」


          别为堕落寻找理由:第八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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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查8:这里的卫生搞得太好了,毛巾、睡衣、短裤都是一次性的。可惜小
姐是循环使用的,这就象穿了消毒衣去掏大粪,纯属浪费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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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碧辉煌是汤城的最高建筑,一二三层是商场,四楼五楼是酒店。六楼是桑
拿,七楼是棋牌室,八九十是客房,十一至十八楼是写字楼。因为电梯是新生事
物,大家不怎么会用,所以配有专人驾驶。不过,电梯小姐没有机器灵敏,有时
按上半天也没有反应。

  刚进电梯梁国发就盯上了电梯小姐,还勾勾手让汤子林也过来欣赏。电梯小
姐穿得很时尚,从正上方可以看到大半个乳房。觉得梁国发太流氓了,汤子林把
头抬得高高的,可电梯顶部也悬着两个明晃晃的肉球。电梯小姐大概也察觉到了,头一低把风景遮住了。

  进门就是黑色的服务台,大理石的台面光洁照人,而墙上则是淡黄色的木质
墙裙。在农村很多姑娘都没有裙子穿,可城里的墙壁竟然也有「裙子」。木地板
光灿灿的,服务生拿着拖把,过一会儿就拖一下。吧台旁是一排鞋柜,齐齐放着
几十双皮鞋。这里看起来漂亮,味道却不好闻,就象走进了咸鱼铺子。

  估计和普浴一样要先买票,汤子林伸手掏了一张票子。汤子林就是这点好,
无论干什么都抢着付钱。你刚摸口袋,他已经甩了出来。梁国发小声提醒道:
「脱鞋啊,出来才付钱呢。」这鞋柜是一格一格的,就跟放骨灰的小方框差不多。至于放衣服的是个铁皮柜,和银行的保险箱一样结实。

  梁国发的动作很快,汤子林刚解几个扣子,他已经脱光了。这么快的速度,
只有军人和嫖客才能做到。梁国发有层布遮着还好,脱光了更甚,就象褪了毛的
白皮猪。肚皮晃晃悠悠的,走起路来直颤。想到吴君的辛苦,汤子林不失时机贬
了一句:「你得在肚子下装上轮子了!那样推着走负担会轻点。」

  梁国发没有反驳,他也在观察汤子林呢。身材自然是没法比了,他感兴趣的
是生殖器的大小。发现汤子林和他一般粗细,他心里稍稍有点安慰。梁国发特别
崇拜大家伙,他以为只要自己的东西又粗又大,那就人见人爱所向披靡了。从这
个意义上来讲,驴马的爱情大约是最完美的。

  进了洗浴间是蓝汪汪的一池碧水,心形的澡池中间立着一根巨大的石柱,象
根耀武扬威的阳具。墙上镶了几台电视,虽然节目不同,但无一例外都是小姐在
扭,你从哪个方向看都逃不了三点的围攻。梁国发还觉得不过瘾:「要是活人就
好了,可以一边看一边挑选。」

  也许是急着敲背吧,梁国发刚刚跨到池边,就一头栽了进去。好象是定向爆
破,把池水砸飞了一半。这哪是洗澡啊,简直是新船下水典礼嘛!汤子林一看哈
哈大笑:「好喝吧?这水上百人泡过了,各种微量元素都齐了。随你炖什么汤,
也没有这个营养全面。」梁国发没有机会反驳,他正忙着往外咳呢!

  泡了一会儿汤子林问:「擦背吧?」梁国发慷慨是说:「算了。」汤子林悄
悄松了一口气,少道程序就少花十块钱。看到梁国发上去洗头了,他也拧开了水
龙头。桑拿的喷头出水效果不错,细蒙蒙的,象是少女的秀发。普浴没有喷头,
就是根出水管子。象是老头子小便,蔫蔫的,一点冲劲没有。

  汤子林不会调配,笼头一开嗖地跳到了一边:「怎么这么凉啊,没有热水啊?」梁国发哈哈一笑:「你看你老土了吧!旁边那个红的不是热的嘛!」汤子林把冷水一关,又把热水拧开了,这下更惨,差点把皮烫掉了。梁国发咧开大嘴嘎嘎狂笑:「算了,你来我这边冲吧,我给你调好了。」

  不知为什么,只要站在淋浴下汤子林就想撒尿。往常他是站着就尿的,看到
地砖白亮亮的,他没敢尿出来。转头看看梁国发,发现水雾里分出一个水头,他
便放心尿了。难怪里面有异味了,原来大家都在随地小便。中国人向来就是这样,越是高档场所越喜欢瞎糟蹋。

  洗发精是用小桶盛的,只是质量不太好,稀溜溜青亮亮的,象是感冒后的鼻
涕。洗发精看起来是免费的,实际上都包在门票里了。这跟宾馆一样,牙膏好坏
就算了,牙刷好象铁丝做的,怎么小心都没用,入口就拉出血了。这些场所是伪
劣产口的最好去处,你不用也得用。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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