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不知身是客】(1-6)


  柱子猛地在地上站了起了,对爹说:「我明天就去城里去找强子。我死活也
要把他拉回来和小玉结婚。」

  爹蹲在门槛上叭嗒叭嗒用力地吸着烟,一句话也不说。娘在一边说:「柱子,你见了强子有什么话好好说啊,你可别打他,他是你的亲弟弟啊……」

  柱子哼了一下,没说什么。

  娘也叹了一口气,又说:「不知道小玉怎么样了,你下午去你二婶子家里去
看看她吧。」柱子应了一声,转身向里屋走去,看着这黑铁塔一样的背影,娘心
里说:「屈了你了,孩子。」

  柱子和强子是亲兄弟俩,柱子人实在,就显得有点木纳,他其实一点也不木,只是有些事他不愿意对别人耍花花肠子,他愿意踏踏实实地把事儿做好。强子就不行,强子人心眼太多,但凡有什么事都是强子出主意,让柱子去做,出了什么事却从来都是柱子给他担着。

  下午去小玉家之前,娘让柱子拿了一篮子鸡蛋,临当柱子出门,娘又喊住他,又往里面塞了两包红糖。娘说,「你二婶儿脾气不好,到了她家里要骂你就由她骂两句,要打你就让她打两下。」这里娘心里又软了,摸着柱子的脸说,「打的疼了,你就跑。」柱子说:「娘,我懂!」

  小玉的肚子确实已经看出大来了,即使穿肥大一点的衣服,也还能看出来从
前那婀娜的腰身已明显笨拙了许多。她见了柱子,轻轻叫了一声「哥」,然后低
下了头。柱子说,「妹子你最近还好吧?」

  小玉还没有说话眼圈先红了,让柱子看的心疼,胸口一抽一抽似地难受。

   这时候二婶子从里屋冲了出来,手里拿一个擀面杖对着柱子劈头盖脸地就打,一边打一边说,「你们孙家也太欺负人了,一个骗俺家小玉不说,还再来个驴日的也来欺负俺家小玉,俺打死你们。」柱子也不躲,任二婶子的杖子打下来,小玉在一边哭着拉她妈,「妈你别打他,不关柱子哥的事,妈……」然后又对柱子说,「你快走啊,你个傻子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呀?」

  「二婶子,我是对不起玉妮子,我们全家都欠着玉妮子的,你要不解气就打
吧。」

  「孙柱子,你不要以为你这么说俺就不打你了,你说对了,你们孙家没一个
好东西,都会欺负俺们家小玉这个老实孩子,俺今天打死你,打死了你俺给你偿
命……」

  小玉身体本就瘦弱,又怀了孕,更拉不住母亲。只能一边劝柱子快走,一边
哭。这时二叔从地里回来,一进院门看见家里鸡飞狗跳,连喝了几声,二婶子这
才停下,气的咻咻的直喘。二叔开口说了,「你个老糟婆子,凡事越不过一个理
去,你打人干什么?柱子是个好孩子,是咱们一起看着他长大的,他什么人你还
不知道吗?他是他,强子是强子,强子作了孽你打他干什么?」

  柱子说,「叔,是我让我二婶打的,强子对不起玉妮子,我也对不起玉妮子。」

  二叔:「柱子你先回吧,你叫那个畜生来见俺。」

  「叔,我明天就进城把他绑了过来见你,再让他给玉妮子一个交代。」

  二叔二婶再没说话,二婶扶着小玉进屋子,二叔开始打扫那个乱七八糟的院
子,看的柱子心里酸酸的,这个家原本好好的,却让自己那个弟弟弄成现在这个
样子,反而是刚才二婶子打自己的时候自己心里更好受一点。

  他轻轻地把那一篮子鸡蛋放在地上,刚出院门,就听见后面叭的一声,那篮
子从院子飞了出来。

  第二天,柱子买了一张去县城里的票,到了县里不敢耽误马上换了一张去市
里的票。临到中午才到了市里。在窗口处买了一张到省城的火车票,在火车站的
大厅里找个地方靠下来,从口袋里摸出个馍里啃,觉得有点干,便捡了一个空的
矿泉水瓶接了点水喝,柱子带的钱不多,要到省城那样的大城市去,也不知道现
在强子具体住什么地方,不知道几天才能找到他,所以钱一分钱也不敢乱花。

  等火车的时候,柱子想起过往的事情来,不由有些恨强子,恨罢又有些想念
强子。自己只有这么一个弟弟,而且有大半年没有见到弟弟了。这次一定要见到
弟弟,一定要带他回家过年。

  小玉一直喜欢着柱子。两家人虽然没把这事情说开,但大家都心知肚明的,
也只有柱子一个人懵懂着。二婶子一直说柱子是个黑大个、是个傻大个,小玉一
听这话就给她撂脸子。女儿脾气好,轻意不给人家撂脸子,唯听见这话不高兴,
二婶子有点怕自家的姑娘,儿大不由娘啊,所以见天就说,「俺们家的玉妮子多
么标致的一个人,怎么就看上村子里的傻柱子了?」

  好在她本人还是很喜欢实实在在人又能干的柱子的,往往说这话的时候,眼角里也还是夹着笑的。

  半年前,去省城打工的强子回来的。回来的匆匆忙忙,是半夜赶到家的,回
家就问老孙头,「爸,我哥呢?」那时柱子正好在隔壁乡里给人家帮忙盖房子。
强子说,「回头让我哥进省城来帮我吧。」爹说,「你个驴日的,你在城里日弄
个鬼,也不要再出去了。」「瞎讲,」强子轻轻一笑,他笑起来很好看,有点像
女人的笑,「我现在就差一个能真正帮我的人。我现在挣大钱了。」

  说着真个在口袋里掏出一沓红色的大钞。老孙头说:「你个驴日的,伤天害理的事咱们可不敢干。咱家多少辈子都是本本份份的庄稼人。」强子还是迷着眼笑。娘心疼儿子,端一碗细挂面过来,里面还卧了两个鸡蛋,开口就骂老孙头,「你个死老头子,儿子第一天回来你就骂俺儿干啥?」强子看了一眼碗里,打了一个哈欠,懒懒地去了村子里的小饭店。

  第三天强子还是没能等到柱子回来,他身上带的那个小黑方块老是响,有个
女人在里面伊伊呀呀的唱歌,他不是对着那个小黑方块说拜年话就是骂人。有去
过城里的年轻人知道那个小黑方块叫做手机,大家便都知道在外面混了三四年的
强子已经在外面混出息了,混成城里人的模样了。

  强子没能等来柱子,可能他也知道,即使柱子来了也未必会跟自己一起进城,柱子就是那个样子,你别看他平时不言不语,但只要是他认准的事儿,任你说下大天来他也不会去干的,所以只带走了村东口的三毛与黄狗,两个人都揣着发财的梦想来找强子带他们去省城,他们也想拥有一台与强子一样的会唱歌的小黑方块也想揣着一沓的钞票回到村子里面。强子走时轻蔑地对他俩说,「你俩加起来不如柱子的一根手指头。」

  让柱子受不了的是,你强子狗日的走了就走了吧,你不要去干那个驴日的事
吧。但强子却真个干了,而且是对小玉干的。

  知道这件事也是二个月以后了,那天晚上听说小玉投了村南的大运河了。因
为村子里都说小玉和柱子是小两口,因为两个人从小都是一块玩,柱子长大以后
就觉得不好意思,除了过年过节的就很少往小玉家跑了。这次过去一看,大家见
他来了谁也不说话,都看着他,柱子觉得大家的目光像极了麦田里的麦芒,扎的
他浑身不自在。一转脸,他看到浑身是水、脸色苍白、在床前哇哇吐水的小玉。

  后来他才知道强子临走之前把小玉给强奸了。

  事情是他断断续续地听村子里的人讲的,说当时三毛、黄狗与强子三个人在
村头的小饭店里喝酒出来,已是下午三点多,三个人都喝大了,走路都歪歪斜斜
的,偏偏赶上小玉从地里回来,小玉见了强子,问他,「你哥现在有没有回家?」

   强子眼睛转了一下,打了个酒隔,说要:「小玉,你还不知道吗?我哥出事了,在外面盖房让木头给砸伤了。」

  小玉大吃一惊,虽然小时候就知道强子就喜欢骗人,嘴里一句实话也没有,但以为三四年没见了,大家长大了也该转性了,再说这种事能骗人吗?柱子也的确好久没联系自己了。

  说着便要与他们三个一起来家看柱子。因为心里一直想着柱子,就不知不觉地随他们一同走到高梁地来了。那时的高梁真高,一杆一杆地,高梁的穗子随风飘扬,像是古时士兵们的枪尖下的红樱一样吓人,风吹过来,小玉打了个冷颤,说:「今天我不去你家了,明天再说吧。」说着转身要走。

  强子他们三个本来没想怎么着小玉,当时只是想骗骗小玉,下意识地来到这高梁地里,这阵风,把他们的酒也吹醒了不少。

  强子脸一沉,一把抓住小玉的手腕,顺势抱住,一下把她摁倒在地上,三毛和黄狗在后面酒也醒了一半了,叫了一声,「强哥!」强子骂道:「两个没出息的货,还要跟我出去打天下,就这点胆量还要出去跟我混,今天他妈的老子要在这里让你们俩个小狗日的开开眼界。」

  小玉挣扎着要起来,却没有强子的手上力气大,只见强子一张嘴就向自己压
了过来,眼前那已被高梁枝叶划开的支离破碎天空一下子没有了光明,夹杂着的
冲鼻酒气让小玉几欲作呕。小玉用力闪了强子一个耳光,说:「你个混蛋,柱子
会杀了你的。」

  强子伸出他那有着粗糙舌苔的舌头在小玉粉嫩的脸颊上划过,留下晶亮的唾
液的痕迹与弥久不散的酒气,恶狠狠地说,「你以为柱子喜欢你吗?别傻了,柱
子是我兄弟,他心里怎么想的我能不知道吗?你别想了,还是跟我得了,让我弄
爽了我给你钱,给你一辈子也花不完的钱。」

  小玉仍旧在挣扎,强子回手给了她一个嘴巴,直抽得她嘴角流血,三毛和黄
狗也吓傻了,事后他们想,他们在村子里也打架,也见过打耳光的,但第一次见
到下手如此重的耳光。

  原来,有时候催毁女人那坚不可破的防线只要一个响亮的耳光已经够了。小玉当时虽然还在挣,却是软弱了许多。强子骂了一句:「贱,女人都他妈的贱逼。你俩个狗日的还看个什么劲啊,过来给我摁住她的手脚啊……」

  三毛和黄狗过来一人抓牢小玉一只手,小玉手拼命地挣,指甲都深掐入二人
的肉里,二人尤自不知,只是死力地拉住。

  强子腾出手来,用膝抵住了小玉的双腿,解开了小玉的腰带,然后用力一扯,把她的牛仔裤褪了下来,小玉想反抗,但是四肢被三个大男人按的死死的,感觉一丝力气也使不上,她张嘴一口唾沫吐在强子的脸上,强子用手抹了一下,然后在自己的嘴里吮了一下手指,说道:「真香!」随后哈哈大笑几声,一把扯下小玉的内裤,只见少女的私处赫然裸在几个男人的目光之下,几许淡黑色的阴毛无力地遮盖在小玉的阴道外,显得份外的可人怜爱。

  强子啧啧两声,对三毛和黄狗说,「来,看见过女人的逼吗?都过来看看。」两个人都没见过,不由得看直了眼,愣愣地在那里咽口水。强子探手下去,拨开阴毛,手捏在小玉下身突起的小豆豆上,对小玉说:「小玉,我早就想干你了,干你的小骚逼,从你小时候我就想了……」

  小玉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反而安静下来,下身凉嗖嗖的,小便的器官在三
个男人的目光下如同遭遇了德国飞机的捷克军队,今天罗马不设防,而小玉殷红
粉嫩的小逼,也不设防!这是自己从长大以后从来没来经历过的感受,偏偏自己
的阴蒂在强子的手指拿捏下可耻地充血勃起。

  在很多个春风沉醉的夜里,在自己的手指的抚摸下,心里想着那高高大大的柱子哥有朝一日能够侵入自己,一遍一遍用力地要着自己,将是何等的幸福,然后在香甜的少女的被窝里少女的绮梦里让水轻轻淹没自己的手指,不,那是柱子的手指,是柱子的舌头,是柱子那个……

  然而今夕何夕,阴唇还是那两片软软的阴唇,阴蒂还是那个硬硬的阴蒂,一切都与自己想的那个第一次背道而驰。那个给过自己无数快乐的小东西它今天背叛了自己!在最关键的时候,那些唇啊蒂啊的,它们在外人的手里,依然沉没在它自己的快乐里面。

  记得村里的最有学问的民办教师李老师在她上初中的时候讲过朱自清先生的一篇文章里面的一句话,「快乐是他们的,而我,什么也没有。」是的,在这个微风的下午,快乐是阴蒂的是阴唇的,而自己只有耻辱……

  「孙强子,你是个畜生!」

  话音未落,强子的阴茎直挺挺地像一柄长剑一样刺进了小玉的身体。这剑不
像《英雄》中那划过水面能泛开无尽的涟漪,也不像吴宇森的在暴力中流露出无
的美感,这只是一柄钝钝的剑,野蛮地插进一个无能为力的少女的体内,暴力,
却又在空气中写满情欲的味道。

  剧烈而又新鲜的痛楚划破了黄昏笼罩下的小玉的身体,小玉「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身体疼的猛地一挺。吓得三毛与黄狗险些放开了她的手,眼见她的眼泪都流了出了,强子手握在小玉不盈一握的小蛮腰上,自己向内一挺,阴茎又前进了一段,小玉疼的身体直抖,一抽一抽地,汗出了一脸,头发都沾在上面。她紧紧地咬着下嘴唇,好看的脸上全是惨美与可怜。强子也不理会,在紧紧的阴道中奋力一冲,感觉小玉的处女膜在那一刻撕开了口子。

  小玉又「啊」的叫了一下……疼的昏死过去。

  三毛说:「强哥,你把她干死了?」

  黄狗摸了摸她的气息,骂三毛,「还他妈的有气,你瞎叫唤啥?」

  强子自顾自地在那里抽插,小玉的阴道真是未开恳的处女地,又温热又紧。
里面的馕肉包裹在强子的龟头上,两片小阴唇伴着强子进出之间翻出带入,三毛
与黄狗都看的痴了。

  强子一边干一边想,柱子真是个大傻逼,有这样的好逼却留给了自己干。手也没闲着,大阴茎在小逼里进进出出的同时把小玉上身的衣服脱了下来,扣子不好解,强子手上微一用力,五个扣子一起迸开,三毛和黄狗一起帮忙,将小玉的胸罩也除下,一对大白兔一下子跳了出来,白晃晃地扎着三个人的眼睛,又大,又软,又挺,又白,又香。

  三毛再也忍不住,一头扎下来,在一只奶子上又是咬又是唆又是亲,爱的不得了,口子流了小玉一胸,却还嫌不够,另一只手在那一只上拼命地捏着,红的白的在粗黑的指间像水一样流淌、像面一样随意随形。

  黄狗早也除下自己的裤子,那只阴茎一下子跳了出来,龟头又红又紫,像个鸡蛋,他拿着阴茎在小玉的脸上嘴边唇上擦来蹭去,只是小玉的牙关紧咬,始终找不到下鸡巴的地方,强子拿他打趣,说:「黄狗,你小心一会她醒来了一口把你的狗吊咬去半截。」

  黄狗急吼吼地抓起小玉的头发缠在自己的棒棒上,用龟头在小玉的唇上擦来
擦去,就如同是涂口红一般,但他毕竟是第一次,看了强子干了半天,那阴茎早
已肿胀的像要爆开一样,不到一分钟,噗的一声,黄狗就泄了,喷射出来的浓腥
的白色液体沾了小玉的唇上脸上与头发上全是。看的强子哈哈大笑,说:「你们
俩个也不行嘛,一对瓜娃子。」

  黄狗坐在一边喘气,感觉万念俱灰,什么想法也都没有了。三毛说:「我来。」三毛在外面打工的时候在县城里的录像厅里面看过黄色录像,学过一些招式,翻身骑在小玉的身上,把小玉的一对奶子挤在一起,中间的乳沟像极了一道肉缝,他脱下裤子将自己的阴茎插在其中运动起来。

  强子骂道:「你个狗日的,反过身,别拿个屁股对着我。」

  于是三毛转过来,一屁股坐在小玉的脸上,小玉那时已悠悠转醒,却眼见着
一个又黑又臭的屁股压过来,下身虽然不比刚才疼痛的那般剧烈,但是痛楚更加
绵长,体内的异物感更加地明显,特别是每当强子的龟头冠磨擦到自己新破的处
女膜痕的时候,依旧疼痛难当。

  她看见三毛黑臭的屁眼正对着自己的口唇,只嗅到扑鼻的屎臭,嘴里还沾糊糊的,她并不知道刚才黄狗将精液喷了自己一脸,乳房也觉得被人挤在一起,一根肉乎乎的什么东西在自己胸前蹭来蹭去。

  她的眼泪涮涮地流了下来。

  原来苦难可以这样的漫长!

  没两分钟,三毛也射了,他也是第一次,太过兴奋与紧张了。白稠的精液像
是村子里的小卖部里买的假的海飞丝洗发水,他用手把精液在小玉的奶子上狠狠
地涂的匀了。

  像这样的美女,就跟画里的人一样,不,画里的人太假,像电视里的大名星一样,平常这是自己连正眼看一下都不敢的一个女人啊,现在就被自己坐在屁股下面,拼命地玩弄她的奶子,太爽了。她是谁?柱子的对象。孙家的人村子哪个敢惹,老大柱子壮,老二强子坏,从小,村子里的小孩都把这两个人当王一样看待着,现在自己的屁眼正冲着柱子对象的口鼻,太爽了。

  是啊,太爽了。同样的,强子心里也发出这样的感慨,自己从没干过这么紧
的逼,省城里那些个烂女人烂骚货,自己去干她们的时候一个个的都纯情的很,
但下面都让别的男人干烂了、干臭了、干松了,所以干她们之前,强子总要扒开
阴唇,先闻下她们的阴道,太臭的自己是决计不干的。

  可是今天,他没想到,他能干到一个处女,自己从来也没有干过处女,原来,处女是这样的,是这样的紧,这样的有味道,这种只有少女身上才有的淡淡的幽香是做不了假的,这种幽香比香奈尔还要沁人的心脾。

  强子一边想一边干,觉得下身有些酥麻,他知道差不多快了,将小玉的一条腿扛在自己的肩上,拉着小玉的另一条腿,更快的如打桩机一样在她身上戳着,突然腰眼上一酸,一泡男人的精液全部喷进了小玉的子宫。小玉又「啊」的叫了一声,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内部像是遭了火山喷发一样的湿热。

  强子一边射一边更加用力的抽送着自己的阴茎,耳边风声呼呼地响,可在他
听来,却宛如是自己精液喷出体外的声音,或者说是从一个体内喷入另一个体内
的声音。而阴茎出入阴道的同时,已然挂着了几丝少女的鲜血……

  小玉慢慢穿衣服起来,强子笑嘻嘻地走过来,说:「媳妇,没事了,你可以
走了。」三毛和黄狗正蹲在一边吸烟,不敢拿眼去看身上满是精液的小玉。强子
凑过来,在她嘴上亲了一下,小玉冷冷地看着他,一句话也没说,慢慢低下头去,将自己迸落的扣子一一拾起,看了一眼强子,说不清这眼里的是愤怒是悲伤还是轻蔑。

  强子从身上摸出一把钱来,塞在小玉的手里,小玉奋力地一甩手,将钱摔在强子的脸上,转身昂着头走出了高梁地。

  「唉,你说你个被日的脏女人还这么傲,是不是还欠干啊?」三毛冲着她的
背影叫骂。强子回手就给了三毛一个耳光,「你他妈的喊什么喊?」三毛委屈极
了,说:「我还不是给你出气吗,强哥……」强子又给了他一个耳光:「谁他妈
叫你在她嘴唇上射的?亲了我一口你狗日的精液。」

  三毛更委屈了,嘴里嘀咕,「不是我射的,我射她大奶子上了,是黄狗射的
……」

  三个人看着小玉的背影,发现她的影子被夕阳的余辉拖的很长,虽然走路一
瘸一拐的,但她胸挺的却很高。上小学上初中的时候,三个人学习就没有小玉好,那时她就看不起他们几个小混混,而今强子你虽然挣钱了,但是她还是看不起你,你就算把她给污辱了,强奸了,但我们的好姑娘――小玉,还是看不起你!

  小玉回来后就骗过了二叔与二婶,笑笑说自己去刘奶奶家里帮忙去了,然后
回到自己的屋里,洗了脸洗了头发,又烧了水洗了澡,然后将自己摔在床上,身
上是干净了,但是记忆里的伤痕要多久的时间良药来医治,却又能不留一丝痕迹
呢?小玉感情的闸门再也关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却又怕父母听见,
只能将头深埋进枕头里任眼泪打湿被巾……

  一个月以后,小玉的月经没有来,因为她从前经期也不怎么准的,所以心里
也没十分在意,等到第二个月的时候还是没来,这下小玉开始慌了,便悄悄进了
城,买了早孕试纸,才发现自己已经怀孕了。当时她差点瘫倒在厕所里面,耳朵
里面嗡嗡在响,旁边人说什么她一点也听不见。回到村子里以后,小玉看到了柱
子黑铁塔一样的身躯,低声叫了一声:「柱子哥。」

  柱子有些怕她,上学的时候就这样,别看柱子天不怕地不怕的,但见了她就
不怎么会说话了,那时大家都取笑他们俩个,说他俩是小两口儿,不光是小孩子
起哄,连大人有的也跟着这样说,以至于现在所有的人都认为他们俩个以后真的
就会成小俩口,连两家人心里也都这样打算的。

  「是玉妮子啊……你进城了?」

  「嗯。」

  「……城里人一定挺多吧。」

  「……」

  「你看你脸色这么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你要俺吗?柱子哥?」

  「……」

  「你要俺吗?柱子哥?」

  「啊,小玉啊,你看天色不早了,回吧啊!二婶子可能还在等你吃饭呢。」

  「柱子哥,今天晚上,你能到村南的大柳树那里去吗?」

  「别瞎想了,回吧,玉妮子,晚上不要瞎跑,熊瞎子要出来咬人的。」柱子
说完勉强笑了一下,他生性比较木纳,连说个笑话也显得十分笨拙,然后逃跑似
的离开了小玉。

  小玉站在那里,脸色更白了,身体像是病了一样抖个不停。「柱子哥一定知
道那件事了,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我真傻,他们是兄弟啊,柱子哥怎么会不知道
这件事呢?」

  回到家里以后,饭只吃了两口,便回房睡觉去了,二婶子在后面就骂,「这
个死女子,最近不知中了哪门子疯,像丢了魂似的。」看二叔还在那里吸旱烟,
便接着数落,「你个天杀的,天天就知道吸烟,女儿的事你管不管?女大不中留,老的老的要俺操心,小的小的也不省事,俺的命怎么这么苦呢?」二叔笑嘻嘻在后面悄悄抱住二婶子,说:「孩子他娘,咱们多久没日弄过了?」二婶子骂,
「弄你娘个逼!弄。你们爷俩快把俺给气死了,还弄?不给弄!」

  「你小声点……闺女在里面都听到了。」二叔说着将一只手探进二婶的裤子
摸住二婶子的阴道,将一根手指探了进去,自己用下身顶住二婶子的大屁股,二
婶子轻轻哼了两声,挣了一下,还是跟二叔进了里屋。

  事毕以后,二叔抱着二婶的日趋发福的身子,双手在二婶儿的双乳上轻轻地
揉着,「他娘啊,你那时嫁过来的时候年纪也跟玉妮子一样大吧。」

  这时的二婶子是最温柔的,吻着二叔瘦瘦的胸膛,轻轻地说:「还比玉妮子
小两岁呢。」

  二叔将二婶儿的头摁在自己的鸡巴前,二婶子会意地一口含住,刚刚还在二
婶子体内生龙活虎的大鸡巴已经温婉了许多,二婶子含着它含糊地说,「叫你刚
才还欺负俺,俺咬死你……」

  孰知这话儿咬却咬不死的,反而直挺挺地再次醒来,膨胀开来,似比先前更粗更长更黑更臭,当然更黑更臭是二婶子的心理作用,鸡巴还是先前那根鸡巴,是自己最喜欢的,也是自己身上身下身前身后那些洞洞们最喜欢的那根,但是二婶儿宁可想像成比刚才更黑更臭,她喜欢那又黑又臭的大鸡巴来操自己、来推自己、来上自己,在这种极度的受虐中得到难以言说的快感。

  二婶儿的嘴唇在那又黑又臭的大鸡巴上反复地套弄着,轻轻用牙齿咬着那龟头的冠状沟处,二叔爽的嘶嘶的倒吸凉气,说:「孩儿他娘,你这口上的功夫都快比你下面那张嘴都厉害了。」二婶口含大棒,白了他一眼,「那你每次都火烧眉毛似的一上来就脱俺裤子往那里插,光插还不过瘾了,有时你还用嘴唆,把那里出的水一点不剩点全喝光了。你以后不要干那里了。」

  二叔笑道:「我不是怕你那里痒吗?」

  「你个上辈子的乱性鬼投胎,老了老了反而更没正经了。」

  夫妻两个边吹箫边相互调笑,正说着,二叔说,「他娘,快吐出来,我要出
来了。」二婶微微一笑,嘴上反而加快了吞吐速度,却没有一点要吐出来的意思,二叔明白了她的意思,爱怜地道:「他娘,这个脏………」二婶用舌尖重重地在马眼上舔过,这一下刺激太强,二叔第二炮就完完全全地放在二婶子的嘴里了。

  等了一会,二婶子将已软做一团的吊吐了出来,咕嘟一声,将满满一嘴的精液咽了下去,用手背抹了一下嘴角,说:「孩儿他爹,那时候你别管俺,你自个爽了就行……」二叔一把将二婶儿搂在怀里,轻声唤着二婶儿的小名,「花儿,花儿……」重重地在她脸上落下自己的吻,这些吻与性欲无关,每一吻里全是深深的爱。

  激情过后,两人都有些虚脱,便互相抱着拉一些家常,说到小玉时,二叔叹
了口气,「你刚才说的那句话一点也不错,女大不中留啊,留来留去留成愁,依
我看什么时候就托人叫柱子家过来说媒。把亲定了,再结个婚,咱们俩个就没什
么心事,就可以白天也在家里敞开门干了。」

  二婶「啐」了一声,「你个死鬼,好话说在你的嘴里也不好听了。俺不想看
着自己的闺女那么早地就被你们这些坏男人欺负。」

  「柱子为人没得说啊。家里虽不富裕,但和咱家也算是门当户对。」

  「人家好,你家闺女就不好啊?咱不是说柱子人不行,你看咱家玉妮子年纪
一天天大了起了,他们男方家里不主动还要咱们主动啊?」

  「我也不明白,这小子倒是沉的住气,想当年,你长的和咱闺女差不多,在
村南的大柳树下,我就忍不住了,当时要拉你小手,你不给俺拉,亲你小嘴儿,
你也不给俺亲,摸你奶奶你也不让俺摸,把俺那个急的,后来把你摁倒在地上,
俺把你裤子都脱了,俺自个的也脱了,就是不知道怎么干,还是你扶着俺的那东
西进的门,一进出,又差点给冲出来……」

  二婶儿问:「咋了?」

  二叔道:「门里都是水!」

  二婶听出是揶揄自己来着,便用拳头打二叔,直捶得二叔哈哈直笑。二婶气
罢也笑,说:「你也就是个瓜娃子,什么都不懂还来操俺,要不是俺帮你,你日
弄到天亮你也弄不成。」二人都多了许些感慨,想不到当时那一进门,这进进出
出的二十几年光阴就在这门里门外的过去了。

  二叔说:「村南口的大柳树下真是个好地方,咱家闺女啥时候也能跟人家柱
子一起往那里奔一回,咱们也没什么心事了。」

  二婶却还沉浸在当年与二叔在大柳树下相好的情景之中,说道,「也怪了,
那天你吃了什么?驴似的,插起又快又猛,险些疼死俺。那地方后来肿了好几天。」

  二叔也乐了,「你那时多紧啊,我刚放进去,还没怎么动,你就杀猪似的叫起来了,叫的那个浪啊,把吴瘸子家的狗都惊了,接着全村的狗都叫了起来,鸡也叫,猫也叫,全村人都举着汽灯啊,手电啊,火把啊什么的来看,都以为出什么事了呢?都寻思着是不是唐山又地震了一回。」

  「是啊,那晚上那狗叫的,可吓死俺了。」

  正在这时候,只听得村子里隐隐传来狗吠声,先是一只两只,再就是十只八
只,后来全村的狗都似乎统一起来,联合起来,二叔二婶心里隐隐觉得不妥,互
相对望一眼,又都笑了,心道一定又是哪家的小对象去约会时,叫的声音把狗给
惊了。这时就听见有人喊,「来人啊,有人投河了。」

  ……

  火车轰隆隆的进站了。汽笛声唤醒了那些恹恹欲睡的流浪在外的人。

  神情陌然的穿西装的夹包者,却是唯一会扔下两个硬币给那些真的或假的乞
讨者的人,而他们也仅仅是怕他们肮脏的手会碰到他们干净光鲜的衣服罢了。

  那些一脸稚气的是开学的学生们,他们三三两两,打着手机或者在耳朵里面塞着MP3的耳机,和小女生相拥而泣也是火车站一大景观,说着生离死别的话,道着天长地久的情,许着你卿我卿的誓,等那些戴着金丝眼镜的天之骄子们告别了这个小女生,下了火车会直奔他们大学外的出租屋,对着在那里叉开腿睡觉的另一个女生叫「老婆」,亮出在那个小女生身上刚刚拔出来、她淫液还未晾干的阴茎,插进「老婆」的阴道。

  但千万别为火车站里,面前这个哭成小泪人的小女生感到不值,也许人家出
了车站就拿出小镜子补好自己的妆,对着手机说:「对,我把我小妹妹送走了,
你来接我嘛,不要不要,不要你司机来,我就要你来,什么?

  开会啊?不嘛,讨厌!你来嘛。一会啊?不行不行,我这两天身体几天不方
便。

  什么嘛,姑妈来了。啊,你坏死了,嘻嘻……。「还有一些手里提着编织口
袋的农民工们,他们被这个肮脏的城市所利用,同时被城里的人所鄙弃。

  他们也同样憎恨着这个城市与这个城市里的人们,他们也会随口将痰液吐在
也许是他们老乡早上打扫过的大街上,他们也会收集着每个垃圾桶里的空矿泉水
瓶,也会在某个下午潜进城市人的家里顺几样小东西,也会拿着刚发到手的工钱
喝点白酒去路边的小洗头房里去蹂躏比他们更可怜的那些小老乡们,在小老乡的
挣扎与呻吟中,他们体会到肉体与心灵的双重满足。

  即便交那八十或一百时还是不可遏止地感到失落,但这双重的满足又会在下一个发工钱的夜里刺激着自已神经要将阴茎插进那些陌生女孩子的身体内。当然,也有没有拿到工钱的,用嘴巴操完早已跑的无影无踪的包工头的亲娘、奶奶和祖宗十八代以后,悲惨地爬上那高高的自己修建的钢铁水泥之上,纵身跳下。

  而这个城市却依然在歌舞升平中泛出欣欣向荣的繁华。这尘世中或繁忙或快
乐的人,又有谁去在乎这繁华是真实还是虚假呢?

  柱子站起身来,活动一下,准备上火车了。这时在人丛却看到小玉挺着大肚
子冲自己走过来,柱子紧张了一下,问:「小玉你身子不方便,你怎么来了?」
小玉脸色白的吓人,说「柱子哥,你娶俺吧?」柱子说,「小玉不行啊,我心里
有别人了。」小玉没有一丝血色的脸惨然一笑,道:「柱子哥,你是不是嫌俺的
逼脏啊?」柱子说:「小玉别瞎说,我心里真有别人了。」小玉一手解开裤子,
一边说:「俺的逼不脏,俺洗过了,给你看看,真是干净的小逼。」

  「小玉你不要这样……」柱子伸手去拉她,却觉得手啊脚啊软绵绵的一丝力
气也没有。

  小玉坐在地上,把腿叉开给柱子看,还问:「是不是,俺没骗你吧,这逼是
干净的。」小逼红红嫩嫩的,真是如玉般无暇。

  柱子无力地点了点头,身体就象虚脱了一样。

  小玉笑了,露出白的齿贝,说:「那你管俺不?」

  「小玉,你先回吧,我这就是坐火车进省城去把强子找回来,让他回来娶你。」

  小玉说:「你又哄俺,你没去村南口大柳树下,你就哄俺,你现在又哄俺。
你说你去省城,那你的票呢?」

  「票在呢。」柱子伸手去怀里摸票,却见里面的口袋里空空如也,票呢?下
面的口袋,也没有。票呢?还是掉了?柱子急得四处寻找。

  小玉又说了,「你就是在哄俺。俺也哄你,俺其实没怀上孩子。」说着伸手
进自己的阴道里面掏啊摸啊的抠了半天,血顺着她的手臂与大腿往下流,流了一
地,红红的散着血腥气,最后掏出一张带着血的票来,笑着递给柱子,「哥,给
你车票。」

  柱子「啊」了一声,在睡梦中惊醒,耳边正响起候车厅里那个仿佛从流水线
上流出来的女声,说的客气却又淡漠地拒人千里之外:「亲爱的旅客朋友们你们
好,某某某次列车就要进站了,有去往XX,XXX,XX……的旅客请提前坐
好上车准备。」他摸了一下,那张票被他的冷汗打湿了。他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
水,站起身来,发现自己的阴茎直挺挺的勃起了。

  这时看到他座位前面有个十三四岁的脏兮兮的却十分清秀的小姑娘盯着自己的下身看,见他醒来,便蹭过来闪乎着她有着好看睫毛的眼睛说,「叔叔我饿死了,给我两块钱吧。」柱子摸了一下身上,只有五毛的零钱了,其它便是十元的整钱。

  柱子还想留下上个厕所什么的,城里也怪了,难怪都说城里人会挣钱,连上厕所也要钱。便不想给她,小女孩儿一下子跪在他的面前,抱住了他的腿,他赶紧去拉她,将五毛递给小姑娘,说:「回家吧,上个学,不要再出来要钱了。」转身已走出两步,又回过身来,摸出一张十元的来塞进小姑娘的手心里。

  小女孩儿冲他甜甜一笑,「谢谢叔叔。」跑到角落里,有个三十几岁的留络
腮胡子的中年人走了过来,小声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还有心情搞这个?」

  小女孩嫣然一笑,道:「看那个人好玩,逗逗他,不过现在像那样实在的人也真的不多了。」那人道:「火车马上就要进站了,今天可不能节外生枝,否则大家一起……」说着手在自已的脖子上轻轻一划。小女孩儿不耐烦了,说道:「晓得了,真烦。」

  这时火车真的来了,柱子手里拿着票,挤在各色的人中,像一只鱼一样瞬间
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之里。然后一声长鸣,火车载着各种不同命运的人,载着各种
不同梦想,沿着两条铁轨滑向未知的远方。

            梦里不知身是客——2

                 二

  那个行乞的小姑娘现在已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像个女学生模样,再也不是
那个沿街乞讨的小女孩儿,与那个三十多岁的留络腮胡子的中年人一齐上了列车
的第二节,发现满载一百多人的车厢里只稀稀拉拉的坐了三十几个人。这是一辆
过路车,车上都是长途而来的旅客,倦意写在他们的脸上。

  外面已是深秋了,北方的晚秋不像南方那样细腻多情,风已然很凛冽了。车
上的空调开的很足,初上车的人都觉得有些热,大家进车以后纷纷脱去外衣,占
个舒服一点的位置。小姑娘和络腮胡子一起在一个两人座的位置上坐下来。

  这时从第一节车厢里过来一位三十几岁白白净净的女乘警,冷冷地看着众人,对身边一位年轻漂亮的女乘务员说:「你没告诉他们?」那个女乘务员说:「说过了,他们都不走,我也没什么方法。」女乘警说:「也就是下一站,人就上来了,到时一定要将人都分流到别的车厢,否则人这么多人挤在一起要出乱子的。」女乘务员小声说:「听说不是有武警吗?」那个白白净净的女乘警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一吐舌头,吓的不敢再说话,两人又向下一节车厢走去。小姑娘与络腮胡子对视一眼,心中都想:「就是这里了。」

  柱子也是上的是第二节车厢。他进车后见车上空位子很多,于是随便找了哪
个地方坐了下来。他身旁原本是一位穿着笔挺西装戴宽边眼镜的四五十岁上下学
者样模的人,他正给面前的三四个二十几岁的女青年大谈什么西方哲学史,见到
柱子坐在这边,于是一脸的厌恶,对柱子不耐烦的说:「唉,那边有的是位置,
你坐这里干什么?」柱子没有说话,看了一眼那个学者。

  学者见到肌肉健硕的柱子,心中颤了几下,口气也软了下来,说:「这边有
人了,他上厕所去了,一会回来。」柱子不想惹事,却最见不得别人看不起农民
看不起穷人。柱子冷冷地说,「有人来了我再让开!」学者鄙夷地道:「那边又
不是没有位置?你坐那边去嘛!」

  学者对面有位穿淡黄色衣服的女青年对柱子说,「你坐这边来吧,这边还宽
敞一些。」柱子心中感到又是愤怒又是屈辱,却在那里一动未动。学者看了看柱
子,想骂他,却又不敢,气呼呼地从行李架下取下自己的包,对那几个女孩子说
:「走走走,我们到那边去说,现在农村人都什么素质?」

  坐到过道对面的座位上学者又开始了他的大谈阔论,「什么?中国文学,中国文学我从来不看,一句话,都是垃圾。我的研究方向在欧美那里,只有米兰昆德拉、马尔克夫、博尔霍夫、玛格丽特杜拉斯们才能称的上是真正的大师,看过杜拉斯的《情人》吗?……」

  柱子想人家真是有学问,记的住那么多拗口的外国人名。对面那个着淡黄色
衣服的女孩子并没有一起跟着坐过去,看了一眼柱子,笑了一下,露出两个好看
的酒窝。

  柱子被她笑傻了,问:「你笑什么?」那个女孩子说,「我觉得你长得像一个人。」「像谁?」「阿波罗。」说着那个女孩子递过一本全彩色的厚书翻到一页给柱子看,柱子看到上面有一个外国男人的石膏雕塑照片,照片中的男人露出身上一块块健硕的虬肌,眉目之间确有几分像自己。

  柱子说,「不像我,我比他黑。」那个女孩子听了格格的笑,说:「你真幽默,而且是黑色幽默。」说着自己又笑个不停,告诉柱子她是学美术的,叫刘芷,是入芷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的芷,柱子到最后也没弄明白她是哪个芷。

  她格格格的笑个不停,可能觉得自己笑的过分了,然后警觉地看一下四周,
见没有人注意自己,又偷偷笑开了。问柱子叫什么名字,还要他以后去给她当模
特。柱子心里有些感激她在当时在学者赶自己走的时候能对自己说那些话,所以
便耐着心听她说。

  那个学者对刘芷说,「小刘你也过来听听,我们正在探讨西方美术史,说起来,我最佩服凡高,为了一个妓女能割下自己的一只耳朵……」刘芷说,「你们聊吧郑老师。我想看一会书。」

  郑老师失望地看了一眼小刘,转过脸又开始深邃的演讲。刘芷笑嘻嘻冲他的
背影做了一个鬼脸,小声对柱子说:「真不愿意和他一起出来采风,他什么都懂,什么都能聊,说的高兴了就喜欢拍拍你的肩摸摸你的脸,真讨厌。」柱子这才明白原来她让自己坐过来是为了躲开那个老流氓郑老师。

  柱子打量了一下四周的人,有一对青年男女,如胶似漆地抱在一起,额头相
抵,说笑两句,便吻上一下,甚是甜蜜。那边角落里有一个初中生模样的小女孩
与一个身材高大的络腮胡子,似乎那个小姑娘有几分眼熟,却是想不起到底在哪
里见过,因为眼前这个小姑娘与在火车站见到的乞讨的小姑娘相差的实在太远。

  再旁边是一位头发花白,却穿着与年龄极不相称的花布上衣的瘦老头,俨然是一位港客打扮,身边却拥着一个神情忧郁的女人,那个女人挑染着几缕黄发,格外的妖娆,耳朵上戴了一只极大的耳环,上身穿红色的紧身皮衣,领口还有白色的毛领翻出来,下身着一件黑皮短裙,里面套着肉色的毛裤袜,脚上是一双白色的高跟皮靴。

  柱子初看时以为那个老者是她的爷爷呢,却看见老者将那个女的搂在怀里,旁若无人地伸手探入那个女人的怀里与裙下。柱子轻哼了一下,便转过了脸不去看他们。

  这时刚才那个女乘务员回到这节车厢里,对大家说:「各位旅客你们好,请
你们下一站转到别的车厢去。我们这节车厢是给下一站留的。最好现在就走。」

  这话引起了大伙一阵的骚动,那个老夫少妻的花老头说:「我去问过了,你
们这车上又没有软卧了,这里却宽敞,你说下一站能上来多少人,这么多空坐呢。你们要有卧辅我们马上就去。」然后笑嘻嘻对身边的那个女人说:「是不是小莉?」手可能摸在那女人的下体,抠的那女人皱着眉头闪躲着他。

  女乘务员说:「对不起,这第二节是下一站包了的,希望大家配合一下我们
的工作。」刘芷说:「现在我们不想动,等他们来了我们再到别的车厢里去也不
晚啊。」大家都随声附合,所有的人心里都想,下一站是个小站,又能上来多少
人呢?可到了别的车厢里又怎么会找到现在这样能躺下来靠在窗口趴在小桌子上
睡觉的地方呢?

  女乘务员说了几遍都没有人行动,便回了乘务员休息室,柱子看了她白皙的脸一眼,觉得她的表情有些古怪,却又说不出怎么奇怪来,也许她在车上这种人见的多了所以并不十分的生气了一样。

  现在已是傍晚时分了,车窗外的景物飞驰而过,渐渐地天与地融合成一种颜
色。因为这是列车的尽头一节,第一节就是车头,推车叫买盒饭与饮料的还没走
到这里来就差不多已售光,所以来的机会很少。

  这车厢里的人纷纷拿出自已的食品来,有的便去了餐车。那一对青年爱侣对视了一下,站了起来,一起往厕所走去,柱子也要小解,跟在他们后面走到二节与三节相交的厕所旁,以为他们会一个一个进去,却只见那对男女一同挤入那个逼仄的一两平米的地方。厕所门砰的一下被关上,旋即「无人」的绿灯变成了「有人」的红灯。

  那个男的叫陈成,女的叫赵燕,两人这是去云南旅游结婚渡蜜月回来的。两
人都是北方人,见了南方的山山水水自然流连忘返,本来打算只去大理,看过天
龙寺,再去看看滇池,就可以打道回府了,孰不知四季如春的云南风景如画,再
加上两人新婚燕尔的,总想多在一起一会儿,手拉手一分钟也舍不得离开,便又
加去了丽江,爬了玉龙雪山,而后又去了西双版纳,直到两个身上的钱实在不够
了,才尽兴而归。

  两人都是普通职工,虽然结婚以前两人也曾偷偷成其好事,但不是在两人的
职工宿舍内就是在肮脏的小招待所里,都是偷偷摸摸的,有种偷情的慌乱在里面,每每陈成进到赵燕的体内,还不敢用力动作,生怕身子下面那张木床会「吱呀」乱响,赵燕也压抑着自己,不敢大声喊叫,而且耳朵里还得一直注意听着走廊里是不是有自己的同事下班回来了?是不是又有警察过来查卖淫嫖娼的了?

  就有一次,在一个小招待所里,躺在满是一片又一片液体浸渍的床单上,陈成把阴茎插进赵燕的阴道里面欢快的干了起来,就在两人都到了高潮的时候,城区联防队的人一脚把门踹开,看到两个人赤身裸体的样子,赵燕吓的啊的叫了一声,扯过床单遮住身体的重要部位,那群联防队员一个个眼睛像极了黑夜里的狼,像要把赵燕生吞活剥了一样。

  陈成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鸡巴头上还挂着亮晶晶的赵燕的淫水,当明白怎
么回事了以后,小兄弟刚刚还昴着头要生要死的一副舍生取义的样子,现在一下
子把头垂了下来,宛如电影里最后汉奸认罪伏法的模样。

  联防队的人听陈成和赵燕解释完了以后,说:「兄弟,看出来了,你们也肯定是从前就认识的男女朋友,但是你们这个又没有结婚证,以后还是别到这里来了。自已买套房子,你在家里干下大天来也没人怎么着你们。」陈成狠狠地说:「我要买的起房子我还来这里我他妈是三孙子养的。」

  联防队的走之前还拍了拍陈成的肩膀,「兄弟,别恨我们,我们也好几个月
没发工资了,也全指着干这种不是人的事过日子了。」陈成说到底还是很恨他们
的,因为这次以后,他就吓阳痿了,挺不起来,就是挺起来没两秒钟也就射了。

  他与赵燕工资也都不高,不敢到大医院里去,光这检查那检查的病还没有看,好几个月工资就没了,只好找那些写在电线杆上的小广告,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自称老军医的,又是这药又是那药的,吃了不少,钱也没省下,可还是不见效。

  后来赵燕发狠,在夜市里买了一大堆欧美的日本的香港的台湾的A片,拿来给陈成看,搞到最后那个夜市里的人老远一看见赵燕,就对旁边的人说:「哎,你看到了吗?那个爱看毛片的骚娘们又来了。」把个赵燕的脸羞的通红通红的。

  买回片子来,两个人就跑到单位里有电脑的办公室里,拉紧窗帘,放上片子,两人也不敢脱光,只是露出能用的地方,片子上怎么弄两个人就怎么弄,片子上有口交的,赵燕就像吃西瓜一样「咝溜咝溜」地唆陈成的鸡巴,片子上欧美的人喜欢肛交,赵燕就手扶着陈成的阴茎在自已肛门上蹭来蹭去,只不过那小弟弟还是没精打采软耷耷的。

  有一次赵燕买回来一张泰国片子,两人依着片子上就摹仿起来,干到半截才看明白原来两个做爱的又口交又插屁眼的其中有一个是人妖,竟都是男人,赵燕恶心极了,就像吃了苍蝇一样。

  好在终有一次,赵燕学着片子上深喉交的样子,把陈成的阴茎深深含在自己
的小嘴里,往自己喉咙里送,让龟头探入食道,突然触动自己的喉管,便觉得恶
心异常,胃里一阵翻腾,将胃液都上涌出来,淋浇在陈成的龟头上,这火辣辣的
滚烫的胃液一下唤醒了陈成久违的激情,那杆沉睡百年的小枪摇身一变成了明成
祖的洪武大炮,大炮的炮管在赵燕的小嘴里就捣弄开了。

  赵燕想把鸡巴吐出来,结果舌头发现了小弟弟的变化,便忍住恶心把这场深喉交的现场版毛片演完,当大炮一声巨响,就像是十月革命的那声炮响,给两人带来了胜利的消息――陈成的阳痿被赵燕的胃液治好了,而且似乎变的比原来更加善战。当电脑上的A片正缓缓打出字幕的时候,赵燕跪在陈成的脚边一边流泪一边呕吐着胃里的酸水与陈成的精液,陈成也哭了,俯身一把抱住了赵燕。

  赵燕又哭又笑,像个小女孩儿一样,说,「我都想好了,我受不了这种日子
了,今天再治不好你,我就不跟你谈了……」眼泪随着这些字有份量地往下掉。
陈成的心都碎了,他知道其实今天就算好不了,她还是会受下去的,她就是这样
的嘴硬。

  想到这里他的天都塌了,地都软了,河水都倒流了,冰川都融化了,我可爱的亲爱的心爱的姑娘,我拿什么来还你这份爱这份情呢,怎么也不能够啊!陈成这时心软的像一滩水,只能吻吧,吻住那个姑娘,舌头也下到赵燕嘴里去了,是的,我要你我要你我要你我只要你……

  两个人的唾液精液胃液混在一起,但对两人来说,这是他们的可口可乐,是他们的营养快线,是他们的农夫山泉,而且有点甜。

  他们互相吮着互相吸着,陈成咬着赵燕的舌头说:「燕儿,嫁给我吧,我要娶你!」赵燕本来都不哭了,听了这句话,又是泪如雨下,陈成吓的手足无措,不知燕儿是伤心还是高兴,只得紧紧地抱住她的身体,燕儿轻轻推开他,又笑了,说:「傻样!」

  第二天两人去民政局领了那个小红本本,都有种找到组织的感觉,取出了两
人省吃俭用所有的钱,发现居然能且仅能在这个城市买一个四平米的卫生间了,
两人有些酸涩地对视一眼,却又给了对方一个十分满足的微笑,这笑却比那贫贱
的酸涩更加地动人。

  原来,这世上最感人至深的,并不是红男绿女们在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并不是跑到后花园中将终身私定的莺莺与张生,并不是杨过能抱住小龙女重回古墓,并不是陆依萍能够等回远去的何书桓,并不是在伦敦的教堂里、在长野的樱花树下、在丹麦的宫殿里发生的一切一切的浪漫故事里,而是那一对对的贫贱夫妻对望的笑里面。

  他们不会书里面的人说的那么漂亮的话,发生书里面的那么多感人的事,但他们会像书中没写到但书中人肯定也会去做的那样――彼此进入,彼此拥有,彼此相爱。

  陈成和赵燕决定去云南旅游结婚,他们这次可以挽着臂进到正规的大酒店里
去,把身份证给服务台看过,他们还会有意无意地露出结婚证的一抹红色来,虽
然在前台小姐的淡漠不屑的眼神中,两个依然能体会到只属于两个人的甜蜜。

  两人在酒店里疯狂地做爱,那些毛片虽然都扔了,但那些治病的招式却深印
入两人的脑海,原来这些东西也像老顽童不想学的九阴真经一样能够自己扑过来,那些招式过去是治病的,现在却要命了,天天交合的二人连床也不想下,饿了就泡面吃,累了就睡,醒了就做爱,操逼,过去有心无力,现在搞的无心亦无力。

  在某次欢娱结束,赵燕喘着粗气把陈成的头抱在自己的胸前,让他啃着自己的大奶子,问道:「怎么样,我的身体?美不美?」陈成将奶子吐出来,说了一句相当经典的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也不光是在酒店里做,两人走到哪里做到哪里,戏言要将两人的精液与淫水
滴遍云南的山山水水,这一路走来,一路欢歌,一路云雨。在大理古城,两人在
深夜里偷偷在石板路上做了一番,当时路又湿又潮,两个人又冷又想笑,又怕有
忽然过路的行人,搞的紧紧张张。在天龙寺,两人见大殿无人,赵燕便手扶香案,屁股抬高,拉下一角裤子,陈成便从后面直插进她的阴道,这样垂着的两条腿夹住陈成的阴茎使他更觉得紧的异常。

  陈成有时会使些坏,插阴道时悄悄将鸡巴拔出来,狠狠插进她的肛门中,赵
燕往往「啊」的短促的尖叫一下,又怕把别的游客叫来,回身便拧陈成,「你个
坏蛋,也不先给我讲一下。」陈成嘿嘿直笑,下身却不停下,一进一出在赵燕的
肛门里抽插起来,后菊之紧又岂是阴户能与之相比的,且干屁眼儿的时候能够看
到赵燕的阴道被带老二的进出带的一张一闭的天之绝色,确也春光无限。

  后来赵燕想出办法,天天吃辣椒,结果搞的这突然来袭的陈成的龟头又红又
痛,于是赵燕得意洋洋地看着愁眉不展的陈成,心下又是不忍,便张开嘴给陈成
口交,却尝到那肠又红又辣,成了名符其实的辣肠,想想还是自己的杰作,只能
哭笑不得。

  那次在天龙寺拈花一笑的金身菩萨面前,陈成射过精,赵燕跪在佛前祷告求佛祖的原谅,是自己太浪太骚,沾污了佛祖的圣洁之地,如果要报应就全报应在自己的身上吧,与陈成无关。

  看着她虔诚的模样,陈成收敛起笑容,也与赵燕一起跪倒在佛前。但爱还是
要做的,在西双版纳,两人在一头大象的注视下完成了一次性交;在丽江的小竹
楼里,他们相互为对方口交,身子弓成了传说中的六九式;在玉龙雪山上,他们
解开在山下买的羽绒服,在冰天雪地中完成了一次苟合;在走婚制依旧盛行的当
地,在一群群五体投地的虔诚的藏民后面,他们悄悄将手伸入对方的裤裆……

  这爱,怎么也做不够,刚做过操过,没一会又想了,又要操了。幸福的时光就这样流淌着,看似缓慢,其实飞逝,不知不觉中,两个归期将至,一起上了这辆回家的火车。

  从云南一路过来,两人已有两天没做爱了。陈成觉得喉咙干干的,自己的小
兄弟已硬的快要顶出裤子来了,悄悄在赵燕耳边说:「再去干一炮吧?」赵燕羞
红了脸,小声说:「这么多人……」其实说这话的时候她的下面也已经湿了。她
觉得内裤都快被浸透了。陈成说:「去厕所里搞。」赵燕迟疑了一下,陈成已经
拉住她的手起来了,一路向厕所走去。

  进了门,陈成一口咬住赵燕的嘴唇,手一下就伸进赵燕的胸口里去了,赵燕
说,「快点干,我刚才看见外面还有人在等着呢。」陈成说:「那就叫他等会儿
吧,我们俩个这是大便!」赵燕轻打了他一下,道:「说的真龌龊。」

  两个还是第一次在这飞驰的火车上做爱,摇摇晃晃,别有一番风趣。赵燕抻手去拉开陈成的腰带,将他的鸡巴在里面释放出来,一股熟悉的有些腥骚的味道弥散开来,带着股情欲的气息,赵燕发现龟头上粘粘的已经分泌出了不少液体,悄声问:「想极了吧?」

  陈成手已撕开她的衣领,撩起毛衣,扯下乳罩,现出一对玉龙雪山般的奶子
来,一口叨住,舌尖在草莓般新鲜好闻的乳晕上舔过,那小小的好看的奶头已经
轻轻地勃起成花生米大小,可爱的恨不得一口咬下才好,陈成又是爱怜又有欲望,在这奶头上重咬一下便温存地亲上半天,又觉得不过瘾,再重重咬上一下。

  赵燕手插在陈成的头发里面,陶醉在这淫靡的火车厕所里。陈成抱着她,让她坐在厕所里的水池上面,脱下她的裤子,一头扎在下面,用力地吻了起来,又用舌头轻挑开那两片早已湿漉漉的嫩肉,赵燕坐在上面也轻声地呻吟起来。

  陈成吻罢,抬起头来,注视着自己爱人的阴道,自己曾无数次在这里攫取到
欢乐,现在看起来依然是那么陌生那么可爱那么地令自己神往,如果这个美丽的
小逼长在别人的身上,或者是别人更漂亮的小嫩逼也这样就凑在自己的鼻尖前面,自己是否依旧会爱上那大阴唇爱上那小阴唇爱上那阴蒂爱上那阴毛爱上那阴道爱上那前庭爱上那屁股爱上那屁眼?一定不会的,自己爱这大阴唇这小阴唇这……

  都只是因为这是赵燕的大阴唇是赵燕的小阴唇,这一切都是因为是赵燕的,他爱赵燕。

  陈成的这些想法渐渐感动了自己,他站起身来,用下身的龟头顶住赵燕的阴
道口,用龟头将大阴唇抵开,就像芝麻开门的咒语一样肉缝轻轻开启了那散发着
甜蜜气息的穴口,然后向前微一用力,一根鸡巴顺势滑进赵燕的阴道,然后一如
往夕地一下一下一下地日了起来,阴囊一下一下一下地撞着赵燕的屁眼,阴道里
的水很多,鸡巴在里面磨擦时发生「扑哧扑哧」的水声。

  陈成操了大约几百下,将龟头抵在赵燕的子宫口上开始用力地研磨,赵燕早已高潮迭起,身子软软的附在老公身上,再也受不了这研磨所致的身体内又胀又酸又麻又痒又痛――又爽的感觉,一股阴精尽数淋在陈成的龟头上,陈成插的更快更猛了,终于「噗」的一声射了出来。两个人用力地抱在一起,和这在黑夜里行驶的列车一起在这黑暗的快乐中越滑越远。

  陈成拔出吊来,见到妻子的阴道口尤自像小孩子的嘴巴一开一合地如同呼吸
一般,他的乳白色的精液在里面缓缓地流出来,这真是人间至美的一幅景象。

  妻子见他盯着自己的下体看,感觉有点不好意思,赤着身子蹲下身来,阴道口一下子打开来,就宛如撒尿一样让精液淌泄出来,嘴上却吻住陈成的鸡巴,帮他清理干净。陈成也极温柔地拉上妻子的胸罩,给穿上毛衣,套上外套。两人整理完,对视一眼,又羞又笑,打开门走了出来。

  柱子等了好久不见里面出来便在其它的厕所中解决,回到座位上,看到对面
的那个穿花衣服的老头子对着身边的那个叫做小莉的年轻女人的脖颈里面吹气,
呵的小莉直往一边躲,笑着说,「董事长你不要闹了,嘻嘻,痒……」其实她是
躲着那个花老头的口臭。

  几个月了,小莉一直没有习惯钱董口腔里那种浓烈的带着有种粪臭样的味道,第一次老头子在办公室里将自己拉到他的腿上去,她就闻到了那种味道,她想站起来,可是老头子枯干的手狠狠地捏在自己的乳房上,另一只手在抽屉里掏出一串亮晶晶的汽车钥匙,老头子说,「小莉,以后下面那辆富康就是你的了。」

  小莉还想再挣扎,钱董接着说:「年轻人要知道自己倒底要的是什么?」小
莉听了这句话后的身子像过了电一般软了下来,手里攥紧那串钥匙与老头子接了
吻,老头子臭哄哄的口水流进了自己嘴里,当时小莉是面带着少女羞嗔的微笑和
老头子接完吻的,谁又能想到那时的她是在用何等坚强的意志强压着自己翻腾的
胃,每每她要快吐出来的时候她就告诉自己说,「白小莉,你就是块烂肉,你身
上只有那两片逼才是你,除了那两片逼,你什么也不是,你就是个逼,你的生命
在贫穷前面早已浓缩成一个逼,你不是人,你就别把你自己当个人看!」

  从办公室里带着微笑出来,她还是笑盈盈地和同事们打着招呼,直到她走到
了卫生间里,她从里面把门锁上,对着马桶「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她漱了一遍
又一遍的嘴,还是觉得有股恶臭在自己嘴里,经久不息,余音绕梁,再吐,再漱
嘴,还是臭,再吐……

  小莉一直吐的眼泪旺旺的,胃一抽一抽的,可她张开那只一直攥在手心里、沾满自己汗水的那串钥匙时,她觉得自己一切的付出全是值得的。后来,小莉觉得这屎臭味就再没离开过她的身体。

  老头子把小莉安排在上海几万元一个平米的一栋高档住宅里面,隔三差五,
他会到这里来小莉身上展现出他满是皱纹的松垮的肉,再吃一粒伟哥,然后兴冲
冲地骑在小莉的身上……

  小莉恨死老头子,恨不得把老头子和他的伟哥从十二楼上扔下去,可是她又
不愿意他死,她知道靠自己的力量,自己一辈子也不可能住上这样的房子,过上
这种白领的生活,所以即便讨厌,还要让自己表现出是多么高兴,多么开心,她
学着毛片上那些女人一样「啊……啊……用力点……我疼……」的叫着,自尊像
是楼外黄浦江的水一样流的干干净净。

  那股带着臭味的口水流到小莉的嘴上,流到小莉的胸脯上,流到小莉的奶子上,流到小莉的手臂上,流到小莉的肚脐上,流到小莉的阴阜上,流到小莉的大腿上,流到小莉的脚趾缝上……

  这恶臭的口水流淌过了小莉身上每一寸的皮肤,小莉快疯掉了,却不能流露
出半点不高兴的样子,这时只能在心底骂自己,「白小莉,你真他妈是个贱逼。」然后像个妓女一样承欢临兴,做出一副喜不自胜的表情来。

  有一次老头子插进她阴门,发现里面有点干。其实又怎么能不干?小莉闭上眼睛总要半天才能在这恶臭的口水中回过神来,总要半天才能把身上动作着老头子想象成达斯汀霍夫曼,想象成让雷诺,想象成哈里森福特,想象成肖恩康纳利,想象成许多坚硬而帅气的老男人们。而今天,她什么也想像不出来,只能想像成一条老狗。

  老头子觉得没有多少水,便扒开她的两片大阴唇,又用干瘦的手指撑开她的小阴唇,凑过嘴去,在里面吐了几口浓浓的唾沫,然后放进鸡巴去,开心地操了起来……

  那一刻小莉觉得自己屈辱极了、委屈极了、肮脏极了,眼泪不自禁地从她光
洁的脸上滑下来,老头子以为她是痛的哭了,很满意这种表情,这表情刺激着他
干的加倍的起劲,干的加倍的用力,直捣了一个多小时才心满意足地从她身上下
来。

  看到小莉还在嘤嘤饮泣,便从手包里拿出一条白金的项链挂在小莉的胸前,
说:「宝贝,我的小宝贝,不哭不哭,哥哥给你好东西。」其实他都可以做小莉
的爷爷了。他疲惫地沉沉睡去了。

  小莉一个人跑到卫生间放开水龙头拼命地搓洗自己的身体,特别是自己的阴
道,她用力的扒开来,将花洒喷头塞进里面,感觉到干净的水流进体内,她把水
控出来以后再冲,反复折腾着自己累了,哭的也累了,将胸口的项链扔在马桶里
面,按下了冲水开关,项链打着滚地不知何处所踪。她抬起头对着镜子里面那个
依然年轻的自己说:「至少,今天我还是干净的。至少今天是!」

  白小莉也是上海人,不过她记忆里的上海却与大多数外地人心目中的上海相
去甚远。她只是上海旧城郊的弄堂里平凡的那些小姑娘之中的一个。她从小生活
在那些细窄阴暗潮湿的小弄堂里面,听惯了那些精明而泼辣的上海娘们吵架的声
音。

  这些尖锐的咒骂也许只是因为在楼上竹竿挑出的湿内裤的水滴在下面人家竹
竿挑出的胸罩上,起因简单却不妨碍她们骂的恶毒,她们总是在那又快又软的上
海话中夹杂着对对方性事的不屑与轻蔑,而且那种超强的想像力是令那些外地人
不能不佩服的。

  她们有时会骂出一些让第三者啼笑皆非的话来,也会骂出一些让第三者阴蒂或者阴茎勃起的话来,比如,「侬的烂逼,宽的像南京路,侬男人宁可拿着钞票去找洗头妹也勿操侬。」另一个就说了,「阿拉的逼是宽,不像侬的,跟石库门的弄堂一样,又仄又潮又脏,一年到头流着黑水,长着蘑菇,侬的逼都给男人操瓦塌了。」

  ……也许正是这种从小的耳濡目染让上海女人魅力十足,而中国真正会写字的两个女人也都在上海,她们是张爱玲还有王安忆。

  上海女人在骂架的时候,男人一般都躲在房间里面炒菜做饭,当然江浙一带是不像北方一样说做饭,他们喜欢用「烧饭烧菜」这个字眼,对,上海男人就在厨房里面烧菜,等老婆回来,他们再解下围裙,坐在沙发上,手里拿一份新民晚报,看电视里上海申花踢球,或者看F1里法拉利跑了第几……

  白小莉的父亲是个钟表匠,手艺极高,他能够修理好多外国不知名牌子的的
各式手表。他看那些细小的齿轮比看自己女人的身体更为亲切,他对手表内部结
构比自己女人阴道的结构更为洞悉,这也使他过早的戴上了花镜。在小莉印象里
她的父亲很少说话,总是一个人在那里把头埋在一个特制的玻璃柜子里面,里面
点上一根长长的灯管,他就在那一堆细小的零部件中忙碌。

  妈妈不是出去吵架就是打牌,后来和几个人出去炒股,赔进了父亲在玻璃柜
子中消耗岁月所挣到的所有钞票,父亲当时看着吸着烟告诉他这消息的妈妈,只
是淡淡地说:「你怎么能这样?」妈妈跳了起来,大声骂:「跟了你这样的废物
你还要我怎么着?我这身衣服还是结婚时候做的,还有这高跟鞋也好多年没换了。给我钱,我要去打牌。」

  父亲无奈地将玻璃柜子里盛钱的盒子给了妈妈,妈妈捧着盒子摇着身子扭着屁股出去了,小莉盯着妈妈的细细的腰身,觉得眼前这个水蛇一样的女人好陌生。

  父亲无神地看着小莉,眼神中空洞的像张白纸。小莉蹭到父亲的身边,企望着父亲能摸摸自己的头,爱抚一下自己的脸,可是父亲只是拿起一块怀表来,放在小莉的耳边,说:「听听,这表走的多有力啊……」

  小莉失望极了,那个可怜又可恨的父亲只喜欢表,他与妈妈一样的冷漠无情,他也从来就没爱过自己。这个父亲尤自说着,「表都是有生命的,你听到这滴滴嗒嗒的,就像是一位老朋友在和你说话。你就不会感到寂寞了。」小莉听了半天,听不出谁在说话,却听的更加寂寞。这一年,小莉才九岁。

  妈妈出去打牌,吸烟,喝酒,有时带着一身的酒气回家,后来索性在外面通
宵放纵,陪各式不同的男人睡觉,认识的,不认识的,熟悉的,不熟悉的,那时
她还没有拿肉体卖钱花,最初的理由是喝醉了,不知不觉中和别人就睡一起,后
来是习惯了。

  有一次她竟无耻地带一个陌生男人来家,看到小莉从阁楼上下来,她突然不好意思地对那个男人说,「这是我女儿。来,小莉,过来叫叔叔。」那个男人冷哼了一下,说:「你有这么大的女儿还天天在外面喝酒不回家?」妈妈解释说,「她现在学习忙,我晚上回家太晚了会影响她休息的。」

  很奇怪,那个年纪的小姑娘们都还陪在父母的周围在公园的过山车上无忧无虑地玩耍,她们与世无争,她们不喑世事,而小莉却一下子就在心里拆穿了妈妈的虚假,这样的「好妈妈」只会令她更加憎恶。妈妈这样的行径终于被我们有名气的修表师傅老白发现。「其实老白并不老。」许多弄堂里的人在参加父亲的葬礼时面对着父亲年轻英俊的遗像发出这样的感慨。

  父亲自杀了。

  那夜妈妈悄悄地带回一个连她也不认识的牌友回来,原因只是那个牌友输光
了钱没有地方睡觉。那个牌友见到楼下的灯光,小心地问:「你老公不会管吧?」妈妈拍着胸脯说:「他不会上来睡的,他只喜欢摆弄他那些破表。」打着酒隔的妈妈拉着那个陌生男人的手,拉到自己的床边,脱下自己与那个人的衣服,笑着用手握住陌生男人的阴茎,引导着放进了自己的下体。

  两个人正在像两条狗一样交媾到最高潮时,父亲上来了,他推门进来看到的却是如此一副不堪入目的情景:一根赤裸裸的肉棒,在他的房子里、在他的床上、在他妻子的阴道里巫山云雨。

  他站在门口,眼睛红了……而妈妈压根就没把父亲当成男人,甚至她压根就没把他当人,发现父亲的时候,她轻蔑地看着他,那个陌生男人吓坏了,急着要走,妈妈抱着他的腰与臀,让他打完这一炮再说,男人慌乱的推开妈妈,骂了一句「神经病」,抓起自己的衣服逃跑了,在门口父亲还给他让开了一条路。

  妈妈迷茫地看着这一切,她坐在床沿上,赤裸着身体,一只手还在抚摸着自己的乳房,另一只手伸入自己的阴道中像男人的手一样抠弄着,淫水浸湿了她坐的那一片床单。

  她真的醉了。

  抠到最后,她身体挺了几下,喉咙里「啊……啊……」地叫着,似乎那个男
人还在她的身上颠簸,然后一头栽在床上,沉沉地睡去,手指还留在她的阴道里
面。

  父亲就这样看着美艳的妻子。这一刻,连时间都是虚无的,只有楼下那座父
亲亲手修好的大钟准时点敲响了十二点的钟声用来记录着这早已失去意义的刹那。

  妈妈是被刺鼻的血腥气给弄醒的,她发现父亲死在了自己的脚下,血流了一
地,身边还有自己昨夜轻解的罗裙。也正应了那句石榴裙下死的古语,却不知父
亲这只鬼会不会在天堂里风流起来。

  父亲是用楼下那座敲响十二下的钟表的时针刺穿自己的咽喉的。妈妈下了床,穿好了衣服,喝了点水,又梳好头补好妆以后才叫醒的小莉,母女俩一个比一个的冷静,谁也不过分惊恐或者伤心,也许心里都在想,这一天只是迟早的事,今天只不过恰好来了罢了。

  小莉后来上大学的时候,看了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里面写绿子在她父亲的遗像前,敞开自己的大腿,露出阴道给父亲的遗像看,用这种方式来报答他。小莉才想起自己可怜的父亲来,不由得悲从中来,咬着被角失声地痛哭。小莉也想如法炮制,腿都张开了,可是却记起自己根本没有一张父亲的照片,自己连父亲的坟墓在哪里都记不清了。

  父亲父亲父亲,即使你一天也没有爱过我,可是你也是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了。想着想着,小莉觉得痛不欲生,猛然间看到腕上的手表,想起父亲曾经对自己说的话来,将表放在耳边,听见表滴滴嗒嗒的像个老朋友一样对自己诉说着什么,感到自己再不是一个人孑然一身地生活在这个世上了。

  小莉的父亲死后,家里没有收入,妈妈本来有工作,可是早因旷工太多被工
厂里开除,妈妈就正式开始了她的妓女生涯,每天都会有许多男人进入到小莉家
里,妈妈一概都会让小莉叫叔叔,小莉冷冷地看着他们,眼睛里写满了愤怒,瞪
视着那些叔叔,噢,不光是叔叔,还有那些伯伯,那些爷爷,那些哥哥们,小莉
知道,他们都不是好人。

  他们来给自己家送钱,却只是为了玩弄妈妈肉体上的几个洞穴而已。只有妈妈对他们热情,来了就拉进自己的屋里面,将门在里面反锁住,然后发出一阵阵笑声来。

  小莉年纪慢慢大了,学习成绩却越来越好。但妈妈从来不问她这个,也少与小莉说话,偶尔也只是说,「来了客人你就躲进阁楼里去,不要下来。待人也客气一点,别老拿你那双死鱼眼看人,太吓人知道吗?吓人,人家就不来了,不来,你还上学呢,连他妈的西北风也喝不上……」

  小莉听了,眼泪涮涮地下来了,低声道:「可是,这是我家啊!」妈妈说:「我又不是不让你回家。你就知道哭,哭哭哭,你个丧门星。你哭什么?好好好,算上辈子我欠你的,来,给你钱,你爱买什么就买什么。」妈妈塞给小莉一把钱,小莉没有接,转身跑向阁楼,钱撒了一地,妈妈在后面就骂,「你个小骚逼,钱咬着你了?你是不是嫌这钱脏?对,是脏,是你妈卖逼卖来的钱。你有种就别吃我的喝我的……」

  等小莉长到十四岁的时候,已经出落成大姑娘了,小莉似乎比同龄人都发育
的早,眼睛里有着不该她这个年纪应有的忧郁。

  有一天晚上回家来,正遇到妈妈和一个四十几岁的胖子在一起说笑。那个胖子看了一眼小莉,顿时被她姣好纯洁的面容所吸引,对妈妈说,「你这里不光是你一个啊?来,来,来,这一个妹子搞一夜多少钱?」小莉被他的话惊呆了,气的浑身一直在抖。妈妈说:「李胖子,放你妈屁,这是我女儿。」李胖子呵呵一笑,「那做不做?我给你一千怎么样?」

  妈妈骂:「给你妈逼啊给?我不够让你爽的啊,你他娘的还搞到我女儿身上来了?」李胖子哈哈笑着,搂住妈妈的腰,说:「爽爽爽,妈妈都够爽的了。爽歪了。爽软了。不要女儿了,只要妈妈。」说着又看了一眼小莉。

  小莉气的脸都白了。妈妈对小莉说:「你先上去吧,这个人不是个东西,你别理他。他和你开玩笑呢。」又对李胖子说,「要爽还在这儿等什么?赶紧进来爽啊?」李胖子附在她耳上说:「唉,什么时候你女儿开苞,和你一起在一个床上做,一对母女姐妹花,我天天上你这来……」妈妈一手拧在他腰上的肥肉上,说:「还姐妹花,我让你花……」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进了里屋。

             梦里不知身是客—3

  妈妈觉得小莉的存在实在影响她的生意,所以,这一年,她将小莉送到了小
莉舅舅家里。

  舅舅在上海人叫做娘舅。这个舅也的确像娘一样有酗酒的习惯。舅妈从来就
看不起自己这个做野鸡的小姑子,当妈妈掏出一沓钱来给舅舅的时候她才把撇开
的嘴换成一副笑脸,叹了口气说:「谁家里还没个糟心事呢。让小莉住这里吧。
你忙你的,你忙你的……」说着对舅舅悄悄地挤眼睛。

  舅舅在沙发上微闭的眼睛,那宿醉的头痛正折磨着他,呼出的酒气让整个房间都似乎处在一个造酒厂里。他懒懒地挥挥手,算是同意下来。从此小莉住进了舅舅家里。

  渐渐地小莉觉得这个家比自己那个家也干净不到那里去,自己就像一朵浮萍
一样从一个肮脏的垃圾池飘进另一个暴戾的大屎坑。她还有一个比自己大一岁的
表哥,说是天天去上课,其实他的书包里都是武侠小说,每每都将书包丢给在自
己家寄住的表妹手里,然后和一群小子杀入战团,再然后带着一身光荣的伤疤回
到家中。

  舅妈很小气,只有在舅舅和表哥面前她才会表现出怯怯诺诺,而对小莉,她常常是又打又掐的,自从小莉住到家里,就代管了这家所有的家务,做饭洗菜拖地涮碗,哪怕多用一点水都会招来舅妈的一巴掌。

  小莉最难以接受的是给一家人洗衣服,里面包括着舅妈带着月经血的内裤与肥大的穿破了带洞洞的胸衣,包括有舅舅呕吐物沾着的床单与表哥遗精的内裤,这时东西洗在水盆里时,水就变的粘糊糊的,连小莉的手指上也觉得粘糊糊的。小莉会把眼泪悄悄咽进肚子里面去,这总也比自己那个肮脏的家里好,世上有哪个孩子愿意听到自己母亲在自己的楼下面卖淫叫床声呢?

  小莉最开心的时候,是舅舅喝醉的时候,舅舅经常喝酒,而且一喝就醉,喝
醉了的保留节目就是打舅妈。

  往往他打舅妈是不回避小莉与表哥的,进门先是把门闩上,这时的舅妈脸色就苍白了,吓的小心翼翼地躲着舅舅,却每次都躲不过去,舅舅总能轻而易举地闪到她的耳光,然后大着舌头喊,「快点脱。」舅妈赔着小心说,「他爸,我今天身体不舒服,你看今天就别……」

  舅舅不等她说完一拳打在舅妈胸前晃晃的大奶子上。舅妈一脸惊恐地开始脱光她的衣服,当只剩胸罩和内裤的时候,她说,「孩子都在这里,能不能不再脱了?」舅舅又一记老拳打在舅妈小腹上。舅妈的五官疼的都扭曲了,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解开她的胸衣除下她的内裤,赤条条地站在房子中间。

  小莉问表哥这是干什么?表哥正在那里低着头细心地磨一把短柄长刃的刀,头也不抬地用一句很洗练的语言概括了一下:「哪个管他们?一对狗男女。」

  小莉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倒不是她有多恨舅妈,是因为她想到那个从来没打过人的父亲,与那个应该狠狠打一顿的妈妈,她做梦都想看到父亲有一天会像个男人一样殴打他的女人,可事实上父亲最像男人的事是他用一根表针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小莉怀着这个隐密的梦想注视着舅舅与舅妈,舅舅会抓住在身边任何一件可以打疼人的东西往舅妈身上招呼,舅妈叫得很凄惨,小莉以为她只是装出来的,后来才知道那个的确很痛。舅舅用的最多的是一根腰带,那是一根黑皮窄窄的但是很结实的腰带,抽下去总会有一条细红的痕迹出现在舅妈肥白的身体上,而后慢慢的变紫。

  舅妈有时会赤着身子跑,舅舅就在后面追,腰带会很准确地落在舅妈的后背与屁股上,然后两个人跑的累了,打的累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舅舅会先冲过去,将舅妈摁倒在还没有吃过的晚饭桌子上,那些饭菜合着菜汤一起流满舅妈一身,舅舅会脱下裤子,露出他吓人的二十几厘米的阴茎来,不由得舅妈分说一竿子插到底,舅妈歇斯底里地叫着,那时舅舅还会格外地关照一下小莉,「唉,这里没有你的事,你快回房间里去做作业去。」然后低下头,咒骂舅妈,继续虐待一般地操她的阴门。

  在后来一个午后里,窗外下着暴雨,雷一个接一个地劈下来。

  舅舅喝光了两瓶高度白酒,将舅妈打的死去活来,然后在她还没干净、淌着
月经血的逼里面操完一炮后,和无事可做无架可打不学无术的表哥一起,将小莉
摁倒在经常干舅妈的那张吃饭桌子上,强奸了她。

  那一天,正好是小莉的十五岁生日。

  这场血腥的成人礼是小莉收到的第一份生日礼物。从此小莉告别了自己的童
年时代,跳过了本该甜蜜的少女时代,成了十五岁的小女人。

  那一天,雨猛烈地拍打着窗子,一个接一个的闪电照的屋里的人的脸忽白忽
暗。表哥想出去打架,但这场突来的雨打乱了他的计划,他心里的《蛊惑仔》一
幕幕地演出:乌鸦在街上带一伙人去砍陈浩南,陈浩南跑了,他们抓走了小结巴
……那接下来该干什么呢?乌鸦怎么样对小结巴的呢?这个上海的小蛊惑仔在自
己的幻想中勃起了,他进屋看到了赤裸的舅舅与舅妈,说,「我想操逼。」舅舅
用手指了一下叉开双腿露出丑陋阴道的舅妈,母亲的两片大阴唇可耻地外翻着。

  舅舅就是这样的一个混蛋,只要有酒,有皮带,有女人,他就不是个人,他
就是个魔鬼,是个畜生。

  舅妈惊恐万分,连忙将腿夹紧,说:「不行不行,我是他妈妈啊,他是在这
里面出来的,怎么能再进这里面……」她的话没说完舅舅的拳头就打在她的阴唇
上,血一下子从黑嫩的肉缝里淌了出来。舅妈无奈地张开腿,小声地说:「这是
乱伦啊,这要糟报应的。」

  表哥厌恶地看了一眼,耸耸肩,意思好像在说,「我不想操你,但是我今天想操逼。没法子了。」他将阴茎插入他母亲的体内。他不爱他母亲,这臃肿的身体,这肥腻的阴唇,这翻在外面的像两片冗余的猪肉一样的小阴唇都令他厌恶。

  舅妈下体被舅舅打的早已麻木不堪,儿子的阴茎让自己恢复了尖锐的疼痛,
她哇哇地叫着,最后喊,「别日我了,我疼死了,你们去操小莉的逼吧,她的又
小又嫩,你们去吧……」

  时间嘎然而止,仿佛静止了一般。一个闪电劈下来,几个人的脸都白的像地
狱里的恶鬼。

  表哥停止了动作,询问似地看着舅舅。

  小莉那时还沉浸在没有生日礼物但是宁静安心的下午里面。表哥和舅舅就像
两个动物一样拉住自己,轻而易举地撕开了自己的校服,扯光了自己的内衣,表
哥摁住自己的双手,舅舅用手臂用力地分开自己的双腿,那是两条白玉般圣洁无
暇的腿啊!

  那时的小莉的阴阜之上光洁如洗,还没有生出后来那浓密的阴毛,阴唇还陷在阴道的里面,露在外面的只是那么小那么可爱那么一条干干净净的小肉缝,这是多么完美圣洁的小穴啊,醉鬼的舅舅不懂的对这香对这玉是要怜要惜的,他只懂的进入,抽动,然后射……

  他用粗糙的手指拔开那道肉缝,看到里面嫩红嫩红的穴肉,不像舅妈那里的,都已成黑色的,他掏出刚刚在舅妈身上射过的大吊来一下插进去三分之一,小莉险些疼死过去,大叫:「舅舅,你是我亲舅舅啊。」

  舅舅又用力一挺,又进入三分之一,龟头已经顶住了小莉的花心之上,子宫门抵住了舅舅龟头的去向,小莉觉得眼泪都干了,眼前金星直冒,她叫:「啊,受不了了,快拔出来,快……快啊,求求你了,我要裂开了,我的身子要裂成两片了……」

  舅舅又用力向前捣,觉得似乎是到头了,那处女的逼紧紧地夹在自己的阴茎上,夹的阴茎都有点疼了,舅舅来回抽动起来,小莉痛的快要死去,只得紧紧夹住双腿,但这样只能让舅舅感到夹的更紧,让他觉得更加爽快,舅舅有个习惯,
他每次都是把阴茎全部抽出小莉的体外,然后再重新塞入,小莉每次都觉出这种
新鲜的疼在袭击着自已的下体与自己的子宫,直到舅舅越干越快越干越快……

  小莉口干舌燥,问自己我还活着吗?我还没有死吗?

  刚射过精的舅舅又在酒精的刺激下足足干了一个小时方才将一腔白浊的液体
注入小莉的子宫,他还没有拿出来,又奋力地干了许多下,要将最后一滴也存入
外甥女的体内,等他拔出大枪的时候,精液与小莉的血一起流了出来,那血不单
纯是被开苞的少女处女膜破裂的血,小莉那在一个小时以前还细嫩滑润的小穴已
经被舅舅粗壮的大吊撑裂了。

  接下来是表哥。

  小莉的身体一直在痛的痉挛,不必再有人摁住她的手了。表哥在她裂开的小
穴上发泄完发后说,「和妈妈的也差不多,妈妈还说她的逼是多么的小……」小
莉听见了这句话,她平躺在坚硬的桌子上,身体的下部又再次承受醉鬼的舅舅第
二次的侵入,在随着舅舅的节律中,她一动一动地在这个桌子上向前滑,滑到舅
舅快够不到她了,再扶着她的腰将她拉回来,她目光呆滞地看着天花板,心里恨
透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但却无能为力,是的,无能为力!

  当天,雨停的了时候,表哥匆忙地第三次在小莉身上下来,提上裤子拿着刀
冲出了家门。他有一场美丽的架要打,英雄有时比美人更能获得这个畜生表哥的
心仪,不爱红装爱武装、不爱美人爱江山的表哥拿着一把水果刀冲入了战团,只
可惜今天下午他觉得砍起人来太失常了,手上脚下都软绵绵的,敌人有好几刀本
来是砍不到自己身上的,但是今天真怪,就砍上了。

  「也许女人血真不是很吉利的东西。」他闭眼之前还这么想,自己阴茎上还沾有表妹的阴道血呢。他没有死在香港的铜锣湾,他死在了许文强与冯程程当年爱恨情仇的上海滩上。

  当有人把电话打来舅舅家里的时候,舅舅正在小莉的身上干第六次。听到这
个消息,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站也站不起,一路爬出门去,全不顾路上雨后的泥
泞,他爬到对面的小卖部里面又买了几瓶劣质的高度白酒,然后灌进自己的嘴里。

  舅妈被打的躺在床上,还不知道儿子已死了的消息,还兴灾乐祸地看着桌子
上的小莉。小莉在桌上听见了电话内容,她也不能走路了,翻身滚下来,也是爬
着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开心地笑起来,笑完了突然放声大哭……从桌子到她的
房间,地上留下一道从她小穴里流淌出来的血线。

  舅舅自从表哥死后更加酗酒了,也更加喜欢虐待女人,只不过他多了一个选
择,打舅妈还是打小莉,操小莉还是操舅妈。小莉觉得那皮带抽得真疼,舅舅的
大棒插的真疼,舅舅打她们的时候总是在一些女人特有的性征上下手,乳房、屁
股、阴道,经常的,打的小莉大小便失禁,然后舅舅强逼着舅妈把她的大小便吃
进去。

  舅舅走了之后,两个赤身裸体并躺在床上的女人相互看一眼,不禁有些同病相怜的意味了。小莉许多次都是一瘸一拐地去上学,有好几个老师都误以为小莉天生就是个跛子,直到她高三住校以后,有个老师惊奇地对她说:「白小莉,原来你不是瘸子啊?」小莉当时脸羞的红极了。

  小莉越来越自闭,有时一天也不和别人说上一句话,每天只是学习学习学习,她们班里的男生在背后叫她冰川美人。

  也曾有一个安安静静的男孩子悄悄地爱过她,那时她还在舅舅家里住,由于被皮带抽在了她的手臂上,在她不经意间露了出来,她当时也没在意,可是放学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抽屉里有一瓶云南白药,还有一封信。

  信写的文字又干净又纯情,将少年维特的烦恼写的动人极了,其中有这么一句,「……我时常见你独自哭泣,你一定十分地不开心,没关系,你美丽的脸颊上不该挂着那么悲伤的眼泪,真想用我的唇吻去你的泪与你的伤感,让你变成无忧无虑的小天使,像公主一样躺在我的怀抱里,彼此聆听对方温暖的心跳。我知道这些话可能有些傻,但是我多么愿意看到你能被这个傻瓜的语言逗乐……」

  小莉看的伤心极了,长这么大,没有一个人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她在心里说,「你真傻,你不知道我是一个懦夫的女儿,我的妈妈是个妓女,我被我的舅舅与表哥强奸过?你什么也不知道,你是个傻瓜。可是我多么想躺在你个傻瓜的怀里听听你说的那些傻话,可是我不能这样做啊,我怎么配的上你,你是个前途无量的少年,而我,只是越来越堕落的女人。我已经脏了。」

  她的眼泪一滴两滴三滴滴湿了那张字迹清秀的白纸,然后她轻轻地将白纸撕的粉碎,宛如她那颗玻璃一样的心。

  小莉高考那一年是她一生中最快乐的一年,她不必再回她舅舅家里去了,而
可以安心地学习。后来她听说她的舅妈终于忍受不了长期以来舅舅对她的虐待,
买了一包老鼠药放在粥里面。

  在舅舅再次将她捆绑着倒悬着吊起来,把蜡油滴在她的奶子上,用蜡点着她的阴毛,然后把燃烧的蜡烛插进她的阴道里,看着蜡烛一点点烧完,烫的阴唇上全是大燎泡,然后除下蜡烛,就这样倒悬着干完她的烫伤的逼,那些充水的大燎泡全部被阴茎磨破了,舅妈疼的快要死去。

  当舅舅将她放下以来以后,舅妈一眼望不见她苦难人生的尽头在何处,她将那锅粥端过来与舅舅分着吃了,心中反倒一片安祥,安静地赤身抱住舅舅,用手引导着舅舅那根罪恶的鸡巴插进自己的洞穴里,这是她人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心甘情愿地与这个粗壮的男人性交。

  警察来了之后,发现怎么也分不开这对生死冤家,查罢死因,只得将两人一起火化,两人的骨灰都混在一起,生生世世,再也难以分开了。

  小莉这时回去看了一眼妈妈,妈妈这几年老的厉害,人老珠黄年老色衰,客
人也不都是那些衣着干净的城里人了,妈妈现在什么客人也招呼,俨然是工地旁
边最廉价的洗头房里的乡下野鸡,来嫖她的现在已大都是那些农民工,他们不图
别的,只图能够找到一个发泄的场所,只要还是女的,只要还有块肉,只要不太
贵,他们就会欣欣然带着一身的汗臭趴上去。

  妈妈现在穿着一身黑色的纱质短裙,胸压的很低,露出自己已快消失的乳沟,她曾经那大大的奶子现在已明显的下垂了,她翘着一条大腿坐在路边,故意将自己鲜红的内裤露给路人看,然后远远看到有哪个人往她这里多望两眼,她就叫,「兄弟,过来,大姐让你爽一下,来嘛。」她画着细细的眉毛,涂的腥红的嘴唇,瓜子皮在她嘴里纷飞出来,白瓜子皮上都沾着口红的颜色。

  看到小莉回来了,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站起身来,将裙摆放下,先是照例
说小莉瘦了,然后说现在生意不好做,对面又新开了几家洗浴中心,派出所的黑
秃子不上路子,每个月自己给他那么多钱还要再交……骂的起兴了,便被小莉看
到她的白白的牙花子上沾着口红的几抹颜色,像是出血了一样。

  小莉轻声说:「我高考了。」妈妈便打断自己的咒骂,进屋又拿出一把钱来,有十元的,二十的,五十的,纸面上都油油腻腻的,不好意思地说,今天就只有这么多了,让她明天再来,今天晚上她再去西边的广场上转一转,看能不能拉到一些客人。

  小莉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她触碰到,她一下抱住眼前这个越来越瘦的女人,喊了一声:「妈妈。」妈妈冷漠地由着她抱着,最后轻轻推开小莉,说:「我不是你妈妈。你也大了,也得学会自己挣钱了。现在干我们这个也难了,我一身的脏病,都没有钱看……」

  小莉心里的热被妈妈的话又浇凉了,妈妈还是那个自私的妈妈,淫荡的妈妈,只是自己太渴求爱了,妈妈给自己上的这堂课真是太生动了――世界上对你最好的人永远只是自己。别人,都只是想在你身上获得他想要的东西,他对你的好只不过是一种投资,他们是想在你身上牟取更大的回报。

  小莉从那时起觉得自己从此心如钢铁,再也不会为哪个人哪件事所感动,记
在心灵深处的只不过是哪些人在自己身心上留下的一道又一道的伤痕而已。

  小莉其实来这里只是想告诉自己的母亲,自己考上了复旦大学,可是妈妈将小莉对这个世界最后一点的幻想也击的粉碎。小莉将复旦大学的入学通知书丢在了妈妈做生意的小店外,那店外的水污很快浸湿了通知书,像是小莉的青春,看似靓丽的外表下永远有着一抹洗不干净的泥渍。

  小莉放弃了学费高昴的复旦大学。那些年大学天天在扩招,大学生越来越多,学费也水涨船高,除去房价,最假的可能就是学费了。小莉不可能再要妈妈的钱了,那诚然是血汗钱,妈妈的小店里没有安空调,夏天做起爱来全是汗,妈妈即使月经来了也是舍不得休息的,小莉拿着那些「血汗钱」时心里会发慌,吃进嘴里会觉得恶心。

  她最终选择了一家收费极少的专科学校,学校见她超高的分数答应她如果她给学校当广告的话,可以免收她学费,她欣然同意了。

  可事实上代价并不止于此,教导主任在和她商量广告费用时把她强奸了,她本可以推开那个瘦小的教导主任的,但教导主任一句话抓住了她的命门,「你可以不干,想来我们学校上学的人有的是。」这句话是把钥匙,让教导主任长驱直入,一路坦途地也抓住了她的乳房,抓住了她的阴蒂……

  小莉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心里想,有其母必有其女,自己与母亲又有什么区别呢?堕落有时是很快乐的,而且,一个女人,堕落的时候千万不要想着,没关系,我有我的底线。女人其实没有底线,你一点点的堕落下去的时候,你其实已经刹不住下坠的脚步了。

  为了一碗牛肉面,小莉可能会与外系的某个男生过上一夜,为了一件首饰,
小莉可能坐上停在学校外面等大学生鸡的陌生人的汽车。就这样,白小莉混到了
大三,学业是一塌糊涂,胎倒是打过几次,那些男人们太坏了,他们有时故意用
扎过眼儿的避孕套与小莉做爱,反正他们无所谓,小莉为了省钱,她学会了各种
人工打胎的方法,抠阴道,塞东西,跳绳,吃泄药……

  每每她痛苦地从厕所里出来,看着便池里的一摊摊触目惊心的血污时,她总是很开心。因为自己又能省下三五百元了,这能让她在一两个月里不用挨饿了。

  大专毕业了,小莉找到了现在钱董的公司的这份工作。小莉本来不想来这里,因为她看到了钱董在她的面试会上色迷迷的神情,可是她太需要这份工作了,她太需要钱了,她太想结束自己这种连吃一碗牛肉面都要和别人睡一觉的日子了,但是她错了,贫困的漂亮女孩子总要受到一些诱惑一些逼迫,更何况她这样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孩子。

  她常常在被钱董性交完,一个人赤裸着身子站在她这十二楼的窗子边,眺望着上海这座钢铁的森林,望着这个已经不是依靠道义、良心与情感,取而代之的是以金钱、权力还有性,来维系的世界。现在钱董要将她带到那座省城里去,他要扩展他的事业,在一座陌生的城市里,他需要她的肉体来陪自己渡过许多个想操女人而身边没有的夜晚,仅此而已。

  「他就是条老狗。」在火车上这么多的人的注视下,钱董的手一直没有离开
过小莉身上那些隐匿的位置,小莉心里恨恨地想。

  火车慢慢停了下来,这是一个叫做杨柳的小站,一般火车都是不在这里依靠
的,今天火车「咣」的一下停下来,让这些昏昏欲欲睡的乘客们一震,被弄醒的
人开始骂这个火车驾驶员的水平。窗外已经十分黑了,宛如谁不小心将墨水打翻
在天空中一样,站台确乎十分小了,几盏昏黄的灯光在黑夜里看起来更觉几分寒
意,影影绰绰地看不到几个人影。

  那位三十几岁神情冷漠的女乘警又回到第二节车厢,一见这么多人大吃一惊,叫来那个好看的女乘务员,诘问她:「叫你疏散人,怎么人还都在?」女乘务员委屈地说:「我叫过了,他们不动啊,他们说如果有人来了,他们再让位置。」

  女乘警气呼呼地说:「你这是在胡闹……」正说着,只见在二号车厢里面走进了四五名身穿军装的武警,后面紧跟着十几名身穿着像阿根廷国家足球队员穿的那种蓝白间条衫的厚厚囚服的犯人,手上带着明晃晃地手铐,再后面又是七八名武警,他们神色凝重地走进了车里面。

  为首的一名干部模样的挂着黄色肩章的武警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头,对那名女乘警说,「袁姐,我们也不是第一天有押解任务了,怎么这车厢还……」女乘警说,「今天是我们一个新来的女乘务员,她不知道这事……你看是不是清一下这车厢?」

  那名年轻的干部正想说什么,他后面又过一位年纪比他大一点的一个,道:「王排,不用了,这车里人也不多,这条路我来来回回走了没一百遍也差不多了,不会出事的。」王排说:「不过,队长……」那人挥了挥手,然后招呼那些囚犯在空位子上坐下。

  柱子看了一眼那些囚犯,觉得一个个相貌并不像印象中囚犯那样凶神恶煞一般,看起来和平常人没什么两样,有一个看起来白白净净的,像个学生模样,还有一个四五十岁的,戴着玳边眼镜,十分的瘦弱,倒是有一个,屠夫一样的,身材十分魁梧,像极了电视里面的张飞,刚刚坐下就向一边的武警战士要吃的喝的,被人喝叱了几句以后才安静下来,另外还有一个一米七五左右的三十几岁的人,眼睛里面闪着光,柱子总觉得这个人的表情太神气,似乎总想要大笑起来一样。

  一干人等坐下以后,袁姐对那个队长道:「方队长,不好意思,这次……」
方队长哈哈一笑,说:「袁姐放心,我,你还不知道吗?这条路来来回回的三五
年了,有哪一次不是平平安安的,就这一群小毛贼我一只手就全打趴下了。」袁
姐故做不屑的样子,说:「吹,又吹,该说自己是什么武警总部什么散打冠军了
吧?你都说了两百七十八遍了。」

  方队长伸手在袁姐的屁股上摸了一把,笑道:「还是袁姐了解我,什么时候我们也练一次,要不袁姐还当我不猛呢?」四五个干部都朗声大笑起来。袁姐把他的手打到一边去:「滚滚滚,一群人一个好东西也没有。」嫣然一笑,接着道:「我给你这帮狗杂碎弄点吃的。」

  方队长接住袁姐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一下,「什么东西也没有袁姐身上的东西好吃。」袁姐甩开他,笑骂:「别烦我,死一边去!」转身去给方队长等人去餐车叫东西吃,方队长在后面叫,「袁姐,给我们要点酒。」

  一边的几个干部对方队长说:「队长,你和这个小娘们挺熟的吗?看她样子
还挺骚的,你跟她一定有一手了。」方队长道:「骚倒不骚,其实人家那里挺香
的。」又有一个人说道:「那里香倒怪了,莫不是她那里专门给队长你藏了一朵
花。」方队长道:「不但花没有,连草也没有。」几个人更是齐声大笑。满车厢
的女人们无不皱紧了眉头。方队顿一顿又说:「其实她可不简单,也是个有故事
的女人啊……」

  这时那个女乘务员低着头从方队身边过去,方队叫住她:「我怎么没见过你
啊,你才来了,多大了?有男朋友了没有?你看我们这里好多年轻的没成家的干
部呢,你看那个王排怎么样?」然后对王排喊,「王排,过来,我给你找了一个
女朋友了。」

  女乘务员脸红极了,低着头也不说话,白白的牙齿轻轻咬着下嘴唇,快步走进第一节车厢里面去了,她的乘务员休息室和车头里的动力室与驾驶室以及几个工作人员的卧室均在第一节车厢里面。王排也红着脸对方队长说:「队长,你又拿我开玩笑。」众人又是哈哈大笑。

  一会不功夫,餐车给押解那些犯人去边疆的武警人员送来盒饭,几个干部另
有酒肉,还有几瓶啤酒。几个干部坐在面对面的六人坐的座位上喝起酒来。

  这时火车已进入夜间行驶,火车上的广播也停止了,大多数人头挨在座位的
上都沉入深深的梦乡,这几个武警干部一进来就大呼小叫的说下流话,现在又喝
起酒来,引来大家一阵侧目。几个干部却不自知,尤自喝酒吹牛,不矣乐乎。

  柱子今天走了太多的路,坐了太长时间的车,现在感到十分疲惫,头一碰到
桌子,马上感到睡意爬上来,随即睡去。

  几个武警已喝的微醺。却见一个十三四岁清清秀秀的小姑娘走到桌子前面,
轻声说,「大哥们,我饿了。」其中一个道:「去去去,一边去,你家大人呢?」这个小姑娘也不害怕,看着几个人,眼睛毛乎乎的,可怜巴巴地说:「我没有大人。又没钱,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有人从桌上拿了一个火腿肠给她,她并不吃,连皮也不剥,放在嘴里,像口交一般吮吸着,不时伸出舌头来轻轻舔着这火腿的顶端,却依旧笑意盈盈地看着众人,众人都停下来,看着这个奇怪的小姑娘,虽觉她年纪尚小,样子也还清纯,但她这动作十分有挑逗性,不觉得各自的阴茎都勃起了。

  方队长脸色一沉,喝道:「你个小孩儿,叫什么名字?倒底是干什么的?」

  小女孩笑道:「你叫我小丫好了,我就只是没钱花,想找点钱用用的小丫。」

  方队长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有一种叫做铁路野鸡的,专在火车上找客
人干,你是不是干这个的?」小丫说:「你们大人说话真难听。人家还是小孩子
呢,不是野鸡,就只是想弄点钱罢。」一众干部这才明白原来是见到传说中的
「铁鸡」了,而且还是只小雏鸡。不由重新打量起小丫来。

  有人问:「丫头,你多大了出来干这个?」小丫笑道:「二十五了。」众人
都笑了。那人气道:「你给我说故事呢?」小丫也不恼,说道:「你只管爽你的
就是了,你管我多大干什么?我问过你叫什么在哪里工作了吗?」众人见她口齿
伶俐,均啧啧称奇。

  方队长小声问,「小丫,我操你一回,你要我多少钱呢?」小丫一屁股坐在
方队长的腿上,咬着他的耳朵说,「你要弄爽了我,我不要你钱,我只要你的精
子,嘻嘻。」方队长说:「你个小逼,你有荷尔蒙了吗?」小丫说:「那你摸摸
看啊。」

  说着抓着方队长的手掏进自己的裤子里面,方队长摸到了那细小的肉缝,下手进去,觉得又小又紧,却又感到里面水波微兴,确是有淫水的样子,这让他想起自己的女儿的小逼来,女儿今年刚刚上小学五年级,自己有几次给她洗澡的时候,看到她的小嫩穴,忍不住探手下去摸了一把,女儿吓了一跳,后来告诉了他老婆,他老婆知道他向来好色,却断然想不到摸到自己女儿身子下面,把他一顿好骂。

  女儿慢慢长大,洗澡也避开他。今天一摸之间,不觉下体鸡巴涨的快要爆开一样。手上开始用力,小丫「啊」的叫了一声,方队长连忙将手拿出来,看看四周是不是有人看见,因为自己毕竟堂堂国家干部又是军人,这样抱着人家小女孩,大庭广众之下还是不敢。小丫道:「那还搞不搞呢?」方队长小声问:「在哪里搞。」

  小丫说,「反正我随便,我在这里都可以,你行吗?」

  方队长急急问:「这里怎么行,我那些战士都看着呢。」他眼睛还看了下面
两眼,看是否还有没睡着的人在看他们。

  小丫说:「我平常都在厕所里伺候客人的……」

  方队长连声称好,拉着小丫起来向厕所走去。王排在后面喊:「队长,来的
时候支队长可是反复讲过,这次不能出别的事的……」方队不耐烦地向身后摆了
摆手。其他的干部笑嘻嘻地把王排叫住,都说:「随他去。老方这是犯了老毛病
了,你不要管他,我们接着喝酒。」

  小丫闪身进了厕所里面,方队长进去就把厕所门给锁上,全不顾里面污水中
隐隐散发的臭味,一把拉过小丫来,对她说,「亲我的舌头,你这从小就卖逼的
小骚货。」小丫温顺地将方队长伸出来的舌头咬住,吮了起来,她的小舌尖极有
质感,轻轻碰在方队长的舌上。

  方队长手上把小丫的上衣脱下来,发现小丫的乳房就像两个可爱的小鸭蛋,
刚刚发育,却又远未成熟,正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样子,乳晕若隐若现,上面顶
着两个好看的粉红色的像葡萄似的乳头,或者说是两个葡萄干才对。

  亚洲女人的乳头多为褐色,不像欧美女人的是粉红色的,看起来格外的性感。而今天小丫的乳头因她年纪尚小,散发着少女所特有的迷人芬芳。方队一双大手平日里只是操枪弄棒,如何晓得怜香惜玉,没命地在她没发育成熟的一对嫩乳上揉搓起来,小丫痛的不由得小声呻吟。

  方队更是兴奋,将舌头从小丫嘴里拿出来,道:「小丫,给我唆一把鸡巴。」小丫应了一声,去解方队的腰带,手一下碰到方队腰上硬梆梆的东西,痴痴地问,「大哥,这是什么东西?」方队笑道:「是我的枪啊小美人。」小丫道:「那我是该亲你的哪一杆枪呢。」方队听罢更是笑的厉害,将枪除下挂在厕所的衣帽钩上,说:「小美人,开始吧。」

  小丫将他的内裤一除下,方队长那杆又粗又长的大鸟一下子从里面跳了出来,吓了小丫一跳,她的小手轻轻地摸在那爆起的青筋上,不无担心地道:「这么大,可不把我插成两半吗?」

  方队道:「你乖乖地听我话,我就慢慢地让你不那么疼……」小丫一口将方
队的大阴茎吞进嘴里,只是她的樱嘴不及一寸,里面也小,塞的满满的也不过只
将方队的大阴茎放进去一半左右。方队只觉得下体在小丫温软的小口中,龟头能
够清楚地体察到哪里是小丫的口腔壁,哪里是小丫的舌头,哪里是小丫的牙齿…

  这种感觉简直妙不可喻,方队觉得龟头麻痒,险些就要射了出来,他定了一下心神,大阴茎在小丫的小嘴里慢慢抽动起来,小丫小脸憋的通红,嘴里塞塞的满满的,支支吾吾的,想要说句什么,方队越看她的小脸心中邪念越深,这只是和自己女儿年纪差不多的小美人啊,可是她现在正在给自己吃鸡巴。

  这种淫恶的想法让他越干越快越干越猛,终于他的龟头在小丫的喉咙里喷射出了浓腥的黏液,小丫再也受不下去,奋力地将鸡巴从口中吐了出来,感觉喉咙上粘粘的,像有痰液吐不出来一样,引的她剧烈地咳嗽起来,接着又大口地喘着气。方队的阴茎依旧在喷射着,白色的液体滑满了小丫清秀的脸庞。

  方队想不到在这个小天使的嘴里自己竟然五分钟也没有撑下去就放了炮了,
心中甚是不甘,手摸着小丫的小乳头,说:「接下来我该在你哪里射了。」

  小丫说:「你射过了接下来该我射了。」

  方队错锷地看着小丫,只见这个小天使脸上自己的精液依旧在流动,小丫却
是一副诡异的奇怪的笑脸,这张笑脸前面是黑洞洞的* 敏感信息过滤* 手枪的枪
口,正对着自己,还能看到自己在上车前刚刚给那带着螺纹的枪管上过的枪油发
出的乌黑发亮的光芒,这不正是自己刚刚挂在衣帽钩上的手枪吗?

  他想喊,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个可爱的小天使手中更可爱的手枪发出了清脆的一声响,这声响却淹没在火车隆隆的行进的响声中,只留下厕所镜子上一抹华丽的血污。

             梦里不知身是客—4

  小丫笑盈盈地回来,看着那些依旧在喝酒的部队干部们,说:「你们那个方
队长看着老猛的,其实不行嘛,没两下就泄了,搞的我小丫还没尽兴就……唉,
还有没有能干一点?」

  大家都笑了,有一个道:「看着老方挺厉害的,但今天一见你小丫头片子这
么快就交了枪了,是不是你下面太紧了,过来,我摸摸看。」小丫也不怕他,向
前走了两步。那人将手摸进了小丫的衣服里面,说道:「小腰真细。」小丫俯在
他的耳边,轻声道:「你往下摸,还有更细更窄的呢。」

  那人手抻下去,觉得小丫的下体寸草不生,光滑可人,一道小细缝如一潭碧波,又如一眼清泉,触手只觉微湿,轻轻突出的那些小嫩肉在那人粗糙的手下微微颤抖,那个用手在小丫的小嫩穴上微微使力用指甲掐了那么一下。

  小丫疼的「啊」了一下,眼泪都快下来了,两泓清泪在眼窝里打着转,快要滚出眼窝,却又没落下来,额外的招人疼惜,轻轻地骂:「你们这些臭男人坏死了。」另外的众人一起笑道:「小刚你欺负人家女孩子,你把人家掐坏了还要不要我们玩了?」那个叫小刚的更是哈哈大笑。

  王排问小丫:「我们队长呢?」

  小丫幽幽地道:「我已经把他的命给要了。」

  众人又是一阵淫笑,问道:「你什么时候要我们的命?」

  小丫幽幽地说:「一个个来,我一会把你们的命都要了。」

  小刚手还不曾在小丫的裤子里拿出来,说道:「那我们还等什么,去要我命
吧。」说着手指都抠在了小丫的菊花门里面。小丫把他的手扶出来,轻轻地将那
粗糙的手指放进自己的嘴里,用力地吮起来了。众人均是看的呆了。

  那个叫小刚的干部和小丫手挽手一起进了这节车厢的另一个厕所。小刚进来
就把小丫的裤子一把脱下,露出小丫圆鼓鼓地小屁股,比幼女的那种不成熟多了
几分女人味,又不似发育完全的女人那样会给人一种不洁感,这完全是干净的屁
股干净的阴道。

  小刚只觉得呼吸都急促起来,俯身在小丫的屁眼儿上吻了起来,舌头都伸进里面去了,那微带着甜酸味的屁眼带给小刚剧烈的刺激,舌头在小丫的菊花瓣边上划过,引得小丫咯咯直笑,道:

  「这怎么行呢?这都是我们给客人做的,怎么好让客人给我们做?」

  小刚问道:「你们这个口活也给做?」

  小丫转过身,「那也得是分给谁做这个口活了。」媚眼里全是娇妩,看得小
刚神也飞了魄也散了,忙不迭地撅起屁股里,除下裤子、内裤,只见他的屁眼上
全是卷曲的黑黄色的毛发,他拍了拍屁股,示意让小丫的舌头插进里面来。

  可惜他只觉得一根又冷又凉的铁东西插进了自己的体内,小刚还回头笑道:「你个小丫在搞什么?」却发现小丫那张比铁东西还冷还凉的脸看着自己,然后听到一声枪响,只不过这声响发生在自己的体内。

  小丫搜了一下他的身体,在他身上找到了一串明晃晃的钥匙,放入自己的口
袋,把他的尸体倚靠在门上,等自己出去,尸体就靠在门上,给别人一种里面有
人,但是忘记锁门的假象,又在水池边上洗净双手,将头发顺了一下,平平静静
地走了出去。

  那些轮流值班看犯人的战士大多都睡的死了,当值的哨兵头也一点点的似要
睡去。小丫走过,那战士在睡梦里惊厥了一下,醒了过来,道:「不要走过来。」小丫「哟」了一下,道:「是我,一个小孩子,你一个大兵哥哥还吓成这样?」那战士见是小丫,眼睛盯着小丫的小奶子,四周看没有领导在看他,小声道:
「那两个人都在你身上弄完了?」小丫笑道:「都完了。」

  那战士放松了下来。小丫问道:「怎么别人睡觉,你在这里不睡觉啊?」那战士气呼呼地说:「妈的,一群畜生,凭什么就该老子看犯人,不就是兵龄比老子长一点吗?有什么了不起……」

  小丫说:「我最喜欢当兵的,兵鸡巴格外的有味道,我们小姐妹们都把当兵
的鸡巴称为‘兵器’。呵呵。」那个战士见四下里没人注意着自己,用手在小丫
的胸口上抹了一下,小声说,「小妹妹,能不能也尝尝我的兵器?」

  小丫敛起笑来,冷冷地说:「当我今天拥军啊?没一个给钱的,你们领导做
完就在厕所里面装醉,赖着不肯给钱,你去把他从里面扶回来吧。」那战士看了
看,说:「我是值班人员……」小丫说:「那好吧,我也不高兴做你们部队人的
生意,小气的很,光想着讨便宜,干的狠,给钱的时候却不爽快。」

  那战士心想不过是过去将队长扶回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当下将八一式自动步枪在椅上一横,随着小丫一起向厕所走去。

  他看到厕所的门是半掩着的,隐隐约约地看着一个人双脚露在外面,他嘴里
喊着「队长」走过去,可是突然发现队长的脚边一滩血水尤自流着,他惊讶地瞪
着小丫,「你……你……」小丫一张天真的笑脸看着他,笑容里全是诡异,让人
分不清她究竟是天使还是魔鬼?

  当兵的只觉得有一双大手卡在自己的下颌上,平日里所有训练的擒敌术、哨兵反袭击等全成了花架子,连挣扎也没来的及,就听见一声响,是自己的颈椎折断的声音,吭也不吭一声就萎顿在地上。

  似睡非睡的王排长尤在梦中,呼听到这声响,下意识猛地睁开眼,看到了自
己的一个战士被一个高高大大有着络腮胡子的大汉打倒在地,一旁站着那个看起
来非常奇怪的小姑娘,他大喝一声:「你们干什么的?」伸手去拿那个战士遗在
坐位上的步枪,却不知身后突然伸过两只大手,那个屠夫模样的囚犯用手铐奋力
套住他的脖颈。

  王排反应当真迅速,也不慌乱,左手抓住那囚徒的手腕,右手在下面拍击他
的裆部,右脚踩向那人的脚面,三招一气呵成,那囚徒两处受击,尤其是裆里吃
痛,手上便松了几分力气,王排手上加劲,竟将他庞大的身材从后面扛到他的肩
上然后重重地摔在他前面的地板上。

  王排摆脱了屠夫,伸手去抓那杆枪,旁边那个中等身材神情非常神气的青年
囚犯一脚将那枪踢的老远,大喝一声,「弟兄们,动手了。」

  那群先前还在呼呼大睡的囚犯们一起醒来,原来都是在假寐,和各自身边的武警战士扭打在一起,武警战士人数虽然居多,但被打个措手不及,有的尚在睡梦之中已然被制住,反应快的和囚犯扭打在一起,只是车厢内区域狭小,平时在训练场上所学尽是大开大合的格斗技术,而今扭在一起,比的却只是力气与勇气了。

  王排眼见的局面失控,后背上汗涔涔的,这群囚徒都是杀人越货的重刑犯,
且分明是有备而来,也不知队长和其它干部都在干什么,这时间也由不得他多想,一计长拳向那个脸上很神气的囚犯打过来。

  王排刚刚从指挥学校里毕业没多久,还没有像那些长时间在部队的军官那样,在喝酒赌钱玩女人的时候将所学的全还给了自己的学校。而且王排在学校里时就因参加总队的自由搏击比武而得过一个二等功,这一拳虎虎有威,普通人连一下也挨不起,却看那个囚犯虽然手上带着手铐丝毫不觉得有何桎梏,甩头避过这一拳的同时,右膝提起撞向王排长的小腹。

  王排想不到这人原来是此中高手,吃了一惊,忙用手肘挡了一下,直震的双
臂微麻。

  王排高喝道:「你们这只能加重你们的刑罚,快住手。」他不图这下能让对
方停手,只盼能叫来方队长还有其他战士,因为外出执行任务,本来要多配发几
把枪,但由于近来武警部队里发生的几起事故中多与枪支弹药有关系,所以加强
了管理,这此出来只有方队长配一把* 敏感信息过滤* 式手枪,还有值班哨兵一
把步枪,方队到现在还没见人在哪里,也许已遭不测,步枪就在眼前,只须打到
眼前这人,拿到这柄步枪,还有一丝获胜的机会。

  来不及再多想,王排橫踢、直拳、前蹬,瞬间工夫打出三招,那囚犯在暴风
雨般的拳脚中像是一艘在狂风暴雨惊涛骇浪上飘泊的小船,摇摇欲坠,却在每个
风浪袭过之后依旧见其游于其间,偶尔反击两下,竟能逼的王排后撤几步,王排
越打心里越急,自己的武警战士有大半已被囚犯制住,再不将眼前这个神秘的人
打倒必将一败涂地。

  他猛喝一声,飞起扑向那人,这一扑势有千均,那人避无可避,拦腰被王排抱住。

  王排一旦得手,抱紧那人就地一滚,全不顾两人的头与身手撞到座椅腿上,
那人本可以用双手推开王排,苦于双手被手铐所制,实在施展不开十成的功夫,
扭打之中,被王排压在身子下面,王排一个肘击,将那人打的鼻血长流,正欲打
第二拳,却觉得一个硬梆梆的东西顶在了头上。

  小丫用那把* 敏感信息过滤* 手枪指在王排头上,说道:「你是个好人,我
不杀你,你慢慢站起来,手放在头上。」

  王排慢慢从那人身上站起来,突然双手暴长去抓小丫的手枪,这一招迅雷不及掩耳,却不知小丫早有准备,抢先后撤了一步,看也不看抬手一枪,将适才和方队长一起喝酒,对自己调笑的,如今早已缩成一团的一名干部击毙,这一枪正中眉心,血汨汨的像泉水一样从那人的脑子里涌了出来,神情甚是可怖。

  这一枪使这本来糟杂的车厢顿然安静下来,有几个女孩子见到那人的尸首吓
的连惨叫也发不出来,手指咬在嘴里惊的说不出话来。

  小丫对王排说:「我不想杀你,你最好也不要打什么歪主意。」随手将那一
串钥匙扔给地上的囚犯。王排只得慢慢将手放在脑后。其时囚犯已尽数将战士们
制住,还有想反抗的,眼看着这些人杀人连眼也不眨一下,哪个还敢乱动?

  那面貌神气的囚犯从地上起来,打开手铐,将钥匙传给后面的囚徒,用手背
擦了一下脸上的血迹,微笑着略带温柔地对王排道:「很好,很好。」

  王排正色道:「你这样只能让你在邪恶的道路上越陷越深,还是尽快认罪伏
法……」那人轻轻地打断了王排的话,说:「你是我见过的最能打的一个,刚才
我带着手铐打不过你,以后有机会一定打败你,可是今天……」他本来还是笑着
的,说到这里突然脸色一变,一拳出手,快似闪电,正中王排脸上,王排只觉得
眼前金星闪烁,鼻子酸酸的,眼泪鼻涕一起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一跤摔在地上。

  那人提起那杆八一式自动步枪,走到王排的身前,用枪柄对着他的左右双肩各砸一下,王排只觉双肩痛楚似钻入心腹,连呼吸也会牵拉的疼,双臂已然被打的脱了臼。

  这时柱子早已转醒,见到武警正在和囚犯们打在一团,就想冲上去帮忙,这
时小丫开枪打死了一名干部,柱子心中一凛,知道自己再上去不过是白白送死,
便先不动,静待其变。

  小丫眼望着那人,眸里全是温存,叫了一声:「大哥……」那人回过头来,
也是温柔地看着小丫,因为小丫身材不高,便一只手托着她的小腰,另一只手提
着八一枪,与她吻在一起,这一吻真是视别人如无物,浑不似刚刚脱逃刚刚杀过
人的囚犯那般的惊恐不定,却好像是公园里面许久未见的恋人一样。

  那人放开小丫的嘴唇,手指捏着她小小的下巴说:「你瘦了,为了我,你受
委曲了。」

  小丫的眼泪都流出来了,柔声地叫:「大哥,我不委曲,只要还能见到你一
面,我就是死了……」那人放开了小丫,拍了拍她的脸,让她不必太过激动。

  然后转身来到一名干部模样的人面前。本来上车有五名干部,除了王排长以
外,还有方队长,他是这次武装押运的负责人,已被小丫色诱,在厕所里杀死,
另一名叫小刚的是监狱里的管理员,掌管着所有犯人的手铐钥匙,也已被小丫打
死,加上刚才被小丫在车厢里击毙的那个,只剩下一名叫老杨的狱警,见那人径
直向自己走来,竟吓的尿湿了裤子,那人笑嘻嘻地盯着老杨的脸,说道:「老杨
头,你还认得我吗?」

  「贺波,你……你……」

  那个叫贺波的人说:「难得你老人家还记得我叫什么。那你还记不记得你在
狱里是怎么对我的呢?」

  「我……我……」

  贺波将嘴附在老杨的耳边,轻轻地说:「安心的去吧,我出去后会照顾好你
老婆与你女儿的。」

  老杨吓的魂飞魄散。这名叫老杨的在监狱里面却也本着中国传统的靠山吃山
靠海吃海的俗语,对进来的犯人都是大肆盘剥,若有家属不把钱物送与他的,便
对犯人体罚,轻者禁食劳动,重者拉出去把人吊起来当沙袋打,所有的犯人对其
都敢怒不敢言。

  贺波将枪口伸入老杨的嘴里,然后微笑着对整个车厢里的人道:「大家把耳
朵塞住,这枪声太响了。」然后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之中扣响了扳机,一大摊血污
像油画一样涂在老杨身后的靠背上。

  那个络腮胡子的男人已帮着众囚将他们的衣物与武警战士们对换了下来,再
用手铐将武警战士扣住,武警本来就比囚犯人数为多,最后见还有两个武警没有
手铐的,对贺波说:「老大……」

  贺波耸了一下肩,抬手开枪打死了那两名武警,淡淡地说:「现在正好了。」众人见这些人抬手杀人就好像如同吃饭呼吸一般,无不自危。

  贺波对犯人中那个戴玳边眼镜的人说:「周老,开始吧。」那个老者嘿嘿笑
了两声,径直向第一节车厢里走去。贺波清了清嗓子,像《空中监狱》里那名主
犯一样,对满车厢里人说道:

  「旅客们,你们好,迎乘坐铁路监狱,我是新任的列车长,我和我的特别行
动小分队在北京时间两点整,也就是刚才,对此次列车进行接管,请大家自觉遵
守我们的列车规定,因为……」他顿了一顿,说,「我今天实在不想再杀人了。」

  他吩咐人将厕所里两个死人还有被络腮胡子扭断脖子的武警一起拖回座位上,将换上囚犯服的那些战士和双臂脱臼的王排集中在一起,由两个人看管。又让一人站在二三节的交接处观察动静。然后对着众乘客说:「请大家交出自己的手机等通迅工具,然后脱光衣服。」众人一片唏嘘。

  贺波又笑了一下,「当然你们不交手机也没关系,反正要是脱光衣服的。而且,你们不妨看看自己的手机还有没有信号?」

  有几个人掏出一看,见上面果然没有信号。贺波微微一笑,知道老周已经在
里面得手了……

  老周进到车厢里面,列车长正在里面出来,看到有个武警人员走过来,问道
:「你们又有押运任务?」老周压低了帽子走过来,小声道:「有啊。」列车长
也没在意,随口问,「这次押运人到哪里去呢?」

  老周已经走近了,在怀里摸出一把从战士身上找到的军刀,一下插进列车长
的小腹里面,恶狠狠地道:「到终点站,到你们人生的终点站去。」

  老周进到驾驶室里,驾驶员见到陌生人进来,回头看了一眼,刚想质问就被
老周一刀割破了喉咙。老周将他移开,看着熟悉的仪表,轻吻了一下,喃喃道:
「我又摸到你们了。」

  原来老周在进狱之前是一名列车司机,对列车十分熟悉。他将列车广播打开,声音调到最低,低到令乘客根本听不到声音,却将信号调成最强,将列车上特有的信号发射器打开,却不并是给谁发消息,只是将电磁干扰信号提高,如此一来整个列车车厢成了一个屏蔽的区域,里面的手机打不出,外面的信号也进不来。

  现在时已过两点多,正是所有的人都在熟睡的时候,不会有太多的人在使用
手机,即使有人在用,车上的信号本就时好时坏,所以大家也并不会在意。

  囚犯中那个白白静静的学生模样的人冲过来对着贺波喊:「够了。我们能逃出来就算了,你何必为难他们这些不相干的人?你已经杀了太多人了,你还想再杀多少人你才住手?」

  贺波看了那个学生一眼,「丁志伟,今天的这一场血色的饕餮盛宴才刚刚拉
开帏幕,你叫我收手?」

  丁志伟道:「可是他们是无辜的。」

  贺波说:「是,他们是无辜的。你想想你自己是不是无辜的?你父母是不是
无辜的?」这个叫丁志伟的人低头不语。

  贺波接着说:「我今天就教会你一点,这个世界你不要管他有多光怪陆离,多鲜艳七彩,它的本色都是黑的,弱肉强食都是它的基本法则,弱者就是来被凌辱被践踏的。」说着将身边一个女孩子的外衣用力地撕开,那个女孩子还想挣扎,被贺波抓着头发用力在桌子上撞去,只两下,众人便见到那小方桌上渐有血污。

  柱子再也看不下去,伸手去拉住贺波的肩膀,说道:「你放开她。」

  贺波虽然看似清秀,实则在江湖上混迹多年,早已在日常的比武斗狠之中练
就了一身格斗本领,连王排长那种科班出身的经过正规训练的青年才俊真打起来
都未必是他的对手,何况只有一股义气一身蛮力的柱子。

  柱子手刚触到他的肩膀,被贺波一耸肩将他的手甩开来,而后一脚直直地蹬在柱子的胸口上,柱子虽然吃痛,却仍向前,像一头巨兽一样冲贺波扑了过来,贺波又是一脚侧踹,将柱子庞大的身躯踢出去几米。柱子还想冲上来,被贺波一把摁住,用枪指在柱子的头上,气嘘嘘地骂:「你是不是真的不怕死?别人不跳出来,你出来干什么?」

  柱子:「你别打她们。」

  贺波:「她是你什么人?」

  柱子:「我不认识她们。」

  贺波:「疯子!」然后忽然笑起来,摇着自己的头,听着骨头的响声说,「其实我也是。」

  小丫在后面叫:「大哥,你别杀他……」

  贺波招呼两个人过来脱光了柱子衣服,再用皮带将手脚捆了,说:「看在我
和你都是疯子的份上,我不杀你。」然后抚摸着八一枪的钢柄说:「都他们快点
脱,老子在牢里操男人操的都忘了女人是什么样的了。」然后把刚才脸上撞出血
来的女孩子推给了那个屠夫模样的人。

  屠夫呼吸都急促起来,将那少女摁在一个座椅上一把将其裤子撸下来,把自己的大鸡巴掏出来,将少女细小的内裤拉在一边,在穴口用力地研磨了几下,然后一下插了进去,直没至柄。

  那少女阴道还是干涩的,这一下直疼的撕心裂肺一般,然后屠夫一双带毛的大手抓在她的那对小奶子上,也不叫抓,十足的是揉是捏是挤是玩弄是蹂躏,那少女又是惊恐又是疼痛又是羞涩,被这样一个大汉在后面一下一下的冲击自己的阴道,真是不知怎么办才好。

  贺波看的哈哈大笑,「你们还等什么?把他们的衣服都脱下来啊!」一众囚
犯恶狼一样冲向自己早已看好的姑娘。小丫面有不忍之色,拦住贺波,「大哥,
你放过她们好不好?」

  贺波看了一眼小丫,用手臂轻轻推开她,「小丫,你别以为你救了我就可以
对我发号施令。」看着小丫吃惊地看着自己,他伸出舌头在小丫脸上缓缓地舔过,神情既温柔又冷骏,惹得小丫背后冷溲溲地出了一身的冷汗,心里想自己是不是救错了这个男人了,或者他真的只是个魔鬼。

  可是他救过自己的命,没有他,自己不可能有今天,毕竟他是那么那么爱过自己,操过自己,给自己衣服,给自己吃的,如果不是面前这个人,自己可能还在街上乞讨,可能早己被那些流浪汉强暴至死,可能还在为抢垃圾桶里发了臭的面条与狗打架,可是今天的场面,小丫只觉得与自己的初衷相去太远,简直是隔了太平洋一样那么远,而且全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即使是她自己在杀那几个的人的时候,也是表现的非常决绝,在她心里深处还是觉得那几个人实在是死有于辜,可是现在面对这些手无寸铁的无辜者,她却觉得如芒在背、如坐针毡。

  这个还是小孩子的姑娘今天第一次陷入了深深的彷徨,可是场面已失去了她
力所能及的控制,她觉得,她与被屠夫抱在怀里玩命与之交合的女孩子一样痛苦、一样无能为力。

  所有乘客的衣服在囚犯们的淫威下都被或强行或自行脱下来了。

  贺波取得过文学与工商管理学的双学士学位,用词一直非常的贴切,正如贺
波所说,这种香艳的血腥的真实的场面对于这些几个月几年没见过女人的囚徒来
说真可谓一场饕餮盛宴。

  他眼睛在众祼体的乘客身上划过,女人们都挤在一起,用手遮住胸与下体,
不敢与之对视,男人也个个战战競競。他看到郑老师哆哆嗦嗦地往四五个女孩子
里面挤,生怕被自己看到的样子,他用手点了一下他,「你,出来。」郑老师赤
着身子陪着笑站出来,问:「大哥你找我?」

  贺波上下打量郑老师,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大哥,我是个教授。大学里的。」

  「那几个女的是你什么人?」

  「啊,她们啊,她们是我的学生,我带她们出来采风,就是画画,她们都是
艺术系的……啊?!大哥你看中她们了是不是?请大哥你尽情享用,她们还都是
处女,是没开过苞的黄花大闺女呢。肏起来一个比一个爽。」

  几个女学生一听这话一起怒视自己这个平日里道貌岸然为人师表的教授,今
天这种情况之下竟把自己出卖。王排和柱子两人齐声大骂,一个骂「畜生」另一
个骂「混蛋」。

  贺波走过去,伸手捏了捏刘芷和她身边几个女孩子的乳房,几个女孩子都吓
的小声的哽咽起来,贺波又探下身去摸几个女孩子的下身,几个女孩子既不敢反
抗也不敢遮掩,由着贺波将手指插进下体,只有当贺波去摸刘芷的下体的时候,
刘芷用手将他的手拦开,贺波抓住她的一只手腕强往里探指。

  刘芷用另一只手费尽全力打了贺波一个耳光,然后一口唾沬吐在贺波的脸上,骂道:「臭流氓。」贺波伸舌头舔了一下,「你是今天第二个打我脸的人了。第一个我打脱了他一对胳膊,你说我怎么着你?」

  刘芷看了一眼萎顿在地上的王排长,突然放声哭道:「你杀了我好了。」贺
波微微一笑,在刘芷的阴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痛的刘芷娇躯一颤,贺波站起身
来,回首一拳把郑教授打倒在地。

  郑教授本以为他已放过自己,谁知道这人喜怒实在无常,拳重如山,一下竟
把自己的牙打落几颗,吐在地上全是鲜血。贺波说,「除了这个,剩下的大家分
一下。」那些囚犯早已看的欲火难耐,听见这声吩咐,一起奔过来抢人。

  这时一个囚徒过去拉住赤身的赵燕,赵燕大叫着:「救命啊,陈成……」陈
成冲过去奋力地推开那个囚徒,那个囚徒「吆和」了一声,骂道:「还真有他妈
的敢出头的啊?」和陈成扭在一起。贺波走了过来,拉开两人,问陈成:「她是
你什么人?」

  「是我老婆,今天谁敢动她我操他姥姥。」

  「不像吧,我看你们像是情人。」贺波笑吟吟地道。

  那边赵燕一下子爬过来,一边给贺波磕头一边说,「求求你饶了我们吧。我
们是夫妻,这次就是出去旅游结婚的。」贺波摇了摇头,指着赵燕的下体道:
「不像是新媳妇,你看你的逼给日弄黑了,一看就是老洞了,不知里面是不是红
的,扒开来我看看。」

  陈成在后面骂着「操你奶奶」扑向贺波,贺波似背后生了眼睛一样,闪身躲
过,一个冲膝顶在陈成的小腹上,陈成五脏六腑都像是翻开了一样,趴在地上不
住地反着胃液。贺波给那囚徒使一眼色,那人过来接着痛殴陈成。赵燕早已哭成
一个泪人了,喊道:「你们不要打他,不要打他,你们随便怎么样我吧。」贺波
坐在坐位上,说道:「那我刚才让你扒开来看看逼里是红是黑呢?」

  陈成一边被殴一边叫:「你们有种就打死我,欺负她算什么本事,来啊,打
死我啊,来啊……燕儿,你别听他的,啊……」赵燕哭着分开腿站在贺波面前,
自己用手指将阴唇分开,露出里面鲜红的肉来,哭着说:「大哥,你看是红的,
你就饶了他吧……」泪顺着玉颊向下流。陈成见了这一幕,浑身的血管都似要暴
裂开一般。

  贺波低头看了看赵燕阴道里面的嫩肉,说道:「果然是红色的。我不打他也
行,你先来唆一下这个。」说着将自己的腰带一解,将阴茎露了出来,竟有二十
厘米长,颤颤的,龟头红的发紫,马眼处分泌出亮亮的液体,包皮下全是白白的
污垢。赵燕回头看了一眼满面是血的陈成,连忙垂首将贺波的大阴茎含在嘴里,
冲鼻直闻到一股腥酸恶臭,令她直想呕出来。

  贺波闭目长吟了一下,口里喃喃道:「好爽!用力地吸,像吃西瓜一样,用
舌头舔我的马眼……啊……」赵燕殊无快感,可是为了救自己至爱之人,所有的
委屈又都算的了什么?贺波抓住赵燕的头发,用力地将她的头压在自己的小腹之
上,一根鸡巴竟硬生生全部塞在赵燕的嘴里,赵燕呜呜咽咽,气都透不过来,亮
晶晶的口水直流的贺波的阴毛上全是。

  贺波掏出来,一把将赵燕推倒在长座位上,将赵燕两条长腿架在自己的肩头上,用力地掰开赵燕的阴唇,将龟头在赵燕的阴蒂上擦来蹭去,手掐住赵燕的乳头,恶狠狠地道:「我就是要看你高潮后淫荡的样子,而且是在你男人的面前。你不来高潮我是不会停手的,我的手下也不会。」

  赵燕拼命地咬着自己的嘴唇,血都流下来了,自己却还要闭上眼睛,把这个
奸污自己的人还要想像成自己所爱的人,可自己所爱的人就在几米外的地方被人
痛殴着,她可以听的到爱人的呻吟声,这不是他曾经在自己身上起伏时快乐的声
音,而是由于疼痛与愤怒的声音,自己要做的是忘掉爱人的痛楚,忘掉自己的羞
耻,来高潮,这样才能救爱人……赵燕心里说:「我一定要做到。」

  可是这个此时此景下,她真的是做不到这样矛盾的事情。她痛苦地摇着她的头,拼命地去想自己过去经常看的毛片上的画面,那毛片闪泺着,一会是毛片,一会又是武打剧,画面里被打的一个始终是自己的丈夫……终于在贺波的刺激下,她来感觉了,下身麻酥酥的,阴道里一痒,一股尿液激射而出,淋在外面的贺波的龟头之上。

  赵燕道:「求你了,快点好吗?」

  「快点干什么?」

  「快来插我……」

  「插什么吗?」

  赵燕像疯了一样,喊叫着:「插我阴道,插我的骚逼,快点啊,操我吧,狠
狠地操我啊……」用手抱住贺波的屁股,向自己的怀里一揽,阴唇一吐一吸,将
他的龟头含在里面。心里却委屈的像打翻了醋瓶与盐罐,又是酸楚又是淋淋漓漓
地疼。心里默默地喊:「成成,对不起,我不能再做你的新娘子了,对不起,成
成,我是为了救你,我迫不得己啊。」

  陈成的眼晴都被打肿了,他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了,眼前所有的人与物都被涂
上了一层血红色,就好像是带了一副红色的眼镜,这个世界在瞬间被血腥与淫荡
所充斥了。他倒在了地上,那个囚徒已不用再打他了。

  他在地上,一点点一点点地爬向自己正被人强奸的妻子,手在空气里虚抓着,仿佛握着赵燕的那双白皙的手,俩人一齐跑向五月的春天里,花是那么香,风是那么柔,人是那么美,他的脸上竟出现一丝笑容,他被这美好的想像所感动了。他轻轻地对着春天里百合花一样的美丽妻子说:「燕儿,我爱你。」可是由别人看来,他像一只垂死的野兽一样低低的在喉咙里发出怒吼,「燕儿,我爱你。」

  他爬过来了,手碰到了贺波的腿,贺波那时正在射出他今天的第一泡精液,看到了血污中的陈成抱住了他的腿,他抽出鸡巴来,又有几股射在了赵燕的小腹与胸口上,他抬起另一只脚,飞起一下,踢在陈成的头上,陈成像一只口袋一样飞了出去。陈成眼前的春天消失了,刮起了一阵狂风,吹走了春天,吹走了花,吹走了亲爱的燕儿,留下的只有无尽的黑夜。

  赵燕奋力地推开了贺波,跑过去,跪在地上,抱住陈成的头,呼唤着爱人的
姓名,可是陈成你怎么不动一下呢,你动一下啊,赵燕去吻陈成的嘴唇,可是为
什么爱人的嘴唇上的温度正在一点点消失呢,那个生龙活虎地在自己身上抽插的
陈成哪里去了?赵燕喊:「你醒一醒啊醒一醒啊……」

  一众囚徒从后面看着赵燕。

  赵燕跪着抱住陈成的头,屁股抬高了,贺波的精液正缓缓地从她那条肉缝之
中流出来,滴在地板上。

  可这无力的不知所措的女人浑然不知,只希望自己的吻能唤醒丈夫,丈夫像
原来一样笑着跳起来说是在逗她玩呢。可是为什么现在丈夫还不跳起来呢,「你
太过份了,成成,我不会原谅你的,你这次装的时间太长了……」赵燕默默地欺
骗着自己。

  又过来一个囚徒,在后面扶着赵燕的腰,将自己的鸡巴插进她流着精液的小
穴里面,「啊……啊……」地干了起来,可怜的赵燕却好像不知有人在操她一样,尤自抱着人事不省的陈成,仰天长哭。这个场面既让人觉得性感,又让人感到心酸。

  那个叫做丁志伟白白静静的年轻人喊着跑出来拉住贺波的脖领,摇晃着,「你住手吧,你这个恶魔,你又在杀人了。」贺波推开他,掸平了胸襟,反抓住丁志伟的衣领,轻轻地道:「小兄弟,不要觉得我做的过火,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今天让大哥来给你上一课。」

  说着撕开了丁志伟的衣服,将他一把推向了刘芷,说道:「看你也是个童男子,这个小处女正好配给你,好好享受她紧凑的逼吧。」丁志伟站起身来,怒喊:「我不干这种畜生干的事。」贺波淡淡地道:「你不干自有别人来干,你不是想当个好人,不去做吗?那让二壮来搞。」那个与小丫一起来营救自己的络腮胡子男人兴冲冲过来,原来他就是二壮。

  贺波道:「二壮你这次立了大功,我把这个小姑娘给你,你可要好好疼人家,人家还是第一次,一定夹得你……呃、呃、呃……」接着挺了几下下体,引得一众囚徒齐声大笑。

  二壮「哈哈」过笑两声,早将衣裤除下,扯过刘芷来,一手擒刘芷一条玉腿的脚腕处,分开来露出她的私处,刘芷拼命地挣扎,无奈二壮力气太大,俗话说的小胳膊拧不过大腿,她却是小腿拧不过大胳膊,就这样自己的「小妹妹」暴在这个大汉的眼前,自己想要夹紧,却被硬生生地分开。

  心性外柔内刚的刘芷眼泪都急的掉了下来,真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更恨不得就如同武侠小说里一样给自己来个咬舌自尽。可是自己却知道其实咬舌是死不了的。

  二壮将刘芷的小脚趾含在嘴里,叫道:「好香。」说着又是舔又是吸。刘芷
觉得浑身酥酥麻麻,后背一凉,觉得所有的毛孔都张开了一样。二壮将头俯下来,用自己的胡子在刘芷的下阴上用力地碾过。

  刘芷的处女之身最是敏感,被他用胡子一扎,不由痛的叫出声来。丁志伟用尽全身力气一把推开二壮,狠狠地看着众人,「你们也有兄弟姐妹,你们自己的姐妹女眷被人这样欺凌又当怎么样呢?你们怎么能干这种无耻的事儿呢?」

  二壮起身一把掐住了丁志伟的脖子,骂道:「想死是不是?让你干你又不干,我干,你又他妈的过来操蛋,你是不是活烦了?」丁志伟脸憋的通红,道:「谁说我不干?我干。」

  二壮看了贺波一眼,贺波点了点头,二壮才放开他。丁志伟站起身来,站在
刘芷的面前,一把抱住了裸女的头,没命地亲吻起来。刘芷想推开他,可是今天
所经历的实在是自己过去二十几年来最为惊心动魂的一幕,现在的她浑身软绵绵
的,如一头小绵羊一样任人宰割。

  丁志伟听到四下里众囚徒一起大笑起来,贺波道:「今天童子鸡也要行人道
了。」除了二壮还在那里生气,到手的一个女人就这样没了,随手抓过一边一个
三十几岁的少妇,用大鸡巴在她的阴唇上顶了两下,然后顺势插进,说道:「还
是这种老女人有味道,活好。你说是不是?」说着用手指捏紧那少妇的奶头,那
少妇吃痛,却不敢叫出来,只是在那里咬紧牙关一副又享受又痛苦的模样。

  丁志伟借着吻住刘芷的脸之际,喘着粗气小声说:「我没恶意,你配合我,
我不会为难你的。」刘芷听的真切,她本身对这个白面的囚犯虽无好感却也不像
对其他那些人一样充满了憎恨,自己确实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只得轻轻应了一
下。

  丁志伟起身大声说道:「我不能在这里干,这里人太多了,我和她一起去厕
所里干。」就要扶着刘芷起来,贺波伸手将他挡住,说:「小老弟,你可也把弟
兄们都当傻子了,你不要众人皆醉你独醒,搞的只有自己一个人是干净的一样,
要不然你今天在这里强奸了她,要不然我们就轮奸了她,你看着办吧。」丁志伟
说:「你们在这里我硬不起来。」

  贺波呵呵一笑,极是温柔,差了两名囚徒按住刘芷,分开她的双腿,让两个人一边一只手用力地分开了她的阴唇,刘芷连骂人的力气也没有了,想挣扎却觉得身子仿佛被淘空了一般。

  贺波按着丁志伟的头,压了凑近让他看的分明,用另一只手指着说:「看清
楚了吗?这个是阴核,女的一兴奋就勃起,就像男的那个一样,你不信摸摸看,
摸摸就能把它摸成小黄豆一样。」丁志伟嗅到女性下体一阵阵特殊的味道,不是
臭不是香,却让自己迷恋的头脑发胀,他也拼命的想抬起头来不看,却被贺波死
死的按在那里。

  贺波接着用手指着刘芷的下体给丁志伟上课,「这是大阴唇,里面是小阴唇,上面小孔是她尿尿的地方,再里面那白白的一层看到了没有?那不是塑料袋不是保鲜膜,是一层肉膜,那就是她的贞操与纯洁的见证,这是当代人仅剩的牌坊了,是上帝给的。小老弟,今天让你运气了。」这堂生课卫生课也许是整个车厢里的人上过的最生动最香艳的一堂课了。

  「你放开我?」丁志伟只觉得眼前这个女人逼的气息都能喷射在自己的脸上,他的小弟弟胀的快要炸开,这样下去性欲快要打倒自己的是非善恶了。

  「你接着往下面看,看到那紧紧地全并着的像菊花一样的小洞洞了吗?」说
着用指一碰,刘芷的屁眼回缩了一下,宛如海参海蛰遇到外敌一样,引得贺波又
是一阵淫笑。刘芷觉得自己屈辱已极,感受到下体前丁志伟呼吸越来越急促,大
口大口的热气吐到自己的下体上,她突然放声大叫起来:「你们这群畜生……」

  贺波放开了丁志伟。丁志伟眼睛全被她的如花朵一样的下体吸引,直勾勾地
看着女人的花朵,喉头不由自主地发出「嗬嗬」的声响,下体胀的像冷战时期美
苏元首手里的核弹发射器,一触即发。广岛与长崎都见证了这鸡巴的成长,由一
个「小男孩」长成了「胖子」。

  贺波在后面一脚蹬在丁志伟的屁股上,丁志伟正盯着刘芷,没有提防,一下
子收足不住,一跤跌在刘芷身上,那硬硬的鸡巴不偏不倚地送进了刘芷如玉蚌一
样的小穴里面,尽根而入,刘芷下身宛如撕开了一样,「啊」的一声,小处女刘
芷疼晕了过去。

             梦里不知身是客—5

  两天没来,看到自己作品多了许多回复,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有几篇
回复我想在这里解读一下:有位兄说一切太过戏剧化,幽默了,其时我是有意为
之,为何在后文中应有解释。当然本节也会有一点影子。

  还有一位朋友说我是暗黑系的,呵呵,有那么一点吧,其实我还是魔兽系的,还是星际系的,还是CS反恐系的,以后也会在文中体现吧。

  我本来想写这样一部小说,写一个悬疑刺激香艳的故事,顺便写一下人间的
百态,诸恶尽现。

  我总是想,在我写一个字的时候,世界上在这一刻有多少人射出了他们的精
液?射出了多少?几升,几桶,几吨?他们是怎么做爱的?中国的底层人民是怎
么做爱的呢?农民阶级?所以我写了小玉。小市民阶级?所以我写了小莉。工人
阶级?所以我写了袁芳芳。

  本来按着故事的紧张程度,我不准备写芳芳了,但是她也许包含了更多我对这个世界的看法,所以努力将自己讲故事的冲动压下,再给芳芳立个小传。希望大家再耐心听我讲完她的故事。

  我们真正的故事,才刚刚开始。不要急,慢慢来。

  另外多一句嘴,本节最后写下岗职工为求工作出卖肉体(被狗日除外,这是
我加进去的),还有工厂倒闭,诸种方法与手段全系真实事件改编。车堵路面。
那次正好被我出差之时赶上,我听说了这个故事,当时在出租车内,泪流满面…

                 五

  深夜,二点三十分。某高档住宅小区里。

  急促的电话铃打碎了夜的平静。宛如一柄得闪电的利剑,划过长空。他接起
电话,听到了电话之中自信却又焦躁的声音:

  「事情怎么样了?」

  「一切如计划。」

  电话里的声音似乎很满意,问道:「什么时候动手?」

  他小心翼翼地说:「等火车到站以后。」

  「好,做的干净一点。」

  他道:「是,不会留活口的。」那人在电话里「嗯」了一下,嘎然而止。

  身边的老婆吵醒了,看着黑暗中老公卓卓闪亮的眼睛,问道:「谁啊,这么
晚了还来电话?」

  他一只手温柔地插入老婆的睡衣里摸着她大大的乳房,声音缈缈的,似梦似
烟,「老婆,再干一次,再干一次,做完这一次,不知还有没有下一次?」

  老婆迷迷糊糊地,任他大手揉着,说道:「你今天好奇怪啊?刚才谁来的电
话?」

  他突然翻身骑在老婆身上,不再理会还在惊讶的老婆,双手分开她的阴道,
用力地插了下去,狠狠地要了起来。

***********************************

  二点三十五分。火车上。

  贺波笑吟吟地看着丁志伟在刘芷身上进进出出。小丫悄悄走过来拉住贺波的
手,道:「大哥……」

  贺波反抓住她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打断她,道:「小丫,你不要说
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小丫抱住贺波的双肩,小声叫道:「大哥,你饶了她
们好么?她们好可怜的。」

  「丫,你今天与二壮两个救我出困,我从心眼里感激你们,真的,从这里感
激。」他拉着小丫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但是,你也了解我,我是一个想怎
么干就怎么干的人,我不会听别人来安排我的生活。谁也不行。」

  小丫眼里都沁出泪来了,「大哥,如果你还念在我和二壮救你出来的份上,
救你不要再伤害她们了……」听到这里,贺波突然一怔,反问道:「你刚才说什
么?」

  小丫看着他,奇道:「我没说什么啊?」

  贺波沉吟着,「你刚才说你和二壮两个,你和二壮两个……你们只有两个人
啊……」

  小丫道:「是啊,有什么不对吗?」

  贺波冷冷地说:「小丫,你不觉得这次我们太顺利了吗?」

  小丫道:「我们这次计划这样周密,成功也当是必然啊。」

  贺波继续沉吟着,手指轻敲在桌子上面,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似乎要将眼
前的迷雾看穿。小丫知他如果想东西的时候不能被别人打扰,但今天之事,不由
得她不冒险去打断贺波的思路,还有那么多无辜的人在经历磨难。

  她摇了摇贺波的手臂,「大哥,你让老周把车子停下来,我们在这里下车跑吧。」

  贺波没有发火,心疼地摸了摸小丫的脸,说:「傻孩子,在这里下车,先不说又没钱又没车,就说四下里荒郊野外的,黑灯瞎火的,我们根本逃无可逃,天不亮就会让人抓起来。小隐于市大隐于野……咳,给你说了你个没读过书的小丫也不懂,而且我要到省城里去,那里还有一件比天还要大的事儿要等着我去做。」

  小丫喜欢这个男人神气的样子,似乎世界全部掌握他的手里,不由得看得痴了,凑过嘴去吻住贺波的奶头,轻舔着。贺波享受着少女的舌头,闭上眼睛,想着自己的心事。

  白小莉也被脱的净光。她心里竟不怎么怕,幽幽地凭空生出一些恨来。

  对于赵燕、刘芷以及车上许许多多的少女少妇来说,这辆飞驰中的列车是她
们穷其一生都无以摆脱的一场梦魇;对于像柱子这样正直的人来说,这是他们无
能对这个世界进行救赎的响亮耳光;对于贺波他们这些刀头舐血的人来说,这不
过是他们刺激的有今日无明天的生活中一笔浓墨重彩的华丽乐章;而对于白小莉
来说,这荒淫血腥的列车却好像是她悲苦人生的一个缩影。

  文天祥说痛定思痛,痛何如哉。小莉觉得自己永无痛定,却即使是痛中思痛,痛又何如?是啊,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子,也许还在自己的父母跟前撒撒娇,在男朋友前使一些小性子,可以哭一哭,可以闹一闹,可是白小莉呢?父亲在天堂里只会悉心地聆听手里的钟表跳动的声音,母亲在陌生的男人跨下淫声喊叫,男朋友――如果钱董算是的话――他只不过是在索取小莉的年轻与美貌。

  「哭是哭给爱自己的人看的」。这话一点也没有错。没人爱的小莉不是不想
哭,只可惜她没有对之放声一恸的对象,「爱」这个字眼对于小莉来说,太奢侈
了。

  瘦骨嶙峋满、满口臭气的钱董此时像木头人一样一句话也不说。当有个人过
来拉小莉要对她施暴的时候,小莉无声的抵抗着,却感觉到有双手在自己屁股上
推了一把,回头看时,见到正对着那囚徒一脸谄笑的钱董,她心中气苦,很想当
场掐死这个在自己身上耕耘时一直在叫自己「小宝贝」的老东西。

  那囚徒拉过小莉在她奶子上狠狠地揉了两把,对她道,「还是你爹懂事,知道拿闺女来孝敬哥几个。哥们儿在里面好久没洗澡了,来,先给哥舔一下肛门。」小莉一句话也不说。

  那个人道:「你不舔我弄死你爹。」小莉还是一句话也不说。

  钱董催促着:「小莉,乖,听大哥的话,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小莉恨的快要炸开了,心中悲愤地怒吼:「我总算是你的女人,你说的这还
叫人话吗?」她盼只盼那人一拳打爆钱董令人生厌的脸。

  那人倒是乐了,骂道:「打劫强奸也干过不少票了,像今天这样主动送上来
的可真不多见,你倒底是不是她爹啊?没见过你这样的啊。」钱董像条哈巴狗一
样说:「这个小兄弟,你们辛苦啦……我不是他爹,她是我们公司的秘书,跟我
没关系的,你们尽情玩你们的。她要敢不尽心我FIRE了她。」

  柱子长吟一声,苦于身体受缚,若不然真想痛打一顿郑老师与钱董这样平日
里衣冠楚楚的正人君子、上层社会的名流雅士,但凡至这命悬一线之时,这些人
却都变作十足十的人面兽心的衣冠禽兽。只听身边的有人悄声道:「兄弟你别作
声,你悄悄挪过来,将手上的绳子在座位下的腿上磨断……」正是双臂被打的软
绵绵地垂了下来的王排。

  柱子依他言而行,只是他手上是用不知哪个女人的细皮带所绑,火车上的座位腿又非锐器,一时半会却磨不断。

  丁志伟此时脑中一片空白。善耶恶耶?真当你第一次在一个漂亮女人湿滑的
阴道里面进出的时候,你还能够分辨吗?「噗哧」之声不绝于耳,最后丁志伟越
干越快身体就像是发烧一样抖个不停,下体却像是打桩一样用力地在少女的身体
上砸着,突然他身子一挺,用力地,贴紧了少女,恨不得两人合二为一,融了化
了吞了并了……然后一翻身在刘芷身上栽了下来,喘着粗气,眼前的一切都似在
梦中一样,万念俱灰。

  刘芷的阴唇初承雨露,红红的翻了过来,里面白色的精液与少女的血迹一起缓缓地流了出来,少女却咬紧牙关,不知是依旧昏迷还是已然醒来……

  小莉听到了钱董的那几句话,奋力地推开了身边的男人,跳过去像泼妇一样
用手指抓向钱董的脸,十指顺颊而下,钱董脸上顿时开了花,万紫千红,桃花灿
烂。钱董躲着她,口里骂着:「你个小娼妇,小婊子,给脸不要脸,我平时对你
太好了是不是?你还不快住手……哎哟……哎哟……」

  贺波把如痴如醉的小丫轻放在一边,从那边走了过来,在后面抱住了小莉的
腰,在她后背上吻一下。小莉再想去追打钱董,可是挣了几下却挣不脱贺波的手
臂。贺波对钱董说:「你是个老板?」

  钱董擦着脸上的血,「上海对外进出口贸易总公司董事长,钱有道。」然后
去找名片,却不知自己此时身上赤条条的又到哪里去寻的名片。

  贺波笑吟吟地说:「阁下的这个秘书可实在不好惹啊。」

  钱董一边擦血一边骂:「这个小婊子,吃我的,穿我的,还敢打我?去她妈
的,我解雇了她,让你她妈的喝西北风都喝不到热的。」

  小莉挣扎着想再过去抓他的脸,贺波手上再圈上几分力。他对钱董道:「你
知道我为什么不让她再打你了吗?」

  钱董:「谢谢小老弟,我知道你们道上的朋友最讲义气。你别看老哥我现在
在商界上有头有脸,其实早年我也在黑道上混过,我弟弟就是上海有名的……」

  贺波打断他的话,平平地道:「因为我怕你的血弄脏了她的手。」

  钱董:「……」

  贺波转脸对小莉柔声道:「一会我要操你……」

  小莉冷冷地哼了一声。

  「因为你的眼睛长的有点像我妈妈。」贺波转脸看着钱有道,「可是你,我
今天想叉了你这条老狗。」

  老狗吓的屎尿齐流,满车厢顿时臭味难当。「我给你钱,你不要杀我。」

  贺波将脸吻在小莉的脸上,「嗯,小美人?」

  小莉看着对自己使眼色的钱董,对贺波说:「他带了十九万两千三,不知道
钱董,你的小宝贝,贱货白小莉有没有记错啊?」

  贺波哈哈大笑,叫人收了钱董的钱,钱董眼见的钱入别人口袋,虽然不是多
大的数目,依旧心痛不止。

  贺波捏住小莉的下巴来,说:「让我来看看你的眼睛。」然后啧啧叹道:「美,太美了。」说着嘴唇吻在小莉的眼皮上。小莉身子颤了一颤,绷紧的身体竟放松下来,因为,从来没有一个人像今天一样,动情地吻过她,从来没有。

  贺波抱起小莉,将她横放在火车沙发上,轻轻将她雪白浑圆的玉腿分开,小
莉的肉缝若隐若现,两片鲜红的阴唇一张一合的动着,就像小莉脸蛋上的樱唇小
嘴,轻轻地喘息着,散发着情欲的味道,充满了致命的诱惑。贺波马上直奔阴蒂
的所在,用手先摸了穴口一番,再用大小幺指撑开了她的阴唇,感觉有点紧,捏
了捏那嫩嫩的阴唇,捏得她浑身颤抖着。

  贺波感到手都湿了,就使劲的挤弄着阴蒂,并将手指向深处插去,小莉不禁地哼了一声。贺波的手指不断地与她的阴壁里那些突出的肉丘摩擦着。两片纯肉色的小阴唇的在那喘息着,其上有一粒小小凸出的阴核,轻轻地泛着半酸半骚半香半咸的气味,贺波将鼻子凑在那里猛吸一口气,叫道:「好爽的小屄。」

  小莉微闭着眼睛,想反抗,却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欲望,浑忘记了是在火车
上,在众目睽睽之下,也许还记得起,但随他去吧,快乐是第一位的,过了这么
多年,经过了这么多的男人,何曾有一个人这样对过自己?诚然这个人未必是什
么好人?但世上真的有好人吗?

  小莉微微喘着气,小手无力地在自己的小穴前抵挡着,贺波轻轻地撕破了她
防守的阵形,大鸡巴己抵在小莉嫩嫩的穴口,却并没有长驱直入,而是在穴口轻
轻地研磨着,两人彼此享受着从对方的性器上传来的温湿的滑腻的感觉。

  贺波用牙轻咬住小莉吹弹得破的玉乳之上,小莉的乳房软的像是北方暄暄的出炉馒头,却又坚挺不失质感,乳晕像极了两片红云,淡淡两抹,欲说还休的样子,上面有许些小突起,点点瘩瘩的,分外的可人怜爱,乳头是嫩红的颜色,宛如初春的?莓。

  贺波真的像小莉的儿子一样用力地吸吮着一只奶头,舌尖在乳头地轻轻地打
着转,时不时还用牙齿咬在那嫩如豆腐的头上,另一只手袭在小莉的另一只乳房
上。小莉闭着双眼,口里「啊……啊……」地发出呻吟之声,只觉得下身好像有
许多虫蚁在噬咬她的阴道一样,又痒又麻,难受己极,不由自主地向上耸动着屁
股,寻找着贺波的阴茎。

  贺波不再逗她,停下阴茎由着小莉的小屄凑过来,两爿阴唇像开口的河蚌一
样吸住了男人的大屌,之如不会接吻的少女,一口咬定心爱的少年,似乎不懂性
交之道,一张一弛,只是不松口,生怕那「心爱的少年」会绝尘而去。

  贺波的下体被夹的有些生疼,心里想这女子怎么阴道像个处女一样?里面爱液有如潮水轻浸龟头,温温的,连绵不绝地淋在自己的鸡巴上。阴道里那些突起的肉丘像牙齿一样磨擦着他的阴茎。贺波抬起身子来,竟觉得小莉手揽着他的头,竟不肯放手。

  他心里暗骂这个小骚货,被强奸还这样依依。其实没人能够知道,这个可怜的女孩子,她着实太寂寞了。贺波挣开小莉的温柔的怀抱,手扶她的不盈一握地弱腰,一下一下奋力在小莉的阴道里面肏弄起来。还不时地用手揉一下小莉的阴核,那小突起早己充血勃起,像杀红了眼睛的战士一样。

  一时间,女人的呻吟声,男人的喘息咒骂声,精液的腥腥的青草味,淫水的
咸腻气,与铛铛咣咣的列车行走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淫靡的油彩画。

  柱子不知道手上的皮带磨开了多少,他拼命地磨,只要磨开,看他们这些人
不注意,逃到别的车厢里面去,叫来乘警,就能将这群囚徒绳之以法。却听到那
个王排在哪里喃喃自语道:「这事太奇怪了?这事太奇怪了?为什么会这样?」

  柱子小声说:「你们有人去嫖人家小姑娘,让人家把枪给缴了,有什么好奇
怪?」王排脸红了起来,「不是这个。为什么会是这样?会临时更改押运人员?
本来不是由方队和小刚来的。为什么会减少枪支数量?为什么会增加押运犯人的
数量?为什么押运的武警数却没有相应的增加?这一切一切难道全是巧合?」

  柱子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看王排凝重的神情,似乎里面隐藏着一个重大的
阴谋。柱子道:「这些先不要管,你说我们怎么逃出去?」连问了几声王排都在
低头沉思,以为他肩伤难忍,便不再叫他,用心磨起缚己之绳来。

  这时只听到门口一个女人声音道:「……我和你们武警哪个不熟悉?你怎么
不让我过去?……你们推什么推?这是我们局里面的车厢,我又负责这车厢,我
高兴进去就进去?」正是那个袁姐。柱子心中暗喜,只盼袁姐能进来看出端倪,
救大家出去。

  贺波也听到袁姐的声音,冲着门口的另一个向自己请示的囚犯摆了一下手,
然后赤身祼体地从小莉的身上下来。小莉的小屄骤然无了填充物,小口大开,竟
感有冷风吹进身体的最内部,一股淫水冲出了穴外,两片阴唇一张一合地似乎是
喘气一样,她竟然达到了自己的高潮。

  袁姐扭着身子进来,脸上还带着被门口假武警拦挡的不岔。转脸看到了车厢
里的情景,见到那些武警个个衣冠不整,身下怀里都抱着没穿衣服的女乘客,一
边是没有穿衣服的一些男乘客们,再就是一个个垂头丧气被扣着「囚犯们」。

  袁姐大叫起来:「你们这些当兵在干什么?方队长呢?方队长在哪里?」说
着就要摸自己腰间的电棍。每辆火车只有乘警长才有配枪,其它人都只是配有电
棍。却不料身后跟自己过来的两个囚徒一左一右挟住了她的胳膊。这时披着军装
敞着怀没穿裤子的贺波,拖着刚在赵燕与白小莉身上发泄完毕后的大鸡巴冲袁姐
走了过来。

  袁姐恨恨地道:「你们这群当兵的流氓,快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贺波走到她的身边,看着一身职业装的成熟女人,全身黑衣的警服,亮晶晶
的警号挂在她的左胸上,身材充满了诱惑,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错落
有致,竟是十分地性感,不由得浅浅一笑,玩世不恭地问:「他们叫你袁姐是吧?你叫袁什么?」

  袁姐吃惊之余,怒叱:「叫你们方队长过来见我?」

  贺波对后面喊:「把方队请出来给我们的大美人看一下。」有个囚徒一放手,尸体早已转凉的方队长萎顿在地上。袁姐见了倒吸一口冷气,充满疑惑地看着贺波,「你是那个罪犯?你们是……」贺波凑近她娇好的脸,一手抓在她颤抖的奶子上面,一字一顿地道:「不…错…,大…美…人,这…辆…车,现…在,我…接管…了,包括…你…在内!」

  说着,贺波用力撕开了袁姐的外套和毛衣以及秋衣,露出她黑色的半透明的
蕾丝胸罩来。袁姐人本就白皙,这白中加黑,本就高耸的乳峰更显得硕大,一众
囚徒的眼神全集中过来。

  袁姐眼见这么多双狼一样的眼睛齐刷刷地盯着自己看,双颊飞红,又羞又怕,低声哀求贺波不要伤害自己。贺波笑着道:「我平生最恨警察,放了你,那怎么行?」袁姐挣扎着,要跑,被贺波一把将她的警裤与秋裤一起脱下,卡在膝盖上,袁姐没跑一步,一下子给拌倒在地,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贺波和另两个囚徒过来,扶起她。贺波柔声对她说:「你不跑不就摔不到了?淘气鬼。但你不要以为你一哭我就放了你了,那怎么可能?」袁姐听了这话哭的更凶了。

  贺波说着脱下了她的裤子,让她只穿着一条蕾丝胸罩与一条T-BACK的
黑色蕾丝小内裤站在了一个桌子上面,以便全车厢里的人都能看的到她。袁姐的
小内裤实在太小了,又是半透明的,里面的毛发有若干竟不知羞耻地探在外面,
屁股上的那条小细带紧紧地陷入了臀沟里面,穿比不穿更加让那些囚徒们想入非
非。

  袁姐今天为止,她是第一次后悔自己是个警察。

  袁姐小的时候还没有人叫她袁姐,那时大家都叫她袁芳芳。

  袁芳芳比大多数少女成熟的都要早,就在好多同龄少女偷带上妈妈的胸罩还
能把两片乳托转到后背上去的时候,袁芳芳已经觉得妈妈那些半截小背心式的胸
罩太小了。

  爸爸原先是一家国营企业的钳工师傅,他的活儿非常的好,每年都被评为先
进工作者。后来,那家国营企业的效益是越来越差,厂里的领导是换了一茬又一
茬,可是企业非但没有转好,反而越来越差。领导们出门哭穷,其实一茬比一茬
能捞钱,这风雨飘摇的工厂就在这一茬又一茬的领导的蚕食下,渐露颓相。

  妈妈身体不好,每天总是喘啊喘的,一年到头都要喝这个药吃那个药的,弄的家里一年到头都飘扬着一股中药的味道。妈妈原来也是这家工厂里的职工,在第一批下岗职工的名单中就赫然在列。

  在后来一批批的下岗名单中,爸爸总是对此不屑一顾。他常对那些天天担心
下岗的工友们说:「我跟你们情况不一样,他们已经叫我老婆下岗了,还能再叫
我下吗?那我们家还要不要活了?再说了,像我这种技术,如果我走了,谁能做
出比我更好的那些工件来?」

  有人好心道:「老袁,这年头和以前不一样了,你会干的不如会看的,会看的不如会送的,新一期的预下岗名单已经出来了,为什么出来这么早,还不是要大家给他送礼?!听说现在领导不要钱,你个工人老大哥能送几个钱?人家不希罕钱了。」老袁好奇地问,「那领导现在希罕什么?」

  「希罕什么?希罕女人,娘们儿呗。」

  「屁话。」

  「老袁你这就不懂了,前一期预下岗的能留下来的那几个有哪个不是送过屄
的,你还别皱眉头老袁,这话话糟理不糟,三间那个李红你知道不知道?」

  「三间的一枝花谁不知道?当时厂里多少人想和她处朋友她都不同意的。」

  「不同意有个屌用。李二胖原来追求她来的时候,她哪个用正眼看过他?现
在不同了,李二胖成了副厂长了,故意把她弄成下岗的,要她求上门找他。她有
个屌脾气,还不是要乖乖地把自己洗干净送李二胖床上?」

  老袁瞪大眼睛问道:「真的?」

  「真的。李二胖多胖啊,李红多瘦啊,那晚上在厂长办公室压得李红嗷嗷叫
了半宿,好多人都听到了。」

  「日。」

  「门卫上那个黄老头你知道吗?在这里干一辈子了,最后要他走人,连医保
都不给人家,硬逼着人家的三姑娘来和孙厂长谈谈,深更半夜的,三谈两谈谈床
上去了,人家还是黄花闺女呢。」

  袁师傅觉得中午吃的饭有点向外面涌,胃难受的很,如果说外人可能他也没
有这个感觉,可是今天说的,都是自己身边的人与事啊。他想不到的是,曾经自
己这个受人尊敬的工人身份怎么会堕落到如今这么一个一文不值的地界。他更想
不到是,如今这世道怎么黑暗到除了要钱连女人也要的田地。

  他想呕,却什么也呕不出来。

  晚上下班的时候,他却呕出来了,因为他在预下岗的名单中看到了自己的名
字。他拼命的呕,拼命地呕,像是喝醉酒一样,他记不清自己多久没有醉过了,
他过去是喜欢喝两杯的,自从老婆生病以后他就很少再沾酒,也少去喝别人的酒,因为喝了别人的酒,自己以后是要回请的,他没有钱回请别人喝酒。今天的呕吐让他回想起了久违的醉酒的感觉。

  他醺醺地回到了家里面,看到上初中放学回家来的袁芳芳,眼神中流露出对无能父亲的同情与鄙视。他不怎么敢和她的眼神相对。姑娘吃完饭扭着大屁股进了自己的房间,他才吞吞吐吐地将自己要下岗的事情告诉老婆,原以为老婆会和他大吵大闹呢,谁知道老婆分外的平静,收拾完碗筷,也没有看电视,直接躺在了床上。

  老袁可怜兮兮地看了一眼那台十四寸黑白电视机,屏幕里面穿着清朝人衣服
的两伙人正在打架,老袁心烦意躁,奋力地将其关上,想摔点什么东西,想想什
么东西摔坏了还是要用钱买新的,只好做罢。他悄悄上了老婆的床,从后面看着
老婆,想对她说点什么,可是又怕把老婆吵醒。就这样一直在黑暗中默默注视着
老婆的后背。

  他老婆背对着他,说:「抱着我。」

  「芳芳妈,我……」

  「抱着我。」她还是背对着他讲。

  他伸臂抱紧了她,感觉到她是那么的瘦。才结婚那会儿她多丰腴啊,就像今
天的女儿一样,一朵花似的水灵,可是结婚没多久老婆就得了糖尿病,越来越瘦,后来肺还出了问题,见天都是有气无力的样子,真如那句古诗「东风无力百花残」描写的一样了。他的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打湿了老婆的后背。

  「干我。」老婆无力却又斩铁地祈使。

  自从老婆得了糖尿病以后,性欲一点点降低,到后来直接就是应付老袁了事,阴道每次都干干的,看着老婆那个痛苦的样子,老袁也「快乐」的索然无味。

  老袁怔在那里。

  老婆在他的怀里乖巧地转过身子,用手扶着老袁的阴茎插进了自己干涩的阴
道里面……老袁停下动作,说:「你疼不?」老婆疼的满头是汗,泪也涮涮地流
下来了。

  老袁:「咱不干了,咱不干了。」

  老婆:「对不起!我一辈子都把你给拖累了。」

  老袁:「傻话。我有两个闺女,一个是芳芳,另一个是就是你。是我没本事,你们娘俩跟着我就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是我把你们给拖累了。」

  老婆手把着老袁的鸡巴从她干干的阴道里拿出来,她把屁股抬了抬,指引着
那硬硬的大屌插进了自己的屁眼儿里,那紫红色的龟头冲破了褶皱的有花纹的后
庭,菊花在刹那间绽开出灿烂。

  「……」

  「芳芳爸,我再也没什么给你留的了。」

  这个从来连碰都不让老袁碰的地方今天让老袁如初夜一样进入了。

  老袁在老婆肛壁紧紧的抱绕之下,在老婆汗如雨下的怀抱里面,放出了第一
枪。

  老婆俯下身去,用嘴巴清理着老袁的下体,将沾着精液粪便的阴茎放在她的
口中,含大,含粗,用舌尖舔他的马眼、冠状沟、包皮,他的一切。然后再次将
口水滂沱的阴茎插入自己的屁眼里面。

  这一夜,俩人疯狂了无数次。

  老袁累的实在肏不动的时候,躺在那里喘着气道:「我明天就去卖血去,芳
芳的学费我再拖一下,我原来给她们学校里做过一些水笼头,我认识她们的那个
副校长,我把钱省下来,买点东西送到厂长家里去……」声音越来越小,如梦呓
一般,自己几乎把这梦都当成了现实。

  老婆重又背转过身子,眼泪像开了闸了洪水一样流了出来,她不愿男人听到
哭声,将手握成拳塞在嘴里,用力地咬着、用力地咬着。血都流了出来。

  这只夜里受伤的手第二天砸响了厂长家的大铁门。厂长家里是一座独门独院
的小楼,响声惊醒了午休的厂长与他家的大狼狗。

  厂长乜斜着眼睛看着空手而来的芳芳妈。

  芳芳妈双膝跪在了厂长的眼前,厂长有些厌恶地闪在一边去。面前这个瘦瘦
的不漂亮的老女人实在没办法和那些饱满的年轻姑娘们相比。芳芳妈知道今天自
己是躲不过去的。她在地上用膝盖走了几步,跪在厂长的跟前,双手抱住厂长的
大腿,顺势解开了他的腰带,用嘴含住了厂长那长满着毛的骚蛋……

  厂长抽出屌来,像是用机枪扫射一样,在芳芳妈的脸上放出了他一排排的子
弹,芳芳妈无处可逃,脸上,嘴唇上,头发上,满是白乎乎的粘粘的精液。厂长
一下子坐在沙发上,点着了一根烟,芳芳妈扣着胸口的扣子,「厂长,我家老袁
的事……」

  「这次是上面的意思,硬指标,要裁一定人数的。难办啊,我们这些小干部
……」

  「厂长,你要是不帮我,我们全家全活不成了,我们全家全指着老袁一个人
啊。厂长,你大恩大德救救我们吧,我们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还不清你对我们的恩
情啊。」

  「……下谁不下谁呢?总要有人下吧。老史小姨子是市长家的保姆,老马头
的儿子给市财政局局长开车,小王虽然来的比较玩,但……」他凑近芳芳妈,「但他老婆比你年轻。」

  「厂长,这件事只要你能帮了我们,我随便给你玩给你肏,你让我干什么都
行,真的,厂长,我可以的。」这个女人有点歇斯底里,疯狂地撕开了自己身上
的衣服。

  这是个多么瘦的女人啊。两个有点下垂的奶子挂在肋骨层出的胸口上,黑黑的奶头在她激动的身体上打着晃晃,黑色的阴毛柔弱地长在日渐枯萎的阴唇之上。说着想往厂长身上扑。厂长厌恶地推开她,说:「不要了不要了,刚搞过,看着你……我硬不了。」

  芳芳妈像失了魂一样,「厂长,你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除非……」老淫棍的厂长再次凑近了芳芳妈,微笑起来,露出了几颗闪着
金光的牙。他道:「我想看你和我家里的小帅哥肏。」说着嘿嘿地不怀好意地笑
起来。

  芳芳妈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看到了院子里面拴着的大狼狗。她一屁股坐在
了厂长家冰冷的地上……

  从厂长家里出来的时候,天快黑了。市中心的钟楼上准时却又有气无力地敲
响了六下。傍晚的城市,像一片暄闹的海,所有的人都像在海中漫无目的穿梭的
鱼儿,为了他们的鱼饵而不知疲倦欢乐地游动。

  芳芳妈妈蹒跚着走在这人海之中,仿佛傻了一般。她下体疼的像裂开了一样,也许真的裂开了,也许血正混着厂长和那条狗的精液正一点点地在她的阴道里面渗出来,打湿了她的裤子,可是昏黑的城市里,谁又会多看两眼这个失魂落魄的女人呢。

  有几辆自行车险些撞到她的身上。其中一辆自行车上的毛楞小子骂:「肏你妈的,你个屄眼睛没长脸上?」她闪身过去,连看也没看那个小子一眼,那个小子在后面接着骂:「他妈了个屄的,撞了个傻子。」

  毛楞小子看着表,终于看到了他要等的姑娘。他用手摸上了姑娘的胸口上,
姑娘一下把他的手打掉。他呵呵地笑起来,「你知道不知道,刚才有个傻子在我
身边过去,我差点把那个老屄给轧了。」姑娘说:「嗨、嗨,我说三混子,你说
话能不能文明点?整天满嘴喷粪。」

  三混子不好意思地用手挠着头,「真的,吓了我一大跳,对,就是那个女的。」接着急着说:「你看你看,她站在桥栏杆上了,就是她。你看到了没有?」那个女的个子没他高,连声笑问:「哪里呢?哪里呢?给我看看。」跳着也看不到,人太多了。

  三混子说:「我抱你看。」托着女孩子的屁股,将她抱起来。手隔着女孩子
的裤子搔她的阴部,女孩子笑着还在躲,打他的手,抬头看了一眼站在桥上刚被
狗日过的女人――无论是真正的狗还是厂长,相信「被狗日过」这句也不会太错
――她的笑容凝固了。因为她看到那个女的站在高高的桥栏杆上,风在她身上吹
过,把她的头发都扬了起来,形如鬼魅,然后一头在桥栏杆上倒栽了下去。

  姑娘将十根手指全塞进自己的嘴巴里面,也不能使自己从这极度的惊吓中回过神来。三混子的手都伸进她的内裤里面去了,奇怪坐在他肩上的女人平常碰她一下都要叫,怎么今天自己摸了这么半天了一点反应也没有。他把她从肩上放下来,将她的手在她的嘴里面拿出来,问这个两只眼睛瞪的大大的姑娘道:「你怎么啦?是不是给那个傻娘们儿给传染了?」

  女孩明白过来,用尽全身力气喊着:「妈……」

  老袁留在了这摇摇欲坠的国有企业里面,出乎好多人的意料。厂长见了老袁
都是讪笑着客客气气的打着招呼。老袁还蒙在鼓里,并不知道自己的老婆究竟为
什么选择了自杀。只可惜那个靠着女人生命换来的上岗机会并没有继续多久,所
有的工人一齐下岗了,因为工厂破产了。

  几个工厂里的领导,在市里最高档豪华的酒店里面,在龙虾鲍鱼面前,密谋
了许久,终于想出了办法,放弃了这座有着光荣传统的大厂,放弃了这座本可以
每年向国家交纳几个亿税金的大厂,放弃了三四千的工人,放弃了那些等着看病
等着吃饭的工人。

  他们先以经营不善为由,向国家申请与国外的企业合资,上千万的厂房与设
备在他们这里估价成了几百万,而那个子虚乌有的国外企业在购买的同时,那上
千万的国有资产便鬼使神差地流入了他们个人的腰包。

  而后,这个子虚乌有的公司用工厂做抵押向银行贷款,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与
银行的老总们在拿到好处之后,以重振企业为名,将大笔的资金拨下来,拿到钱
的外方骗子与我们工厂的几个老总们一起玩了一把消失,携手出现在了澳门和拉
斯维加斯的转盘前面,国家的生命线与工人的血汗钱如同儿戏一样在他们手里全
变了各色不同的圆形塑料筹码……

  国资办的联合调查组介入此事,在他们对剩下的工厂资产再进行一次掠夺与
搜刮以后,他们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个从建国就建成的国有大厂因为经营不善连
年亏损,以至于现在资不抵债,只得宣布破产。

  市里的领导长出一口气,这个大包袝终于丢开了,这个大黑洞终于堵上了,
开心啊,「刘秘书,去通知张局赵局,请上李厅,说孙书记和我请他们吃个便饭,就在百乐门吧,叫他们低调一点,菜不要太铺张,一万以内的标准就可以了,关键是小姐要漂亮一点的,不要像上次,弄几个三十几岁的老女人来,搞的省里的几个厅长很不高兴。」

  几千个工厂职工眼巴巴的看着一个好好的厂子被这些畜生搞的破了产,有的
怒不可遏,有的伤心欲绝,有的怨天尤人,有砸厂的,有往自己家抢东西的,有
哭着不愿离开的……天下着小雨,水爬满他们的脸,分不清是泪还是雨。

  他们安静下来的时候已经走到一起,默默地,手拉着手,走到了工厂外面,挡腰斩断了这城市里最繁华的一条马路,高举写着「我们要活着,我们要吃饭。」「讨个说法。」等字眼的标语封住了来往的车流。汽车堵成长长的车队,里面的出不去,外面的还在增加这车队的长度,天上的雨越下越大,工人越来越激动。

  得知这消息的市领导火上心头,一顿饭也不让吃安宁了,这群刁民,有他们
何愁好端端一个厂子不破产啊?!妈的,电话呢,公安局牛局吗?你好你好,我
是市委段副,你好你好,长话短说吧,你现在马上带足警力去XX路,那里有一
些刁民在闹事,封路,对对对,必要时通知武警维持一下秩序。来来来,喝喝,
李厅,我陪你再喝一杯,你不跟我喝?那让小美给你喝,来,小美,再敬李厅一
杯……

  这时在XX路,工人已经和军警扭打在一起,直到有人朝天鸣了枪……

  老袁下岗以后支起了一个小摊子修自行车,时值夏天,中午也舍不得睡觉,
光着膀子在外面等生意。

  迎面来了几个花枝招展的女孩子,有说有笑的,推着自行车向自己过来,他一眼看到了袁芳芳。女儿长的是那样的好看,那样的出色,长的高高的丰腴的,不像她边上的几个小豆丁,还没长开呢小丫头呢,他心里得意极了,女儿是他的一切,是他的未来。他远远地买了一支雪糕,举着塞向女儿手里,说:「你吃你吃。」

  一边的女同学问芳芳,「这个人谁啊?是你爸爸吗?」

  芳芳的脸羞的红红的,当时自卑的恨不得死去。大声说:「我不要,你是谁
啊?给我这个干什么?」老袁高举着雪糕愣在那里,人和雪糕一样,在太阳下频
频的出着汗。又一个女同学拉了拉芳芳的裙子,「你傻了,这不是你爸吗?你怎
么不认识他了。」

  芳芳道:「是你爸……我不认识他,我爸是做钢铁生意的,现在外地跑业务
呢,我不认识这个人……走啦走啦,不要管那么多了……」拉着女伴逃命似的走
了。

  芳芳回到家里面,一肚子的委屈,看着老袁坐在桌前等自己吃饭,有自己最
喜欢吃的红烧排骨,她一撂碗,「不吃了。」回到房里面对着妈妈的遗像呜呜地
哭,怨恨妈妈为什么嫁给爸爸,为什么生下自己。

  芳芳小学时非常聪明,成绩非常的好,参加过小学奥数,得过全市第三名呢,那时芳芳的班主任老师非常喜欢她,开家长会的时候对老袁和芳芳妈说,「好好陪养吧,你们家这个小囝囝能上北大清华呢。」听到这话老袁和芳芳妈笑的合不拢嘴,上了初中以后,芳芳学习明显不如小学时用心了。

  因为芳芳发育早,俗话说的女大十八变,她十三四岁的时候已经开始变了,出落的亭亭玉立,个子高了便挡了后面同学的视线,老师只得让她的座位一再的向后面调,终于调到和班里一帮坏小子们挨在一起,坏小子们开始时是欺负她,捉弄她,比如捉个毛虫放在她的文具盒里面,放个假蛇在她书包里面,上课的时候在她后背上贴个纸条,在她起立坐下的时候,突然拿开她的椅子让她坐个空……

  其实那时的她还不明白,男孩子在小时候表达自己对异性的爱的时候就是欺负她,你不漂亮不好看个性各色的还不碰你呢。她下课就趴在桌子上哭,是真的伤心。又不敢给老师说。学校也有自己的潜规则,你坏了这个江湖规矩就等着放学的时候被人截着打吧,她心里也和紫霞仙子一样盼着有个男人能脚踏七彩祥云身披金盔金甲来营救自己。

  结果有一天,真的当有人再欺负她的时候,那个差点撞到芳芳妈的愣小子出现了。当时的他以一敌五尚不落下风。打完后挂着血对芳芳说:「他们再也不敢欺负你了。」

  芳芳当时一下子哭了出来,想让这个满身汗臭的小子抱住自己,只是不敢。
这个愣小子先是紧张的看她哭,后来看她破啼为笑,也傻呵呵地跟她笑。

            梦里不知身是客——6

  其实我心里一直矛盾着,是把芳芳的故事讲完呢,还是按照正常的节奏讲我
们火车上的故事呢?有位朋友在回复中提出这样写不太好,我也很想把我们的故
事讲下去,可是芳芳的命运像一根鱼刺一样梗在我的喉咙处,不吐不快啊。再原
谅我一次吧。

              梦里不知身是客

                 六

  芳芳与愣小子第一次接吻是愣小子被人打了以后。

  愣小子为她出头,放学的时候被几个高年级的人打了,头上打出来几个包,
眼睛也肿了,手上的皮都掉了,鲜血直流。

  芳芳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先拿自己的小手绢给愣小子擦了脸上的汗,然后
包起来愣小子的手指。她心里其实未必喜欢这个愣小子,但是成熟的很早的袁芳
芳同学从小就知道她自己要的是什么。她和愣小子在一起,要的是安全,是勇往
直前,是义无反顾,是所向披靡……爱情?穷人是没人爱情的。

  她是不会爱上愣小子这样的人的,因为他与他的家里也不能给予芳芳她认为那种体面的生活。但是这种安全感,对于美丽的饱经坏小子们骚扰欺负的芳芳来说,太珍贵了。

  芳芳「爱一个人」的机能早在她被人欺负的时候就已经残废了。

  芳芳在给愣小子包手的时候听到了愣小子粗重的呼吸,热热的喷在自己的脸
上,她不习惯他呼吸的那一股蒜味儿,推开他,这一下在愣小子看来有点欲盖弥
彰欲说还休欲擒故纵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味了,强硬地搂住了躲闪不及的芳芳,
大嘴吻在了芳芳的樱唇之上……

  许多年以后,愣小子在蹬三轮的间息和另外一群蹬三轮的弟兄们吹牛说:「肏,当时我上初中时有个小妞,长的那叫一个赛,勾引我,我心里说肏你妈的,
搞,老子反正不吃亏,妈的谁成想那个浪屄妞骚乎乎的一直拉着我亲嘴,亲了半
个多小时,嘴都木了,结果我一激动,下面就放了空炮了,没干成。」

  一群蹬三轮都笑了,有一个问,「那个妞现在搞什么呢?你狗日的认识的也没什么好货,肯定在哪个洗头房里当小姐呢。」愣小子急了,骂:「放你妈的屁,你妈才是小姐呢,你姐才是小姐呢,你妹才是小姐呢,你们全家都是小姐。我第一个谈的这个妞儿现在好象在哪里当警察呢。公务员。你当跟你们几个狗日认识的初恋一样没水平吗?」

  众人都当他这是说笑,骂着愣小子,散开来,只留下愣小子一个人陷入回忆的泥潭里面。

  当时的芳芳的生气极了,倍感屈辱,楞小子压在她的身上,大脑袋上的大嘴
巴狠狠地啃着自己的口,她紧咬着牙不肯放,愣小子用大舌头硬橇开她的唇,厚
重的舌苔触到了芳芳的舌头,只可惜嘴太小了,舌头无处躲藏,被大舌头擒个正
着,吸住了,吸的生疼,蒜味,还有葱味,唉,由他去吧,大舌头拉着小舌头的
手一起进了大嘴巴里面,成了押寨夫人……

  愣小子的手也没闲着,摁在芳芳高高的胸上,揉搓着,弄皱了芳芳的校服,芳芳悄悄地恨。另一只手更加不安分地伸进裙子里面,摸到了桃源洞口,窃窃地不敢进去,在洞穴口望着曲径通幽的肉门,望梅止渴……

  芳芳呜呜地拼命推开楞小子,说:「这里……不行……」愣小子眼睛都红了,手刚触到那甜蜜柔软的两小片肉啊,指间还残留着那里的气息与温暖。他沙哑着嗓子问:「什么时候?我……」

  芳芳坚定地说:「这里不行。」看着愣小子那失望的样子,主动揽住他的头,「你还担心我跑吗?现在,我们太小。这个,不行。」然后吻住了大舌头,是那种唾沫口水一起上,舌头碰舌头牙撞牙的那种,当时改革开放伊始,通俗汉语里还不像如今这般丰富,找不到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这个动作,后来,我们叫这个为「湿吻」。

  几个回合下来,远非是愣小子说的半个小时,阴茎大到极致的愣小子腰间一麻,鸡巴在裤子里面就吐了白沫,软作一团。

  阴茎的物极必反,成就了芳芳的否极泰来。

  终于放开了喘着粗气不再纠缠自己的愣小子,站起身来,仔细检查了自己裙
子上没有沾到愣小子的脏东西。

  初中几年,芳芳好多回就这样虎口脱险,有几次几乎自己都把持不住,但一
想到,如果自己就这样给了他,一辈子也就只能再重复一遍父母的生活的时候,
她就像电视里的希瑞公主一样,大叫一声,赐于我力量吧,我是希瑞……然后充
满了足够的力量推开五大三粗的愣小子。

  是的,宁可死,她也不愿再过父亲母亲的生活了,她家里没有金钱,没有权势,没有地位,连尊严也没有,她就只剩下她的这层处女膜了,这是天赐的、唯一她自己可以做主的嫁妆。

  她初中时的成绩越来越差,妈妈自杀以后,更是无人问津,曾经那抱着清华
与北大梦想的人们开始准备起床了。她的几个老师当提起她来,无不感到令人扼
腕,她的历史老师评论她道:「她简直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嘛。」语文老师反驳道
:「爱情之花在怒放的时候,总要有一些绿叶要凋零下来落入土里化作肥的。」

  成绩不好的芳芳处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上,考重点高中那是不去想了,这太遥
远了太奇迹了,普通高中如果交一定的钱也许可以,关键是自己家里去哪里拿那
动辄几千上万的自费生的费用。

  愣小子像是吃不到腥的猫一样天天围着他的鱼儿芳芳转,心里想,反正鱼是我的,吃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罢了。他对芳芳说:「不要报这个学校报那个学校的了,有什么意思啊?你说上学有什么意思啊?走吧,有好几个工厂都招工了,我想去报名试试,我已经给我们街道办说好了,走吧,我们俩个进一个厂里面,再过个一年两年的就结婚生小孩儿了。」

  孰不知他的规划他的发展书起了反作用,这种生活,无异于是芳芳父母的翻版。

  芳芳为了离开这里,离开这种生活,下定了决心。

  当天晚上,她穿上自己最体面最漂亮的衣服敲开了单身的班主任老师的宿舍。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的母亲在临死前和她一样也敲开了别人家的门,都准备着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献给陌生的男人,来换取她们认为更加宝贵的东西。

  母女俩同途却殊归,一个是死亡,一个是新生,也许吧,这区别仅是,对于
母亲,她再肮脏再淫贱也让人对其充满敬意,对于女儿,她理由再充分再合理也
只有无奈了。

  老师是个中年的外地人,个子高高的,瘦瘦的,听说老婆在外地一直调不来,长期过着两地分居的生活。瘦高的男老师正在批改作业,一盏苹果绿的台灯给昏暗的房间添了几分清雅。她柔柔地叫了一声:「老师。」中年男人推了推快掉下来的眼镜,「你,这么晚了……」

  「老师我有道题不会,你能不能给我讲一下?」

  「试都考完了……」

  「老师,你不常说考试只是手段,学知识才是目的吗?」说着依着老师坐下
来,「老师你就给我讲讲嘛。」

  老师见她撒起娇来,连忙叫她小声点,耐下性子来,给她讲题。芳芳心不在
焉,哪里能听的进去,这里摸摸那里碰碰,指着那盏绿台灯问老师,「这个太漂
亮了,送给我吧,老师。」

  老师看着那盏灯,说:「是我爱人送给我的。」

  「小气……你爱人又不在这里。老师……你……晚上觉得寂寞不寂寞?」说
着小胳膊搭在老师的肩上。老师站起身来,正色道:「你小小年纪,怎么这个样
子……」那些恶毒的词他实在说不出口,更加用不到他自己学生的身上。

  芳芳过来拉住他的衣角,说:「老师,我爱你。我看您爱人不在这里,你把
我当成她吧,你就让我陪陪你吧。」

  「走开,你快点走开……」

  芳芳身子无力极了,倒向老师的怀中,「老师,你不用再手淫了,你干我就
好了……」

  老师一把推开她。

  她摔倒的时候,带倒了桌子上的作业本、试卷、书籍还有那盏台灯,苹果绿
的玻璃罩摔的粉摔。屋子里面一片漆黑,两个人静悄悄的。

  芳芳不知道,她带倒的那桌子上还有一封老师妻子写给他的信:「……对不起,建国,你是个好人,但是我想我们真的不太合适。这边有个男人,他对我很好。和他在一起,我感到很开心。我也希望你能找到属于你自己的真正幸福。谢谢你对我那么好。如果你还珍惜我们之间的感情的话,请尽快在离婚书上签个字吧。……」台灯是爱人唯一留给老师的一点东西了,而今摔作碎片,和他们之间的爱情一样,支离破碎。

  月光在窗子外面洒了进来,静静地,投射在两人身上。芳芳在地上站起来的
时候,衣服已经脱光了,她只穿了一件白底小绿花的连衣裙,没带胸罩,也没穿
内裤,完全是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架势,脱起来实在快的很。她就这样,低着头,双手抱着肩,遮在胸前,可怜兮兮的样子,像一只被扒了皮的羔羊,无助的很,月光的映照下是那么的好看。

  两人都无声地哭了。

  接着紧紧地搂抱在一起。就在老师书香味很重的床上,芳芳完成了她的第一
次。后来性交的次数多了,她才知道老师那晚上是多么多么的温柔,他一直叫她
「晶晶」,一下一下的肏入她的体内,一声一声地喊她「晶晶」,她不知道,那
是老师爱人的名字。

  老师的那个东西很大很长,但软软的,有点书生意气,温温吞吞的,一点也不觉得脏,反而有点出淤泥而不染的意思,芳芳想用口含住,老师拉着她的肩,道:「别,太脏了。」然后轻轻地揉着芳芳的双乳,仿佛在鉴赏一对精美的玉器,都不敢大力一点,生怕碰破了,又不敢放,怕不注意摔在地上摔坏了,就这样捧着一对奶子,小心翼翼的。芳芳感到好笑,又笑不出来,身上又热又有点冷溲溲的。

  老师将她压在身子下面,单臂撑着上体,生怕压坏了身子下面的宝贝,另一
只手扶着那根鸡巴在芳芳的阴唇边蹭来蹭去,痒痒的,硬硬的,温热且有点湿湿
的感觉。芳芳心里跳的快极了,又渴望又恐惧。老师却在门外显的格外的踌躇,
吻着芳芳的鼻尖,轻轻地道:「晶晶,你要后悔我就不插了!」

  芳芳心里急透了,喊着:「快点吧,我要感冒了。」

  老师如获大赦,精神上放松了许多,下体紧张了不少,轻轻撞开了少女的两
扇小门,阴道里面的褶皱像少林寺的十八铜人一样守着进山洞的小路,老师的瘦
长和尚一路杀将进来,与那十八铜人展开近身搏击,只是这路太窄,和尚与小路
团身而战,挤在一起,和尚在洞里越进越深越进越深。

  芳芳疯狂地抓着老师的后背,后背上一道一道的指痕,有血珠沁了出来。她
下体随着老师和尚全身而进,探得虚实,却只见洞内红雾弥漫、嫩肉丛生,再没
发现那少林不传之秘易筋经,怎么可能,再进去看看,里面太闷,出来透口气,
再进去,如此反复,武林秘笈没见到,把洞却弄破了,鲜血直流,洞口的门都撞
翻了,门外的黑?已被水打湿……

  那小和尚走的累了,一口白沫吐在了洞里面,就此不可收拾,又是几口吐了出来,再吐,再吐,小和尚一边吐一边向洞里面猛冲,直至走到它体长的尽端,然后慢慢变的自惭形秽,害羞地缩小了身子,从洞里面滑了出来。

  「芳芳,我……」

  芳芳受了惊吓一样,慌慌张张地穿上自己的裙子,跳下床。

  「芳芳,你……」

  芳芳声音带上了哭音了,「老师,你可是我老师啊!」说着用力地推开了门,跑了出去。留下老师一个人,失神地望着天花板,怀疑自己是否刚才做了一场梦,但是这梦境又怎么会如此的真实,床上还能找的到芳芳的发迹,还有芳芳少女的体香,可是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第二天,两人再见的时候,老师明显的不太自在,芳芳却大大方方地走过来
与老师打了一个招呼。然后悄悄地对老师说:「老师,我听说这次每班里有一名
保送去上中专的名额是不是?」看着她迷人的笑靥,老师一下子明白这个昨夜和
自己云雨的小姑娘原来要的是这个。他支支吾吾地不置可否。芳芳的小脸拉了下
来,又阴冷又可人怜爱,她小声地说:「我才十七岁。」

  老师道:「我们班里那个名额是给校长的一个外甥留的。」

  芳芳打开自己的挎包,里面是她昨夜穿的裙子,上面依稀还有一抹血迹与黄
白的斑点,芳芳故意可怜兮兮地道:「那算了吧,老师,我只认自己命苦了。」
说着转身而去,看着她孑然一身的背影,老师脑子里面却只有她挎包里面的那条
裙子。

  当日,他临时举行了一次考试,开考前他说这次考试成绩可能会牵扯到班里
面保送生的问题,题目的难度远超这帮初中生所学,个个大眼瞪小眼,只有交了
白卷的芳芳暗自窃笑。

  他又在最快的时间内批改完所有的试卷,第一时间宣布,芳芳考了第一名,
班里保送去省公安专科学校的名额给芳芳。满班里所有的学生都惊讶地看看他,
再看看芳芳,他的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窘的老是推他鼻梁上的眼镜,芳芳却有点
宠辱不惊的样子,平静地接受着大家对她的羡慕与妒嫉,第一个冲出教室的是爱
着她的愣小子,第二个是校长的那个外甥,第三个是逃走的老师。

  此事即已公开,也就不好再更改,芳芳顺理成章地去了省城的公安专科学校。再次回来的时候,已是半年以后放假的事情了。她是坐着上面带着警灯的小车回来的,白车牌上写着某A- 00001的字样。

  父亲兴高采烈地搓着手,看着穿警服挂学员牌的女儿,心里爱的不得了。女儿旁边还有一个中年人,对女儿客气的很,女儿说句什么他都点头称好,女儿称他为李叔叔,后来父亲才知道这位李叔叔是省城公安局里面的一位科员,他有点吃惊地看着说话做事越来越成熟的女儿,迷茫极了。

  芳芳只在家里待了三天便回学校了,最后一天去了城里的公墓,她没让李叔
叔陪着她,只身一个人,换了便装,戴着一个墨镜来到一座新立的墓前,看着碑
上老师的照片,将手里捧的黄菊花放在上面,伫立了几分钟,白皙的脸颊上爬满
了泪珠,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那曾经是多么温柔地对待自己,以后再也不会
有这样对自己的男人了。

  她从随身的包里面拿出那条用来要挟老师的裙子,用一支火柴点着了它,丝质的布料熊熊燃烧,那嵌在石碑里面的照片,在这火炎中扭曲的不成样子。

  她听说,老师把保送名额给了她,顶了太大的压力,校长先找到老师,告诉
他这件事这么大,不能轻率地用一次考试成绩来决定,要他从长考虑,他没听,
反驳道:「高考也是一次。」

  校长又用他的政治前途来威胁他,让他没能在这次进上职称,最后满校园里面,流言四起,均谈他和那个女学生关系不一般,有说他收了钱的,有说他搞了女学生屄的,他从受人尊敬的老师一夜之间成了过街的老鼠,但他都默默地承受下来,当他收到了他妻子要求离婚的法院传票时,觉得万念俱灰,人生着实淡然,便爬上学校新盖的实验楼上面,纵身而下……

  在老师跳楼的时候,刚刚来到专科学校的芳芳甫穿上新发的警服,窃窃地想
笑,又不敢笑,怕被人看到,不好意思。

  她发现四周围的同学里面真的没有几个成绩比自己更好,或者说和她一样的
差劲,但他们好像一个个的背景都十分深厚,家里有钱的,有关系的,和他们在
一起的时候,让芳芳觉得有一种莫名的自卑感,所以她就很少与他们讲话,这反
而让她显得比别人多了几分沉稳几分安宁几分淑女。

  军训结束后,校里面三十年校庆,请了好多领导来,有省里的,市里的,公
安的,交警的等等,小车子几乎把学校都占满了,各领导要么西装革履要么制服
戎装,人前人后的,校园里面沸腾了一样,热闹极了。学校里女服务员不够用,
挑选着长的漂亮的新同学,因为高年级的女生压根就支不动。芳芳既幸运又不幸
地被选中了。然后在台上提着水壶倒水的时候,看到了改变她以后人生的男人。

  那是一个五十几岁的中年男人,却不显老,头发梳的油光光的,脸上挂着和
蔼的笑,自己的父亲也是五十几岁,可是比这个男人却老的多了。

  男人坐在中间的位置,穿着笔挺的警服,那时的芳芳还不认识那些警衔,并不知道这个人的身份,却知道越是坐在中间的,地位也就越高,倒水的时候,不由得偷看了两眼,结果那个男人也正好抬头看她,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芳芳慌了,水一下子漫了出来,湿了那人的衣服,那人被热水烫着,跳开座位。

  芳芳的警校里的书记与校长比芳芳更慌,连忙过来,一个掏纸巾给那人擦水迹,一个怒斥芳芳,那个人对骂芳芳的校长说,「没事,没事,不管这个小朋友的事,是我自己碰洒的。」芳芳心里突突地跳着,脸上红红的,心里想:「他为什么说是他自己碰的呢?」心里走了神,结果下台的时候,一脚踩了空,从台阶上摔了下去,半壶开水尽数浇在自己的脚上。台上那个见状连忙叫旁边人,也就是后来的李叔叔开车送芳芳去城里最好的医院。

  水浇在芳芳嫩嫩的脚上当时疼的很,红红的,但是没有破皮,没有起泡,寻
常家里涂点京万红也便了事,但医院里见是省公安局常务副局长的车子亲自送来,又知这位齐副局长现在是以副代正,是在主持市公安局的工作,怎敢怠慢,安排芳芳住在了单人的病房里面,芳芳那时对那个姓李的说:「李叔叔,我没事了,我不用住院的。」李叔叔微微一笑,道:「你安心养病吧,你这也算是公勤受伤,费用你不用操心。」芳芳静下心来,躺在软软的床上,回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晚上的时候,李叔叔口中的齐副局长穿着一身的便装与李叔叔两个人跨进了
芳芳的病房。芳芳一整天都在见识齐局长的权势,十七岁的少女的心里知道眼前
这人实在不是一般人,便挣扎着要起来,齐局长连忙用手按在她的丰腴的肩上,
透过宽大的病号服,齐局看到了芳芳尖挺的乳房。

  他柔柔地说:「你快躺下,不要起来。」芳芳说:「局长……我没事。」齐局道:「怎么会没事呢,那水多热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来,我看看伤势。」说着要撩芳芳的被子,芳芳手拉着被角,「没事,局长,真没事……」

  齐局硬是掀开来,一股少女的体息扑向局长,局长看到了芳芳发红的小脚丫,无限爱怜地用手抚摸着,芳芳的小脚丫在局长的温暖干燥的手里面微微颤抖着。局长道:「多让人担心啊,你家是XX市的吧,一个人在外面,一切都要小心啊。」

  从来没有一个人对自己这么好过,特别在是这陌生的省城里面,芳芳的眼泪都快下来了,她当时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就像是一个无助的少女抱着恋人,更像是落水的人抓着救命的稻草,一下抱住了齐局宽大的肩膀,伤心地哭了起来,齐局用手轻拍着她的后背,「不哭哦,傻孩子不哭,哭花了脸就不漂亮了。」谁知道这话更是少女的催哭剂,十个女人听了这话,有九个半都会哭的更起劲。

  李叔叔见状,悄悄地从里面出来,轻轻带上房间的门。他出来了,还是觉得
气闷,吸烟,烟头引来了护士小姐,他来到院子里吸,一支接一支地抽,直到半
盒烟都没有了,才用力地将烟头踩在地上,嘴里苦的很,喉咙干干的,然后收起
悲天悯人的面容,将在机关里面的那种标准的微笑与不卑不亢挂在脸上,返身回
来。

  袁芳芳同学现在不哭了,和坐在她身边拉着她的小手的齐局已经有说有笑了。

  李叔叔轻轻对齐副局长说:「局长,晚上在鼓楼区分局还有一个会,您看……」齐局点点头,拍了拍芳芳的手,说:「小袁,你好好养病,不要急着出院,有时间我再来看你。」芳芳道:「你可要说话算数。」齐局笑道:「傻孩子。」芳芳摇着头道:「不信不信,我们拉勾。」齐局仿佛回到了年轻的时候,五脏六腑无不通畅,真个与小姑娘芳芳拉了手指。

  恋恋地分手之后,齐局坐在汽车后座上回恢了往日的沉稳,平静地问李叔叔,「小李,你爱人转正的事情怎么样了?」李叔叔开着车,说:「还好,她们单位说她工作年限还不到,还要再观察一下。」齐局点点头,说:「知道了。」

  李叔叔从观后镜里看了一眼在后面闭目养神的局长,长年在机关里工作的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要再多说话,机关里面每个人都要有两张脸,在自己真实的脸前面还要再带一个面具,一开始你还会觉得那张面具带在脸上很难受,可是慢慢地那个面具就会与你融为一体,成为你的生活,你的脸。

  几天后小李同志再次带着局长来到了医院里面,看望了早己没事的袁芳芳同
学。芳芳一见局长,眼圈泛红了,鼻子酸酸的,一下抱住了局长,正想哭诉一下
衷肠,齐局小声地却又恶狠狠地对她说,「放开。」她惊呆了,松开那双温柔的
手臂,不知所措地望着局长,感觉到好陌生,等房间里的大夫与护士都消失以后,他的那张面容才冰释了,温柔地坐在芳芳的身边,说:「你真是个小傻瓜。」

  怜爱之情溢于言表,芳芳从那时开始熟悉这一套官场法则,原来感情并不是
你想什么时候宣泄就什么时候宣泄的,当时的芳芳其实一点也不委屈,但她却伤
心欲绝地用小粉拳捶着齐局的胸口,要死要活的,说着很多心碎的话,把齐局说
的都有点眼泪汪汪的了,安慰她的同时,手都伸进了她宽大的衣服,握住那一对
硕大的乳房,指尖在乳头上划过,留给了芳芳许多尖锐的痛感,这时她就止了哭
闹,乖巧地嘤咛一声,乳燕投林,冲入齐局博爱的胸怀。

  出院以后,芳芳在这个城市里便多了一个亲戚,每到周末,或者也不一定是
哪天,芳芳都会穿着李叔叔给她买的新衣服离开校园,这让她同寝室的女生们很
是惊讶而且高度不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这个从小城市里来的不起眼的丑小鸭
变成了金凤凰,是谁给她找到了她遗失的玻璃鞋呢?

  不过她们心里也在承认,这个小女人一打扮的确漂亮极了,特别是换下警服着便装出行的时候,她总是容光焕发神采奕奕,且不谈她回来以后是如何的无精打采与疲惫不堪,就只说走之前与她们嗲声嗲气的打着招呼就让她们难以平衡,「我有点事情,先走了,下午的课我就不去上了,谢谢你们哦,拜拜,对了,要是点名的话帮我点一下哦。」

  女人的嫉妒其实挺可怕的,几个女人看着保持着优良的不穿胸罩传统、娉婷而去的芳芳,在下午的点名中,当点到芳芳的名字的时候,几个女声在教室的四面八方同时响起。

  与齐局的真枪实弹是芳芳出院没几天的事。两人都有点迫不及待。

  在一个不需要登记什么证件的情人钟点房里面,两人彼此撕扯着对方的衣服,齐局衣服脱下来,明显的老了,身体的肉松驰了,胖乎乎的,满是赘肉,皮肤远不及芳芳这般紧致,毛孔又粗大,蹭在芳芳的玉体之上,难免不令少女的皮肤与心里都起了小疙瘩,但这并不妨碍像歌里面唱的那样,对于芳芳来说,齐局,你是天,你是光,你是唯一的信仰……

  芳芳平躺在床上,心里拿不定主意是该清纯一点呢还是要激情一点呢?齐局像个探索者,将芳芳的两条大腿分开至其极致,舌头在屄上面划过,留下亮晶晶的拉丝的口水,芳芳「啊」的长吟了一下,齐局用手指掰开两片阴唇,里面的一圈圈的肉丘尽收眼底,他用鼻子嗅在上面,像只狗一样闻来闻去。

  芳芳:「局长……」齐局用手指夹住芳芳的一个奶头,用力像外拉扯。芳芳奶子本就大,这一拉,直拉出半尺有余,芳芳:「疼……」

  风云突变,齐局另只手一掌击在这拉长的奶子上面,玉峰顿时红肿起来,芳
芳吃惊地看着齐局,觉得眼前这个人好陌生。齐局像一条疯狗一样在芳芳身体上
开始了淫邪的旅程。

  他的手有时像一只铁条,用力地刺破芳芳少女的门户,芳芳身上所有有眼儿
的地方都被无情的侵入,屄门,屁眼儿,嘴巴,甚至包括耳朵眼,鼻孔,最后他
竟然伸手去抠芳芳的肚脐眼儿,芳芳痛苦难当,狠狠推开他,他用力掐住芳芳的
脖子,芳芳觉得呼吸不畅,眼见就没气了,他才松开手,骂道:「抠一个有什么
不行的,你个小骚狗就是让我玩让我肏的。」

  说起来话全然没有一个局级干部所有的稳重,他用恶毒的话污辱着芳芳。手指将芳芳肚脐里面的黑色的泥污抠了出来,芳芳的肚脐连着里面的肠子一起疼痛。看着死去活来的芳芳,齐局有种施虐的快感。他强逼着芳芳吃下了他手指上的芳芳肚脐里的污垢。

  他的手有时又像是一只钳子,狠狠地拧着芳芳每一寸的或平整或凹凸的玉肤。

  他的手有时还像是一杆好的农具,在芳芳身体这块好的土地上辛勤耕耘。

  他的手有时更像是一支好的武器,在芳芳身体这块好的战场上纵横驰骋。

  脸蛋、耳垂、鼻头、嘴唇、舌头、肩膀、乳房、奶头、胳膊、腰肢、小腹、
屁股、大腿、阴唇……所有只要能捏起来旋转,让芳芳感到痛楚的肉,都被公安
局长的铁指扭起改变了它们数学上的固有几何形态,倏而,让它们美术学的原有
色彩亦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芳芳难当此痛,大声求饶:「局长,你饶了我吧,我不行了,我不行了……」齐局:「你说,你是条母狗,让我肏的母狗。」

  芳芳:「我是条母狗,让你肏的母狗。」她的眼泪流下来了,她现在才知道
原来做爱并不都如与老师那样做爱一样美好,老师那时在自己身上何其的斯文,
自己还笑他没有能力,原来自己是这么的不懂珍惜与不知好歹。

  她想推开齐局,可是发现这根本不可能,如果一个男人真的想强暴一个女人
的时候,那个女人的反抗真的很无力。她又想起了愣小子,自己拒绝他的时候是
多么的决绝,原来那全是因为愣小子是爱自己的,他不愿意看到她受到伤害。这
些往事一幕幕伴着身上新鲜的痛楚一齐袭来,波涛汹涌将自己淹没了。

  这些不过是齐局的前戏,齐局不愿意第一次就让这个女孩恐惧自己,只拿出
了七分的功力,如他的为官之道,一张一弛,并没有一棍子将芳芳这个美丽的小
性奴打死,只是在芳芳还挣扎着的时候,因地制宜地拿着宾馆里的两个衣服架,
分开了芳芳的大小阴唇,然后将自己在外面饿了半天的黑粗的鸡巴肏入芳芳的体
内,用力地动作起来,幅度颇大,把芳芳当成个床、当成块肉、当成具充气的娃
娃,唯独没有把她当成个人,恨不得把她揉碎插烂。

  芳芳连叫床的力气也没有了,像个死尸一样任局长蹂躏,局长插了没几分钟之后便在芳芳身上射出了岩浆,那座活火山喷了,他喷了许久,掏出了死了的火山,跨跪在芳芳的身体之上,将火山口在芳芳的嘴唇上擦着,口中道:「宝贝,给我清理一下。」芳芳死人一样,看也不看齐局一眼。

  齐局道:「我就喜欢这个样子肏屄,爱做做,不爱滚蛋。你他妈的还以为你
是个雏呢?你个小骚屄已经让人过过手了,你还真当自己是个金屄呢?」芳芳眼
泪悄悄流了下来,用手握住男根尽端,小嘴一口吞下那个火山口,美丽的头颅上
下套弄起来。

  齐局得意的笑了,抱住了芳芳的头,用力地在她口中抽插起来。这笑在芳芳
听来,仿佛是从天上、从地上传过来,却分不清是天堂的还是地狱的。

  从此芳芳成了齐局的长期施虐对象,没有人知道温文尔雅的齐局是个典型的
SM者。芳芳并不变态,她不像那些受虐者一样久而久之成了受虐狂,她从来就
没喜欢过这种做爱方式,可是她离不开齐局,离不开他给她的金钱与地位。

  十七岁来自小城市的少女想要征服眼前的大城市除了自己的身体,她想不出还有什么武器,就像她当年为了离开她的那个城市而将最最宝贵的贞洁给老师一样,她除了身体真的没什么好出卖的了。

  在和齐局渡过了几个月的性游戏以后,她领教了人类在性上施暴无穷的想像
力,她从来不知道有那么多种方法可以让女人忍受痛苦。

  灌肠是她最不能接受的一种,肥皂水在齐局长用一根注射器缓缓射入自己的肛门之后,肚子里面开始翻江倒海,强烈大便的欲望咬噬着自己的灵魂,然后齐局会拿一个器皿来,就在床上,让小芳芳蹲在其上,他便饶有兴趣地坐在对面看着芳芳,芳芳觉得羞耻极了,羞的大便都出不来,但是肚子里面又难受的想屙出来,就这样矛盾着,她红着脸,气喘如牛,前面的阴户大开大阖,里面的美景尽现,后面小菊花一吞一吐像是海参。

  公安局长看的兴奋极了,在那边把自己黑粗的大鸡巴掏出来,用右手上下套
着,包皮起起伏伏地轻吻着龟头,龟头发红了发紫了,在芳芳肛门再也承受不住
压力,喷出臭哄哄的稀便的时候,齐局也兴奋到极点,鸡巴口大张,射出了浓浓
的精液,这精液沾在了芳芳的乳房上、小腹上、阴阜上、阴毛上,慢慢聚在一起,汇在芳芳两张好看的阴唇上面,滴在床上,漾开。

  齐局将她一把推在床上,用手捞一把芳芳的大便,在自己与芳芳的身上涂开,黄黄的,要多恶心人有多恶心人。然后自己去吻芳芳的身体,也叫芳芳亲他。两人在大便里面相拥热吻,春意无限。

  从家里扫完老师的墓回来没几天,学校里冷冷清清的,大多学生都回家了,
除了几个家实在太远或者想留下来打打零工的没有走,但早已没有了往昔的热闹
了。芳芳一个人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萧索景象,天竟淋淋沥沥地下起小雨来了。一辆黑色的红旗车缓缓停在自己的楼下,然后对着自己的窗口按了两下喇叭。

  李叔叔驶着车,平稳地将车开进了一栋高档公寓小区,芳芳一直在问这是去
哪里啊。李叔叔一句话也不说。芳芳从后面在观后镜里面看到半张铁青色的脸。
她问:「你不舒服吗?齐局长在哪里啊?」

  车子一个急停,熄火了,李叔叔看着窗外的雨,默不作声,芳芳叫了几声,
李叔叔应了一下,「局长在这里……,你……要是不想去……我们现在就回去,
我说没找到你……」

  这几句话太奇怪了,为什么不去呢?芳芳歪着头看着李叔叔,坚定地说:「我想去。」车又开了起来。最终停在一个门洞前面,李叔叔按了一下门铃,铁门自动打开了,带她到了二楼,再敲一下门,齐局在里面喊:「进来吧。」李叔叔侧身让芳芳进去,他退开,从外面关上了门,跌跌撞撞地下了楼,将头抵在铁门上,用力地撞过去,再撞,再用力地撞过去,直至头上鲜血直流,脸上却泪流面,心里痛苦极了,「我这是在干什么啊?」

  芳芳看到在门口放看一个木制的鞋架,上面有干净的翻毛的棉拖鞋,她笑嘻
嘻的换上,打量着这个美仑美奂的宫殿一样的房间,这个客厅有七八十平方那么
大,中间摆放着九十年代最先进的25寸的大彩电,墙上挂着几幅大小不一的油
画,里面吊灯壁灯看的芳芳眼花潦乱,里面还有一个楼梯通往上面三楼,这竟是
跃层的楼中楼,在当时的那个年代,还非常少见。

  芳芳从来没见过这么富丽堂皇的地方,原来她只是在电视里面才见过这种架势。看到齐局坐在客厅的黑皮沙发上,她笑了,叫了一声,「你在这里啊……」齐局这时冲她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这时在里面走出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来,手里还端着盘子,看到怯生生站在那里的芳芳,笑着叫了一声,「你就是芳芳吧,我听老齐说过你了,来来来,快坐下啊。」

  芳芳不知所措地看着齐局,齐局这时站起身来,介绍说:「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太太,芳芳啊,你叫伯母就好了。」芳芳乖巧地叫了一声「伯母」。齐太太上下打量着芳芳,喜上眉梢,拉着芳芳坐下,眼角的鱼尾纹一笑全出来了。这时从楼上下来一个穿着背心短裤的二三十岁的男人来,痴痴地对着芳芳傻笑,口水都从嘴角里流出来了。

  齐太太怒斥道:「你怎么就这个样子就出来了,要你穿的西装呢?你不怕吓
着你妹妹?」

  那个男子脸上带着天真的表情,跺着脚:「就知道熊人,我就不要穿那个…
…」赌气似的,上了楼。

  齐局对芳芳说:「这是我儿子。」芳芳「噢」了一声。心想这与我有什么关
系。齐局接着说:「芳芳,我不怕你笑话,我这个儿子是个傻子。」齐太太不乐
意地打断他,「不是傻子。就是智商低了一点,他小时候老聪明的,不过到了五
岁的时候就没再长……」芳芳隐隐觉得哪里不妥,却又说不出什么来。

  齐太太还在碟碟不休,「不过他的人长的还是蛮帅的吧……」齐局挥挥手让
齐太太不要再说,他道:「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芳芳,你是个好女孩子,我……
还有你齐伯母……都很喜欢你,我们希望你能做我儿子的女朋友,三年以后等你
毕业了,我会安排你们结婚。」袁芳芳「腾」的站起身来,心跳的快极了,愤怒
的几乎是喊出来:「你们让我嫁给这个傻子?不――!」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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