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情小侠】【更新至10章】

  第一章寻花问柳麻烦多

  武林盛衰,代代相传。
  近数十年来,江湖上出现了三个公认的武林帮派。
  江湖传言道:“宁遇阎王,莫遇湖帮,宁遇无常,莫遇黑狼,宁遇骚娘,莫遇叉帮!”这就是说,湖帮、黑狼门和叉帮,正是如今横行天下的三个江湖霸主之帮派。
  嗯?乖乖隆个哈,还叉帮啊?
  到底是叉鱼还是“叉”人啊?很值得研究哩!
  哈,王八蛋,死说笑!
  中秋之夜,在湖帮的总舵洞庭君山上,正洋溢着一派喜庆的气氛。
  只因三月前,帮主郑远庭已正式对帮中数万弟子宣布,总护法卢永泰、右护法左明迁、左护法薛道行及他本人将於今夜举行集体婚礼。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集体婚礼”,思想有够超前嘛!
  如今光阴差算,喜庆吉辰已降临。
  吉辰即到,君山上下灯火齐明,锣鼓喧天,丝竹盈耳,人声鼎沸笑语不绝。
  大堂之上,高朋满座,江湖各大门派的代表和三山五岳的好汉们全都赶来赴宴了,正可谓僧道僧尼俱全,蛇龙混杂,呜呼哀哉。
  奇怪的是,喜宴上只见新郎,不见新娘。
  嗯?乖乖隆个哈,怎麽只见新娘不见新娘啊?
  难道是新娘害羞,怕见客人啊?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都老夫老妻啦,还羞什麽羞啊?谁不知道这年头时兴先上床,後圆房,先生息,後披彩啊?
  哈。王八蛋,死说笑!
  但四个新郎却红光满面谈笑风生,频频穿梭於各席之间,又是替客人敬酒,又是吩咐侍婢多添菜来。
  酒过数巡,众人喝得酣畅淋漓,舌头开始不听使唤。
  “哇哇!”不知是谁尖着嗓门叫道:“郑帮主、卢护法、左护法、薛护法,怎麽只见你们四个新郎,不见四个新娘啊?咱们兄弟大老远的赶来,可不是对新郎感兴趣,都是想看看几位水灵灵的新娘,一饱眼福哩!”
  “是啊!”另一人接着叫道:“谁对男人感兴趣啊?谁感兴趣谁有病哩!”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死小子有够色哩!
  “哈……”
  话落,众人果然哄堂大笑起来。
  这倒不是对新郎不敬,而是插科打浑,平添喜气,天伤大雅。
  “嘿嘿!”郑远庭竟也不生气,四顾乾笑道:“不瞒诸位说,四位新娘子身子不适,不能喝酒应酬,只能待诸位酒饱饭足撤宴时露一下蒲柳之姿哩!”
  “咦?”
  众人闻言齐“唷”一声,笑声立止,一个个眼睛瞪得溜回,全都望着四位新郎,心中且惊且疑。
  “哇哇!”
  一个满脸胡须,生相粗豪的汉子忍不住道:“四位新娘身子不适,可以少喝一点嘛,我等虽是江湖中的粗人,但尚能通情达礼,不会强人所难哩!”
  “哈!”右护法左明迁爽然失笑道:“老兄啊,左某说得更明白一些,你们四位嫂子不是少喝不少喝的问题,而是完全不能喝酒,她们全都大起了肚皮,怀上小孩啦,况且大庭广众之下,也丢不下那张脸哩!”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原来是怀上小小和尚和小小尼姑啦,情有可原哩!
  “哈……”众人恍然大悟,笑声震天。
  乖乖隆个哈,老封建,这年头先生息,後打“结婚证”,也实在不算丢什麽脸哩!心情一轻松,酒就喝得更酣畅。
  “卢总护法啊!”一位白发皤然的青衣老道忽然开腔道:“听说你的新婚妻子很特别,正是郑帮主的胞妹,可是如此啊?”
  “哦?”
  总护法卢永泰年约二十四、五岁,白面柳须,气度儒雅,一副书生模样,见说话人正是武当派的上一辈高人清云道长,慌忙稽首。
  “原来青云道长,在下失礼啦,不过拙荆正是郑帮主的令妹,承蒙郑帮主屈嫁令妹,在下三生有幸哩!”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当上帮主的大舅子,有够威风,有够得意,打个屁都很响哩!
  “嘿嘿!”郑远庭哂然一笑道:“卢总护法过谦啦,卢总护法是当今武林数一数二的高手,能够屈身本帮就是一大幸事,能够娶本帮主敝妹为妻,就更是幸上加幸啦,可喜可贺啊!”
  “哈!”众人精神为之一振,齐声笑道:“不错,不错,可喜可贺,祝愿郑帮主和三位护法喜结良缘,夫妻比翼齐飞,白头到头哩!”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一群跟屁虫,什麽喜结良缘啊?再过几个月,小孩都可以上街打酱油啦!
  哈,王八蛋,死说笑!
  酒至深夜始撤席。
  四位新娘也果然露了一下面,但众人已喝得迷迷糊糊,不看面容,仅只指着新娘的大肚皮调笑一回,就回到客舍睡去。
  这一关过去,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得多。
  动帮四位首脑人物同时新婚大喜之事非同小可,喜宴自是隆重之极,要持续三天三夜。只不过四位新娘总是在大家喝醉之後露面,能遮羞避丑就尽量躲着。
  乖乖隆个哈,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大肚子新娘可不好现丑卖乖哩!
  好在众人只顾喝酒,每天喝到云天雾里的,也不再有兴趣去趁机调笑新娘。
  喝到三天,却突然发生了两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先是中午时分,有消息传来说,远在京城的洛阳分舵一夜之间被挑,连同分舵舵主在内的数百名留守弟子死亡黛尽,凶手是一群神秘的蒙面杀手。
  郑远庭在震惊之馀,立即派总护法卢永泰率人前往洛阳追查凶手。
  只因是洛阳分舵是湖帮最大的分舵之一,对湖帮实在太重要,湖帮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丢不下这张脸,纵算卢永泰是新娘棺,也得委屈他走一趟。
  接下来发生的大事更是令人匪夷所思。在晚上的酒宴上,左护法薛道行临时告退,匆匆而去。
  郑远庭代为致歉,说是薛道行之妻忽然感觉异常,有临盆早产之兆,不得不赶去照顾。
  众客人此时已是个个惶恐不安,口中虽没说什麽,心中却打起了小算盘,都准备在喝过今夜最後一场喜酒後,明天一早就各自散去,省得无端缠上是非,遭遇不测。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是非之地早离开,在寡妇门前转一圈,说不定就有爬墙之嫌哩!
  “啊……”不料盏茶时分过後,竟骤听一记惨叫声划破君山夜空,接着只听一女人狂声厉骂道:“啊,卢永泰,你这丧尽天良的奸贼,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啊……啊啊!”
  惨叫声不绝,令人心惊肉跳。
  “不好!”郑远庭面色大变,失声叫道:“是薛护法妻子的喊叫声、情况危急……”话未落音,人已飞身掠出门外而去。众人呆一呆,一起腾身跃起,追奔出门。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卢永泰不是离开君山了吗?怎麽又回来啦?简直是老蚌生珠,七十老娘偷人又怀上小小野尼姑啦,有够骇人哩!
  哈,王八蛋,死说笑!
  当众人跟随郑远庭赶到薛道行夫妇的卧房时,一眼看去,无不毛骨耸然,倒抽寒气。
  眼前的情景惨绝人寰。
  几个催生婆和婢女倒在房内的血泊中,薛道行则倒在床下,头颅不翼而飞。
  薛委更惨,半躺在床沿上,全身裸露,大肚便便,双峰无力倒下,玉腿呈八字分开,最骇人的是,一颗婴儿脑袋正从阴户中钻出半边,哭声嘶哑,显然还活着。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凶手是先奸後杀,手段有够毒辣哩!
  凶手是谁?
  众人眼前几乎都同时显现出卢永泰的面容和身影。
  但此时此刻,再议论凶手只能耽搁时间,最重要的是必须救活薛道行夫妇尚未完全出生的孩子。
  在众人的帮助下,经过郑远庭、左明迁紧急调遣,叫来新的催生婆和婢女,婴儿最终顺利出生,保住一命。
  众人脸上殊无喜色,回到客舍後一个个忧心忡忡,难以入睡,折腾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一大早,便纷纷赶去拜见郑远庭、左明迁等人,告罪辞行。
  郑远庭、左明迁无意留客,将众人送至君山脚下,调来舟船,恭候众人上船远去,方始打道回府,招集舵主、香主以上弟子,密商对策。
  乖乖隆个路,喜事变丧事,有够衰尾哩!
  几天後,跟随卢永泰前往洛阳分舵调查血案的弟子忽然送回消息说。卢永泰本人突然失踪,下落不明。
  毫无疑问,卢永泰是畏罪潜逃。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杀人想逃,没那麽便宜的事情哩,这年头泡妞都是一分钱一分货哩!
  郑远庭勃然大怒,发出“君山令”,号令全帮上下数万弟子擒拿秦永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只不过湖帮的人都知道,卢永泰武功绝顶,在江湖中有“枯心绝才”之称,连帮主郑远庭也要稍逊他一筹,想要擒拿他,谈何容易?
  以後的事情不想可知。
  卢永泰如同石沉大海,从此再无音讯。
  想不到的事情有两件。
  一是被人料养监护在君山上的薛道行夫妇之子数月後突然被人盗走,震惊总舵上下。
  二是不幸骤临,卢永泰之妻、郑远庭之妹一直心中郁郁寡欢,在生下娇女半年後,自缢身亡。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想什麽想不开啊?老公做乌龟,还可以偷野汉子嘛!
  哈,王八蛋,男人在这方面就是够豪爽,老婆水灵灵,还想天天爬墙采野花哩!
  再回头来看看古城洛阳。
  这一天时值深夜,一位黑衣白须老者怀抱一不足十月的婴儿自城角掠入城,穿过数道街巷,眼睛溜溜一转,看好地形,立即奔向对面一家旅店。
  乖乖隆个步,贼头贼脑,鬼鬼祟祟的,是不是“人口贩子”啊?很值得研究哩!店门上的招牌写着“四方旅店”四字。
  “哇哇!”
  当黑衣老者伸手连拍数下店门之後,门扇终於被打开,睡眼惺忪的小二露出头来,喷着嘴,揉着脸,悻悻道:“敲什麽敲,吵死人啦……嗯?啊!”
  不料话说一半,手中倏忽触及一硬物,低头一瞧,竟是一块碎银,惊得他小子失声叫出。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天下掉下个“林妹妹”,有银子捡啦!
  “小二!”黑衣老者送上银子,沉声道:“不要乱嚷,快去叫老板及老板娘来!”
  “嘻嘻!”店小二转怒为喜,眉开眼笑道:“好,好,你老入内奉茶!”
  “别顾着招呼我,快去叫人!”
  “是,是,马上来!”
  有钱能使鬼推磨,黑衣老者被店小二引进一间上房中,刚刚将婴儿在床上放好,老板和老板娘就披着衣衫,急匆匆赶来了。
  乖乖隆个呼,大财主到啦,想要元宝,就得先哄一回活宝哩!
  店老板夫妇俩本来是兴冲冲的,可一见房内的情景,笑容顿时僵凝,狐疑万分。显然是店小二太心急,没有事情说明情况。
  “老板娘!”黑衣老者立即掏出一锭银子,随口道:“我那儿媳妇生了个小小和尚却一命归阴,我那儿子是个狗屁,把小小和尚丢给我就不管啦,你看这小小和尚身上脏的,快去帮他洗个澡吧!”
  “这……”老板娘迟疑道:“大爷,你眼生得很……”
  “哇哇!”
  黑衣老者瞪着眼道:“老板娘,难不成老朽会去偷抱别人的小孩?”说着,却将那锭银子塞在店老板手中。
  “老伴啊!”店老板银子在手,转望老板娘道:“快去帮小孩洗一洗吧!”
  “这……好,好好!”
  老板娘乐得直点头,冲着屋外叫道:“小喜子,我要替这小孩洗个澡,你快点去熬点粥汁,好让他喝哩!”
  小喜子就是那店小二,闻言跑进房答应一声,又慌慌张张跑出去张罗起来。
  乖乖隆个啥,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已不算稀奇啦,有钱能使磨推鬼才算功夫哩!
  老板娘抱着婴儿去後院,两个男人在後面跟着,经过交谈,黑衣老者店始知店老板姓周,老板娘赵,夫妇俩经营旅店多年,如今儿女都已成人,另有住处。
  老板娘手脚麻利,备水,试水,脱下婴儿衣裤後,放入水中。
  “哇……”不料婴儿一入水,到底感觉不适,居然啼哭起来。
  赵氏一面轻拍低哄,一面轻擦的替他为擦洗身子,半晌之後,终於止住了婴儿啼叫声,黑衣老者不由松了一口气。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到底是黄脸婆子,干别的不行,哄小孩像哄宝哩!
  “大爷啊!”
  一阵步声过後,周老板去而复回,手持一团衣物走了进来,问道:“这是小老儿孙子以前穿过的衣裳,留着没丢,如果不嫌弃的话……”
  “哈!”
  黑衣老者大喜过望,笑道:“老哥哥,太好啦,我正愁找大到这小小和尚的的衣裳哩!”
  “嘻嘻,既然如此,小老儿乾脆再去多准备几套,把它们包起来,免得没衣裳可换哩!”
  “哇哇,这……怎麽好意思呢?”
  “嘻嘻!”
  周老板嘻笑道:“没关系啦,左右小老儿跟老伴的孙子都七八岁啦,再也用不着啦!”
  说着,放下那套童衣,欣喜的跑去。乖乖隆个鸡,屁股颠什麽颠,拿没用的破衣裳换白花花的银子,白痴都会哩!
  盏茶功夫後,小喜子又急匆匆捧着一碗粥汁而来。
  “别傻啦!”
  赵氏见小喜子拿着汤勺就要替婴儿喂,忙阻拦道:“婴儿怎麽吃热的啊?快把粥汁吹凉,这胖小子好像很饿啦,快吹呀!”
  小喜子如奉纶音,立即拚命吹粥。
  赵氏替婴儿穿好衣裳,拿着汤勺舀上粥汁,凑近婴儿唇中,他小子居然主动喷喷直吸,十分能干。
  黑衣老白不由瞧痴了。
  “嘻嘻!”
  好半晌之後,赵氏嘎然失笑道:“睡着啦,好可爱的胖小子啊,长大以後,肯定是一位俊哥哥,不知会迷死多少痴情妞儿呢!”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也肯定是一位小色狼哩,麻烦不小哩!
  “哩哩!”
  黑衣老者骤然一醒,乾笑道:“老板娘,谢谢你啦!”
  “没事啦,大爷啊,你去歇息去吧,你这孙少爷我会好好照顾哩!”
  “这……好吧,那就麻烦你啦!”
  “小喜子,快带大爷去休息吧!”次日晌午时分,黑衣老者在後院一面用膳一面瞧着熟睡在赵氏怀中的婴儿,心情一片愉快。
  “哎哟,老天啊!”
  墓地,骤听前院传来一阵妇人的哭天叫地声:“我受不了啦,要死啦,快,快来救救我啊……”
  嗯?奶奶的娘老皮,叫什麽叫啊?
  这声音可不像是在叫春哩,有够骇人哩!
  黑衣老者和赵氏俱不由一怔。
  随脱一阵急促而杂乱的步声自前院传来,显是有重大之事发生,黑衣老者忍不住霍然站起。
  “哇哇!”
  紧跟着,就看见小喜子冲进来叫道:“老板娘,不好啦,不要啦!”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乱叫什麽叫?
  什麽不好啦,是不是野老婆跟野汉子私奔啦?哈,王八蛋,死说笑!
  “死小子!”
  赵子就被骇得吓一跳,赶紧抱稳婴儿,叱道:“你乱叫什麽叫啊?要是吓坏了孩子,看老娘不揍扁你小子才怪哩!”
  “哇哇!”
  不料小喜子身後还跟着一位身似铁塔,虎头豹眼,髯须绕口的大汉,此刻竟满头大汗,风风火火道:“老板娘啊,没办法啊,我们夫妻俩住在店里,今天刚吃过中饭,我老婆就叫肚子痛,看样子,是要生孩子啦,快快救她们母子俩一命吧!”
  叫声又急又响,好似夏季午後焦雷一般般,令人听得一阵烦燥,若非赵氏捂住婴儿双耳,早就满屋儿啼了。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从哪里跑来这麽个黑旋风李逵啊,跑到旅店来生息,是不是“超生游击队”队员啊?
  黑衣老者目中倏忽闪过一丝精光,死死盯着髯须大汉。
  “咦?”
  他老小子耸然一惊,暗忖:“这不是湖帮洛阳分舵舵主洪钧天吗?怎麽他没死,还跟老婆躲在这旅店生息来啦?这……”
  念头闪过,忍不住上前问道:“这位壮士,尊夫人怎麽会恰恰来店里生孩子呢?有什麽危险吗?”
  “唉!”
  髯须大汉果然是湖帮洛阳分舵舵主洪大钧,只见他小子哭丧着脸道:“咱夫妇俩来店生孩子也是没法的事情啊,只因……嗯?唉,事情一说难尽,危险肯定有,那小孩子太大,生不出来哩!”
  黑衣老者料定是洛阳分舵被挑,洪天钧夫妇想躲避强敌,又一时无法回君山总舵,才住进这旅店来,遂也不再问什麽,只拿眼睛去看赵氏。
  “哎唷!”
  赵氏倒是热心人,立即抱着婴儿起身道:“麻烦事又来啦,快,赶紧去看看哩!”
  乖乖隆个路,这年头麻烦事情就是多,小妞儿三天两头大肚皮,很难办哩!
  前院里,黑衣老者抱着婴儿与周老板及洪钧天站在房外,耳闻洪天钧老婆一阵阵惨叫,叫声越加凄厉,全都急得不得了,尤其是洪天钧,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来回走动着。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转什麽转,发春的公猫抓母老鼠啊?这种事情男人一点忙也帮不上哩!
  “吱呀!”忽地,房门一开,赵氏神色慌张走出道:“麻烦真大啦,还是去请大夫吧,那小孩太大啦,做娘的只怕不行啦!”
  “无妨!”黑衣老者武功通玄,精通歧黄算命等方技,闻言沉声道:“秦某略懂医术,就让秦某来试试吧!”
  这是他第一次说出自己的姓,说完,就将手中婴儿交给周老板。
  “阿弥陀佛!”赵氏立即欢笑道:“谢天谢地,快请啊!”
  两人行入房内,床榻上躺着洪钧天之妻,只见她双手捧腹,不住翻滚呼痛,面色苍白,大汗淋漓,看似分明已经无法边撑下去了。
  “忍着点!”
  黑衣老者取出三粒药丸,塞入洪妻口中,吩咐她将双掌紧握,头顶床榻柱,冷静道:“你别慌,依我的话来做吧!”
  说完,双掌如飞的在她的遍身大穴轻拍着。
  一缕缕真气迅速的穿入洪妻体内,不但使她的精神为之一振,紧绷的神经也为之一松。
  “哇哇!”
  黑衣老者暗一咬牙,低头一瞧,只见洪妻下身内有一团乌黑的乌发,不由暗道:“好大个小孩儿!”右手食中两指一骈,一缕真气透指而出,立即将洪妻下身扩展出二分宽的“版图”。
  洪妻痛得惨叫更剧。
  “忍着点,听我的话,用力啊!”
  真气仍在缓缓渡着。
  “用力啊!”
  乖乖隆个咯,肯定开苞还累哩!
  “啊!”
  洪妻惨叫一声,咬牙用力一挣。
  “哇哇!”
  赵氏在一旁看着,大喜过望,叫道:“太好啦,头出来啦,再用力啊!”
  洪妻全身一颤,再度使出全力一挣!
  “太好啦,肩膀也出来啦,再加把劲啊!”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把打豆腐吃奶的劲头都拿出来啊!
  “啊!”
  半晌之後,那妇人又是惨叫一声,用力一蹬!
  一位乌漆麻黑的壮小子立即脱体而出。
  “哈!”
  赵氏大笑道:“谢天谢地,没问题啦!”
  立即断脐,连拍婴儿的小屁股。
  黑衣老者则欲替洪妻止血!
  “大爷,别急!”
  赵氏见状,连忙阻止道:“那些血若不排净,她以後会得不少的妇人病,还是让我来吧,你快看看这个壮小子为何不哭?”
  “嗯?奶奶的!”
  黑衣老者接过那个又黑又壮,四肢内缩,双拳紧握,五官挤成一团的婴儿,暗道:“好小子,挺壮的哩,可不要长大又是头小色狼哩!”
  左掌扣住婴儿双踝,将他倒提在半空中,右掌在他的背部一阵轻揉,缕缕真气立即缓缓的透入。
  “哇哇!”
  一阵石破天惊的啼哭声骤然响起。
  “哈!”
  赵氏愈发笑得合不拢嘴,转向门外叫道:“谢天谢地啊,母子平安,孩子他爹,恭喜你啦!”
  洪天钧闻言迫不及待地冲入房内,上前紧紧握住妻子的左手叫道:“素莲,你……你不要紧吧?刚才差点急死我啦!”
  洪妻素莲含笑强声道:“钧哥,我很好!”
  洪天钧突然走到黑衣老者跟前,叫声“恩公”,膝头一屈,铁塔般的身子就向下跪去。
  黑衣老者嘿嘿一笑,慌忙闪开。
  “思公在上!”
  洪天钧死心眼的跪在地上叩了三个响头之後,虎目凝视着黑衣老者宏声道:“洪天钧代表全家上下三口向你老叩头啦!”
  说着,又连叩三个响头。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小子真是有够呆,也不怕暴露“太监公公”的身份哩!“嘿嘿!”
  黑衣老者连忙伸手相扶道:“够啦,够啦,起来吧!”
  “是!”
  洪天钧恭声应道,起身垂手而立,状极恭敬。
  “嘻嘻!”
  赵氏将婴儿放在床榻上,回头眉开眼笑道:“洪夫人,老身从末见过如此壮的小子,我去替你做些吃的东西啦!”
  说完,笑嘻嘻的走了出去。
  黑衣老者取出三粒药丸塞入洪天钧手中,亲切道:“天钧啊,这三粒药丸可以强身补血,正好适用,快给尊夫人服下吧!”
  说完,也含笑走了出去。
  乖乖隆个哈,死老小子套近乎,没什麽不良企图吧?
  洪天钧恭恭敬敬的送他离房之後,走到榻旁服伺妻子吞下那三粒药丸之後,欣喜的道:“素莲,还好有这位恩公,否则就惨啦!”
  “是呀,我差点就昏倒哩,世上还是有好人,咱夫妻俩也用不着处处遮遮掩掩哩!”
  “嗯?不错,分舵被毁,咱夫妻俩无家可归,能在这旅店里遇上好人,真是幸事一桩,素莲,你刚刚生小孩,身体亏欠,不要多想,先休息一下吧!”
  当天夜晚,黑衣老者吩咐周老板做了几样菜及一壶酒,众人坐在洪天钧的房中,彼此互贺之意。
  经过这一连串的事情,大家竟然成了知心朋友,除去埋藏在心底的话外,几乎无所不谈。
  洪天钧、素莲夫妇自不用说,黑衣老者也已把自己的姓名告知对方,却自称姓秦,名羽生。
  对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秦羽生?这姓名会不会有假啊!
  这年头招摇撞骗横行,住进旅店随手就能掏出七八张“身份证”,大叠“名片”哩!
  周老板叫周行仁,老伴赵氏叫赵心人,这一点根本无须隐瞒,只不过看来老夫妇俩果然是有心人,爱做善事行仁义。
  “唉!”
  酒过三巡,秦羽生慨然而道:“天钧老弟,我那孙子母死父走,跟我相依为命,幸好有尊夫人代他母亲送回奶水喝,否则,我真不知该怎麽办哩,总不能天天喝粥啊!”
  “哈!”
  洪天钧爽声笑道:“洪老,若非有你帮忙,拙荆和犬子只怕已一命归西啦,这点小事,还用得着提吗?”
  “嘿嘿,天钧老弟,想不到你外表粗鲁,心思倒挺缜密的哩!”
  “哈,麦老夸奖啦,我自幼也随先母喝了一点墨水,不过,跟你们一比,那就矮了一大截啦!”
  “嘿嘿!”
  秦羽生晒然笑道:“天钧老弟,在咱们众人之中就数你最高啦,怎会矮一大截呢?这个……嗯?是啦,天钧老弟,你是何方人氏,何以会跟弟嫂栖身客店,今後欲去何处啊?”
  眼光炯炯,注视着对方,察看脸上细微之变化。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老小子明知故问,心中果然有鬼哩!
  洪天钧闻言身子微微一颤,笑容倏敛,低头不语。
  “钧哥啊!”
  正躺在床榻上哺育双婴的素莲倒是开通,忙道:“秦老是咱们的再生父母,大好人,岂可骗他啊?”
  “嗯?好吧!”
  洪天钧深感有理,毅然抬头道:“秦老,你可听过武林中有湖帮一说?”
  “嘿嘿!”
  秦羽生闻言,胸口好似遭人重重一捶,面色微微发白,旋即却乾笑两声,摇头道:“没听过,我真是太孤陋寡闻啦!”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身在江湖游,居然没听过湖帮,谁信啊?谁信谁白痴哩!
  洪天钧竟毫不起疑,低声道:“秦老,湖帮是如今武林中的三大帮派之一,总舵在洞庭君山,我跟素莲正是来自君山,原来负责洛阳分舵事务,半年前分舵被挑,我二人死里逃生,港口君山,又奉帮主之命,秘密返回洛阳,隐居於旅店之中哩!”
  “噢!”
  秦羽生心中一懔,忙道:“如此说来,你们夫妇二人重返洛阳,想必是为了追查凶手之事啦,日下可曾发现什麽线索啊?”
  “唉!”
  洪天钧摇摇头,叹道:“凶手是一群蒙面人,要找出线索来,谈何容易?只不过我们夫妇俩此番重返洛阳,另负一条重要使命,就是来中原寻找一位本帮高手,本帮帮主觉得,包括洛阳分舵被挑案等一连串的血案都与那位高手有关!”
  “哇哇!”
  秦羽生暗自震惊不已,心忖:“我只道他们夫妇二人是因为躲避强敌追杀,暂时无法回君山总舵,才住进这旅店来,想不到他们不仅已回过总舵,而且负有郑远庭的特殊使命,这……嗯?”
  念头转过,忍不住脱口问道:“你们要找的那位本帮高手谁啊?”
  “嘿嘿!”
  洪天钧冷笑两声,缓缓道:“他就是当今武林数一数二的顶尖高手,本帮原任总护法,人称”枯心绝才“的卢永泰!”
  “哦!”
  秦羽面色异对严俊,凝神道:“卢大侠的威名我倒是听说过,但他到底犯了什麽过失,致令贵帮帮主一定要除去他而後快呢?”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问什麽问啊?瞎子吃汤元,心中有数哩!
  洪天倏忽的喟叹一声,摇摇头,不再言语。
  秦羽生察颜观色,知道他必是碍於帮规,才不敢再深说下去,遂於不勉强,默默望着酒杯出神。
  乖乖隆个哈,野汉子半夜爬寡妇墙,作贼心虚哩!
  “秦老!”洪天钧忽然抬头道:“我有一件有想请教你……嗯?不,也可以说想麻烦你一件事哩!”
  “幄?请说吧!”
  “秦老,请问你打算去何处?”
  “嘿嘿!”
  秦羽生原本早有打算,闻言不加思索,随口笑道:“老朽略措歧黄算命等方技,本想一面悬壶济世,一面看相算命,赚口饭吃,不料儿媳病故,儿子又离家出走不争气,如今,孤身一人带着孙子流落到洛阳,举目无亲,一时尚难以决定哩!”
  “哇哇!”
  两人大谈武林中事,周行仁已好半天插不上话,此刻听得心中一动,忙道:“老哥,小店隔壁就是一间药铺,因为掌柜的年岁已大,打算要顶让,你为何不把它顶下,连同治病算命一起来啊?”
  “哦!”
  秦羽生正求之不得,当即展颜笑道:“老哥,你可知他出什麽价啊?”
  “洛阳城地价较高,加上店内的药材,听说他开价四千多两银子,不过,我们是邻居,有话好说,还可以当面还还价哩!”
  “好啊,咱们待会过去瞧瞧,天钧老弟,如果能谈妥价我就打算在此落居,你把你的事情提出来吧!”
  “太好啦!”
  洪天钧欣然道:“秦老,你也知道我跟素莲必须完成帮主使命,去寻找卢永泰,带着小孩又多有不便,如果我马上走,有素莲在倒也没什麽,待过些日子,孩子断奶啦,就可请人代为照顾,我想……嗯?我想……”
  “哈!”
  秦羽生不由失声笑道:“我知道啦,你想把素莲母子暂时托给照管,是不是这样啊?”
  “是是,真是哩,真不好意思啦!”
  “哈。有什麽不好意思啊?素莲暂时留下最好不过,正可以顺便哺育我那调皮小孙子哩,不过啊,请你放心,我会给素莲好好做个月子,她吃不了亏呢!”
  “嘿嘿,那怎麽好意思呢?”
  “哈,这就的合则利,分则伤脑筋哩!”
  众人齐声大笑起来。
  哇哇!奶奶的娘老皮,公鸡爬母鸡,母鸡笑嘻嘻,愿爬愿背,都不吃亏哩!
  哈,王八蛋,死说笑!
  “哇哇……”
  不料乐极生悲,两个熟睡的男婴立即被笑声吓醒过来,乱哭乱叫。
  “嘻嘻!”
  赵氏连忙走过去帮着素莲把小孩哄睡过去,重头入座,欢笑道:“秦大哥,洪夫妇,你们两家一家喜得贵孙,一家喜得贵子,却不知想取什麽好名字啊?”
  秦羽生摇头道:“这个嘛,我倒一时顾不上取名……嗯?是啦,周老哥,你不是说念过几年书吗,就烦你给取个名子吧!”
  洪天钧立即点头道:“是是,就麻烦周老啦!”
  “嘻嘻!”
  周行人年轻时确实念过几年书,每每以秀才自居,逢人就要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两句,此刻间言,顿不由有些飘飘然起来,摇头晃脑笑道:“老哥啊,你姓秦,一千年前跟秦始皇是一家,若将令孙取名为宝勇,文武俱全,颇具新意!”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秦宝勇,秦宝勇,又宝又勇,文不对题,今後肯定有勇无谋,是个大活宝哩!“嗯?”
  秦羽生抚须沉吟道:“秦宝勇,也不错,也不错,好名字哩!”
  赵氏欣喜道:“好是好,我看还得取个小名,最好叫宝宝,爷爷奶奶爹爹妈妈的心肝宝贝哩!”
  哇哇哇!宝加宝来一对宝,怪不得死小子以後长大会宝里宝气,看见妞儿眼睛就发直呢!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名字没取好,有够麻烦哩!
  众人齐笑。
  “嘻嘻!”
  周行人又笑嘻嘻望着洪天钧道:“天钧老弟啊,贵子取名也须得文武双全才好,不如就叫洪宝神如何啊?”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又是一个宝,还带神字,是不是要神经兮兮才好?
  哈,王八蛋,看来老秀才是才高爬肚“八斗”,学富五吹“五车”哩!
  洪天钧是粗人,顿时咧嘴笑道。
  “洪宝神,嘿,够气魄,好好,太好啦,素莲,你以为如何啊?”
  素莲哪有主见,含笑道。
  “洪宝神,是不错,谢谢啦!”
  “嘻嘻!”
  赵氏笑嘻嘻的念道。
  “秦宝勇,洪宝神,又宝贝又神勇,真好也!”
  “哈!”
  周行仁大笑道。
  “当然好啦,我取的名宇,又会差到哪里去呢?”
  “你呀,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起泄坊啦!”
  “哈,开泄坊?妙点子,秦老哥,住後你就忙着开药房救人算命吧,勇儿、神儿就交给我啦,我保证把他们两小泄得水灵灵,长大以後迷死洛阳城所有的妞儿哩!”
  “哈,好啊,到时就看你的啦!”
  众人大笑不已。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笑什麽笑啊?两个混混儿长大以後变成小色狼,只怕洛阳城的妞儿大白天的都不敢上街啦!
  ************
  洛阳城的药店不下几十家,但生意兴隆的并不多,兼带着算命的更是闻所未闻。
  在洛桥东头的一条小街上,有一家百年老药店,号日济民药铺,由有主人医术欠精,药价也不低,因此,营业情况每况愈下。
  可是,自从三月前由秦羽生以四千两银子顶下来之後,情况便大大改观,生意日渐火红。
  秦羽生经营的诀窍其实很简单,精研医术,顺便看看相,说几句笑话,让病人轻松起来。
  俗话说,笑一回,百病没,笑一笑,百年少。
  乖乖隆个步,想发财,点子就要花哩!
  济民药铺原本雇有一名半桶水的中年医师以及两名十五六岁的学徒,秦羽生接掌之後,立即打发他们上路。
  只因他一看见他们那副懒洋洋的模样,心里就火大。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老板炒起学徒鲸鱼来,有够威风,够神气哩!
  有钱好办事,不到十天,不但壁间每个药箱塞满药剂,秦羽生更腾出一个单间来专门摆放珍贵药材和春药。
  奶奶的娘老皮,这年头阴盛阳衰,男人似乎都有毛病,春药就是多,“昂立一号”无处不见哩!
  此外,经过周行仁的推荐,秦羽生雇用了两位年轻妇人来负责後勤。清洁工作及照顾素莲。
  嗯?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年轻妇人,是不是还兼职“促销小姐”啊?很值得研究哩!
  在洪天钧满月,秦宝勇长足半岁的那天,周行仁特此吩咐客栈的大师傅,整治八桌酒菜,将地方上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请来捧场。
  秦羽生除了当场婉言谢绝客人之贺礼外,更在饭後品茗之时,显露了一手切脉探症之绝技。
  以他的通玄功力,要玩这种小把戏,简直如同小小和尚和小小尼姑办“家家酒”一般,当即就诊断出席中三位身份不凡的客人身体之不适状况。
  消息不径而走,神医的大名迅速传遍洛阳城。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坏事传千里、臭皮传万里,好事也出门啦!
  这一下济民医铺顿时热闹起来。整个洛阳城,不但有病的来看病,即使是没病的也纷纷来店看热闹。至少请神医算算命也有够爽。
  秦羽生果然不凡,但凡看病者,盏茶功夫内,就能给他们一个圆满的答覆,算命者更是不在话下,惊得慕名前来拜访者无不诧异而呼“扁鹊再世”、“诸葛重生”。
  他老小子最厉害的一手是春药。
  据说有一位年近百岁的寿星老员外,经过三副春药“补阳”後,青春突然焕发,三更半夜的,竟偷爬隔壁老寡妇的院墙,两人一度春风,生下一个跟重孙一般大小的小小野和尚来。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这年头吹牛皮不犯王法,咯咯直响,也不怕把人家耳朵震聋哩!
  左右人心好奇,说出来了,信不信由你。
  当然,秦羽生终於在洛阳城站稳了脚跟,这一点应该说很不容易。
  此外,他对没钱的穷苦病人特别照顾,尽量少收药费,有时甚至全免,因而医德也!为人们传颂。
  时光悠悠,在秦羽生的忙碌之中,悄悄流逝过去,一晃就过去十多年。
  奇怪的是,秦羽生虽然名声在外,但是真能成为他朋友的并不多,除用周行仁、赵心人夫妇外了就是洪天钧、素莲夫妇。
  当初聘请的两个年轻妇人早已回家,新聘请的两个小伙计一个叫阿顺,一个叫阿昌,都十分听话,而且手脚勤快,精明干练。
  大隐隐於市,秦羽生乃隐市高人,武功深不可测,经过十年行医算命之後,不但心宽神始,而且功力更加凝练,意念稍动,立即气机如珠。
  最令他欣慰的是泰宝勇及洪宝神,这两个小混混一个长得又俊又聪明,一个长得壮似小牛犊。
  只可惜小混混毕竟是小混混,尽秦宝勇聪明异常,偷鸡摸狗之事时有不断。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小小年纪就偷鸡摸狗,长大了还不得爬墙偷人啊?
  哈,王八蛋,死说笑!
  好在大错误不犯,小误不断,街坊邻居看在秦神医的面气上,也只有多加包涵过去。
  秦羽生坚持不授秦宝勇武功,眼见他小子经常惹祸,乾脆叫他留在铺中,一面研读“本草纲目”,一面谙熟店里各种药材,“理论联系实际”。
  秦宝勇还真有些鬼名堂,不过十来岁,不但通熟了店内各种药材,还处处逞能,学“鸡婆”,帮人配药,自诩为什麽“见习门诊”。
  秦羽生无可奈何,乾脆利用晚上传授他小子绘画。
  他小子的第一幅画,居然是打着赤膊,穿着短裤在房中平蹲马步的洪宝神,而且画成一副憋大便的痛苦神情。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有够无聊,再过两年,只怕会画洪少爷泡妞图哩!
  洪宝神自幼即被素莲督促练武,如今虽已有了甚佳根基,却也练成一副木油憨真的个性。
  尽管如此,当泰宝勇拿着那张画找到他,他一看见自己竟然被描绘成这麽一副鸟样时,也认真抗议了一番,而後立即接过图画见老娘去了。
  多年下来,素莲跟“四方旅店”和“济民药铺”结下了不解之缘,所以一直住在旅店中,几乎淡忘了湖帮之事,倒是洪天钧经常出入洛阳,跟君山总舵联系不断,一直在寻找卢永泰的下落。
  因此,她看着秦宝勇长大,对他小子十分了解。
  “嘻嘻!”
  素莲打量完那张图画後,禁不住失声嘻笑起来。
  “哇哇!”
  洪宝神眼睛瞪得溜圆,愣愣道:“娘啊,你笑什麽笑,有什麽好笑啊?”
  素莲抚着爱儿头部,含着笑道:“神儿,娘在笑啊,画上人儿模样挺像你爹哩!”
  洪天钧最近又离开洛阳半年了,洪宝神还真想老爹,闻言咧嘴笑:“真的?
  孩儿还以为阿勇笑孩儿哩!“
  “嘻嘻!”
  素莲挥手笑道:“不会啦,去练武吧!”
  洪宝神大乐,立即乖乖出门而去。
  素莲也喜孜孜跟出。
  乖乖隆个哈,洪少爷名字没取好,如今果然有点“脑膜炎”冲顶哩!
  ************
  时值晚膳时分,秦羽生功力深厚,耳闻洪宝神母子一番谈话,正自好笑,喝着一杯老酒。
  “嗯?啊!”
  只听走出房门的素莲在前院惊呼一声,颤声道:“你,你……你是谁啊?怎麽全身都,都……”
  “我我……”
  一个男人用嘶哑的声音叫道:“别……别怕,素,素莲,是我,是我啊……
  嗯?啊!“
  “砰!”
  话没话完,砰一声,身子重重的倒下。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是哪个野汉子被人捉奸,扁得不行啦?
  哈,乌龟蛋,死说笑!
  秦羽生忍住惊骇,迅速起身掠至门口,却见素莲神色慌张的挟着一个血人奔进後院来。
  嗯?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这不是洪天钧吗?肯定是家老公采野花哩!
  “秦!秦老!”
  素莲结结巴巴道:“钧,钧哥他……”
  “别慌!”
  秦羽生沉声道:“快进屋将天钧老弟放在床上,另备温水,快些!”
  说着,急步奔出旅店,自药铺中拿出数个药瓶及一个方盒赶回店中後院。踏入房中,洪宝神也闻讯赶到了。正含着泪水站在一旁,看着床榻上的老爹。
  “阿神乖!”秦羽生拍拍洪宝神肩头,含笑道:“别怕,站在一旁,看爷爷替你爹爹疗伤吧!”
  说着,已走近床榻。
  只见洪天钧满脸乌黑,胸膛及四肢剑伤、刀伤累累,看样子是先中毒,然後遭到数人的围攻。
  秦羽生坐在榻沿上,替洪天钧把过脉,检视过瞳孔之後,肃然道:“素莲,你带着阿神到房外去守着,千万别让外人走进房来哩!”
  素莲拭去泪水,立即带着神情紧张的洪神宝出门。
  “咦?”
  秦羽生褪了洪天钧的衣裳,一瞧“丛林地带”有一片女人“秽物”,不由奇怪不已,暗忖:“不可能呀,洪天钧怎会去找女人呢?”
  哇哇!奶奶的娘老皮,十个男人九个嫖。还有一个是太监,奇怪什麽怪啊?
  心虽诧异,双手却不敢闲着,先取出三粒药丸,塞入洪天钧的口中,接着,长盒一掀,手持银针,沉稳的插在洪天钧身上。
  不多时,洪天钧从头到脚,更成一只刺□了。
  秦羽生走过去放下窗帘,回头盘坐在榻上,调息半晌之後,左掌手抚丹田,右掌虚空推出真气,缓缓逼入洪天钧的“膻中穴”。
  半个时辰之後,只见自每支银针之中,□□流出缕缕又腥又臭的乌血。
  秦羽生暗暗宽心之馀,继续施功。
  又过了整整一个时辰,那些乌血终於转成鲜红色。
  秦羽生方才收功下榻,迅速的拔去那些银针,并倒出三粒绿色药丸,化入温水盆中。
  “秦!秦老……”
  忽听洪天钧气息微弱道:“我,我怎麽样啦,还,还行吧……”
  “天钧老弟!”
  秦羽生慌忙抢道。
  “你体内剧毒方除,少开口为妙,休息一下吧!”
  说着,又将那三粒药丸塞入他口中。
  洪天钧感激的道过谢,闭上双目。乖乖隆个哈,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墙边的草鸡不要牵,不然泄上一身花柳梅毒,很不划算哩!
  事发突然,秦羽生不得不小心起来。
  实际上,十多年来,除了深夜无人之时,他一直以易容之貌出人,这是一个天大的秘密。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鬼鬼祟祟,有够阴险哩!
  此刻,秦羽生回到房中,在铜镜前仔细检查好脸上的易容之後,立即拿着药瓶及针盒,朝前院走去。
  奇怪的是,素莲母子俩既不在後院,也不在前院。
  秦羽生正自惊疑,突听远处街道上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心中一镇,急忙加快脚步走出店门。
  到了街上,始知打斗声音竟传自药中。
  秦羽生愈发惊骇,飞步奔入铺中,只见秦宝勇、洪宝神和两位伙计阿顺、阿昌,都在紧握双拳,瞪大眼睛,注视着柜台口间的一场打斗。
  秦羽生顺势将手中之物放在柜台上,默立原地观战。
  原来,动手的双方,一方正是素莲,另一方则是一名粗眉大眼的四旬大汉,只见他力贯双臂,一个垫步,十指夹着劲风,抓向素莲胸前。
  “哇哇!”
  秦羽生眉头方皱,已听泰宝勇叫道:“王八蛋,贼手不老实,不要脸啊!”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男人头,女人腰,摸不得,更何况摸“豆腐”啦!
  “哼!”素莲冷哼一声,娇躯向左一闪,右手从对方助下击出一掌,清叱道“躺下!”
  “嘿!”
  那名大汉同哼一声,平地被推出三尺以外,脚下踉跄,跌了个狗吃屎,土头灰脸的全身是灰泥。
  “哇哇!”秦宝勇小手连鼓,高声叫道:“好一个狗吃屎,王八喝尿,大嫂行,大嫂妙,大嫂呱呱叫,大嫂加油啊!”
  “哇哇!”
  洪宝神也跟着叫道:“娘,揍扁他,叫他小子变太监哩!”
  哈,奶奶的娘老皮,两个混混,一对大活宝,连太监是什麽东西都不知道,就哇哇乱叫哩!
  两小的嗓门又响又尖,立即引起站在一旁的另两名大汉的注意,回头恶恨恨狞视过来。
  也即说,撞进药铺来撒野的共有三名大汉。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什麽大汉小汉的,色迷迷一脸猪哥相,是淫汉哩!
  秦羽生立即走到二小的身边,低声道:“阿神,阿勇,别乱叫,免得你娘和大嫂会分心,反而不利呢!”
  “哇哇!”
  二小同时回头道:“会有这麽严重用?”
  “不错!”
  就这几句话之间,躺在地上的那名大汉,已将那双小眼睛睁溜溜圆,一言不发,自腰间取下一条九节软鞭。
  这九节软鞭为纯钢打造,鞭首为一张虎头,内按机簧,藏有毒针,往往可以在紧要关头发针伤人。
  “呼!”
  劲气袭人,软鞭平空舞个半园,变成一条怪蛇状,挟着风声,直向内素莲左点来。
  “哼!”素莲冷哼一声,内家掌力疾吐而出,那名大汉“哎哟”一叫,不但又被击倒,连软鞭也飞落出去。
  秦宝勇瞧得双目一亮,脱口叫道:“哇哇……嗯?啊!”
  叫声猛一滞,瞄了秦羽生一眼,慌忙手捂嘴巴,将底下的话全部吞进肚中,身子却兴奋的颤抖不已。
  哇哇,哇个屁!死小子就是臭屁多,污泄空气哩!
  站在一旁的两位大汉中,一位骨瘦如柴,脸色苍白,双目内陷,已自身上取出一双铁笔。
  另一位面孔黝黑,细鼻小眼,眉心上长着一颗大红德,也同时取出一双梭形兵器。
  这三个大汉都有一个共同特点,身着白衣,胸襟上用黑线绣着一个狼头。
  嗯?奶奶的娘老皮,绣着狼头是什麽意思啊?是不是表明自己是色狼啊?
  哈,王八蛋,死说笑!
  “哇哇!”洪宝神心中紧张,立即叫道:“娘,他们亮家伙啦,小心啊!”
  “神儿!”
  素莲头也不回应道:“你别怕,这种小狼崽子。再来十个娘也不怕哩!”
  秦宝勇立即低声道:“哇哇,阿神,你不要乱叫好不好吗?知道不知道啊,”家伙“这两个字,很难听哩!”
  “哇哇,怎麽会呢?”
  “嘻嘻,你不懂啦,他们要打架啦。不跟你扯啦!”
  秦羽生却听得暗暗摇头叹息,感叹如今的小孩子真是人小鬼大。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家伙”就是“小弟弟”,亮出“家伙”来,当然很难听啦!
  叱声中,只见那三名大汉各持兵器,呈品字形将素莲围在中央,梭光鞭影笔风,紧紧攻向素莲身上要害之处。
  素莲双袖连挥,脚下施出踏雪无痕之曼妙轻功,任那三人如何纵跃翻腾,精招尽出,仍然沾不到她的身子。
  “好,好好!”
  秦羽生瞧得连连颔首,暗道:“好功夫,这才是湖帮之绝学,洪天钧夫妇不愧是分舵主级的人物哩!”
  素莲抽空眼睛一扫,见药铺门口乃至街头上都围了大群的人,无心与那三名大汉纠缠,挥手拍一掌,返身沉足而立,动功凝气,待机而动。
  这时恰好三名大汉分而复合,变成一字形,三样兵器同时攻上来,素莲暗自冷笑,凝而待发,打算等兵器近身时再以内家掌力攻击。
  哪知,当三名大汉距她身前尚有三尺之馀时,突见大片银丝光雨,疾如炸雷暴雨般朝她胸前罩去。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暗箭偷袭人,肯定是晚上爬墙偷人偷惯啦!
  洪宝神骇得张口欲叫,立即被秦羽生以手捂住。
  素莲见状,也不由大吃一惊,匆忙中只得往上拔起丈馀多高,大片毒针及银梭几乎擦着鞋底而过。
  落地之後,心中的愤怒自是不用多说。
  三名大汉岂容她站稳,立即又梭鞭笔一齐攻到。
  素莲盛怒之下,左手一伸,钢爪般一把抓住鞭头第二节上,右手由拳变掌,虎口横架梭笔,奋力由右往左一掌推去。
  “啊!”
  三名大汉同时怪叫一声,被震出文外,一阵鲜血狂喷之後,立即相继昏死在地上,兵刃脱手。
  素莲长吁一口气,转向柜台这边走来。
  蓦地,倏听远处传来一阵叱喝声:“都不许动,都不许动,放下凶器……”
  人群中立即暴出一片惊呼:“差爷来啦,差爷来啦……”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官差爷就是官差爷,每次都是要在人家打完架後才发威风哩!
  “哇哇!”
  秦宝勇回头馆外望去,踏着脚跟叫道:“奶奶的,是他们三个大坏蛋先冲进来闹事的,爷爷,大婶没有罪,你快去向差爷说情吧!”
  洪宝神那张红脸在情急之下,胀得更红,一时却说不出话来,急得他小子满头大汗,像要哭开。
  “无妨!”
  秦羽生心中有数,含笑道:“阿勇,阿神,免紧张,我去看看再说哩!”
  说着,从容步出大门。
  人的名,树的影,几名差爷一看见秦羽生走出,立即恭敬的道:“秦神医,你好啊!”
  “嘻嘻,不怎麽好哩,有人撞进药铺来闹事,想好也好歹起来哩……嗯?是啦,张捕头,各位差爷啊,辛苦你们啦,方才这三人撞进敝店滋事,幸亏这位女侠见义相助,请你们别误会哩!”
  乖乖隆个哈,误什麽误会啊?女侠打色狼,应该嘉奖,赏几张“钞票”哩!
  人群中立即有人附和道:“是啊,那三人好凶哩,还没进药铺就横冲直闯,冲着我们推来踢去,差爷啊,快把你们抓去关起来吧!”
  “正是啊,趁着他们尚末醒来,快抓起来吧……”
  “好!”
  田捕头沉吟半晌,立即拱手道:“秦神医,这位女侠,既然如此,本捕头就押这三人回去交差,请恕方才冒犯之罪哩!”
  “嘻嘻,职务所在,岂能怪你,各位进来奉茶吧!”
  “不啦,我们急着押此三人回去哩告辞!”
  众人散去之後,秦羽生和素莲走回药铺,洪宝神抢上前叫声“娘”,立即拥入她的怀抱之中。
  “哇哇!”
  泰宝勇却钦佩的叫道:“大婶啊,原来你有这麽罩得住的武功呀,喷喷,真是”保防专家“哩,今後巾上色狼就不用怕啦!”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既然如此,你小子今後长大啦可得小心些哩,被捉奸可不是好玩的哩!
  素莲含笑道:“练武只是强身自卫,有何可炫耀的?”
  “哇哇,大婶,你是不是可以教我几招啊?”
  “我不够资格,若有机会,我替你推荐一位武功比大婶高明上一百倍的真正高手,好不好啊?”
  “哇哇,奶奶的,有这种人吗?”
  “嘻嘻……”
  秦羽生忽然嘻笑道:“勇儿啊,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你小子何必一定要练武呢?”
  “哇哇!”
  秦宝勇瞪眼道:“练武好处打得狠,至少可以打色狼哩!”
  哇哇,哇个屁!怕只怕你小子今後变色狼哩!
  “秦老!”
  素莲忍不住道:“我看阿勇根骨奇佳,天赋甚高,确实学武的料……”
  “嘻嘻!”
  秦羽生笑着摆手道:“不说啦,过些时日再说,素莲啊,我看你武功很好,天钧老弟又受了伤,不如我们统统都从旅店搬到药铺来住,一则避免替周老爹、赵大娘增添麻烦,二则天钧老弟疗伤方便,三则药铺也有你们夫妇俩保护……嘻嘻,算是我私心啦!”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老头子果然有够自私哩!

 


  第二章黑狼色狼争爬墙

  洪天钧、素莲十分敬重秦羽生,夫妇俩二话没话,当天就从四方旅店搬入药铺中。
  好在药铺十分宽敞,後院有空房数间,经阿顺、阿昌打扫,腾出三间,一间归秦羽生住,一间归洪天钧夫妇住,最後一间自然归泰宝勇和洪宝神合住。
  乖乖隆个咚,两个混混儿同住一房,“脑膜炎”对“十三点”,今後麻烦会更大哩!
  当晚,周行仁、赵心人老夫妇也快快乐乐赶过来跟大家痛饮一口,算是恭贺乔迁之喜。
  酒至深夜,方尽兴散去。
  子初时分,秦羽生刚欲调息入睡,突听一阵轻细的衣袂破空声自院外传来,心中一擦,立即飘落窗前察看。
  洪天钧夫妇卧室的灯光还亮着,照得院子半明半隐。
  但来人身手甚高,只见影子一闪,已闪电般掠上洪天钧夫妇房外的那株白杨树上了。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半夜爬墙,非奸即盗哩!
  秦羽生心知对方必然是因为素莲才在替洪天钧换药,尚末熄去烛光,才被引去窥伺,当即运功於目,精光暴闪,自窗隙偷偷打量对方。
  只见在枝叶间蹲伏上位一身紫衣劲装,襟绣狼头,脸蒙黑纱巾,体态婀娜的女子,很显然,此女正跟今日那三名大汉是一路人。
  乖乖隆个鸡,那鼓囊囊的胸脯有够突出,简直是一身劲装裹不住,春水荡呀荡出来哩!
  秦羽生早已猜出了他们的来历,心中暗暗戒惕。
  眸地,那女子探手入怀,取出一把柳叶刀,抖手一掷,刀身飞去,只听“喀嚓”一声,刀锋击中洪天钧夫妇卧室的窗框,入木三分。
  细看时,刀尖上竟穿着一张宇条。
  蒙面女子不再多待,转身腾出掠飞出院。
  “哼!”
  远远的,夜空中尚传来她冷冰冰的清叱声。
  窗扇打开,一支纤纤细臂伸出,连刀带字条摘下。
  “啊!”
  只听素莲低声一记惊呼,大似感觉意外。
  秦羽生看不见他们夫妇俩房间的情形,索性飘回床榻上,双目一闭,运功细听。
  “钧哥啊!”
  素莲的声音立即传来道:“你怎麽搞的,无缘无故把黑狼门的人也得罪啦,人家留下字条要跟你挑战哩!”
  嗯?麻辣块块的王老八,黑狼门,这不是武林三大帮派之一吗?想来爬墙,怎麽派一个女人来啊?看来洪老公有问题,很值得研究哩!
  “唉!”洪天钧大声叹道:“起初我也不知道他们是黑狼门的人,怪谁啊?
  怪只怪他们太心狠手辣哩!“
  “钧哥,小声些,秦老在休息哩!”
  “嗯?是啦,素莲,你知不知道秦老请熟武功之事?”
  “知道啊,在生下神儿之後,我就知道啦,另外在这些年来,他都是使用内功替人通气活血哩!”
  “素莲,若非他年纪甚老,我真怀疑,他就是咱们要寻找的卢永泰哩,像他这样内功精湛的人,怎麽可能甘於寂寞,隐居这洛阳行医呢?”
  “唉,怎麽可能呢?秦老心肠这样好,怎麽可能跟心狠手辣的卢永泰相提并论呢?况且他对咱们夫妇俩有救命之恩,你无记如何也不能乱怀疑他哩!”
  “不错,不要说泰老不可能是卢永泰,就算是的……嗯?唉,我惹上了黑狼帮,让他们打到药铺来,只怕秦老也会遭受连累,我真後悔啊!”
  “是啦,钧哥,你是怎麽惹上黑狼会的呢?”
  “这……”
  “钧哥,你莫非有难言之隐?”
  “我,唉,是的,素莲,我,我对不起你啊!”
  “钧哥。人在江湖,身不由已,究竟是什麽回事?”
  “唉!”
  洪天钧复叹一声,缓缓道:“此事说来话长,素莲,这些年来,我奉帮主之命,千方百计寻找卢永泰,哪怕是技院鸡窝,也得舍身进入……嗯?”
  “三天前,我在洛水谷上发现了一顶神秘软轿,那是一顶由四名紫衣少女扛抬之华轿,四周黑帘深垂,不见轿内之人……”
  “我在好奇之馀,立即想起,卢永泰也是一名好色之徒,当年左护法薛道行之妻就是被他奸杀的,念头转过,就跟了上去,哪知,过了一道山坡,就在软轿快下平野之时,却突然折入一片林中,我来不及多想,飞快追入林中……”
  “不料我刚刚奔入林中,那四名紫衣少女就从树上纵下团团围住我猛功,此刻我才看清楚,她们胸襟上都绣着一张狼头,显然是黑狼帮之人,但为时已晚,我不得不拔出兵器来,跟她们狠斗,半个时辰之後,只是她们四人双袖齐扬,我立即被一团淡红色烟雾罩住,神智立即一阵模糊,於是,我,我……”
  房内立即一阵沉默。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洪老公说话有问题哩,既然是“舍身”进入妓院鸡窝,怎麽个舍身法啊?是不是脱光一身衣服,出卖色相啊?
  哈,王八蛋,死说笑!
  “唉!”片刻之後,只听素莲叹一声,低声道:“钧哥,此事不能怪你,可是,你为何会被伤成这麽重呢?”
  “素莲,谢谢你的谅解,我在神智清醒之後,发现一位少女正伏在我身上大行兽欲,又气又羞,当即出手制住她穴道,匆匆翻身抓起衣裤就跑,不料另外三名少女没尝到甜头,哪肯让我走,拚命围住我,刀剑齐上,双方激斗数百招,我连伤二女,却因伤痕累累,血流过多,体力难支,在突出重围後,夺路而出,逃到旅店中,终於精神一懈,晕倒在地啦!”
  乖乖隆个啥,死老公有福不会享,什麽毛病啊?
  “啊,钧哥,可真难为你啦,你一定使出湖帮的君山十八拍啦!”
  “不错,若非使出本帮绝招,此刻我焉有命在?”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十八拍?是不是连拍带摸,变成十八摸啦?很有必要研究哩!
  “钧哥!”沉默片刻,素莲忽道:“在你们拚斗之中,难道未见轿中人现身或出手吗?”
  “没有!”洪天钧疑声:“可这真的一件怪事哩,打斗那样激烈,轿中人怎麽能沉得住气,缩在轿中做缩头乌龟呢?”
  “这……嗯?钧哥,或许他觉得你不足动手,或许又另有目的,总之,今夜那掷刀下挑战书的女人,一定是围攻你的少女之一,照挑战书所言,咱们明夜要不要去赴约呢?”
  “不必啦!”
  “可是,万一她们找上门来,那该怎麽办?”
  “素莲,如今我重伤在身,你能独力对付她们吗?”
  “这……唉,难说,钧哥,咱们何不用紧急联络办法向帮主求援?”
  “远水救不了近火,更何况帮主胸怀大志,也必不会为了一个区区分舵舵主而引起两大帮派大争斗,惊动整个中原武林哩!”
  “这……钧哥,我去求泰老解危,如何?”
  “不行啊,无论秦老是不是咱们要找的卢永泰,他都正在含韬养晦,必有用意,说不定另有什麽苦衰,咱们给药铺带来意外麻烦就不该啦,又岂能忍心将他老人家拖下水呢!”
  “唉,这该什麽办呢?”
  “素莲,我想通啦,你还是动用紧急联络办法吧,不过。只要向岛主禀报实情,说明咱们夫妇俩的危难处境,不得不尽快携子返回君山就行啦,请帮主栽示哩!”
  “好吧,就这样定啦,我去联络飞鸽传书之事!”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说躲就躲,到底是谁在做缩头乌龟啊?怕只怕还要做绿头乌龟哩!
  秦羽生听至此,心潮起伏不定。
  “呼!”
  盏茶时间过後,破空声骤然响起。
  秦羽生知道素莲已掠出院墙而去,思忖良久,终於长吁一口气,闭目养神。
  他已打定主意,决计替洪天钧夫妇解危。
  乖乖隆个咚,死老小子到底是个大好人,大善人,活菩萨“姐姐”哩!
  翌日一大早,秦羽生赶去替洪天钧换药,同时又将三粒灵药给他服下,嘱他好好休息之後,随之含笑离去。
  忙碌一天之後,夜色降临,他老小子悄悄在前院四周漫步,双袖连连轻挥,大似不经意,却见一截截尺馀长的树枝,轻巧的钉在地面上。
  半个时辰之後,方才转身走入房中。
  “哇哇!”
  秦宝勇鬼机灵,早已看了个清楚,迎上前便道:“爷爷啊,你怎麽乱丢垃圾啊?很臭哩!”
  哇哇,哇个屁!再臭也役你小子的臭屁臭,能熏死一万头母蚊子哩!
  “嘻嘻。鬼精灵,快去睡吧,待会爷爷再叫你小淘气起来看热闹吧!”
  “哇哇,真的啊?”
  “嘻嘻!”
  秦羽生贼笑道:“打嘴,爷爷骗过你小子吗?”
  说着,往椅上一倒,端杯品茗,意态悠闲。
  秦宝勇也贼态兮兮一笑,果真脱靴上榻就睡。
  半晌之後,秦羽生听见门外足步声响起,料定是素莲来到自己房前,微微一笑,立即传音道:“素莲,你也看见我摆下的阵势?放心吧,回房去休息吧!”
  “是!”
  回答中饱含着喜悦,素莲果真回房而去。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阵什麽阵啊?是迷魂阵还是色迷症“阵”啊?
  哈,乌龟蛋,死说笑!“呼!”
  子丑之交,秦羽生自调息之中,被一阵轻细的衣袂破空声音惊醒,立即在泰宝勇的右肩一拍。
  “哇哇!”
  秦宝勇揉揉双眼,低声叫道:“要去猴子看戏啦?”
  “嘻嘻,就在这儿看吧!”
  “哇哇,这儿有什麽看头呢?”
  “嘻嘻,你去站在窗前那张椅子上,只能看,不能出声,知道吗?”
  “哼!”
  秦宝勇点点头,匆匆套上靴子,跑到那张椅子旁,不料刚刚爬上椅子,就突听一声冷哼。骇得他小子慌忙蹲下身子,身子一个重心不稳,看看要跌翻下地变王八。
  “小心!”
  他小子正欲惊呼出声,秦羽生已飞快扶住他右腋撑住他,同时低声道:“阿勇,别怕,开始看好戏吧!”
  秦宝勇贼眼一转,透窗望去,立即发现两名蒙面黑衣女人,一飞数丈的从前院右侧墙角,朝後院中掠来,忍不住伸手一指。
  “嘻嘻,爷爷看见啦,好戏也开始啦!”
  奶奶的娘老皮,好什麽好戏啊?有不是“西洋镜”洋妞泡野汉,很不爽哩!
  那两名少女轻飘飘落地,却如同似迷路一般在後院花园中奔跑起来。
  “哇哇!”
  泰宝勇瞧了好半晌,终於忍不住了,瞪眼道:“爷爷啊,那两个妞儿姐姐是不是发神经啦,怎麽乱跑个不停呢?”
  “嘻嘻,她们可能掉了银子,在满地寻找吧?”
  “哇哇,不像啊,找银子应该眼睛发绿才是哩,阿神就是这样……嗯?爷爷啊,你看,她们在拿剑乱砍啦,奶奶的,她们不会把那些可爱的花儿砍翻呢?”
  “嘻嘻,不会啦,吉人天相啦!”
  秦宝勇两眼圆瞪,见那两名少女虽然萌劈乱砍,可是,每当要接近那些花树之时,立即又自动避开,方才不由松了一口气。
  “哈喷呛……”
  刀剑声突然大作,陷於阵中的两名少女,竟然被阵式所感,开始精招尽出,互相拚命打起来。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打什麽打?又不是争野老公,回家找相好的到床上去“打”吧!
  ************
  “哇哇!”
  秦宝勇惊骇道:“爷爷啊,那两个妞儿姐姐是不是疯啦?”
  “嘻嘻!”
  秦羽生一面打量着那对方出招之势,一面含笑道:“有点像哩……好不好看啊?”
  “哇哇,很好看,可是,她们看起来并不真疯啊,你看她们还知道打人和躲闪哩,而且动作也挺快哩。”
  “你要不要看他们发疯的模样啊?”
  “哇哇,爷爷,你要变魔术呀?”
  “嘻嘻!”
  秦羽生嘻笑道:“阿勇,你这枝画画的炭笔暂时借爷爷一下,你瞧仔细!”
  说着,拿起桌上的炭笔,抖手自窗隙掷去。
  那枝炭笔好似添了翅膀一般,冉冉飞到二女身右两簇花旁之後,端端正正的钉在地上。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笔下生花间,搞什麽飞机嘛!
  这不过是一件轻描淡写之事,可那两名女人却觉眼前一黑,一道阴风过後,不但伸手不见五指,而且四周鬼声瞅瞅。
  乖乖隆个咚,东南风吹的鬼啊!
  两女身不由己,竟手持钢剑不住飞舞,风雨不透的护住身子。
  “哇哇,她们真的发神经,越来越狂啦!”
  “嘻嘻,这还好哩,她们现在乱跳,待会乱叫了!”
  “哇哇,那不是母猫叫春嘛!”
  “嘻嘻,鬼东西,你小子知道什麽是叫春啊?爷爷厉害得紧,叫她们往东,她们绝不敢向西,你看,她们开始在叫了吧?”
  果然不错,身陷阵内幻像丛中的二女在力拚死守一阵後,终於抛去手中铜剑边跑边骇嚎起来。
  “哇,哇哇!”
  秦宝勇瞧得小脸苍白,瑟缩在秦羽生的怀中,颤声道:“爷爷,她,她们是不是见,见到鬼啦?”
  “嘻嘻,世上哪有鬼啊?即使有鬼,它只会去找做过亏心事的人,你还记得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这句话吗?”
  “哇哇,当然记得啦,可是,她们怎会怕成那样子呢?我看她们就像风流鬼狐狸精哩!”
  “嘻嘻,黑白讲,但她们虽不是狐狸精,却做过亏心事,才会心虚骇成那样子哩!”
  “哇哇,爷爷,她们是谁呀?怎麽会三更半夜跑来这里发狂呢?”
  “嘻嘻,她们是坏女人啦,是和白天被你大婶修理的那三个大坏蛋同路的,你看该不该多受一点罪啊?”
  “哇哇,应该,应该,爷爷,我可不可以去偷踢她们一脚,专踢屁股啊?”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怎麽死小子小小年纪,就对女人的屁股很感兴趣?
  “嘻嘻,不可以啦,咱们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岂可偷踢别人啊?何况她们是妞儿,踢中屁股啦,不光荣,没踢中,衰尾哩!”
  “哇哇,有理,有理呢!”
  “嘻嘻,阿勇,你以後长大以後,如果遇见坏女人,该怎麽办啊?”
  “哇哇,我马上向後转,不理她哩!”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小子有够白痴哩!
  “如果她继续缠着呢?”
  “哇哇,那我不客气了,首先,我会骂她,训她,她若不听,我就扁她,替她的父母扁她,有理吧?”
  “嘻嘻,有理,可是,万一你打不过她,怎麽办啊?”
  “哇哇,三十六存计,走为上策,溜呀,总不能被妞儿反泡吧?”
  哈,王八蛋,只要不是黄脸婆子,反泡也很划算哩!
  “哈,死小子,若溜不掉呢?”
  “哇哇,那可就伤脑筋啦!”
  “嘻嘻,这个年头反了,有的妞儿还很凶,阿勇,你以後长大以啦,若遇见妞儿,可别忘了这些秘诀哩!”
  “哇哇,安啦,误不了啦,哇哇,爷爷,怎麽没有野汉子,她们也会倒?”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没有野汉子,还有家老公,当然会倒啦!
  “嘻嘻,死小子,那就让她们睡一下吧!”
  “哇哇,她们会不会嗝屁啊?”
  “嘻嘻,她们都练过武功,那有这样容易死去的,她们只是力竭昏迷,明早就会醒来的,睡觉吧!”
  “嘎……”
  话音刚落,骤听大门方向传来一声尖厉、凄楚的女人叫声,宛若鬼哭魁啸。
  秦宝勇禁不住打了一个寒噗,那张小嘴立成又白又小。
  “嘻嘻!”
  秦羽生拍拍他小子肩头,安慰道:“别怕,只是一个老掉牙的黄脸婆而已,阿勇,从现在起,你就静静的看吧!”
  说完,将另外一枝炭笔持在手中。
  窗扉也轻轻的开了一半。
  “呼!”
  随着一阵风啸声,一位白衣老妇已掠进後院花园中。
  别看她已是鸡皮鹤发,动作却甚为敏捷,尤其那对熠熠生光的双眼,在月色之下,更显骇人。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老婆子七老八十啦,还俏什麽俏,想老蚌生珠啊?
  “嗯?”
  秦羽生双目神光一闪即失,暗道:“蝴蝶婆婆……她怎会与黑狼门扯上关系呢?”
  但他惊疑,外面的那位老妇更惊疑。
  她想不到在此地见到这座久绝武林的的“武侯八卦迷魂阵”,当即仔细的打量着国中之布置。
  盏茶功夫之後,方才不屑的冷哼一声,飘身向右行去,左右展转,终於抵达二女昏倒之处。
  只见她将双手一拍一吸,两女立即朝她飞去。
  秦羽生身子一震,那枝炭笔随手掷出。
  老妇人在阵中,却察觉到突有一物飞来,身子一侧,飞快腾出右掌,凝功以待。
  炭笔却在她的身前丈馀外嘎然钉在地上。
  乖乖隆个咚,两个老鬼年轻时肯定是老相好,连“长短深浅”都清楚哩,不然怎麽此刻斗法顺手拈来啊?
  老妇立觉飞沙走石,心中大骇之馀,迅速盘坐地。
  秦羽生神色一肃。紧盯着对方。
  一直过了半个时辰之後,只见老妇媛媛的站起身,仔细打量半晌之後,立即挟起二女,转身小心翼翼的行去。
  “吁!”
  秦羽生长吁一口气,轻轻颔首,低声道:“落幕啦,睡吧!”
  “哇哇!”
  秦宝勇却殊无睡意,忍不住道:“这个老阿婆有够厉害哩!”
  “嘻嘻,她岂止厉害,简直可怕哩,江湖中的排名至少在前十五名之内,你小子今後若是遇见她,最好敬鬼神而远之,睡吧!”
  “嘎!”
  忽听大门处再次传来一声厉啸,接着蝴蝶婆婆那冷冰冰的声音道:“阁下高明,林莺蝶改日再来讨教哩!”
  “哇哇,那麽凶的老阿婆,竟取这麽好听的名子,有够恶心,勇儿想吐!”
  “嘻嘻,死小子,你可知道她在年轻时有多风流,迷倒多少野汉子吗?”
  “哇哇,可能吗?换成我,送上们倒贴钱都不干哩!”
  “哈,王八蛋,死小子人细鬼大,她在年轻时,有”小蝴蝶“之称,三十岁那年有”蝴蝶娘娘“之称,四十岁那年有”勾魂蝴蝶“之称,五十岁那年有”追魂蝴蝶“之称,六十岁那年有”蝴蝶婆婆“之称,今年已有七十馀岁,就不知是不是另有名号啦!”
  “哇哇,世界上竟会有这种人呀,每十年就换一个名号,而且越换越恐怖,简直是神经病嘛!”
  “嘻嘻,阿勇,你不知道她在四十馀年前,是如何是颠倒众生,震动武林,所以才会批评她,嘻嘻,睡吧!”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好戏收场啦,视死小子做个春梦突然长大吧!
  翌日清晨,天空突然开始飘着大雪,秦羽生撑着油伞,将院中的布阵撤去,而後含笑步入厅中。
  “秦老!”
  素莲恭敬的站在柜前,低声道:“昨夜若非你出手解围,我们一家三口恐难幸免……”
  “嘻嘻,风雨同舟,悉心退敌,有何可谢呢?”
  “秦老,此事乃由外子所引起,为避免继续事态继续扩大,外子打算在近日之内,离开此地,因此,特来向你请教!”
  “嘻嘻,不妥,不妥哩,洪天钧血气内元损耗过多,岂可能再奔波,最快也要一周之後,有我在此,你们毋须担忧哩!”
  “秦老!”
  素莲凝目注视秦羽生,缓缓道:“多亏了你……可否赐告真姓大名……供我们……”
  乖乖隆个咚,死老鬼显露武功,身份开始大白啦!
  “嘻嘻!”
  秦羽生挥手笑道:“俗,俗不可耐,去用膳吧!”
  由於雪越下越大,济民药铺破天荒竟然没有一位病者登门,更不用说看相聊天的了,秦羽生吩咐阿顺、阿昌趁闲补充柜中之药材,而後走入洪天钧的房中。
  只见洪天钧坐在榻上,正由素莲喂他进膳。
  秦羽生含笑点头,权作打招呼,随口道:“天钧老弟,你气色好多啦!”
  “秦老,这全靠你从鬼门关把我抢救回来哩!”
  “嘻嘻,我这是抢阎王爷的生意,他会找我算帐哩!”
  三人大笑。
  “秦老!”
  洪天钧敛笑正色道:“你可知道昨晚那老阿婆是谁?”
  “知道,蝴蝶婆婆,林鸳蝶哩!”
  “什麽?是她啊,想不到这老魔竟会投靠黑狼门,秦老,你看她会不会就是黑狼门门主啊?”
  “不可能,她若有此心,早就组帮立派啦!”
  “既然如此,又有谁能指使她呢?”
  “嘻嘻,别想那麽多,黑狼门是武林三大帮派之一,能把蝴蝶婆婆收入网中也不足不奇,况且,我早就想会会她啦,只要她敢再上门,就让我当面来会会她吧!”
  洪天钧夫妇相视一眼,旋即转望秦羽生,目光中尽透敬佩之意。
  “嘻嘻,天钧老弟,你安心的养伤吧,我走啦!”
  “秦老,谢谢你,素莲,送送秦老吧!”
  秦羽生嘻嘻一笑,径自回房。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大隐隐於市,色狼都躲在“同志们”中哩!
  他刚走到门口,便听见秦宝勇在加油添醋的向洪宝神吹嘘昨夜那幕戏,不由会心一笑,靠在墙上偷听。
  “嘿嘿!”
  听了一会,秦羽生不由为秦宝勇的妙语如珠伶牙俐齿而感叹,暗笑道:“这小子长大以後,不知会迷死多少妞儿哩!”
  也不进门,转身撑伞朝前厅走去。
  厅内,阿顺和阿昌正在整理药柜,他对此十分放心,悠然走到厅前,欣赏厅外的雪景。
  秦羽生已经有十几年没有这样的愉快心境了。
  大雪纷飞,飘不不停,地上的积雪厚足盈尺,他的心情却格外的宁静,这份宁静,一方面来自修为日深,一方面来自愧悔之心日益减轻。
  他怀念爱妻,想念爱女。虽然她们的结局并非他所造成,但总觉得自己有一种负罪感。
  乖乖隆个鸡,死小子心中到底有什麽秘密啊?
  要是活得很累,可以泡妞去哩,泡起来很爽,一切人间烦恼就都没有啦!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之後,骤见一道灰影自大门右侧走入,秦羽生乍见那道灰影,双目神光倏闪即逝,眉头为之一紧。
  只见一位身材高瘦,面孔黝黑,满头白发的七旬老者,穿着一身灰袍,含着不屑的冷笑,自大门缓步走入。
  空中鹅毛般的大雪落到他身子四周尺处时,竟好似巾上一层原油般,不停的向外反溅而出。
  灰袍老者乍见站在厅前的秦羽生,猛然止步,停在前院中青石道上,双目一瞬不瞬的盯着秦羽生。
  雪花仍然沾不上他半点,他那高瘦的身子犹如一个“绝缘体”。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老小子有够骇人,简直阎王婆爬墙偷汉子,匪夷所思哩!
  ************
  “嘻嘻!”
  秦羽生倏忽拱手笑道:“风雪故人来,难得,难得,请进来喝杯热茶吧!”
  “哼!”
  灰袍老老冷哼一声,依然凝身不动。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老小子傲什麽傲啊?人家欠你三钱银子还是欠你野老婆一夜啊?
  秦羽生见雪花在他冷哼出声之际,猛地向前逼近半分,心中略安,立即含笑走了过去,真气自百脉涌出。
  雪花立同样被他逼出尺馀之外。
  两人似石人般相距丈馀而立,任凭风吹雪浇,仍然末见动摇。
  两人从辰末开始对恃,老天爷似乎存心考验他们的内力,因此,大雪一直下个不停,而且越下越大。
  北风厉吼,绞得雪花粉碎飘飞,烟迷雾障,天昏地暗,好不吓人。
  秦羽生跟那位灰袍老者仍旧对志着,雪花却逼近二人半尺之处。
  素莲双手分别牵着泰宝勇及洪宝神,再加上阿顺和阿昌,全都神色肃穆的站在厅中静观院中的对志。
  直到午後时分,大雪依然连绵不断。
  “嘿!”
  只见灰视老者身子一晃,闷哼一声,沉声道:“你是谁?”
  真气一泄,雪花立即直飞他头顶双肩,顷刻间便变成白茫茫一片。
  “哇哇!”
  秦宝勇大喜,拍手叫道:“爷爷赢啦,万岁,万万岁啊!”
  秦羽生沉声道:“在下秦羽生!”
  雪花在他出声之际,倏然逼近四周寸馀,可是,迅即又反弹三寸之外。
  可见秦羽生功力天胜一筹,後劲甚足。
  哇哇!奶奶的娘老皮,老虎屁股摸一把,色狼面前逞鸟劲,活得不耐烦啦!
  “秦羽生?没听过,必是化名,阁下既有如此身手,必有来头,为何易容化名窝在此处?”
  “钟鼎山林,各有天性,不可强也!”
  “嘿嘿!”
  灰袍老者阴哼道:“老夫天生好奇,今日非掏你的底不可!”
  说着,右掌左指,缓缓提至胸前。
  “哼!”
  秦羽生冷哼一声,周围之雪花,立即溅出半尺外。
  灰袍老者神色一震,抽身飘退三尺馀,落地後,一看对方并末出掌,老脸一红,右足一抬,立即沿着秦羽生四周缓缓的绕行起来。
  厅内之人心越愈加紧张。
  秦羽生却视若无睹的凝立不动,不过四周的雪花已逼近二寸馀,显然他已挪出八九成功力准备迎战了。
  灰袍老者见状神色一凛,不停绕圈行走,伺机出手。
  乖乖隆个步,走什麽走?有屁就放,有妞就上啊!
  哈,王八蛋,死说笑!
  谁知他这一等,良机顿失。
  因为,天公作美,大雪倏忽停歇,阳光四射。
  灰袍旬暗一咬牙,身子一转,足尖一纵,迅即破空而去。
  秦羽生缓缓的收回功力,走回厅内。
  “哇哇!”
  秦宝勇欣喜万分的跑到秦羽生身前,抱着爷爷叫道:“爷爷,你实在是土地公打哈欠,够神气,比癫踝模吹大气威风多啦!”
  哈,阿巴巴巴死翘翘,死小子“脑膜炎”又冲顶啦!
  “嘻嘻,有什麽好神气的,爷爷只是逗一个老朋友戏戏雪而已呀!”
  “嗯?哇哇,那怎麽他老小子好像不认识你啊?爷爷,你身上是不是藏了什麽宝贝,否则怎麽不会被雪花淋湿呢?大婶说那是气功,真是这样吗?”
  “嘻嘻!”
  秦羽生心中一使,始觉说漏话,却不能说出自己易容之事,慌忙贼态兮兮笑道:“死小子啊,爷爷全身上下除了这套长袍,条内掉及一双鞋袜以外,别无他物,怎会有什麽宝贝呢?”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宝贝”就藏在你老小子胯下哩!
  哈,乌龟蛋,死说笑哩!
  “这麽说,爷爷,你真的有气功啦?”
  “嘻嘻,爷爷又不喜欢生气,干嘛要有气功呢?”
  “哇哇,那……那究竟是怎麽回事呢?”
  “嘻嘻,别想那麽多啦,呷饭啦!”
  乖乖隆个鸡,说不得,哥哥再说下去就会把昨夜爬寡墙的事情也说漏嘴哩!
  翌日辰初,天公作美大放晴天,济民药铺厅内又有了六七名病人,秦羽生正专注的替一名老妇人把脉。
  “沙沙沙……”
  突听一阵杂蹋碎乱步履声音自大门口传来,秦羽生抬头一瞧,神情微变,呆一呆,却又转目切脉。
  原来,正自走入的这帮人,竟似经过特别挑选一般,乱七八糟,活像临时拼凑起来的“北约联军”。
  其中不但男女老幼皆全,更包括僧、道、尼、俗,有衣履鲜艳的商贾,也有蓬头垢面的乞丐,有文□线的书生,亦有娇滴滴的妞儿,年经最大者胡须是花白的,最小者却是个身穿开裆裤,腰系红肚兜的童子,熙熙攘攘的一大帮人,竟达二十八人之多。
  这些人的衣着,年龄,行业,性别,等等,虽然各不相同,不过,彼此之间都有一点十分相似之处。
  那就是人人的脸上不但都无血色,而且肤色煞白,简直就跟刚由棺材里爬出来的死人差不多少。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老鬼小鬼色鬼狐狸精,什麽东西嘛,全是牛鬼蛇神哩!一这二十八进入厅中之後,立即依序坐在长条木椅上,每双眼睛都瞪得溜溜圆,盯着秦羽生。看他老小子如何替人诊病。
  厅中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乖乖隆个呼,要打架啊?是不是男的跟女的“打”,在床头上“打”啊?
  ************
  “嗯?”秦羽生目睹那二十八名怪人入厅坐定,不由暗骇道:“黑狼门越来越威风啦,竟能驱使二十八阳怪阴妖,看来湖帮和叉帮要怆亏啦!”
  心中虽骇异,表面上却依然神色自若,静静替那位妇人把过脉。
  半晌之後,只见他吁口气,含笑道:“老人家,最近不曾头晕目眩了吧?”
  那老妇人感激的道:“是啊,全靠神医你悉心诊治,我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的报答你呢?”
  “嘻嘻,你别想那麽多,先把身体养好,再好好的找个老伴,生活有着落,我就很安慰啦!”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老小子胡说八道,人家老阿婆已半截入土啦,还找老伴,老来俏啊?
  “会的,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嘻嘻、很好……很好,我今日多加了一剂补血药材,你还是按照以前的方法,拿去服用吧,请起吧!”
  “神医啊!”
  那位老妇人刚起身,“二十八阳怪阴妖”中为首那位身穿锦袍,腰横玉带的中年汉子立即起身拱手,皮笑肉不笑的问道:“在下可否打个岔?”
  “嘻嘻,请说!”
  “神医,在下姓吕,远自慕名来求医,可否插个队?”
  “嘻嘻!”
  秦羽生瞄了一他眼,嘻笑道:“阁下气机旺盛,根本没病;若真要要找个小毛病,那就是晦气太重哩!”
  “哼!”
  锦袍中年汉子冷哼一声,神色立刻一肃。“嘻嘻,阁下暂别动怒,老朽请教你一件事,当你真气运行至”三焦“之时,是否会有略滞之现象?”
  “你!”
  锦袍中年人身子一震,居然张口结舌。
  “嘻嘻,请坐!”
  秦羽生晒笑道,接着食中两指,轻轻搭上一名老者的右腕脉。
  锦抱中年人立即似失败公鸡般退回原坐。
  乖乖隆个咚,想吃老娘的豆腐,没那麽容易哩!
  “哇哇!”
  突听那全身着红肚兜的童子,拉着坐在他右侧的一名妖艳妇人叫道:“波姐啊,人家饿了嘛,人家要吃奶嘛?”
  说完,伸手就欲掀开她的衣襟。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死小子人小心花,真要吃老娘的豆腐啦!
  “不嘛!”
  那妖艳妇人按着他的双手,嗲声道:“鸭弟,别这样嘛,厅里有这麽多的外人,让人瞧见啦,很难为情嘛!”
  “不管啦,人家饿嘛!”
  “格格,真拿你没办法,轻点,别把衣服抽破啦!”
  那童子嘻嘻一笑,双手一阵移动,立即解开娇艳妇人的襟结,那鼓囊囊的奶子顿时一露无遗。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肉包”有够大,怪不得叫波姐,简直是“波霸”嘛!
  那童子又是嘻嘻一笑,张口含住那丰满肥硕的右乳,津津有味的吸吮起来,右掌却在她那左乳捏捻着。
  那妇人立即格格浪笑不已,身子也不住的扭动着。
  哈,王八蛋,童子鸡十八摸,现在才第八摸,就摸出味道啦?
  站在药柜後的配药的阿顺实在看不过去,忍不住道:“二位。请自爱些,此地并非旅店!”
  乖乖隆个咚,不是旅店又怎麽样啊?色狼色狈一发春,在茅草中都可以做露水夫妻哩!
  那名妇人朝他抛个媚眼,嗲声道:“小兄弟啊,你就行行好吧,我这个小兄弟实饿坏了,格格,轻点……”
  “这……嗯?你们可否到外面去呢?”
  “格格!”
  妖艳妇人低头荡笑道:“鸭弟啊,你听见了吗?咱们到外面去吧!”
  说着,双手兜着童子的臀部,朝外走去。
  谁知,半晌之後,厅外房檐下居然传来一阵奇异的声音,只要讨过老婆的人一听到那种声音,就立即知道那两人在搞什麽飞机了。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公鸡母鸡在叫春啦!
  阿顺一皱眉头,就欲出去。
  秦羽生嘻嘻一笑,摇了摇头。
  阿顺不由悻悻然回到柜台後。
  片刻之後,厅外又开始传来一阵淫声浪语,那妇人的浪叫声音,更是夸张性的提高“音贝量”。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骚妞儿就是爱夸张,以提高色狼的兴奋点哩!
  很快的,大门口附近就围上一群看热闹的人,有的笑有的叫,议论纷纷,连秦宝勇也闻声跑了出来。
  哈,王八蛋,“三级片西洋镜”,不看白不看啊!
  可惜,死小子刚听见“转播声”,就被赶来的素莲牵回房去了。
  乖乖隆个咚,儿童不宜哩!
  秦羽生示意阿顺、阿昌别冲动,自己也沉着应诊。
  半个时辰之後,应内已只剩下两位真正来求诊之患者,却倏听厅外传来那妖艳妇人的嗲呼声:“神医啊,快来救人啦,鸭弟快”死“啦!”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原来是胯下“小弟弟”快死机“鸡”啦,有够衰尾哩!
  秦羽生最忌讳的就是这种事,此时一听到对方“求救”,眉头一皱,立即含笑道:“快送他进来吧!”
  “不要嘛,人家全身趐软无力,你快来帮人家打一针嘛,哎唷,哎唷……”
  话声末歇,已娇声嗲叫不已。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打什麽打啊?打“肉针”啊?
  哈,王八蛋,死说笑!
  ************
  “嘻嘻!”
  二十八阳怪阴妖之中,倏见一名衣衫襟搂的中年壮汉淫声一笑,一跃而起,边脱破衣边跑出去。
  “嘤,不要嘛!”
  妖艳妇人的嗲呼声迅即传来。
  “嘻嘻,真的不要吗!”
  “格格,快点啦,死鬼,人家说不要,是不要让你这麽慢嘛!”
  “嘻嘻,好妹子,我不会让你失望啦,老麽,去清清场子,兔得那些家伙把眼睛看成斗鸡眼了!”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斗鸡眼过两天就好,错过机会,以後就没得“三级片”看啦,如今“打黄”很紧哩!
  “嘿嘿,好!”
  随着一阵阴笑声,红影一闪,那位处二十八阳怪阴妖之末的童子已大叫着朝门外人群扑去。
  “啊!”
  惊呼声中,众人吓得彼此推挤,夺路而逃,人仰马翻,乱成一团。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说“打黄”,“打黄队员”就来啦!
  好在吉人自有天相,就在那童子奔近之际,只见门内的秦羽生嘻嘻一笑,一双银针疾射而出。
  锦袍中年汉子嘿嘿一笑,右掌一招,打算吸住那双那针,不料不怕货比货,只怕不识货,那双银针被秦羽生贯注真气,锐利无比,居然吸它不住,仍然直射那童子的“命门穴”,转瞬间,已至跟前。
  童子吓得亡魂皆冒,一个懒驴打滚,翻滚而去。
  “噗噗!”
  岂料两声问响发出,当童子两手撑地准备爬起时,却感觉两枚银针正插在发梢上,吓得怔立当场,四肢触地,如同小狗状。
  厅中馀下的二十五人脸色更加深沉了。
  秦羽生却毫不在乎的继续替患者诊治。
  只有厅外的妖艳妇人和那中年壮汉还在大斗“内力”,淫声浪语不断。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没办法哩,此刻正飘飘欲仙,就算天塌下来啦,也只有“硬顶”啦!
  顷刻间,那童子手持双针,瞪着双眼,飞步奔入厅中,看样子是要与秦羽生理论一番。
  秦羽生视若无睹的提笔开处方。
  忽听锦视中年人沉声道:“老麽,别让神医见笑,坐下!”
  “嘿嘿!”
  童子冷笑道:“老大,这两支银针是神医吃饭的本钱,小弟只是要将它还给神医而已!”
  说着,脱手掷出。
  两支银针立即飞向柜後右侧的阿顺和阿昌。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小子有够阴险哩,什麽童子啊?还童子鸡呢,分明是小诛儒嘛!
  秦羽生嘻嘻一笑,右掌朝银针一招。
  “啾啾!”
  随着两记破空声,双针已柔顺的吸在他手中。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厅中二十六人顿时大惊,无不变色。
  “嘻嘻!”
  最後一个患者终於起身离去,秦羽生回头嘻笑道:“吕老大……劳你们久候啦,请!”
  双目却朝柜後阿顺、阿昌一扫!
  二人立即朝後院奔去。
  锦袍中年汉子嘿嘿一笑,招手道:“老二!”
  一名儒上扮的中年人,应声站起,走到桌前,将手中礼盒轻轻放在桌上,阴侧恻笑道:“区区薄礼,聊表寸心,神医万勿见笑!”
  说着,伸手揭开礼盒盖子。
  霞光四射,盒中赫然是六个龙眼般大小的夜明珠。
  这份礼确是太重,一个夜明珠价值千金,何况是六个?
  “嘻嘻!”
  秦羽生仍然笑嘻嘻道:“诸位如此厚待秦某,想必有所指教啦?”
  一面说着,一面随眼瞥视盒中的大红拜贴,心中倏忽一震,失声道:“黑狼门主,哇哇,果然就是他哩!”
  乖乖隆个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哩!
  锦袍中年人嘿嘿乾笑道:“神医言重啦。区午几个珠子,算不了什麽啦,只能表达我们门主对神医的仰慕之诚而已哩!”
  “嘻嘻,无功不受禄,在下无法收受,不过,贵门主若有何指教,阁下尽管说明,只要在下能力所及,定当效力呢!”
  “哈,太好啦,神医真是快人快语,做门主身泄微恙,特命在下二十八人登门拜访,请神医慨赐援手哩!”
  “嘻嘻,贵门主何不亲驾来此呢?难道小铺不值他老人家大驾光临啊?”
  “格格!”
  倏听一阵荡笑声自厅外传来,只见那妇人边扣襟结边扭腰摆臀走入厅内,径直靠近桌前,翘屁股朝桌上一坐,嗲声道:“神医啊,敝门主何等尊贵啊,万一来此之时遭遇什麽意外,你能负责吗?小女子楚波很担心哩!”
  “嘻嘻,楚姑娘言之有理,奈何老朽疏懒已惯,从无外诊之例,你们二十八人何不保护贵门主来此呢?”
  “格格,神医,你真的不肯去吗?”
  “嘻嘻,请多包涵!”
  “格格,这药铺如果被烧光啦,你也不肯去吗?”
  “嘻嘻,若真如此,老朽更加不肯去啦!”
  “如果我们硬拖着你去呢?”
  “嘻嘻,先拖拖看再说吧!”
  “格格,神医,你真是软硬不吃吗?格格,奴家可喜欢吃”硬“的呢!”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骚妞儿有够浪,那玩意不硬怎麽“吃”啊?
  “不错,老朽就这副□脾气,诸位,请吧!”
  “格格!”
  妖艳妇人荡笑道:“神医啊,赏给奴家一个面子嘛,好不好嘛?”
  说话之间,已倏忽解开胸前两个扣结,露出两团雪白的肥肉。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有够壮硕,够骇人,赛过洋妞大“肉包”哩!
  “嘻嘻!”
  秦羽生贼笑道:“楚姑娘,老朽已经不喜此道啦,免了吧!”
  “格格!”
  妖艳妇人喷笑道:“是不喜还是不能啊?奴家可不相信哩,常言道,男人五十五,出山虎,六十六,才开壶哩!”
  哈,王八蛋,七十七,开始痞,八十八,到处爬哩!
  不料话音刚落,娇躯倏地向後一翻,两道掌劲同时罩向秦羽生。
  其馀二十馀人见状,右腿一振,将预扣在袖中的各式各样淬毒暗器抖出,袭向秦羽生周身大穴及退路。
  “哼!”
  秦羽生冷哼一声,真力透体而出,左掌一挥一旋,右掌曲指一挥,厅内立即传出“砰砰”两记倒地声。
  那妖艳妇人倒地之後,正欲跳起,倏觉“期门穴”一麻一股血箭冲喉而出,再次重重摔倒在地。
  锦袍中年为喝道:“扯活!”
  飞快挟起那妇人疾冲而出。
  “嘻嘻!”
  秦羽生眉开眼笑道:“诸位慢走,老朽不送啦!”
  说话时手中连挥,将收来的暗器打回。
  二十八阳怪阴妖不愧是黑道上数一数二的“角头老大”,能进能退,眼见情势不妙,纷纷右掌朝後一伸,接回暗器,回头夺路而逃。
  这一仗,二十八阳怪阴妖简直巾了一鼻子的灰,尤其那妖艳妇人,既留下了“浪水”,又留了鲜血,可谓赔了夫人又折兵。
  秦羽生嘻嘻一笑,道:“各位,请慢走,这六个夜明珠老朽暂时保管,咱们在哪儿,就在哪。”
  二十八阳怪阴妖奔若丧家之犬,哪敢吭声或留半步呢?
  秦羽生刚收妥那六个夜明珠,阿顺、阿昌就走了出来,他立即含笑道:“你们没事吧?”
  “还好,神医,想不到你会有如此精湛的武功哩!”
  “嘻嘻,那只是练着玩的,不过,既已遇上这些人,老朽想回避一段时期,免得牵连无辜之人哩!”说着,自柜中取出早已封妥的两份纹银分送二人。
  阿顺、阿昌慌忙退身,双手连摇,想婉拒厚礼。
  “嘻嘻!”
  秦羽生把银和强塞过去,笑道:“这是你们辛苦的代价……应该收下,收下吧,老朽尚有他事待理哩!”
  阿顺、阿昌知道大事已起,留下无望,只得连声道谢方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秦羽生回到房内,目见素莲牵着秦宝勇及洪宝神低声细语,二小双目通红,便知她也萌生离意。
  “爷爷!”
  秦宝勇一看见他,就叫唤一声,冲上前抱着他低泣。
  “嘻嘻!”
  秦羽生强笑道:“阿勇,你在伤什麽心呢?爷爷方才又打了胜仗,而且还没收六个漂亮的夜明珠,你要不要瞧瞧呢?”
  “不,不要,爷爷,大婶他们要走了哩!”
  “嘻嘻,那有什麽关系呢?反正过一段日子就又会重逢啦,何况,咱们也要出去玩一玩呢!”
  “哇哇,爷爷,咱们也要离开这儿呀?”
  “是啊,否则,一天到晚被那些坏人闹来同去,万一连累到别人,那岂不是很难过吗?”
  “哇哇,爷爷,那咱们要去那儿呢?”
  “玩呀,到处玩呀!”
  “哇哇,太好啦,咱们以可邀周爷爷和赵奶奶他们一块去哩!”
  “嘻嘻,不行,不行,万一在途中遇上那些坏人,爷爷一个人可无法照顾得过来,你说该怎麽办?”
  “哇哇,好可恶,坏蛋,王八蛋,爷爷,教我几手武功好不好啊?”
  “嘻嘻,练武很苦哩,你还记得阿神为了练武,受了多少的活罪吗?何况,你白白嫩嫩的,吃得了苦吗?”
  “可以啦,爷爷,我可以向你保证啦!”
  “嘻嘻,好吧,咱们离开此地以後再说吧!”
  “爷爷,咱们何时离开此地呀?”
  “大慨在今夜吧!”
  “爷爷,那我该去向周爷爷他们道别啦!”
  “不行,现在一定有坏人在暗中监视我们,你一出去,就算不被抓去,也会连累到周爷爷他们,对不对?”
  “那那……”
  “嘻嘻,别慌……你可以写信呀,咱们把信托邻居转给他们,等咱们回来之後,再向他们道歉吧!”
  “好吧,我马上写哩!”
  “嘻嘻,别急,先呷饭吧!”
  乖乖隆个呼,死小子不学武已不得了,学了武岂不是天天要爬墙泡妞以“消气”啊?
  黄昏时分,一对陌生的六旬老夫妇,弓腰驼背的上门来求诊,正在厅中品名的秦羽生立即起身相迎。
  “咳!”
  老夫妇俩刚坐定,素莲自後走出,那老阿公立即将右手拇指一竖,同时发出一声低咳。
  素莲神色一喜,却像无事一般,径自走到前院。
  老阿公将有腕一伸,含笑道:“神医,老朽最近时感心神不宁,可否请你替老朽把个脉?”
  秦羽生微笑颔颔首,立即搭上他的右腕,不料只觉对方的右腕柔若棉絮,空无一物,不由暗道:“怪哉,湖帮何时有这种高手?难道他是湖帮帮主郑远庭?
  他这副模样,可是特意易过容?“
  思忖至此,心中不由起伏不定。乖乖隆个步,郑大帮主亲临,这可不是泡野妞闹着玩的呢!
  倏见对方右腕一翻,反扣向秦羽生的右腕。
  秦羽学倏然缩回掌,不欲显露武功招数,嘻嘻笑道:“阁下功力精纯,秦某佩服!”
  老阿公晒笑道:“哪里,哪里,跟神医相比,老朽差远啦!”
  说着,含笑紧盯着秦羽生。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老小子有够滑头哩!
  秦羽生担心被他认出身份,立即笑道:“阁下是来接应洪天钧夫妇的吧?请怨秦某告退!”
  “哈哈,无妨,神医,在下尚有一事相询哩!”
  “请说!”
  “神医,微帮主求才若渴,你老可否屈驾君山?”
  “嘻嘻!”
  秦羽生料定对方正是郑远庭,嘻笑道:“多谢阁下的抬举,奈贯秦某悬壶济世之事未了,请代向贵帮主致歉!”
  说罢,含笑转身,步入後院。
  素莲立即掠到老夫妇跟前,拱手行和,低声道:“禀帮主,帮主夫人,秦老确怀此志,而且甚为坚定,难以强求哩!”
  接着,将二十八阳怪阴妖白天巾壁的情景说了一遍。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果然是郑远庭那老小子亲自易容而来,还带着老婆哩,却不知是大老婆还是野老婆啊?
  郑远庭沉思半晌,道:“只要他不是本帮的叛贼卢永泰,别的事情都好说,此事日後再议,你们准备动身吧,休要再被黑狼门纠缠上哩!”
  “是!”
  素莲应承一声,立即回房。
  盏茶时间後,郑远庭夫妇和洪天钧夫妇及洪宝神五人已消失於大门转角处。
  秦羽生手抚正在拭泪的秦宝勇肩头,柔声道:“阿勇,不要流泪,没有离别的痛苦,怎有相逢的欣喜呢?咱们走吧!”
  乖乖隆个咚,神少爷也跟着走啦,勇小子今後就孤独啦,唯有借酒消愁,借妞出气啦!
  哈,王八蛋,死说笑!
  寒冬腊月,冰山雪峰一片皑皑银白。
  山石垂挂看无数的冰条,映着雪光,闪闪生辉。
  冰天雪地之中,只有少数的几株千年古松点缀这片银色世界。
  除了积雪的迸落,及远处偶尔传来的小雪崩发出的惊人巨响外,只有那夺人心魄的雪啸了。
  在不远的一座山丘旁,正有两个极淡的人影,好似蜗牛搬家一样,慢慢的向上移动着。
  “啾!”
  骤听一声锐啸,山地突然吹起一阵急风,立即吹散山峰的彤云,於是,整个天地都笼罩在白色迷雾中。
  好半晌之後。景物再现时,那两个人影竟已靠近峰顶。
  仔细一瞧,他们正是秦羽生和秦宝勇。
  秦羽生的右手一直拉着秦宝勇的左手,两人掌心对贴,秦羽生不时把内力传过去。所以泰宝勇才能勉强抵抗住寒冷。
  尽管如此,也把他小子冻得面无人色,不住颤抖。
  “嘻嘻,勇儿,冷不冷?”
  “哇哇,我,我,不冷,一点,也不……”
  “嘻嘻,死鸭子嘴硬,此处长年积雪,又是风口,别说你毫无武功的根基,就是寻常武林人物也撑不住哩!”
  “哇哇,有,有爷爷你这个暧,暧炉,我,我不怕!”
  “嘻嘻,爷爷小时曾在此住了十馀年,所以比较皮厚,你可不行,咱们还是趁早入洞休息吧,那里比较暖和,像是洞房哩!”
  哇哇吐!奶奶的娘老皮,死老小子比喻不伦,口臭该刷牙啦!
  “哇哇!”
  秦宝勇一怔,失声道:“这,这儿有洞呀?什,什麽样的洞洞啊?”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反正不是妞儿那样的“洞洞”就是啦!
  秦羽生嘻嘻一笑,抱起秦宝勇,足下轻点腾身而起,竟飞出十五六丈之远。
  泰宝勇吓得张大嘴,却吃进一嘴的飞雪,只得赶紧闭上,连气都连同才住。
  秦羽生身形似走,刹那间已掠出百十丈远,直向一条雪谷扑去。
  秦宝勇被雪吹得脸如刀割,连眼睛都睁不开,急忙将双手搂着秦羽生的颈项将头贴在他的肩上。
  他小子只觉两耳呼呼生风,身似腾云驾雾,不由暗羡不已,心道:“哇哇,我不知要练多久,才能学会这一招哩!”
  片刻之後,风啸消失,秦宝勇睁眼一看,只见爷爷已停身在一片突出的冰崖上,对面也是一片高不可及的冰崖,两崖之间是万丈深渊,至少宽逾五十丈,谷底隐隐传来流水发出的隆隆之声,好似冰块互撞,扣人心弦。
  四壁回声一阵强逾一阵,令他小子不由一阵目眩心悸。
  “哇哇,挺好玩吧?”
  “哇哇,好,好恐怖啊!”
  “嘻嘻!”
  秦羽生把泰宝勇放在一块巨冰上,倒出一粒蓝色药丸,含笑道:“别怕,把它吞下去,看爷爷变魔术吧!”
  乖乖隆个咚,不是春药吧?
  哈,乌龟蛋,死说笑!
  泰宝勇根骨原本就极佳,药丸刚入口,立党一道热液顺喉而下,不久,一股热气直冲丹田,身上的寒冷顿时减去一半。
  秦羽生调匀真气之後,面对被冰层封住的峭壁,双臂半伸,十指微动,好似在吓人骚痒般,令泰宝勇又诧异又好笑。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老小子装神弄鬼跳大绳哩!
  “轰!”
  不料骤听一阵巨响,只见隔着五十丈远的峭壁上冰块碎裂粉溅,白雪一片。
  泰宝勇目瞪口呆,眼睛瞪得溜溜圆。
  秦羽生掌力雄浑无比,片刻之後。冰雪越落越多,竟现出一个八尺见方的石门。
  门前有三尺平地,已被碎冰堆满。
  只见,秦羽生又是遥空平挥一掌,好似一阵巨风般把石门前的冰块吹清洁溜溜,一齐落下谷去,四壁回声,久久不绝。
  秦宝勇兴奋得又叫又跳,鼓掌不已。
  乖乖隆个咚,屁股颠颠跳什麽跳?小心掉下悬崖去死翘翘哩!
  ************
  “嘻嘻!”
  秦羽生回头嘻笑道:“对面就是咱们的休息之处,我们过去吧!”
  “哇哇!”
  秦宝勇吓一跳,忙道:“爷爷,两崖相隔五六十丈,咱们又没有翅膀,怎能过去呢?万一摔落深谷,那肯定会隔屁哩!”
  “嘻嘻!”
  秦羽生笑道:“你怎麽知道爷爷没有翅膀呢?瞧仔细啦!”
  说着,一把抱起他小子,足下用力一纵,似巨鸟凌空弹出二十馀丈。
  功力竭尽之时,身子骤然向谷中落去,惊得秦宝勇全身一颤,若非他对爷爷有信心,早就大叫特叫了。
  却见泰羽生袍袖一展,身子好似被一股劲力斜弹起来,立即又向前飞行十馀丈,不由今秦宝勇喜形於色。
  可是,正当他小子要欢呼时,功力又告枯竭,二人再次向谷中落去。
  所幸秦羽生及时补上临门一脚,迅即轻飘飘的落在那块三尺平地上。
  “哇哇!”
  秦宝勇拍手欢叫道:“爷爷,你可真罩得住哩!”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这样的武功,怕谁啊?爬寡妇墙被捉奸,照样能脚底抹油哩!
  “嘻嘻!”
  秦羽生对於自己的武功进境也甚为满意,闻言之後,喜形於色道:“勇儿,只要你好好的苦练,早晚也可以到达这个境界哩!”
  “哇哇,真的吗?”
  “嘻嘻,你是人,爷爷也是人,爷爷小时家贫无资,独自在此洞摸索练功,你有爷爷在旁指导,一定可以超过爷爷哩!”
  “爷爷,谢啦,咱们快进去吧!”
  “嘻嘻,别急,别急!”
  秦羽生说着,双手抚着石门,奋起神力一推。
  “喀喀喀!”
  只听一阵开裂声,一座数尺宽,重逾千厅的石门竟然被他徒手推开,碎冰积雪如急雨般坠落下来。
  “哇哇,爷爷,你可真是天生神力哩!”
  “嘻嘻!”
  秦羽生回头笑道:“神力因可天生,但有限度,全赖苦练才可达这个境界,进去吧!”
  说着,携着秦宝勇走进石门去。
  秦宝勇只觉眼前一暗,阴森森白茫茫的一片,似乎是一条狭长的通道,心中胆怯,不由紧依在秦羽生身边。
  两人前行一阵,秦羽生忽然停在另一座石门前,双手用力一推。
  秦宝勇立觉眼前一亮,原来里面是一间甚为宽敞的石房,四壁全是十几丈的白石,光洁平润,好似经人工磨过一般。
  乖乖隆个咚,别有洞天,简直比洞房温柔乡还爽嘛!
  室内石凳石榻石碗俱全,壁间放着一排绿色小瓶及一对酒怀,看样子,绿色小瓶内一定装了酒液。
  果然不错,秦羽生走到壁前,取出一只绿色小瓶及那对西怀,含笑着倒出一小杯红色的酒汁来。
  秦宝勇立即闻到满室的异香,不由深吸一口气。
  “嘻嘻!”
  秦羽生笑道:“此地正当风眼,比外面面还要冷上几分,此酒名叫”红寡白酒“,饮之後,有莫大的好处,你喝一怀就不觉冷啦!”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寡妇还有红的啊?都徐娘半老啦,成黄脸婆子啦!
  哈,王八蛋,死说笑!

 


  第三章混混小子桃花运

  秦宝勇接过酒杯一口饮尽,只觉清凉甘美满口留芳,丹四处升起一股热气,浑身舒畅,寒意立止。
  嗯?乖乖隆个咚,是不是胯下也有了反应啦?很值得研究哩!
  “哇哇!”
  他小子大喜道:“爷爷,我真的不觉冷啦!”
  “嘻嘻,从今天起,你每天早晨醒来之後,就先喝一小怀”红寡妇酒“,然後再开始练功,知道吗?”
  “知道啦,爷爷,你的肚子会不会饿呀?”
  “嘻嘻!”
  秦羽生贼笑道:“没问题啦,爷爷今天请你吃点野味哩!”
  说着,推开石门掠出。
  秦宝勇闲着无聊,走到壁间,将那十五个绿色小瓶°一拿着东摇西晃,打开瓶塞嗅个不停。
  室内立即洋溢着异香。
  “咦?”
  秦宝勇暗暗称奇,正要把第十五个小瓶放回原位,可是,目光一落在方才置瓶之处,不禁诧然赁一声。
  只见置瓶之四处,突然冒出一片绿油油的小叶,一阵阵清香源源不断的自叶上散发出来。
  “哇哇!”
  他小子揉揉双眼,哺哺自语道:“怎麽会有这种怪事呢?我明明记得方才并没这有片树叶呀!”
  说话时,又仔细扫视另外十四个绿色小瓶所置之处,却未再发现树叶或其之物了。
  墓地,只听秦羽生叫道:“勇儿,你在发什麽怔?咦?这是什麽香味啊?”
  声音未落,人已飘到秦宝勇的身边。
  “天啊!”
  秦宝勇转眼看去,见秦羽生手中提着一只红毛长颈的大火鸡,正欲告知香气来源,却听秦羽生颤声道:“原来这宝贝在此处呀!”
  说着,将火鸡放在地上,掏出那六粒夜明珠,小心翼翼的按在那片树叶的四周,围成一个小圈。
  怪事出现了,那六粒夜明珠一摆妥,那片小树叶突然开始住外冒,跟着,另一片叶尖也冒出来了。
  “哇哇!”
  秦宝勇瞪眼道:“爷爷,这是怎麽回事啊?”
  “嘻嘻!”
  秦羽生喜孜孜道:“这宝贝名叫”雪莲芝精“,不但甚具灵性,而且取最喜欢栖身於雪峰寒冷之外,想不到竟在洞中出现,真是奇怪哩!”
  说话间,雪莲芝精已经冒出一株尺馀高,茎粗半寸的小树,瞧着它四周那十二片绿油油的嫩叶,令秦宝勇禁不住想摸它一下。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摸不得,一摸就跟摸妞一样,很容易摸出一手梅毒哩!
  哈,乌龟蛋,死说笑!“嘻嘻,别巾它,否则,宝贝不出来啦!”
  “哇哇,难道还有其它的宝贝吗?”
  “嘻嘻,当然啦,勇儿,你真是天下最幸运的人哩!”
  “哇哇,也当然啦,我自幼即有那麽多的人疼我,现在又要开始修练各种神奇的武功,当然是天下最幸运的人啦,说不定还会走桃花运哩!”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就爱想入非非哩!
  “哈,死小子,非也,非也,你最幸运之事,就是得到这株功能祛病延年,激增一甲子功力的雪莲芝精哩!”
  “哇哇,真的吗?可是,好似还没有见到芝形物体啊!”
  “嘻嘻,勇儿,你看清楚点,那六粒夜明珠的光华是不是变暗啦,那株小树的主干是不是变粗啦?”
  “哇哇,是真的哩,天啊,变得好快哟!嘻嘻,此宝半日之後,即会掉吵成形,大约要三年之後,方可服食,但愿届时你已打好根基啦!”
  “哇哇,爷爷,还是给你服用吧!”
  “嘻嘻,爷爷已经快老掉牙啦,还吃这个做什麽啊?”
  乖乖隆个咚,正因为老掉下了才要服用哩,年轻轻的补什麽补,补得七窍流血,非得连泡十八妞去火啊?还神医呢,有够笨哩!
  “嘻嘻,爷爷,在我的感觉之中,你还是挺年轻的,你瞧你的眼神,你的双掌,还有雪白的牙齿,如果不是脸上有皱纹,准会迷倒一大片寡妇婆婆哩!”
  哈,王八蛋,死小子有够衰,迷倒寡妇婆婆算什麽?要迷倒寡妇姐姐才算本事哩!
  只不过秦宝勇确也看出了秦羽生的疑点,难能可贵。
  只因秦羽生根本就易过容。
  “嘻嘻!”
  秦羽生听得暗暗震骇,却竭力克制的笑道:“这叫返老还童,乃是修练武功的好处,废话少说,咱们去烤鸡吧!”
  说罢,抓起那只大火鸡,推开左侧壁门,顺着通道向内走去。
  “咦?”
  秦宝勇跟在後面左转,忽然轻咦一声。
  原来,这里是一丈许的圆地,地面坚如铁,上露天光,仿佛是一个极大的烟筒,奇的是竟无一片飞雪落下。
  秦羽生弓身搬起一块冰板,居然取出四只大口瓶,打开一瞧,竟是分别装着盐醋酱茶,而且尚末腐坏。
  “哇哇!”
  秦宝勇惊叹道:“爷爷,你可真是有办法哩!”
  “嘻嘻!”
  秦羽生晒笑道:“我一向贪吃,这就是我以前的贮藏室,没想到还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说说,已将冰板放下。
  只见他用双手连挖,在冰上挖出一个三尺方圆的小洞,把那只火鸡连毛放进去,再用碎冰覆上,然後又从怀中掏出十几个紫皮大松果,放置其上,另又盖以冰块。
  “哇哇,爷爷,你要做冻冻鸡呀?”
  “嘻嘻,爷爷要做烤鸡及香香果,你瞧!”
  秦羽生说着,双掌平伸在冰堆上方二寸之处停了下来,十指不住的微摆着。
  乖乖隆个步,死老小子摆什摆?嫌不够冷,扇风啊?
  ************
  秦宝勇似在看把戏,瞧得津津有味。
  说来奇怪,那堆冰块竟渐渐融化,接着一阵鸡香夹着松子香飘了出来,再看那冰穴,竟热气腾腾,如同锅水烧开一般。
  秦宝勇喜得拍手叫好不已。
  少时,秦羽生用手提起鸡足,用力一抖,只见片片红毛,如同花叶般飞落下来,立即露出雪白的鸡肉。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老小子手上“通电”,胯下怎麽不“通电”
  啊?
  蘸抹佐料之後,二人立即开始撕食鸡肉。
  秦宝勇初食野味,只觉美味无穷,不多时便吃得清洁溜溜了,二人开始剥食松果,享受前所未有的美味。
  “哇哇,爷爷,想不到你还是一位外派叫的厨子哩!”
  “嘻嘻,穷则变,变则通,爷爷小时候在无意之中进入此洞,为了生存及练武,只好动胸筋照顾自己啦!”
  “哇哇,爷爷,前人种树後人乘凉,再借树爬墙,我占了不少的便宜哩!”
  哈,王八蛋,死小子想像力有够丰富哩!
  “嘻嘻,爷爷这位是命啦,此洞乃是百年前一位名叫青龙子的前辈所建,前後花费十年的时间哩!”
  “哇哇,实在不简单,雪地光滑,此地又冷又险,光是要将这些白石运上来就不是一件易事哩!”
  “不错,青龙子为雪莲芝精所诱来此,此洞之一切器材及格局,全是为它而设,想不到却让你坐享其成,真是懒人有懒命哩!”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还宝人有宝福哩,人一走起运来,瞎子都能泡上阎王婆哩!
  “哇哇!”
  秦宝勇惊喜道:“我实在大幸运啦,爷爷,你见过青龙子前辈吗?”
  “唉!”
  秦羽生感叹道:“我那有那麽大的福分,我是根据他留下来的书札获知此事的呢!”
  说着,自壁间取出一本线装书。
  秦宝勇打开书一瞧,果然看清是青龙子自传。
  “哇哇!”
  他小子连翻两面,阅完之後,长吁一口气,道:“青龙子前辈实在是太伟大啦,不过,也太辛苦啦!”
  “嘻嘻,勇儿,以你的年纪岂能体会出前辈高人的心态,我倒是很羡慕他这种宁静致远的日子哩!”
  “哇哇,接下来这几十面怎麽全是人体的姿势图呢?哇哇,还有字哩,密密麻麻的,怎麽看啊?”
  “这就是青龙子前辈的遗书”乾坤大化功“,即可以坐姿练又可以立姿练,你听我解说吧!”
  说罢,逐句解说,逐字分析着。
  秦宝勇天资聪敏,又嗜武若渴,因此,早就动员全身的心力智慧,仔细的听课,而且不时的发问着。
  乖乖隆个咚,死小子猪头变人脑,总算开窍啦!
  秦羽生见他小子如此的专注,而且又能举一反三,教得更起劲,根本无视於外界已是一片黜暗。
  洞内四周壁间各嵌着一颗鸡蛋大小,白澄澄的圆珠,光芒映射,因此,秦宝勇也丝毫末发现已是深夜了。
  “嘻嘻!”
  直到子夜时分,才听秦羽生含笑道:“阿勇,你现在按照这图形从第一式开始,在石床上调息一番吧!”
  秦宝勇兴奋的点了点头,立即坐在石床上。
  那知,由於过兴奋,心神高亢,坐了一会,只觉得浑身酸痛,头晕目眩,而且喘息不已。
  他小子一心想学武,立即咬牙要坚持到底。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就算比泡妞还累,也要咬牙干到底呢!
  哈,乌龟蛋,死说笑!
  “嘻嘻!”
  秦羽生爱怜的笑道:“歇会吧,若无法宁神静虑,继续熬下去,不但会活受罪,而且也会伤及内腑,下来走动一下吧!”
  秦宝勇尴尬的睁目苦笑,只好滑下石床。落地之後,只觉足下一浮,看看踉跄摔出。
  秦羽生急忙伸手扶住他小子,含笑道:“勇儿,调息之前必须屏息心事,宁神静虑,你步行一阵已再试试看看吧!”
  乖乖隆个咚,泡妞也用不着这样急哩!
  秦宝勇点点头,开始在洞内漫涉。
  盏茶功夫过後,只见他神色平静的盘坐在石床上,稍一运气,居然顺利的进入状态。
  秦羽生在一旁颔首不已。
  可是,半响之後,秦宝勇立即感到那张石床所透出的冰寒之气,逐渐的侵入体内,冻得他打了一冷颤。
  不过,他仍咬牙继续坐着。
  “哇哇!”
  不久,手脚发麻,全身动弹不得,秦宝勇暗自咬道:“输人不输阵,我岂能让爷爷再操心呢?”
  心意一定,强自继续苦撑下去。说也奇怪,没隔多久,他只觉身上的寒意大减,心中暗喜之下,坐得更稳,心神也更加稳定了。
  秦羽生见状,悄然离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秦宝勇好似自睡梦中醒来,只觉通体舒畅,百脉大通,不由欣喜的叫道:“哇哇,行啦,通啦!”
  哇哇,哇个屁!“洞”都没钻,通什麽通啊?
  他小子目光向洞内一瞥,虽然没有看见秦羽生,却看见桌上放着十个大松果和一块大虎皮,当即跳上前抓起一个大松果剥食起来。
  嘴中嚼着松果,足下却走向外面那间石室。
  入室之後,立即发现秦羽生盘坐在那株雪莲芝精之前,他不敢惊动秦羽生,悄悄的靠上前。
  可是,当他的目光落在那株雪莲芝精时,只见十二片树叶已经缩卷成十二个小果实,那主干居然粗通儿臂,而且通体变白。
  另外,那六粒夜明珠则已光华全失,变废成火粒“玻璃珠”了。
  乖乖隆个啥,什麽“玻璃珠”,哪有那麽漂亮啊,简直是胯下鸟蛋嘛!
  ************
  “嘻嘻!”
  秦羽生知他小子已来,睁眼笑道:“勇儿,很古怪吧?”
  “哇哇,实在有够古怪哩,怎会变化这麽大呢?”
  “嘻嘻,它还会变哩,这十二粒芝果还会变红哩,不过那大概是在二年以後之後了,你可别摸它啊!”
  “哇哇,我知道,爷爷,那六粒珠子原本很亮,怎会变成黯然无光呢?就像人老珠黄无人问一样,让人瞧起来觉得十分的可怜哩!”
  哈,王八蛋,死小子想像力果然有够丰富哩!
  “嘻嘻,合该你有这份福气,若非这六粒夜明珠,你也休想能够留得住这株雪莲艺精啦,它们的珠光宝气已吸走啦!”
  “哇哇,珠光宝气还会不会溜呀?”
  “不会,不过,你必须小心外人或异兽噬食它们哩!”
  “哇操,异兽?此地还有异兽进来啊?”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怎麽没有异兽啊?眼前就有一老一小两头色狼哩!”
  哈,乌龟蛋,死说笑!
  “嘻嘻,此处除了那个石门以外,在通道中尚有一个长形方洞,专供咱们排除体内移物,我带你去瞧瞧吧!”
  秦宝勇随着秦羽生走到通道右侧,秦羽生将一块冰块朝侧面一推,果然出现一个黑黝黝的方洞。
  “呼!”
  风雪声音立即传了过来。
  “嘻嘻,勇儿,你以後尽量别一下子吃太多的东西,万一不得已要使用这个茅坑时,别忘了要盖妥此洞哩!”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什麽话不好说,说屎尿,臭气熏天哩!
  “哇哇,爷爷,你不提还好。你一提,我就想解放肚皮啦!”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报应哩!
  “嘻嘻!”
  秦羽生贼笑道:“那就拉吧,我出去采些松果哩!”
  说着,拿着那张虎皮出洞而去。“哎唷!”
  秦宝勇褪下裤子,朝方洞一蹲,就准备要展开一轮“高空轰炸”,倏觉下身一阵阵剧痛,不由叫一声。
  体内之移物不住蜂涌而出。
  原来,是一条异物咬出了他小子的“小弟弟”。
  咬“小弟弟”之异物,乃是一条小指粗细,混身长满红鳞,又光又亮,长逾一尺,头部呈三角形,却有半个拳大的怪蛇。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有够衰,没被妞儿“小口”咬住,倒让死蛇开苞啦!
  不过此蛇乃是万蛇之王,名曰“红翁”,雪莲芝精一出土,它就闻到味道,可惜不得其门而入。
  “茅坑”一启,它立即循香而来并咬住挡路的“坏家伙”,正欲射入洞内,蛇身却被秦宝勇拉出的屎尿冲了一身。
  “幸!”
  只听它发出一声尖叫,立即松口坠下。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好险,幸亏尚未咬破“小弟弟”,不然勇少爷就变成“失足青年”啦!
  秦宝勇一见自己的“小弟弟”居然被那条又光又亮的怪蛇咬上一口,骇急之下,眼前一黑,当即晕倒在地。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又没正式破瓜,死小子急什麽急啊?
  哈,乌龟蛋,死说笑!
  半个时辰之後。秦羽生以虎皮裹着十馀粒松果入洞,骤见秦宝勇昏倒在地,不由神色大变。
  他急将松果放在地上,左手指捏秦宝勇的人中,右掌贴在他的心口,缓缓的将真气渡入秦宝勇的体中。
  “吁!”
  半晌之後,只听秦宝勇吐口浊气,尖呼道:“蛇蛇……”
  “阿勇,别怕,是怎麽回事啊?”
  “哇哇!”
  秦宝勇颤声道:“爷爷,好恐怖哟,我被一条红色咬了哩!”
  说话时,低头一看自己的“小弟弟”还在,方才大松一口气。
  “哦?”
  秦羽生一怔,忙道:“红蛇,什麽形状?”
  说着,顺手将“茅坑”封住。
  秦宝勇望着自己的下身,一时找不到擦拭之物,不由胀红着脸道:“爷爷,这儿有没有可以擦拭之物啊?”
  乖乖隆个咚,又没破瓜流血,擦什麽擦啊?
  秦羽生自虎皮中取出一支细松枝,指尖朝它一割,将它剥成两半之後,递给秦宝勇,同时将“茅坑”掀开一角,十分利索。
  秦宝勇匆匆的“刮”去移物,将松片掷於“茅坑”中,匆匆的穿上裤子道:“哇哇,别人是祸从天降,我是险从地来哩!”
  哇哇,哇个屁!谁叫你小子色迷迷,连母蛇都想咬一口啊?
  哈,乌龟蛋,死说笑哩!
  秦羽生将那些松果提入房中,一边仔细的放在墙角一边含笑问道:“阿勇,说说那条红蛇的样子吧!”
  秦宝勇将方才之事说了一遍之後,馀悸未消的道:“哇哇,爷爷,那条怪蛇怎会躲在哪儿呢?实在有够恐怖哩!”
  “嘻嘻,它想吃雪莲芝精,以便成道啊!”
  “哇哇,吃了雪莲芝精,就会成道啊?”
  “嘻嘻,这是指那条红蛇而言,勇儿,你有没有注意到那条红蛇的尾巴是不是有两个白钩?”
  “哇哇,当时,我又痛又怕,哪会注意那麽多呢?”
  秦羽生从壁间取出一本纸张泛黄,字体古怪的线装书,打开中间一页,含笑道:“勇儿,那条蛇是不是这副模样啊?”
  秦宝勇低头看时,只见书上画着一条头大,细身,尾有两钩的怪蛇,下面注写道:“红翁,万蛇之主,百年长一寸,通体红鳞,不畏刀剑掌力,水火不侵,来去如风,若有千年之修行,可喷黑色丹气甚至剧毒……”
  “哇哇!”
  他小子失声叫道:“就是它,天啊,我那”小弟弟“被它咬过,会不会隔屁啊……嗯?”
  猛地一怔,飞快褪下裤子“验枪”。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没那麽严重哩,只不过破了瓜,今後找妞儿别人会嫌弃哩!
  一眼看去,只见“小弟弟”虽然“含苞待放”,顶部却已肿成寸馀粗,吓得秦宝勇涕泪直流,频频向秦羽生求救。秦羽生早已看清“小弟弟”不过只有两排细齿痕,外加红肿而已,并无泛黑,情知红前尚无伤人之意,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
  “嘻嘻!”
  他忙捏碎一粒药丸,边上药边含笑道:“勇儿,你的那泡屎尿救了你一命,放心吧,你还没有中毒哩!”
  “哇哇,怎麽会肿这麽大呢?”
  “嘻嘻,蛇性至淫,红翁最喜乾净,它在被你的屎尿污身之时,不知送了你人什麽”礼物“哩!”
  “爷爷,你别卖关子啦,告诉勇儿吧!”
  “嘻嘻,勇儿,爷爷实在不知道它送你什麽东西,不过,你这”小弟弟“以後可能会比正常人雄伟哩!”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小弟弟”雄伟,大哥哥矮小,也不知今後勇少爷背不背得住哩!
  哈,王八蛋,死说笑!
  “哇哇!”
  秦宝勇瞪眼结舌道:“那,那岂非难看死啦?”
  “嘻嘻!”
  秦羽生贼笑道:“反正有裤子遮羞哩,除非你有”脑膜炎“哩!”
  “哇哇,那当然,我脑袋清楚得很,只不过看见水灵灵的妞儿,”小弟弟“
  不听话,自然“长大”,我可就没奈何啦!“
  “哈,死小子,真有你的,去喝点”红寡妇酒“,吃几粒松果,然後都睡一觉吧,醒来之後,就把这件中忘掉啦!”
  哈,哈个屁!“小弟弟”不听话,肯定是大哥哥脑袋里面有问题,色迷迷想入非非哩!
  岁月如棱,一晃半年过去了。
  秦羽生一见秦宝勇已扎下内功根基,这一天,早上醒来练功,对他小子道:
  “勇儿啊,从今天起,你每天必须裸身在冰穴打坐两个时辰哩!”
  说罢,在後洞冰场中挖了一个四尺长的冰穴,然後自瓷瓶中倒出一粒又黑又亮的药丸给秦宝勇服下。
  秦宝勇经过这半年的打坐,只觉精神饱满,力气徒增数倍,心知以全是爷爷的神功的妙用。
  此时,闻言之後,立即脱光身子,盘坐在冰穴中。
  起初,只觉奇寒彻骨,心脉凝滞,几乎窒息,骇得他小子慌忙运功调息,方才感觉全身暖和不少。
  乖乖隆个咚,“小弟弟”感觉怎麽样啊?冻坏啦可了不得呢!
  秦羽生见状,心中一宽,当即以指代笔在石桌上刻下数行字,而後,打开後门,飘然而去。
  他必须重入江湖,了解武林大势。
  秦宝勇醒转过後,只觉全身说不出的舒畅,起身穿衣之际,忽见桌上字迹,忍住不上前低头看去,见其上写道:“勇儿,爷爷去洛阳瞧瞧周爷爷,大约两年回来,你就专心练功吧,记住,小心外人及异兽侵入……”
  一种失落感涌上秦宝勇心头,离情依依,泪眼模糊,好半晌才拭泪在洞中巡视一圈,默默的坐在石床上取用松果。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有够呆,爷爷走啦,正好可溜下山泡妞哩!
  哈,乌龟蛋,死说笑!
  洞中无岁月,眨眼间,七百多个日子已经消逝了。
  秦宝勇除了早上喝“红寡妇酒”,中午吃黑药丸,晚上吃松果及偶尔“缴综合所得税”以外,剩下的时间全待在冰穴中。
  为了节省时间,他乾脆光着身子。
  两年来的苦练,他只知道自己能从冰穴中掠起丈馀高,而且根本不怕冰寒,其馀的则通通莫宰羊了!
  这一天,他正在调息之际,突听洞口传来一阵“劈啪”巨响,心中一惊,急忙散去功力,跃出冰穴,取衣穿上,不料,衣衫刚套上身子,不由暗暗叫苦。
  原来,他已长高变壮不少,那些衣衫简直又窄又短,根本扣不拢襟结,遮不到腰间了。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小弟弟”也肯定“长高变壮”啦,“懂事”
  啦!
  哈,乌龟蛋,死说笑!
  就在尴尬之际,只听“砰”的一声,阳光刺眼,洞口石门已开,迎面传来秦羽生一声“勇儿”的呼唤及嘻嘻的笑声。
  秦宝勇高呼一声“爷爷”,拧着裤子疾奔过去。
  两人在通道会面之後,顿时紧抱在一起。
  泪水籁籁直流,迅即布满秦宝勇的脸颊。
  “勇儿啊,别哭啦,瞧爷爷为你带来什麽啦?”
  秦宝勇拭去泪水,见秦羽生自肩上取下一个包袱,打开後里面除了有两套蓝衫,内裤,靴袜以外,另有一只不烤鸡,及一大包自味,大喜过望,立即拿起一套蓝衫,掠进入洞中,迅速往身上一套。
  “哇哇!”
  他小子奔出来叫道:“衣服太长大宽啦!”
  “嘻嘻!”
  秦羽生贼笑道:“别慌啊,衣服刚好合身啦!”
  说着,牵着秦宝勇的手,向那株“雪莲芝精”走去。
  乖乖隆个咚,桃子熟啦。要摘桃子啦,妞儿大啦,要偷……嗯?哇哇,奶奶的,晦气哩!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偷什麽偷?别说得那麽难听嘛,公鸡爬母鸡,母鸡笑嘻嘻,谁偷谁啊?
  只见那株“雪莲芝精”不但通体泛白,而且汁满欲流,那十二粒小果更是殷红似血,令人直掉口水。
  “勇儿!”
  秦羽生回头道:“你先吃点野味,让我来招呼它吧!”
  说着,自怀中取出一个方盒。
  “咦?”
  秦宝勇刚将一块肉脯塞入口中,立即看见方盒内摆着十馀支亮晶晶的玉针,不由轻咦一声。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叫什麽叫?又不是“肉针”哩!
  “嘻嘻,勇儿,你可别瞧不起这十五支玉针,它们一共值两万两黄金,耗时半年才打制而成的呢!”
  “哇哇,这麽贵呀?何必这麽浪费呢?”
  “嘻嘻!”
  秦羽生笑道:“”雪莲芝精“已具灵性,欲取其精华必须使用这种古玉针,否则,必会流失不少灵气呢!”
  说着,取出玉针,迅速刺入芝树的头、喉及心口。
  芝树不住的轻颤着。
  “哇哇!”
  秦宝勇瞧得於心不忍,忙道:“哇哇,爷爷,别伤它,要怜香惜玉哩!”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比喻有够恰当哩!
  “嘻嘻,勇儿,你是不是於心不忍啦?你看仔细点,它正高兴哩,正在为可以大展身手而高兴哩!”
  “雪莲芝精”虽已成形,却无鼻眼,因此,秦宝勇也无法相信秦羽生之话,只得好奇的看着它。
  秦羽生微微一笑,迅将十二支玉针插在十二粒红果与芝体相接之处,立见那些红汁流向芝体。
  洞内顿时弥漫着浓冽的香味。
  秦羽生嘻嘻一笑,抓起一只鸡腿边嚼边道:“勇儿,再过一个时辰,你就可以取用这些汁液啦!”
  “爷爷,谢谢你!”
  “嘻嘻,两年多不见,你就变得如此客气啦!”
  “哇哇,若非爷爷栽培,我哪有今日的成就呢?爷爷,你可知道,我可以从冰穴跃起丈馀高了哩!”
  “嘻嘻,果然进步很快,等一会,你吃下雪莲艺精後,可以跃起十丈。”
  “哇哇!”
  秦宝勇吓一跳,变色道:“十丈?爱说笑!”
  “嘻嘻!”
  秦羽生贼笑道:“不但如此,届时尚不知这套衣衫会不会太窄或太短哩,所幸,你还要在此练剑,还可这另买新衫呢!”
  “哇哇,爷爷,你没有发烧吧?”
  “嘻嘻,爷爷乃是一代神医,怎会发烧呢?咱们等着瞧吧!”
  “这……嗯?是啦,爷爷,你去找过周爷爷他们啦?”
  “嘻嘻,找啦,找啦他们都很好,你看这是周爷爷写给你的信哩!”
  秦宝勇接过信来一看,信中皆是勉励之语,喜得他双目浮泪,身子轻轻的颤抖不已。
  秦羽生龙瞧得暗叹道:“此子如此多情,又长得如此的飘逸,到时不知会迷倒多少的少女哩!”
  乖乖隆个咚,小色狼本来就风流多情哩!
  洞内立即静了下来。
  “勇儿啊!”
  半晌过後後,秦羽生见“雪莲芝精”已是通体粉红,回头含笑道:“你把衣衫脱掉,回冰穴去吧!”
  说着,自壁间取出一个绿色空瓶。只见他将插在芝树心口的那支玉针抽出,一道汁液立即源源不绝的注入瓶中,洞内弥漫着清香味。
  秦羽生虽然见多识广,但在此情景之下,双手也禁不住轻颤着。
  盏茶时间过後,那株“雪莲芝精”已变成一张柏皮,秦羽生迅速将半瓶玉汁液拿到冰穴旁。
  “勇儿,汁液入腹之後,全身胀痛万分,你可要忍着点,记住,一定要调息十周天,张嘴吧!”
  秦宝勇将嘴一张,立觉一股清凉,香醇的汁液顺喉流下,直达腹部,不由暗道:“哇哇,怎麽是凉凉的?”
  谁知,念头未消,一股磅礴的灼热之气自丹田涌出,全身百骸立即感觉发出一股火烫般的热流。
  “嘻嘻,快运功!”
  话音未落,一道狂飙的掌劲已自秦羽生的右掌贯入秦宝勇的“百会穴”,令他小子周身冒出一阵热气。汗如雨下,白烟直冒。
  冰穴四周迅速的溶化着。
  冰水“咕略咕喀”的响,翻滚不已。
  半个时辰之後,秦宝勇好似在洗“温泉澡”,全身笼罩在一片烟雾之中,四尺面积的冰穴已拓展至丈馀了。
  秦羽生收回右掌,吁了一口气,立即掠到石床上调息。
  只因他替秦宝勇引导那股“洪流”及打通任督两脉,确实耗了不少的功力,当然要赶快“补给”。
  一过时辰过去,当秦羽生再度醒转,眼见秦宝勇仍然盘坐在冰穴中,那些烟雾已经消散,立即仔细观察着。
  只见秦宝勇一呼一吸之间,气息悠长,肤色白里透红,配上原本便十分俊秀的五官,端的是一位绝代美男子。
  即使是秦羽生也自觉形秽。
  此情此景,竟使他突然心生一种遁世的念头。
  秦羽生暗叹一声,悄悄掠过冰穴,重回石洞,收回那些工针之後,将它塞入绿色小瓶中,准备炼制灵药。
  将绿色小瓶收妥,便从包袱中取出一本线装书,然後,盘坐在石床仔细的阅读着。
  ************
  “此处怀疑缺一页”
  此次,他重入武林,默察之下,发现黑狼门不但正在暗中扩展势力,湖帮居然也有此企图,倒是叉帮若隐若现,似乎甘愿默默无闻。
  偏偏黑狼门和湖帮都在寻找“秦神医”及“卢永泰”,以便增添势力或雪耻仇恨,使秦羽生忌怕万分。
  於是,他隐身於“四方旅店”,将自己的武功予以“改头换面”,经过年馀的努力,倒也颇有成效。
  嗯?麻辣块块的王老八,人家找卢永泰,死老小子紧张什麽啊?哪里有毛病啊?
  看来,秦羽生的身份是一个谜。
  此刻,秦羽生阅读完册子,屏去杂念,瞑目休息。
  ************
  次日黄昏,秦羽生将那只烤鸡及那些卤味温热之後,坐在冰穴旁边啃鸡腿看着秦宝勇。
  “嘻嘻!”
  他老小子突见秦宝勇俊眉一掀,知道他已闻到香味了,立即嘻笑道:“勇儿啊,试试看你能跃多高?”
  秦宝点点头,真气运转,立即原式不动的朝上射去。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小弟弟”长大啦,“武功”也跟着长哩!
  哈,王八蛋,死说笑哩!
  “砰!”
  一声巨响,他小子居然一射数丈之高,撞到洞顶上,接着“哎啃”一叫,跌身下坠,吓得失声叫道:“爷爷救命呀!”
  秦羽生微微一笑,右掌朝上一翻,作托势状。
  秦宝勇只觉自己被一圈软绵绵的棉花一托,立即轻飘飘的斜飞出去,刹那间已飘落在地上。
  “哇哇!”
  他小子抬头瞄了被自己撞四之顶壁一眼,不敢相信的叫道:“老天,这是真的吗?太令人不敢相信啦!”
  “嘻嘻,还有更惊奇的哩,把衣衫穿看看再税哩!”
  秦宝勇依言拣起那套蓝衫,住身上一套,哇哇,长宽正好合身,简直比定制还巧。
  一喜之下,不由咧嘴而失,看看自己,又看看秦羽生。
  乖乖隆个咚,笑什麽笑?色迷迷的,一脸猪哥相哩!
  “嘻嘻,勇儿,雪莲芝精之神奇功效不但使你提早长大成人,更使你拥有一甲子以上的功力啦!”
  秦宝勇欣喜的跪在地上,连连叩首道谢。
  秦羽生坦受他的跪叩之礼,然後扶起他道:“勇儿,你先坐下来听我解说运功使力之诀窍吧!”
  说着,便边说边比画示范着。
  秦宝勇原本就聪敏过人,服下“雪莲芝精”之後,神智更清,领悟力更强,盏茶时间过後,立即领悟出窍门。
  只见他似飞鸟般的在洞内四处纵跃,双掌随意挥动,地上坚冰立即被他“修理”得面目全非。
  秦羽生任他“疯”一个时辰之後,含笑道:“好啦,勇儿,你就饶了这些冰块吧,再揍下去,这座山非垮不可哩!”
  秦宝勇连翻两个跟头,飘落在秦羽生的面前,欣喜万分的叫道:“哇哇,真好玩哩!”
  “嘻嘻,别贪玩,住後多的是机会,吃点东西吧!”
  “哇哇!”
  秦宝勇一怔,忙道:“爷爷,经你这一提,我真的感觉肚皮里缺货啦,就像大肚皮妞儿突然”卸货“一样哩!”
  说着,抓起鸡胸一阵急啃猛嚼。
  哈哈,王八蛋,两种“货”比不得哩,男人要是肚皮里有“货”,麻烦就大啦!
  秦羽生含笑道:“勇儿,从明天起,你必须在三年内学会拳脚、兵刃暗器及凌空点穴功夫,你吃得消吗?”
  “哇哇,我不怕,挺好玩的哩!”
  “嘻嘻,有志气,事实上,万变不离宗,一条通,就条条通,而且各种武功确实挺好玩的哩!”
  嗯?奶奶的娘老皮,再好玩的武功,也没有男人天生的“武功”好玩哩,多爽啊!
  哈哈,乌龟蛋,死说笑!果然不错,三年後,江湖上突然冒出一位“风流少侠”,他的名字叫做秦宝勇,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就轰动武林了。
  时值隆冬,天上下着鹅毛大雪,小镇之中,天寒地冻,又近黄昏,因此,路上的“行人”只有小猫两三只。
  一身蓝衫,肩挂一个小包袱的秦宝勇,终於重回人间了,他兴致勃勃的左看右看,丝毫末见寒意。
  过往行人皆身穿棉袄,头戴皮帽,纵然这样,仍不由冷得缩头缩脑前行,乍见仅着薄衫,却神采飞扬的秦宝勇,纷纷诧视不已。
  秦宝勇暗笑他们是“太监公公”,昂首挺胸,径直自走入一家叫做“春归客栈”的旅店,抬目一瞧,见只有一位中年掌柜及一名小二,不由失声一笑。
  那中年掌柜乍见客人上门,立即笑迎上前道:“少爷来啦?小二,快去帮少爷把坑烧热些!”
  “哇哇,免免,我怕热哩!”
  “热?小兄弟啊,此地半夜挺冷的哩!”
  “哇哇,越冻越好,掌柜的,贵店的生意似乎和店名不合哩,唉……天寒地冻的,有谁肯出远门呢?少爷,我听你的腔调,似乎是南方人,怎麽跑到此地来呢?”
  “哇哇,古人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打算走遍全国,遍历名山大岳,见见各地风光哩!”
  “好,有志气,不过,近年来,仇杀抢劫诈骗事件甚多,少爷你既年轻又只身在外,可要多加小心些哩!”
  “哇哇!”
  秦宝勇点头道:“掌柜的,多谢你的好意,替我送些酒菜来吧!”
  说着,取出一锭子放在柜去上。
  “哇哇,太多啦,这……”
  “不多,不多!”
  秦宝勇摆手道:“剩下来的算是小费吧!”
  说着,跟随小二进入後院一间清静的上房。
  小二离去之後,秦宝勇立即把两窗户打开,同时脱下蓝衫,袒胸享受着寒风及雪花扑面的清凉快感。
  抬头遥望天际半轮新月及点点寒星,鼻闻院中寒梅之清香,只觉心旷神怡,立即脱口吟道:“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它在丛中笑!”
  蓦地,骤听身後有人惊道:“少爷,你这是怎麽啦?找死呀?”
  秦宝勇回头一看,见是小二以木盘托着酒菜边打寒然边走过来,立即笑道:“哇哇,小二,你们这儿的”空调设备“很够准哩!”
  小二苦笑一声,将酒菜放在桌上,急忙跑了出去。秦宝勇哈哈一笑,坐在桌旁,边饮边食其乐融融!酒虽不好,後劲却甚足,不一会他已满身大汗,乾脆连外裤也脱去,仅着短裤吃喝起来。
  这顿饭吃到初更,当秦宝勇正欲掩窗休息之际,骤听远处街道上传来一阵喝叱声:“小子,别逃!”
  “大哥,扁死他小子!”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狗打架啦,有得热闹看啦,可惜不是公狗和母狗“打”哩!
  秦宝勇精神一振,脑海中却忽然忆起爷爷临别的吩咐,“没法混入君山湖帮总舵,其馀之事,尽量少管”,犹豫片刻,还上关上窗扇。
  嗯?奶奶的娘老皮,秦羽生以高人自居,黑狼门三请而不就,湖帮帮主亲临也照样凉一边,怎麽偏要勇少爷混入湖帮啊?有没有什麽阴谋啊?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老小子肯定没有好心眼哩!
  不料,正当秦宝勇准备就寝之际,大厅中却传来小二的惊叫声音道:“掌柜的,不好啦,有一个死人跑进来啦!”
  “哇哇,死人也会跑呀?神经病哩!”
  哈,王八蛋,死人跑路,肯定会把死老鼠吓活哩!
  倏听一声暴吼道:“小鬼,滚开!”
  接着,又是一阵打斗及桌椅毁损的声音。
  秦宝勇再也按捺不住了,匆匆穿上蓝衫,提着空酒壶,打开房门,飞快掠入厅中。
  只见一位身材纤细身手凝滞的年轻人被三位满脸横肉的白衫大汉围在当中,左支右细,情况甚险。
  三个白衫大汉胸襟上都绣着黑色狼头,一看就知是黑狼门的弟子。
  “哇哇!”
  秦宝勇随口道:“小二,还有没有酒啊?”
  掌柜原本已躲在柜下,闻言忙起身挥手道:“少爷,你先回房,酒马上会送去哩!”
  “哇哇,掌柜的,你们这儿还有这种”武功三级毛片“看啊?你是不是因为我没买票,不准我看切?”
  “不,不是啦,你先回房吧!”
  “哇哇,挺好看的哩!”
  说完,从柜台上抓起一把花生,边剥边观看,心中有却暗道:“哇哇,黑狼门三番五次闹事,爷爷说得不错,果然不是东西哩!”
  突听那名纤细少年喝道:“我与你们排啦!”
  双掌一吐,一式“隔山打牛”,径朝近前的一名大汉疾劈而去。
  那名大汉冷哼一声,向侧一闪,一式“灵蛇吐信”,就欲朝那少年的右肋劈去。
  秦宝勇倏忽将一片花生壳弹去。
  “砰!”
  那位大汉再也灵不起来,一屁股重重摔倒在地,“哎嘻嘻”痛叫不已。
  另外两名大汉慌忙收招向秦宝勇看来。
  “哇哇!”
  秦宝勇瞪眼道:“你们怎麽不打啦,挺好看的哩!”
  右侧那名大汉弓下身子,问道:“梁兄,你怎麽啦?”
  梁姓大汉红着脸道:“谭兄,我的麻穴被制,请帮个忙啦!”
  谭姓大汉低头一瞧,果见梁姓大汉的腰眼上“粘”着一片花生壳,立即伸手取下花生壳,同时一掌挥去,企图解穴。
  梁姓大汉大但没有应掌起身,反而惨叫一声,喷出一口鲜血,骇得谭姓大汉慌忙收掌起身。
  秦宝勇又剥了一粒花生,边嚼边叫道:“哇哇,你们到底打不打嘛?若是不打,少爷可要回去睡觉抱着枕头做春梦啦!”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万一在梦中梦见一个黄脸婆子,麻烦就大啦,第二天起来会吐哩!
  谭姓大汉狞声道句:“当然要打啦!”
  立即扑向秦宝勇。
  另外一名大汉也攻政而至。
  秦宝勇叫道:“哇哇,你们疯啦!”
  顺势将手中花生以“鸳飞蝶舞”之手法掷了过去,厅中顿时又传出“砰砰”
  两声。
  两名大汉同样被制住穴道摔倒。
  “哇哇,你们三位听着,是你们先动手哩,明儿上公堂之时,少爷有人证,不怕你们串拱哩!”
  “住口,小鬼,大爷乃是黑狼门之人,你还是识相点,早点放了大爷三人,否则,黑狼门兄弟遍布天下,有你好瞧的啦,哼!”
  “哇哇!”
  秦宝勇跳足道:“你们在吓唬少爷啊?妈的,你们找错人啦,我就让闻们回去搬救兵来啦!”
  说着,凌空吐掌,当即震破三人的“气海穴”。
  那三名大汉功力被废,又惊又怒,狠狠的瞪了秦宝勇一眼,就欲离去。
  “哇哇,站住!”
  “你,你,你还想干什麽?”
  “哇哇,你们毁坏了这麽多的东西,赔完再走哩!”
  “多少?”
  “掌柜,该赔多少呢?”
  “这……嗯?不必啦,兔啦!”
  “哇哇,这怎麽可以呢?我来做个和事佬吧,就赔一百两,掌柜的,你就吃点亏吧!”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一百两还吃亏,瓤敲竹杠揩油水啊?要揩油水去野老婆肚皮上揩,肚皮磨肚皮,保证磨出一桶油“汗”哩!
  哈,王八蛋,死说笑!
  确实,七副又破又旧的座头根本值不了十两银子,秦宝勇却狮子大开口,要那三人赔一百两,气得他们身子直发抖。
  “哇哇,赔不赔?再拖下去,我就加价!”
  那位谭姓大汉恨恨的掏出三张银票,道:“小鬼,大爷们今天认栽,不过,你小子可有胆量留下万儿?”
  “哇哇,你们赔个百儿,就叫我留下万儿,我不干!”
  “小鬼,你敢胡言乱语,哎唷……”
  秦宝勇弹出一粒花生米震断谭姓大汉的门牙之後,眼睛一瞪喝道:“哇哇,你这个混蛋,王八蛋,你也不想想你现在是什麽角色,还妄想打着黑狼门招牌混英雄啊?赶快缴钱,滚吧!”
  谭姓大汉慌忙丢下银票,就欲往外奔去。
  “哇哇,站住!”
  “你,你还有什麽事?”
  “哇哇,什麽你不你的,你不会客气一点呀?”
  “是,是是,少爷,你有什麽吩咐?”
  “哇哇,再拿一百两出来,赔偿名誉损失哩!”
  “这……”
  “哇哇,涨价晚二百两,奶奶的,这年头什麽东西都涨价啦,连泡妞都得二两银子放一”炮“哩!”
  哈,奶奶的娘老皮,怪不得这年头一唱雄鸡天下白,大来处处有鸡叫啊!
  ************
  另外两名大汉慌忙凑出十馀张银票放在桌上,苦脸道:“少爷,这儿大概有两百两银子,我们可以走了吧!”
  “哇哇,鼓大擂不鸣,锣不打不响,算是你们识相,免去”滚“字,可希望别在相会,请吧!”
  乖乖隆个咚,死小子骂人不带脏字,越发出息啦!
  三名大汉如各大赦,慌忙离去。
  秦宝勇哈哈一笑,将那一百两银子递向中年掌柜,却见他双手乱摇道:“少爷,我不能收,他们会再来找我算帐哩!”
  “哇哇!”
  秦宝勇屁股颠颠道:“怕什麽怕?叫他们来找我吧!”
  说着,右手一扬,食中二指一并,虚空朝三尺外的壁上书道:“揍人者,秦宝勇也,想要捉奸者,随时候教也!”
  龙飞凤舞,入壁三分,瞧得掌柜和小二全身发抖!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死小子做公鸭,叭叭乱叫也!
  那名纤细少年原本就体力不支,乍见此种骇人绝技,居然会出自一另位俊逸少年的手中,骇得当场晕厥。
  秦宝勇见状,也将银票塞入掌柜的怀中,走到那名少年的身边,刚扶起他,却不由一怔,暗诧道:“哇哇,好细的腰,软软的,有些不对头哩!”
  心虽诧异,但见对方脸色苍白,左肩、右胸以及腹部血迹斑斑,透衫而出,急忙挟起人回房而去。
  秦宝勇在雪山窑洞练武将近六年,由於资质优异,又苦心练习,原本可以提早半年毕业,秦羽生见状,遂将阵法及歧黄之术,悉数传授,因此,此刻他小子看见有人受伤,就技痒难耐,想一显身手。
  可是当他将那少年放在榻上,解开劲装,打算检查伤处之际,却轻啊一声,怔住了。
  因为,他看见一件水蓝色肚兜。
  因为,他闻到一股沁人的处子幽香。
  因为,他除了看见数处伤口以外,还发现了雪白的肌肤以及若隐若现的“山峰”及“丛林”。
  他不由身子一颤。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山峰”还挺高,“丛林”还挺密,很容易让人犯“错误”哩!
  哈,王八蛋,死说笑!
  愣了半晌,秦宝勇方才深吸一口气,匆匆关上门窗,硬着头皮,双手颤抖着缓缓卸下那件水蓝色的肚兜。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的“小弟弟”想钻洞喝泉水啦!
  “哇哇!”
  只见“左峰”右侧绵延至胸留之处,赫然呈现一个乌黑掌印,瞧得他小子失声叫道:“好毒的掌力,想不到她尚能撑这麽久哩!”
  目光落在她右乳右侧那滩血迹,发现竟系被钢剑所戳伤,不由暗骇道:“哇哇,此人的功力挺幽长的哩!”乖乖隆个咚,那还用说,比“幽洞”长多啦!
  秦宝勇颤抖着手褪下她的那件水蓝色内裤之後,一眼瞟去,发现在“丛林”
  及“洞口”附近,居然有三个沁着乌血的小黑点。
  他小子仔细一瞧,继而发现她的左後肩以及“命门穴”附近各中一剑,不由暗道:“哇哇,灾情惨重,体无完肤哩!”
  嗯?麻辣块块的王老八,不知“幽洞”还完不完整啊?
  微一思忖之後,取出怀中瓷放在膝旁,立即盘坐在她的腰侧,右掌轻轻的贴上“洞口”附近。
  那细嫩的肌肝肤使他小子一阵心猿意马,一时无法定下心神,所幸冰洞苦修竟没有白费,半晌之後,他小子不但定下心神来,而且将那三支寸馀长,细若牛毫的毒针吸了出来。
  抹上药粉之後,目标轻移到胸口那记毒掌。
  只见秦宝勇连吸数口气,定下浮动的心神,将左掌贴在她的“膻中穴”,右掌在伤处附近一阵轻揉。
  乖乖隆个咚,死小子在免费“按摩”,很不划算哩!
  盏茶功夫过後,少女汗下如雨,乌黑掌印渐褪,秦宝勇不由暗暗松口气,自言自语道:“哇哇,总算摸对它路啦!”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怎麽不对路啊?再接下去就是乌龟钻洞,第一次头破血流啦!
  按摩又持续盏茶时分,不但那个乌黑掌印已逝,少女也呻吟出声。
  这呻吟虽然细若蚊呐,可是在秦宝勇听来,却好似焦雷轰顶般,大骇之下,立即收掌。
  谁知,少女呻吟数声之後,不知是因为羞赦还是伤势太沉重,居然又“昏”
  过去。
  哈,奶奶的娘老皮,麻烦来啦!
  秦宝勇轻轻吁口气,开始轻柔的替伤口消毒。
  从少女那全身轻颤的情景判断,秦宝勇情知她已清醒,当即硬着头皮替她上药,又忙了半时辰,才大功告成。
  他小子取过棉被替她盖妥,而後匆匆离房而去。
  乖乖隆个啥,死小子有豆腐吃都不吃,白痴哩!
  秦宝宝本来打算吩咐小二来“势坑”,但当他把那名小二叫来时,却见伊人已去。
  嗯?
  麻辣块块的王老八,骚妞儿走什麽走啊?是不是勇少爷没有“趁热打铁”,感觉很不爽,堵气啦?秦宝勇贼目四处一看,见床沿上留着“大思不言谢,後会有期”几字,心中稍为一宽,却听小二颤叫道:“血,血,少爷,你瞧,一条血线哩!”
  秦宝勇心中一震,匆匆的将瓷瓶抓入怀中,急道:“小二,把坑热好!”
  飞掠出窗,沿着血迹追去。
  这一追就追出了镇外。
  看来那少女毅力惊人。
  谁知、出镇之後,血迹突然搞失,秦宝勇暗道一声:“糟糕!”
  不由抬头向朝官道方向及两侧树林望去。
  墓地,目光一凝,落在右方,竟右侧树林一株大村旁留着血迹般然的纱巾。
  “万岁!”
  秦宝勇低声欢呼一声,身子向前一掠,拾起那条纱巾,朝林内飘去。
  以他小子的精湛内功,使出“踏雪无痕”之轻功,转瞬间已掠作林中深处。
  乖乖隆个咚,死小子的“小弟弟”没得到发泄,感觉更不爽,非跟妞儿“打一架”哩!
  墓地,骤听左侧林中有人阴阴笑道:“圆圆姑娘,属下衷心仰慕你已久,今夜难得天赐良机,你就从了我吧!”
  “住口!”
  又听一女子清叱道:“帮规森严,你不怕吗?”
  “嘿嘿,圆圆姑娘美若天仙,古人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如今重伤在身,还是识相些,别逼我使用媚术,嘿嘿。”
  “你你……”
  “嘻嘻……”
  秦宝勇不便过份逼近,因此,只能在暗处偷听,听至此处,情知那小猪哥打算霸王硬上弓了,心中一怒,忍不住冷笑两声,飞身疾掠而去。
  却见那从旅店跑出来的少女僵卧在地,一位面孔洁净,身着锦服,神巴阴骛的少年欲施暴“侵略”。
  耳闻风声大作,白面少年心中一擦,情欲尽消,当即纵身跃起,单身护胸,沉声道:“是谁?”
  秦宝勇含笑站在对方身前丈馀外,朗声道:“阉猪郎!”
  哈,王八蛋,死小子有够毒,闲不得,阉了小猪哥就会变小太监哩!
  白面少年神色一变,叱道:“你在胡说些什麽?”
  “哇哇,胡说总比胡来强吧?”
  白面少年神色一冷,身子朝前疾掠,一道掌劲已卷向秦宝勇的胸口。
  秦宝勇喝道:“雕虫小技,也敢献丑!”
  迎上对方扑上,右掌一挥,一道掌劲朝对方罩去。
  白面少年骤觉身前空气一窒,情知对方掌力骇人,不加多想,飞身暴退。
  秦宝勇坠身落地,调笑道:“谢啦,小猪哥!”
  弯腰挟起少女。白面少年见状,掉头飞身逃去。
  少女立即叱道:“捉住他!”
  秦宝勇哈哈一笑,喝道:“朋友,你听见了吗?等一下吧,连水灵灵的妞儿都不要啦?有够白痴哩!”
  说话声中,手挟少女,一式“天马行空”,疾迫而去,後发先至,落地时,竟站在了白面少年身前五尺远处。
  白面少年神色大变,匆匆劈出一掌,翻身向後冲逃。
  秦宝勇纵身飘上,避过那道掌劲,尾随追去。
  “哇哇,小猪哥,拿出你方才的猪哥劲儿,停下来拚一拚吧,如此逃逸,很像丧家之大哩!”
  白面少年耳闻身後之人手挟少女,在出声说话之际,尚能紧追不舍,情知对方功力远胜自己,哪里还敢打屁,拚命向前奔逃。
  秦宝勇哈哈一笑,叫道:“哇哇,小猪哥,你尽量的跑吧,跑到鸡窝,我就追到鸡窝,跑到鸭窝,我就追到鸭窝,凌霄宝殿、东海龙宫随你去,不过。如果你要跑到地府泡阎王婆,对不起,怒我不奉陪啦!”
  哈,阿里巴已死翘翘,小猪哥跑到鸭窝,你小子就追到鸭窝,就泡黄脸婆子赚倒贴钱啊?
  “噗嗤!”
  被他挟在手中的少女问言,竟不住失声一笑,一笑之後,又立即羞涩的闭上双目。
  秦宝勇看得心中一荡,身势顿时为之一缓。
  少女眼见白面少年已掠出数丈外,慌忙道:“少侠,别疏忽,那恶贼的轻功身法很不错哩!”
  “哇哇,猛虎再凶,只要除去它的凶爪,就没事啦,小猪哥跑得再快,也是小猪哥哩,哪有小猪跑得比人还快啊?看我的啦!”
  说着,足下一纵,似闪电般使出全力疾奔追去。
  白面少年姓左,叫左文彬,乃湖帮原右护法左明迁之子,如今郑永泰下落不明,左明迁已升任帮中总护法一职,再加上左护法薛道行已死,新任左右护法资历尚浅,左明迁实际上已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副帮主”,由於这样,左文彬也自幼养成一种专横拔扈的恶习,但凡想得到的东西,不择手段也要得到。
  如今,他小子终於闯下了大祸。
  此次,左文彬带着六名侍卫,暗中护送湖帮帮主唯一千金郑圆圆北上江湖,欣赏山川景色及文物风光,沿途之中,并天意外,可是,昨日午後,却在镇郊巧遇“二十八阳怪阴妖”中的荡妇楚波,以及那位丐装汉子和那位老麽童子。
  楚波活该应劫,乍见易过容的郑圆圆那副俊逸模样,在春心荡漾之下,居然分不请她的公的还是母的,刚上前挑逗数句,立即被郑圆圆一掌劈中右心。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母鸡爬母鸡,母鸡笑嘻嘻,什麽毛病啊?
  丐装汉子和老麽童子正欲上前护花却被左文彬指挥那六名侍卫以阵势困住,拚斗半个时辰之後,立居下风。
  三人慌忙发出後啸求援,同时竭力反抗。郑圆圆在旁观战,耳闻远出传来厉啸回应声,情知援兵即到,当即闪身入阵,使出湖帮绝学,先後击毙楚波及老麽童子。
  当“二十八阳怪阴妖”之老大锦袍中年汉子率领五人即将奔近之时,丐装大汉也已经惨叫毙命,气得六人厉啸疾扑而来。
  郑圆圆及左文彬分别射出暗器绊住六人,那六名侍卫却自外布阵,而且迅速的将他们圈住。
  可惜,不到盏茶时间,“二十八阳怪阴妖”中又有十多人奔来援救,湖帮的优势立即由劣势取代,迅速陷入险境之中。
  突听一名侍卫诡异般厉吼一声,连人带剑扑向老大锦抱中年汉子,另一名侍卫也同时扑去。
  锦袍中年人暴喝一声,身子纵上,双掌朝二侍卫劈去,只听“轰轰”两声,二侍卫当即吐血摔退。
  老大锦袍中年汉子却惨叫一声,胸口插着一把柳叶刀翻身倒下,气绝身亡。
  哇哇哇!奶奶的炼者皮系大都死啦,还打个什麽劲啊?趁早两脚抹油、溜之大吉吧!
  但战斗并未结束,双方互有死伤,异常惨烈。
  骇怒交加之下,“二十八阳怪阴妖”中一名头戴金箍的头陀倏忽扑向那两名侍卫。两名侍卫不退反进,将手中长剑飞掷向头陀,趁他问避之际,齐身扑了过去。
  头陀尚末站稳,一见两名侍卫的拼命模样,慌忙挥掌门避。
  白光一闪,他的胸口又插上一把柳叶刀,倒地气绝。
  两名侍卫也同时被从身後杀到的敌人拦腰劈成两断。
  “二十八阳怪阴妖”毕竟人多,把湖帮的其他人团团围住,大占上风。
  百馀招过後,郑圆圆已经後背中剑,惨叫出声。
  左文彬见状,奋力震返身边的敌人,飞快上前住搭救。
  数名敌人却拚命阻拦,死死纠缠着。
  另外四名侍卫见状,突听一人喝道:“天地悠悠长!”
  第二人暴声应道:“湖帮不可胜!”
  第三人、第三人立即抽身扑向敌人之中。
  “二十八阳怪阴妖”中的十来人原本已将那四名传卫缠住,闻声及见状之後心知有异,立即出掌疾攻。
  骤听“轰轰”两声,冲入敌阵中的两名侍卫竟引爆腰间之炸药和那十来人同归於尽,一时间,惨叫连连,浓烟滚滚,血肉横飞,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哈味。
  乖乖隆个咚,真壮士也,真“脑膜炎”冲顶也!
  仅存的那八九名“二十八阳怪阴妖”高手正在挥袖闪避之际,却被郑圆圆、左文彬及最後两名侍卫死缠不放。
  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竟敢打湖帮帮主女儿的念头,老虎屁股摸一把,老娘胸脯摸两把,那还得了啊?
  哈,王八蛋,死说笑!
  双方之激战一个时辰之後,八九名“二十八阳怪阴妖”
  高手竟全部身亡,不过,那最後两名侍卫也光荣殉职,同时,左文彬的胸口也中了一掌。
  郑圆圆伤势更重,摇摇晃晃,随时都可能倒下。
  偏在这时,又有六七名黑狼门高手闻声赶来,乍见门主殿前二十八侍卫急救遇难,惊怒交加,又见对手已然负伤,立即仗剑扑来。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拣什麽拣便宜啊?要拣便宜去爬寡妇墙,左右人家没老公,不拣白不拣哩!哈,阿里巴死翘翘,真是死说笑哩!

 


  第四章江湖处处有鸡叫

  此刻,湖帮一方必败无疑。
  左文彬一见情况不对,立即转身飞逃。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跑什麽跑,还不快回来英雄救美人啊?
  通常美妞儿一感激,多半会以身相许哩!
  本来,这是湖帮和黑狼门的一次大冲突,双方人的身份俱都不低,“二十八阳怪阴妖”自不用说,郑圆圆、左文彬更是湖帮的少主级人物,可笑的是,冲突是由淫妇荡娃越波色迷心窍而偶尔引起。
  左文彬一直表现得很勇敢,他小子错就错在不该在最後关键的时刻丢下郑圆圆,临阵而逃。
  更错的是,他小子居然在事後想吃郑圆圆的豆腐,白占便宜。
  当然,左文彬自幼养成的恶习。也注定他今日必将在劫难逃。
  郑圆圆又气又恨,只身拒敌,虽然力拒半个时辰,连毙三人却又身中数剑,只好负伤而逃。
  所幸在最危急的时候,她遇见了秦宝勇这个大贵人。
  秦宝勇不但替她逐退强敌,而且还替她驱毒疗伤。只可惜她骚妞儿脸上挂不住,觉得自己清白女儿身却任人乱摸,羞得立即趁掠出窗户踉跄奔出。
  谁知出镇之後,立即遇上了可恨的左文彬,她正欲叱骂对方临阵而逃,左文彬却已单足长跪在地,俯首认罪。郑圆圆身负重伤,正欲喘口气,反被心迷心窍的左文彬偷袭制住穴道,挟持入林,百般挑逗,企图予以污辱。哇哇哇!奶奶娘老皮,死小子一错再错,看来想去阴间勾引阎王婆啦!
  还是大贵人秦宝勇急时出现,解救出郑圆圆。
  此刻,望着秦宝勇追奔左文彬时,谈笑自若的潇洒之态,郑圆圆的芳心被深深震撼了。
  乖乖隆个哈,英雄救美人,就是会占便宜哩!
  秦宝勇一阵疾追,逼得左文彬没命奔冲一个时辰後,眼贝。小子身法稍显浮乱,立即左掌一扬,喝道:“看掌!”
  话音方落,一式山崩海啸疾劈而去,左文彬闻声,慌忙向右一闪。
  秦宝勇趁机倒出三粒药丸,急道:“姑娘,快服下!”
  “我,我的穴道被叛贼所制……”
  “哇哇,瞧我有多糊涂,何穴被制啦?”
  “麻穴及膻中……”
  “哇哇!”秦宝勇双怒道:“好缺德的家伙,本少爷都没敢泡他小子倒抢到前面啦……嗯?”
  忽止言,抬头见左文彬已趁机又掠出丈外,飞快抓起三块碎石,喝道:“小心暗器!”
  那三粒碎石立即一线飞去。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不要乱放屁哟,很容易熏死人哟!
  “哎呀,对这种小人何必太客气呢?”
  “哇哇,好玩嘛,反正他也跑不掉嘛!”
  左文彬闻言冷哼一声,回头一见那三粒碎石成一条线飞来,喝道:“雕虫小技!”
  立即转身挥掌劈去。
  谁知,三块碎石却突然耍个花招,变成品字形疾掠而去,“叭叭”两声,立即有两块碎石被震锦粉末。
  左边那块碎石却击中左文彬的右肩,痛得他闷哼一声,慌忙忍住翻滚的气血转身疾奔而去。
  秦宝勇挟着郑圆圆边纵边笑道:“哇哇,小猪哥别逞强,快把那口血吐出,否则,淤积在脑内会变成”脑中风“哩!”
  乖乖隆个哈,没事啦,只要不变成“鸟中风”就行啦!
  左文彬不予理睬,继续向前狂奔。
  “哇哇,小猪哥,你真的不知天地几斤重,万一你变成脑中风,小则半身不遂,那时可就无法猪哥啦……大则当场嗝屁哩,瞧你长得大模大样,又这麽”幼稚“,如果就此驾鹤西归,岂非太遗憾了吗……嗯?”
  言语倏忽一滞,慌忙转道:“哇哇,我失言啦……似你这种货色,怎够格驾鹤?又怎能西归呢?一定会被牛爷马爷拘入地府,做阎王婆的禁脔小公鸭哩!”
  哇哇哇!
  奶奶的娘老皮,死小子这下麻烦大啦,阎王婆後宫“妃鸭子”三千,说不定一辈子都不能被施幸一次,很寂寞哩!
  哈,王八蛋,死说笑!
  左文彬听得惊怒交加,禁不住张口连吐出三口鲜血,身子一阵踉跄,险些坠地。
  “哇哇,乖,乖,有够乖,不过,太可惜了,怎麽一下子喷这麽多呢?当心伤身体哟!”
  左文彬厉吼一声,掏出三把匕首疾射而来。
  “哇哇,你也会玩这个游戏呀,太菜啦,准头头加上力道又不足,乌龟钻洞时会很成问题哩!”
  说笑之间,左掌一旋,立即将那三把匕首“没收”入掌中。
  乖乖隆个哈,死小子嘴巴越来越臭,谁每天多刷一次牙去臭哩!
  左文彬神色大变,慌忙疾掠而去。
  “哇哇,小猪哥,咱们来玩”单兵攻击“吧,单兵注意,正後有一架敌机临空,你该怎麽办?”
  说着,抖手掷出一把匕首,回旋疾射而出。
  左文彬闻声,慌忙以“之”字形掠逃。
  “单兵注意,左右两侧各有一架敌机临空,你该怎麽办?快快决定!”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坐太空船打飞机,胡说八道,该打屁股,就这麽办哩!
  说着,又以回旋手法掷出两指匕首。
  左文彬见状。只好返身以掌劈匕。
  谁知,那三把匕首似有灵性般,稍被震出,立即又回旋飞回,逼得他将双掌连挥,全力躲让……
  秦勇停下身子,微笑道:“姑娘,很好玩吧?”
  “请你解开我的穴道吧!”
  “哇哇,这个……嗯?不太方便吧!”
  “你,你在客栈之中都已摸了嘛,嘤……”
  哈,连小小野尼姑都快生下啦,死小子还装什麽正人君子啊?
  秦宝勇心中一荡,红脸道:“冒犯啦!”
  立即坐在地,将她放在膝头上,右掌颤抖着贴上她的双乳之间。
  两人立即各自身子一震。与此同时,左文彬仍被那三把匕首困住,甩也甩不掉,跑也跑不开,团团转,满头大汗。
  乖乖隆个哈,肯定是死小子害死的妞儿太多啦,如今阴魂不散哩!
  秦宝勇回头膘了他小子一眼,放心落肚,立即吸口气,缓缓将功力输入郑圆咽体中,半晌之後,竟然解开了她的穴道。
  郑圆圆慌忙挣起身子。
  谁知,由有穴道被制太久,双足落地之後,一个问哼,立即向旁一摔,惊得秦宝勇跃起伸手去扶。
  两人立即搂抱在一起。
  郑圆圆心中狂跳,红脸夺脱身子,强自站稳於地。
  秦宝勇将右掌中的那三粒药丸递给她,含笑道:“姑娘,你失血过多,先把这三粒灵药服下吧!”
  郑圆圆回声细若蚊地道:“谢谢!”
  伸手接过药丸。
  只见她将药丸放入袋中之後,立即掏出一把柳叶刀,抖手一掷,就听左文彬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那三把匕首倏地向下一转,“扑扑扑”三声过後,左文彬的额头、胸口及右肩顿时变成了“靶子”。
  一阵惨叫过後,他小气当场毙命。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阎王婆有够爽,又多一个新郎啦!
  “哼,便宜了这个恶贼!”
  “姑娘,你,你先服药吧,还有你的伤口迸裂,是不是要再上药?另外,这具尸体如何处理?”
  秦宝勇初次杀人,虽是对方该死,却甚感惶恐,因此,忍不住出声相询。
  “少侠,这些事我自会处理,你请吧!”
  “哇哇,你的伤……”
  “哼,男人家怎可如此婆婆妈妈的?”
  哇哇哇!
  奶奶的娘老皮,骚妞儿有够摊洒,勇少爷还等着你“以身相许”哩,这亏吃得太大了吧?
  秦宝勇闻言一怔,暗道:“哇哇……真的好心没好报,我干嘛要如此的鸡婆呢?真的王八蛋加鸡蛋,混蛋哩!”
  心中一火,立即大步向前行去。
  倏听郑圆圆在背後叫道:“你叫什麽名字?”
  秦宝勇冷哼一声,不予理会的继续走去。
  “你,你……站住!”
  “哇哇,神经病!”
  秦宝勇暗骂道,足下一紧,迅即掠出二十馀丈。
  郑圆圆气得身子一颤,双掌朝左文彬的尸身一阵狂劈,将他劈成肉酱後,她才喘呼呼的停了下来。
  泪水却已湿透了那副面具。
  乖乖隆个哈,别忘了骚妞儿还是女扮男装活人妖哩!
  终於,她恨恨的将秦宝勇送给她的三粒药丸掷入右侧林中,朝四周望了望,立即朝左侧林中踉跄行去。半晌之後,灰影倏闪,一位身材瘦削,腰子笔直,而面色蜡黄的中年书生,自十馀外一株树上疾掠而来。
  只见他寻回那三粒药丸,盯着左侧林中,哺哺自语道:“天呀,感谢你如此的厚待我郑永泰,我……”
  话没道完,身子一晃,飞快掠入右侧林中。
  嗯?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郑永泰终於乌龟露头啦?死老小子看上去还有点人摸狗样嘛!
  当然,可以断定,刚才那副尊容,一定是卢永泰的真实模样。
  “呼!”
  随着一道破风之声,秦宝勇去而复返,只见他在现场搜寻一阵子之後,循着血迹飘入左侧林中。
  灰影再现,一直暗中保护秦宝勇的秦羽生瞧着秦宝勇的身影,暗暗道:“阿儿,好好的待圆几,为叔与郑远庭之仇就全靠你化解啦!”
  右掌一挥,立即将左文彬的尸体扫入林中。
  嗯?奶奶的娘老皮,这老小子不是卢永泰吗,怎麽也叫勇少爷勇儿啊?莫非他老小子就是易容过後的秦羽生?很值得研究哩!
  乖乖隆个哈,野汉子爬寡墙,有得看啦!
  不一会,卢永泰却朝原路掠去。
  次日午後,黑狼门及湖帮在小镇附近的高手在卢永泰飞镖的通知之下,立即知道这件火拼,而且先後赶住现场察看。
  哇哇哇!
  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双方糊里糊涂的死了那麽多人,总要死得清楚,才能瞑目哩!
  湖帮这方之人马居然正是洪天约和素莲夫妇,以及如今已长得似铁塔的洪宝神,他们包妥好左文彬的尸体立即赶回君山总舵复命去了。
  他们这一回去,黑狼门与湖帮的关系,自然也由暗斗改为明争火拼,於是,武林变得更诡橘恐怖了。
  唯独叉帮还不见动静。
  卢永泰隐居多年,痛定思痛,已萌发出退出武林,踏入空门的念头,只是有两件事放不下,一下自己身负杀人凶手和色魔的恶名,必须沉冤昭雪,而是想改变郑远庭称霸武林的野心,这两件事,都是难上加难,所以,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秦宝勇身上。
  乖乖隆个路,好戏果然还有得着理!
  回过头来再看看秦宝勇。
  当秦宝勇飘入右侧林中,沿着血迹追踪半个时辰之後,突然发现郑圆圆靠在一株树旁喘息,不由心中一痛,尤其目睹她的背部之血迹,更是心中一阵绞痛,当即毫不犹豫的掠了过去,挟起她朝前飞驰。
  郑圆圆原本负气狂奔一阵,突觉一阵头晕目眩,正靠在树干休息之际,此刻骤听异响及体,正欲问躲,却已被挟起。
  大骇之下,她举手欲打。
  “哇哇,是我,老婆打老公,会很衰尾哩!”
  “你,你,呸,胡说八道,你又回来做什麽?”
  “哇哇!”
  秦宝勇顺口道:“俗语说,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况且,还是老公救老婆……嗯?我总不能半途我废吧!”
  说着,径自钻入附近一个山洞中。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一看见水灵灵的妞儿,就很容易“脑膜炎”
  冲顶复发哩!
  ************
  那山洞除了洞口积有薄雪以外,洞内虽然崎岖不平,却末见它物,前行半里远,便到尽头。
  秦宝勇立即将郑圆圆放下。
  郑圆圆一见秦宝勇去而复返,心中没来由的欣喜万分,此时身靠在洞壁,却羞得不敢面对秦宝勇。
  乖乖隆个步,十个妞儿五个骚,还有五个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哩!
  秦宝勇一指扣住她的右腕,略一探脉,皱眉道:“哇哇,有够糟糕,都是那个小猪哥害的呢厂郑圆圆原本担心会被他臭骂一顿,想不到,他反怪到左文彬天上,不由暗松一口气,暗暗感激他善解人意。”
  “哇哇,我给你的三粒药丸呢?”
  “我我……”
  “哇哇,算啦,我再送你三粒吧,不过,你必须马上下哩,省得糟塌黄花闺女……嗯?糟塌粮食啦!”
  说着,又倒出三粒药丸递给郑圆因。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死小子肯定想糟塌人家黄花妞儿啦,不然怎麽会说胡话啊?
  郑圆圆一闻到那清香的药味,情知是罕见的灵药,当即默默的服下,然後准备要调息。
  “哇哇,等一下,先把衣服脱掉哩!”
  “你,你……想干什麽?”
  “哇哇,你伤口全部进裂,再不上药,非死即伤哩!”
  “这……”
  “哇哇,看样子,我必须制住你的”黑甜穴“,让你睡一觉做春梦啦!”
  “不,不必,你先把血迹毁掉,免得被人顺着血迹潜入洞里来哩!”
  乖乖隆个哈,骚妞儿怕什麽什啊?又不是从“那里”流出的血,不羞人哩!
  哈,王八蛋,死说笑!
  秦宝勇一见地上果然有不少的血迹,立即点头道:“哇哇,我出去一趟,不过,你不准再溜,知道吗?”
  郑圆圆一向高高在上,只有她指使别人,哪有被人下令的机会,此刻闻言,不由为之一怔。
  “哇哇,听到了吗?”
  “我,我不会走啦……”
  “哇哇,我相信你呢,鸡婆……嗯?老婆!”
  话声末歇,他小子也掠出十馀丈外。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老什麽老婆,野老婆哩!
  郑圆圆望着他的背影直发呆。
  半晌之後,秦宝勇又掠回洞中,见郑圆圆还坐在那儿发呆,立即不客气的替她解去衣扣。
  郑圆圆慌忙按住他的双手,红脸道:“我自己来哩!”
  “哇哇!”
  秦宝勇瞪眼道:“不行,伤口又裂啦,你放心,我不会乱来哩!”
  说着,继续替她宽衣解带。
  嗯?奶奶的娘老皮,到时欲火烧身,谁知会不会乱来啊?靠不住哩!
  郑圆圆羞得底下头,不敢乱动。
  不一会,她仅套着一条内裤,侧卧在地,任意秦宝勇替她上药,一颗心几乎要跳出口腔外。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千万别发春啊,一失足就变成“失足青年”!
  秦宝勇也不轻松,替她上妥药之後,已是满头大汗,吩咐道:“哇哇,药末乾,不许乱动哩!”
  说着,转身朝外掠去。
  郑圆圆立即叫道:“你要去局里?”
  “哇哇,别紧张,我去弄吃的东西啦!”
  郑圆圆闻言,飞快拿起衣技在身上,脑海中却涌现出泰宝勇那俊逸的容貌及豪放不羁的作风。
  想着,想着,她不由痴了。
  乖乖隆个鸡,想什麽想,自古痴情妞儿负心汉哩!
  秦宝勇奔回春归客栈之後,天已破晓,他小子翻墙进入房内,检视包袱衣物全在之後,立即将包袱朝左肩一挂,向柜台行去。
  “哇哇!”眼见掌柜正与那名小二在整理厅中的破碎桌椅,他小子走上前笑道:“店家,我要走啦!”
  说着,取出一张银票放在柜台上。
  掌柜急忙跑过来将银票送还给他,恭敬的道:“少爷,你昨儿已经给啦,这张银票就请收回吧!”
  “哇哇,不好意思啦,给你们添了这麽多的麻烦哩!”
  “不不,少爷,你做善事救人,我却坐亨其成,那一百两银子已经可以将全部座头换新啦!”
  “哇哇,那就通通换新的吧,看起来是比较顺眼些,说不定贵店的生意反而会更好哩!”
  “是是,少爷,你下次回来,保证会焕然一新哩!”
  “哇哇,太好啦,只要路过此地,我一定会进来捧场的,我走啦!”
  “少爷,我送你啦!”
  “哇哇,谢啦!”
  离开春归客栈之後,秦宝勇径自走入一家故衣铺,挑了几套白色绸衫,低声问道:“哇哇,店家,你这儿有女人的那种衣裤呀!”
  说着,俊脸已一片胀红。
  哈,阿里巴巴翘翘,男人替女人买内裤,很不吉利呢!
  “嗯?啊,啊,小老儿懂,只可惜没有哩,肚兜亵衣内裤这类衣物全是那些娘们自己缝制的,小店并无现货供应哩!”
  “哇哇,原来如此啊,谢啦,帮我拿三条丝巾,多少钱啊?”
  付过钱之後。他提着那包衣物,折入一家饮食店。
  秦宝勇不知道郑圆圆喜欢吃些什麽,乾脆每样各挑一些,买了一大包,中手一提、就朝镇外林中行去。
  入林之际,他不但小心翼翼的向四周打量一阵子,而且在入林之後,掠上一株树。屈膝观察良久,确定无人跟踪之後,方始入林而去。
  不料尚未掠到山洞尽头就听郑圆圆略带欣喜的清脆声音道:“你回来啦?”
  乖乖隆个哈,很甜很嗲哩,像老婆迎接野老公哩!
  ************
  秦宝勇不由听得全身怪怪的,低应一声,停在她身前,随口道:“我去买了两套衣衫,你就凑合穿吧,另外这些东西,你随意吃吧!”
  说着,放下衣衫,抓起两只鸡腿朝洞外走去。
  “胭7哇哇!”
  不料他小子靠在洞口啃完鸡腿,双手一拍之後,突然心中一动,暗道:“瞧她伤势挺严重的,该如何的好?哇哇,乾脆就动员内力一次,将她那略显散乱的内力好好的整理一下……嗯?不错,先在这洞口布个阵吧!”
  主意既定,先观察洞口的环境,而後入林折枝,抱着树枝返回洞口,小心翼翼的在洞口布下秦羽生传授的“武侯八卦迷魂阵”。
  整整整忙碌一个时辰之後,只见他在阵内绕行片刻,方始满意的离阵,朝洞内掠去了。
  刚踏进洞口,忽见一位绝色少女,一身白衫,还拿着那包食物站在洞内不远处,他小子不由一个刹车,道:“你,你是谁?”
  这位绝色少女正是去掉易容,恢复原貌的郑圆圆,眼见秦宝勇的吃惊模样,加上色迷迷一副猪哥相,立即又羞又喜的低下头。
  秦宝勇见状,定下心神,立即明白她先前必是经过易容,顿时眼光发绿,贼声叫道:“哇哇,姑娘,你好水哩!”
  哈,奶奶的娘老皮,水什麽水?豆腐也水,你小子是不是想吃啊?
  郑圆圆红脸将那包食物送过来,低声道:“少侠,你也吃点东西吧,看天色已是中午啦!”
  乖乖隆个咚,死小子早吃饱啦,只是想吃点豆腐作点心哩!
  哈,王八蛋。死说笑!
  秦宝勇在接物之际,突然巾到她那细白柔嫩的柔美,心中没来由一阵荡洋,一时举止无措。
  郑圆圆方才已经在旁观看了秦宝勇布阵,任她学富五车,也参悟不出该阵的奥妙,愧声问道:“少侠,此阵何名?”
  “哇哇!”
  秦宝勇开个玩笑道:“我也不知道哩,不过是以前捡到一本小册子,上面书有这种阵法,听说可以防止人畜进入,却不知道是否有效哩!”
  说着,抓起一个鸡蛋,塞入口中。
  郑圆圆睁着那对会说话的妙眼,瞧了他半晌,忽然低头羞声道:“少侠,你肯踢告尊姓大名吗?”
  “不敢当,我姓秦,秦始皇的秦,双名宝勇,就是又宝又勇的意思哩!”
  郑圆圆哺哺念了一遍“秦宝勇”三字“又宝又勇”四字,恍然大悟之下,不禁“嗤嗤”一笑,洞内的气氛立显轻松。
  秦宝勇却被她那醉人的笑容瞧得整个的痴了。
  郑圆圆娇颜一红,立即转身走入洞内。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郎有情,妾有意,色狼色狈进入角色啦!
  那切娜的身材及迷人的丰姿令秦宝勇醉上加醉,若非恨基深厚,早就晕倒在此,口水直流了。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上面不流下面流,一样是“口水”哩!
  哈,乌龟蛋,死说笑哩!
  秦宝勇深吸一口长气,缓缓行入洞内。
  郑圆圆恭敬的敛任行礼,含笑道:“秦少侠,小女子郑圆圆,感谢你的救命大恩!”
  “哇哇,没什麽啦,适逢其会而已,我倒该感谢有这麽好的玩耍机会,说真的,我尚末正式和人交过手哩!”
  “少侠武功高强,视拼斗如游戏,这份真诚委实令人敬佩,不知可否赐告令师之名讳?”
  “哇哇,我没有师父,这身武功乃家祖所授哩!”
  “嗯?我想起来啦,令祖莫非就是仁心仁行的秦神医?”
  “哇哇,标准客案,姑娘,你真聪明哩!”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姑娘,你怎麽会认识家祖呢?”
  “我哪有荣幸认识秦神医啊?全是道听途说而已哩!”
  “哇哇,有意思,家祖的知名度挺高的嘛!”
  “少侠,有可否赐告令祖如下落?”
  “哇哇,家祖生性淡泊,到处行医救人,我也不知目前在何处,只不过他曾提过要到洞庭君山去游历,以偿凤愿哩!”
  郑圆圆身顿不由娇躯微微一震,旋又掩饰道:“可惜,我有一位表妹因为练功太急走岔了气,正想求神医治疗,唉!”
  “哇哇,令表妹是什麽症状?”
  “下身瘫痪,无法起身行走!”
  “哇哇,挺严重的哩,有多久啦?”
  “大约半年啦,家父及家母虽然尝试替她打通穴道,却一直无法如愿哩!”
  “哇哇,果然很严重,看样子非家祖亲自出马不可!”
  “少侠,你愿意帮这个忙吗?”
  “愿意,不过,我不敢保证何时可以找到家祖呢!”
  “没关系,只要神医肯出手,我表妹就有救啦!”
  “哇哇,令表妹之事已经暂时摆平啦,姑娘,我瞧你的气息散乱,最好能早点治疗才好哩!”
  “这……我负伤在先……又长途跋涉,内腑尚受创甚巨,除非长期疗养,否则,恐怕难以痊愈哩!”
  “哇哇,别担心,我敢开张支票,短期则十天,长期则半月,保证还你一身完好的身子及武功哩!”
  “真,真的吗?”
  “不错,我有这个把握,不过,你必须好好的和我配合,尤其不住再中途溜掉,否则,可就伤脑筋啦!”
  郑圆圆闻言,娇颜红透,不敢再面对秦宝勇。
  乖乖隆个鸡,怎麽治啊?很值得研究哩!
  “哇哇,事不宜迟,你先调息吧!”
  “我,我数处重穴淤堵,甚难运功行气哩!”
  “哇哇!”
  秦宝勇急道:“我知道啦,我这个清洁队队长会帮你清理的呢,开始吧!”
  说着,先行盘坐在地,同时将双手平举。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急什麽急啊?还清洁队队长呢,是不是“洞”内“洞”外都要打扫啊?
  哈,乌龟蛋,死说笑!
  ************
  郑圆圆又羞又喜,立即盘坐在他的对面,同时将双手前举,四掌一接,二人同时一震。
  乖乖隆个哈,开始“触电”啦!旋即,郑圆圆吸了口气,闭上凤目专心运聚真气。
  秦宝勇双目神光炯炯的盯着她,眼见她秀眉微皱,立即将两道热流缓缓的自掌心输送过去。
  郑圆圆心中暗喜,咬紧牙根,将体内涨滞难行的真气向前推进,盏茶时间之後,即与那两股热流会合。
  她只觉得精神一振,引导那两股热流向前一冲。
  不料一声问哼,竟喷出一口鲜血。
  秦宝勇闪避不及,被喷得一头一脸,当下慌忙拭去两眼血迹,却见对方已昏倒在地,不由大骇。
  抓起她的右腕脉一探,更是惊骇不已。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欲速则不达,就算泡妞,也得慢慢来,温柔些哩!
  秦宝勇匆匆将郑圆圆平放在地上,双掌交替在她身上来回轻揉,盏茶时间之後,已是全身汗下如雨。
  乖乖隆个啥,沈泡妞还累,很不划算哩!
  哈,王八蛋,死说笑!
  所幸,郑圆圆吐口气倏忽醒转过来,眼见秦宝勇累成这样,不由歉然道“少侠,对不起,我太心急啦!”
  乖乖隆个哈,俗话说得不错,性急吃不了“豆腐”哩!
  “哇哇!”
  秦宝勇忙道:“你别说话,危机尚末消除哩!”
  说罢,低头沉思不已。
  郑圆圆闻言,挣扎坐起身子,暗一调息,竟觉全身疼痛,一阵晕眩,不由呻吟出声。
  秦宝勇见状,心中一急,突然想起爷爷曾提过的“阴阳互补神术”,心中陡喜,脱口道:“快,快脱衣!”
  说着,飞快起身脱衣。
  郑圆圆神色大变,失声叫道:“什,什麽?要脱,脱衣啊?”
  “哇哇,不错,唯有此法可以疏理在你体内流冲的真气,快点,否则,後果不堪设想哩!”
  “可是……”
  “哇哇,别可是可非啦,身子要紧啦!”
  说着。抓住她的前襟用力一扯,只听一道裂帛声,那件名贵的绸衫立即被撕成两半,连肚兜也同时被撕裂,骇得郑圆圆尖叫一声,人也立即晕厥。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小子要霸王硬上弓啦!
  秦宝勇在情急之下,连郑圆圆内裤也一并撕裂,赤裸裸伏在她身上,口一张立即合住的她的樱唇。
  舌尖挑开她的牙齿之後,立即将真气渡了过去。
  两具雪白的身子已经紧紧的贴在一起。
  盏茶时间过後,郑圆圆悠悠醒转,目睹这幕销魂的情景,心慌意乱之下,不知如何应对。
  秦宝勇可管不了那麽多,仍然不疾不徐的将真气渡过去,不遗馀力。
  良久,郑圆圆逐渐冷静下来,开始缓缓的运行充斥於体内的真气。
  半个时辰之後,终於稳定下来。
  秦宝勇心中一宽,暗透一口气,虽然继续引渡真气过去,却已轻松了许多。
  不过,麻烦又来了,他小子居然发现对方的真气只能绕行“云门穴”及“少商穴”之间,不由暗暗发愁。郑圆圆身为当事人,当然比秦宝勇清楚,她已经在担心自己会“走火入魔”,半身瘫痪不遂了。
  可是,她不敢形诸於色,因为她不愿秦宝勇分心。
  她相信神医之孙一定会有解法的。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解什麽解?只要有“武功”,谁都能解哩!
  果然不错,秦宝勇终於硬着头皮使出了最後一式绝招,很快的,洞中便传出郑圆圆的惨叫声。
  嗯?奶奶的娘老皮,惨什麽惨?怎麽越听越像发情的母猫叫春啊?
  原来,秦宝勇存心“背水一战”,将真气聚於胯下“小弟弟”之上,不但令它倏然“立正”,而且直接挺入她的“禁区”。
  只不过他小子那“小弟弟”自从被红翁咬过之後,已变成“大弟弟”,比寻常人雄伟一半,郑圆圆的“禁区”又乾又窄,怎麽受得了呢?
  这一剂“特效针”打得太令她意外,招架不住,自然会惊叫出声,同时急欲推开他。
  乖乖隆个咚,“大弟弟”很厉害哟!
  秦宝勇却紧紧搂着她低叫道:“哇哇,忍着点!”
  说着,重又咬住樱唇。
  所幸他那“大弟弟”闯入“禁区”後,立即止不动,郑圆圆忍受半晌,总算比较能够适後了。
  她含泪咬牙缓缓行气运功。
  进行盏茶时间过後,她突然发现真气居然已顺利的通过平时无法通行的“期门穴”,顿时暗喜不已。
  秦宝勇那“大弟弟”好似“指挥棒”,调令郑圆圆体内到处流冲的真气赶快各就各位。
  乖乖隆个步,“大弟弟”长大啦,懂事啦!
  一个时辰之後,郑圆圆欣喜的移开樱唇,娇喘道:“少侠,我,我复原啦,天呀,我全倍复原啦!”
  秦宝勇累得气喘如牛,汗下如雨,闻言之後,含笑道:“哇哇,一鼓作气,再继续运功哩!”
  “一鼓作气?少侠,你,你要……”
  “冲开你的任督两脉哩!”
  “嗯?试试看吧,快来!”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骚妞儿主动“要”啦,进步真快哩!
  郑圆圆想不到自己居然有机会冲破任督二脉,慌忙抑制住心中的狂喜,重新调集“兵力”准备进功。
  秦宝勇吸口气,重又帖上她的樱唇。
  两具身体立即有规律的微微起伏着。
  一冲,再冲。
  不行,再来。
  终於,在黄昏之际,只见郑圆圆身子连震两下,兴奋之泪,籁籁流而下,大功告成。
  秦宝勇乏力的挣扎起身子道:“三周天,五周天……对啦,再调息……十二周天!”
  说着,靠在洞剧喘着。
  郑圆圆忍着下身撕裂般的疼痛,起身盘坐着。
  秦宝勇吞下三粒药丸之後,也开始调息。
  由於耗力太巨,他小子在调息过後,立即四腿大张的呼呼大睡过去。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娘老皮,死小子一次就不行啦,没什麽用哩!
  ************
  当朝阳高挂空中之际,秦宝勇站起身子,走出阵外,朝右侧林中疾掠而去,盏茶时间过後,立即循着水声来到一处山谷中。
  只见一道瀑布自山顶冲下,在谷中形成一道溪流。
  秦宝勇匆匆洗过“战斗澡”,自林中掠入官道。
  倏见六名带刀佩剑,衣襟上绣着狼头的大汉骑马飞驰而过,不由暗道:“哇哇,黑狼门的人冲来冲去,到底要搞什麽?我还是少管闲事吧!”
  主意一定,立即自顾自的朝前行去。
  那六个人瞄了他一眼,一见是位俊逸书生,虽然诧异他在此寒冬之际仍然仅着一袭薄兰衫,却由於心急快路,也未停身相询。
  秦宝勇一见他们稍停即又驰去,立即暗骂:“哇哇,奶奶的,算你们走运,否则,一定叫你们爬回老家去哩!”
  入镇之後,他又买了一套白衫及一大包食物之後,小心翼翼的绕了一大圈,方才由阵中掠入洞内。
  一见郑圆圆仍然挂着迷人的微笑酣睡着,他小子心中一荡,禁不住在她的樱唇上亲一口,低声唤道:“姑娘!”
  郑圆圆耸然一惊,睁目一看竟是已被自己当作心上人的秦宝勇,慌忙羞涩的以衣衫遮住双峰,同时仰身坐了起来,不料倏觉下身一阵刺痛,失不住“哎晴”
  一叫。
  秦宝勇以为她那儿不适。关心道:“姑娘,你没什麽吧?”。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小子明知故问,破了人家的瓜还想装糊涂,怕人家挺着大肚皮要抚养费啊?
  哈,乌龟蛋,死说笑!
  郑圆圆娇颜啡红,声若蚊呐的道:“没关系啦!”
  袅袅转身穿衣,端的是美目流盼,风情万种。
  “咳咳!”
  秦宝勇痴痴看着,色眼放光,直到郑圆圆穿妥衣衫转回身後,方才尴尬的轻咳两声,道:“姑娘,我去买了些东西,你趁热吃吧!”
  “少侠,谢谢你啦!”
  “哇哇,又来啦,我最不习惯这种俗套哩!”
  郑圆圆已有二餐末进食物,加上心情愉快,因此,食欲好,在两人的合作之下,几乎吃光了那包食物。
  她居然忍不住用纱巾先替秦宝勇擦净双唇及嘴角,方才揩抹自己的樱唇,脆声道:“少侠,你可知道我是第一次吃这麽多的东西哩!”
  乖乖隆个哈,找到色老公啦,屁股颠颠,浑身是油,当然饭量大啦!
  秦宝勇初受伊人的温柔礼贴,欣喜之馀,哈哈笑道:“哇哇,多谢你捧场,小生甚感荣幸哩!”
  郑圆圆妙眼一横,轻喷道:“少侠你……”
  “哇哇,什麽少侠,姑娘叫来唤去,挺别扭的,咱们来改个称呼吧,我今年十七啦!”
  “我十八啦!”
  “哇哇,妥啦,圆姐,你好!”
  “勇……嗯?勇弟。你好!”
  “圆姐,我再替你上药吧!”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小子吃饭喝足啦,有力气啦,又想占便宜啦!
  郑圆圆心中一荡,立即羞答答的褪去外衫,那对雪白而高挺的玉女峰。又呈现在秦宝勇眼前。
  秦宝勇见状,想起昨天的情景,顿不由心中一阵狂跳,居然将瓶中的药丸倒出一大堆,慌忙起身要捡起,却因郑圆圆想帮着捡,两人差点撞成一团,各自向後双退。
  乖乖隆个哈,都是“过来人”啦,还羞什麽羞啊?可是,四目一接,两人立即又自动凑近,拥吻起来。
  秦宝勇的双掌情不自禁的在她的背後游走,所幸当巾到她的伤口之际,立即惊醒过来。
  乖乖隆个路,死小子技术越来越熟练啦,“十八摸”可以出师啦!
  哈,王八蛋,死说笑!
  秦宝勇低咳一声,佯作俯身捡药。
  郑圆囱低头羞涩不语。
  秦宝勇稳住心神,替她上过药,取出那套新衫道。
  “圆姐,我另外买了这套白衫,大概比较合身吧!”
  说着,递过衣衫,扭转身子不看。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都老夫老妻啦,还来这一套,有够虚伪哩!
  郑圆圆羞涩的换上那套新社,上下一打量,只觉不但甚为合身,而且甚为舒适,不由流出感激之泪。
  秦宝勇耳中听着,知她已穿妥。转身看时,见她居然在掉泪,诧异之下,上前抓胜她的手道:“圆姐,你怎麽啦?”。
  郑圆圆叫声“勇弟”,立即投入秦宝勇的怀中,樱唇自动贴上他的双唇。热情的吸吮着。
  动作虽然生硬,但却流露无限的爱意。
  乖乖隆个哈,技术不过硬,可以慢慢自学,这种技术人人都能无师自通哩!
  秦宝勇一阵心猿意马,紧紧搂着她的细腰,贪婪的吸吮着。
  不久,衣衫纷纷飘去,郑圆圆翻身坐在秦宝勇的身下小心翼翼准备接受“入幽探宝”。
  那对凤目却羞涩的闭上,不敢面对秦宝勇。
  秦宝勇知道她一定是担心再次擦破背上的伤口,所以才采取这种违背传统的开放作风,当即扶着她的杨柳细腰,助她“上路”。
  两人是刘郎春风二度,自然驾轻就熟。
  勾魂的、呻吟。蚀骨的荡叫。
  骨肉腾飞,飘飘欲仙……
  终於翻身“下马”。郑圆圆武功不及秦宝勇,眼见他那“小弟弟”仍然雄伟傲立的,似没“吃饱”,不由又羞又窘。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还没“吃饱”啊?那就再喂口稀饭吧!
  哈,王八蛋,怕只怕反喷“稀饭”哩!
  秦宝勇坐起身子。道:“哇哇,圆姐,在此地右侧十馀里外,有一道瀑布及一条溪流,咱们洗个身子,好吗?”
  郑圆圆欣喜的点点头,立即起身穿衣。
  乖乖隆个哈,死小子果然没吃饱,还想趁洗鸳鸯澡时再吃“一口”哩!
  ************
  秦宝勇率着郑圆圆步出阵外,立即比翼双飞,朝瀑布驰去,不到盏茶功夫,即已抵达溪旁。
  他小子指着一块巨石道:“圆姐,那边比较隐密,你先洗吧!”
  说着,背对那块巨石,双目似“探照灯”般扫视着四周,严禁色狼潜入。
  嗯?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忘了自己也是色狼啦!
  郑圆圆受宠若惊,不料“心上人”如此体贴自己,心中甜蜜蜜的,小心朝四周瞄了一眼,确定没有外人之後,方始脱靴除衣入溪。
  她自幼生长於洞庭湖,经常泡在水中,这些日子来,又流汗又流血更流“秽物”,简直难过死了。
  此时,一入溪流,大似如鱼得水,不停的玩着。直到半个时辰之後,方才尽兴上岸,匆匆擦乾秀发及身子,边穿衣边道:“勇弟、该你啦!”
  秦宝勇哈哈一笑,立即脱衣入溪。
  乖乖隆个路,有够可惜,鸳鸯澡的机会失去啦!
  他小子一人洗澡乏味,倒是挺乾脆,不到盏茶功夫即已冲洗净身子上了岸。
  郑圆圆穿上衣衫,立即又拿着衣靴等秦宝勇穿上,这份温柔体贴,令秦宝勇乐得连声道:“哇哇,老公自己来……嗯?我自己来哩!”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老婆”替“老公”穿衣,天经地义,死小子有福不会享哩!
  郑圆圆身为湖帮帮主之女,从来都是传女服侍她,此时心甘情愿的服侍秦宝勇,也令她体会出下人的甘苦。
  两人一路说笑,返回洞内,郑圆圆心中有事,忽道:“勇弟,你请坐,且听我将我的身世告诉你吧!”
  说完,先自盘於地。
  秦宝勇随口应道:“哇哇,太好啦,一定很精彩哩。”
  郑圆圆嫣然一笑道:“勇弟,家父乃是洞庭君山相帮帮主,他自然也姓郑,叫郑远庭,手下有数千名高手和数万名子弟,我是他跟娘膝下的唯一女儿,另外有一位表妹,姓卢,叫卢柳首,说起她的身世,唉,实在令人同情……”
  “喔?”
  秦宝勇闻言心中一动,暗忖:“离开大雪山,跟爷爷分手时,他老人家吩咐我要设法混入湖帮君山总舵,虽然没说明原因,但想必不会无缘无故,我何不趁此机会……”
  念头转过,连忙笑问道:“哇哇,你的表妹,就是她下身僵硬吗?”
  “是的!”
  郑圆圆面现凄色然遭:“那是她不幸的遭遇,她的身世更令人同情哩!”
  说着,声音为之一咽。
  “哇哇,如果难过,那别说啦!”
  “不不,勇弟,你一定要听,因为,她与你有关系!”
  “哇哇!”
  秦宝勇一惊,失声道:“与我有关?这……这从何说起?”
  “勇弟,对不起,是我说得太急了,我是指将来,不是指过去!”
  “哇哇,我还是不懂哩!”
  郑圆圆突然娇颜一红,低声道:“勇弟,我是由你顶入真气,才疗好伤,打通任督两脉的,身为练武之人,我当然明白其中的奥妙,联想表妹的疗情,我忽然想通啦,因为你也完全可以替表妹打通穴道呀……”
  秦宝勇神色大变,双手连挥,叫道:“哇哇,不行啦,那是情况紧急,不得已之举,我,我,我不同意被强迫啦!”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强什麽强迫?还强暴哩,这种事情谁能强迫谁啊?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了,死小子还想左拥右抱,送上门的豆腐都不吃,白痴哩!
  “勇弟,我那表妹虽然只晚我月馀出生,却比我美上数倍,而且武功也比我高出一等……”
  “哇哇,拜托你别再说下去啦,我会找到家祖去救令表一妹的,咱们就别再提她的伤势,好不好啊?”
  郑圆圆觉得是“心上人”对自己特别专情之故,才拒绝的,心中欢喜无限,禁不住嫣然一笑,百媚丛生。
  这一笑又令秦宝勇欲火烧身,色眼放光,巴巴将她朝怀中一搂邪笑道:“好啦,好啦,老婆,你就谈谈令表妹之事吧!”
  乖乖隆个啥,天下的小猪哥没有一个骨头不贱的哩,美妞儿随便一笑,就能让他们矮下去三寸哩!
  郑圆圆依偎在他怀中,深情的瞧了他一眼,含笑道:“勇弟,你有没有听过”枯心绝才“卢永泰这个人?”
  “哇哇,没有呀!”
  “大约在二十年前,武林中出了一位很了不起的年轻人,不过二十出头,就打遍江湖无敌人,後来,他展转南北,到了君山上,因爱慕先姑母,竟屈意担任湖帮总护法一职,不料在成婚大喜的那一天,他突然丧心病狂,勾结外敌血洗湖帮洛阳分舵,并亲自杀死湖帮左护法,奸淫其妻,致使其妻流产而亡,随之消声匿迹,先姑母精神受到致命伤害,心情郁闷,在生下女儿半年之後,终於含恨别世,唉……”
  “哇哇,那年轻人就是卢永泰吧?奶奶的,姓卢的也太可恶啦!”
  “勇弟,家父在盛怒之下,下令湖帮所有的弟子追杀卢永泰,却不料时至今日,他竟像石沉大海一样,无踪无影,真是让人想不通哩!”
  “嗯?既然这样,令表妹又怎麽会病成那样呢?”
  “唉,卢永泰如此丧心病狂,表妹怎麽不痛恨他?因而一直苦练武功,想替母报仇,替左护法和所有屈死的冤魂报仇,却不料练功心切,突然真气走岔,以至酿成绝症,真是红颜薄命呀!”
  “哇哇!”
  秦宝勇忽然闪过一念,觉得爷爷要自己混入君山或许跟卢永泰之事有关,忍不住道:“按说当时卢永泰不过二十出头,年纪轻轻,怎麽会那样歹毒呢?难道他是恶魔变的啊?”
  乖乖隆个哈,死小子先想想自己吧,恶魔总比小色狼名声好哩!
  “唉!”
  郑圆圆叹口气道:“谁知道啊?此事一直未查清,不过据分析,卢永泰之所以会那样疯狂,不外乎三点,一是他可能跟黑狼帮、叉帮或别的什麽黑道门派有牵连,二是他本人就心术不正,是个采花色魔,三是或可他另有苦衰,当然,最後一点谁都不会相信,我爹就……嗯?唉!”
  说着,黯然的低下头。
  “哇哇!”卢秦宝勇随口道:“你不用多想,再复杂的事情,总有一天也会水落水出的,没什麽啦!”
  “嗯?”
  郑圆圆忽然抬头道:“是啦,勇弟,你只提令租,令尊和令堂呢?”
  “哇哇,据家祖说,家母系难产而死,家父不是个东西,把我丢给家祖,就撒手不管啦,现如今还不知在哪里混日子哩,没什麽啦,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哩!”
  郑圆圆闻言又添伤感,神色戚然的垂首不语。
  好半晌之後,只见秦宝勇长吐一口气,道:“哇哇,人死不能复生,伤心无益,圆姐,你打算何时返回君山啊?”
  “这要看伤势何时复原啦!”
  “哇哇,很快啦,已经结疤了,只要再换一两次药就可以啦!”
  郑圆圆沉思半晌,道:“好,我明早就出发,以兔家父及家母挂念,勇弟,我本来想过你一块返回君山,可是……”
  秦宝勇闻言,心中一沉,暗道:“哇哇……煮熟的鸭子飞啦,有床的妞儿溜啦!”
  哈,王八蛋,亏得死小子念头转得快哩!
  郑圆圆接道:“勇弟,那个可恶的左文彬已被我处死,其父左明迁是湖帮的第二任总护法,甚为护短,因此,你暂不宜与他会面哩!”
  “哇哇,那个小猪哥罪大恶极,他那老爹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要他敢巾你,我就揍他一顿,谁怕谁啊?”
  “不,不行,你若太鲁莽,不但湖帮弟兄会对你不友善,家父及家母也会起反感,那会影响咱们的……”
  言及此,倏忽一滞,“亲事”二字也吞了回去。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痴情妞儿负心汉,还想做老婆;小心被人家当草鸡,泡过就走哩!
  秦宝勇心中一荡、忙道:“好吧,就听你的主张啦!”
  “勇弟,谢谢你,我只要把此事处理妥後,一定会邀你去君山的!”
  “哇哇,好吧,我一次初出远门,打算到大江南北各处去转一转,顺便寻找家祖,以便替令表姐疗伤哩!”
  郑圆圆自袋中掏钱一面长条形金牌,道:“勇弟……你只要到洞庭湖、挪阳湖、泰湖等地及整个长江流域,遇上插着”湖“字旗的船只,即可用此金令牌指挥他们,一切风顺哩,另外,洞庭湖边有一家叫”洞庭旅店“的客栈,是湖帮总舵的联络点,你若要上君山,即可拿着金牌去那里呢!”
  秦宝勇接过金令牌,见其背面刻有一个“圆”字,情知是她的信物,立即道过谢,贴身收妥。
  “勇弟!”
  郑圆圆动情的道:“我自幼即收存此牌。望你睹牌思人……”
  说着,又缓缓依偎在秦宝勇的怀中。
  秦宝勇再也按捺不住,低头狂吻。贼手紧跟出动,在她的胭体上面翻“山”
  越“岭”,寻幽探胜。
  转眼之间,两具雪白的身子又纠缠在一起了。
  这回,郑圆圆比较熟练了,不但两三下就“灌蓝”成功,而且稳扎稳打,不似先前之胡挺乱摇。
  秦宝勇搂着她的细腰,协同作战,越来越默契。
  洞内一片旗旗春光,撩人心神。
  欢乐时光悄悄的流逝,郑圆圆已经逐渐步入飘飘欲仙的境界,秦宝勇也渐渐的尝到甜头。
  “勇弟,来,来吧!”
  “我,我,来啦!”
  “勇,勇弟,别,别管我,用,用力!”
  “你,你,忍住点啦!”
  “啊啊,喔喔!”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啊啊啊喔喔喔,叫什麽叫?母鸡孵蛋,公鸡叫春啊?
  哈,王八蛋,死说笑!
  翌日早上秦宝勇醒来,见郑圆圆仍然酣睡着,爱怜的亲了一口,低声唤道:“圆姐!”
  “嘿嘿,我好累,再让我醒一下嘛!”
  “哇哇,你不是要回君山吗?现在已是天亮啦!”
  “嗯?那明天再走吧!”
  秦宝勇笑着摇摇头,盘坐一旁调息。
  连夜的狂欢耗去不少功力,这一调息,居然又到了午後才醒来,回头望去,见郑圆圆仍在酣睡中,不由一惊。探手把脉,只觉她内力充沛,气机盎然,情知无碍,方才放心下来,起身着衣,而後收拾二人的行李。
  当秦宝勇把剩下的食物丢在林中,返回洞内时,眼见郑圆圆还是一动不动,不由会心一笑,索性再次出洞,赶往小镇去买些食物。
  乖乖隆个哈,骚妞儿居然累成这样,可见“泡妞”两个字、好辛苦哟!
  哈,乌龟蛋,死说笑!
  秦宝勇去而复回,且多带了一壶酒,想不到郑圆圆仍然在睡,於是将一粒药丸拍入她口中。同时唤道:“公鸡叫啦,要吃饭啦!”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叫什麽叫?自己就是个“大公鸡”哩!
  郑圆圆睁开美国,只觉一道清香的甘泉化入腹中,立即起身子苦笑道:“想不到我会速得这麽死哩!”。
  “哇哇,咱们昨夜疯得太厉害啦,吃点东西吧!”
  郑圆圆一张娇颜酡红欲滴,斟了两怀酒,羞涩的道:“勇弟,愿你我能够永远在一起!”
  说罢,将那怀酒一饮而尽。
  秦宝勇郑重道:“圆姐,不论海枯石烂,小弟永远不会负你!”
  说完,也一饮而尽。
  两人情话绵绵,取用食物。
  吃完饭去瀑布溪流洗个澡,回头再“干”。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妞儿是人家的,身体可是自己的,死小子要当心身体哟!
  ************
  翌日一大早,秦宝勇刚刚睁开眼,就看到郑圆圆正撕下一堆布条,“虐待”
  那对玉乳,飞快跳起搂住她。
  两人情知马上要离别,贪婪的拥吻着。
  好半晌之後,郑圆圆以手拭泪,强笑道:“勇弟,只要咱们心连心,又何必在乎这短暂的别离,对不对?”
  “嗯?对,圆姐,我相信咱们很快就会重逢的!”
  郑圆圆点点头,仔细的束妥双峰及头发後,将随身所带的面具及头巾一戴,又变成一位相貌英俊的少男子。乖乖隆个哈,骚妞儿怎麽老想扮成男人啊?是不是想男人想多啦,脑袋出毛病啦?
  “哇哇!”
  秦宝宝就觉得很别扭,忙道:“圆姐啊,凭你的身份和武功,你还怕什麽怕啊?”
  “老实话,我倒不怕什麽,不过,我讨厌男人那种色迷迷的眼光!”
  “哇哇,不错,不错,除了老公,猪哥眼实在够讨厌的,走吧!”
  麻辣块块的王老八,算死小子聪明,知道自己也长着一对猪哥色眼睛哩!
  出洞沿着官道缓缓行走,浓浓离愁别绪缠绕两人心头,无心欣赏沿途风光,更连交谈的心思也没有。
  晌午时分,两人默默进入一家酒楼,点过酒菜,彼此望着对方,心中沉甸甸的说不出半句话来。
  酒菜送上。两人仍外默默无语,刚吃一会,忽见一位陌生大汉自大门走了进来,郑圆圆的双唇立即一阵掀动。
  那人朝她一望,顿时面露喜色,拱手转身离去。
  郑圆圆低叹一声,道:“勇弟,我该走啦!”
  秦宝勇点点头,道句珍重,举怀一饮而尽。
  郑圆圆乾完那杯酒,当即起身匆匆行去。秦宝勇望着她的背影消失,神情一暗淡,倏忽低下头,门声饮酒,一壶接一壶的喝。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小子真是个风流情种,看来得找个妞儿来“换换班”解愁啦!
  秦宝勇喝完第九壶酒,醉眼惺忪的叫酒时,小二连忙走过来低声劝道:“公子,你喝得太急啦,这白乾喝起来挺难过,很容易醉哩!”
  “哇哇,醉?爱说笑,我怎麽会醉?拿酒来!”
  “这这……”
  “哇哇,你是不是怕我喝霸王酒,安啦!”
  “砰!”
  一张二十两之银票立即拍在桌上,只见他小子手指银票红眼道:“这张够不够啊?”
  “嗯?啊,够,够,足够啦!”
  “哇哇,既然够了,你还站在这儿发什麽呆?”
  “是是,马上来啦!”
  有钱能使磨推鬼,那小二不但送来了三壶酒,而且送来了一大盘酸辣汤,连笑道:“公子,这碗汤的我们掌柜的一番心意哩!”
  喝完这三壶酒,就要回房休息,听见了吗?“
  “是是!”
  “哇哇,把这张银票拿去,剩下的送给你买老婆啦!”
  哈,王八蛋,剩下的只能买临时老婆野鸡草妞哩!小二连连哈腰称谢,乐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秦宝勇右手一挥,示意朝小二离去,端起酒又大口豪饮起来。
  他小子为离愁所困,故借酒浇愁,哪知酒入愁肠愁更愁,更愁就更要酒,更要喝就更愁,形成一个恶性循环。
  因此,当他小子打开最後一壶酒之时,只觉酒气一阵上涌,随即打了一个酒呢,回头叫道:“小二,房间呢?”
  说着,左手抓酒壶,右手持酒瓶站起。脚下踉跄。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别摔倒啊,野店草鸡多,万一摔倒在妞儿肚皮上,麻烦就大啦!
  哈,乌龟蛋,死说笑!
  那名小二早已站在一旁准备伺候这位出手大方的少爷了,闻声慌忙哈腰连笑道:“公子啊,没问题,请随小的来哩!”
  秦宝勇嗯了一声,粮跄着尾随而去。
  此劾,在访角下、却坐春上位中年美妇及一位眉清目秀少年,两人见秦宝勇醉意阑珊,不由眼冒绿光,脸上暗浮起淫荡的笑容,低声细语一阵子之後,方始会帐,朝後院行去。
  两人刚入後院,就听见秦宝勇叫道:“哇,哇哇,小,小二,谁叫你,烧热坑的啊?热,热死我啦,快帮我。另找,找一间上,上房……”
  “公子啊,天寒地冻的。你……”
  “哇哇,少罗嗦……”
  “好吧,那……嗯?那就到隔壁这一家吧!”
  中年美妇及那位少年相视一眼,立即浮现暖昧的微笑。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骚徐娘想吃童子鸡啦,要不要多加味精啊?
  两人步入院厅中,见小二正满头大汗的提着茶盘匆匆行去,那位少年立即朗声道:“小二,有没有空房?”
  “有有,可真巧,方才正有一个公子嫌热,退了一间上房,二位请随小的来吧!”
  小二说着,便领着二人走进一间宽敝的客房内。
  “嗯?”
  少年打量一眼房内布置,随口道:“很好,小二,没事拉,你去吧!”
  说话时,将一块碎银塞入小二手中。
  小二连踩狗屎运,一天巾到两位财神爷几乎乐歪了嘴,立即哈腰连笑退出。
  少年迅速走回来,低声道:“师父,那小子睡了吗?”
  “睡啦,还睡得挺熟的,格格,瞧这小子俊得似潘安再世,实在令人心痒,玉儿,你有没有兴趣啊?”
  那少年本是女扮男装,闻言淫笑道:“师父,你一出马,还有我的份吗?”
  “格格!”中年美妇荡笑道:“你就这等下一波呀!”
  说着,打开房门,朝左右瞄了一眼,转向邻房行去。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好一对淫妇荡娃,想反吃男人的豆腐,当心男人胯下的“豆腐”太硬,顶破“洞口”哩!
  哈,王八蛋,死说笑!
  ************
  房门一推,一间即逝,中年美妇朝床榻上一瞧,只见泰宝勇赤裸着胸膛,只着一条短裤,四肢大张的呼呼的熟睡着。
  乖乖隆个哈,快下春药啊,机会难得哩!
  中年美妇将房门一锁,边走边脱去身上的衣衫,走到床榻前时。已赤裸裸的呈现出一具丰腴迷人的胭体。
  只见她的右掌在秦宝勇的腰眼一拍,立即开始褪去秦宝勇的那条短裤。
  秦宝勇醉得迷迷糊糊,突然被人制住穴道,大骇之下睁眼看去,见是一位陌生妇人,而且全身光溜溜一丝不挂,不由吓得“哇哇”一叫。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死小子叫什麽叫?送上口的豆腐脑,不吃白不吃哩!
  中年美妇褪去那条短裤之後,色迷迷一笑,嚷声道:“哎啃,小兄弟啊,姐姐姓杨,名叫翠翠,今天特来与你结段良缘啦!”
  说着,左掌侵入秦宝勇的“禁区”,稍为拔弄两下,秦室勇的那“小弟弟”
  立刻欣欣向荣,“立正”敬礼,十分听话。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不怕不识货,只怕货比货哩!
  杨翠翠媚眼一亮,顿不由惊喜万分。
  “哇哇!”
  秦宝勇窘红着脸道:“你,你要做什麽啊?”
  “格格,小兄弟,你别假惺惺啦,你这宝贝都已经”同意“啦……而且”备战“啦,姐姐一定会令你满意哩!”
  说着,各就各位,蛇腰一扭,立即闯入“禁区”。
  房内立即异音连起。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小弟弟”同意,大哥哥可不同意哩,黄脸婆子,泡起来很吃亏哩!

 


  第五章血雨腥风武林愁

  杨翠翠生怕秦宝勇是个中看不中吃的“绣花枕头”,因此上阵之後,立即贪婪的吃了起来。
  哪知今天巾上一个厉害对手,累得她娇喘如牛。
  就算这样,秦宝勇仍然屹立不倒,顶天立地。她喜不自禁,荡笑道:“小兄弟,你,你真行哩!”
  “哇哇,少罗喷,快把我的穴道解开!”
  “这……嗯?你不会溜吧!”
  “哇哇……溜?爱说笑,有泡不泡是白痴,你就是拿鞭子赶我,我也不会溜哩!”
  “格格,好吧,我也不怕你溜呢!”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就算勇少爷想溜,“小弟弟”也不想溜呢!
  秦宝勇的穴道一解,瞪眼道:“哇哇,累死我啦,你到底还玩不玩?不然的话,我可要睡觉啦!”
  “格格!”
  杨翠翠荡笑道:“玩,玩完之後,再陪你睡觉,格格!”
  说着,果真再度上马。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骚妞儿在颠倒“乾坤”哩!
  泰宝勇见她花招繁多,妙不可言,口中却叫道:“哇哇,杨大姐啊,你轻些哩,我可还是红花童子,很容易受伤哩!”
  “哈,王八蛋,十个光棍,十一个都会叫冤哩!”杨翠翠开心道:“格格,好笑,你是红花童子,我还是黄花闺女,算来都不吃亏哩!”
  说着,顺手解开泰宝勇穴道,侧身躺在一旁。
  秦宝勇捏住她的麻穴,展开猛烈的还击。
  “格格,小兄弟,别这样嘛,姐姐如果不能动,就很不爽哩!”
  “哇哇,这叫现世现服,你方才对我耍这招,害了老半天,你现在也尝尝这种滋味吧,哇哇……”
  说着,奋力杀戳着。
  杨翠翠麻穴被制,挨了将近一个时辰,只觉一种前所末有的奇妙感觉。阵阵涌上身来,不由开始“胡说八道”了。泰宝勇何曾见过这种放浪的神情,因为郑圆圆无论多爽也只是含蓄的低声呻吟而已,那似她这麽大嘴巴呢?
  他小子暗暗一皱眉头,乾脆一掌封住对方的哑穴,然後继续“冲锋陷阵”
  杨翠翠又挨了盏茶时间,禁不住阵阵高昂的冲激,却苦於无法以扭动及荡叫来发泄,竟开始掉泪了。
  秦宝勇愣了一下,旋又暗骂道:“哇哇,活该,谁叫你招惹我,我今天若不好好教训你一顿,你以後也不会变乖啦!”
  於是,继续惩罚她,手段更加凶狠,且为了避免看见她那楚楚可怜的掉泪神情,乾脆闭上双眼,来不眼不见为净,摸黑间攻击。
  在邻房偷听的女扮男装少女玉儿,忽听师父突然没声音了,正打算要到隔壁去看个究竟,可是,一听秦宝宝那高昂的酣战声,又打了消主意。
  她耐住欲火听了好一阵,终於再也“受不了”,於是,整理一下衣衫,打开房门,索性跑到外面去散心,也来个耳不闻为静。
  乖乖隆个咚……这种特别的声音够刺激,没毛病的妞儿听着确实很“难受”
  哩!
  泰宝勇根本不知道邻房尚有人在偷听,一直“执法”到将自己库存“子弹”
  胡乱轰出之後,方才缓缓停住。
  酒意倏忽发作,不由倒伏在对方身上。
  杨翠翠却一直睁着那双媚眼,一动不动,到阴曹地府去勾引阎王爷了。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开裆裤下死,做鬼也风流哩!
  杨翠翠乃是黑狼门河东堂的堂主,一向以媚术及阴功在门中广结善缘,因此得以登上这崇高的堂主宝座。
  此次,湖帮与黑狼门大火并的消息传出,她奉门主之令,率领三十馀名高手分批前来事发地点,准备与湖帮高手一决胜负。
  想不出“出山末挺身先死”,而且是脱阴而亡,含笑归天,这只能怪她平日玩弄男人,以致玩火自焚。
  当天黄昏时分,杨翠翠之徒玉儿眼见天色已经不早,生怕耽误大事,终於硬着头皮上前敲门。
  秦宝勇听见敲门声音,惊然一醒。
  酒後醒来,头痛欲裂,他刚欲按揉“太阴穴”,忽然发现杨翠翠神情有异,伸手凑近她的鼻一探,不由神色大变。
  乖乖隆个啥,又是一桩风流命案哩!
  秦宝勇跪倒在床榻上,低头一看,竟发现自己浑身一丝不挂,匆忙抓起衣靴穿起来。
  玉儿耳闻房内传出穿衣声,以为杨翠翠已经起床,立即放心的回房,准备与师父去和堂中高手会合。
  嗯?麻辣块块的王老八,骚妞儿不想吃“剩豆腐”啦?
  秦宝勇穿妥衣靴之後,不敢多看杨翠翠一眼,悄悄的打开窗扉,眼见四周黝暗,暗道一声:“天助我也!”
  飞快飘掠出去。
  等到玉儿发现杨翠翠之死时,秦宝勇已经在百里之外,而且继续向前飞奔。
  他并不怕光明正大的杀死人,可是,对於这种莫名其妙的风流官司,他可不敢惹,只好溜之大吉。
  一直跑到子夜时分,浑身大汗直淌,发现已置身於无人之旷野,方才吁了一口气、停下身子。
  眼见地上积雪甚厚,当即拣到一块巨石後面,匆匆脱下衣服,抓起雪块擦洗着身子。
  阵阵冰凉使他痛快万分,情不自禁的哼着歌儿。
  也不知过了多久,正当他洗得舒爽,哼得快活之际,突听远处传来一阵衣袂急掠破空之声,心中一镇,急忙擦乾身子,穿上衣靴。
  转眼间就见两位身着白衣,襟绣狼头的大汉飞奔而来,以他们的身法来看,想必身份一般。
  秦宝勇已从郑圆圆口中得道,她就是被黑狼门高手围攻才会身负重伤,而且险些被左文彬奸污。
  虽然连郑圆圆本人都不知那二十馀名黑狼门高手正是门主侍卫“二十八阳怪
  阴妖“,但秦宝勇早在洛阳济民药铺时就曾领教过黑狼门的手段,故而对黑狼门的印象实在是恶劣透顶。
  乖乖隆个哈,这就叫一遭被捉奸,终身是色狼,天天被人怀疑爬过培哩!
  只见秦宝宝将包袱朝左肩一挂,哺哺自语道:“哇哇,三更半夜的,竟还有人想来送死啊?”
  话声颇响。
  “咦?”
  果不然,话一落音,立即传来两声轻咦声。接着“呼”的传来一道衣袂破空声,秦宝勇冷冷一笑,估量已对方扑近石旁,当即左掌一伸,两指点向对方的鼻骨。
  那人的武功也不赖,不但硬生生的止住身子,而且匆忙间错步挪开半尺,飞快避开“鼻孔生花”一险。
  秦玉勇身子一掠,左看点向对方“太阳穴”,右脚脚尖却点向对方左腿“白海穴”,其势甚疾,风声霍霍。
  对方迅将右足後带,一式“飞天神龙”,已掠到泰宝勇的身後,右手疾速抓向秦宝勇後腰“命门穴”。
  “哇哇!”
  秦宝勇大叫:“功夫还过去去嘛!”
  说话间,左足疾踢对方小腹,跟着一低头,张口向对方的右手一咬,立即咬断对方的食中二指。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有够无赖,比没妇打架还凶狠哩!
  那人不由惨叫出声。
  秦宝勇张口一喷,将两节断指射向对方之胸口及喉结,左掌迅速在对方“气海穴”上一拍。
  骤听另一汉子惊叫道:“毛兄,小心!”
  但为时已晚,打斗的汉子虽然躲过了那两根断指,却躲不过拍向“气海穴”
  的一掌,当即“砰”一声,重重摔倒在地。
  苦练一二十年,仗以为恶的一身功夫,顿时似气球被戳破一般迅即消失,伴随着的,是一声凄厉的哀嚎。
  泰宝勇哈哈一笑道:“你老婆还没跟人私奔,哭什麽哭?”
  双手如同怪鸟般,抓向含怒疾扑而来的第二名大汉之面部及前胸。
  那人不避反进,双手猛抓向秦宝勇之双手。
  秦宝勇一见对方双掌尽成乌黑,情知对方心练过毒掌,倏地收掌挫身,右腿疾速扫向对方下腿。
  那小子动作颇快,一式“蝴蝶展翅”,飞身掠向秦宝勇头顶,突出右足踢向秦宝勇的後颈。
  秦宝勇顺势朝雪地一坐,右掌抓住对方右踝。
  对方一足踢空,正感不妙,一见对方挥掌抓来情知已经无法躲闪,心一狠,立即将右掌一扬,准备捞本。
  “哇哇,这麽凶,奸夫谋害亲夫啊?”
  秦宝勇右掌抓住对方足踝之後,一拗一堆,“喀喷”一声,那人立即带着惨叫跌下,正好跌在先前摔倒在地的那名大汉。
  聚满毒功的右掌也同时按在对方的腹间。
  受伤倒地的那家伙实在衰透顶,惨叫一声,当即捂腹在地上翻滚,面孔随着一阵阵的惨叫声逐渐泛黑。
  另外那人一见误伤同伴,慌忙取出解药。
  泰宝勇骄指一点,凌空吐气,制住他的麻穴,随之右脚尖一挑,将他踢翻在地,一掌废去其武功。
  那人神色狰狞之极。厉声道:“小子,你是谁?为何下此毒手?”
  秦宝勇晒笑道:“因为你胸上绣狼头,所以才接你!”
  “你,你,你竟敢对黑狼帮不敬?”
  “哇哇!”
  秦宝勇讥声道:“黑狼门算老几?你们好好的享受冷气吧!”
  说着,身似闪电般飞纵而逝。
  那位身中毒掌的大汉本已气若游丝,乍见这种惊人的武功,凄厉一叫之後,当场一命呜呼。
  另外那人右踝被扭断,麻穴又被制,眼看雪花一直往自己身上撒落,吓得直喊救命。
  可惜,时值深夜,四周根本没有第三者,因此,在翌日黎明之际,旷野之中便多了两个“雪人”。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八蛋,“嫁”人不良,有够衰,谁叫两个死小子把自己卖给黑狼门呢?
  此时的秦宝勇正坐在一家小吃店内啃着包子,大口大口的喝着酸辣汤,享受着乡野的小吃口味。
  忽听坐在右墙角的一副座头有人道:“奶奶的,阿旺,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你听过和尚要和尼姑成亲吗?”
  “哇哇,真有此事吗?”
  “奶奶的,当然有啦,我待会儿还要送一车酒去哩!”
  “哇哇,是哪家破庙的花和尚和骚尼姑啊?”
  “嘘,小声点,那些人全是高来高去,挥手即可伤人的厉害人物哩,若被他们听见啦,小心你这条小命哩!”
  “阿铁,你是指婆婆谷的那些人呀?”
  “对啊!”
  “阿铁,你慢慢吃,我还有事哩。”阿旺说着,神色慌张的起身离店而去。
  秦宝勇暗骂一声胆小鬼,心忖:“哇哇,和尚要和尼姑娘成亲,这等事蛮新鲜的嘛,我倒要去瞧瞧热闹哩!”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新什麽新鲜啊?自古风骚尼姑花和尚,天天爬墙做新娘,新郎原是小和尚哩!
  哈,王八蛋,死说笑!
  秦宝勇慢慢的享取包子,直到那叫阿龙的食客离去之後,才走上前,朝掌柜问道:“掌柜的,可知道婆婆谷在何处?”
  掌柜先朝两侧看了一下,回头低声道:“公子,不是小老儿多话,和尚都不是好东西,你别去惹麻烦吧!”
  “哇哇,我只是想去看看那件新鲜事而已!”
  “唉,那尼姑原本是一位侠女,不知何故,竟会落入那些和尚的手中,你一介书生,何必赶这趟浑水呢?”
  “哇哇,你怎麽会知道此事呢?”
  “今夜,婆婆谷的喜事就将由我和另外三人负责料理呢,我去送菜单的时候曾经见过那位侠女,她已被扮成尼姑啦,唉!”
  “哇哇,竟有这等可恶的事!”
  掌柜一见他}子双目突然变得光亮逼人,心中一慎,慌忙低声道:“公子,你若无别的吩咐,我须去准备料理啦!”
  秦宝勇取出一块碎银放在柜上,笑着离去。
  半晌之後,他已经在一家客栈中调息了。在秦宝宝看来,目下湖帮和黑狼门大火并之势难免,在此微妙之际,竟发生了和尚强娶尼姑的怪事,其中一定大有文章。
  所以,他决定亲去一趟婆婆谷,察看动静。
  午後时分,满天飞雪倏停,泰宝勇走出房间步入大厅,正向小二询问去婆婆谷如何走法,突听门外一名大汉叫道:“要看热闹的人跟我走吧!”
  立即有人回叫道:“张兄,你是不是要去看和尚娶尼姑啊?”
  “是啊,李兄,你没有接到有喜帖啊?”
  “有啊,可是。我怕会发现意外哩!”
  “哈哈,你是不是怕别的尼姑会看上你,回来被老婆骂啊?”
  “哈奶奶的。别笑我啦。走吧。”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千万别怕骚尼姑的口红印在脸上带回家啊,不然被老婆看见,不死也要脱一层皮哩!
  哈,乌龟蛋,死说笑!
  秦宝勇心中暗喜,连忙奔出店门,远远的跟着那两名大汉出城而去。
  沿途之中,行人三三两两,一边低声议论着和尚尼姑成亲之鲜事,一边朝西行去,秦宝勇却含笑不语。
  走了好一阵之後,天色已近黄昏,众人折入一道两旁峭壁插天的狭谷中,不久,就看见林中有一庙舍。
  张灯结彩,人头攒助,好不热闹。
  入林之後,有两个小和尚含笑着迎接众人,秦宝勇随着他们东转西转的走了半晌,始达庙口。
  那庙虽已没落,规模气派仍然不小,庙门口人多声杂,聚满了和尚、道士、道姑、尼姑及俗家,简直是出家人大聚会。
  一些妙龄道姑和尼姑乍见泰宝勇俊逸出群风采,不约而同的盯着他看,有的还抛媚眼。
  乖乖隆个,别抛啦,再抛会让小色狼犯“错误”哩!
  秦宝勇却视若无睹的走进大殿,只见筵席大摆,约有二十馀桌,菜饭甚佳,不但全是荤莱,而且每各有一罐精酿美座上食客多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出家人,有的猜拳,有的喝酒,令秦宝勇大觉诧异。
  秦宝勇一见解行而来的那些镇民并未入殿,而自己却冒然行人,为了面子,也就选了一张和尚桌坐下。
  同桌已有七名大小和尚,一个个喝得面红耳赤,勾肩搭背,原形毕露,毫无出家人之庄严神情。
  他不由暗道:“哇哇,是从哪儿冒出这批不守清规的出家人呢?”
  那七名和尚一见泰宝勇入座,纷纷立起,双掌合什道:“阿弥陀佛,小施主快来饮食,我,我佛慈悲……”
  秦宝勇暗道一声“我佛慈悲”,表面上做做样子,也双手合什道:“慈悲,慈悲,大家喝酒,慈悲……”
  七名和尚哈哈齐笑,重又入座。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老佛祖醉死啦,菩萨姐姐醉晕啦,大家都来喝酒吧!
  一名和尚替秦宝勇斟了一怀酒,笑道:“小施主,喝怀喜酒吧!”
  说着,举起酒怀一饮而尽。
  秦宝勇暗调真气,乾下酒後,含笑道:“大师,多谢你替我斟酒,我敬你一怀!”
  说着,一饮而尽。
  那和尚哈哈一笑,当然也二话不说了。
  秦宝勇左手持着酒壶右手持杯,一口气足足喝下十来杯酒,方才举着挟菜,边嚼边道:“哇哇,好酒啊,好菜啊,好和尚……嗯?”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没喝醉吧?
  那七名和尚见他小子年纪轻轻的,竟有如此好的酒量,当即纷纷敬酒,敬到後来,居然变成拼酒了。
  秦宝勇仗着功力精湛,来者不拒,每当体内酒精成分超过“警戒线”,就悄悄的将酒自右脚足心逼出。
  因此,连拼半个时辰之後,他尚无醉意,而那七名和尚已经东倒西歪了。
  突听一声佛鼓,满殿立即鸦雀无声。
  接着自内殿走出一僧一尼,各自手持红烛。
  两人走到殿前将红烛插妥,退立两旁。
  跟着又走出一群净衣女尼及和尚,只见他们各执佛器站定之後,立即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半晌之後,吹打皆停,却见内殿缓缓走出一对满面笑容的老和尚及老尼姑,秦宝勇不由暗诧道:“哇哇,难道是他们要成亲?”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两个老东西还想生个胖孙子哩!哈,乌龟蛋,死说笑!
  倏听全殿如雷般的喝采起来、只见一位二十几岁左右的年轻和尚穿着黄袍袈
  裟,手持一根彩线行出,彩线的另一头牵着一位娇小玲班。玉手纤细,头戴红巾的尼姑。
  两人走到殿中,面对那老和尚及老尼姑站定。
  老和尚乾咳一声笑道:“老衲今天非常高兴,老衲的小犬,与慧心师太的爱徒承佛祖的旨意成婚……”
  秦宝勇大奇,暗道:“哇哇,和尚也有孩子呀!”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怎麽不会有啊?和尚胯下照样有“小弟弟”,威风凛凛,不比太监公公,一不小心就会弄出一两个哩!
  只听老僧续道:“非常感谢各位光临,佛道两家弟子能够亲上加亲是件可喜的事,所以我非常高兴,十分的高兴!”
  秦宝勇暗自怒道:“哇哇……一大堆的废话,此事要是让真正的佛家弟子听到,不把肺气炸才怪呢,真的一群王八蛋!”
  突听那小尼姑一声低泣,那老尼姑立即脸色一变,阴声阴气的骂道:“浪蹄子,你还装什麽腔,作什麽势,哼!”
  那小尼姑闻言,突然取下头巾叫道:“老贼尼,你逼良为尼,又强迫成亲,你的眼中还有道祖吗?”
  秦宝勇斜眼一瞧,发现小尼姑生得眉清目秀,美貌异常,看样子不过十七八岁,一双秀目却籁籁掉泪不已。
  老尼当众被顶撞,气得身子一颤,双目凶光一闪,骂声“浪蹄子”,右手一扬,就欲打去。
  老僧及新郎急忙上前劝阻。
  乖乖隆个,到底是老子痛儿媳,还是媳妇痛媳妇啊?
  是不是公公扒灰啊?很值得研究哩!
  秦宝勇眼见事情果如那位掌柜所言,胸中顿时热血沸涌,忍不住哈哈一笑,道:“哇哇,荒唐,荒唐,有够荒唐!”
  笑声中气十足,立即震住殿中诸人。
  慧心老尼冷哼一声,翻眼道:“小子,你是谁?”
  “哇哇,出家人慈悲为怀,那似你这麽凶,我看你根本不是老尼姑,应该是老娼、老鸡才对哩!”
  在他附近的两个道士立即喝道:“好小子,接招!”
  秦宝勇顺手一抓,左手持碗,右手持杯,疾迎而去。
  “拍拍”两声,那两名道士各自闷哼一声抚着鲜血直流的断指,踉跄倒退,满脸是骇色。秦宝勇将完好无缺的碗杯朝老僧一扬,道:“老和尚,我没有损毁你的东西,别把眼睛瞪得那麽大,小心问了眼哩!”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占了便宜还卖乖,怪不得大肚皮妞儿每天苦脸找上门,笑嘻嘻回家去哩!
  三名中年和尚齐声暴吼,双手十指箕张,疾抓向秦宝勇的周身大穴,掌风嘶嘶,劲气翻滚,显然武功不俗。
  秦宝勇身子一闪,迅即脱出他们三人的“暴风半径”,右手一挥,茶杯飞去疾打向一名和尚的後背。
  殿内摆满酒席,站满人群,酒菜及桌椅立即四处飞溅。
  秦宝勇哈哈一笑,身似泥鳅,双掌连挥,双足猛踢,殿内连连传出一阵乒乒乓乓和哎哟哎哟的叫唤声。
  人群不住的躲闪着。
  慧心老尼气得怒火中烧,身子一掠,疾扑向秦宝勇,人在半空,右袖一挥,一道狂飘罩向秦宝勇。
  秦宝勇喝声“送死”,右掌一扬,一掌迎了过去。
  “轰”一声,掌劲四溢,数名衰尾郎立即被震得连连後退,慧心老尼也似断线风筝般跌飞而去。
  老僧见状,急忙掠出,凌空将她接住,不料落地之後,竟蹬蹬蹬被馀劲震到壁下才稳住身,不由满脸的骇色。
  趁老僧掠起之际,一见新郎拖着新娘就欲逃向内殿暴吼一声“站住”,身子已疾扑过去。
  他刚落地,新郎突然将右掌帖在新娘之“太阳穴”,回头厉声道:“站住,否则,她马上一命归阴哩!”
  秦宝勇毫不理会的边走边道:“哇哇……你如果不怕娶不到俏老婆,就动手吧!”
  说着,身子一转,双掌一阵疾挥。
  数名打算从背後暗算他的和尚及道士,立即问哼倒退。
  新郎却趁机扶起新娘飞身闯入内殿。
  秦宝勇喝声“哪里逃”,立即追去。老憎将内路受伤的慧心老尼交给一名女尼之後,立即率众追人。
  秦宝勇眼见新郎挟着新娘闯入内殿,边追边回头瞧着身後那群跟追而来出家人,心中暗暗发急。
  突听身後一阵“啾啾啾”的破空之声,秦宝勇心知对方已使出暗器,飞身闯入一间单房,一掌将油灯打翻。火苗一接触到壁间的书册,顿时引燃,老僧怒吼一声,一道如山掌力罩向秦宝勇。
  秦宝勇喝声“来得好”,双掌一并,疾旋一圈朝外一推,老僧是识货人,骇呼一声“枯心掌”,飞身暴退。
  身後那和尚避之不及,当即有七人中掌倒地不起,另外几人也受伤不轻,秦宝勇却已趁隙冲出。
  目光一见到新郎的衣角刚好自回廊掠入林中,秦宝勇长啸一声,身做怒矢离营般疾射而去。
  身後传来老僧那气急败坏的怒喝道:“新良,把那女人交给他吧!”
  哇哇!奶奶的娘老皮,儿媳没啦,还可以找更加水灵灵的妞儿,儿子没啦,可要绝种哩!
  秦宝勇大感意外,身子林前微微一滞,却听林中传出一声冷哼,接着一团人影被掷了出来。
  泰宝勇脚腕一挑,化去冲劲之後,发现白影正的那新娘小尼,只见她双目紧闭昏迷不醒;立即将她挟入手中,破空而去。
  老僧望着夜空,神色一片冷肃。
  转眼间,新郎自林中疾掠而来,低声道:“爹,那小子是何来历?你怎麽把这个人质让他小子带走呢?”
  嗯……麻辣块块的王老八,不对啊,新娘怎麽变成人质啦?哇哇,有够阴险哩!
  “良儿,咱们可以得罪黑狼门,却万万不能得罪柏心绝才卢永泰之徒,速将此事禀报帮主!”
  “是!”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帮主?什麽帮主啊,是不是帮人阉猪的帮主啊?
  哈,乌龟蛋,死说笑!
  其实,这批出家人原本是湖帮高手所装扮,目的在吸收以洛阳为中心的中原武林人物和不肖分子以扩充势力。尤其是在郑圆圆及左文彬跟黑狼门“二十八阳怪阴妖”发生冲突後,郑远庭已下决心加强北方的力量。
  毕竟,卢永泰只是一个人,武功再高,也不能对整个湖帮形成威胁,重要的是黑狼门和叉帮。
  由於这样,老僧身为湖帮重要人物,能看出秦宝勇的武功来源。也自然不足为奇了。
  至於那名小尼姑,乃是黑狼门门主方青云之女方雯,此次她护身易容在这附近抓捕一条绝种异蛇,哪知不慎反中蛇毒。
  她难以用药物稳住蛇毒,却为了驱毒,被那位新郎关新良所擒,在被戳破身份之後,才演出这幕闹剧。
  方委非同小可,自然成了对付黑狼门的人质。乖乖隆个,抓个水灵灵的妞儿做人质,实有有够真,白天做人质,晚上做新娘哩!
  却说秦宝勇挟着方雯离开了是非之地後,眼见她的全身火烫,俊眉一皱,一口气驰出五十馀里,钻入一个山洞内。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想泡妞,总会找好舒舒服服的温柔乡,很会享福哩!
  仔细替她把过脉之後,一见她脉像混乱,分明已中了毒物,立即倒出三粒药丸,打算塞入她口中。
  不料方爱牙恨紧咬,秦宝勇只好将药丸含於口中,帖上她的香唇,一口口的度过去,弄妥之後,已满头大汗。“哇哇!”
  他小子透口气,自言自语道:“有够累,比方才那一架还要累哩!”
  哈,王八蛋,死小子就叫累啦,等会泡妞怎麽办啊?
  过了半晌,他见她仍然昏迷不醒,暗道一声奇怪,又仔细的替她把脉。
  “哇哇,怎麽反而更加严重了呢?”
  秦宝勇不停自言自语,掏出药瓶仔细瞧一眼,奇道:“嗯?爷爷说此药可解百毒,难道她中的是第一百零一种毒吗?”
  乖乖隆咯个哈,妞儿的“病”好治,死小子想不通,真是白痴哩!
  “嘻嘻!”
  倏听耳边传来一缕清晰的笑声道:“勇儿,别怀疑爷爷,看看她的双眼是否充满血丝?”
  嗯?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哪来的声音啊?莫非又是秦羽生那老小子偷偷跟来啦?
  果然,只听秦宝勇欣喜万分的叫一可“爷爷”,立即朝洞外扑去。
  只见秦羽工仍然是那副老样子,并非中年书生模样,含笑而立,秦宝勇一下子扑进他的怀中,叫道:“爷爷,你可知道勇儿很想念你吗?”
  “嘻嘻,真的吗?”
  “哇哇,当然是真的啦!”
  “嘻嘻,就不想念你的圆姐吗?”
  “哇哇,爷爷,你怎麽知道此事啦?哇哇,我明白啦,爷爷,你一定在暗中保护我,不过,你怎可偷看呢?”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有“西洋镜”偷看,不看白不看哩!
  ************
  “嘻嘻,爷爷发誓,爷爷是的该看的才看,不该看的连瞄一眼都没有哩,你总该相信爷爷的话吧!”
  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老小子若没看过“西洋镜”,怎麽知道有“不该看的”事情啊?白痴哩!
  秦宝勇俊脸一红,道:“哇哇,爷爷,你既然已经全部看过啦,应该知道我并不是存心要做采花蜂吧?”
  “嘻嘻,知道,爷爷全都知道,你是为了救人才出此下策,就似待会你要救黑狼门门主的女儿一般哩!”
  “哇哇!”
  秦宝勇大吃一惊,变色道:“洞内那个妞儿是黑狼门门主的女儿呀?”
  “不错!”
  秦羽生沉声道:“而且先前刚刚被那位新郎强喂媚药,准备在生米煮成熟饭以後,以她来胁制黑狼门哩!”
  “哇哇,竟有这麽不要脸的人啊?爷爷,你可知道那群酒肉出家人,究竟是何来历?怎麽那麽不像话呢?”
  “嘻嘻,别动火,他们是假和尚哩!”
  “哇哇,原来如此,他们为何要如此做呢?”
  “那位老憎姓关,名叫关福寿,原本是一名黑道高手,後来投效湖帮,在此出家,显然不是真的,而是另有所图哩!”
  泰宝勇虽然被爷爷吩咐过要混入湖帮,但深爱郑圆圆,在爱屋及乌之下,对湖帮印象甚佳,因此,立即应道:“哇哇,会有这种败类吗?”
  “嘻嘻!”
  秦羽生任一怔,笑道:“老实说,湖帮也想称霸武林,所行之事比黑狼帮强不了多少……嗯?当然,帮中也分有好人和恶人之分,所以,你还是少造杀劫,比如说……嗯?唉!”
  话到最後,居然长叹一声,显出无奈与寂寞来。
  乖乖隆个鸣,死老小子话中有话哩!
  “哇哇!”
  秦宝勇可没留意那麽多,忙道:“我知道,我是尽量不杀人,可有些人却自己要送死,那只能怪他自己衰尾,可也不能怪我嗜杀啊,对不对?”
  “嘻嘻,对,那是他们恶贯满盈,罪有应得,勇儿,洞内的那妞儿已经快要崩溃啦,你还是早点进去吧!”
  “哇哇,真的只有这招解法吗?”
  “不错,否则除非放血再输血,可事後也只会变成一名花痴而已,勇儿,你忍心目睹她变成那样子吗?”
  “花痴?什麽意思啊?”
  “意识错乱,看你我男人就喜欢,惨不惨啊?”
  “哇哇,惨啊,那岂不天天想做”新娘“了吗?”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先别管人家,当心自己也会变成色痴,比花痴还惨哩!
  “不错,进去吧!”
  “不过,她是黑狼门的人啊!”
  “嘻嘻……其实啊,她也是一个本性善良的女孩,说不定你可以渡她走上正途,进而能规劝黑狼门门主改邪归正哩!”
  “哇哇,可能吗?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哩!”
  “嘻嘻,没问题啦,你就用对付国姐的……嘻嘻!”
  “哇哇,爷爷,我懂啦,拜托你别再说下去啦!”
  “嘻嘻,进去吧,我该走啦!”
  “哇哇,爷爷,你等一下哩!”
  “嘻嘻,你是不是要邀请爷爷走一趟君山去救人?”
  “哇哇,对,对,行吗?”
  “嘻嘻,为了我那位媳妇,我能不去吗?”
  “哇哇,爷爷,那你就赶快去吧,救人如救火哩!”
  “嘻嘻,好,好,不过,你不怕有人待会闯进去吗?”
  “哇哇,我可以布阵啊!”
  “嘻嘻,聪明,不愧是爷爷的掌门孙子哩!”
  “哇哇,掌门孙子,爷爷,你要开帮门立派啦?”
  “嘻嘻,爷爷才不会那麽无聊哩,我走啦!”
  秦羽生说完,转身去林中搜寻树枝。
  他能去君山湖上总舵救人吗?
  天知道。
  秦宝勇不会多想这样,入洞一看,见方雪已经睁开双眼眼中布满红丝,而且娇喘嘘嘘,显的媚药开始发作,他小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景,心中不由怦怦狂跳!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怕什麽怕?正好上路哩!
  右手食中两指刚搭上她的右腕,立即发现她不但通体发烫,而且脉像甚急,不由暗道:“哇哇,又有得忙啦!”
  他匆匆脱去自己的衣衫,而後硬着头皮,颤抖着双手替她除去那件衣衫,双目顿时一直,绿光大盛。
  敢情关新良也真色急,除了在她身上披了一件衣衫外,里面居然身无寸布,怪不得秦宝勇会两眼发直。
  秦宝勇正在发愣之际,骤听厉吼一声,方霎在药力的催逼下,竟然疾然扑向他,二人相距仅约尺馀,因此,他与她在都扑倒在地。
  哇哇哇!阿里巴巴死翘翘,母老虎下山啦!
  他小子想不到媚药会那麽凶悍,居然能激发她休内的潜力,借助度入她口中的灵药药力,一下子将被封穴道冲开,当即摔了个呜呼哀哉,刚叫声“哇哇”,便被她紧紧的搂住,“小弟弟”也开始遭受“性骚扰”。
  乖乖隆个略,阴阳大战,试看天下谁能敌哩!
  方雯根本就是胡动乱顶,痛得秦宝勇痛得“哇哇”大叫,不得已之下,只好自动调整“仰角”及“射角”。
  半晌之後,“禁区”终於被突破。
  一阵又紧又窄的异痛,不由令秦宝勇闯哼出声。
  方霎也痛得为之一顿。
  可是,在媚药的催激之下,她又不停“闯禁区”了。
  秦宝勇痛得眉头紧皱,暗道:“哇哇,她那地方怎麽如此小呢?简直不能跟例明p 地方相比嘛!”
  偷眼望去,见自己下身已被鲜血溅湿,情知必是她那宝贝的处子之血,爱怜之馀,不由深恨关新良的凶狠。
  他立即伸手取出三粒药丸,硬塞入她那半张的口中,双手搂着她的细腰协助她顺利的“前进”。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之後,秦宝勇才觉得“禁区”内的“道路”虽然还是“泥泞不堪”,但那种异痛却已消失。
  甚至洪雪丽那紧皱的眉头也舒张了。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骚妞儿上路啦。
  ************
  秦宝勇见状,暗暗松了一口气,开始享受起那种美妙的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感觉也越来越强烈,洪佩丽的挺动也越来越缓了。
  原本弥漫洞中,令人闻之热血沸腾的密集战鼓也逐渐的转缓及转轻,不过,代之而起的是急促的芳喘声。秦宝勇见状,自告奋勇的调转位置,立即开始“轰炸”起来。
  乖乖隆个哈,比北约的轰炸机还厉害哩!
  连轰盏茶时分之後,洪佩丽逐渐垮下。秦宝勇一见她全身尽湿,呻吟连连,心中一阵爱怜,不由缓下冲劲。
  谁知,刚缓下身子,她立耶贪婪的急扭起来,逼得泰宝勇暗道一声“哇哇,骚鸡婆”,便又开始加速“轰炸”起来。
  方雯立即被轰得溃不成军,呻吟抽搐着,且开始“自动伸缩”着。
  半晌之後,秦宝勇眼见她已悠然睡着,长吁一口气,爬起来取过衣袍覆盖在她身上,而後匆匆的穿妥衣服,仔细替她把了一阵脉,方才放心的朝洞外走去。
  走出洞口,却发现雪地上刻着“爷爷先走了”五宇,不由怔一怔,闪入阵中将那五字拭去。
  重入洞内,方雯睡得十分香甜,看来,身上的媚药药性已解,秦宝勇放下心来,立即吞下一粒药丸,坐靠一旁,却由於劳累过度,居然也缓缓睡去。
  醒来之时,天色已近黄昏,眼见方雯仍在甜醒中,脑海里浮现起郑圆圆“第一次”後的情形,料到她不会轻易醒来,当即步出洞外,朝城内掠去。
  乖乖隆个哈,死小子泡过妞後劲头反而更足,四处乱冲,就像吃饱“豆腐”
  的小公狗哩!
  半个时辰之後,秦宝勇拿着一个包袱及一包食物走回洞内,眼见方雯仍在甜睡,便将包袱放在她身边,边进食物过暗道:“哇哇,我最近在走什麽运,怎麽连连巾上这种风流艳事啊?”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有够笨,不是狗屎运就是桃花运哩!
  他悄悄看着方雯那娇柔而迷人的胭体,不由想起她那忽伸忽缩的“禁区”,心中一荡,忍不住偷偷朝她下身瞟了一眼,只见那地方沾满血迹及秽物,一片模糊,且有道甚长的裂伤,顿时一阵心痛。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这会知道怜香惜玉啦,先前想什麽去啦?飘飘然飞到天上,云里雾中啦?
  秦宝勇倒出一粒药丸,捏碎後蹲在方雯身旁,伸出颤抖的右手,缓缓在伤口上涂抹着药粉。
  “禁区”一向防守森严,昏睡中的方雯只觉下身一阵清凉,双目一睁,见是一位陌生男子蹲在自己身旁,不由又骇又怒,想也不想便右手一挥,拍出一掌。
  她虽然负了伤,影响了掌力及速度,可是,秦宝勇全神贯注於上药之事,因此,左肩当即中掌。
  一声问哼,人已摔落出五尺外。
  方雯抓起衣衫,叱声“不要脸的东西”,再次狠狠劈出两掌,忍着下身的剧痛,踉跄朝洞外奔去。
  秦宝勇闪过後两掌,略一挥动左臂,感觉一阵疼痛,暗骂声“三八妞儿,好心没好报”,急忙取药疗伤。
  乖乖隆个鸡,妞儿脸,六月天,说变脸就变脸,死小子今後要当心,最好少泡妞哩!
  半个时辰过去,他小子包妥伤处,目光落在地上之血迹及秽物上,不由苦笑道:“哇哇,我怎麽会如此的衰尾呢?”
  打开包袱,眼见自己好心好意替方雯买来的两套衣衫,再次苦笑道:“哇哇哇,我怎麽会如此鸡婆呢?”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谁让你小子如此色猪哥呢?自讨苦吃,活该哩!
  秦宝勇将两套衣衫和自己的衣衫包好,挂在肩上,提了那包食物看一眼,暗道:“哇哇,她骚妞儿不领情,就给别的骚妞儿享受吧!”
  低声苦笑不已,大步走向洞外。
  不料,走到洞口,却发现方雯正焦急的原地打转转。
  秦宝勇想起爷爷所布下的阵式,顿时失声一笑。
  方雯含恨离开洞内,疾奔半晌之後,一见自己仍在原地打转,就知自己已陷入阵式中,急得心如焚。
  秦宝勇走上前伸手将她抛在地上,把包袱抛在一旁,右手连撕,不管方雯如何的叫骂,迅速将她剥个精光。
  “你,你要干,干什麽?”
  她颤身叫道,惊慌不已。
  “嘻嘻!”
  秦秦勇邪笑着,缓步向她走去。
  方雯娇叱一声,飞身跳起,一掌拍劈向他前胸。
  秦宝勇倏忽一闪,不但避过那一掌,而且一把扣住她右腕,大声道:“哇哇哇,三八妞儿,你可否冷静的听我……”
  方雯边挣扎边叫道:“我不听,不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放手啊!”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男人是人,怎麽是好东西啊?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看来骚妞儿已打算不认老爹,不找老公,一辈子包枕头守活寡啦,反正男人都不是东西哩!
  “哇哇,你能不能冷静一点啊?”
  “放手,你是什麽东西,竟敢摸我的手!”
  秦宝勇好似被人打了一记“右钩拳”,神色立即一变。
  “放手,你这淫贼,你将死得很惨!”
  秦宝勇钢牙一咬,大声道:“哇哇,你这个妞儿既然这般不知好歹,好,我就客串一次淫贼,看你能对我怎麽样?”
  说着,顺手制住方雯的麻穴,将她挟回洞闪。
  方霎又急又怒,连连叫喊不已。
  “哇哇!”
  秦宝勇怒道:“你一直骂我是淫贼,我如果不客串一次淫贼,不但会令你失望,而且也很对不起自己哩!”
  说着,缓缓脱去自己的衣衫。
  乖乖隆个哈,其实死小子是想说很对不起自己的“小弟弟”呢!
  “你,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哇哇,我才懒得理你是阿猫阿狗哩!”
  “住口,你若要敢动我,黑狼门一定跟你誓不两立!”
  “哇哇,黑狼门是什麽东西?呸!”
  秦宝勇愈发大怒,拍开她脱麻穴,同时按住她的双肩,将身子一帖立即“重兵压境”,朝“禁区”挺进。
  方雯边扭动下身,边叫道。
  “你这个该死的淫贼,黑狼门高手如云,我是黑狼门门主的独生女儿,你竟敢动我!”
  “哇哇,我管不了那麽多,非出出这口乌气不可!”
  方霎又挣扎盏茶时间之後,秦宝勇双掌一用力,她立即全身一紧,“禁区”
  立被闯人,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传遍全身,禁不住尖叫一声。
  秦宝勇心火正旺,毫不怜惜的蹂躏着。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什麽心火,是欲火,色猪哥管不住“小弟弟”
  啦!
  方委痛得冷汗及泪水泊泪直流,却仍然叫骂着。
  秦宝勇含着冷笑不停的冲杀着。
  盏茶时间过後,她禁不住剧痛,终於昏厥过去。
  泰宝勇不管三七二十一,继续报复着。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小子也太狠啦!
  时间迅速消逝,方委昏了又醒,醒了又昏,痛不欲生。
  偏偏秦宝勇神勇异常硬是不肯“交货”,痛得她尖叫连连,嗓子已然沙哑。
  奇怪的是,一个时辰之後,叫声突然消失。
  秦宝勇低头看,眼见方雯开始浑身颤抖,他小子早已是“过来人”,岂有不知她终於品赏到了“甜头”之理,顿时精神大振,加速冲杀。
  他小子存心将她彻底摆平,看她还敢不敢再骂自己。
  方雯只觉一种前所末有的奇妙感觉,不住的布遍全身,尴尬之馀闭上双目,咬紧牙恨,不再吭声。
  “哇哇,三八妞儿,你怎麽不骂啦,没力气了吧?”
  “哇哇,三八妞儿,你真是不知好歹,我排了老命把你从那群花和尚手中救出来,你却思将仇报反骂我,王八蛋哩!”
  “哇哇,你自己想一想,那个小和尚是不是曾将媚药强塞你口中,我为了救你,不惜牺牲色相,你却反而骂我,三八妞儿!”
  哈,王八蛋,死小子“以身相许”,很难得哩!
  方芙羞得紧闭双目,更加不敢吭声。
  “哇哇,我刚才好心好意的替你疗伤,你却反来揍我,骂我,奶奶的,我真是有够衰,嫁人不良,竟会遇上你这种三八妞儿!”
  说着,倏地拔起,抓起衣衫,朝洞外奔去。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占了便宜还卖乖,什麽东西啊?
  方雯即将抵达飘飘欲仙之境,却被秦宝勇突然“罢工”,顿觉一阵失落,一阵空虚,忍痛撑起身子,眼见他已经奔出洞外,暗暗一叹,立即倒地。
  泪水,却再度籁籁直流。
  乖乖隆个咯……勇少爷有够坏,人家骚妞儿刚刚尝到“甜头”,就故意强行“罢工”,很缺德哩!
  秦宝勇奔出阵外,抓起积雪,一边搓洗身子一边暗道:“哇哇、看样子这三八妞儿已经乖多啦,我就让她自我反省一阵子吧!”
  洗净身子之後,立即掠上一株树上,盘坐调息。
  天亮之後,秦宝勇悄悄掠入洞内,偶见她已穿上新衫,默默的啃着那些冰硬的食物,便又退出洞外。
  他小子略一思忖、转身奔出阵外,朝那座旧庙掠去。
  谁知,当他抵达旧庙外,却见整座庙殿已化成一片颓壁废墟,根根焦木尚在冒烟,情知必是毁於昨夜。
  他走进废堆中一瞧,发现四周躺着五十馀具被烧得尸骨难辨的尸体以及无数的兵刃、暗器,不由打了个寒噤。
  突见殿内那张被烧焦的神案上钉着一张纸条,凑近一瞧,只见上面写着“鸡打架,笑哈哈”,立即认出那是爷爷的字迹,不由失声一笑。
  秦宝勇心情为之一松,回途中沿路欣赏风光,入城之後,走入一家旅店,好好的吃了一顿,而後要个房间,好好的睡了一觉。
  一觉醒来,看天色已是末申之交,起身离开旅店,在城内到处闲逛,入夜之後,重回旅店休息。
  由於他小子在“和尚娶尼姑”盛会中大显身手,狠扁那些和民尼姑及道士。
  因此,一边闲逛三天,总是有人在身後指指点点。
  秦宝勇视若无睹;游遍各处名胜之後,眼见没有湖帮或黑狼门的人来挑战,只得提着一大壶酒及一大包食物回到洞内。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小子果然有够坏,一连逛三天,天天泡妞,就是把“老婆”关在“家里”守活寡,还挨饿受冻哩!
  只见方雯静静的盘坐在洞内,原先那些食物已经完全不见了,洞内另有一野味,秦宝勇心中有数,暗道:“哇哇,三八妞儿,就算你再娇贵,总不能不吃不拉吧?哈,你怎麽不凶啦?我就不相信你有多凶哩!”
  心中偷乐,表面上却静静的盘坐在她身前丈馀外,将纸包一打开,展露出两包香气四溢的食物。
  抖手一抛,一包食物立即飘落在她的身前。
  方雯被软禁在洞内三天,气得两眼冒火,屁眼冒烟,因此,虽然腹内饥火中烧,饿得要命,却故意不瞧那包食物一眼。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骚妞儿干上啦,这一招是绝招,没哪个“老公”不心痛哩!
  偏偏秦宝勇不理会她这一套,悠悠哉哉的吃着,偶而也抓起酒壶喷喷灌着。
  好半晌之後,只见他小子起身拍拍手,夸张的道:“哇哇,真过隐!”
  说着,起身就欲离去。
  倏听方霎冷冰冰的道:“慢着!”
  秦宝勇停身回头道:“有何指教?”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老公”斗“老婆”,看谁招数更绝哩!
  “你是什麽意思?”
  “哇哇,我可以走了吧?”
  “不行,把阵式撤去再走!”
  “哇哇,那阵式又不我布的,我无权撤哩!”
  “你,你,你说慌!”
  “哇哇,信不信由你吧!”
  秦宝勇说完,径直朝前走去。
  倏听一阵破空声自背後传来,秦宝勇随意一闪,立即看见一支鸡骨头擦身而过,佯作怒道:“哇哇,老婆谋害亲夫,你想造反用?”
  “不错,我过腻了这种日子哩!”
  “哇哇,才三天,你就受不啦,你有没有想过你们黑狼门抓了多少人,关了多少人,他们是如何的感觉啊?”
  “你,你是另有企图?”
  “哇哇,别黑白猜,如果不是为了救你,我才懒得管闲事情哩!”
  “你真的不肯放我走吗?”
  “哇哇,脚长在你的身上,你不会自己走吗?”
  “你,你太过份啦!”
  “哇哇,我哪里过份啦?我不但救你,而且还让你在此疗伤,更打老远的跑去买回食物来孝敬你,难道我是过份的热心吗?”
  “你,你强辩,你有没有想过我已经几天没有洗澡啦,而且洞内奥兮兮的,我怎麽受得了呢?”
  “哇哇,你没洗澡。那是因为一向被人侍候惯啦,只要到洞口去抓起雪块,把身子擦一擦,也可以洗澡呀,至於洞内臭兮兮的,那些屎宝贝全是你自己拉出来的,多闻几天自然就可习惯啦,我要失陪啦!”
  “站住,你今天如果不带我出去,我就……”
  “哇哇,你就怎样?”
  “我就自尽!”
  方雯银牙一咬,右掌一扬,按在天灵盖上。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一哭二笑三上吊,骚妞儿终於使出压厢底的招数啦!
  秦宝勇果然心中一凛,表面上却淡然道:“哇哇,你想自尽?爱说笑,你舍得吗?你不是想要报复吗?”
  “我!”
  “哇哇,你如果敢自尽,我就敢把你的尸体赤条条挂在林外,让大家免费观赏,让黑狼门大大出个风头哩!”
  哈,王八蛋,死小子这一招是毒招,带黑沙毒哩!方雯神色大骇,慌忙放下手。
  “哈哈,乖,听话,别胡思乱想,趁热吃饭吧!”
  “站住,我口渴!”
  “哇哇,口渴?我早就想想到你会口渴啦,因此,替你留了半壶酒,你待会就好好的喝个痛快吧!”
  “你,你真可恶……”
  “哇哇,你的毛病又复发了吗?哇哇,你若真的再不知好歹,小心我再把你修理得一塌糊涂哩!”
  方委娇颜排红,半晌之後,突然叫道:“不错,我的毛病又复发啦,我又不知好歹啦,你敢对我怎样啊?”
  说着,抓住前襟,用力一扯,只听一阵裂帛声,那套新衫立竟从中被撕开。
  秦宝勇呆一呆,慌忙朝後退去。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老公”斗“老婆”,到最後十个有九个要败下阵来,叫阴盛阳衰哩!
  方雯双手一甩,将那件撕破的衣衫丢在地上,赤身裸体走向秦宝勇,不屑的道:“来呀,你不要修理我吗?快来呀!”
  “哇哇,你,你疯了吗?”
  “格格,不错,我是疯啦,我被你气疯啦!”
  方雯荡笑着,一式“饿虎扑羊”,扑向泰宝勇。
  秦宝勇怪叫一声“我的妈呀”,像只斗败的公鸡,飞快朝洞外跑去。
  哈,王八蛋,这年头时代不同啦,女人个个是母老虎,男人个个变绵羊啦!
  窈窕淑女,君子好速。
  既然是男人追求女人,双方相斗,胜负可想而知。
  泰宝勇边朝洞外逃,边回头叫道:“哇哇,你是不是那根筋不对劲啦,真真不怕我信修理你吗?”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土头灰脸了还讲大话,说不“出来”就不“出来”哩!
  方雯见他小子神情慌乱,自然高兴,边追边沉声道:“你怕了吗?大英雄,你也有怕的时候吗?”
  泰宝勇闯言,心中一火,立即停身叫道:“哇哇,怕?我没文化,根本不知怕字怎麽写哩,哇哇,我是为你着想,瞧你这副弱不禁风,伤痕累累的模样,你真的经得起我的”修理“吗?”
  方雯以双手分别紧捂住下身及双峰,口中却冷冷的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如果是英雄,就进来干吧!”
  说着,转身行入洞内。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骚妞儿来真的啦,看样子想要不比“武功”也不行啦!
  “哇哇!”秦宝勇气得大叫两声,向前踏出一大步,却又倏忽站住身子,暗道:“嗯?奶奶的,我只不过要杀杀她的傲气而已,怎麽再”欺负“她呢?”
  念头转过,一个“向後转”,立即掠出洞外。
  出阵之後,又掠上一株大树盘膝调息。
  当秦宝勇再度醒转过来,只觉全身气机盎然,回头看去,四周静悄悄一片,天色已近黄昏,顿时长嘘一口气,不料目光落在洞口时,竟然大吃一惊,几乎当场摔落树下。
  只因方关正昏倒在阵中一动不动。
  他小子飞身下树,掠入阵中将昏倒在地的方霎抱入怀中,眼见她是右侧“太阳穴”旧泪流着鲜血,分明是刚刚自尽不久。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骚妞儿有够霸道,泡不成“老公”就非要去阴间他阎王爷哩!
  秦宝勇急忙搭上方雯的右手腕脉,发现她尚有微弱之气息,心中一喜,立即挟着她奔入洞内。
  匆匆替她的伤处上妥药,脱去自己及她的衣衫,打算硬着头皮开始开展“阴阳互补神术”。
  双唇贴上她那细小的樱唇,下身一阵徘徊,终於狠下心闯入她的“禁区”,将真气渡了过去。
  这是最香艳却又最危险的疗伤理脉道气方法,此时若受到些许掠扰,两人只有“走火入魔”之途。
  这也是最耗功力却又效果最好最快的方法,若非功力深厚,又热心救人,别人根本不敢尝试。
  所幸洞外有阵式把关,得以安心救人,因此,过了两个时辰之後,她终於被他自鬼门关口抓回来了。
  乖乖隆个,洞房秘术,恕不外传哩!
  方雯醒来,双目一张,发现自己正被“最可恶的人”以“最羞死人的方式”
  疗伤,不由又羞又急。
  秦宝勇一发觉她已醒转,立即粗喘道:“哇,哇哇,快,快调息,看看还有哪,哪儿不对,对劲……嗯?啊!”
  谁知方委突然一掌拍中他麻穴,冷冰冰的道:“姓秦的,你想不会落入我的手中吧?”
  说着,搂住他一个“颠龙倒风”,开始“报复”行动。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死小子终於被反泡啦,大快人心啊!
  “哇哇,别,乱来,你快调调息,我助你重新冲破任督两脉,你,你快点停下来啊……”
  方雯哼一声挺杀更疾,嘴中不停的道:“住嘴,我不要重新冲破任督两脉,我只要看你如何出洋相哩!”
  “哇哇,我真衰尾啊!”秦宝勇大叫一声,立即恨恨的闭上双唇和双目。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被妞儿“骑”在身上,当然衰尾透顶啦!
  方雯得意之极,格格连笑,挺杀动更疾。
  她决心把他斗垮,而後再好好的羞辱他“没用”。
  谁知,过了一个时辰之後,对方末见败像,她自己却已开始觉得不对劲了,那股冲劲也开始出现中途停顿的现象了。
  她不信邪,又不甘心,咬紧牙根,再度加速前进。
  她哪里知道,秦宝宝早有阴谋,眼见她一心要“修理”自己,立即悄悄的抽调体内真气,打算先冲开被制的穴道再跟她算帐。
  秦宝勇好似置身於惊湃骇浪的大海中,想要运功冲穴,实在是一件难上加难之事。
  可是,他在冰穴苦练多年之成就毕竟不同凡晌,艰苦奋斗盏茶时间过後,终於冲破了“鬼门关”。
  此时方雯却好似患了伤寒症,不停的颤抖着,根本不知对方已经恢复了“自由之身”。
  当她实在撑不下去,想停身歇口气之际,却突听秦宝勇哈哈一笑,反搂住她一个侧翻,立即开始“轰炸”。
  乖乖隆个呼,这叫风水轮流转,冤孽现世报哩!方雯想不到他在这种情况之下,仍能恢复功力行动,大骇之下,四肢一挣,却察觉全身已经趐酸无力了。
  半个时辰之後,她禁不住一再的“交货”,终於开始呐喊呻吟了,汗水及泪水也不住的泪泪流出。
  秦宝勇本来就是风流情种,原本想要好好的反“报复”她,可是禁不起“禁区”的伸缩、抽搐及蠕动,更禁不住她那楚楚可怜的神情,心中一软斗志一泄,“库房大门”就跟着打开,一排排“子弹”族扫而去。
  方更突然大叫一声“好哥哥”,纤手紧紧的搂住他。
  泰宝勇想不到她竟会叫出“好哥哥”这样甜蜜的话来,顿时怔住了。
  哇哇哇!
  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呆什麽呆,骚妞儿终於被你小子摆平啦,男人战胜女人,很不容易哩!哈,王八蛋,死说笑!
  翌日午後,秦宝勇悠悠醒来,低头看去,见方雯还在含笑酣睡,立即悄悄的爬起身子,同时以衣衫盖在她的身上。
  目光落在她那血迹殷然的“禁区”上,心中痛惜,当即倒出两粒药丸放在她身边,而後起身出洞而去。
  入城之後,他进入一家旅店,将酒菜叫入房间,好好的洗个澡,吃饱一顿,方始重回洞内。
  眼见她仍在熟睡中,轻轻盘坐调息。
  谁知,当秦宝勇睁眼之时,却发现方雯依然衣衫完整的坐在自己身前凝视自己,顿时一羞,呈坐式不变,倒飞出五丈远外。
  方雯心中一跳,被这份神功惊住了。
  秦宝勇低头观察全身,见自己同样衣衫完整,不由暗自庆幸道:“哇哇,好险,还好,没被反吃我豆腐,善哉!”
  念头转过,转身朝洞外走去。
  “你,你可否等一下?”
  “嗯?她怎麽突然客气起来啦?”
  秦宝勇一怔,立即停身不动,不料等等了半晌,却不闻她下文,忍不住回头道:“哇哇,你把我叫住,难道就是要叫我罚站?”
  方雯低头轻声道:“我,我谢谢你!”
  “哇哇,不敢当一你以後对我客气些,就拜托啦!”
  “哇哇,还有话吗?”
  “没,没有啦!”
  “哇哇,那我走啦!”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真是没心没肝,人家一夜夫妻还有百日恩,你小子吃了人家的豆腐,这麽快就想“抛弃”人家啦?
  哈,乌龟蛋,死说笑!
  方雯慌忙抬起头道:“你能不能放我出去洗个澡?”
  “哇哇,好吧,不过,你别忘了你的脑瓜子亮晶晶的,还是等我替你买顶帽子戴上後再走吧!”
  秦宝勇说完,立即向前走去。
  乖乖隆个哈,千万别买绿帽帽啊!
  方雯缓缓的跟着他走出阵外,抬头环顾久别的大自然景色,心情舒畅无比,不由张口长啸出声。
  秦宝勇淡淡的一笑,飞身朝林中射出。
  方雯凝视他背影半晌,才掠到远处一块巨石旁,脱去衣衫,以雪擦身,匆匆的洗了起来。
  洗好身子,她匆匆穿妥衣衫,而後走回阵外仔细研究阵式,回想自己方才走出时的情景。
  参详好好半天,正欲入阵,却突听泰宝勇在身後笑道:“哇哇,别进去啦,先吃点东西吧!”
  方雯回头一瞧,这才发现秦宝勇手提两大包东西,已掠到自己跟前,顿不由娇颜抹霞,垂头不语。
  秦宝勇将那包衣衫送给她,而後打开纸包取出食物,打开酒壶塞,毫无顾忌的边吃边饮。
  方雯将戴上一顶小狐皮帽,掠到石後,换上一件件皮袄,只觉颇为合身及暧和,心中大喜,提着包袱走回,低声道:“谢谢你啦!”
  “哇哇,挺合身的,你的身材挺标准的哩,我带了一壶茶,两个大梨,你先解渴吧!”
  方雯闻言,心中一阵激荡,几乎想当场投入他怀中,好好哭一场,却强忍了下来。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痴情妞儿负心汉,勇少爷买来两个破梨,送上两句甜言蜜语,就把你骚妞儿哄住啦?

 


  第六章比武招亲引色狼

  方雯一口气将那壶温茶喝光,拿起削好的梨子咬着,那甘甜之味道,使她觉得还美逾仙果。吃完,方才低声红脸道:“谢谢你!”
  乖乖隆个咚,都“老夫老妻”啦,还客气什麽啊?
  “哇哇!”
  秦宝宝随口道:“别客气啦,你失踪甚久,早点回去吧……嗯?是啦,这件皮祆内有两张银票,你留着用吧!”
  说着,走过去开始撤去阵式。
  方雯一见袋内果然有两张一百两银票,再也忍耐不心中的感激之情,低泣一声,飞身投向泰宝勇。
  泰宝勇正欲问躲,乍见她神情不对,只得抱住她双肩,距离,瞪眼道:“哇哇,你怎麽啦?”
  哇哇,哇个屁!死小子反应有够迟顿,笨哩!
  “我,我,没什麽!”
  方雯清醒过来,轻轻一挣,转身退到一旁。
  秦宝勇不再理会她,除去阵式之後,回头吩咐道:“哪座破庙已被烧了个精光,人也死了不少,你就别再去那里找湖帮人的晦气啦!”
  说着,拾起包袱朝肩上一挂,就欲离去。
  却听方斐低声问道:“你要去哪里?”
  “哇哇,我也不知道,反正到处逛一逛哩!”
  “你°……嗯?你愿不愿帮我抓一条蛇啊?”
  “哇哇,你敢抓蛇呀?”
  “不错!”
  “哇哇,时值数九寒冬,群蛇皆在冬眠,怎麽可能会钻出来呢?”
  “不,那条蛇与众不同,它不但不冬眠,而目还大肆活动,我为了抓它,才会落入关新良那个畜牲之手哩!”
  “哇哇,你被蛇咬中啦?”
  “不是,我是吸入它喷出的雾气而中毒的!”
  “哇哇,会喷气的蛇,太好啦,咱们去瞧瞧吧!”
  方芙一见秦宝勇肯同往,心中一喜,抓起一只鸡腿,边啃边朝前掠去,从她那踉跄的步法判断,可见“禁区”之伤势尚末痊愈。
  秦宝勇也抓起一只鸡腿,边啃边尾随其後而去。
  乖乖隆个呼……这年头阴阳大颠倒,好好的夫唱妇随,就变成“妇唱夫随”
  啦,男人真没用哩!
  只不过,秦宝勇也是因为自己当年在大雪山学艺时,曾被怪蛇红翁咬着“小弟弟”之事,心中产生好奇,方跟着去瞧瞧的。
  不料这一好奇之心,竟险些要了他小子的命。
  方要想抓的那只小蛇貌似红翁,但颜色泛青,且奇毒无比,由於方青云之师母百毒罗煞为修练一种绝毒武功急须此蛇,才不得派方雯亲自寻找,秦宝勇不知厉害,在抓蛇之时,竟意外被毒雾所伤,遭到方雯一样的命运。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美妞儿个个都是狐狸精,勾得男人团团转,变成傻猪哥还以为交上桃花运,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哩!
  还好秦宝勇不知方雯抓蛇的用心,不然的话,就冲着他小子对黑狼门大不感冒这一条,打死他小子,也不会冒如此风险。
  毒蛇终於被抓住了,可方雯却走不了,秦宝勇对她有救命之恩,令她心生恋情,说什麽也不能走。
  在最最危险的时刻,秦羽生又出现了,却再一次变成中年书生的模样。
  他老小子无时无刻不在注意着秦宝勇的行踪。
  嗯?麻辣块块的王老八,这老小子到底有什麽企图啊?
  怎麽老脸变幻不定,成天鬼鬼祟祟的,神秘叵测啊?
  秦羽生自然把救治秦宝勇的事情揽下,并催促大霎赶紧离去……事实上,她留着也没什麽用,早拿回毒蛇去得可早让百毒罗煞练功。
  乖乖隆个鸡,说不定骚妞儿一发春,还想跟勇少爷“那个”,麻烦就大啦!
  哈,王八蛋,死说笑!
  方斐依依不舍的离去。
  秦羽生也带着秦宝勇自江湖中消失。
  直到一月之後,秦宝勇复出江湖,并奉秦羽生命来到大秦山下。
  这一天,他小子赶到山下的一座小城镇上,眼见天色已过午,他立即走入一家酒楼。
  人一入店立觉热气扑面,只见各席已有不少的食客,一个个喝得面红耳赤,高声喧哗。
  秦宝勇择个靠窗口的座头坐定之後,立即有小二过来招呼,他还是老规矩,先付银子点了几道“招牌”酒菜。
  他此举之意,乃是随时准备与黑狼门、湖帮或别的什麽武林帮派打架,万一不敌,至少不会欠店家酒菜钱。
  在这种严冬之中,他小子仍然穿着一身蓝衫,而且毫无瑟缩之冷意,加上那俊逸的风采,立即吸引住酒客们的注意力。
  秦宝勇已习惯这种目光,含笑着把玩手中筷子,等酒菜送来之後,便开始浅酌细嚼起来。
  由於天寒地冻之故,送来的料理不是多加胡椒,就是加辣椒,而且肥肉大块大块,三怀酒下一肚,人已感觉燥热异常。
  他正要开个房间冲凉之际,突听一女子嗲声道:“麻子啊,你看我这身打扮可以去参加赛潘安比武招亲大会吗?”
  秦宝勇耳闻那女子声音娇嫩,悦耳之极,不禁半转身子看去,谁知这一看却吓得一跳道:“哇哇,哪有这麽丑的黄脸婆子啊!”
  原来,靠右边座头上坐着一对男女,长得丑模怪样,尤其那妇人,更是令人恶心又害怕。
  只见她年约四旬,满脸密密麻麻的黑斑,四个大暴牙,双眼一大一小,偏偏不服老的穿着一身水绿短皮袄,脸上的脂粉至少可以搓成团。
  那男的看来已在五十开外,同样长得一脸大麻子,两耳招风,一嘴的黄牙,令人怀疑他至今有没有刷过牙。
  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难怪都说龙配龙,凤配凤,五八怪配老妖精啦!
  只听麻子叫道:“阿娇,原来你是为这个来大秦山的啊?你叫我改道中原陪你来此也就是为这个啊?”
  说话之时,满脸点点麻子因为心情激动而胀得殷红,愈加令人恶心。
  阿娇伸出指头朝麻子前额一点,笑声道:“死人,不是早已说过嘛,我若嫁不到英雄的侠士,宁原不嫁嘛!”
  哇哇!奶奶的娘老皮,关键是“英雄的侠士”看见你老骚妞儿会不会吐哩!
  麻子着急地道:“阿娇……娇妹,我苦追你十几年啦,想不到你一点也不感动,真的叫我太伤心,太失望啦!”
  乖乖隆个咚,死老小子很多情,很容易受到伤害哩!
  “格格,别这样嘛,感情是不能勉强的,我知道你对我用情至深,可是,我一见你的麻子,就生气……”
  “这个……嗯?只能怪我爹娘啊!”
  “格格,你的爹娘尸骨已寒,我怎能怪他们呢?你还是认命吧,除非你能除去这些麻子吧!”
  “阿娇,你自己呢?有没有觉得自己一脸的雀斑挺像黑芝麻糊……嗯……哎唷,你,你怎麽又动手打我的头啊?”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人,死小子还不明白,该打哩!
  阿娇一掌打在他的光头上,横眉竖眼喝道:“你可真大胆,竟敢拿我脸上这些”俏斑“跟黑芝麻糊相比,讨打啊?”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说错啦,不是黑芝麻糊,是黄芝麻糊,黄脸婆子一脸糊哩!
  哈,乌龟蛋,死说笑!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失言啦!”
  阿娇一打一哄,轻揉他的头部,媚眼一飞,娇声道:“麻子哥哥啊,咱们回去休息吧,下午要赶路嘛!”
  麻子被她这阵轻揉,揉得一身骨头简直趐掉了,立即屁股颠颠的跟着她朝後院走去。
  众人顿时哄然一笑,低声议论着。
  秦宝勇暗暗苦笑一声,也起身随着小二走入间房内。
  他将包袱放在床上,待小二将一桶热水、一桶冷水及一只大木盆送进来後,丢给他一块碎银。
  小二欢天喜地的带上房门离去,秦宝勇脱下衣衫跳入大木盆中,却倏忽感觉不对劲,洞察到有人在窗处偷看,不由暗恼道:“哇哇,王八蛋,是谁在偷瞧我”美人出浴“啊?”
  当下不动声色的继续擦洗着身子,却猛地抬起右手,食指轻轻一弹,一粒水珠闪电般朝窗口射去。
  “啊!”
  一声惨叫,窗纸上已溅泄一蓬血迹。
  泰宝勇掠到窗旁探头一瞧,立即看见一道绿影如飞而去,不士暗笑道:“哇哇,原本是这个妞婆子,有够衰哩!”
  匆匆擦乾身子,穿上衣衫之後,他小子即将小二招唤进房问道:“小二,你可知道赛潘安比武招亲之事?”
  “知道,知道……这件事是在半月前才传出来的,听说是昔年那位”枯心绝才“之徒赛潘安所设下的盛会哩!”
  “哇哇,”枯心绝才“又是谁啊?”
  “我也不大清楚,不过,听说姓卢,名叫……”
  “名叫永泰,对不对?”
  “对,对,就是他哩!”
  泰宝勇倏忽想起郑圆圆说过之事,不由哺哺自语道:“哇哇……太好啦,我倒要去瞧瞧这个杀人魔头兼采花蜂的徒弟的是什麽德性,只是……嗯?卢永泰躲藏隐居多年……怎麽会公然叫徒儿出来比武招亲呢?会不会是一个阴谋啊……再说……”
  “公子,你认识卢永泰呀?”
  “听过,但没有见过,小二,你可知道比武招亲大会在何处举行?”
  “南城十里远处有座药王庙,从明晚开始,每夜举行比武,我实在搞不懂他们为何不在白天举行啊?”
  秦宝勇也觉得奇怪,却随口道:“白天大家要工作啊!”
  “唉,可惜,我忙得很,没有机会去看热闹啦!”
  “哇哇,不看也罢,自古以来只有女子招亲,其方式为抛绣球及比武,哪有男人招亲的,依我看来,这其中一定有阴谋哩!”
  “公子,你不知道啦,听说那位赛潘安实在太英俊啦,因此被一群女人一直纠缠脱不得福,在万不得已之下,才摆出这场盛会哩呼。”
  “哇哇,时候不早啦,我该走啦!”
  在小二的恭送之下,秦宝勇出店朝南门走去,沿途果然有不少的行人,尤其有不少的劲装少女,他小子不由暗暗摇头,苦笑不已。
  那些女子眼见秦宝勇如此人品超凡,不由一个个驻足注视,且还有人低声猜议道:“说不定此人就是赛潘安哩!”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什麽赛潘安,明明是个假柳下慧,小色浪哩!
  因此,秦宝勇的身後立即跟上了一大串女人。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全是一群黄脸婆子,想反吃豆腐哩!
  秦宝勇视若无睹的边欣赏沿途风光,边朝前走去,心中却在暗忖如何从赛潘安身上追查出枯心绝才卢永泰。
  黄昏时刻,秦宝勇终於随着人流来到一座规模不小的寺庙前,一看庙门上方那块大匾上写着“药王庙”三字,不由点了点头。
  庙门两旁蓬席赛列,都是些“流动摊贩”,秦宝勇暗叹,这些人脑瓜子动得快,会抢生意,便凑过去瞧热闹。
  前行不远看见一家煎油饼的小摊生意兴隆,油饼煎得又焦又脆,香气四溢,当即找了一个空位挤下。
  小二走过来笑道:“公子,你吃甜的还的咸的?”
  “各来一个,越脆越好!”
  小二应声而去,却骤听一女人嗲声笑道:“哟,这麽大的人才吃两个煎饼,怎麽够塞肚子呢?”
  秦宝勇抬头望去,只见对面坐着那位麻子与丑妇人阿娇,瞧她右耳绑着纱布分明是偷看自己洗澡时,被水滴所伤。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骚老妞儿看中勇少爷啦,想吃童子鸡哩!
  秦宝勇想起阿娇偷看自己洗澡时的情景,不觉又好气又好笑,立即把头一偏假装没看见。
  阿娇格格一阵浪笑,自言自语道:“别看他年纪小,那宝贝可真大,正是人小鬼大哩!”
  说罢,格格连笑不已。
  泰宝勇听她越说越下流,胸中怒火又起,只是她又没指名点姓说自己,若与她理论,徒丢面子,只得强按火气,却暗暗决定要找机会修理她。
  不久,小二已送来两个热腾腾,不住滋滋作响的油饼,秦宝勇立即起拿一个往口中一送。
  耳边又听阿娇嗲笑道:“心肝,小心烫哩!”
  秦宝勇再也忍不住了,正欲发作,忽听一老人口音道:“大婶,你干嘛尽逗孩子,你也招呼招呼我啊!”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哪来的死老头啊?如今富婆都想吃嫩豆腐哩,老鬼,死一边去吧!
  哈,乌龟蛋,死说笑!
  秦宝勇闯言抬头一看,见在阿娇身旁有一位老者,只觉这老者甚是眼熟,却一时想不出在何处见过此人。
  阿娇红脸叱道:“喂……老鬼,我可没和你说话,你最好客气点,别这麽乱叫,你至少也有七十多啦,怎麽叫我大婶啊?”
  乖乖隆个路,“姑娘”我今年一十八,十八十八一朵花哩!
  “我看你年轻比我大,所以才称呼你大婶啊!”
  “放屁!”
  “好臭!”
  众人不由齐声笑了起来。
  秦宝勇笑得更右厉害。阿娇胀红脸瞪了老者一眼,厉声道:“老鬼,你可别惹我生气,我若生起气来,一定够你受的哩!”
  “啊,对不起,大婶!”
  “什麽?你还叫我不婶,我今年才十八岁呢!”
  此言一出,周围食客及看热闹的人,更是忍不住笑得前仰後合,抚腹大笑不已。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怎麽不说八岁啊,後面再加个四十,就差不多啦!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人若不要脸,鬼都怕三分哩!
  那位麻子胀红着脸,却不敢吭声。
  老人却是不笑,正色道:“你真的只有十八岁?”
  “不错,姑娘十八一枝花!”
  不料远处立即有人接道:“苦菜花,满脸皱纹真漂亮吧!”
  哈,王八蛋,哪个死小子这样缺德啊?
  阿娇立即凶目一睁,就要找出声之人。
  老人忙道:“别乱动,让我仔细瞧瞧你的脸哩!”
  阿娇立即骚首作态,摆出一副最佳脸孔。
  老人煞有其事的在她的脸上仔细看上半晌,点头自言自语道:“可不是,是个年轻人哩!”
  阿娇大喜,得意地道:“老人家,你真的有眼光,居然看得出我十八岁,佩服,佩服!”
  “什麽?你十八?我的说你的孙女十八岁哩!”
  此言一出,众人立即哄堂大笑。
  阿娇闻言,好似挨了一记重掌,短眉一竖,一抽手掌,啪的一声,当场结结实实打了老人一记耳光,打得他老小子“哎唷哎唷”直叫唤。
  秦宝勇立即怒喝道:“哇哇,三八老妞儿,你怎麽以可乱打老人家,你知不知道敬老尊贤呀?”
  阿娇毫不在意的娇笑道:“哟,小兄弟,你生什麽气嘛,我是不喜欢敬老尊贤,不过,我喜欢敬幼尊俊吧!”
  秦宝勇听得一阵恶心,右腕一扬,一块热腾腾的油饼啪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打在她的右脸上。
  那油饼才出锅,不但甚烫,而且还冒着热油。阿娇右脸立即肿起一串水泡,痛得她连叫出声。
  老掌拍掌笑道:“哈,大婶脸上又开花啦,哈,好似老母猴的屁股役擦乾净般,有够好看哩!”
  哈,哈个屁!小心你老小子老脸开花挂彩哩!
  阿娇怪叫一声,挥掌拍向老者头顶。
  秦宝勇见状大惊,唯恐她伤了老者,右手一扬,一双筷子,好似飞箭难一般疾射向阿娇的右腕。
  阿娇口中“哇”了一声,顾不得伤害老者,猛地把右腕一翻,竟一把接住那双筷子,显露°手好功力。
  “好小子,你大概不知你家姑奶奶的厉害,有种的跟我出来!”
  “哇哇,出来就出来,谁怕谁呀!”
  乖乖隆个咚,死小子千万别跟去啊,到了没人的地方,小心被骚老妞儿反吃豆腐,一失“鸟”成千古恨哩!
  阿娇一把抓住老者的右臂道:“老鬼,你也别想进!”
  那老者被抓得哎喀连叫,面无人色,秦宝勇暗道:“哇哇,难道是我看走眼啦,这老者真不会武功吗?”
  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老小子年纪这样大啦,当然不会“武功”啦,只有乾看妞儿流口水的份哩!
  哈,乌龟蛋,死说笑!
  事实上,老者根本就是一个武功极高的人,连秦宝勇也觉得他老小子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而已。
  三人走到棚前,阿娇用力把老者推到一旁,对泰宝勇道:“小子,趁早叩头求饶,看在你长得漂亮……格格!”
  “哇哇,不要脸,你等着挨揍吧!”
  阿娇闻言大怒,鬼叫一声,飞身扑上,右掌如风般向前胸抓来,看样子是动真格的了。
  秦宝勇冷哼一声道:“哇哇,这种差功夫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啊!”
  右腕一翻,反扣她右手。
  阿娇吃一惊,手腕一滑,躲过对方五指,紧跟着斜掠半尺,十指箕张,抓向秦宝勇双肩。
  此时,四下已围上一大群人,一个个兴高采烈的嚷着,有人笑道:“比武招亲尚末开始,这儿已有好戏,真过隐哩!”
  更有人叫道:“妈的,这女人好丑,我还当是母夜叉半夜上门哩!”
  “是呀,瞧她癫踝膜想吃天鹅肉,呸!”
  哈,谁说癫踝螟不能吃天鹅肉啦?死天鹅正好掉在癫踝螟口里,白吃哩!
  阿娇听得急怒交加,拼命狠斗,偏偏泰宝勇武功奇高,怪招迭出,令她根本连边也沾不到。
  盛怒之下,竟使出双败俱伤的招式。
  秦宝勇将她逗得暴跳如雷,心中乐不可支。
  此时见她双臂击空,一式“苍鹰搏兔”,右手疾如闪电般抓住她的左臂,略一用力。
  阿娇的身子被甩到半空中打了好几个转之後,才慌忙使出“流星倒转”,企图稳住。
  哪知秦宝勇使出的回旋劲力,她才落地站好,却猛又向前一扑,摔了一个狗吃屎,脑袋插入雪地半边。
  众人瞧得哈哈大笑。
  更有人叫道:“哈哈,芝麻种种芝麻啦!”
  阿娇那同伴麻子见状,慌忙跑过去将她拔了出来。
  阿娇双手拂着满脸的白雪,嘴里吐出冰碴子、却一掌拍向麻子右肩,骂道:“死麻子,你怎麽到现在才出来啊?”
  麻子抚肩湖泊地道:“我怕你会怪我抢你的风头啊!”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看看那张麻脸更抢眼啊?
  阿娇一掌劈去,喝道:“死麻子,你还敢强辩?”
  麻子眼见有理扯不清,慌忙掉头就逃。
  阿娇趁机下台,立即喝叱追去。
  乖乖隆个咚,真是一对老活宝哩!
  老者笑嘻嘻的走向秦宝勇,道:“长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果然不错,小兄弟,好本事,你叫什麽名字啊?”
  “秦宝勇!”
  人群中立即传出数声轻嘘。
  老者目中精光倏然即失,哦了一声,道:“好名字,够气魄,那凶妇人刚才闹得你也没吃东西,我请你吃一顿吧!”
  “哇哇,老先生,不用客气,你还是让我表示敬老尊贤之心意吧!”
  “哈,有意思,不管谁请谁,咱们先吃了再说哩!”
  两人说笑着走回,并肩挤入一张长椅上。
  众人为了一睹秦宝勇的风采,不但纷纷的挤向那家小摊,而且相继有人表示愿请泰宝勇二人的客。
  店家一见生意大发,乐得合不上嘴,索性送上两盘甜咸油趐饼,也盛情表示要免费招待。
  秦宝勇二人盛情难却,只好多吃几口回报。
  “老先生!”
  秦宝勇边吃边问:“你老贵姓啊?”
  “宋长江!”
  老者顺口答道:“大河滔滔宋”颂“长江!”
  “哇!”
  人群中立即暴出一阵惊呼声。
  秦宝勇见状,情知对方必是大有来头之人物,武功也必定高得出奇,暗自惊疑道:“哇哇……这老头很会装痴哩……嗯?奶奶的,我实在应该在哪里见过他啊?是在……嗯?”
  一时不及多想,含笑道:“老先生,你这名字可见你做事挺有魄力的哩!”
  “哈!”
  宋长江大笑道:“不敢当,好汉不提当年勇,咱们入庙去瞧瞧吧!”说着,站起身子,朝店家颔首歉意,牵上秦宝勇,转身朝庙门走去。
  庙内,香火旺盛,善男信女潮水般冒着奇寒涌入,一时人声鼎沸。
  奇怪的是,说是药王庙,但满殿尽是和尚,而且跑来跑去,也不知在忙些什麽。
  “哇哇,出家人讲究的是明心见性,似他们这样子跑来跑去,我着再修几辈子也没搞头啦!”
  “哈,有理,有理!”
  二人向右转去,出了侧门,来到一片地势低回的庭院中,但院墙已经坍塌,直通後面一处山坡,宋长江边走边道:“听说这次盛会,还是请邻县一座大寺庙的老方丈协办的哩!”
  “哇哇!”
  秦宝勇立即想起湖帮人假份和尚、道士及道姑挟持方受为人质,企图威逼黑狼门的一幕,忍不住道:“出家人还管这种事啊!”
  “难说啊,据说那位老方丈为人十分正直,按理说不会扯入这种比武招亲的事情中来,我就是为了瞧个究竟,才来此地的呢!”
  “哇哇,老先生,听说此次盛会的男主角是枯心绝才卢永泰之徒赛潘安,你是不认识此人啊?”
  “我见过卢永泰,却不知道他在何时收了徒弟呢!”
  二人说话之间,已经来到比武招亲会场,秦宝勇抬目一瞧,不由暗暗称奇不已。
  原本二人此时所在地已经甚低,正前方有一天然的大冰台,离此约有四丈,上面张灯结彩,布置得美轮美换。
  那块巨冰又平又滑,上面用极大席子搭成蓬,下面也搭了个数丈的大席蓬,并且摆满了一排排座位。
  那情景就好似戏院般。
  秦宝勇瞧得赞道:“哇哇,这批人挺会动动脑呢!”
  此时,台下已有上百的人,只见他们人人带着大包小包,像是晚餐的食品,想必是为了抢占位子。
  冰台上有十七、八个小和尚忙得团团转。
  那冰台似乎非常的滑溜,小和尚们如果走快一点就摔筋斗,而且已经有不少的小和尚摔得跳牙列嘴了。
  “哇哇,这个赛潘安可真罩得住,居然有这麽多的和尚白帮忙哩!”
  泰宝勇说着,回头一看,却见那老者已不知去向,四处也找不着,心中奇怪不已,只能转身出庙,又重回那家小摊,买了十个油饼用纸包妥。
  他赶回来庙中,穿过侧门,立即在第二排旁边找了个好座位坐下。
  这时,人潮渐增,老少均有,更有不少武林人物,人人精神饱满异常兴奋,都盼望着能亲身参加或亲眼目睹这场空前的比武招亲大会。
  刹那间热闹纷纷,各地方言纷纷出笼。
  秦宝勇听得甚感兴趣,好奇的瞧着每个人。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猴子看把戏,公鸡腿暧叱母鸡嘻嘻笑啊!
  哈,乌龟蛋,死说笑!
  擂台上油灯被点燃,光亮照耀,严如白昼。只见台上正中悬着一块石匾,上书“千里姻缘一线牵”七个大字,字体工整,笔力雄浑。
  两旁挂着一副红底金宇的大对联,右边的是“男胜女娶老婆”,左边是“女胜男抱鸡婆”。
  秦宝勇看罢,不由失声一笑,暗道:“哇哇,真是稀奇哩!”
  他正在暗笑之际,突听身旁传来一老人口音道:“劳驾,借个光,让我跟这个小兄弟坐在一块!”
  秦宝勇偏头一看是宋长江,怔一怔,叫道:“老先生,你去哪里啦?”
  “哈,这两天胃肠闹事,我去拉稀,对不起,借光!”
  他後面两句话,是冲着坐在凳上一位中年汉子说的,那人正在吃点心,一听老者刚拉过稀,慌忙皱眉让路。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大煞风景哩!
  宋长江挤进来之际,屁股挨近中年汉子,吓得他拚命将身後仰,叫道:“老先生,你的屁股吧!”
  他不说治还好,宋长江马上就会过去,他这一说话,宋长江立即停止前进,那张屁股正好对着他的脸面,而且相隔寸馀。
  那人心中的憋扭可想而知。
  宋长江缓缓回头道:“屁股?我的屁股怎麽啦?”
  说着,用手拍了一下。哈,王八蛋,屁股带梅毒哩!
  那人忙把头後仰半尺,憋着呼吸道:“没,没什麽,你快过去吧!”
  说完,立即捂住自己的嘴。宋长江嘻嘻一笑,立即挤进泰宝勇的身边。
  众人听他拉稀,纷纷向两侧滑去,秦宝勇坐得舒舒服服不由令人暗自叫绝。
  宋长江一坐定,伸手拿了一个油饼大吃起来。
  立听有人啼咕道:“妈的,拉稀还敢吃油腻的东西,真是找死哩!”
  “妈的,这麽大岁数啦,还来凑热闹,难道想摸个小媳妇吗?”
  乖乖隆个咚,死老小子不行啦,所以要“摸”哩!
  宋长江充耳不闻,只顾吃饼。
  “哇哇,老先生,有人在笑你哩!”
  “由他们去笑吧,反正我也不会痛!”
  “你不会介意吗?”
  “哈,我干麽要介意,我如果一介意,万一当场拉稀,只有这套衣衫,那可就粮大啦!”
  众人闻言,顿时吓得不敢再吭声。
  宋长江微微一笑,独自大嚼着。
  秦宝勇暗暗佩服道:“哇哇,谈笑退人之兵,有够厉害哩!”
  突听一阵清朗的“阿弥陀佛”声传来,众人立即朝台上注视。
  只见南排小和尚走出,分列两排之後,每人手一扬,叮叮当当的敲打吹奏起来。
  还有一名和尚手执佛卷“妈咪咖哩”的念着经。秦宝勇正自奇怪,忽听宋长江道:“妈的,还念什麽经,别是在念”素女经“吧!”
  哇哇哇!麻辣块块王老八,死老小子胡说八道哩,什麽“素女经”,还“月经”呢?
  哈,王八蛋,死说笑!众和尚继续鼓声喧天的念经,台下也逐渐安定下来,好半晌之後。却突然响起一片如雷般的掌声。
  只见一位年约六旬的老和尚身披红绒袈裟越众而出,走到台口双手合十,向台下众人深施一礼,朗声说道:
  “众位诸主,此番比武招亲,诸位一定会说我这个和尚六根不净,哪有出家人干出这种事情的?此话不错,可是诸位却不知老衲的看法,想当年枯心绝材卢永泰卢大侠打遍江湖无敌手,声誉如日中天,深为武林人钦佩。”
  “不料他委身湖帮,骤负恶名,老衲了解卢大侠之为人,断定他绝不可能做出那等种种恶事来,如今,卢大侠之唯一高徒赛潘安更是青出於蓝而胜於蓝,由於他文武兼修,英俊神武,所以吸引不少的女孩子,惹了一身的烦地,但是爱美本是人类之天性,岂可怪那些女子?”
  “老衲获悉此事,觉得天下有缘分的人很多,却末必能结合在一起,致令双方抱憾终身,甚至於双方都为了一错设的对象而迷恋,往往闹出忌怨、自杀及凶杀等不幸之事,非常不合我佛治世之本,老衲有见於此,就借重赛潘安比武招亲之事,在此摆下招亲擂台,号召天下男女英雄聚集一堂。”
  “少时擂台一开始,任何一位男女侠士皆可先上台,不过请上台之快士一定要先把自已介绍一番,台下诸位如果觉得有意请自行上台,对方如果也中意,那麽双方不必动手,请双双下台,老衲将赠以礼品祝贺其喜结良缘。”
  “又如果对方不中意,也需答应来人比武之要求,以谢其雅德,至於其他的细节,为了节省时间,老衲会随时说明,老衲唯一的要求,就是这次比武招亲完全是出於善心,只能点到为止,绝对不可借此了结夙仇或结下新怨,各位施主请啦!”
  说完,再次双手合什告罪。
  台下立即报以如雷的掌声。
  哇哇哇!奶奶的娘皮,鼓什麽鼓掌啊?老秃驴的“月经”像黄婆娘的裹脚,又臭又长哩!嗯?是啦,麻辣块块的王老人,事情越来越明朗啦,既是赛潘安比武招亲。怎麽大家都可以上台来抢老婆?只怕别有用心,很值得研究哩!
  秦宝勇可没想那麽多,见那老和尚生得慈眉善目,满面红光,又讲得头头是道,也不由随着众人鼓掌欢呼。
  只听家长江附耳低声道:“小心些,老和尚易过容哩!”
  秦宝勇怔一怔,这才想起“假和尚娶假道姑”之事来,方霆受害之情景历历在目,心中一擦,立即仔细瞧向老和尚。
  乖乖隆个略,死小子要当心哩,不然又要“以身相许”,出卖一回“色相”
  啦!
  哈,乌龟蛋,死说笑!
  突听台上佛乐又起,老和尚在乐声中退向一旁坐定,少时乐声倏止,两排小和尚也鱼贯退了下去。
  台下立即又恢复先前的宁静。
  泰宝勇对於易容并不专精,因此瞧了半晌之後,仍然瞧不出破绽,正欲开口向宋长江问询,却听他低声:“颈项肤色有异!”
  泰宝勇仔细一瞧,果然发现老和尚的颈项与面部肤色有些差异,这种差异若非仔细看,甚难发现。
  他小子顿时不由惊骇不已。
  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终於知道厉害啦,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全是牛鬼蛇神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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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半个盏茶时间过去,竟无一人上台捧场,台下诸人好似只顾聊天,根本忘了比武招亲这件事。
  老和尚坐在台上有些沉不住气,正要起身催促,突觉眼前人影一晃,一条红影已经如风般的掠上。
  他立即松了一口气。
  台下也立即连声叫好。
  这上台之人年约四句,头上蓄着短发,长得倒还看得过去,偏穿着一件红短祆,显得十分刺眼。
  他上得台来,先向老和尚略施一礼,老和尚连忙还礼不已。
  那人又向台下一拱手,大声道:“众位朋友,在下姓蓝名长运,今年四十九岁,乃山东人氏。曾娶一妻,不幸早逝,可有那位侠女愿赐教?”
  台下立即一阵叽叽喳喳。
  谈话之人多是女人,显然正在评论足,有的嫌太高,有的嫌太高,有的嫌鼻子太大,有的说屁股太瘦等等,不一而足,尚有一群女人你推我推,口中嚷着:“去啊,你上去呀……”
  乖乖隆个咚,幸亏胯下“小弟弟”看不见,不然也得被品头论足哩!
  哈,王八蛋,死说笑!
  泰宝勇瞧得苦笑道:“哇哇,真的无聊,好端端的一个大男人站在台上被人评头论足,好似园中的猴子哩!”
  双目却紧紧地盯着老和尚,因为他突然发现老和尚那对眼神有点熟悉,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曾在何处见过他。
  嗯?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怎麽又是一个眼熟的,四处都是情敌野汉子啊?
  蓝长运乾咳两声道:“莫非在下不堪就教吗?”
  此言一出,台下众人哄然一笑,於是又有些女人夸他有幽默感,却也有人嫌他太不识相了。
  突听一声极尖的女声喊道:“蓝大侠休走,姑娘我来也!”
  叫喊声又尖又窄,是不不折不扣的左嗓子,立即把众人吓了一大跳,有人啧啧叹道:“乖乖,这是什麽鸡呀?”
  乖乖隆个咚,肯定是草鸡啦,笨哩!
  哈,乌龟蛋,死说笑!
  尖叫声中,一道绿影向台上纵去。
  这女人的轻功有够差,竟然一下子未能上台,羞急之下忙将双手扒住台口,然後再一按,这才挺身而上。
  只见她年逾四句,但身材相当苗条,倒似个姑娘样,满头头发用一块毛巾扎住,身穿绿色劲装,单眼皮,短睫毛,个子也不高,可是却有一张迷人的樱桃小口。
  事关终身,蓝长运仔细的打量片刻,心中已感满意,立即拱手含笑道:“请问姑娘贵姓?”
  “我姓周名海桃,北海人,今年四十一岁,尚末婚配,爱穿绿话,喜欢吃米饭,不吃麦面……”
  乖乖隆个路,是不是还喜欢戴绿帽帽啊?
  蓝长远见自己与她相距仅五尺,她却好似隔着极远般喊叫,而且一说就像连珠炮般,没完没了,十足的“大嘴巴”,慌忙皱眉阻止道:“好啦,好啦……”
  周海桃愣了一下,立即住口。
  蓝长运越瞧她那张樱桃小口越顺眼,心中一冲动,立即问道:“姑娘,你对在下可有意思吗?”
  台下众人不由哄然大笑。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没意思还上台干什麽?
  真是笨得可以哩!
  周海桃红道呢尖叫道:“我对你……”
  “小声点,请小声点哩!”
  周海桃这才把声音放小一些道:“我对你如果没有意思,上来什麽?难道想挨打啊!”
  “太好啦,我们不用比武啦,回去成亲吧!”
  “不行,要成亲,也要比试哩!”
  蓝长运心想这是自己生命中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於是欣然答道:“姑娘先进招吧!”
  周海桃微微一笑,一式“彩云飘飘”,右掌拍向蓝长运右肩头,身手虽快,功非却差。
  蓝长运毫不闪躲,左掌一翻“霸王举鼎”四指如刀切向她手腕,其势虽疾,却连一只蚊子也砍不死。
  二人这一打上,手来脚去,颇为紧张。
  台下众人喝采叫好之声不绝於耳。
  泰宝勇暗道:“哇哇,全是花拳绣腿,没有看头哩!”
  正想着时,忽听身旁鼾声如雷,转头一看,只见宋长江正靠在木椅上呼呼大睡,其状甚为滑稽周围之人正在看热闹,突闻鼾声,不由得一个个横眉竖跟,不料任你怎麽喊怎麽推扯,宋长江就是不醒。
  怪的是只要有人推他一下,鼾声就大一次。
  有人加大力推了他一把,他立刻爆出一声如雷的鼻鼾,连在台上打斗的二人也忍不住往下瞄了一眼。
  这下子再没有人敢动他了。
  秦宝勇瞧得暗乐,一直旁观不语。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装死啊?装死又怎麽会打猪婆鼾啊?
  突听众人忽然大叫一声:“好呀!”
  秦宝勇连忙向台上望去,只见那位蓝长运已经含笑双手托着周海桃的臀部,把她高高的举了起来。
  周海桃双脚乱端,叫道:“死人,快放我下来,算你赢了!”
  蓝长运这才把她放下,只见他脸不红气不喘的含笑牵着周海公自台下一格利再走向老和尚。
  老和应含笑着这句辛苦并表祝贺之意,送上一个红包,两人在小和尚导引下台,坐在预先备妥的“特别席”。
  两人立即交头接耳低谈,状甚亲蜜。
  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台下的旷男怨女皆想上台了。
  突听一女子叫道:“姑奶奶上第二阵!”
  随着叫声,只见一条谈影如飞而上。
  只见这一位扎了一条大辫子,身材枯瘦矮小,脑袋前突後扁扁嘴秃眉,面如黄胆,大鼻子大眼,却左顾右盼,混身乱扭,显得之极风骚。
  秦宝勇不由低头暗笑道:“哇哇,三八妞儿!”
  那女子上台後,既不向老和尚行礼,也不自我介绍,却向台下催促道:“快快,快上来一个男的……”
  台下立即哄堂大笑并有责骂声。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骚妞儿发春,等不及啦!
  ************
  老和尚也觉得这个女子实在太猴急了,当下起立笑道:“女施主,请先报名并自我介绍一下哩!”
  那女子一斜眼道:“真麻烦!”
  说着转对台下大叫道:“喂!你们听着,我今年三十七,没爹没娘……”
  台下立即又爆出一阵大笑声。
  “这有什麽好笑的?我是河南人,家里祖产很多,谁跟我,保证不愁吃不愁穿,不过……绝对不许离开我,我姓邓,单名霞,嫁过三次人,都拆了伙,这一次,我再嫁以後决定不拆啦,是死是活跟他过一辈子,谁上来啊?”
  众人不由笑得死去活来的。
  乖乖隆个咚,笑什麽笑?富婆哩!
  “哇哇,邓霞,等下再泡,十足一个大花痴,三八妞儿,跟她拆伙的人一定是怕被吸才溜之大吉哩!”
  众人笑着,议论纷纷。
  邓霞报告完毕,立即双手插腰,单等良人来投怀。
  谁知等了半晌,台下竟无人上台,反倒有一个大噪门的汉子骂道:“他奶奶的,这是什麽女人?真她娘的不是东西吧!”
  邓霞脑羞成怒,叱道:“混账,你们骂什麽骂?我上来又不是让你们骂的,什麽东西?他妈的!”
  话音落下,骂声迭起。
  馀不梅骂声“三八妞儿”,继续睡觉。
  秦宝勇也不由哈哈笑骂。
  众怒难犯,邓霞骇得不敢吭声了。
  老和尚连连摇头。
  突听一人道:“姑娘不必生气,我来会你呢!”
  立见一人越众而出,走到台下。
  只见他头似狼狗,身若毛猪,满颚胡刀子嘴,年逾四旬,穿着一身崭新皮袍子,打扮得甚是华丽,可是那副长相,叫人看了有一种说不出厌恶,每个人都恨不得用石头把他砸死才甘心。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吃软饭的来啦!
  那人抬头向上一望,犹豫不决。
  邓霞掩嘴笑埃道:“嘻嘻,上来就快上来嘛,人家受不了嘛!”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上哪里来啊,肚皮啊?
  那人见“美人”召唤,三魂七魄不知飞到何处去了,只见他将双目一闭,嘴唇一咬,猛一用劲,身子竟也拔了起来。
  人在还高呼道:“爱拼才会赢哩!”
  他上是上来了,可是台高四丈,他只上了三丈,正自奇怪为为何脚板尚末着地之际,猛觉身子又向下沉。
  他知道又不劲,急忙睁开双眼,眼见自己果然在往下坠,慌忙欲找落脚地,哪知冰台平整,毫无落脚之处,当即直坠三丈,跌了个括王八肚皮翻翻。
  众人又骂又笑,纷纷把果皮、花生壳等物抛了过来。
  最绝的是竟有人把石头抛过来。
  邓霞好不容易才等到一个“敢死队员”,立再叫道:“你们怎麽可以欺他?
  帅哥,再试试啊,加油啊!“
  哈,王八蛋,帅哥变工八,猪哥哩!
  那人听得感动万分,暗道:“为了她,我把命赔上也值得哩!”
  他小子看清地势,请众人让开一条跑位道,自己跑到距台口四丈处大叫道:
  “王人过门槛,全看此一翻”番“啦!”
  话落,即展开百米冲刺冲到距台口三尺时,猛力点足,利用冲劲腾身而起,而跃四丈高,终於落在冰台上,不料台面甚滑,立即又“叭”一声往後摔倒,摔得他战牙齿咧嘴,一手摸头,一手摸屁股。
  “格格,真没出息,快服姓名呀!”
  “我,我叫石家旺,山西人,今年四十四岁……嗯?是啦,至今尚是老光棍哩!”
  乖乖隆个咚。老红花患,很不容易哩!
  “格格,好快点打,打完咱们好成亲哩!”
  “好,好好,打,打!”
  话犹未了,便见面前人影一闪,邓霞二指“二龙出水”,直点他的眉心,来势甚急。
  石家旺大吃一惊,扭头躲过那二指,忙出右掌,“老虎摆尾”,疾抓邓霞腰眼穴,只可惜太用力,脚下一滑,差点又摔倒。
  邓霞右足一绊,将他绊翻在地,立即骑着他的脖子,左右开了劈哩叭啦的打起耳光来。
  石家旺被打得杀猪般嚎叫不已。
  邓霞边打边道:“他妈的,姑奶奶问你……以後成了亲,你可敢在外面乱来不?不说就打死你这个奥王八!”
  邓家旺被打得眼冒金星,头昏脑胀,鬼叫道:“救命呀,你怎麽还没成亲就乱打呢?好似我已在外面乱来似的哩!”
  “他妈的,这叫做下马威,知道吗?”
  “知道,知道啦!”
  “哼,算你识相吧!”
  两人立即起身言归於好,牵着手大摇大摆走下台,坐在“特别席”中。
  片刻之後,两人便亲亲搂搂的溜到台後去“开辟第二战场”了。
  哈,王八蛋,两个大活宝,一对母鸡公鸭哩!
  泰宝勇连看两场趣事,真是叹为观止。
  突听宋长江迷迷糊糊地叫道:“刚才发生什麽事啊?吵死人吧!”
  台上的老和尚正欲催促众人上台,闻声瞧过来,乍见秦宝勇和宋长江二人,不由神色一变,忙掩饰道:“要上台的人快把握时间啊!”
  秦宝勇专心於叙述那两场趣事,因此并没注意老和尚的失态,不过,却被宋长江完全瞧入眼中,立即低声道:“小兄弟,老和尚的神怪怎麽怪怪的呢?”
  泰宝勇转头一瞧、正好看见老和尚匆匆的移开目光,不由暗道:“哇哇,他一你定认出我啦,他会是谁呢?”
  哇哇,哇个屁!老秃驴谁不认得,更何况你小子这小色狼啦!
  秦宝勇正自沉思之际,突见一道淡影疾如闪电般从自己顶上掠过,再一点地就犹如流星殒石般飘在了台上,顿时一惊。
  “哇哇,还有这种高手。”再一看,台上已站着一位青衣少女,肌肤胜雪,弯眉俏国,尖尖的鼻子,小嘴如樱,清淡高雅,隐有出尘之风,美国盼顾之间,略显孤傲清冷,真个是抱若桃李,冷若冰霜,不由令秦宝勇瞧得双目一亮。
  乖乖隆个路,死小子春心大动啦!
  青衣姑娘一上台,台下立即哑雀无声,千百人竟连一声赞叹声都没有,一个个张大双眼,心中暗叫:“我的娘,好美呀!”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全是一群大色狼哩!
  青衣少女静静的站着,更显一种庄重的美,引人幽思,把人带到一种高贵典雅的境界去。
  “阿弥陀佛,女施主,请发话吧!”
  “这个小女知晓,老师父请回座吧!”
  青话少女娇语如草,甚为悦耳:“我姓朱,来此不谈婚事,只是以武会友,甚盼赛潘安指教!”
  说着,美目流盼,斜望台下。
  当她瞧见秦宝勇之时,愣了半晌,视线再也移不开了。
  乖乖隆个咚,骚妞儿错把小色狼当成赛潘安啦!
  宋长江轻声道:“小兄弟,她挺有眼光的,上啊!”
  “哇哇,爱说笑,当观众比当演员爽,何况可以避免被人开汽水砸石头哩,赶快吃你的臭饼吧!”
  “哈,小兄弟,你舍得吐这种水灵灵的美妞儿投入别人的怀抱啊?”
  “哇哇,我没兴趣,有人上啦!”
  哇哇,哇个屁!死小子又想当嫖客,又想立牌坊哩!
  黄影一闪,一条人影已飘落在冰台上。
  众人立即脱口喝采叫好。
  这人年约二十馀,生得方面大耳,体格魁梧,虽然不俊却五官端正,举止之间沉稳,看得出是个有根基之人。
  那青年上台之後向少女深施一礼道:“吴宏亮,此来不敢作他想,只求与姑娘过手儿招,於愿足矣!”
  “阁下休要客气,小女子朱紫凤愿意受教!”
  “姑娘请先!”
  “好,小女子有礼啦!”
  说着,款步上前,“丹凤朝阳”,二指轻若无力的点向对方“气海穴”,这一招看来轻微,实际上却急疾无比。吴宏亮知道厉害,喝声:“好招”,一晃身错开两尺,右掌一翻,五指微屈,抓向她的小屈。
  朱紫凤轻声也道声:“好招”,一式“燕子剪水”,娇躯斜掠出五尺之远,体态优美至极。一忽见她左臂突出,三指轻点,疾指向吴宏亮背後“凤尾穴”,吴宏亮只觉劲力透骨,暗骇道“好高的功夫”,身子立即向右一翻。
  人影衣风,远扑近拿,两人已打得难分难解。
  宋长江双目神连闪,神情立转肃然。
  嗯?麻辣块块的王老人,有够奇怪,死老小子难得有这样认真哩!
  秦宝勇也瞧得光奋不已,眸拟自己是局中人,思考如何拆招。
  朱紫凤身若轻风,忽前忽後,指东打西,两只纤掌幻出一片白芒。翻腾闪耀快速之极,似蜜蜂戏蝶。
  吴宏亮掌势雄浑,举手投足间沉凝稳重,带起阵阵的罡风,声势好不骇人。
  激斗半半个时辰之後,突见朱紫凤清啸一声。身法更疾,玉掌一挥,已然向他胸前抓到。
  吴宏亮凹腹吸胸,右掌闪电般从胸前翻出,反抓她未紫凤手腕,速度之快令人均料她不易脱逃了。
  谁知朱紫风刚才一招本是虚招,待吴宏亮掌心才吐,她已突收左掌,向旁滑出三尺,二指夹着劲风疾点就他右肩“大麻穴”。
  好个吴宏亮,乍见她换掌,立即将尚未吐出的右掌硬生生收回,掌缘疾扫向她腕脉。
  朱紫凤才要换式,吴宏亮已左掌猛砍,“秋风横扫”,印向她的前额。
  她两面受敌,芳心不由大急,偏偏距离过近无法兼顾,只好咬牙脚下用力,向上疾拔五尺。
  只可惜她虽躲过那两招,可是别在发际的一朵小红花已被掌风震下,斜飘出数尺,落在冰台上。
  台下立即爆出如雷般的一阵喝采。
  朱紫风双颊红得如落B 晚霞。
  吴宏亮虽然占胜,不但不兴奋,反而自怨自文的暗道:“我为什麽要把头上的花儿打落呢?我真该死哩!”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得罪未来的老婆,以後每天晚上得罚跪半个时辰哩!
  突听朱紫凤娇叱一声,双手舞风,带着凌厉的功势,左掌“孔雀开屏”,右掌“彩蝶穿花”,分劈向吴宏亮的顶门及前胸。
  宋长江眉飞色舞,兴奋得几乎要大叫叫出声。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老小子屁股颠什麽颠啊?
  什麽毛病啊?
  吴宏亮拼命向後跃出七尺,饶是如此,也被朱紫凤的掌风扫中脖颈及胸肋,不由微微发痛,暗叫一声“好霸功道的夫”,却听“叭”的一声,系在胸前的一对纯白金小环,竟被她的掌力震落,掉在冰台上。
  乖乖隆个啥,小母老虎发威啦!
  吴宏亮赞声道:“好功夫!”
  弯腰拣起小环,立即掠下台去。
  朱紫凤拣起小红花,看了吴宏亮的背影一眼,又回头看看秦宝勇及宋长江,方始掠下台去。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骚妞儿没跟小色狼交上手,依依不舍哩!
  众人全都不由长长叹了一口气。
  秦宝勇却痴痴的坐着不动,脑海之中全是二人刚才拼斗时的情景,对於朱紫凤的注视根本没有发觉。
  宋长江也肃然沉思。
  突听一女人的尖破嗓子喊道:“哇哇,我要上台啦!”
  这声大喊突如其来,不由令众人吓一大跳。
  尤其在她身边之人竟被吓得四散奔逃。
  现场立即充满叫喊声及混乱。
  秦宝勇转头一瞧,立即眉头一皱。
  宋长江哈哈笑道:“小兄弟,你的好朋友又来啦!”
  原来,那位发出尖叫的女子正是那位秦宝勇洗澡,後被宋长江羞辱一顿,又被秦宝勇修理一顿的凶妇人阿娇。哈,阿里巴巴死翘翘,死小子的“老相好”来啦!
  阿娇一见众人的慌乱模样,立即得意地端坐不动,一直到众人安静下来後。
  才掠出一片红影,疾纵上台。
  她的架式固然骇人,可由於刚才那声尖叫,令众人大生反感,因此,不但没有喝采声,反而引来一片嘘声。
  数百人齐嘘,这嘘声可够吓人的。
  阿娇正在台上神气之际,突然被这巨大的嘘声一惊,竟“叭”的一声,摔了一个大筋斗。
  众人乐得又笑又骂又嘘着。
  秦宝勇也引颈大嘘起来。他小小正嘘得高兴之际,突觉耳旁发凉,转头一看只见宋长江也在呼鲁鲁的嘘个不停,不由捧腹大笑。
  阿娇爬起来大叫道:“他妈的,叫什麽叫你妈啊?”
  这一来立即引起公愤,台下全体喊打,直到老和尚出面,再三请求之後,这才平息下来。
  阿妖却不以为然,扬起尖嗓叫道:“太好啦……没想到我一上台居然这麽轰动,我姓汪,双名娇娇,湘西人,今年才十八岁……”
  。话才至此,台下又浪潮般的辱骂起来。
  汪娇娇沉着气,等骂声稍住时,才又叫道:“为我求婚的人太多啦,我简直不知道如何处理,所以只好到这儿来啦!”
  秦宝勇听得摇耳皱眉暗叫道:“哇哇,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不要脸的人,实在不知她的脸皮有多厚吧!”
  台下骂人又起。汪娇娇含笑着等到骂声平息後,叫道:“今天我大发慈悲,凡是上台比武的男士,不论胜负,比完之後,我奉送他一个香吻!”
  台下立即又是一片大骂声。竟有人情不自禁的呕吐起来。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吐什麽吐?吻一吻,脸上又不会掉下一块肉哩!
  “格格,谢谢那朋友的捧场,害你感动得呕心廿血大吐啦,我实在太难为情啦,你上来吧,我免费奉赠送一个香吻,叫你思念到老哩!”
  那人亡魂皆冒,吓得边吐边奔向庙外。
  哈,王八蛋,骚老妞儿手段有多高,实在是高哩!
  汪娇娇扬手送个飞吻,格格荡笑不停。
  泰宝勇眉头一皱,骄指欲送送她一记指风,却被宋长江止道:“小兄弟,你何必跟这种女人一般计较呢?”
  泰宝勇放下手,恨声道:“哇哇,多让这种不要脸的妞儿嚣张一刻,我就多难过一刻,妈的!”
  “哈,恶人自有恶人磨,别管她哩!”
  突听一声大吼“我来啦”,一道人影径直射上台。
  这人瘦高个,长得一脸滑稽相,上台之後步履蹒跚,好似吃醉酒一般,东晃西晃。
  汪娇娇高兴地叫道:“好人儿,你叫什麽?多大啦?”
  这人不过二十馀岁,生得五官端正,不过双眼却时闪煞芒,闻言後,笑道:“丑婆子,你问我吗?”
  汪娇娇大怒道:“混帐,我不问你问谁?你说话可要客气点,什麽丑婆子?
  我丑吗?见你的鬼哩!“
  那人睁着惺忪醉眼瞧了她一阵子,点点头道:“天呀,我到今天才相信画像可以哄小孩之事哩!”
  “你,你是说我美若天仙,可以令小孩如沐春风对不对?”
  “非也,非也!”
  “那你是指……”
  “你是不是可以送我一幅画呢?”
  “格格,人家那有带那玩意儿在身上呢?不过,只要你喜欢,咱们可以找个地方好好的画一画呀!”
  哈,王八蛋,用胯下的“肉笔”画,有够爽哩!
  “哇哇,老天,我要吐啦!”
  “格格,好人儿,别这样麽嘛!”
  “妈的,我是打算拿你的画像贴在我家大门上,既可镇妖驱邪,又可赶走那野汉子哩!”
  众人不由哄然大笑。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人,那也未必,巾上色中饿鬼,照样饿虎扑食哩!
  秦宝勇脱口叫道:“哇哇,痛快,痛快!”
  汪娇娇厉喝一声,双掌一晃,向前扑来,右手食中二指疾戳向对方双眼。
  那人冷哼一声,待她的双指戳近之际,将头一偏,轻舒猿臂,疾抓向江娇娇的头顶。
  汪娇娇双臂一抖,使了个“霸正卸甲”,将身子向後滑出三尺,右臂一翻疾如闪电向对方“眉心穴”点到。
  对方想不到这丑八怪居然有如此高的功夫,立即右臂下伸,五指如钩,其势之疾,甚是惊人。
  汪娇娇想不到醉鬼招术如此厉害,忙将右掌一挥,不料对方的右掌已送到腰际,万般无奈之下,只好身子一仰,斜着拔上五尺,才算躲过那掌。
  饶是如此,也已吓出一身冷汗。
  她身在空中。越想越气,厉叫一声,双掌猛吐,拍出一道劲风,向对方头顶猛击过去。
  对方疾闪,右手突伸,扣住她的右腕,喝声“躺下”,立即往外一甩!
  “砰”的一声,冰清溅飞,汪娇娇已被摔个四脚朝天。
  众人狂欢鼓舞,笑声震天。
  只有宋长江双日寒芒迸射。
  秦宝勇跟随众人鼓掌欢呼,毫末发现此异状。
  汪娇娇坐起身子,竟然哇哇大哭起来。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七老八十啦,打不赢就要赖,羞也不羞也?
  众人大由嘘声连连。
  那人见状气笑不得,只好走到她的身旁,低声问道:“喂,丑婆子,你输不起啊,哭什麽哭啊!”
  不料,汪娇娇冷不防一张双臂将他抱得紧紧的,一抬头,嘴对嘴,“喷”一声,自动奉送一个香吻,旋即松手掠退丈馀格格荡笑道:“好人儿,我说过不论输赢都要奉送一个香吻,这下子兑现吧?”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骚老妞儿趁机揩油,占了便宜还卖乖哩!
  那人万万没料到会衰尾至此,只觉口鼻奇臭无比,忍不住“哇”的一声,竟指腹中的食物吐了出来。
  “格格,有这麽严重麽,小乖乖!”
  那人只觉心中恶心之及,无法多待下去,心须先去杖口,於是足下一点,纵下擂台,狼狈离去。
  众人又好气又好笑,笑骂不已。
  老和尚匆匆叫两位小尚把那些秽物扫掉,又铲了些碎冰块掩上之後,眉头一直紧皱。
  “格格,还有谁要上来香一个啊?”
  怒吼声中,先後上去三个人,却均不是她的对手,每人被她强吻一次,照例吐了一滩。
  那两名小和尚气得恨不得拿扫帚铲子揍她一顿。
  哪知,她却吻出甜头,死不肯下台。
  只见宋长江嘴唇一阵合张之後,突听一声大喝,台上已落下一人,这人才站定,众人立即哄然大笑。
  原来,这人年约五十开外,满脸的大麻子,两耳招风,一嘴的黄牙,与汪娇娇站在一起倒真是天生的一对。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老相好终於喝不起乾醋啦!
  立即有人叫道:“妈的,这才是郎才女貌吧!”
  另一人笑骂道:“妈的,应该是狼豺虎豹才对哩!”
  众人禁不住捧腹大笑,掌声不住的响着。
  汪娇娇一见麻子上了台,不由气道:“死麻子,你来干什麽,我不是告诉过你,不准你来的吗?”
  “阿娇,我,我想你啊!”
  “哦?你是来打擂台的,好,先介绍姓名吧!”
  “阿娇,你不是全知道了麽,怎麽还……”
  “我知道有什麽用,观众还不知道哩,死麻子!”
  “哎,哎,我麻子是贵州人,今年五十一岁,姓冯名叫笑笑,与阿娇乃是青梅竹马,相爱多年……”
  台下立即有人叫道:“黑白讲,她刚才说她只有十八岁,你却五十一岁,怎麽可能是青梅竹马呢?”
  “对呀,我看你是记错啦,你只有十五岁吧?”
  麻子胀红着脸,叫道:“不对,不对啦,她已四十九岁啦,她是跟你们开玩笑的啦……哎唷!”
  “拍”的一声,汪娇娇在他的光头上拍一掌,骂道:“死麻子……叫你不要来,你偏要来,一来就乱说哩!”
  “阿娇,失礼啦,常言说得好,龙配龙,凤配凤,跳蚤配臭虫,所以我麻子配芝麻女,天经此义哩……嗯?哎胭!”
  话未说完,光头上又挨了一巴掌,只听汪娇娇叫道:“死麻子,你今天怎麽特别大嘴巴,说完没有?”
  “快完啦,各位,你们也许看她不顺,可情人眼里出西施,我麻子怎麽看她怎麽舒服,太美啦,她好似我生命里的一盏明灯,指引着我投向光明,啊,伟大的黑芝麻糊,我已经闻到你的香味啦,美丽的小鸟啊,我不嫉妒你们,因为爱情在滋润着我,她给我生命和勇气。足够去抵挡一切的不幸……”
  正说到飘飘欲仙之际,光头上又挨了一下重扣,立即把话说着,转身下台而去。
  众人再次哄然大笑。
  哈,王八蛋,还是童子鸡哩!
  他从温柔的梦乡中打醒过来,头顶长出一个小包。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死老小子脑袋不想事,该狠狠打醒哩!
  “阿娇,你怎麽又打我啦?”
  “你,你在发什麽神经啊?”
  突见宋长江双唇又是一阵合张。
  “阿娇……这儿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地方,你答应我吧,我用生命和人格发誓,我爱你,永远,永远!”
  麻子越说越激动,竟流下了大颗眼泪。
  汪娇娇突被感动得反手抱着他道:“你,麻哥,我答应你,还是你对我好,我现在才明白哩,嘤嘤……”
  两人立即当场“对咬”起来。
  众人大奇,纷纷引颈企望。
  乖乖隆个啥,“西洋镜”免费大展览,不看白不看啊!
  老和尚一见太不像话,只得走了出来,大声叫道:“两位施主,这太不像话啦,不行呀,你们还是下台去吧!”
  两人立即边吻边行,沿着後台皆而下之後,走到“特别席”坐定之後,居然还“喷喷”的热吻着。
  瞧得另外那对“佳侣”皱眉不已。
  老和尚见状,扬声道:“各位施主,天色已晚,今夜的比武暂到此结束,明晚清早来,恕贫僧不远送啦!”

 


  第七章英姿飒爽女中豪

  众人立即边谈论边朝庙外去。
  宋长江哈哈笑道:“小兄弟,很热闹吧?”
  “哇哇……除了朱紫凤跟吴宏亮那一对有点看头以外,具馀的全是胡闹,不过,也挺好玩的哩!”
  “哈,我要走啦,咱们明晚在此巾面吧!”
  “好!”
  由於大量武林人物涌入小城,人满为患,家家爆满,秦宝勇连走好几家旅店之後,才找到一个房间,漱洗一番,吃点点心,立即开始调息。
  不一会,他只觉胸口一阵绞痛,不由神色大变,暗道:“哇哇,我怎麽会中毒呢?看样子是慢性剧毒哩!”
  当下倒出一粒药丸吞入腹中,调息半个时辰之後,方始松口气道:“哇哇,还好爷爷之药可以解毒哩!”
  只不过,秦宝勇疑心越来越重,联想起湖帮人假扮和尚上演“和尚娶尼姑”
  的丑戏,看样子此番比武招亲也大有问题。
  尤其是那老和上的眼神分明很熟悉。
  另外,宋长江也像在哪里见过。
  至於那位赛潘安,本是主角,就始终未露面,再加上他身後有一个大魔头卢永泰,情况就很复杂了。
  乖乖隆个呼,有鬼哩,狐狸精冒出来啦!
  翌日黄昏之际,秦宝勇赶到药王庙,立即发现两幕奇景,只见在擂台前面右侧已坐满三百馀名武林人物,瞧他什一副苦瓜脸,垂头丧气的模样,也似乎中了毒。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泡妞泡出大肚皮,麻烦大啦!
  哈,乌龟蛋,死说笑!
  秦宝勇不由暗骇道:“哇哇,难道他们也是中了毒吗?”
  第二幕奇景就是昨夜有很多不诸武功的城民来捧场,今夜却几乎找不到一位平常的角色。
  不过,在台前左侧倒也坐了百馀名陌生武林人物,看样子他们是风闻比武招亲盛会,今日才来报到的。
  秦宝勇一见自己昨夜的座位已有人坐着,立即朝第二十排空位内侧一坐,同时暗暗运功默察。
  这一默察,只觉从椅上缓缓的渗入一丝丝寒气,顿时醒悟,不由暗道:“哇哇,原来毛病出在座凳上哩!”
  秦宝勇原式不动,玄功一运,功行一周天之後,只觉全身舒泰,情知已经不碍事,立即悄悄的打量四周。
  只见右侧那批人似乎甚是忌惮的将头望向台上,尽量不跟熟人打招呼,若不幸被对方询及,也不过寒喧数句了事。
  秦宝勇将现场打量一遍,不但没发现来长江,连汪娇娇及麻子也不见人影,不由暗替宋长江担心不已。
  突听一声佛筹之声,搂着老和尚出来宣布第二更比武正式开始,左侧台下诸人开始议论起来。
  突见一道瘦小的黑影掠上台,双手插腰道:“小女姓江,名碧霞,今年十七岁,有人送我小贵妃美号,谁愿赐教?”
  一声长笑乍起,但见一道身影疾掠上台,瞧他相貌不恶,块头稍嫌瘦小,台下立即有人喝采道:“好一对男才女貌哩!”
  那人朗声道:“在下姓霍名盘水,人称”追风少年“,今天二十一岁,愿在江姑娘手下讨教,请!”
  江碧霞也道声“请!”,两人便活开步法。
  乖乖隆个路,“想对象”自然要客气三分啦,结了婚再变母夜叉和采花贼也不迟哩!
  片刻之後,只见霍盘水喝声“汪姑娘小心啦”,一个箭步向前顾手一抖,向小西施的双腕扣去。
  江碧霞一个“倒踩莲步”,躲过过了霍盘水的这一扣,右手用反向他的“气海穴”拂去。
  霍盘水猛一转身,躲过一招。
  两人就如此打来拆去,最初是龙腾虎蹦,好不紧张,後来双方居然好似打出了感情一般,江碧霞双颊鲜红,口角微启,每一下手都是向霍盘水身上无关紧要之处打去,霍盘水眼也圆了,嘴也张了,脖子上的青筋也起来了,滴水也快到胸前了,乾脆一味采取守势闪躲。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老婆打老公,脸上笑嘻嘻,老公打老婆,泪水汪汪汪哩!
  老和尚越看越不像话,便走出来道:“二位少侠既然无意再打,贫僧在此恭喜二位百年好合哩!”
  说着,合什一礼。
  江碧霞二人相视一笑,双双向老和尚一拱拳,立即随小和尚走下冰台,坐在“特别席”上,低声细语着。
  突听一人叫道:“乖乖隆个咚,我来啦!”
  众人抬头,不由哑然失笑。
  原来在台上站着一位年约六旬的阿婆,脸上的皱纹都已成沟,却涂脂抹粉,擦得和猴屁股差不多,脑後一个大着卷。
  又听她叫道:“姑娘姓单,名叫梨花、今年才三十八岁,江东人氏,今日上台讨教,不知那位哥哥愿和姑娘交手啊?”
  突听下面有人骂道:“别他妈的不要脸,老祖母都没你老,还三十八岁,相生患啊?”
  话声落下,台上又多出一个人,只见这人年约五旬左右,一脸的花白刺猖胡子,两只眼睛精光四射,分明有不俗的武功。
  “哟,老鬼,看看你家单奶奶的本事吧!”
  “哈,你到底承认是奶奶啦……”
  老者话末说完,陡觉一股劲风疾抓向胸前,慌忙向後疾射出丈馀外。
  哪知,他那身子甫落地,就觉一股劲风疾射向太阳穴,慌忙一闪身。
  单梨花接连被他羞辱,恼怒异常,末待他站定,又是一股掌劲,疾扫向他的腿部。
  老者躲闪不及,急运功硬接下那道掌劲,却听“砰”的一声,下身裤已被震裂掉落在地,一条又黑又白的大毛腿立即露出来,伤处一片紫黑。
  “格格,不要脸的老畜生,竟敢诱惑本姑娘,活该!”
  老者气得浑身发抖道:“贱人,只怪我学艺不精,你这个仇我是结定啦!”
  说完,一咬牙腾身而去。
  “格格,你慢走幄,还有那位哥哥要指教啊!”
  “呼”的一声,台上突又多一人,众人一看,这人年约花甲,几根稀稀的黄毛,细高的身材,好似竹竿一般。
  “俺是山东小武松武小郎,今年六十三岁,至今年末娶室,今夜一见姑娘美若天仙,真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
  话没道完,台下立即传出呕吐之声。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幸亏武松爷爷死得早,不然准会被你老小子气死哩!
  “格格,哥哥,希望你的武功也似口才这麽好哩!”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老小子“武功”当然好啦,不然取你骚老妞儿回去干什麽啊?
  哈,王八蛋,死说笑哩!
  单梨花说完,一招“拔云见日”,劈向武小郎。
  武小郎闪过那招,双手反劈过去。
  “老鬼,你真狠啊!”
  单梨花大叫一声,硬接那两掌。
  “轰轰”两声,单梨花连退七八步才稳住身子,一见对方仅是晃了一晃,不由气道:“老王八,接姑奶奶这一招!”
  说着,双手交互打出。
  武小郎被逼得喘不过气来,立即“一鹤冲天”,拔起三丈高。
  单梨花一见他末落地,以为有机可趁,双掌上扬,掌风直向对方胸前涌去,台下不由惊呼出声。
  武小郎强行落地,喝声“姑娘小心!”一体出熔於格,疾打向单梨花。
  单梨花使出一招“兵来将挡”,哪知才与对方指气接触,立即发现对方的指力锐利,不由暗道不妙,“叭的”一声Z 已应声而倒。
  武小郎一把抱起她,亲了一口之後,笑嘻嘻跳下冰台,出庙而去。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老小子拣倒便宜货啦!
  接下来的皆是平庸脚色,秦宝勇瞧得无味,偷偷打量台下右侧那三百馀人,心中不由怀疑万分。
  因为,那些人虽然也跟着众人喝采,却是被动而为,而且神色之间充满悔恨的表情。
  他立即决定在散场之後,暗中瞧个究竟。
  直到一个时辰过去,老和尚终心出来宣布收场了,众人纷纷边谈边朝庙外散去。
  秦宝勇走出庙门之後,佯作尿急般奔入远处林中。
  等了盏茶时间之後,却发现方才离去的那三百馀人,一个外文垂头丧气的返回庙内。
  只见三十馀名黑衣人掠出庙门,朝其他人方才离去的方向掠去,瞧其轻功身法,分明身手不俗。
  秦宝勇情知有异,立即在原地枯等着。又过了一个多时晨,只见先後有二百馀人愤恨不平的跟着那三十馀名黑衣人走入庙门,秦宝勇不由大骇。他又等了盏茶时间,确定无人再行入庙,悄悄的飘出树林,而後自右侧掠入庙墙内。
  只见六名黑衣大汉,双目炯炯的在庭中来回游走巡视,秦宝勇冷哼了一声,借着花树之掩护悄悄的掠向冰台。沿途戒备森严,但秦宝勇轻功绝顶,又小心翼翼,很快接近了冰台。
  他小子眼见入口处挺立着四名黑衣大汉,暗骂一声“王八蛋”,腾身一纵,悄悄掠上枝丫间,凝神运功偷听。
  这是一招险着,所幸那些黑衣大汉不相信有人能够突破重重警卫,因此,反而松懈不少。
  乖乖隆个咚,野汉子爬墙都快爬到床上啦,还不快捉奸啊?
  哈,乌龟蛋,死说笑!
  半晌之後,突听远处传来一阵苍劲的得意笑声道:“嘿嘿,诸位,欢迎你们重回冰台,中毒的滋味不好受吧?”
  又听一声暴喝道:“了净,你这老秃驴,你不但不守佛门清规,而且还暗算众人,你意欲如何?”
  “嘿嘿,王威,你别误会了净,他已经蒙佛祖宠召上西天啦!”
  接着远处立即传出众人的惊呼声音道:“关福寿,是你!”
  秦宝勇暗骇道:“哇哇,那位老方丈果然时冒牌货,却不知这位关福寿……
  嗯?哇哇……奶奶的,据方雯所说,关福寿不是关新良的老爹,湖帮高手吗?
  哇哇,我明白啦!和尚跟尼姑成亲及比武招亲两件事情,都是湖帮在搞鬼哩!
  “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有够险哩!
  只不过,秦宝勇还飞快闪过一念,觉得卢永泰根本与此事无比,当年之事也很可能另有跷溪。
  念头转得太快,无法抓住。
  “嘿嘿……不错,老夫正是关福寿,目前位居湖帮左护法一职,若想活命的人,立即归附本帮!”
  一阵暴喝之後,冰台四周立即传出一阵拼斗声。
  但仅只盏茶时间,在一阵惨叫声音过後,一切重归寂静,显然,那些打算要反抗的人已遭屠杀。
  只因他们身中剧毒,武功已失。
  “嘿嘿,各位中了”蚀骨丹“,最好少妄提功力,否则,只好自寻死路,要效忠本帮的人速服解药!”远处传来一阵步伐声。
  “嘿嘿,诸位所服之解药,只能暂时压仰毒势发作,以後必须按月服用,否则,毒发之际,更加痛苦百倍!”
  接着是一阵得意的狞笑声,立即恢复平静。
  盏茶时间过後,院中那些黑衣大汉相继撤去,不过,冰台入口却又多了六名大汉来防守。
  秦宝勇一看天色已近寅初,为了避免暴露露行藏,悄悄的飘下树後,立即朝庙外掠去,很快消失身影。
  乖乖隆个呼,死小子是不福将哩!
  秦宝勇沿着官道疾驰,尚距城门里馀远处时,突听一声叫喊“小兄弟”,他立即刹住身子,惊喜地道:“老先生,是你吗?”
  一阵低沉笑声过後,宋长江已现身於右侧林前,秦宝勇一见他的面色灰败,立即知道他也中了毒。
  他小子正欲开口相询,宋长江已低声道:“小兄弟,随我来!”
  说着,转身朝林奔去。
  秦宝勇跟随他奔行三里路,立即发现有三十馀人盘坐在林中空旷处,目光匆匆一扫,不由轻咦出声。
  只见那位清丽娇柔的朱紫凤,以及江娇娇。麻子、单梨花、武小郎、小贵妃江碧霞和二三十名头在冰台边见过的人都赫然在场。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全是一群牛瘁蛇神,很会装痴玩把戏哩!
  宋长江末待秦宝勇发问,立即抢道:“小兄弟,咱们三十馀人皆来自同一个地方,想不到却全部中了毒哩!”
  秦宝勇心念电闪,脱口道:“老先生,你们是黑狼门的人吗?”
  “高明,果然高明,难怪向不服人的方姑娘会对你心服口服哩!”
  “方姑娘?哪个方姑娘?”
  “哈,小兄弟这样快就忘了吗?就是方雯姑娘哩!”
  乖乖隆个晚死小子本就个是小负心汉,泡过妞儿之後就忘到九霄云外哩!
  秦宝勇点点头,没有说话,心中却一阵茫然。想不到自己竟然跟黑狼门的人打得如此火热,真是天意。
  可以说,无论是湖帮,还是黑狼门,他小子印象都差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哈,如此说来,咱们也不是外人,小兄弟,你就是秦神医之孙吧?怪不得你没有中毒哩!”
  秦宝勇闯言,立即恍然大悟道:“哇哇,我想起来啦,想当年在洛阳时,你曾经与爷爷冒雪打过架,对不对啊?怪不得我一直看你眼熟哩!”
  说话时,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当年的一幕。
  “唉,唉,不错,说来惭愧,老夫曾妄想胜过令祖,小兄弟,你的身上是否有解药啊?”
  秦宝勇闻言,不由暗道:“哇哇,黑狼门的人也不是好东西,当年就害得爷爷和洪大叔、素莲大婶无法在洛阳安身,也害得我跟宝神分手,还有徐大爷、赵奶奶……嗯?是啦,过去的事情不说,如今黑狼门的人仍然横行霸道,我没少跟他们打架哩,既是如此,我该不该把解药交给他们呢?”
  他这一犹豫,却听朱紫凤道:“宋老,咱们与秦公子素未谋面,怎可向他索取解药呢?”
  “还是等罗煞姥姥来再说吧!”
  “这……可是,每日午时毒势发作的痛苦……”
  “宋老,别多说啦!”
  秦宝勇不知罗煞姥姥就是百毒罗煞,闻言一窘,觉得此刻纵有天大的仇恨,也该赠送解药,何况冲天方受的面子上,也该这样做,当即倒出一把药丸交给宋长江道:“每人一粒,服後立即调息,希望能够有效!”
  实在不想跟黑狠门的人多待片刻,说一说完,转身就欲离去。
  “小兄弟你……”
  “方才我重入庙中发现一件事,那老和尚乃是由君山湖帮的左护法关福寿所扮,他们将”蚀骨丹“抹在椅上,目前已有五百名高手被迫加入湖帮,你们以後可要小心些哩!”
  话音未了,人已飘然离去。
  “咯”的一声,宋长江只膝长跪在地,颤声道:“小兄弟,谢谢啦,宋长江今後必有一报!”
  秦宝勇道头也不回道:“算啦!”
  身子已掠出数十丈之外。
  朱紫凤美国异采突问,迅速低头不语。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骚妞儿有够多情,看上小色狼啦,很危险哩!
  哈,乌龟蛋,死说笑!
  ************
  次日黄昏时分,秦宝勇刚离开旅店,随着人群走向药王庙之际,突听耳边传来一声道:“小兄弟,请借道!”
  话声方起,一位紫衣大汉已擦身而过。
  秦宝勇由他的背影立即认出他是宋长江,立即缀在他的身後,折入了一条偏僻的巷道里面。
  只见宋长江将手中包袱交给秦宝勇道:“小兄弟,情况紧急,为预防万一,你还是易过容再去药王庙吧!”秦宝勇始知他早已易过容,难怪从老者变成了大汉,当下轻声道过激,一见四下无人,立即脱去身上的蓝衫,穿上一套青衫,同时覆上一张薄皮面具。
  宋长江仔细的瞧了一阵子,点头道:“行啦,小兄弟,敞门将於三日之後除去关福寿,你若不便,请提早避开吧!”说完,飘然离去。
  秦宝勇将将蓝衫收回包袱之中,立即走入人群中,跟着他们赶到药王庙,转至冰台下。
  他一见台前右侧坐了四、五百名神色异常的人,左侧也坐了三百馀人,不由暗暗替黑狼门担心不已。
  这一夜,先後有十馀人上台,虽然打斗激烈,却没有活宝上去表演,因此,缺少了有喜剧效果。
  散场之後,秦宝勇隐在林中,发现又有二、三百人被迫回庙“报到”,暗叹之馀,回城休息。
  所幸,接下来的几天每天只有百馀人入股,秦宝勇暗自庆幸不已。
  第六天,秦宝勇一进入冰谷,立即发现气氛不对,因为,在台前左侧居然客人暴满,另有百馀人无位可坐。
  经过二十馀名小和尚的“劝说”,右侧座位上方始有二百名大汉默默的站起身子,不过,他们立即被“安排”站在入口处。
  秦宝勇自然和那百馀名新来客人替坐在右侧座位上。
  他仔细一瞧,那百馀人在就座之前,皆先以右掌朝椅上一抹,情知他们的手中皆已抹过解药,心中略安,立即含笑瞧向台上。
  盏茶时间过後,老和尚又在乐声中现身,同时做过开场白,然後含笑坐在台上那张椅子上。
  一声清啸过後,台上已经立着一位美绝佳人,只见她年约三旬,圆圆的脸,虽不能说貌似天仙,却也够格称为美人!
  “姑娘姓龙名娃,岭南人氏,今年三十,今日专程来此领教贵地的绝艺,请多指教!”
  说到此处,忽然从台下跃上一人。
  瞧他相貌平庸身子却结实有力,只见他先向龙娃拱拳行礼,然後对台下拱拳道:“在下姓唐名飞龙,两湖人氏,今年三十二,今日路过此地,想以战会友,请龙姑娘高抬玉手,多加指教!”
  乖乖隆个咚,会什麽会?是想在台相会,还是想在床上“相会”啊?
  哈,乌龟蛋,死说笑!
  龙娃嫣然一笑,道声“接招”,玉手一扬,夹着一股劲风,疾卷向唐飞龙面门。
  唐飞龙不敢硬接,往旁一纵,避过那一拳之後,一个大转身,反抓向龙娃胸前。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有够色,上来就想抓“豆腐”吃哩!
  龙娃娇叱一声,双掌含怒疾劈,一口气攻出十馀掌,迫得唐飞龙连连後退,狼狈不堪。
  突见她清啸一声,一招袭向他的面门,另外一招劈向他的右肩。
  唐飞龙情急之中,以攻对攻,左右手分别迎去。
  电光石火之中,却见他在切近龙娃面门之际,突然化掌为指,摘下她头上的那朵金花。
  龙娃右掌却结结实实的打在他的肩上,只听一声问哼,唐飞龙已被劈昏在老和尚的前面了。
  突听一声暴吼“好狠的婆娘”,一位手持两头雪亮钢棍的魁梧大汉已掠上冰台。
  老和尚立即喝道:“慢着,先救治伤者再说!”说着,回头朝那两名小和尚招手。
  突见昏词在台上的唐飞龙。身子暴射而去,双掌一扣,竟然抓住老和尚的双脚,台下不由大哗。
  那位魁梧大汉却将那双钢棍朝自台下奔来的十馀名黑衣高手掷去,然後,疾扑向老和尚。
  钢棍一落地,立即“轰”的爆炸,那十几名黑衣人在惨叫声中已有八人被炸死,其馀诸人也重伤倒地。
  老和尚双脚被扣,急得挥掌朝唐飞龙一时,“砰”一声,唐飞龙的胸口如中巨作,立即惨叫吐血。
  不过,那双手仍然紧扣住老和尚的双脚。
  老和尚刚出掌,一见毒针袭到近前,立即将兴!一侧,硬以左肩迎住上那些毒针,一声问哼过後,他立党全身一麻,正欲翻身逃逸之际,魁梧大汉的两道如山掌力已经袭到。
  “啊!”
  惨叫声中,老和尚已连喷鲜血。
  龙娃右足一端,鞋尖之毒匕踢入老和尚的胸口,立即结束他的罪恶人生,交由地府去审判。
  关福寿就这样死了,一点也没有福气,更不长寿。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都说好人不长寿,祸兜子活万年,他老小子怎麽也命短啊?很值得研究哩!
  坐在台前右侧的湖帮高手及那九百馀名被迫效劳的“杂牌军”见状,大骇之下,失声暴喝。
  坐在台前左侧的五百馀名黑狼门高手突然起身。双手急扬之下,漫天的暗器蜂涌而去。
  现场立即传出一阵阵惨叫。
  接着,就展开一场大混战。
  远处立即传来一阵厉啸,六十馀名黑衣人各持兵刃前来支援,一时杀声震天令人毛骨耸然。
  秦宝勇首次见到这种大规模的肉搏,暗道:“哇哇,湖帮对黑狼门,狗咬狗啊,我的妈呀,全是疯狗哩,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溜哟!”
  他立即功行全身,双掌猛挥,口中喝道:“挡我者死!”奋勇冲杀,足足的过了盏茶时间,才被他冲出庙外。
  他一见衣衫及双掌沾了不少的鲜血,情知自己方才一定伤了不少的人,不由神色一变,打个寒然。
  抬头看时,见那些和尚已经惊慌四散逃去,索性掠上一株松树,打算先“隔山观虎斗”一阵再说。
  掌声隆隆好似焦雷连响。
  掌劲相互冲击,震得地动山摇。
  惨叫声音源源不绝,好似人人已经杀红眼,陷入疯狂境界,令秦宝勇不由心惊胆颤。
  他恶心的脱下那套带血青衫将它塞在枝权间,然後换回蓝衫,同时也摘下那粘答答的面具。
  只见面具上面沾了二十馀滴血迹,秦宝勇依稀记得那些挡住自己出路者负伤之情景及惨叫声音,又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唤。
  突听一阵“轰轰轰”连响,只见庙内飞雪、鲜血及残股溅喷出半空中,蔚为另一景观。
  一阵惨叫及骇呼声音响起。庙殿和四周护墙悉数被震垮,即使是秦宝勇所隐身的那株大松树也被震得连恨拔起,倾倒在後殿中。
  秦宝勇被震得内心狂跳,双耳雷鸣,暗叫一声“我的奴呀”,身子一掠,立即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少数末及离去的和尚哭爹喊娘的奔逃摔倒,不但痛哭流涕,而且没命的向庙外奔爬而去。
  前後只有半盏茶时间,方才那些恐怖的拼斗声音全部停止了,代之而起的是一片寂然,死一般的寂然。
  乖乖隆个啥,是哪个王八蛋点燃了炸药,连妞儿和黄脸婆子也一并炸死啊?
  太不知怜香惜玉了嘛!
  秦宝勇正欲跃到现场去瞧个究竟,欲然心中一动道:“哇哇,不对,引爆火药的王八蛋尚末现身哩,是一个王八蛋还是一群王八蛋啊?”
  果然不错,当他又等了半晌之後,立即听见冰台那边传出一阵得意的笑声,听那笑声,对方的年纪并不大。
  秦宝勇心中恨得咬牙切齿,立即提聚全身的功力,悄悄掠去,很快已接近冰台入口。
  他刚想溜进去,却忽冰台下传出一阵得意的狂笑声道:“哈,六七百名黑狼门高手全死啦,我又立了一件大功啦,哈,老爹及帮中百馀名高手加上这些工八蛋家伙也全部死啦,这下子我可以平步云来了,哈哈……”
  哇哇哇!是哪个王八蛋在胡说八道啊,没有“脑膜炎”冲顶也有“十三点”
  哩!
  秦宝勇听得心火大热,暗骂道:“哇哇,这王八蛋真的已经幸丧病狂啦,老爹死啦,他反而高兴可以”补缺“升官哩!”
  当即将全身的功力聚於双掌,咬紧双唇双目杀机似火。紧紧地盯着入口处,准备一掌见生死。
  偏偏那位老包似乎甚为得意於自己的杰作,一直在冰台那边欣赏,急得秦宝勇额上直冒汗。
  。好半晌之後,才听到一阵阴笑声及衣衫破空声自冰台那边传出,秦宝勇将双掌一并,心中默数“一,二,三,四”,突然“哇哇”大叫一声,石破天惊,接着一道翻江倒海般的罡风自双掌打出。
  乖乖隆个咚,死小子使出吃奶泡妞的劲头啦!
  奔出之人正是关福寿之子关新良,他小子刚得意万分,刚奔至入口处,骤听一声暴喝,不由肝胆皆裂。
  “啊!”
  一声惨叫过後,他小子的的肢体已随着“轰”的一声爆响而四分五裂,终於得到粉身碎骨的报应了。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啊什麽啊?泡妞叫春啊?
  哈,哈,乌龟蛋,死说笑!
  秦宝勇长吐一口气,骂道:“该死的家伙!”立即掠入冰台那边。
  突听一声微弱的“救命啊,救命啊”之声自冰台谷的右侧传出,秦宝勇心中一动,立即朝出声之处掠去。
  只见一只纤掌自尸体堆中伸出并轻轻的挣动着,秦宝勇毫不思索的立即将压在她身上的那八具尸体转移开。
  事实上,那八具尸体也不全是尸体,只能是“半成品”,因为许多部位不知已被炸飞到何处去了,只不过由於脑袋保存完好,所以秦宝勇认定它们为八具尸体。
  当他挖到底层之际,突然发现盖在一位女人身上的两具尸体居然至死仍将左单及右掌紧紧的抓着,仔细一瞧,不由失声叫道:“哇哇,是骚阿娇跟麻子哩,爱得真伟大啊!”
  匆匆的朝方才被移开的那具尸体一瞧,又是失声叫道:“老天,是宋长江,他也死啦!”
  心中一阵茫然,不知是难过还是同情。
  毕竟,黑狼门曾逼得他们在洛阳无法立足,宋长江也跟秦羽生交过手、但他知难而退,而且如今又跟秦宝勇关系不错,可说是敌人中的朋友。
  乖乖隆个咚,连两个野汉子同时爬墙偷寡妇,也能成为朋友,一个变成大老公,一个变成二老公哩!
  哈。王八蛋,不说笑不行啊?
  秦宝勇汪娇娇及麻子的尸移开之後,一眼就发现那位仍在继续呼救之人,居然是朱紫凤,立即将她搂在怀中。
  朱紫凤心情一松顿时昏倒在他怀中。
  秦宝勇搭上她右腿。发现依然气息混乱伤情严重,虽有长江三人以身护住。
  却仍然受了极重的外伤。
  他立即取出三粒药丸塞入朱紫风口中,而後挟着她掠出庙外。
  双目匆匆的向四周一扫,转身掠入林中,迅速的将她平放在草地上,开始拍通她的穴道。
  整整忙了半个时辰之後,总算将她的伤势稳住,不过秦宝勇也累得头大汗,气喘吁吁了。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见到男人无精打彩,一救起妞儿来,就格外舍得老本哩!
  秦宝通双掌刚离开朱紫凤的身子,突觉一道轻细的声音疾掠向自己右腰眼,慌忙将真气聚运至该处。
  他知道有人在偷袭自己,却不能躲避,稍一闪避,倒媚的一定是朱紫凤,到头来还是要自己替她疗伤,何况,自己也不一定躲避得开。
  “啪”的一声轻响过後,他只觉身子一麻,不过,即又气血畅通,不由暗诧自己为何在耗损大量内力之後尚能震开穴道。
  秦宝勇初出江湖,低估了自己的功力。
  事实上,一般的高手,根本拿他小子无可奈何。
  乖乖隆个咚,这叫就懒人有懒福,宝人有宝命哩!
  正当秦宝勇诧异之际,却听见一阵得意的女人笑声自林外传来,灰影一闪,一位老尼已经俏立在跟前。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这老尼不是关福寿的老搭挡兼老相好慧心师太吗?
  她骚老尼来此干什麽,是不是知道老相好一命归天啦,赶来掉几滴猫眼泪啊?
  秦宝勇佯装穴道被制,僵坐之馀,含恨叱道:“你是谁?为何对我暗算,这种手段实在令人不齿哩!”
  “格格!”
  玉清师太荡笑道:“小施主,咱们可真有缘,又见面啦!”
  说着,竟将秦宝勇抱坐在她的膝头上。
  秦宝勇一见来人竟是那位导演和尚娶尼姑之老尼,立即脱口道:“哇哇,你竟然没有被炸死?”
  “格格……这次比武招亲不会我又投露面,当时正在调息,几乎被震岔了真气,想不到因祸得福,竟然会达到你这位俊哥儿!”说着,将双唇一凑,就欲强吻秦宝勇。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骚老尼有够骚,七老八十啦,居然还“骚”得好起来哩!
  秦宝勇岂肯被他反吃豆腐,双手立即扣住她的麻穴。
  “你,你你,你没……”
  “哇哇,老尼姑,你一定看走眼啦,竟然敢惹上本少爷,本少爷非好好的招待你°场不可哩!”
  说着,右掌飞快的在她的身上连拍数下,然後将她抛在地上,痛得她不住的惨叫及抽搐着。
  乖乖隆个咚,还没正式泡上哩,就扭什麽扭啊,也太做作了吧?
  哈,乌龟蛋,死说笑!
  朱紫凤突然被惨叫声音惊醒,撑起身子一瞧,立即弱声道:“秦公子,多谢你救我一命!”
  “哇哇,姑娘,你重伤方愈,休息一下吧!”
  “秦公子,宋老他们呢?”
  “唉,死啦,全都肢离散的被炸死啦!”朱紫凤突然泣道。
  “宋老跟阿娇姨、笑笑叔师徒三人是为了保护我才被炸死的,他们原本可以逃生的,我,我……”
  说着,放声痛哭起来。
  秦宝勇甚是感动,暗道:“想不到黑狼门还有这样的人,可见不论是黑道还是白道,都有坏人和好人哩!”
  念头转过,伸手制住朱紫凤的“黑甜穴”,将她扶在草地上躺下,而盘坐调息起来。
  当他醒转之时,朝林外一瞧,天色已近黎明,四周仍然一片寂静,他不由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目光落在昏睡中的朱紫凤那副娇颜上,他悄悄搭上她的右腕,默察半晌之後方始拍开她的穴道。
  朱紫凤睁目一瞧,见秦宝勇正凝视自己,娇颜突红,立即挣起身子,朝林外看去,低声道:“啊,天快亮啦!”
  秦宝勇轻咳一声,起身道:“姑娘,你的伤势已近痊愈,只要避免激烈的打斗,不出三日可即可复原哩!”
  说着,将包袱挂在肩上准备离去。
  “你,你可否送我回总舵?”
  “哇哇,对不起,在下不愿意介入黑狼门与湖帮的拼斗的旋涡中,这名贼尼就交由你来处理吧!”
  乖乖隆个咚,死小子两个小相好分别是湖帮帮主之女和黑狼门门主之女,跟着哪一方都会得罪其中之一哩!
  秦宝勇说完,解开痛昏在地的玉清师太之穴道,随之,却趁机毁去她那身仗以为恶的武功。
  “秦公子,你,你不想见霎妹一面吗?”
  秦宝勇身子一震,沉声道:“想,不过,要另找地方!”
  “秦公子,黑狼门真的那麽令你讨厌吗?”
  “不错,在下讨厌邪恶之人,在黑换门及湖帮尚末改邪归正之前,在下不愿给他们好脸色看哩!”
  “秦公子……你误会霎妹啦,她正是很反对黑狼门的作风,可门主是她的父亲,她岂能不支持黑狼门?”
  “哇哇,这就是愚忠哩!”
  “这……”
  “哇哇,我不喜欢说得太露骨,不过,麻烦你转告她,请她想一想为何会有”出污泥而不泄“和”大义灭亲“这两句成语吧!”
  说完,飞身掠出树林,飘然而去。
  朱紫风神色一黯,点死老尼的了黑甜穴,也挟起她疾掠而去。
  秦宝勇回到城中,在旅店里,洗个澡,吃喝一顿,而後换上一身蓝衫,戴上面具,出城而去,直奔云关。
  沿途之中,他在酒楼旅店里所见所闻之事尽与药王庙爆炸之事有关,居然有人吹嘘目睹伤亡逾万,不由令他心内窃笑不已。
  令他觉得安慰的是,已前经常看到的私斗或集体拼斗情形已大幅度减少,想必是因为药王庙爆炸震撼之故。
  他顺着往云关的官道行去,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倒也挺逍遥的,连行月馀之後,经过襄阳城,一路南下,已距岳阳城仅二十里之遥了。
  乖乖隆个咚,死小子有没有泡妞啊,这麽长的时间,总要偷两回腥吧?不然麻烦就大啦!
  他轻轻的拍了路标一下,暗道:“哇哇,终於快要到岳阳啦,只要上了船,马上就可以和圆姐姐及爷爷见面啦!”
  秦羽生曾经口答应秦宝勇要去君山替郑圆圆之表妹卢柳茵治病,想必如今他已到了君山岛上。
  当然,秦羽生也曾要求他混入湖帮,相机行事。
  湖帮当年出了个大叛贼卢永泰,想不到时过境迁,如今湖帮人竟打着他及其弟子的名号举办比武招亲会,图谋不轨,事情似乎很复杂。
  秦宝勇这些日子来,经历了江湖上的风风雨雨,已成熟老练了许多,觉得爷爷叫他混入湖帮,一定大有文章。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自然成熟多多啦,至少已丢掉了童子鸡的落後帽帽哩!
  哈,乌龟蛋,死说笑哩!
  他轻轻的抚摸郑圆圆所赠那面长形金牌半晌之後,一见已距郑圆圆曾提过的那家“洞庭旅店”不远,立即加紧步子行去。
  洞庭旅店乃洞庭湖北岸一带数一数二的老店,由於有湖帮在背後撑腰,不但生意兴隆,而且从无人敢在店中惹事生非。
  也因为住在洞庭旅店有安全感,因此,来住的旅客商贾皆乐於在店中落脚,难怪会一直生意兴隆。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一孜尔扎里庄进展《芦……
  野妞大一堆,没人撑腰。谁敢开啊?
  秦宝勇走进店门,立即看见厅中坐满了喝酒的人,南方温暖,不比北方。尤其是在厅中,全身一阵燥热、立即走到柜台前问道:“小二,还有没有房间?”
  说着,将那面长形金令朝他一晃。
  那小二原本要开口回头乍见金令,马上变得很恭恭敬敬地道:“大爷,请随小的来!”
  洞庭旅店前厅为酒楼,後院共有两进,第一进楼高两层,约有百馀间客房,供旅客及商贾息宿。
  第二进却是一片宽敞的花园及两间精舍分隔两侧,在精舍人口也分别立牌书日“家眷,外客请留步”的字样。
  乖乖隆个咚,行事止步,是不是想安安静静泡妞啊?很值得研究哩!
  秦宝勇正瞄向傲立在园中,绽露芳香的那十馀技寒梅之际。突听那小二回头凑近前低声道:“大爷,姑娘来了!”
  秦宝勇惊喜道:“真的吗?”
  “不错,吴爷也来啦!”
  秦宝勇不由暗道:“哇哇,吴爷是哪个老包啊?”
  表面上却嗯一声,道:“太好啦,今天可以和他好好的痛饮一番啦!”
  小二诡异一笑,暖昧地道:“只怕吴爷现在可能无法陪你呢!”
  “哇哇,为什麽呢?”
  “嘻嘻,他已经陪姑娘喝了半个时辰的酒,现在可能已经上床啦,怎麽可能陪你喝个尽兴!”
  秦宝勇只觉心中好似被人戳了一刀,疼痛难耐,若非脸上戴着面具,可能已经被小二察出异状了。
  哇哇哇2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多半是骚圆圆又看上哪个小白脸啦,让他小子免费戴绿帽帽哩!
  仅管极力克制,秦宝勇仍忍不住身子一颤,小二见状,立即低声问道:“大爷,你怎麽啦?是不是那里不舒服?”
  “没,没事啦,你下去吧,我自己进去!”
  “是,大爷,吴爷和姑娘在天字房哩!”
  言下之意,是提醒他别去打扰他们。
  秦宝勇眼见小二离去,立即放轻脚步走入右侧那栋精舍,眼前是一间宽敞豪华的大厅。
  他闪入屏风之後,凝神一打量,发现两侧各有六间房门紧锁的房间,每间房前分别钉着一块尺馀长,半尺宽,剧以白漆的木牌,上书“天地玄黄江河湖海”
  等字。
  天字房正好是右侧居中的一间。
  秦宝勇飘身过去。凝神一听,立即听见喘息声以及淫声浪语,分明有人在干快活事。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还来真的啊,绿帽帽是免费的,脑袋可不是免费的哩!
  哈,乌龟蛋,死说笑!
  秦宝勇不由心中一阵剧痛,双目寒光灼灼,双拳紧握,火冒三丈,此时若有人来惹他,保证非粉身碎骨不可。片刻之後,只见他吸口气,取出那块金牌,随意一掷,正好落在天字房门外。
  金牌尚未落地,人影倏闪,秦宝勇已含恨掠去。
  大约一个时辰之後,只见一位方面大耳,五官端正,体格魁梧青年和一位面貌妖冶,体态丰腴的少女相搂着打开了房门,瞧他们鬓发微乱的情形,可见方才的“肉搏战”该有多激烈。
  那青年乍见房门外那块金令,轻咦一声,立即招手将它吸入掌中,略一翻视失声叫道:“帮主金闺令,是圆姑娘帖身之物,怎麽……”
  妖冶面色一沉,冷冷道:“哼,贴身之物,你瞧见啦?”
  “咳,咳……你别误会啦,小兄曾见过圆姑娘把玩这面金令,她一向珍视此令,怎会掉落在此呢?”
  妖少女一把抢过那面金令,恨声道:“圆丫头毁了先兄,却还振振有词,这面金令,既落在我手里……哼!”
  魁梧青年神色一变,急忙低声劝道:“娟妹,那件事错在令兄,你岂可误解圆姑娘,甚至想要害她呢?”
  “哼,全是她的片面之词,鬼才相信哩!”
  “不,令尊会率小兄到现场查看,同时遍访方圆十馀里,那件事的确是令兄一念之差所种下的恶果哩!”
  “住口,吴宏亮,你还在帮圆丫头说情呀?你还在痴心妄想呀?省省吧,她已经是残花败柳之身啦!”
  “什麽,贱花败柳之身?不,不可能吧?”
  “哼……不可能?我在离开君山总舵之前,曾看见她乾呕数次,分明已经有孕,只是不知是谁的孽种而已!”
  “什麽?会有此事?”
  这位魁梧青年正是湖帮帮主主郑远庭之唯一弟子吴宏亮,他也曾在药王庙比武招亲台上与朱紫风交过手。他比郑圆圆年长四岁,由於郑远庭夫妇膝下仅有一女,因此湖帮之人皆将他视为帮主的乘龙快婿及接班人。
  他也有此信心,哪知,此刻乍闻这等丑事,顿时怔住。
  只见妖少女嘴角一撇,右掌一扬,猛地拍出,吴宏亮泞不及防,翻身倒地,同时穴道被制,呆了呆,惊骇道:“娟妹,你为何要偷袭我?”
  乖乖隆个咚,死小子有够呆,骚妞儿肯定是酷坛子翻翻才出手打人,打是爱哩!
  “哼,吴宏亮,你识相点,只要你配合我将圆丫头打倒,不但我会好好的待你,家父也会重用你的!”
  “娟妹,你别糊涂,俗话说胳膊往里弯,圆姑娘即使是犯了滔天大错,帮主也会原谅她的!”
  “哼,如果帮主自己也犯错了呢?”
  “这,这……什麽意思?”
  “哼,帮主妄想独霸武林,却又放任左护法关老鬼瞎闹,毁了将近两百名湖帮高手,算不算犯错?”
  “娟妹,你别忘了黑狼门毁了六七百高手啊!”
  “哼,湖帮高手一向以一当十,黑狼门至少要毁两千馀人,才不枉费咱们多年来辛苦栽培的这此高手哩!”
  “娟妹,你别忘了黑狼门第三高手宋长江也死於当场,若论真才实学,令尊也不是他的对手哩!”
  “住口,你到底前不肯与我合作?”
  “不行,帮主夫妇把我抚养长大,又教我一身武功,更十分器重我,我绝对不能做出背叛他的事情!”妖冶少女闻言,神色一狞,立即将右掌一扬。
  吴宏亮将双目一闭,泰然准备受死。
  这位妖冶的少女正是湖帮总护法左明迁之女左席娟,她此番与吴宏亮离开君山,是想查请黑狼门对最近一系列大拚斗之反应。
  不料却在此见到郑圆圆的贴身金牌引起这场风波,眼见吴宏亮一副泰然“就义”的神情,她心中更恨。
  只见她气得身子一颤,硬生生收回掌力,阴声道:“误宏亮,你真的以为我对你无可奈何吗?”
  “唉,娟妹,只要你放弃邪念,咱们立即返回君山成亲,如何?”
  “哼,少来这套,想趁机向郑远庭告密啊?我不稀罕,吴宏亮,你最好从了我,否则,你不但会身败名裂而死,更救不了你的圆妹妹!”
  “你……”
  “格格,你好好的考虑一下吧!”
  左席娼说完,入内收拾行李之後,挟起他疾驰而去。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骚妞儿想强逼“民男”为娼哩!
  却说秦宝勇含恨离开洞庭旅店之後。立即往无人之小径匆匆的奔去,他要找一个人烟稀少之处好好的发泄一番,在他的耳边索绕的全是男欢女爱之淫秽语及落笑声,愤恨之馀,越奔越疾。
  四周一片湖水,岸边桔林环绕,秦宝勇窝了一肚子的气,埋头朝林中疾奔。
  气越憋越足,终於,他实在忍受不住了,突然仰头,张口狂啸。
  啸声犹如狮子怒吼,又好似春雷乍响,四周十馀丈内的二十馀株桔树,立即“喀峻咯瞟”连响,纷纷拔恨而倒,气势骇人。
  远处的湖水也似被震动,惊涛拍岸。
  秦宝勇见状,惊然一惊,立即止声四顾。
  坠叶如雨,枝权飞溅,逼得他慌忙双袖连挥。
  又过了盏茶时间,一切方才重归平静。
  乖乖隆个路,死小子醋劲有够大,十个妞儿的醋坛子加在一起还不够装哩!
  秦宝勇挥去发上的落叶之後,只觉全身稍微舒畅些,向四周一瞧,不由晒然失笑出声。
  只见二十丈外一块大石後面冒出三道人影,一个个衣衫不整,为首的是位发如飞蓬,瘦骨如柴,年约五旬的灰衣老者,其後是位发堆乌云,媚眼似水,妖艳绝伦,前襟半掩的三十五、六岁之妇人,最後是位狮鼻阔口、髯须绕腮的魁梧大汉瞧他们三人满头大汗,脸泛红朝的样子,想必方才正躲在大石後面“干活”,而且特别头力。
  嗯?麻辣块块的王老八,一女戏双男,怎麽摆得平啊?
  很值得研究哩!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肯定是上面的嘴巴和下面的“嘴巴”一起卖力啦!
  三人无不怒视秦宝勇,飞快走过来,看样子大似恨不得将他小子生吞活剥。
  秦宝勇站立不动,心中暗道:“哇哇,你们凶什麽?这种时候最好少惹我,否则,就是你们自己衰尾哩!”
  转眼间,那三人已一字排开於秦宝勇身前两丈外,只听站在中间的灰衣老者阴声道:“朋友,方才的啸声是你所发吗?”
  秦宝勇没好气的应道:“谁是你的朋友?”
  灰衣老者臂一扬,喝道:“大胆,你可知老夫是谁?”
  “妈的,那是你家的事,与本少爷何关?”
  髯须汉子立即仰头一阵狂啸,啸声恍若惊雷骤发,震得技芽直抖。
  啸声甫落,精光如电,逼视道秦宝勇,傲然问道:“你是什麽人?是收这样的无礼!”
  “妈的,无礼?你以为你们是什麽人吗?一个似瘦皮猴,一个似头狗熊,却想双龙戏凤,搂着一个草鸡野老妞儿直叫春,有够好笑哩!”
  哈,王八蛋,两只公鸡一母鸡,打起“架”来笑嘻嘻,屁股颠颠直放屁哩!
  妖冶妇人神色陡变,厉声喝道:“不知死活的家伙,姑奶奶今日若不把你性骨扬灰,誓不为人哩!”
  “妈的,你本来就不是人,是一只鸡,一只疯狗哩!”
  秦宝勇受了刺激,对女人甚具成见,因此出言很不客气,歹毒之极。
  髯须汉子一声狂啸,双足一顿,疾扑而来,半空中,一招“苍鹰攫兔”,右掌斜劈秦宝勇左臂,右手五指箕张,硬点他的右腕脉门,快如闪电,势如疯虎扑羊。
  秦宝勇足尖挑起一蓬沙土,隐含锐啸,疾射向他的头胸,逼得他慌忙收招变式,挥去那蓬沙土。
  不料秦宝勇右脚连挑,髯须汉子落地尚末立稳之际,已被逼得双手连挥,疲於对付那漫天沙雨了。
  乖乖隆个咚,死小子,这下知道厉害了吧,比吃奶泡妞还累吧?
  秦宝勇冷哼一声,屈指一弹,一道指风疾射向髯须汉子“气海穴”,骇得灰衣老者大叫道:“老二,小心哩!”
  身子一纵,连人带掌拳,劲风罩向秦宝勇。
  髯须汉子大惊慌忙向後疾退,可惜为时连晚,一声惨叫过後,已摔倒於地,爬起身子,足下一浮,几乎又要摔到。
  妖冶妇人慌忙扶住他,问道:“二哥,你怎麽啦?”
  “我,我的武功被废啦!”
  “啊,你的武功真的被废啦?”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小子“武功”被废啦,以後还怎麽叫春啊?骚老妞儿比他小子还急哩!
  哈,乌龟蛋,死说笑哩!
  只听一声裂帛声骤然传来,灰衣老者乍听妖冶妇人的尖叫声,心慌意乱之下右袖立即被撕碎。
  “妈的,又老又丑瘦又乾的,还想泡妞,有本钱吗?哇哇,惹上本少爷真是自找苦吃哩!”
  秦宝勇恨声说道,将那节衣袖一甩,真气一注,乱掌挥打。
  只不过别看他小子挥掌乱打,但暗合节奏,再配以轻灵的身法,一时之间竟逼得衣老者只有躲闪之力,而无还手之功,气得他怒吼连连,头发恨恨竖立。
  妖冶妇人见状,将髯须汉子抱至远处,身子一纵,振臂去腕,一招三式接连出手。
  但见沙土飞扬,尘烟笼罩,锐不可挡。
  秦宝勇双足一顿,凭空拔起五丈馀,避过那掌劲,接着足尖互点,转身朝灰衣老者扑去。
  “哇”一声,灰衣老者只觉掌心一痛,缩手一瞧自己那只苦练数十年的淬毒铁掌,居然血迹洋洋,不由大骇。
  秦宝勇趁势将身子向後一仰,翻出三丈外,脚尖在一桔树上一点,不但避开妖冶妇人的後手偷袭,更斜拦住灰衣老者的去路。
  右掌一扬,一道掌劲逼勇过去,左手一抖,那截断抽像飞箭般射向他前胸。
  灰衣老者一见对方招式诡异,身手敏捷,功力又奇猛无比,斗志已失,此刻竟肝胆皆寒,右掌一挥“叭”一声,挥去那截断袖,不过,掌心传出一阵麻痛,慌忙顺势向後急退。
  妖冶妇人见状,急忙取剑,右腕抖处,长剑急颤起一道白光寒芒,朝秦宝勇当头罩下。
  秦宝勇右足朝侧一踏,大叫一声“好男不与女斗”,双掌一并,掌风呼呼,挟起狂现怒潮席卷而去。
  妖冶妇人只觉眼前似有一座大山坠来,呼吸一滞,慌忙收招往後一个倒纵,退出丈馀外。
  秦宝勇道声“买一送一”,腾身而起,似欲扑向妖冶妇人却突然中途蜇转。
  反手劈向灰衣老者腰肋。
  灰衣者原本要支援妖冶妇人,早已一掌拍出,打算从侧身重创秦宝勇,此时招式一老,欲避不及,加上秦宝勇的掌劲又急又猛,“砰”的一声之後,已惨叫出声,泥地可立即多了三滩鲜血。
  妖冶妇人见状,右腕一抖,将手中宝剑投向秦宝勇,猛地转身,使出吃奶的力气疾逃而去。
  秦宝勇最痛恨临危弃友之事,脱口大叫一声“妈的”,右手一探抓住剑把,顺势一挥,一道白光立即射向她的後心。
  妖冶妇人骇得魂飞魄散,急谷躲向大石後面,但为时已晚,只听“砰”的一声,她骚老妞儿跟着惨叫一声,手捂胸口倒飞而出,落地之後,虽然连连挣扎,却根本爬不起来。
  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春骚老妞儿还骚不骚?下口只有去阴间偷阎王爷啦,听说阎王色也是个老色鬼哩!
  “呼!”
  眸地,只听一阵破空声响,左席娟骤然飘落在眼前,衫袖一抖,“休休休”
  三声过後,三根淬毒的细针已射人妖冶妇人三人。
  一阵惨叫过後,那三人立即气绝。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骚妞儿有够毒哩!
  秦宝勇心中一凛,暗道:“哇哇,好狠的妞儿,看样子,她的衫袖之中大有机关哩!”
  念头转过,回头就欲离去。
  只听一阵娇脆的声音道:“壮士,请留步!”。
  秦宝勇一皱眉头,止步转身,默然不语。
  左席娟甜甜一笑,道。
  “壮士功力盖世,身手高明,想必是武林高手,请恕小妹孤陋寡闻,可否赐知尊姓大名?”
  “哇哇,刚见面就乱抛绣球,小妹长小妹短的,必然不是什麽好东西,说不定是草鸡,全身带梅毒,我干麽要和她在此穷聊下去呢?”
  秦宝勇打定主意,冷哼一声,当即倒纵掠去。
  他小子为何要倒纵而掠呢?因为,他不愿意背部当箭靶,被对方练习发射毒针。
  转瞬间已倒纵出十丈之远。
  左席娟想不到居然会有人如此的“不上路”,稍怔片刻,眼见已追之不及,狠啤一口,跺跺脚,斜掠而去。
  半晌之後,她竟挟着吴宏亮再度出现,只听吴宏亮轻声道:“姐妹,河洛三凶乃是黑狼门之门主使者,他们既然来此,门主方青云可能也在这附近,鉴於黑狼门最近连番与本帮大拚斗。”
  “事情不妙,你还是趁早改变心意,为整个湖帮作想,小兄保证不向第三者曳露半字哩!”
  “住口,你少晚我,再哆嚏,我就毁了你这个累赘!”
  吴宏亮甚是了解她脾性,不由默然无语。
  乖乖隆步个路,肚皮都快泡大啦,还不了解啊?连“毛草”有多深都清清楚楚哩!
  哈,王八蛋,死说笑!左席娟口中虽硬,心中却很害怕,因此,略一犹豫,还是踏着暮色,朝秦宝勇方才离去之方向驰去。
  秦宝勇一路缓缓奔出二十馀里,骤听一阵狼噪声,驻足望去,只见前面一座草山坡中,黑压压一片,竟有百馀头野狼急冲下来,不由心中一惊,暗忖:“哇哇,想不到江南也有狼群啊,我……嗯?”
  忽见左侧有一株参天古松,树干足有四五人合抱之粗,树高也达二十馀丈,一时不及细想,当即纵上。
  转眼之间,狼群已冲下山坡来。
  不料恰在此时,左席娟也挟着吴宏亮飞身赶到了。
  吴宏亮一听到兽吼声,顿时奇道:“姐妹,这是什麽声音啊?”左席娟停身往前一瞧,神色大变,颤声道:“糟糕,是狼群,至少有一百来头哩!”
  乖乖隆个路,骚妞儿终於送死来啦!“什麽?一百来头,娟妹,快解开我的穴道!”
  “哼,你休想借故脱逃!”
  “那,那……嗯?那就就带着我逃啊!”
  “哼,来不及啦……啊!”
  野狼群神速,说话间,已冲到眼前,向二人扑来。
  左席娟魂飞魂散,只得顺手一拍,解开吴宏亮的穴道。
  群狼怒啤,张牙舞爪,暴跳而上。
  霎时间,皓月之下,草地之上,立即展开一场惨烈的人熊大战。
  秦宝勇掠在一株古松上,目睹群狼的凶悍之状,忖道:“哇哇,这两个老包今天吃亏吃定啦,我要不要救他们呢……”
  念头转过,立即暗暗摘下一把松针,准备随时替那些野狼“打针”。
  因为,他已经认出吴宏亮正是曾在药王庙比武招亲大会上跟朱紫凤比武的那人,对他小子印象还不坏。
  树下两人挥剑砍杀,血光映月,惨烈无比。
  倏忽间已杀死二三十头野狠。
  但群狼前仆後继,仍然一头接着一头攻来,想是因饥饿所致,非要撕碎两人不可。
  乖乖隆个咚,这就好比饿中色狼,不吃到“豆腐”,连觉都睡不着哩!
  哈,乌龟蛋,死说笑!
  面对群狼,过了半个时辰之後,吴宏亮已显力不从心,席娟更是明显的只能防守了。
  秦宝勇正欲出手之际,突见左席娟抖手一掷,半空中立即“波”的一声,爆散出一蓬火红的光芒。
  “哇哇,奶奶的,骚妞儿在搬救兵啦,我倒要看看是什麽样的角色?”
  谁知,只听一声裂帛声骤然响起,接着是左席姐当的惊叫声,秦宝勇低头一瞧,慌忙闭上双眼。
  左席娟的背部衣衫被一头野狼一咬一撕,那那雪白的後腰及浑圆的臀部立即裸露出来。
  秦宝勇虽然闭上双眼,脑海中却清晰的浮现出那幕春光,他小子已憋很久一段时日没有“发泄”,因此,此刻全身立即感觉“不对劲”了。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人。谁知道死小子啊有没有发泄啊?
  只要把胯下“小弟弟”洗乾净,谁都看不出呢!
  哈,王八蛋,真是死说笑哩!
  吴宏亮右掌奋力一劈,震退扑上来的几头野狼,转身向左席娟冲去。
  乖乖隆个路,死小子有够呆,骚妞儿那样对待你小子,还救什麽救啊?是不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啊?
  不料野狼悍不畏死,又一涌而上,将他团团围住,急得他满头大汗,右手挥掌连劈,左手运剑乱刺。
  此刻,又是“嘶”的一记裂帛声传来,左席娟的尖叫着,身上衣衫居然已群狼撕光,惊慌不已……
  群狼突然异吼连连,争先恐後地扑向她。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怪不得采花贼都叫色狼,原来狼本身就很色,凡是母的都想泡哩!

 


  第八章柔肠侠骨琴剑胆

  当然,秦宝勇跟两人无冤无愁,绝不会坐视不管、不过看着左席娟不顺眼,想惩罚她一下而已。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这样的骚妞儿,小泼妇,是得教训教训哩,不然的话,变成大泼妇,肯定是母夜叉哩,哪个男人受得住啊?
  到最後,当左席娟雪白如藕的粉臂和臀部被野狼咬得鲜血淋淋,吴宏亮也被咬得衣衫破碎之时,奇迹出现了。
  “啾啾啾!”
  突听一阵密如骤雨般锐啸,五十馀头剩下的野狼竟然纷纷哀叫着倒下,场面蔚为壮观。
  乖乖隆个咚……“色狼”全死啦,社会治安大好,小妞儿大白天可以逛大街啦!
  哈,乌龟蛋,死说笑!
  吴宏亮似乎已杀昏了头,一呆之下,立即向左席娟扑去,左席娟也是泪流满面,紧紧的抱住了他。
  两人劫後馀生,以前的思恩怨怨竟突然一扫而空,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的酸甜苦辣之感。
  不料左席娟伤势不轻,又失血过多,倏忽迷昏过去。
  直到此时,秦宝勇方飘然而下。
  吴宏亮撑起身子,一见是方才位陌生而神秘少年,情知是他出手相救,挣扎着欲起身,感激地道:“多谢少侠解救之恩,在下……”
  秦宝勇淡淡的道句:“没什麽啦,若非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懒得管这件事哩,你跟这三八妞儿血气亏损,先吃药吧!”
  说着,掏出灵药送上。
  吴宏亮凡欲流泪,颤声道:“这,这位大哥,你……”
  “哼,我不够格作你的大哥,我奉劝你一句,你别再贪图美色跟这种三八妞儿厮混,否则,一定衰尾哩!”
  说着,行若流水的向前飘去。
  “请问你尊姓大名?”
  “没必要!”
  吴宏亮怅然一叹,立即挟着左席娟跄踉行去。
  半晌之後,又见他神色慌乱的掠回现场,仔细的在草地上搜寻半晌,终於找到因刚才与狼群激烈搏斗而失落的那块郑圆圆之金令牌,立即将它贴身收妥,转身而去。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脚踏两只船,爱东妞又爱西妞,比勇少爷也好不到哪里去哩!
  却说秦宝勇刚奔出五里路,突然听一对面远处传来一阵衣衫破空之声,料到必是左席娟引来的援兵赶到了,遂低头而行,装作无事一般。
  半晌之後,只见一顶豪华软轿在两名魁梧大汉的开道下及八名白衣妙龄少女的抬扛中迅速的自远处掠来。由於软轿布幔密布,无法瞧见坐在轿内的是何方神圣,秦宝勇匆匆的一瞥,立即径直自朝前行去。
  突听右侧那名大汉喝道:“站住!”
  秦宝勇突然止身,沉声道:“有何指教?”
  “朋友,你是谁?”
  “你要替我作媒呀?”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说胡八道,别人是看中你小白脸啦,想收你小子去做男宠哩!
  大汉当众受到顶撞,神色一变,喝声“大胆”,右足一点,双掌一扬,就端扑来。
  突听轿内传出一声轿脆的声音道:“裴大!”
  那名大汉突然止步,转身拱手道:“裴大听令!”
  “问他有否看见娟儿?”
  “是!”
  裴大刚转过身,秦宝勇立即淡淡地道:“我不认识什麽娟儿、卖女的,我看见一个三八妞儿赤身裸体……”
  裴大立即喝道:“住口!”
  秦宝勇冷哼一声,突然住口不语。
  轿内立即又传出一阵略带焦急的娇脆声音道:“你看见谁啦?”
  秦宝勇心中有气,抬头望天,傲然不语。
  裴大立即喝道:“夫人在问你,你怎麽不答?”
  秦宝勇瞥了一眼,道:“妈的,只有你这奴才才会任人指使呼唤,大爷不高兴回答,你能奈何我吗?”
  裴大暴吼一声,回头看去,显是听轿中人指令,恨不得立即就打一架。
  轿中冷哼道:“裴大,教训他一顿,走……”
  软轿立即再度前行。
  裴大急於表现,一道掌劲拍出,掌风挟首锐啸疾卷向秦宝勇。
  秦宝勇眼见轿中之人如此瞧不起自己,暗骂一声“骚老妞儿”,右掌一挥,以八成掌力疾迎而去。
  “轰”一声,掌劲四溢。
  裴大却惨叫一声,似断线风筝般向後倒飞而去,身子砸向那顶软轿,慌得另外那名大汉急忙掠身伸手去接。
  那八名少女足下一紧,软轿疾射出十馀丈外。
  秦宝勇不由暗暗佩服对方身法绝妙。
  乖乖隆个咚,死小子看见水灵灵的妞儿就格外顺眼哩!
  另外那名大汉接住裴大之後,只觉一股潜劲疾涌而来,慌忙连翻三个规斗,才踉跄落地,低头一见裴大的双掌全折,鲜血自伤口中急喷而出,人已晏厥,不由悲吼一声“大哥”,立即探怀取药。
  “妈的,没救了啦,留着你自己用吧!”
  说着,脑袋一低,显已气绝。
  另外那名大汉正是裴大之胞弟裴二,悲愤欲绝,立即放下兄长,拔出背上的长剑,疾攻而去。
  秦宝勇向右一飘,想到对方是湖帮的人,又想起杨花水性的郑圆圆,内心一阵绞痛,仰天厉啸一声之後,身似闪电般疾掠而去。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一身蛮力,怎麽戴不起小小一顶“绿帽帽”啊?
  哈,乌龟蛋,死说笑!
  裴二正欲追赶,突听轿中人喝止道:“算啦……人死不能复生,此人身手骇人,不知是何不历,还是快点去瞧娟儿吧!”
  裴二含泪应声“是”,挟起裴大尾随而去。
  他们抵达群狼倒毙之处时,发现地上除了狼尸外,尚有碎衣片等,只见轿前布帘一晃,一遭人影已疾掠而出。掠下之人是一位体态丰腴,相貌妖冶,一身锦服的中年美女,只见她拿起破衣一瞧,颤声道:“搜!”
  那八名少女及邢发立即分头寻去。
  这位中年美女正是湖帮总护法左明迁之妻黄欢丽,此刻已是双目合目,身子微微颤抖,显在为女儿担心。突听一人叫道:“夫人,找到姑娘啦!”
  她飞快回头看去,见一名少女抱着浑身赤裸昏迷不醒的左席娟疾奔而来,不由身子一震,急问道:“娟儿怎麽啦?”
  “夫人,据吴宏亮说,姑娘只是失血过多昏迷而已,了来无妨哩!”
  “吴宏亮人呢?”
  “禀夫人,他在二十馀丈外一株大树旁调息,还说有紧要之事,要禀告夫人哩!”
  黄欢丽长吁一口气,轻松许多,点头道:“好啦,你们先把姑娘送上轿穿妥衣衫吧!”
  说着,飞身向吴宏亮调息之处掠去。
  乖乖隆个鸡,骚老妞儿急什麽急?莫是不想吃“女婿”的豆腐吧?
  此刻,在君山岛上,一间布置幽雅的房内,只见一身灰袍的“神医”秦羽生正站在床榻前沉稳的将银针收入盒中,而床榻之上,则平躺着一位长发少女,瞧她那张绝色姿容,若非神色冷莫,真会令人疑为是!寒仙子被滴下凡。
  一见正是“枯已绝才”,湖帮前任总护法卢永泰的女儿卢柳茵。
  秦羽生目中倏忽闪过一丝泪光,起身回头走去。
  嗯?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老小子有够同情病人,居然快下掉下眼泪,爱心也太伟大了吧?很值得研究哩!
  这时,一身白衫的郑圆圆跟着一位绝色美妇走进房内。
  秦羽生忙含笑道:“夫人,姑娘,你们来啦!”
  那位绝色美妇正是湖帮帮主郑远庭之妻姚如玉,只见她坐定之後,含笑道:“神医,辛苦你啦,茵儿是否有起色?”
  以秦羽生的修为及医术而论,并不难替卢柳首打通全身的功力,可是,他并不愿意这麽做,他心中有一个愿望,就是把机会留给秦宝勇,撮合他跟卢柳茵的良缘,因此,他暗中留了一手,只是用针灸及药物稳住卢柳茵的病,使那塞在穴道中的淤气不致继续恶化。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老小子有够“雷锋”,什麽毛病啊?
  闻及对方所问,他立即含笑道:“老夫已将卢姑娘的病情稳住,再过月馀,即可进行下一步的通穴导气啦!”
  “神医,谢谢你啦,神医,小女这些时日以来,身子一直不沾,可否请你代为诊视一番?”
  秦羽生颔颔首,瞄了垂头坐在椅上的郑圆圆一眼,移身坐在她的对面,微笑道:“姑娘,请伸出右腕吧!”
  郑圆圆伸出略颤的右腕,轻置於子上。
  秦羽生的食中二指搭上她的右手默察半晌之後,身子突然一震,忍不住道:“夫人,令媛她……”
  姚如玉立即传音道:“神医,据小女所言,她腹中之胎儿应是令孙之後代,此事该如何自理呢?”
  嗯?奶奶的娘老娘,什麽应是啊?明明就是嘛,这话毛病不小,好像圆妞儿有两个野老公哩!
  秦羽生吟半晌,低声问道:“帮主可知此事?”
  “知道,他同意这门亲事,而且希望尽早成亲哩!”
  “这……嗯?小孙行踪不定,一时不易取得连络啊!”
  “此事可交由湖帮弟子去做,多谢神医的成全哩!”
  “嘻嘻,老夫该感谢你们不见罪哩!”
  乖乖隆个咚,勇少爷大占便宜,死老小子当然嘴巴都笑得合不拢啦!
  “神医,据小女所言,她与令孙在一起之际,真气走岔,幸经令孙替她理脉导气,才渡过难关,还打通了任督二脉,却不知此法是否可解盼儿的病情?”
  秦羽生暗道一声“阿陀弥佛,谢天谢地”,不叹秦宝勇艳福不浅,却佯作不知地问道:“姑娘,你可知道勇儿是如何替你理脉导气的啊!”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老小子明知故问,也想白占一回便宜哩!
  席绣闻立言,立即想起自己与秦宝勇赤身裸体相抱的情形,娇颜突红,声若蚊呐般:“他用的阴阳互补神术哩!”
  秦羽生佯“啊”一声,沉吟道:“夫人,此法的确可行,不过,必会毁去卢姑娘的清白,还是从长计议吧!”
  突听卢柳茵脆声唤道:“圆姐!”
  郑圆圆闻言,立即走到榻沿坐下。
  “圆姐,你可否告诉小妹详情?”
  “这……”
  秦羽生识趣的起身道:“你们聊吧,老夫告退啦!”
  姚如玉也会意的带上房门离去。
  郑圆圆立即羞涩的将自己认识秦宝勇时的情景一字不漏地说了出来,而後低声道:“茵妹,愚姐愿以身作保,他是一位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哩!”
  卢柳茵坚毅地道:“圆姐,我相信你,此事由你做主吧!”
  乖乖隆个咚,勇少爷果然艳福不浅,今後可躺在几个老婆身上,把肚皮当枕头啦!
  郑圆圆立即欣喜的和她轻声欢叙着。
  两人正在欢叙之际,突听房门传来三下轻响,接着,一名青衣婢女进来脆声道:“姑娘,帮主请你到前厅去一趟哩!”
  郑圆圆起身道:“小喜,你知道爹为了何事唤我吗?”
  “不知道,不过,左总护法及其夫人,娟姑娘还有亮哥都在场,对啦,夫人的脸色也不大对劲哩!”
  郑圆圆心中一紧,匆匆的朝卢柳首告别之後,立即和小喜走向前厅,很快便进入宽敞威严的议事厅。
  只见郑远庭及姚如玉神色肃坐在主位,左明迁、黄欢丽、左席娟及吴宏亮由上而下依序坐在左首的座椅上。
  郑圆圆朝郑远庭敛扶一礼,脆声道:“女儿见过爹爹和娘亲!”
  郑远庭淡然道:“圆儿,你先坐下吧!”
  郑圆圆道过谢,立即坐在右首座。
  只见郑远庭将子上的那面长形金令牌朝郑圆圆一晃,沉声道:“圆几,你的这快帮主金问令牌为何会流落在江湖?”
  郑圆圆神色一变,立即垂首不语。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亮哥为了讨好“丈母娘”,竟把今牌也交出啦,肯定侍候得“丈母娘”嗷嗷叫哩!
  哈,王八蛋,死说笑!
  姚如玉立即脆声道:“圆儿,亮几方才将令牌呈给你爹……”
  左明迁立即截声道:“禀帮主,可否由姑娘直陈此事?”
  姚如玉神色不悦,正欲出言,却听郑远庭沉声道:“圆几,帮规森严,不许你隐瞒半句,说!”
  郑圆圆恭应一声,立即羞涩地道:“爹,孩儿是为了报答秦少侠的救命大恩之故,故以此佩相赠哩!”
  乖乖隆个咚,那就是定亲信物啦,好个骚妞儿,私自跟野男人定亲,成何体统啊?
  郑远庭却含笑道:“爹不反对此事,不过,这面令牌为何会落吴宏亮手中,宏亮,你直承无妨!”
  吴宏亮恭应一声,起身将在洞庭旅店发现此令之经过说了一遍,其中自然省去了跟左席娼所干的“好事”。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人,说不得也哥哥,等骚妞儿肚皮大啦再老实交代也不迟哩!
  左明迁忽道:“禀帮主,虽说如此,但帮主金闺令怎麽会无缘无故的丢在洞庭旅店呢?联想到最近黑狼门频频派人潜往本帮总舵附近探察情况,比如说黑狼门之门主使者河洛三凶,事情就觉得可疑啦,可见秦宝勇是否是黑狼门的奸细都难说哩,依属下之见,应该全力击杀!”
  左席娟、吴宏亮闻言,彼此飞快偷瞧一眼,均是脸泛红潮,燥热不已。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金闺令丢在临时“闺房”门口,这不明着在笑话野老公和野老婆吗?
  只不过他二人也弄不明白为会那人会把令牌丢在他们於“好事”的房门口,如果说仅仅是为了讥笑二人,也太过份了。
  郑远庭一时沉吟不语。
  郑圆圆却坚决摇头道:“不可能,秦少侠不可能是黑狼门的人,他爷爷还在总舵中替茵妹治病疗伤哩!”左明迁大声道:“帮主,感情不能代替事实,咱们既然无法弄明令牌为何会离开秦少侠的,就得狠下心肠对待他,这也是你一惯的立场,宁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对不对?”
  郑圆圆心中一痛,立即无语。
  郑远庭瞟视女儿一眼,心中忽然生出一股极端无奈的愧疚感,暗道:“唉,也是爹爹太黑啦,说不定有一天会亲手毁掉自己的女儿哩,看来也得好好反省反省啦……嗯?”
  念头转过,沉声道:“本座有令,追拿秦宝勇,但一定要活的,以证明帮主金闺令失落之因,宏亮,你明日与洪天钧夫妇及洪宝神率人南下北上,务必要活拿秦宝勇,至於有关秦少侠的画像及太帮主命令书,全权交由回儿负责!”
  说完,起身离厅而去。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老小子做什麽做?不就是一个棒猪“帮主”嘛,还不知是不见了寡妇偷就嗷嗷直叫春的棒猪哥哩!
  哈,乌龟蛋,死说笑!
  厅中人各自表情不一,姚如玉及郑圆圆脸上均泛出喜。
  色来,而左明迁等则明显不满。
  只因秦宝勇武功绝顶,拿死的也只能下毒做小手脚,更何况拿活的,简直是比登天还难,足见郑远庭有意偏袒未来的女婿了。
  乖乖隆个咚,神少爷宝人有宝命,偏偏巾上个好老文人好哩!
  半个月後,洛阳。
  此时的秦宝勇正在“四方旅店”後院跟老板叫周行仁夫妇及他们的儿孙会餐畅谈。
  毕竟这是他小子长大的地方,周围的人都疼他、亲他,遇到失恋之苦,便会想到这里。
  周行仁及老伴赵氏乍见秦宝勇上门,简直不敢相认,待认出後,大喜之下,自然要设宴款待。
  乖乖隆个咚,十多年过去,弹指一挥间,过去的小毛头都长成壮小伙,变成小色狼啦l 哈,乌龟蛋,死说笑哩!
  秦宝勇失恋不久,又骤见过去的亲人,大悲大喜之下,酒喝得特别多,来者不拒。
  喝到酣处时,周行仁忽道:“阿勇,据你爷爷托人带信来此,曾提及你已有一位红粉知已,怎麽没带她来呢?”
  秦宝勇心中一痛,却强自含笑道:“哇哇,女孩子比较脸薄,过些时日再说吧,周爷爷、赵奶奶,勇儿敬你们,祝你们长生不老!”、说完,连乾三杯。
  心情一问,他立即借酒烧愁,因此,大讲离开洛阳以後的事情,而後借着各种理由与周行仁的那些儿孙们大喝起来,左右从前也曾时常见到他们,如今久别重逢,感情已前迈了一大步。
  众人一见他酒量甚豪,自然纷纷找他拼酒。
  二老年纪大,熬不得夜,嘻嘻一笑丢下一句“别喝醉啦”,先行回房休息。
  二老一走,众人更可以放胆大喝,於是,立即去搬来两缸陈年花雕,改用碗大口大口的畅饮起来。
  饮到半夜以後,凡是沾酒的人,不是醉伏在桌上大睡,就是跑到外面大吐特吐了。
  秦宝勇摇摇晃晃的走入二老替他准备的客房,将房门一带脱下皮靴及外衫,立即躺在坑上呼呼大睡了。乖乖隆个咚。视死小子好睡,做春梦左拥右抱,一个是黄脸婆,一个是麻脸婆哩!
  盏茶时间过後,只见窗户轻启一缝,两粒粉红色药丸相继被弹入房中,立即在地上飘散出两团粉红色烟雾。
  接着人影一闪,自窗外掠一位妖冶紫衣少女来。
  妖冶少女格格一笑,走到坑前,一口气连拍秦宝勇的麻穴及哑穴,用棉被将他一卷,挟起他疾奔出窗。
  略一打量四周无人,悄悄掠至前院客房第二间,推门闯入,只听一娇脆的低声问道:“紫妹,到手啦?”
  妖冶少女将秦宝勇放在坑上,格格轻笑道:“问什麽问,人不是在此呀?”
  俏立在坑前的乃是一位年纪与之相仿的红衣少女,见太状低笑道:“紫妹,你可真厉害,走,另外找个地方快活吧!”
  “红姐,天快亮啦,怎麽把他弄走呢?”
  “格格,老方法,把他扮成一位昏迷不醒的女人吧!”
  紫衣少女轻声一笑,果然自包袱里掏出一件女人的衣衫及绿祆,迅速的住秦宝勇的身上一套。
  红衣少女迅速的将秦宝勇的发髯打散,重新梳了一个妞儿发型,又再次点了秦宝勇的麻穴及哑穴。
  陈年花雕的後劲甚强,秦宝勇在闷愁之下,醉得更凶,因此,明知自己着了人家道儿,却懒得挣扎。
  酒醉心明,他知道是两名骚妞儿在打自己的主意,却反倒暗叫道:“哇哇,大不了又是一场风流劫,郑圆圆能乱来,我这做老公的不能乱来啊?”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比一比,看一看,看谁偷人偷得多哩!
  因此,他似死人般任由二女替自己“变性”,然後软巴巴的任由他们架着离开了四方旅店。
  於是。在盏茶时间之後,她们三人坐进了一辆密篷马车,径直驶离城门,马不停蹄的驰行着。
  车夫是一名中年人,他一见那位身空红衣的大美人居然一下子抛了一块大元宝,因此,乐得几予笑歪了嘴。
  红衣少女及紫衣少女更是乐歪了。
  因为她们打开秦宝勇的“仓库”,“验收”之後,立即慧眼识英雄的发现了它的“优点”及“可爱”之处。
  紫衣少女劫人有功,理应拔头筹,迅速的褪去不必要的“装备”,立即使出“妙手回春”的绝活。
  “一,二,三……”数三声,秦宝勇那弟弟飞快“昂首挺立”,雄赳赳,气昂昂。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快速反应部队”提前一分钟到达战斗阵地啦!
  紫衣少女欣喜万分,忍不住亲他一口,以示敬意。
  接着俯身一冲,立刻“大暴满”。
  一直在旁客串“裁判”的红衣少女立即低声问道:“紫妹,如何?”
  “格格,红姐,咱们发啦……快把路线变一变,咱们今日非好好的疯一番不可,管它帮主不帮主的!”
  红衣少女格格荡笑,自缝中往外一瞧,一见远处有一条岔道,立即脆声道:“往左边路去!”
  车夫只要有银子赚,自然听话,二话没说,就此改道。
  “战斗”激烈异常,肉浪翻滚,千姿百态。
  红衣少女眼见紫衣少女那股骚劲和爽劲,既使她身为女人,也怦然心动,当即夹紧双腿靠坐在车旁,又羡幕又嫉妒的观战,半个时辰之後,竟然控制不住,嘤楼怪叫连天,开始“胡言乱语”。
  车夫听着不对,轻咦一声,立即回头问道:“小姐,你不舒服吗?”
  “多嘴,驾你的车哩!”
  哈,王八蛋,岂止是不舒服,简直是非常“难爱”哩!
  紫衣少女见红衣少女居然大失常态,提前有了“反应”,低声荡笑不已,且干得更加卖力。
  红衣少女实在忍受不住,终於飞快“懈除武装”,跳上前去,大有“抢攻”
  之势。
  哇哇!奶奶的娘老皮,可惜只有一杆“枪”,乌龟钻洞,一次只能钻一个,抢也抢不上哩!
  很快的,两具丰满雪白明体已挤在一起,争着往下,扭成一团。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麻烦大啦!
  其实,此二女竟是湖帮的两个女香主、此番来洛阳,正是为了追拿秦宝勇,不料她俩本是奇淫无比的荡娃,专门负责以色相替本帮做事,如今,虽然拿到了人,却临时起色心,任意改变行车路线,想好好享用一番再说。
  顿时间,车中淫声荡叫不断,红衣少女因“抢功”不成,竟怒声尖叫一声;以示威胁。
  乖乖隆个咚,慢慢来,不要急哟,勇少爷对付两个妞儿还是绰绰有馀哩!
  车夫乍听尖叫声,立即在车帘外叫道:“怎麽啦”?
  红衣少女急道:“没事,肚痛而已,少哆凉!”
  说着,奋力推开紫衣少女,迅速“跨马上阵”。
  哈,奶奶的娘老皮,霸王硬上弓啦!
  车上的人在抖,马车也在抖。
  红衣少女疯狂般不住的嘶叫着,冲杀着。
  她在发泄……
  而後,两个女人轮着干……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快快停下,再干下去,会出人命哩!
  哈,乌龟蛋,死笑!
  夕阳西下,天色已晚,车夫一见四周毫无可以歇脚之处,心中一慌,立刻问道:“三位小姐,你们要在处打尖呀?”
  谁知,回答他的只是阵阵的鼻鼾声。
  他在连问数声皆未获得回音之後,只好回头悄悄的朝车帘内一瞧,不料一瞧之下,看见的竟是赤裸裸的一男二女,顿时傻眼了。
  “砰”一声,他小子一个重心不稳,竟从马车上滚落下来,庙庙摔倒在雪地上,“啊”一声,立即晕厥。
  那两匹健骑受此一惊,立刻狂奔而去。
  直到一个多时辰以後,车夫方始被冻醒过来,展眼望去,哪有马车的影子?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死小子有够可怜哟!
  ************
  此刻,马车还在驰行,不过无人驾驶而已。秦宝勇终於从沉醉中转醒过来,一见自身旁两侧各挤睡着一位赤身裸体的三八妞儿,大觉奇怪,再看看自己下身的那片“秽物”,顿时记起醉梦中的事情来,也知道自己被他们“耍”了,骇得立即坐起身子调息。
  气绕一周之後,他只觉畅行无阻,心中不由一安。可是,当他看见那两位三八妞儿含着微笑熟睡的神情,立即暗暗发火道:“哇!你既然敢耍我,我也敢耍你,谁怕谁啊?”
  立即骑上红衣少女,开始“密集轰炸”。
  哈,王八蛋,谁怕谁啊?有本事的你小子放马过来哩!
  这一炸比“飞毛腿导弹”还厉害,炸得红少少女嗷嗷直求饶。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嗷嗷叫,到底是求饶还是叫春啊?不行,得加紧“干活”,完成“任务”哩!
  哈,乌龟蛋,死说笑!
  摆平红衣少女,再向紫衣少女发动“总攻”。
  车厢内,烽火燎原,炮声隆隆。
  车厢外,蹄声如雨,马车向前急驰而去,沿着羊肠小径飞奔,惊险万分。
  山不转路转,人不转马转,七绕八绕之下,那辆马车竟然冲出山林,重新驰上了官道径朝前冲去。
  不过,那两匹马已通体发汗,口吐白沫了,就好似车厢内的红衣少女和紫少女全身湿透,颤抖连连,处於昏迷状态之中。
  此时,已是未申之交,官道上的行人并不多,不过,在马车前面里馀远处,却有一顶软轿由四位大汉扛行如飞而来。
  只听那顶软轿内传出一声低喝道:“停,谭见,挡住那辆马车!”
  四位大汉立即应声“是”,放下轿子,当先右首一人正是谭见,忽地向後一转,身子一点,右足一场,迎着马车纵上,一把勒住车辕。
  那两匹马儿长嘶一声,立即立定在原地踏步。
  秦宝勇心中慌乱,情知对方必有几把刷子,顺手抓起紫衣少女那套紫衫往身上一套,不料太小,只得脱下刚换上的红衫,只听“绷”一声,上衣已被撑破,骇得他没命再那套紫衫。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这回衰尾衰大啦!
  忽听一声阴险的声音道:“相好的,出来见个面吧!”
  秦宝勇一边将紫少女的那双皮靴硬塞在双足上,一边自帘缝向外一瞧,立即发现四名大汉已分立在车辕两侧,五丈之外则停着一顶布慢深垂的软轿,顿不由想黄欢丽所坐的那顶软轿,心中一阵厌烦,冷哼一声,掀开车帘,“俏立”在车辕上。
  四名大汉一见秦宝勇满头乱发,虽是一身女衫,不但胸前“坦荡无私”,连臀部也未具曲线,俱不由一怔。
  骤软轿内传来妖治的声音道:“小子,你明明是男人,为何偏作女人打扮,莫非心理变态?”
  秦宝勇闻言,情知瞒不住,乾脆应道:“哇哇,是谁规定这套紫衫是女人穿的啊?你躲着不敢见人才心理变态哩!”
  一声冷哼之後,轿门一掀,立见一位老妪自轿走下,秦宝勇怔一怔,不由暗道:“哇哇,这老骚婆好眼熟啊!”
  确实,这老姐正是当年曾在洛阳夜探济民药铺,却被秦羽生阵式逼退的黑狼门第四高手蝴蝶婆婆,难怪秦宝勇会有点眼熟。
  黑狼门有四大高手,依次是百毒罗熬、方青云、宋长江和蝴蝶婆婆。
  只见蝴蝶婆婆依在轿旁,沉声道:“小子,你很乖!”
  “哇哇,乖总比疯要乖吧!”
  谭见立即暴喝道:“小子,你最好对婆婆客气点!”
  “哇哇,客气?我又不是女人,那来的客气?黑白讲!”
  谭见怒喝一声,扬掌欲努。
  “哇哇,你最好安份些,我正在和你的主子谈话,你不但插嘴,还动手动手脚,像泡妞儿一般,别忘啦,我是个男人,有毛病啊?”
  哈,王八蛋,你小子现在是阴阳人,男女皆可泡,很占便宜哩!
  蝴蝶婆婆立即格格一笑,道:“谭见,住手!”
  谭见恨恨收掌,却狠狠的瞪着秦宝勇。
  “哇哇,老兄。拜托你别对我抛媚眼,我实在受不了你的热情啦,很容易犯错误哩!”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摸一把。不犯大“错误”,小“错误”没问题哩!
  谭见气得身子连颤,却不敢吭声:“格格,小兄弟……听你的言谈,你姓秦吧?”
  “哇哇,你为何猜我姓秦呢?”
  “格格,当今武林,叉帮隐退,黑狼门与湖帮各占一半天,连各大门派也不敢对黑狼门无礼,只有你秦少侠够资格不敬本会哩!”
  “哇哇!”
  秦宝勇一呆,心念电闪,终於记了起来,失声道:“你们原来是黑狼门的人呀,是啦,我想起来啦,你叫做蝴蝶婆婆,当年曾去过济民药铺,对不对?”
  “格格,不错,秦少侠,你可真是好记性哩!”
  “哇哇,事情一说开,没事了吧,我要走啦!”
  “慢着,秦少侠,请你再听老身一言!”
  “哇哇,请说!”
  “秦少侠,老身首先代本会门主向你致谢,感谢你救了姑娘的一命,另外,老身也代本会门主邀你到我门一游哩!”
  “哇哇,不敢当,在下生性懒散,不喜欢刻意由他人安排,他日有缘路过贵门,必会入内拜访的!”
  “这……秦少侠,本门门主确是诚心企盼你的光临!”
  “哇哇。在下的心意已决,请你毋须多言!”
  “这……秦少侠,你是否因为谭见方才对你无礼……”
  谭见闻言,立即神色若土。
  秦宝勇自然是对黑狼门和湖帮都不感冒,却随口道:“哇哇,你别误会,我目前实在役有心清去拜访方门主,这样吧,咱们找个地方喝酒。我请客,你们出钱,如何?”
  乖乖隆个咚,死小子被“大老婆”戴绿帽帽,到底害怕“二老婆”也替自己戴上一顶,很不放心,要好好跟老骚婆聊一聊,要她看紧“二老婆”呢!
  哈,乌龟蛋,死说笑!
  蝴蝶婆婆格格一笑,立即走到轿前伸手肃客道:“请!”
  “哇哇,不敢当!还是你上座吧!”
  “格格,少侠乃是本门的贵宾,理当上轿,老身尚需先去替你准备两套衣衫哩!”
  说罢,果真转行去。秦宝勇轻哼一声,只好朝轿前行去。
  四位大汉早已各就各位,立於轿前右侧的谭见立即躬身掀起轿帘,恭声馆笑道:“秦少侠,请!”
  “哇哇,谢啦!”
  半晌之後,软轿平稳的向前奔去。
  轿子离去,马车尚在,红衣少女及紫衣少女还处於昏迷状态中。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两个骚妞儿,竟被一个小色狼泡成这样,真差劲,羞不羞啊?
  不多时,两个躲在道边林中偷看刚才一幕的旅客匆匆奔出,好奇地走到马车左侧,悄悄将车布掀起一角,一见里面居然仰躺两名一丝不挂的少女,而且酣睡不醒,顿不由双目一直,“响答”两声,两滴涎水突然坠下。
  哈,王八蛋,十个男人九个色,还有一个是太监,都是猪哥哥哩!
  两人朝四周一瞧,眼见无人,立即销入车厢内,兴奋自包袄内取出一条毛巾来,撕开後用颤抖着双手,先後将。女的双手邦紧。
  而後,便死霸王上活硬弓了。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胯下“霸王”是死的,问题很严重哩!
  哈,乌龟蛋,死说笑!
  两女醒来眼见被人“骑”着,还道是秦宝勇,正自大喜,不料待看清之时,竟是两个陌生人,又羞又怒,却苦於全身被绑得死死,动弹不得。
  两个老包却“爹呀娘呀”的直叫春,骨肉腾飞,爽得呜呼哀哉。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自我感觉良好哩!
  一个时辰之後,突听“刷”的一声,四面布慢被一削而光,接着“啊啊”两声惨叫,鲜血飞溅,两个老包人头滚下车去。
  二女大惊,口头看去,只见车下站着四位大汉。
  他们就是去而复回的谭见四人。
  原来,他们扛着秦宝窦赶到城里,陪着他小子及蝴蝶婆婆喝几坛酒,眼见两个已显醉太,便告了个辞,迅速奔国官道来。
  只因这辆马车太可疑,秦宝勇怎麽能穿着女人衣衫从车上走出呢?
  不料赶到地点一偷听,竟发现两个老包在偷着乐,自然怒火腾升,打发他俩去见阎王了。
  此刻,谭见四人挺立在二女周围,双目紧盯着二女,欲望从天而降,胯下也发生“异常情况”了。
  乖乖隆个咚,女人说话万句错就这一句没说错,天下的男人没个好东西哩!
  谭见四人色心即起,岂有放过之理,又自恃武功高强,索性解开二女捆绑,拖至官道雪地上,边脱去衣衫,边以传音交换过战略之後,立即含着冷笑走向二女。
  二女自知不敌,不敢逃走,心头立即浮现一丝不详的预感。
  只见谭见及另一大汉分别强逼她着们跪伏在雪地上,立即各以一式“霸王举鼎”,展开赛集又猛烈的轰炸。
  不到半个时辰,谭见及那大汉已经先後满意“交货”,退到一旁去休息,准备进行“第二轮攻势”。
  二女被秦宝勇轰垮之後,已经元气大伤,双遇上两个顺路经过的老包揩油,此刻已经精疲力尽。
  不料另两位大汉却迅速“上阵”,而且改走“旱道”,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之後,不由令他们连声闷哼。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再骚妞的妞儿也禁不起“烧火棍”连烧哩!
  淫声荡叫声跟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已分不清是在叫春还是在叫痛了。
  好不容易挺过半个时辰,总算令两名大汉满意下马了,哪知,谭见及那大汉又接着上阵。
  紫衣少女想不到一念之差,不但违背了帮主之令,还惹上大祸,悄悄转头向红衣少女看去,见对方也正看着自己,已得心神交传,当即一边咬牙硬撑,一边悄悄的取下秀发上面的那双小“金步摇”,默默扣於掌中。
  乖乖隆个□,两个死色浪爽得头昏脑胀,喊爹叫娘。哪还发得现啊?
  突听那边一声惨叫暴起,紫衣少女情红衣少女必然已经得手,立即将“金步摇”疾刺向谭见,同时,将他的右瓜一按。
  谭见陡听同伴惨叫声,心中一惊,立即发现自己的右腹一阵剧痛,刚惨叫出声,立觉全身一麻。
  另两名大汉也惊醒过来,分别扑向二女。
  红衣少女及紫衣少女同时跃起,大叫道:“拼啦!”
  立即冲上前跟两名大汉紧紧搂在一起。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两个骚妞儿搂什麽搂,还没骚够啊?
  哈,乌龟蛋,死说笑!
  场中顿时一片安静。不,还有那两匹马儿在惊嘶挣扎着。
  “砰砰砰砰!”
  四人缓缓分开,颓然倒地,同时气绝而亡。
  乖乖隆个咚,女淫男色,一起见阎王,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也!
  翌日晨初时分,在旅店中等候谭见四人的蝴蝶婆婆一见他们并未按时前来报到,情知必然发生了意外。
  当她来到现场之後,不由怔住了。
  她仔细的查过每具尸体之後,怒骂道:“该死的丫头!”
  双掌一挥,立即将二女的尸体震成粉碎。
  谭见四人当然也跟着粉身碎骨了。
  哇哇哇!好个骚老婆子,还不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放下窗帘,不再勾引野汉子?
  哈,王八蛋,死说笑!
  秦宝勇当然不会等蝴蝶婆婆回去,而是趁机溜之大吉,两天之後,又重新回到洛阳的四方旅店,周家全家上下不由惊喜万分,赵氏更是忙着准备好酒替他小子压惊。
  不料当周行仁向明秦宝勇失踪的原因後,立即严格规定不准再喝酒。
  不过大家仍是吃了一顿愉快的晚餐。
  第二天起床,秦宝勇突见一位紫脸魁梧青年站在旅店门口,不由失声叫道:“阿神!”
  不错,对方正是他小子儿时最亲密的朋友洪宝神。
  洪宝神与红衣、紫衣二女一样,也是奉湖帮帮主郑远庭之命,跟随爹娘及吴洪亮等人来追拿秦宝勇的,但他小子不比一般的人,料定秦宝勇会来洛阳四方旅店落脚,因而逮了个正着。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宝里宝气的神少爷,也学乖啦,贼精哩!
  只听洪宝神大叫一声“勇哥”,立即奔入院中。
  两人相互迎上,立即紧紧的抓着对方的双臂。
  泪水立即浮现出他们的目眶中。
  好半晌之後,只听洪宝神皱眉道:“勇哥,松手吧,我受不了啦!”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死小子先学武功,如今怎麽反倒不如勇少爷啦,老实承认,是不是泡妞泡多啦?
  秦宝勇歉然一笑,立即松手。
  洪宝神边揉被捏痛之处,边随秦宝勇行入後院中。
  周家简直是欢天喜地了。
  众人一番欢叙之後,洪宝神趁着他们在准备晚餐之际,将秦宝勇拉到院中凉亭内,低声道:“勇哥,你为何不去君山?”
  秦宝不由即神色一黯。
  “勇哥,我娘说你一定有误会,所以才不去找圆姑娘,对不对?”
  秦宝勇只觉心口一痛,立即说道:“阿神,咱们可否不提此事?”
  乖乖隆个咚,死小子落後的绿帽帽一天不摘下来,就一天很心酸哩!
  “不行啦,我爹,我娘,还有君山岛上不少人都奉了帮主的命令出来找你,咱们今天定要说清楚啦!”
  “哇哇,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啦?”
  “勇哥,圆姑娘有孩子啦,她怀了你的孩子啦!”
  秦宝勇全身一震,失声道:“哇哇,阿神,你,你……你刚才说什麽?”
  “圆姑娘怀了你的孩子啦!”
  秦宝勇踉跄一退,以手按柱,摇头道:“不,不可能的!”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什麽不可能啊?大不了是个小小野和尚,让你小子不费“举鸟”之力就做乾爹,很划算哩。
  “勇哥,你,你说什麽?你不认?”
  “不不……”
  “勇哥,你冷静点,你听我说好吗?”
  “不,我不听,我不听!”
  秦宝勇狂声说完,疾驰回房。
  洪宝神追赶不及,当他追到秦宝勇房外之时,秦宝勇已将房门反锁,而且任凭他如何叫叫,硬是不肯不门。
  只可惜他小子实在是个憨性子,脑瓜子中的每条脑纹皆是惮行道,因此,只能在门外苦苦的等待。
  秦羽生及洪天钧、素莲都曾吩咐过他小子,只要他遇见秦宝勇,第一件事就是告诉他郑圆圆已经怀孕了,而且怀的是秦宝勇的孩子,叫他赶快去君山,第二件事叫他顺便去救治卢柳首。
  洪宝神两眼翻翻,忽然想到了卢柳茵,以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立即叫了声“有啦”,又在房门外吼道:“勇哥,爷爷要你去救柳姑娘啦!”
  阿里巴巴死翘翘,死小子真是脑袋瓜子不开窍,比铁树开花还不容易哩!
  秦宝勇心乱如麻,情绪恶劣,闻言之後,立即叫道:“哇哇,少咯吱,我的医术那能和爷爷相比呢?”
  “可是……”
  “哇哇,叫你少喧嚷,你还在大嘴巴呀,滚!”
  洪宝神从未看见秦宝勇如此光火过,心中一酸,立即含着泪水回房。
  秦宝勇满脑子的怒火,匆匆的在桌上留下书信,立即打开窗扇,身子一飘,迅即消失於石墙外。
  乖乖隆个咚,死小子又一次“离家出走”啦,这回不是被人劫色,反是主动外出寻欢问柳泡妞哩!
  哈,乌龟蛋,死说笑!
  秦宝勇离开四方旅店後,毫无目标的乱走,得过且过,这一天,竟来到洛河边上。
  这阵子,他小子一直落落寡欢,生活起居颇不正常,也不知道有几天没有洗澡了,因此,立即将包袱放在河边,匆匆的脱光身子後,後河中游去。
  河水正温,令人舒神爽。
  秦宝勇坐在一块垫石上面,好好的搓去身上之泥垢,开始在河边来回穿游,郁闷之情为之一畅。
  盏茶时间之後,他小子正陶醉於自得际,突见河边俏立着一位妖冶少女以及一位妖冶美妇,不由一怔。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两个三八妞儿有够骚,就算穷得要上吊,想免费看“男性春宫图”,也只能偷偷躲着看,哪有这样瞪着眼睛看,还口水滴滴,一副猪姐相啊?此刻,一老一少两个三八妞儿赫然站在秦宝勇放衣衫的地方,四眼大放绿光,吓得他小子赶紧捂住下身。哈,阿里巴巴死翘翘,捂什麽捂啊?迟啦,早看清楚啦,连“茅草”有几根都数清楚了哩!
  岸上二女正是黄欢丽及左席娟母女俩,她俩原本和吴宏亮一起抵达此处,为了男女有别,吴宏亮便在里馀外的河边中洗澡。
  两人皆是“过来人”,悄悄的打量秦宝勇的胯下之物,立即欣喜若狂,尤其是黄欢丽,正值狼虎之年,春心不由一荡。
  左席捐秉承她的骚浪血统,也早已全身火烫了。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若用“温度计”去量这对骚母女的体温,一定非把“水银”冲出来不可哩!
  黄欢丽突然心中一动,取出书图一瞧,立即发现河中之人居然是郑圆圆口中的如意郎群秦宝勇,立即一怔。
  其实,她骚妞也曾坐在软轿中匆匆见过秦宝勇一面,只是当时救女心切,没有看清楚而已。
  左席娟则不一样,先看胯下,再看脸面,待看清楚泰宝勇时,脸色一变。险些掠呼出声。
  乖乖隆个呼,都来追拿小色狼,谁先拿住,谁先占便宜啊?
  母女俩以传音细商半晌,立即决定,由左席娟以身相诱,只要能够“横刀夺爱”成功,就可活活的气死郑圆圆。
  主意一定,左席娟立即暗暗计划起如何令秦宝勇臣服在自己的石榴裙下,想着,想着,娇颜已是通红了,那对媚目异采涟涟,呼吸也为之急促起来。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还没泡上,骚妞儿就发什麽春啊?做春梦泡糟老头子啊?
  哈,乌龟蛋,死说笑!
  此时,二女一见秦宝勇的窘迫神情,立即格格浪笑着,那两对被紧束在劲装内的双峰立即拼命的颤动着,看情景,它们似欲冲破囚笼,投奔自由一般。
  好半晌之後,黄欢丽才收住笑声,悄然离去。
  她是要找吴宏亮发泄欲火了!
  乖乖隆个咚,乾看着女儿弄,她骚老妞儿会很难受哩!
  秦宝勇想到自己赤身裸体的被人“观光”,心中实在有够窝囊,有够窘迫,不由暗责自己太没有“敌情观念”了,但一见到左席娟,就联想起她被那群狼围攻的情景,脑海中立即浮现她那丰腴的胸体,心中也不由为之一荡。
  不料秦宝勇刚想起左席娟的胭体,就看见她在脱衣了,半晌之後,那具肉体傲然呈现在眼前了。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小子急,骚妞儿更猴急,就算上面不急,下面也急哩!
  哈,王八蛋,死说笑哩!秦宝勇只觉全身一热,身子立即向後转。
  左席娟格格一笑,身子一纵,“刷”上声。立即射落在秦宝勇的身边,滴水不溅,端的是好水性。
  秦宝勇刚欲游开,却被拉住左脚,不由“哇哇”一叫。
  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又不是第一次开苞,叫什麽叫?怕痛啊?
  左席娟双足一蹬,立即游到秦宝勇的身前,右臀朝他的虎背一挽,整个身子贴上他的胸膛。
  “哇哇,你要干什麽,反吃豆腐啊?”
  “格格,我是皇妃,你是皇上,你说,我该做什麽?”
  “哇哇,你别乱来,小心你的吴宏亮知道了……”
  “格格。果然是你,你可真狠心啊,救人迟迟不出手,害人家的这儿留着疤一哩!”
  说着,游到一块大石旁,将身子站在上面,牵着秦宝勇的右手,送至她除告部来回的按捏抚摸着。
  乖乖隆个咚,死小子一身梅毒,骚妞儿小心感泄花柳爱死“滋”病哩!
  秦宝勇按捏抚摸她那又细又自,又圆又翘的臀部,只觉一阵阵异样的快感,迅速传遍全身,呼吸不由一促,嘴巴一张,却说不出话来。
  左席娟将他拖上按倒在石块上,贴伏在他身上撒娇道:“吴宏亮已经把我甩掉啦,你救命就救到原嘛,四嗓,我不行了嘛……”说着,全身一扭动,频对秦宝勇施加“压力”。
  “哇哇,你可要想清楚点,若非少爷我及时出面解救,你早被那群野狼撕活吃,只有偷阎王爷去啦!”
  “呸,人家不依你嘛!”
  口中不依,身子却依得更紧,而且,一个不小心,便把下身也“依”进去,“港内”立即一阵暴满。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骚妞儿有够厉害,简直宇宙中存在一个大“黑洞”
  嘛!
  哈,王八蛋,死说笑哩!
  “哇哇,你要玩真的吗?”
  “格格,人家要你先赔偿”精神损失“嘛!”
  “哇哇,我赔,我可以赔,不过,赔过之後,咱们就没人什麽瓜葛啦,你若想再纠缠,我就……”
  说着,将下身用力一顶。
  “啪”一声,左席娟“哎哟”叫了一声,旋又格格笑道:“好宝贝,再来一次!”
  “哇哇,我才懒得浪费力哩,要来你自己来啦!”
  左席娟格格一笑,立即展开绝技干活。
  乖乖隆个咚,骚妞儿主动抢攻,先发制人啦!
  秦宝勇一见她那纯熟的动作,立即暗叫道:“哇哇,好一个荡娃,小爷我今日非毁了你不可!”
  说着,也开始猛攻起来。
  两人将遇良才,旗鼓相当,乐得秦宝勇豪情大发,杀得更得起劲,爽得左席娟娇啼连连,浪言不断。
  但秦宝勇到底棋高一着,有够狠,有够黑,居然一口气磨了半个时辰的“豆浆”,由石上磨往河中,水面上居然浮现出一团团的黄白“豆浆汁”。
  左席娟再也叫不出声音了,已是分不出东西南北了,已是“晕难”了。
  秦宝勇吐口浊气,仍然狠心地磨着“豆浆”……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非要磨死人哩!
  另一边,黄欢丽向河的下游掠去,里馀路後,就看见吴宏亮正在河边上浸泡着。
  吴宏亮叫声“夫人”,立即神色一变。
  黄欢丽眼泛欲火,格格荡笑道:“此刻是洗逍遥澡,不必分什麽等级身份好吗?”
  说着,飞快脱去衣衫。
  “夫人,这……这不妥吧?”
  “格格,有何不妥?”
  “夫人我……”
  “格格,别顾忌那麽多,只要咱们的口风紧些,有谁会知道呢?”
  说着,立即跳入水中,朝他游去。
  吴宏亮曾在岛中见过黄欢丽与裴大、裴二两兄弟苟合之事,情知她既已春心大发,自己若再不识相,只有自取其辱,何况,她的武功比他还高出不止一筹。
  他强作欢笑,与她在池中戏要盏茶时间过後,两人立即在岸边仿效野鸳鸯结下露水因缘了。
  乖乖隆个鸡,鸳鸯澡有够爽,只惜是少鸳老鸯哩!
  此时,正是左席娟被秦宝勇磨得死去活来之时,当吴宏亮匆匆的“交货”之时,左席娟已魂入地府了。
  黄欢丽正在兴字头上,一见吴宏亮已经“不支”,恨恨的将他推入河水中之後,再度掠向上游。
  吴宏亮受此羞辱,神色大变,思虑再三之後,起身将腰牌放在黄欢丽的衣旁之後,立即含恨离去。
  他这一去,终身隐居世外,湖帮中又少了一名高手。
  黄欢丽抱着吃“剩饭”的心理掠向上游之际,骇然看见秦宝勇含着冷笑挺立在河边,那雄伟的“小弟弟”,又使她差点乐死,因此,再无暇去查看爱女为何会闭目躺在河边,立即杀向秦宝勇。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公公扒灰,老娘横刀夺爱哩!
  秦宝勇一见她赤裸体的冲来,暗叫一声“浪妇”,将身子一纵,再度跃入水中,躺上那块大石上。
  “格格,好好的设备,太好啦!”
  “啪”的一响,她已贴上秦宝勇的身子,“船儿”一入“港”,便禁不往低叫一声,荡笑声道:“格格,好货,果然是好货,怪不得圆丫头会对你那麽痴情哩!”
  “哇哇,别提她!”
  黄欢丽一见他的痛苦神情,情知他与郑圆圆之间一定有什麽误会,心中大乐之馀,挺动得更加迅速了。
  两人皆是没有尽兴,因此,战起来更加的激激。秦宝勇明白“强将手下无弱兵,荡妇膝下无贞女”之理,立即不客气的揉摸她的肉体,不到半个时辰,一见她已经“不大对劲”,翻身采取主动攻击之战术,准备让她们母妇同一天做风流鬼。
  可异,黄欢而不愧是“沙场老将”。秦宝勇又是连闯两关,因此;虽然将她杀得丢盔弃甲,却无法令她嗝屁。
  不过,当她接收秦宝勇交来的“货款”之时、已是四肢大张,双目半睁,口中连连呻吟赞美不已了。
  秦宝勇暗聚功力於掌上,一掌击中她的“死穴”之後。哺哺自语道:“刚才是你一直叫死叫活的,这会成全你啦,不能怪我哩!”
  他将她的的尸体拖上岸之後,仔细洗净身子,方始离水穿衣,同时将左席娟身上的银票没收。
  乖乖隆个咚,死小子“劫色又劫财”,有够贪哩!
  而後将母女俩就地掩埋,沿河而去。
  从此以後,秦宝勇继续在江湖中逛荡,为情所困。
  这一天,他小子鬼使神差,又来到襄阳城外,刚经过一片树林时,就听到一阵杀斗声传来。
  心中一动,立即奔去。
  奔至林中,发现正有三十馀人在浴血奋战,激烈拚杀着,再往地上一瞧,竟躺着百馀具尸体及重伤人员,可见双方的拚斗已经持续甚久,战况空前惨烈。
  双方人马,一方皆身着白衫,襟绣黑狼,另一方虽无明显特征,但树林中却飘着一面绣“湖”字的大旗,秦宝勇顿时明白必是及黑狼门与湖帮的人在拼斗,不由冷笑一声,暗骂声“鸡打架,笑哈哈”,正欲离去,却突然突一怔,看见拚斗众人中,竟有一名铁塔般的红脸大汉格外显眼,赫然正是洪天钧。
  他小子失声叫句“泰叔”,立即扬手喝道:“住手!”
  身子一纵。立即朝斗场掠去。
  激斗中的双方已近强湾之未,突听秦宝勇那声晴天霹雳的暴喝,人人心神大乱,纷纷扬首打量着秦宝勇。秦宝勇最近声誉如日中天,相貌特征被到处宣扬,因而飘声落地之後,立见双方皆拱手颤声叫道:“秦少侠!”
  秦宝勇怔了怔,一见洪天钧猛使眼色,立即淡然道:“各位好,你们继续拚吧,我严守中立!”
  双方闻言均松一口气。居然不再打下去,各自自动去抢救伤者及掩埋尸体,洪天钧扶着身受数伤的素莲走了过来。
  秦宝勇眼见他们负伤累累,立即掏出几粒药丸递给洪天钧道:“大叔,先服下药丸再上药吧!”
  说着,径直走到一株大村旁,凝土不语。
  他知道洪天钧夫妇等一下一定又会向他提起郑圆圆一事,他很尊敬洪天钧夫妇,绝对不能动怒。
  可是,那种锥心之痛,却令他难受至极。乖乖隆个步,绿帽帽不能戴,戴上啦就脱不下哩!
  半个时辰过後,现场的尸体已经埋在妥,双方人马不敢恋战,准备离去。
  只见一名白衫老者走到秦宝勇身前五尺远处,停身拱手道:“老朽代表黑狼门门主竭诚厥迎秦少爷赴门一游!”
  秦宝勇拱手还礼道:“以後再说吧!”
  黄衫老者低声的应道“是”,立即率众离去。
  洪天钧吩咐帮中一老者几句,那老者欣喜的朝秦宝勇拱手行礼,而後也率众离去。
  秦宝勇一见洪天钧夫妇走过来,心中有数,强笑道:“大叔,大婶,你们要不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素莲立即颌首道:“好啊,咱们去吃点东西吧!”
  乖乖隆个步,不劝说小色狼回去见“老婆”,死不甘心哩!
  一个时辰之後,秦宝勇已经和洪天钧夫妇俩在襄阳城一家酒店中坐定,叫来酒莱,开始吃开。
  酒过数巡,素莲含笑道:“勇儿,想不到你的武功会高到这种境界哩!”
  “哇哇,不敢当,仅能自卫而已哩!”
  “勇儿,你有没有见过神儿?”
  “有的,是在洛阳周爷爷家见面的!”
  “他有没有向你提起圆姑娘和卢姑娘之事?”
  “有的!”
  “那你已经去过啦!”
  “没有!”
  “为什麽呢?”
  “大婶,我……我有苦衷!”
  洪天钧立即大声道:“勇儿,你是不是受了黑狼门的威胁?”
  “哇哇,不是,他们不敢如此做哩!”
  哇哇,哇个屁!死小子脚蹋两只船,“二老婆”是黑狼门门主的千金,谅他小子也不敢得罪黑狼门,不然晚上上不得床,还要罚跪搓衣板哩!
  哈,乌龟蛋,死说笑!“那……那究竟是怎麽回事呢?”
  “我……我实在很不愿意提及此事哩!”
  素莲正色道:“勇儿,你是不是因为看不惯湖帮的作风,因此,就对圆、娘姑娘产生不满及厌恶之感?”
  “哇哇,不是,不是!”
  “勇儿,圆姑娘是一位心地善良的姑娘,她十分的反对帮主之作风,可帮主意志坚定,她为此痛苦万分哩!”
  “哎,大婶,你被她的表面功夫骗啦!”
  “表面功夫?这……嗯?这是怎麽回事啊?”
  “大婶……我视你如母,所以才向你们说出此事,你们可别再传入他人的耳中,我,我好痛苦啊……”
  说着,居然摔下泪水来,接下来,便把事情的起因经过说了一遍。
  哇哇哇!
  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哭什麽哭?大不了把“黄脸婆子”休啦,另找一位水灵灵的妞儿哩!洪天钧及素莲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秦宝勇闻言,心中又奇怪又悲伤,立即垂头不语。
  只听素莲含笑道:“误会,真是天大的误会啊,勇儿,你可知到当时在房内之人是吴宏亮及左席娟吗?”
  秦宝勇怔了一下,颤声道:“是吗?”
  “嘻嘻,自然是他们啦,左总护法还持着那面金令告圆姑娘的状,甚至抓住金令遗失在洞庭旅店一事不放,诬指你是黑狼门的奸细,要全力击杀哩!”
  当下也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天啊,真的是我搞错了吗?她们的嗓音怎会那麽相像呢?”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都是泡妞叫春,公鸡猩猩,母鸡啊啊啊,当然相像啦!
  哈,乌龟蛋,死说笑哩!
  “阿勇,你再好好的回想一下左席娟的嗓音吧!”
  秦宝勇沉思半晌,再回忆起左席娟在洛河边被自己杀得死去活来。胡言乱语的情景,立即恍然大悟。
  “天呀,我……我真是猪脑袋,真该死哩!”
  “嘻嘻,好啦,没事啦,当左丫头真是造孽哟!”
  秦宝勇颤声道。
  “大婶,圆……圆圆真的有喜啦?”
  “当然是真的啦。她可真可怜哩,呕吐,全身无力,偏偏你又一直没有去赴约,她呀,差点把双眼哭瞎啦!”
  哇哇哇卜辣块块的王老人,“老公”天天爬墙泡草鸡,“老婆”哭瞎眼算什麽啊,没上吊就不错啦!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鸡婆嘴,有够夸张哩!
  “哇哇,我真该死,真该死哩!”
  “嘻嘻,你洪大叔先前已经请湖帮剩下的那些人禀报传达你即去君山之事。
  咱们先好好的聊一聊,明早再启身去君山吧!“
  秦宝勇哈哈大一笑,替他们斟了一杯酒,举杯道:“大叔、大婶,多谢你们的指点,否则,我这生不知会有多痛苦哩!”
  说完,仰首一饮而尽。
  洪天钧夫好齐声一笑,也一饮而尽。
  乖乖隆个咚,死小子终於脱下了落後的绿帽帽,可以扬眉吐气啦!

 


  第九章宝人自有宝人福

  数天後,泰宝勇及洪天钧夫妇已置身於一艘豪华大船上,目睹那浩荡的洞庭湖,心情为之爽。
  他小子正在沉醉在美丽的湖景之际,突听远处传来一阵阵的的鼓角之声,不由一怔。
  只见洪天钧整衣含笑道:“勇儿,大船即将靠岸,岸上已响起欢迎的号角,准备下船吧!”
  忽听素莲颤声道,“天啊,帮主及夫人亲自出迎啦,勇儿,你好大的面子,上回你爷爷上岛,帮主都未出迎哩!”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肯定是“丈母娘”的意思啦,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哩!
  秦宝勇仔细一看,只见远处岸边凝立着两排人影,婉咽至岩石的另一面,当中站立一对俊美的中年夫妇。
  大喜之下,身子不由轻颤着。
  船刚抵岸,秦宝勇在素莲的示意之下飘落於岸上,推金山,倒玉柱的行过大礼,轻声道:“秦宝勇见过岛主及夫人!”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小子有够笨,还不快改称老爹和老娘啊?
  郑远庭见到泰宝勇从品俊逸之极,欣喜的双目异采连闪,哈哈一笑,道了声“少侠免礼”,大步向前扶起他。两人立即被夹在行列之中,朝前行去。
  每隔丈馀,便有一名大汉举剑行礼,大声喝道:“参见少侠!”
  秦宝勇频频拱拳应道:“不敢当!”
  乖乖隆个咚,死小子怎麽这样说话啊?应该说“同志们好,同志辛苦啦”才对哩!
  哈,乌龟蛋,死说笑!绕过一段山路,秦宝勇立即发现在背山之处矗立一大片房舍,看它们分散布立,分明是按方位面建,不由轻咦一尸。
  “哈哈!少侠,请指教!”
  “不敢,帮主真是雄才大略,连房舍都按奇门八而建,难怪会雄居江湖,威震武林哩!”
  “哈哈,少侠真是好眼光,请!”
  行至大厅口十馀丈外,秦宝勇立即发现爷爷和郑圆圆含笑站在厅口,不由惊喜的叫声“爷爷”,同时快步掠去。
  秦羽生微微一笑,扶起跪倒在地的秦宝勇道:“不用多礼,快见过小姐。”
  说着,朝郑圆圆努努嘴。秦宝勇尴尬地叫道:“圆姐,我错啦,都是被左席娟和吴宏亮……嗯?”
  郑圆圆颤声道:“勇弟,我知道啦,此事已由洪天钧夫妇飞鸽传书传达,我不怪你,连我爹、我娘也不怪哩!”
  说着,一头投进秦宝勇的怀中,泪水涓涓直流,迅即湿透了衣襟。姚如玉连忙上前低声劝道:“圆儿,小心动了胎气!”
  说着,轻轻的拉开她。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小小色狼很宝贝哩!
  片刻後,众人已厅中坐定。
  秦羽生坐在客位首座,秦宝勇坐在他的身边,郑圆圆则坐在秦宝勇的下位。
  左明迁及另外六名老者依序坐在对面。
  郑远庭夫妇朝主位一坐,厅中立即一片寂静。
  只听郑远庭轻道一声,道:“难得当今武林第一少年高手秦少侠大驾光临,本座深感荣幸!”
  接着,将左明迁七人介绍给泰宝勇认识。
  泰宝勇一听到左明迁的大名,立即想起自己宰了他的儿子,轰死了他的老婆及女儿,嘴中连道久仰、心中却挺别扭的。
  左明迁目光阴晴不定,觉得秦宝勇非常像一个人,心中直冒冷汗。
  这件事别人不会注意,但他老小子心中有鬼,居然天下感应十分强烈。
  秦羽生目中精光倏闪即失,暗自冷冷道:“哼,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姓左的大约是怀疑勇儿的真实身份啦,我也要小心哩!”
  嗯?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勇少爷不有什麽真实身份啊?
  死老小子心病不小哩!
  郑远庭华介绍完之後,含笑道:“少侠旅途疲乏,不妨先去休息,本座今夜设宴洗尘,尚清赏脸!”
  “是,多谢帮主的赏赐!”
  秦宝勇随着郑圆圆进入一间豪华的客房之後,只见她红脸叫声“勇弟”,立即投入他的怀中。
  樱唇一按,自动送上了香吻。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久别胜新婚,骚妞儿发春啦!
  两人紧紧的搂着、吻着,一直到快要窒息,才分开身子,秦宝勇轻轻的擦拭她的姐水,轻声道:“圆姐,这些日子以来苦了你啦,听说你已经……”
  说着,双目盯着她的腹部。
  郑圆圆羞涩的带上房门,转身褪去棉袍及上衣之後,立见那平坦的小腹已鼓起寸馀。
  秦宝勇爱怜的将她抱上床,取过棉被盖上她的身子,抚摸两下,两人紧紧的搂吻着。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乾吻什麽吻?快干啊!
  哈,王八蛋,死说笑!
  好半晌之後,两人方始依依不舍的分开身子,秦宝勇服侍她穿妥衣衫之後,爱怜地道:“圆姐,怀上小孩,很难过吧?”
  乖乖隆个啥,死小子傻乎乎,这算什麽,到时才有喊天叫娘要命的时候哩!
  “起初的确很难过,现在习惯啦!”
  “圆姐,咱们还是早点成亲吧,免得你被说闲话哩!”
  “不,等你替表妹治愈身子之後,再一起拜堂!”
  “哇哇,一起拜堂?这……”
  “格格,你放心啦,爷爷及表妹全答应啦,走,咱们去看看她吧!”
  “哇哇,一起成亲怕不妥吧,我受不住哩!”
  “格格,受不住也得受,谁叫你心花啊?格格……”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年纪轻轻的,就对付不了两个老婆,七老八十啦,还怎麽对付七、八个娇滴滴、水灵灵的小老婆啊?
  二人出房,刚走到另一座院门前,忽见一俏丽的婢女检任行礼道:“小婉参见少侠及圆姐啦!”
  秦宝勇一见小婉明眸皓齿的娇容,不由暗暗喝句采:“哇哇,有婢如此,主人更不在话下哩。”当即含笑道:“不敢当,请起!”
  乖乖隆个咚,死小子又大起色心啦!
  “多谢少侠,请随小婢来!”
  步入大厅之後,秦宝勇眼见厅内布置典雅,窗明子净,正在颔首暗赞之际,只听小婉轻声道:“少爷,姑娘有请!”
  秦宝勇轻应一声,立即与郑圆圆随她步向後房。
  入房之後,秦宝勇一见到躺在床上望着自己的卢柳茵,心中一阵乱跳,连连暗道:“哇哇,世上真有这麽美丽的人吗?”
  哇哇,哇个屁!死小子见一个就想泡一个,凡是水灵灵的妞儿,被他小子看见都很危险哩!
  卢柳茵一见到秦宝勇,也是芳心怦怦乱跳,准备甚久的客套言辞,顿时抽到九霄云外去了。
  乖乖隆个咚,郎有情,妾有意,公鸡和母鸡,都很满意哩!
  郑圆圆见状,心中暗喜,立即轻声道:“表妹,我替你俩介绍一下,他就秦宝勇,秦宝勇,她就是表妹!”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老婆做媒婆,多此一举哩!
  “啊,表妹,你好!”
  “秦少爷,你好!”
  哇哇哇!麻辣体块的王老八,比较之下,还是死小子急於套近乎哩!
  泰宝勇一听到她的陌生称呼,也意思到的太不热情了一些,於是,尴尬的轻应一声,低头不语。
  郑圆圆聪敏过人,立即含笑道:“表妹,勇弟很关心你,刚来就吵着要来见你呢!”
  哈,三八蛋,死小子大发春,当然要“吵”着来泡啦,骚妞儿也不嫌说话够夸张哩!
  云姑娘的娇颜羞红,轻轻的道声“谢谢”,舒伸右手。
  小婉立即端着一张座椅放在床前。
  秦宝勇吸口气,稳下心神,坐在床前,将食中二指搭上她的右脉,闭目默察半晌,不由一震,沉声问道:“卢姑娘,你最近有没有运动调息过?”
  “没有,至少已有五年没有调息过啦!”
  “嗯?小婉姑娘,麻烦你去请家姐来一趟!”
  小婉答应一声,立即离去。
  郑圆圆关心地问道:“勇弟,表妹的伤势如何啊?”
  “这……我必须问过家祖以後才敢确定,不过,我有把握在明日之前让卢姑娘恢复武功哩!”
  乖乖隆个咚,区区小事,阴阳互补一下,连黄脸婆子都叫爽,更何况妞儿?
  没问题啦!
  卢柳茵身子一震,颤声道:“真,真的吗?”
  “不错,而且可以贯穿任管两脉!”
  “天啊、我……”
  激动之馀,已然流下泪来。
  郑圆圆紧握着她双手,惊喜地道:“表妹,恭喜你啦!”
  “圆姐,谢谢你,我真不知何的报答你……”
  乖乖隆哈个防,白送一个“老公”,光说谢字不行哩!
  话未了,秦羽生已含笑走进来。
  “哇哇,爷爷,卢姑娘她……”
  “勇儿,我知道,此刻正值午後,正适合你施展阴阳互补神术,记住,真气要运转十二周天哩!”
  说着,竟转身出门而去。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老小子存心当做“鸨公”,撮活鸡鸭的好事哩!
  秦宝勇叫声“爷爷”,正欲追出之际却被郑圆圆伸手拉住,只听她低声道:“勇弟,别难为情,表妹已有心理准备了啦!”
  秦宝勇一见小婉已经拉妥窗帘,正放下廊慢,情知自己绝对无法再推拒了,只得苦笑不语。
  郑圆圆及小婉立即含笑着退去。
  秦宝勇将房门一镇,尴尬的脱去衣衫之後,忍着蹦跳的心,轻颤着身子,走到了床前,将布靴一脱,飞快钻入床上。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又不是童子鸡开苞,还羞什麽羞啊?
  只见卢柳茵紧闭着双目,身子虽在被中,被子却轻颤不已,可见她有多麽的兴奋及紧张了。
  “卢,卢姑娘,恕,恕我冒犯啦!”
  “那,那,那麻烦你,你啦……”
  乖乖隆个咚,两个骚鸡鸭,很会修牌坊哩!
  声若鸟啼,吐气如兰,秦宝勇为之心颤神摇,暗叹道:“哇哇,好熟耳的声音,我可真艳福不浅哩!”
  掀开棉被之後,一股处子清香沁鼻而入,那雪白的肌肤及成熟傲立的双峰令秦宝勇全身一震。
  只是那双肌肉萎缩的细腿只剩皮骨,苍白之中,又立即令秦宝勇一阵爱怜,心中暗暗决定,即使耗尽功力也要助她复原。
  所幸下身之僵化只是腿根以下,没有妨碍那片“青春草原”。
  哈,王八蛋,就算“草原”枯萎,也要撒上两把化肥,让它长得黑幽幽,有够朋哩!
  贴上身,一阵轻震,对住她的樱唇吸吮着。
  贪恋的吸吮着,双手在她的双峰温柔的抚摸着。
  卢柳茵已是花样年华,身心皆已皆成熟,方才目睹秦宝勇的风采,心中已经暗暗决定要以身相许了,因此,在经过对方盏茶时间的挑逗爱抚之後,也激情的搂住他的背部热烈的吸吮着。
  挺入“禁区”,不料双腿僵硬,在洞口徘徊良久,一直无门可入。
  秦宝勇急得呼吸一促,额上也已见汗,卢柳茵比较冷静,拿起枕头,轻轻的放在自己的臂部,“青青草原”立即高耸而起。
  乌龟缓缓的逼入“禁区”,不料“原始森林”未曾有人行过,硬紧已常,寸步难行,痛,火辣辣的痛。
  一秦宝勇及时刹车,亲吻不已,她立即体全出他的温柔及体贴,两人再度激情的拥吻着。
  不知不觉之中,它终於闯入“密林”深处。
  秦宝勇一阵爽快,连忙道:“圆妹……嗯?哇哇,茵妹,从现在起,你默念你的内功心法,设法运行,我渡给你体内的真气……”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泡妞泡多啦,叫起春来,很容易叫惜妞几名字哩!
  卢柳茵羞涩的颔首,立即闭上双目。
  秦宝勇立即缓缓的将真气渡入她的口中。
  时间静静的流逝着,黑夜已笼罩大地,卢柳茵那双枯萎的双腿奇迹般逐渐肿大起来了。
  乖乖隆个咚。就跟“小弟弟”一样,会变魔术,能大能小哩!
  终於,卢柳茵低头望着自己复原的双腿,禁不住流出泪来。
  秦宝勇满头大汗,盘坐在她背後,以右掌贴住她的“命门穴”,轻声说道:“茵妹,凝神静虑,运行一周天,准备冲凭督二穴!”
  说着,将真气缓缓的渡了过去。
  亥初时分,只见卢柳茵的身体连震二下之後,立即忍住激动的心情,双目一闭,继续运行那股悠然真气。
  秦宝勇服下三粒药丸,随即入定。
  乖乖隆个咚,死小子是不是在吃春药啊?年纪轻轻,小泡一回就吃春药,问题很严重哩!
  哈,王八蛋,死说笑哩!
  屋内春光旗施,喜气洋洋,屋外却紧张万分,只见小婉及郑圆圆的贴身婢女小喜各持钢剑,小心翼翼的在四周戒备着。
  子初时分,忽见黄欢丽的侍女小秋提着食盒走向小婉,含笑道:“婉姐、喜姐,歇会吃点宵夜吧!”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骚妞儿怎麽这样热心啊?
  饭菜里有没有放春药或毒药啊?
  “秋婉,谢谢你,我们不饿!”
  “婉姐,你们真的不吃点东西吗?”
  “是的,谢谢你!”
  “既然如此,那我就自己去吃啦!”
  说着,自动统向左侧墙角,转了过去。
  就在小婉、小喜紧盯着小秋背影之际,突然见一条黑影掠至右侧墙角,不料骤腰间一痛,全身立即僵硬,骇得他小子魂飞魄散,双目溜溜的连转着,接着只觉“命门穴”一麻,躺在地上静静睡去。
  而小婉、小喜却概然不知的小心戒备着。
  乖乖修个路,天下很不太平,骚妞儿还迷迷糊糊,醒着做春梦哩!
  丑寅之後,小喜已然离去,大地一片黝暗,又猛见一道黑影飘向院中来,疲备的小婉竟然不知。
  只见那道黑影连纵两下,立即隐於小婉丈馀外的一株花树後面,同时暗暗取出一把短匕。
  就在此刻,突听一声轻咳,只见秦羽生缓步走进院来,哺哺自语道:“奇怪哟,君山没有野狗啊,我怎麽闻到野狗味啦?”
  小婉立即上前道:“神医,你老就起早床啦?”
  “是啊,是啊,小婉,你很忠心的哩,难得,席姑娘来了没有?”
  “没有!”
  “嗯,你回房去歇歇,我替你守着哩!”
  小婉答应一声,立即返回房中。
  隐在树後的黑影暗叹一声“该死的老鬼”,慌忙朝院外该去,瞬间即失。
  秦羽生缓缓转身,看着对方消失之处,目中精光暴闪,暗自冷冷道:“哼,你还敢来图谋不轨?勇儿会找你算帐的!”
  乖乖隆个咚,死老小子有够滑头哩!却见小婉入而复出,低声道:“神医,少使及姑娘鼻息悠长平稳,看样子……”
  “好啊,大功告成啦,好小子,真有一套哩!”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当然有一套啦,想当年你老小子就是靠这“一套”,摆平无数黄脸婆子哩!
  小婉惊喜地问道:“神医,你是说姑娘已恢复武功了吗?”
  “不错,小婉,恭喜你啦!”
  “我……小婢喜从何来呢?”
  “嘻嘻,卢姑娘若嫁入勇儿,你能不跟去吗?嘻嘻!”
  哈,王八蛋,死老小子乱作“媒公”哩!
  小婉又惊又喜,羞红着脸跑回房去。天刚亮,郑圆圆又把贴身婢女小喜送了过来。
  卢柳茵身体康复,兴奋而知趣的随郑圆圆而去。
  立刻,房中只剩下了泰宝勇和小婉、小喜三人。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小子桃花运当头,阎王婆都挡不住,要一龙戏双凤啦!
  二女一阵羞涩,立即钻进被中去。
  泰宝勇色眼迷迷,也跟着跳上,身子一翻,双手摸着小喜,口唇吻着小婉。
  二女那柔若无骨的雪自用体,令他小子心摇神移。
  秦宝勇换个方向,口唇一点点的吻定着小喜那白里透红的迷人的用体,从樱唇。双眼、耳後、颈项,到趐胸、香肩。
  柳腰,终於攀上了双峰,来回吸吮着,又贪心的抚摸着小婉,沿着她的腿根探索,爽得得她情不自禁的扭动挣扎着,处子深期立即滚滚流出。
  泰宝勇长叹一口气,立即开始攻关。
  乖乖隆个咚,死小子临时做起公“攻”关先生来啦!
  於是,他小子又开始“磨豆浆”了。
  磨完一个再磨另一个,个个是“水豆腐”。
  “哇哇……还是两个处子啊,本老公的两个小老婆还真是”货真价实“哩,哈!”
  秦宝勇大喜过望,顿时奋起神勇,拚命“挺进中原”。
  房内再度春光旅旋,美不胜收。
  小婉小喜的火焰,隆隆的燃起,水在烧。
  浓情蜜意,数说不尽,水在烧。
  湖浪涛涛,波涛汹涌,水在烧。
  雨过天晴,风和日丽,水在烧。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烧什麽烧?“烧火棍”?
  总舵大厅里众人云集,秦羽生、泰宝勇、郑圆圆、小婉、小喜等皆已赶到,郑远庭夫妇眼见僵卧床榻多年的外甥女居然能够同时赶到,顿时激动不已,眼浮泪光。
  卢柳茵颤抖着叫声“舅舅,舅妈”,立即上前跪倒在地泪水泊泥而下。
  姚如玉双手扶起她,含笑道:“乖孩子,你能够恢复健康是件天大的喜色,怎麽反而哭啊?”
  “舅妈,这些年来如果没有你及舅舅的收容及照顾,茵儿哪能有今日呢?”
  卢柳茵说着,再度泪如雨下。
  秦羽生也是目敛泪迹,心中激动不已,却悄悄抹拭一下,居然上前嘻笑道;“嘻嘻,各位,老夫要向你们介绍一位无名英雄,若没有此人,昨夜可能会出事哩!”
  众人立即诧异的回头望着他。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老小子就是贼头贼脑,阴阳怪气的,唯恐天下不乱哩!
  “嘻嘻,咱们到厅外看看去吧!”
  秦羽生说着,当先而行,将众人领到厅外。
  只见一人畏缩在石阶上,身子瑟瑟发抖。却显然已被封住了穴道。
  郑远庭神色大变,喝道:“裴二,你好大的胆子,说,到底是怎麽回事?”
  嗯?麻辣块块的王老人,裴二?这小子不是黄欢丽的贴身侍卫,跟乃兄裴大一样旧天跟黄老妞儿贴身,晚上跟“黄”脸婆子贴肚皮吗?
  哈,乌龟蛋,死说笑!
  秦羽生邪笑道:“嘻嘻,帮主,他只不过昨夜溜进茵姑娘的独院中,好像并无恶意,可能是想替柳姑娘和勇儿护法,老夫担心他累倒,所以点上他的穴道,请他休息一下哩!”
  说着,朝秦宝勇丢了个眼色。
  秦宝勇会意,右手一招,立即将裴二吸起。
  众人目睹这骇人的“虚空吸物”之功,尽皆面色一变。
  秦羽生在裴二身上轻拍三掌,笑道:“小兄弟,天亮啦,你也该起床啦!”
  裴二身子抖得更厉害,立即跪伏在地颤道:“参见帮主,小的,小的……”
  “混账,是谁叫你去首儿院子的?”
  “小的……嗯?是小的自己去的,想偷看一下秦少侠的神功哩!”
  “胡说,你忘了苗儿闺院乃是本帮禁地之一吗?”
  “小的,小的……嗯?啊!”
  骤听他小子惨叫一声倒下,嘴角溢出一股黑奥。
  郑远庭神色再次一变,搬开裴二嘴唇一看,赫然发现一缕黑物自他的右下牙中泌出,情知对方必已预先装含有剧毒之物,不由又惊又怒喝道:“来人啦!”
  洪天钧应声飞掠而至,躬身道:“帮主有何吩咐?”
  “招集本帮在君山所有弟子,去山下沙滩集合!”
  洪天钧应声“是”,立即率去。
  不久,一阵急骤的号角声就响遍君山上下。
  与此同时,山下也传来了激烈的叫杀声。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大白天的,鬼叫什麽叫啊?到夜晚再楼着妞儿叫春不迟哩!
  众人大惊,一齐飞身往山下掠去。
  待赶到山下时,只见几只大船正飞速离岸而去,转眼之间已驶出数里之远。
  湖边上,正有数百湖帮弟子在自相残杀,另有百馀人已倒在血泊中。
  郑远庭气急败坏,腾身掠向洪天钧、素莲夫妇俩身边,厉声道:“天钧,怎麽自己人打起自己人啦,到底是怎麽回事?”
  “说!”
  洪天钧一掌拍出,逼退围上前的湖帮弟子,喘息道:“帮,帮主,不,不好啦,左明迁率众叛变,已带着数百名心腹坐船逃走啦,追,追不上啦!”
  郑远庭回头一看,见那几只大船已只剩下几个小黑点,情知左明迁身为湖帮总护法,统管水陆运输,此刻最好的几只船都被他调走,确实追之不及,当即大怒,狂声喝道:“住手,左明迁那王八蛋已逃走,你们还想替他送死啊?”
  “再不住手,格杀无论!”
  反叛的湖帮弟子见帮主亲临,早已萌生怯意,闻言之後,竟全都丢下兵器,俯首就擒。
  泰宝勇忽然面色一变,纵身而去,扶起倒在地上的洪宝神,然後搭上他的右脉,默察半晌之後,抬天望着急赶而来的洪天钧夫妇,沉声道:“命能保住,不过,武功要废啦!”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小子救起妞儿来卖力又卖命,哇哇叫,救起狗肉朋友来,就不肯多出一分力,有够重色轻友哩!
  哈,王八蛋,死说笑哩!
  素莲立即神色一暗。
  洪天钧却轻声道:“素莲,看开些,咱们自幼教神儿练武,就是要他替湖帮出力,效忠帮主,难道不值得吗?”
  秦宝勇输运真气,抢救洪宝勇,半响之後,只听他长出一口气,擦去头上的汗水,洪宝神也“哎晴”一叫,睁眼醒了过来。
  素莲叫声“来几”,立即蹲下身子将他搂入怀中。
  “娘,我还活着吗?”
  “是的,是阿勇救醒你的!”
  “哇哇,阿神,我方才在鬼门关口和那群鬼卒打了一架,下回不准你再打架不要命,知道吗?”
  “勇哥,谢谢你!”
  “哇哇,别口中光说谢,早点把伤势养好,我还要你作我的男宾相哩,快点把药服下去吧!”
  “男宾相?勇哥,你要成亲啦?”
  “不错,大老婆有两个,小老婆也有两个,都是你认识的呢!”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小子有够小气,连讨四个老婆,也不送给狗肉朋友一个哩!
  洪宝神回头看着垂首不语的郑圆圆及卢柳茵,笑道:“勇哥,你果然是最福气的人,阿母,你没说错!”
  素莲扶着他起身,含笑道:“神医救人无效,功德无量,这些幸福当然要应在阿勇及他的子子孙孙哩!”
  秦羽生闻心中一动,面色微变道:“勇儿的身世是个秘密,这些年来,我一直瞒着他,不过今天不同啦,左明迁狗急跳墙。公然叛离湖帮,老账新账该一起算啦!”
  众人神色齐变,望向他。
  秦宝勇更是莫名其妙,大声道:“爷爷,你怎麽能这麽说话?勇儿……”
  秦羽生摆摆手,沉声道:“此事说来话长,待清理完这些叛徒,我们上山再说个清楚吧!”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老小子原来看上去就有问题哩,是不是爬墙拣到一个私生子啊?
  乖乖隆个咚,很值得研究哩!
  总舵大厅里,众人肃然坐着。
  郑远庭目望秦羽生,缓缓道:“神医,你有话直说无妨,我们都听着!”
  秦羽生不答,双掌突然在脸部及颈项之间搓揉一阵子,不久,立即扯下一俏皮。
  一张中年书生的面孔即便呈现在众人面前。
  郑远庭身子一颤,目中精光暴闪,厉喝道:“卢永秦,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易容变姓潜回本帮来,你可记得自己当年谋害薛道行左护法,奸杀其妻,又逼死本帮主之胞妹的事情吗?可怜的苗儿……”
  倏忽止口,目光瞟向卢柳茵。卢柳茵却面容苍白,紧紧盯着秦羽生也即卢永泰,目光复杂万万。
  众人也面色齐变。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爬墙奸夫终於投案自首啦!
  卢永泰平静地道:“不错……我就是当年的卢永秦,只不过当年之事另有隐情,卢某身负冤屈,仅只对香妹的死怀有内疚而已!”
  所谓的“香妹”,正是其妻,也即郑远庭之妹。
  “什麽隐情,说!”
  卢永泰目含泪光,看看秦宝勇与卢柳茵,又缓缓转视众人,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想当年,帮主跟卢某、薛兄及左明迁同时成婚,乃是一件哄动武林的大喜事,当时的情景无时无刻不在卢某眼前浮现,可是,你们知道吗,在新婚的当晚卢某收到薛兄一张暗条,上面写着左明迁有红觎其妻,妄图加害於他之野心,只可惜时值新婚大礼,卢某又觉得左明迁不可能婚礼之际动手,没有及时向帮主禀报,谁知,洛阳分舵一夜之间被挑,卢某被帮主派往洛阳,追某真凶,丧心病狂的左明迁竟趁机假冒卢某之名,杀死薛兄,奸杀其妻……”
  郑远庭忍不住喝道:“即有字条,如今何在!”
  “在卢某身上!”
  “呈上来!”
  郑远庭说着,接过卢永秦送上的一张早已泛黄发黑的字条,双手颤抖着展开来,细读一遍,哺哺道:“不错,不错,果然是薛老弟的笔迹,内容也果然卢总护法所言相符,只不过……嗯?”
  猛一抬头,冷然道:“既是如此,当时你何不直接回君山,面向本座说个清楚?”
  “只因事情跷溪,卢某在去洛阳的途中,路经武当山,突然身中剧毒,幸遇武当派上一辈高人青云道长从君山赶回,才救了卢某一命,近数月方才痊愈,卢某自觉突然从江湖中消失,更被帮主和帮众见疑,有口说不清,只得隐性埋名潜居洛阳,以至如今!”
  “此事乃你一面之辞,未必可信!”
  “青云道长已於昨日赶到君山,此刻正在厅外等候,即可为卢某作证!”
  话落,就见一名白发皤然,银须飘飘的老道士大笑着步入厅中,一副仙风道骨,朗声道:“稽首了,贫道参见帮主,卢居士所言句句是实,哈,如今他能成为神医,也是受贫道所赐哩!”
  说着,手抚银须,颇为得意。
  嗯?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这老牛鼻子果然是当年代表武当派参加婚礼的那位前辈高人哩,居然如今还没死翘翘,看来一定吃了不少自制春药,很会将养身子哩,只不过屁股不要颠颠哟,颠下来就斗不上去了哩!
  哈,乌龟蛋,死说笑!
  郑远庭大喜,慌忙叫入上座。
  众人寒喧一番,笑着坐回原位。
  至此,当年命案已基本澄清,但仍有悬而未决之事。
  果然,郑远庭面色倏忽一整,凝神道:“卢总护法,别的事情都说得过去,唯独有一条,薛道行之妻阮银铃临死前曾经凄厉惨叫,并怒声大骂你,本座非常熟悉她的声音,应该不不会听错,这是怎麽回事啊?”
  乖乖隆个咚,死老小子怎麽很“熟悉”人家老婆的声音啊?是不是彼此经常在一起叫春声啊?很值得研究哩!
  “这件事卢某也听说过了,如果左明迁派人易容假冒卢某,也不至於冒充得那麽像,又或他派遣女心腹易容假冒阮玉铃叫骂,同样不至於冒充得那麽像,卢某经过多年苦苦思索,突然想到了阮银铃尚有一位大名鼎鼎的胞妹……”
  郑远庭耸然一惊,失声道:“你是说阮金铃?这……嗯……可自从本帮出事後,阮金铃不是突然从江湖中消失了吗?”
  “关键就在此,试想阮金铃是何等人物,岂能甘心自动从江湖中消失?”
  众人中,院了几位年长者外颔首外,其馀人则听得莫名其妙,满头雾水。
  秦宝勇急於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世,当下忍不住道:“爷爷,你说勇儿的身世是个秘密,怎麽说了半天也没提到啊?莫非这秘密跟当年的命案有关?”
  卢永泰神色为之一肃,沉声道:“因为你的生身父母就是薛道行和阮银铃,我经青云道长救治,数月後痊愈,因担心左明迁斩草除根,於是潜回君山,将你偷抱走,当时我连茵儿也想偷抱走,可一则有她母亲在,二则我一个大男人,实在无法养活两个嗷嗷待哺的婴儿,只得依依不舍而去,谁知……唉,茵儿的母亲之死,我实在难脱其咎啊!”
  说着,目中又有了泪光。
  卢柳茵更是泪如雨下。
  骤听秦宝勇悲呼一声“爹,娘”,身子立即向後一倒。
  洪天钧伸手抱住他,朝他的人中一捏,秦宝勇悠悠醒来之後,立即跪在卢永泰的身前失声痛哭。
  乖乖隆个咚,小色狼认起真来,不爬墙反而爬地哩!
  卢永泰原式不变的移开身,叹道:“阿勇,死者已矣,你要节哀自重,左明迁不去投靠阮金铃,就必会去投靠黑狼门,你须早日除去他,以免他引狼入室,届时将无一活口!”
  郑远庭立即神色大变。
  突见洪天钧牵着素莲及洪宝神长跪在郑远庭的身前,大声道:“禀帮主,属下有一事相告!”
  “请起来说吧!”
  “请帮主谅罪,属下心中有愧,因此,必须长跪,以表罪意!”
  “你说吧!”
  “禀帮主,昔年本帮洛阳分般被毁,承蒙帮主不杀之恩,本应尽快追拿到卢总护法,不料素莲却在洛阳四方旅店突然分娩,由於胎儿太大,素莲流血不止,几陷生命之危,是卢总护法及时抢救,才保住母子俩平安无事,後来属下妇夫及宝神长期跟卢总护法、秦……嗯……薛少侠住在一起,已认出了卢总护法的真面目,却因其救命之恩没有及时向帮主禀明,瞒过此事,特请帮主按帮规治罪!”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老小子也并不笨哩,交代“罪行”很会看机会哩!
  郑远庭果然毫无怒意,反长叹一声道。
  “人非草木,舍能无情,此事怎麽能怪你啊?唉,经过最近的风云变幻,本座也觉得自己以前所行之事太过歹毒啦,真想放弃争霸武林的梦想哩!”
  卢永泰正想他能改邪归正,闻言忙道:“帮主能够知错思改,善莫大焉,但左明迁一定要除去,以卢某看来,当年洛阳分舵被毁之事也必定跟他有关,很可能是他勾结阮全铃所为哩!”
  “不错,本座也以为如此!”
  郑圆圆忍不住道:“爹,阮金铃是谁,怎麽女儿也没听说过她?”
  姚如玉含笑代答道:“阮金铃是叉帮帮主,你爹原本是一直称霸武林之心不死,偏你跟他唱反调,他自然不会告诉你啦!”
  众小问言,面色齐变。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原来如彼啊,怪不得叫叉帮啦,本来就是母夜叉,天天搂着男人又叉叉哩!
  哈,乌龟蛋,死说笑!
  女人心细,姚如玉说罢,又转望卢柳茵笑道:“茵儿,你自小恨你爹爹,如今真相大白,你还不快上前去认他?”
  卢柳茵泪水又忍不住□□直流,冲着卢永泰颤叫道:“爹你……”
  卢永泰身子一震。也流泪道:“茵儿,爹把你娘跟你都害苦啦……”
  父女俩立即相拥而泣。
  乖乖隆个咚,很感人哩,比妞儿被野老公抛弃还令人辛酸哩!
  就在此刻,墓地,山下传来一阵急骤的号角之声,湖帮中人都知道这是敌人来犯的报警声,顿时神色大变。
  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左老小子刚逃走,就带着敌人次打来啦?不可能吧,就算泡妞,也得泡上一两个时辰哩!
  众人迅速奔下山,赶到湖边,却听报警的湖帮弟子禀报,说是黑狼门来了三个人,点名要向秦宝勇挑战,方才松了口气,只是心中奇怪,不知黑狼门有何等人物,竟敢孤身前来湖帮总舵向人挑战。
  远远的,只见湖岸边站着三个人,似乎是女人。
  郑远庭不愿以众欺寡,更何况只是女人,於是叫众人原地站立,只派秦宝勇独身前去,但吩咐他要特别小心,万一不敌,即可撤回。
  郑圆圆、卢柳茵、小婉、小喜四个“老婆”到底不放心,都争着要跟秦宝勇同去,争了半晌,还是决定由卢柳茵跟去。
  秦宝勇带着卢柳茵掠上前去,却不由一怔,发现三人中有商个认识,也即蝴蝶婆婆及朱紫凤,两人均神色肃然的盘坐在湖边的两块巨石上。
  另有一位身若枯搞,掌若鸡爪,年约七旬的白衣老妪,手持一把八尺长的龙头精钢拐杖倚立在湖滩上。
  湖风劲急,吹得她那满头银发不住的飞扬,那身白衫也“烟涮”作响,可,竟未见她动弹一下,她那对泛着着寒光的阴森双眼紧紧地盯着逐渐走近的秦宝勇及卢柳茵,看得出她的心中充满了不平及恨意。
  秦宝勇低声朝卢柳茵道:“待会若要动手,这个老太婆交给我,你负责对付蝴蝶婆婆及朱姑娘!”
  卢柳茵低应一声,道:“此老功力深沉,似练过毒功,你可在小心哩。”乖乖隆个咚,到底是“大老婆”,结发老婆就是痛老公哩!
  说话间,二人已站立於老妪之对面。
  只听老妪寒声道:“你就是泰宝勇?”
  “是的!”
  “听说你要跟湖帮帮主的女儿成亲?”
  “是的,我还要跟另外三位姑娘成亲!”
  “你认识方斐姑娘吗?”
  “认识!”
  “你曾欺负过她吗?”
  “可以这麽说!”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什麽可以这麽说啊?明明都爬在人家姑娘肚皮上欺压“骑压”啦,简直欺人太甚哩!
  “你曾答应过要去看她吗?”
  “是的!”
  “你知道她已经有孕了吗?”
  “不知道!”
  “你为何不去看她?”
  “朱姑娘知道原因!”
  “胡说!”
  “不对!”
  “你,你真混账!”
  “不对!”
  “说,你为何不去看她?你可知道她为了你,受了多少的苦吗?想不到你却要四个野女人在些成亲,令人好恨啊!”
  老妪勃然大怒,立即扬起那把龙头精钢拐杖。
  只听朱紫风大叫一声:“奶奶,住手!”
  声音未歇,她已掠到老担的身前。
  老妪突然止势,喝道:“兰儿,让开!”
  “奶奶,求求你冷静些!”
  “冷静?你已经劝奶奶几次啦,咱们已经等多久啦?你看,这小子要跟四个野女人成亲,你们还等什麽等?”
  说着,左袖一甩震开朱紫凤,扬杖欲砸。
  只听泰宝勇暴喝道:“住手!”
  中气十足,立即震得老担收杖冷哼出声。
  秦宝勇双目神光炯炯地盯着着老妪,大声道:“老前辈,湖帮帮主已准备放弃称霸武林之野心,所以晚辈愿意与郑姑娘、卢姑娘及她们的贴身小合成亲,若方门主也有放弃称霸武林的打算,在下一视同仁将令孙女及方姑娘娶为正室!”
  说完,双眼紧紧注视着老妪。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小子泡妞贪得无厌,来者不拒,多多益善,占了便宜还卖乖哩!
  朱紫凤身子一震,双目据光强盛,紧盯着泰宝勇。
  秦宝勇陡觉一股无形劲气突涌而来,立即运功护身,双目一瞬也不瞬地盯着老妪双目,神情一片肃穆。
  两人立即似两具石人般凝立不动。
  卢柳茵缓缓的移开身子,绕了一大圈之後,含笑走到朱紫凤身前五尺外,传音道:“凤姐,勇弟的话,就是小妹和圆姐、婉妹、喜妹的心里话,小妹不请自来,胡说一气,请凤姐恕罪哩!”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果然是宝人有宝福,神少爷是个大活宝,连老婆都争着替他小子当媒婆哩!
  朱紫风面色一红,低头轻声道:“哪里,小妹冒昧进入贵帮总舵,反要请你们多多恕罪哩!”
  卢柳茵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立即走到她的身前,右手一伸,牵着她的左掌,低声道:“凤姐,咱们到那儿去谈谈吧!”
  朱紫凤低应一声,随她走上一场巨石上。
  两人立即坐在石上一边瞧向秦宝勇二人,一边低声细语着。
  蝴蝶婆婆只觉心潮起伏不定,神色也捉摸不定。
  乖乖隆个咚,老骚婆是不是看见年轻人快活,可突然发春啦?
  其实,蝴蝶婆婆与宋长江原本是一对情侣,由於双方的个性刚强,在结合二年之後,立即大雁分飞,各分东西,直到她加入黑狼门之後,奉门主之命令,才出面请求宋长江入盟。
  蝴蝶婆婆对宋长江还是有感情的,几十年风风雨雨过去,两个都逐渐年事已高,便有了破镜重圆的愿望。不料宋长江竟会惨死於药王庙比武招亲大会之上,门主方青云不但不稍加安慰,反而责怪宋长江太大意,致令黑狼门元气大伤。
  蝴蝶婆婆在悲伤之馀,开始心灰意冷,又退出尊狼门,避世隐居之意。
  方青云之师百毒罗煞十分痛爱方受及孙女朱紫凤,两女也十分孝顺她,前些日子方斐抓蛇中毒,就是为了抓去毒蛇让百毒罗煞练毒功。
  当百毒罗煞听到泰宝勇已赶来君山,准备跟郑圆圆成亲之事後,怒不可遏,立即带着蝴蝶婆婆及朱紫凤前来找麻烦。
  蝴蝶婆婆纵然不愿意,也不得不跟来。
  这就难怪此刻她心潮起伏不定了。
  凝立在远处的卢永泰眼见女儿与朱紫凤已建立起友情,默察秦宝勇与百毒罗煞对志的情形之後,立即传音过来,提醒秦宝勇。
  秦宝勇一听卢永泰传音提醒他继续使用“乾坤大化功”,心中猛地醒悟,因为他小子早发现百毒罗煞稳如泰山,正自犹豫着是否该改变战法,於是,当即使出“乾坤大化功”,也同样稳如泰山般的对志着。
  黄昏时分,夕阳在将湖水上洒下一片金黄色的光辉,大自然的美景委实令人慨叹人力之渺茫。
  蝴蝶婆婆向着海面发呆着。
  卢永泰默默注意她甚久,见状心中一动,立即低声对身旁的青云道长说了几句,青云道长大喜,点点头,缓慢的走过来,立在蝴蝶婆婆对面。
  乖乖隆个咚,老牛鼻子是不是看上老骚婆啦,想来个老蟀生珠啊?很值得研究哩!
  蝴蝶婆婆倏忽察觉,顿时起身木然而立。
  卢柳茵及朱紫凤也怔怔的站了起来。
  只有对志中的秦宝勇及百毒罗煞不知此事,仍然凝立不动,运功力拚。
  忽然间,蝴蝶婆婆足尖一纵,立即默默跪在青运道长的身前。
  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就算求婚,也该有男的求,哪有女人跪着求的?
  太骚急了吧?
  哈,乌龟蛋,死说笑!
  青云道长慈声道:“无量寿福,宋大侠去矣,以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以後种种譬如今日生,女施主大党大悟委实可喜可贺!”
  “请道长收容!”
  “无量寿福,女施主愿跟随贫道,皈於三清,修身养性,以黄油枯灯陪伴终身否?”
  乖乖隆个咚,怎麽只有黄油枯灯啊?至少还有你这老牛鼻子“老伴”哩!
  “弟子愿意!”
  “善哉,喜哉,请随贫道去吧!”
  两人立即行去,解下湖边上的一只小船,竟不向众人打句招呼,乘船缓缓而去,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呆什麽呆?“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哩!
  明月已高挂空中,秦宝勇和百毒罗煞却依旧对志着。
  众人手心都提出一把汗。
  盏茶时间之後,百毒罗煞终於暴吼一声,龙头精钢杖倏向前面一伸,缓缓的指向泰宝勇。
  卢柳茵、朱紫凤不由神色一紧。拼斗中的二人相距三丈馀,不久,那杖立即只距秦宝勇五尺远,只见他的右掌一提,朝杖头缓缓一拍,那杖立即又後退五尺匹。
  百毒罗煞哼一声,右掌一提,再次将杖头逼向秦宝勇。
  拉锯半盏茶时间,那杖便停在二人中间。
  二女不由暗暗嘘了口气。
  哪知,过了半个时辰之後,龙头精刚拐杖突然朝百毒罗熬逼近寸馀,立见百毒罗煞的满头银发尽皆竖起。
  秦宝勇情知已聚集全身的功力了,於是,立即“追加预算”,将九成功力自右掌掌心源源不绝的逼了过去。
  那支龙头杖立即又朝她百毒罗煞逼近寸馀。
  百毒罗煞倏地厉吼一声,双掌一并,身子大步前行两步,双掌掌心一贴住杖尾,趁势行向秦宝勇。
  秦宝勇喊声“赖皮”,立即双掌一交,身子朝前一掠,贴住龙头,双足立检稳身,功力暴涌而出。
  百毒罗煞大喝一声,上身朝後一仰,脸色猛地泛青。
  朱紫凤见状大叫道:“奶奶,不行,你不能这样子,求求你,呜……”
  说着,就带着哭音欲挣纵而去。
  卢柳茵扯住她的右手,轻声过:“凤姐,冷静些,你此时前去,不但无济於事,反而会被震伤!”
  朱紫凤泪下如雨地道:“茵妹,你不知道奶奶已经使出”毒仙掌“啦,她,她这下子武功废定啦!”
  卢柳茵闻言,身子一震,只见那支原本黝暗的龙头杖从尾部到中央地带,通体发黑,正缓缓的蔓延向龙头,大惊之馀,立即将右掌一扬。
  倏听泰宝勇喝道:“茵姐,住手!”
  口一张,气一泄,毒素立即又逼近寸馀。
  二女骇得几乎惊叫出声。
  却见秦宝勇全身发出一阵“毕剥”声响,一道白光自龙头透杖而入,立即将那道毒素逼退寸馀。
  杖中泛出一缕缕的青烟。
  盏茶时间过後,突见百毒罗煞厉吼一声,一道血箭射中龙颈之处,那道毒素被她的气机一牵引,猛逼近尺馀。朱紫凤悲呼一声“完啦”,竟晕倒在卢柳茵身旁,吓得卢柳茵慌忙将掌心贴住她的“命门穴”,替她顺气。
  泰宝勇暗道一声“哇哇,我的妈啊,这倒是什麽邪功夫啊”,双掌一并,立即又将那道毒素逼退寸馀。
  百毒罗煞见状,怒吼一声,一口鲜血又喷在龙头之处,不过,这回只能将那道毒素逼进半寸馀。
  秦宝勇心中一宽,立即使出吃奶的力气将全身的功力源源不绝的透过双掌掌心向外拼挤出去。
  半晌之後,已将毒素推向杖中央了。
  乖乖隆个咚比泡妞还累,死小子真不容易哩!
  倏见百毒罗煞厉吼一声一口气喷出三股血箭,先後射中同一位置,这一来,立即将毒素又推进半尺馀。
  秦宝勇一咬牙,啼叫道:“哇哇,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血可喷?”
  真气暴涌而出,一口气将那道毒素逼回二尺外,不但通向中央“平衡点”,而且疾逼向杖尾。
  百毒罗煞神色一变,张口连喷鲜血,经过半个盏茶时间之後,勉强又将那道毒素逼回杖中央。
  不过,她已脸色苍白,通体湿透了。事实上,秦宝勇也不轻松,只见他不但好似刚从水底冒出来般满头大汗,而且在气血激涌之下,嘴角也溢出一丝血线,不过,他仍然使出全力硬拼着。
  双方又硬拼半个时辰之後,百毒罗煞已是通体湿透,双目失神,全身摇晃不定了,最要命的是再也不敢喷血助功了,那道毒素不但已经被秦宝勇逼到杖尾,而且连那颜色也被他迅速的冲淡成为浅灰色,显然,她的毒功已迅速的消散了。
  秦宝勇也是满口鲜血,全身尽湿。
  朱紫凤泪下如雨,泣道:“勇弟,可否饶了我奶奶一命?”
  “别急,勇弟一定不会赶尽杀绝的,你看他不是还没有进一步将那道毒素逼回令祖母的体中吗?”
  “可是,奶奶已近油枯灯熄了啊!”
  “这!”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这什麽这?死小子肯定会手下留情哩,他小子还想泡老毒妇的孙女,可不敢得罪老老丈母娘哩!
  倏听卢永泰、郑远庭同声大喝道:“茵儿,先将龙头杖震开!”
  卢柳茵心知二老必有见解,立即掠到一旁,右掌虚空一扬,沉声道:“二位准备收功,一,二,三,收!”
  “啪!”一声,龙头杖立即击出丈馀外。
  百毒罗煞喷出鲜血,往後倒去。
  朱紫凤悲呼一声“奶奶”,疾扑而去。
  秦宝勇身子摇摇晃晃,喝道:“巾不得,小心中毒,以指气隔空护住她的心脉,速去取我那的解,解药!”
  说完,无力的趴倒在地上。
  郑圆圆率先冲过来,娇呼一声道:“勇弟,药丸在此!”
  将三粒药丸交给秦宝勇。
  乖乖隆个咚,久病成良医,更何况“医生”是老公啦!
  秦宝勇爬到百毒罗煞身边苦劝道:“奶奶,先服药养好身子之後,勇儿再陪你好好的打一架,好吗?”
  成败论英败,百毒罗煞难得双唇一阵颤动,将嘴一张,叹口气,两滴眼泪立即自她的眼角溢出。
  秦宝勇立即将药丸送入她的口中。
  卢柳茵关切地道:“勇弟,别逞强救人,先把自己身子养好再说哩!”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老公“身体”坏啦,哪还得了?
  晚上麻烦大啦!
  秦宝勇含首微笑,立即开始闭目调息。
  卢柳茵随即盘坐在他的背後,右掌贴上他的“命门穴”,缓缓的将功力输送过去,四周迅即一静。
  朱紫凤眼见对方围上来数十人,情知他们必然是帮主及重要的人物,不由低下头去,心中惶恐万分,可是,为了秦宝勇,她认了,即使是遭受再大的屈辱,她也绝对不会後悔。郑圆圆在其母姚如玉的示意之下,迎面走了过去。
  两人迅即会面,只见郑圆圆双手一伸,牵住朱紫凤的双手轻声问道:“你一定是凤姐吧?”
  朱紫凤闻言,心中一阵激动,立即咽声道:“圆妹,你们为什麽要对我这麽好呢?我实在承受不起呀!”
  说着,泪水□□直滴!
  郑圆圆取出纱巾轻拭她的泪水,柔声道:“凤姐,这全是咱们同时拥有了勇弟之故,我还替你介绍两位妹妹!”
  说着,将她牵到小婉及小喜的面前。
  小婉及小喜早就将她看得一清二楚,好感一生,立即检柱行礼齐声道:“小婉、小喜见过凤姐!”
  乖乖隆个咚,十个女人十九个醋,还有一个是老阿婆,怎麽偏偏神少爷的老婆不吃醋啊?哪里有问题啊?
  事情意外的顺利,朱紫凤激动的上前牵着二女的手臂,咽声道:“不敢当,二位妹妹快请起!我,我……”
  说着,竟然抚面痛哭不已。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终於抢上大老婆的宝座啦,当然激动啦!
  不过,朱紫凤毕竟明白事理,立即又拭去泪水,走到郑远庭夫妇的身前,检枉福了一福,道:“晚辈朱紫凤拜见帮主及夫人!”
  姚如玉伸手将她扶起,赞叹道:“好俊的人品,阿勇真是有福气,你就在君山上盘桓数日吧!”
  乖乖隆个咚,好个骚丈母娘,八成在在吃女儿和几个乾女儿的乾醋啦!
  朱紫凤烧颜倏红,低声道:“多为夫人盛意!”
  郑远庭手指卢永泰笑道:“朱姑娘,卢总护法是勇儿的乾爹,你还不快赶紧去拜他?拜迟啦,只作会得罪未来的岳夫大人哩!”
  朱紫凤脸色愈发红得像牧丹,转身向卢永泰敛柱行礼。
  卢永泰双手扶起她,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笑什麽笑?到底是你老小子娶老婆还是乾儿子娶老婆啊?小心笑滴口水哩!
  哈,乌龟蛋,死说笑!
  半个时辰之後,所有的人都站在了秦宝勇及百毒罗煞跟前,秦宝勇身体已经复原,而且通过输入体内真气,救醒了百毒罗煞,只见他站起身子道:“奶奶,请原谅晚辈方才之冒犯!”
  说完,又拱拳单膝跪在她的面前。
  朱紫凤见状,慌忙走到秦宝勇的左後方,双膝长跪在地,哀求道。
  “奶奶,他便有错,求求你别再追究此事!”
  百毒罗煞长长的嘘了口气,目光在秦宝勇及孙女身上来回打量一阵子之後,突然仰天厉啸不已。
  那啸一无初见面时之冷厉骇人,却也颇具火候,可见泰宝勇的竟然保住了她的大部分功力。
  众人紧张万分地盯着她,暗暗提功戒备。
  半晌之後,只所百毒罗煞沉声道:“丫头,蝴蝶婆婆呢?”
  “她自愿出家为道,已跟随一位白须老道离乡和技!”
  百毒罗煞神色大变,喝道:“胡说!”
  “奶奶……凤儿敢骗你吗?刚才大家都说,那白须老道是武当山的青云道长哩……”
  说至此,便将所见之事细说一遍。
  百毒罗煞神色大变,哺哺自语道:“天数,天数啊,蝴蝶婆婆都能如此,我又有什麽看不开呢?”
  说着,突然上前扶起秦宝勇及朱紫凤。
  众人立即松了一口气。
  秦宝勇感激地道:“奶奶,谢谢你的成全!”
  百毒罗煞却突然双目一瞪,道:“少来,你可在当心点,你若不把霆姑娘及风丫头娶为正室,我一定和你没完没了!”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老毒婆有够自私哩!
  秦宝勇大声应道:“遵命!”
  话声未歇,他小子竟然转身将朱紫凤紧紧的搂在怀中,而且头一偏,吻上她的香唇之後,就猛咬不放。
  朱紫风又羞又急,一直挣扎着。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也有够色,大庭!众之下就发春脱裤子,简直是色痴哩!
  百毒罗煞愣了一下,突然掠到那支龙头精钢拐杖旁弯腰抓起它,振臂一掷,掷到百馀远处的湖水中,接着仰天哈哈大笑。
  众人被她的手力惊骇之馀,也全都大笑起来。
  笑声中,所有的人都往山上行去,打算大吃大喝一顿,一醉方休。
  不多时,总舵大厅中,红烛流光,笑语盈目,热闹非凡,到处都是乾杯声。
  酒宴一直持续到半夜,众人方才酒饱饭足,尽兴而归。
  自有人侍候百毒罗煞去容院歇息。
  朱紫风可没那麽幸运,被郑圆圆、卢柳茵、小婉及小喜强行“拖”到一座小院里。
  当然,秦宝勇也同时被强行拖去。
  而後,四女把秦宝勇及朱紫凤推进正房里,而後笑嘻嘻的分别钻入四间侧房中。
  哇哇!奶奶的娘老皮,这年头世道变啦,很时兴先同床,後成亲,先生息,後当娘哩!
  秦宝勇含笑走到卢柳茵的房外,却见门上贴着一张寸馀宽三寸长的红纸,纸上书以“对不起”三个大字。
  泰宝勇暗道:“哇哇,挂起免战牌啦!”
  於是,他又走到小婉的房外,哪知情景仍是一样,只得再走向小喜的房外,眼见情景也是相同,不由暗道:“哇哇,真是造反啦,想逼老公守活寡啊!”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一夜活寡,不碍事哩!
  於是。他小子走回,正想推门进去,却见朱紫凤突然羞答答的自房内探出头来,低声道句:“对不起!”
  言毕,立即缩头关上房门。
  哈,王八蛋,死小子想搬俏,连能泡的老婆都泡不上啦,活该哩!
  秦宝勇愣了一个,悻悻走到郑圆圆的房外。
  只见郑圆圆打开房门,朝小腹指了提,焉然一笑。
  秦宝勇进房,苦笑道:“圆姐,她们是什麽意思啊?怎麽风姐也拒绝我?”
  郑圆圆斟了茶,低声道:“勇弟,本来我们想成全你跟凤姐的,想必是风姐担心你与她奶奶又比武又替她行功导气,耗损太多的内力,所以请你休息啦,至於茵妹她们,怎麽好意思再抢你啊?傻瓜!”
  “哇哇!原来如此,好吧!”
  “你,你要住这儿呀?”
  “是呀,难道要我在走廊打地铺吗?哇哇,我讨了五房妻妄,若是打地铺,我看我就别想再混啦!”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谁叫你小子猛如老虎,轰得几个老婆看见你小子就怕啊?
  “嘻嘻,那你就住这儿吧,不过,咱们的约法三章,你不许……”
  “哇哇,安啦!”
  说着,盘坐在地上,就欲开始调息。
  “勇弟,你不上床吗?”
  “哇哇,我不敢上床,我会忍不住的!”
  哇哇,哇个屁!你小子只要色心不死,远在天边也忍不住,肯定会天天逛鸡窝,夜夜做新郎哩!
  哈,乌龟蛋,死说笑!
  ************
  第二天一早,秦宝勇就被百毒罗熬叫去。
  两人坐定,百毒罗煞肃然遭:“勇儿,既然左明迁极有可能投奔黑狼门,若引来黑狼门围攻,你们一定守不住哩!”
  “哇哇,可能吗?”
  “不错,只因黑狼门最近已跟消失多年的叉帮接上头了,方青云和阮金铃都打算在近日进攻君山,再加上左明迁的加盟,你们能守得住吗?”
  泰宝勇大叫一惊,变色道:“叉帮、黑狼门大联手,真是这样吗?哇哇,这可真有麻烦啦!”
  百毒罗煞缓缓道:“完全是这样,目前黑狼门中知道内情的不过数人而已,我身为方青云之师,本不该说出这等秘密来,但一则你对我有恩,又是斐姑娘和凤丫头的未来老公,湖帮待我也极好,二则郑远庭有意退出争霸武林之事已是不争之事实,对我感触极大,既然他能这样,方青云又怎麽不能这样呢?所以,我不想黑狼门、湖帮甚至叉帮受到任何危害,有意化解这场争端哩!”
  “哇哇哇,怎麽化解呢,至少左明迁杀死我父母,这个血海深仇我非报不可哩!”
  “当然,左明迁是另外一回事,他罪该万死,至於其馀的事情,你就听我安排吧!”
  “好,我听你的!”
  百毒罗煞含笑点点头,这才开始说出她的安排来。
  乖乖隆个咚,老毒婆弃邪归正,“嫁人从良”,十分难得哩!

 


  第十章温柔乡中见真情

  此後三天,秦宝勇都住在百毒罗煞的客院里,连吃喝之物也由婢仆们送来,百毒罗煞却对外宣称,他小子是在跟她修练一种独门武功。
  其实,百毒罗煞只有心机,是想在这三天中,告诉秦宝勇有关黑狼门环境,重要人物之姓名及特征,武功及其习惯甚至饮食等等,总之要他小子全部记住,到时不至於露出破绽来。
  事情绝秘,这样一来,就急坏了秦宝勇的五位大小“老婆”。
  她们根本不相信秦宝勇在练什麽功,反而觉得他小子由於那夜受了冷遇,就来“报仇”了。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骚妞儿这下知道老公的厉害了吧,你们让他小子守一夜活寡,他小子就让你们守半年活寡,还天天夜里溜出去泡草鸡野妞哩!
  五女难受之极,夜夜抱着枕头做春梦。
  乖乖隆个咚,抱着枕头做春梦照样过乾瘾哩,谁稀罕死老公啊?
  哈,乌龟蛋,死说笑。
  可是,百毒罗煞明言再先,她们也不好硬着头皮撞到客院去,向秦宝勇问个明白。
  直到第四天晚上,一条黑影倏忽掠入五女临时住在一起的小院中,贼头贼脑的闪入朱紫凤的房间中。
  嗯?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是哪个贼花贼啊?色胆包天哩!
  朱紫风正坐在油灯下,手托下巴,芳颜鲜红,看样子正在思春。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死采花贼这下走了桃花运啦,说不定骚妞儿会主动“投怀送抱”
  哩!
  来人嘻嘻一失,立刻从後紧紧搂住朱紫凤,色口一张,就向她粉嫩的後颈吻去。
  “啊,谁?”
  朱紫凤骇一跳,回头看去,不由又羞不恼,顺手朝来人胸前捶去,娇喷道:“死鬼,吭都不吭一声,想吓死人家啊?”
  乖乖隆个咚,看来是老相好来啦!
  来人正是秦宝勇,松开手,笑嘻嘻道:“大老婆,你们守了几天活寡,一定想死本老公了吧?”
  “嘻嘻,本老公修练好武功,就第一个见你,可见最疼你这黄脸婆子哩!”
  “格格,坏家伙,你口里含着蜜糖哩!”
  “哇哇,谁说我只会说好听话啊?我就以实际行动做给你手哩!”
  说着居然飞快脱起衣裤来。
  朱紫凤脸上飞起两朵红云,娇羞道:“你,你干麽这样色急啊?”
  秦宝勇乾笑道:“嘻嘻,我不急,怎奈”小弟弟“急,老催我,让我奈何不得哩!”
  说着,也脱好衣裤,飞快替朱紫凤“剥东西”了。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小弟弟不听话,可以打听话嘛,天天让着它,只会娇生惯养它哩!”
  朱紫凤含羞着将眼睛往下一扫,一见到他那昂然傲立的“小弟弟”,全身倏然一热,立即低头宽衣解带。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女人都一样,又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连老婆都坏例外哩!
  秦宝勇一见她那匀称的胭体,雪白的肌肤,全身热血一阵沸腾,叫声:“盼妹,你真美!”立即将他搂入怀中。
  两具身子顶在一起,两人均不由全身一抖。
  四片嘴唇也粘在一起了。
  四足却合作无间的往床上行去。°不久,两人已经侧躺在床上了。
  不知不觉之中,“船儿入港”了。
  秦宝勇一边轻缓“开船”,一边将百毒罗煞所安排的事情,仔细叙述出来。
  朱紫凤闻言面色一变,急道:“叉帮与黑狼门联手的事情,我也是知情人之一,奶奶如此安排,你,你要多加小心哩!”
  秦宝勇爱怜的吻了她一下,道:“凤姐,我会的!”
  “勇弟,真对不起,若非为了挽救黑狼门及湖帮,为了整个武林,你岂需深入虎穴,甘冒危险?我真不知该怎麽感激你呢!”
  说完,激情的热吻着。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这样的“感谢”法,就是最好的感谢哩!
  两人立即激情的扭动着。
  朱紫凤毕竟是处子之身,忽然一阵疼痛自下身来之际,她知道已完全的属於他了,欣喜之馀,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秦宝勇立即“紧急刹车”,问道:“兰妹,痛吗?”
  “不,不会,没关系!”
  说话之中,她竟生硬的挺动起来。
  哈,奶奶的娘老皮,死小子真是人头猪脑,痛什麽痛?
  不痛一下哪来的爽啊?这就叫“长难”受不如短痛哩!
  秦宝勇心中一阵感动,轻声说名:“凤姐,你实在令小弟爱怜哩!”
  说着,“马达”一启动,立即疾速转动起来。
  一阵快感倏然袭遍他全身,只听他小子也“哎晴”一叫,也开始颤抖起来,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只可惜朱紫凤是那种“短平快”的妞儿,不到半个时辰,便已爽上顶峰,喊爹叫娘爽爽爽了。
  阵阵春潮带起来的汹涌叫声,立即惊动了住在院内的郑圆圆四女,纷纷冲出房门。
  她们只道有色狼钻进来,见面後之,面色一变,齐声喝道:“打色狼啊,打色狼啊……”
  奋力冲开朱紫红的房门,扑上床前便要动手。
  “哇哇!”
  秦宝勇立即赤身裸体跳出,瞪眼叫道:“色什麽色狼?是本老动哩,你们一个个想反啦?”
  哈,王八蛋,死小子被老婆“抓奸”,有够衰尾哩!
  四女气愤他小子连躲三天,心中有气又齐声娇喝道:“不错,你就是色狼,该打!”
  顿时一涌而上,一阵阵粉拳捶上去,打得秦宝勇无处可躲,连喊救命。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死小子真是衰透顶啦!
  闹过之後,秦宝勇楼着五位娇妻坐在床沿上开始细说起百毒罗煞的安排来,并称自己将随百毒罗煞及朱紫凤混入黑狼门之中。
  郑圆圆秀盾一跳道:“这,这不是太危险了吗?”
  “嘻嘻,没事啦,本老公宝人有宝命,不会有事啦,再说有奶奶和凤姐在暗中策应,吉人自有天相哩!”
  卢柳茵点头道:“不错,再加上勇弟的机智及武功,应该是不会有什麽意外的!”
  朱紫凤含笑道:“他机智吗?连他自己都说自己是宝哩!”
  郑圆圆失笑道:“正是哩,半夜偷腥竟被老婆打,这样的老公真够蠢哩!”
  “哇哇!”
  秦宝勇瞪眼道:“本老公蠢吗?本老公是心痛你们几个老婆哩!”
  郑圆圆起身道:“好,你不蠢,看看能不能躲过我们几个再打一次?”
  其馀四女也跟着站起,虎视眈眈,作势欲打。
  “妈呀!”
  秦宝勇怪叫一声,飞身掠出门外,叫道:“不得了啦,老婆勾结野汉子要谋害亲夫啦……”
  “哈!哈……”
  五女齐笑。
  笑声中分别回房歇息。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人,死小子怕老婆怕成这样,今後肯定是妻“气”
  管炎的命哩!
  哈,乌龟蛋,死说笑!
  ************
  翌日一大早,百毒罗煞、秦宝勇及五女便赶到总舵大厅,当着面将计划对郑远庭、姚如玉夫妇及卢永泰和湖帮一些高级人物说了一遍,郑远庭、卢永泰等甚表赞同,只是嘱咐要小心行事,万不得已时,秦宝勇可及时从黑狼门中逃出。
  接着,二十馀名高手即跃入湖中,皇天不负苦心人,经过一个时辰的打捞,百毒罗煞那支龙头精钢拐杖再度出世了。
  入夜,大地一片黝暗,总舵大厅却烛火通明,秦宝勇及五女与郑远庭夫妇、卢永泰、百毒罗煞等举杯痛饮。这是离别之宴,秦宝勇及百毒罗煞、朱紫风将今夜由洪天钧泛舟渡湖上岸,直奔黑狼门总舵,此去吉凶未未卜,众人心中不由沉甸甸的。
  不过,郑圆圆、卢柳茵四女不愿秦宝勇牵挂,因此,强颜欢笑,好不容易挨到席散之後,六人方始回房。
  秦宝勇虽然一向豪放豁达,可是,面对离别,她在一一搂抱过未来的爱妻之後,禁不住也心中一酸,声音一哑了。
  突听郑圆圆咽声道:“勇弟,请答应姐姐分娩之前,你一定要赶回来,好不好啊?”
  说着,禁不住掉下泪来。
  乖乖隆个咚,骚妞儿唯恐老公心花,借外出之际泡草鸡野妞,被勾去魂,一去不回头,使出绝招啦!
  秦宝勇搂着她,坚定地道:“圆姐,你放心啦,小弟在中秋之前,一定回君山,哪怕是海枯石烂,也会赶回哩!”
  说着,轻轻的替她拭去泪水。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海枯石烂啦,人也早化成灰啦,死小子存心想借外出之机,跟野老婆私奔,一去不回头哩!
  哈,王八蛋,死说笑哩!
  卢柳茵立即上前劝道:“圆妹,小妹略知相术,依勇弟的气色,看来,此行不但没有见险,反而有喜事哩!”
  乖乖隆个咚,骚妞儿到底看出老公是头小色狼啦,注定又要交桃花运哩!
  “哇哇,真的吗?”
  “不错……圆姐上回离君山之时,我就告诉她有惊无险,说不定尚有喜事临门,如今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说着,侧目向郑圆圆、朱紫凤膘去。
  二女立即羞涩的低下头。
  她所说的“喜事”是一指未紫凤身怀六甲,二是指朱紫凤後来居上,做上了头房。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骚妞儿一语双关,有够厉害,今後肯定会赢得老公的宠爱,“篡班夺权”,让别的姐妹天天守活寡,每天泡得老公呜呼哀哉,云里雾哩呢!
  秦宝勇作贼心虚,立即叫道:“哇哇……我现在已有五个老婆啦,再加上受妹,总不至於再寻花问柳打野鸡吧?你们放心啦!”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死小子不打自招,麻烦大啦!
  “格格,谁说你会打野鸡啦,你不要作贼心虚嘛,面相乃是观气色,气色乃是由内形诸於外,与你这小猪哥容貌无关哩,格格,姐姐所说的喜事,正是指你与霆妹之间的事,勇弟,姐姐祝福你能事事称心如意哩!”
  “哇哇,谢啦,茵姐,听了你这席话,小弟好似吃了定心丸,来,趁着有时间,我赶快好好跟你吻别一下,省得出去以後做和尚,忍不住打野鸡……嗯?哇哇!”
  忽觉说漏嘴,慌搂着卢柳茵长吻起来。
  一边吻在一边贼手乱摸。
  哈,王八蛋,死小子人头猪脑,哪里都有问题,偏偏胯下没问题,麻烦很大哩!
  “格格……”
  众女齐声荡笑。
  格格,格个屁哩!色老公这样色,你们几个骚妞儿怎麽还笑得起来啊?是不是想趁老公“出差”之际,也爬墙偷两个野汉子啊?
  哈,乌龟蛋,死说笑!
  等到吻逾五女之後,已是将近半个时辰了,六人立即含笑着走到大厅。
  秦宝勇立即上前与卢永泰及郑远庭夫妇道别。
  卢永泰晒笑道:“勇儿,你一生桃花运不浅,今後到外面可不要心花哟,不然我就会打屁股哟!”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上梁不正下梁歪,神少爷变成小色狼,都你是小子的“功劳”哩!
  秦宝勇面色一红,尴尬道:“是,勇儿绝不心花哩!”
  郑远庭倒是正色道:“勇儿,我代表本帮的弟兄向你致谦及致谢,祝你能够马到成功,凯旋归来!”
  “嘻嘻,小婿会尽力而为的啦!”
  盏茶时间之後,一条梭形快舟在洪天钧的功力催动之下,带着秦宝勇、百毒罗煞及朱紫凤,划起一道长长的白狼,疾向浩瀚的湖射去。一乖乖隆个咚,死小子终於摆脱“黄脸婆子”的纠缠啦,得解放啦!
  半月之後,一男二女便出现在乌山脚下。
  这三人正是赶来黑狼门总舵的秦宝勇、百毒罗煞及朱紫凤。
  此刻,秦宝勇已经易容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但依然英俊潇洒,光彩照人,一路引得无数女子的爱慕垂青。
  乖乖隆个咚……幸好死小子的几个老婆聪明,临行前要朱紫凤狠狠盯着他小子,不然的话,他小子早就爬墙“上路”啦!
  只不过他小子非得易容不可,因为,黑狼门对他小子的真实面容已经了如指掌了。
  黑狼门的总舵正是乌山顶峰之上。
  半个时辰之後,秦宝勇跟着百毒罗煞及朱紫凤祖孙俩刚走到半山腰,立即看见两位衣白衫,襟绣黑狼的两名俊俏青年各搀着两名突胸蛇腰,肥臀丰臂的妖烧女子从对方走来。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有够深洒,比勇少爷还快活哩!
  秦宝勇正在暗叹之际,耳边已传来百毒罗煞的传音道:“勇儿,那两位青年乃是门中之人,那两位少女却好像是叉帮帮主阮金铃的一对女儿颜娇和颜美,最是会使用淫药媚术,看来叉帮来得很快,已经上乌山来啦,你要小心哩!”
  两名妖烧女子正是颜侨和颜美,眼见秦宝勇一副玉树临风的美男模样,顿时色眼一亮,似两只色中俄狈发现美食一般,双目一直盯着秦宝勇,恨不得一口将他吞下。
  乖乖隆个步,一个巴掌拍不响,勇少爷若不是小色狼,又怎麽招来色狈的媚眼啊?
  哈,乌龟蛋,死说笑!
  秦宝勇暗叹道:“哇哇,你们这两个三八妞儿真是瞎了狗眼啦,好的,本少爷守寡半月,正好找个机会发泄一番,顺便修理你们呢!”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小子身边不是有“大老婆”在吗,守寡半个月,谁相信啊?谁相信谁白痴哩。
  正自思忖之际,百毒罗煞低道一声,径直朝前行去,秦宝勇冷哼一声,看了两女一眼,手挽朱紫凤紧紧跟随,足下行若流水的走去。
  两女顿时露出一副妒意来,颜娇望着朱紫凤的背影,冲着两名俊俏青年悻悻道:“这破鞋烂袜就是你们黑狼门总巡察朱紫凤吗?”
  “是呀,够艳,够冷吧?”
  “哼,艳什麽艳,冷什麽冷?本姑娘照样要把她骚妞儿身边那美男子抱过来哩!”
  “嘻嘻,大公主,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你没有看见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呀,不好惹哩!”
  颜美大是不服,冷哼道:“又什麽不好惹的?大不了咱们比一比武功,谅来她骚儿的床下武功和床上”武功“都不如咱姐妹俩哩!”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骚妞儿醋坛翻翻,肯定是叉帮的“醋坛”坛主哩!
  两名青年顿时爆出一阵淫荡的笑声,互相之间先来一阵摸摸捏捏,而後彼此相搂着向路边树林钻去。
  乖乖隆个咚,色狼色狈很容易发春哟!
  另一边,秦宝勇及百毒罗煞、朱紫凤边走边用传音会商议对策及认识环境,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终於来到山顶上的黑狼门的总舵。
  秦宝勇远远打量那十馀排豪华房舍,暗忖道:“哇哇,在这个山顶上盖这麽多的房舍,可要花不少的银子哩!”
  三人尚未抵达大门,门口两名白衫大汉早已举手行礼,一起躬身道:“参见罗煞及总巡察!”
  乖乖隆个咚,还有总巡察老公哩,怎麽不行礼参见啊?
  得罪了总巡察老公,以後还想不想吃饭啊?
  百毒罗煞、朱紫凤微微点了点头,带着秦宝勇扬长走入大门。
  只见一位身材瘦长,白面柳须,神色略显阴整的中年锦服汉子已站在大厅门口。一见到百毒罗煞,马上变得脸色露出笑容迎了过来。
  双方尚距六尺馀,百毒罗煞便点头道:“见过门主!”
  朱紫凤、秦宝勇却立即躬身下跪道:“参见门主!”
  这锦服中年人正是黑狼门门主方青云,只听他哈哈爽声一笑道:“师父,总巡察,辛苦你们啦……嗯?蝴蝶婆婆呢?”
  百毒罗煞脸色一沉,道:“随青云那牛鼻子老道出家啦!”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青云正是方青云的名字哩,老毒婆想拐着弯子骂人啊?
  方青云果然呆一呆,倏忽醒悟,忙道:“青云牛鼻子?师父可是指武当派的那位青云牛鼻子老道?”
  “不错,若非有他从中作便,老身早就毁了秦宝勇那小子啦!”
  “师父,究竟是怎麽回事?”
  “到厅里再谈吧!”
  “是是,请!”
  入厅坐定之後,百毒罗煞即将在君山的情形绕来绕去说了一遍,把责任全推给青云道长,说是他带着蝴蝶婆婆乖船而去,使得自己大大分心,结果输掉秦宝勇一招,含恨而归。
  乖乖隆个咚,老百婆也会骗人哩。很奇怪哩!
  方青云居然深信不疑,当即安慰道:“师父,胜败乃兵家常事,师父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只不过秦宝勇此人倒是令人怀疑。他小子小小年纪,怎麽可能拥有一身如此惊世骇俗的武功啊?”
  说话间,居然有意无意膘了秦宝勇一眼。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老小子直感有够灵敏,比狗鼻子还强哩!
  百毒罗煞心中微微一跳,却故作淡然道:“门主,秦宝勇是洛阳神医秦羽生的孙子,秦羽生不但精於医术、星相等旁门左道的方技,武功也深不可测,当年就连败你派去察看情况的蝴蝶婆婆、宋长江及二十八阳怪阴妖,秦宝勇能有今日成就,也不足为怪哩!”
  方青云甚觉有理,点头道:“不错,也只有秦羽生之孙能够做到这一点……
  嗯?这位小兄弟是何人,怎麽看上去面生啊?“
  说话时,眼睛盯在秦宝勇脸上。
  乖乖隆个咚,死老小子终於起疑心啦,来麻烦啦,就跟妞儿每月都会来“麻烦”一样哩!
  哈,乌龟蛋,死说笑!
  百毒罗煞早已准备好,闻言老脸皱纹一舒,笑迷迷道:“嘻嘻,这就要问凤丫头啦,她在回途中的旅店里巾上这小帅哥,两人一见钟情,女心向外,我这做奶奶的也拦不住哩!”
  朱紫凤立即推了她一下,佯作红脸羞涩道:“奶奶,看你……嗯?人家不来了嘛!”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骚妞儿很会演戏嘛,可惜早生了几百年,不然一定会成会红影星哩!
  秦宝勇连忙起身,再次跪身行礼道:“在下罗炳辉,乃岭南帮帮主罗秋胜之孙,特此举来参见门主!”
  “哦!”
  方青云素知岭南帮也是武林大帮派之一,统辖整个南方,若是能借此过得其帮加盟,北有黑狼门、叉帮进攻,南有岭南帮断绝退路,湖帮必败无疑,当即大喜过望,笑道:“原来是罗公子啊,果然是一表人才,跟凤儿正好龙凤相配哩,哈,方某久闻令尊大命,只可惜缘俚未得一见,今日得见罗公子,也算三生有幸啦,请起,请起!”
  说着,起身亲手相扶。
  乖乖隆个咚,死老小子一心想做武林霸主,利欲熏心,反而变成瞎眼啦!
  方青云喜不自禁,又回头笑望百毒罗煞道:“师父,你先带着罗公子及凤儿先下去休息吧,入夜之後,本座在忠义堂摆宴替你们接风哩!”
  百毒罗煞随口笑道:“嘻嘻,谢谢啦!”
  立即与秦宝勇、朱紫凤走出大厅。
  出来後,百毒罗煞自行去卧室休息,秦宝勇、朱紫风为了避嫌,故意装着一对如胶似膝的新婚夫妻,亲亲我我的走进朱紫凤的卧房中。
  哪知,两人刚坐下,立见房门口白影一闪,柳锁眉的洪佩丽在一名女婢引导下走进房来。
  秦宝勇心头一痛,暗道:“霆妹,苦了你啦!”
  心中这样想着,却端坐不动,任由朱紫风去招呼人。
  朱紫凤起身含笑道:“雯妹!”
  立即握住她的手掌。
  方雯低声问道:“凤姐,这次在你看见到勇弟了吗?”
  说着,也秦宝勇膘了一眼。
  秦宝勇看着她那微鼓的腹部,又惊又喜,又爱又伶。
  乖乖隆个略,死小子到外撒种,遍地插柳,小心以後哪个野妞儿挺着大肚皮上门要抚养费,很不划算哩!
  朱紫凤笑道:“有,他比以前更俊,武功也更高啦!”
  “凤姐,他真的成亲了吗?”
  “还没有正式成亲,但恐怕最近,大概用不了明年。”
  “他曾传音告诉我,请我转达他的情意,他对你的一片诚挚的爱心!”
  方雯双目一亮,身子一颤,道:“唉。该不会是你在安慰我吧?”
  “雯妹,我怎麽骗你呢?对啦,他还说让你在排名上,做头房呢!”
  方雯身子一震,泪水情不自禁涓涓直流。
  秦宝勇在一旁瞧得心中一阵剧痛,真想当场起身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他,可是一见到在场的那位婢女,终於忍了下来。
  好在朱紫凤善解人意,立即取出纱布轻轻的替方雯拭泪,轻声劝慰道:“雯妹,为了腹中之婴儿,你别太伤心啊!”
  方雯也觉得自己感情太失控了,慌忙化啼为笑,望着秦宝勇,娇媚道:“凤姐,小妹听说你已经有了一位如意郎君,是不是这一位啊?怎麽不向小妹介绍一下啊?”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你骚妞儿连老公的茅草有几根都知道,还介绍什麽介绍啊?
  朱紫凤立即红脸将秦宝勇的假身份介绍了一番。
  秦宝勇也起身跟方雯见过,口中说说笑笑,内心却激动不已,目中竟浮出少许泪迹。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一日露水夫妻千日恩,死小子到底还留着一点情意,十分难得哩!
  方雯骤见他小子眼神不对,呆一呆,慌忙回头转对朱紫道:“凤姐……谢谢你,我走啦!”
  乖乖隆个步,骚妞儿看出死小子是个小色狼啦,再不走,会有危险哩!
  哈,乌龟蛋,死说笑!
  秦宝勇爱怜地看着她随朱紫风而去背影半晌,默默的走进浴室。
  等他小子出来之後,只见朱紫红正跟一位体态丰满的神情妖野中年美妇及颜娇、颜美二女坐在床沿上交谈,当团一怔。
  朱紫凤看见他,立即起身笑道:“辉哥,这位就是叉帮帮主阮金铃阮夫人及两位爱女颜娇姑娘和颜美姑娘,今日上山时,咱哥还见过两位颜姑姑哩!”
  阮金铃淫荡无比,两个女儿也不是好货,立即齐向泰宝勇看来,暗中直飞媚眼。
  乖乖隆个咚,死小子果然桃花运连连,看样子今夜又要做三次“新郎”啦!
  阮金铃丝毫看不出是一方霸主的样子,既然起身握住秦宝勇的手,嚷声道:“我是阮金玲,辉哥儿模样真俊啊!”
  说话时,还轻轻捏了握秦宝勇的手掌,暗中挑逗。
  颜娇、颜美也娇滴滴道:“见过辉哥哩!”
  秦宝勇露出一副色迷迷的猪哥相,轻轻将手掌抽出,一手握住颜娇。一手握作颜美的一双手。
  “嘻嘻,两位姑娘真水啊,比老母鸡强多啦!”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想吃嫩鸡,把老骚婆贬得一钱不值哩!
  阮金铃就听出他小子嫌自己太老,立即露出忌恨的眼神来,暗中盘算着如何把秦宝勇弄到手。
  颜娇、颜美却荡笑不已。
  朱紫红忍不住会意一笑,心中十分舒坦。
  四人重新坐定,颜娇妙目一转,膘向朱紫红道:“风姐,可否谈谈那位秦少快的武功?”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骚妞儿真是水性杨花,郎想偷吃眼前的小色狼,又想偷吃另一个小色狼哩不可测,秦少侠居然跟愚姐的姐姐恶斗半天半夜,你一着奇招胜出哩!”
  颜美听双目异采连闪,忍不住道:“凤姐……听说秦少快为人豪放,人品俊逸,风流惆悦,不知传闻误否?”
  “不错,若非如此,湖帮帮主也不会将其爱女、外甥女和两位美婢嫁给他为妻妾,本门门主之千金曼姑娘也同样不会以身相许哩!”
  颜娇、颜美二女立即听得心猿意马,想入非非,脸上一阵春情荡漾。
  乖乖隆个呼,两个骚妞儿大白天做春梦,再发展下去很危险,有可能变花痴哩!
  阮金铃有意试探性地问道:“凤姑娘,你是否对他秦少侠……嗯?”
  倏忽止言,侧目膘视秦宝勇一眼。
  哇哇哇!奶奶娘老皮,老骚婆色心不死,非得把勇少爷弄到手哩!
  朱紫凤自然明白她的用心,回头望着秦宝勇甜甜笑道:“我喜欢秦少侠,无奈辉哥已闯入我的心田,我总不能一妻事二夫吧?”
  阮金铃嫉妒不已,却佯作无般荡笑道:“格格,好,好,朱姑娘,难得你有眼力,娇儿、美儿,娘尚有事,你们陪凤姐随便聊聊吧!”
  着着,含笑起身,径直出门而去。
  二女知道老娘心有不甘,非要吃到秦宝勇这口童子鸡不可,也大是嫉妒,懂声嗲气缠着秦宝勇,当着朱紫凤的面,使出浑身解数,去勾引挑逗他小子。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幸亏勇少爷老婆还在场,不然岂不是早已爬上床,把肚皮都弄大啦?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两个小猪姐,有够花痴哩!
  ************
  入夜,方青云大摆酒宴,正式替百毒罗煞、朱紫风及秦宝勇接风洗尘。
  黑狼门的高手悉数到齐,阮金铃母女及叉帮的高手也应邀相陪。
  据说阮金铃的丈夫本是一名武林高手,但无缘享福,英年夭折。
  乖乖隆个咚,是不是老骚婆太骚,每天夜里想来事,把老公活活泡死啦?很值得研究哩!
  令秦宝勇奇怪的是,湖帮叛贼左明迁竟没露面,按理说他小子不会投奔阮金铃就会投奔方青云,怎麽会无影无踪呢?难道说,这里面有什麽鬼不成?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天天担心自己戴绿帽帽,有够疑心,说不定左老鬼被哪个老相好临时绊住啦,你小子拿着小石头打天去啊?
  当然,左明迁跟他小子有杀父奸母之仇,不共载天,因而格外留意对方,也在情理之中。
  众人酣饮畅谈,一醉方休;直到半夜才散席。
  秦宝勇长吁一口气,立即拥着朱紫凤快步离去,像是逃避什麽。
  只因颜娇、颜丽二女趁着大家都有几分醉意,时不时就勾脚掐臂,有时甚至直接摸向胯下,弄得他小子血脉亢奋,“小弟弟”也突然长大起来,而且一直不肯变小。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小弟弟”也长大得太快了嘛,“发育”过早,很不好哩!
  二女自是欣喜若狂,暗暗庆幸自己发现了一个“优良品种”,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把秦宝勇弄到手。
  秦宝勇、朱紫风刚在房中坐定,却听见方雯已带着婢女来敲门了。
  打开门,便发现方雯神色紧张,似乎十分不安。
  方雯让婢女退出房门,压低声音道:“凤姐,听说湖帮总护法左明迁也带着数十名手高上山啦,他是我爹的一颗重要棋子,唉……看来我爹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非要独霸武林,怎麽劝也劝不听哩!”
  秦宝勇骤听此事,心中狂跳不已,忍不住猛地起身道:“左明迁那恶魔在哪里?”
  方霎一怔,不料他小子如此激动,眼见他神态凶狠,但却流露出的目光却似曾相识,不由心中一动,摇头道:“左明迁一伙人十分隐秘,不轻易露面,目下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不过肯定在山上,今晚一个曾经侍候过他们的婢女告诉我,前天他们还在逍遥殿住过哩!”
  朱紫凤情知秦宝勇报仇心切,当即暗递一个眼色,示意他沉住气,而後转望方斐道:“既然如此,咱们这便去逍遥殿暗中察看一番,辉哥,你不熟悉地形,先暂时留在房里,待我和泰妹探察清楚情况後,再来告诉你吧!”
  秦宝勇也觉得自己太过激动了些,忙道:“凤姐,我听你的,你快跟雯姑娘去吧!”
  方要紧紧盯了秦宝勇一眼,方才跟随朱紫凤离去。
  乖乖隆个咚,骚妞儿并没有跟老公上床啊。
  怎麽就感觉出老公的“特征”啦?很值得研究哩!
  与此同时,三台好戏即将演出。却说方青云醉熏熏的返回房内,忽然一呆,只见床头坐着一个妖冶美艳、丰肉微骨的中年美妇,胸脯鼓囊囊,屁股肥翘翘,要多性感就有多性感。
  仔细一看,竟是阮金铃。
  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天上掉下一个“林姐姐”,老骚婆居然不守寡,主动爬墙偷野汉来啦!
  阮金铃眼见方青云愣站着不动,媚眼一飞,噪声道:“哟,大门主,奴家主动送上门,你怎麽还站道不动啊?莫非虚有其表,该管用的地方不管用啊?”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死老小子麻烦大啦!
  方青云红脸道:“这……这……嗯?是啦,你也不用说笑,只因我是一门之主,你也是一帮之主,做出这等苟且之事来,只怕不太恰当吧?”
  “哟,恰什麽恰当啊?门主、帮主又怎麽啦,还不是一男人跟一个女人嘛,况且奴家跟上你,黑狼门、叉帮不就是一家人了嘛,奴家终究是女人,也想找个终身依靠哩!”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果然不错,就算是“女领导干部”,成天板着脸,一下班也照样泡“秘书”哥哥哩!
  哈,王八蛋,死说笑!
  方青云闻言暗自冷笑道:“妈的,说什麽终身依靠,似你这等淫妇荡娃,怎麽把男人放在眼里?说穿啦……是想把黑狼门跟叉帮全控制在你自己手里呢,嘿嘿,方某也不怕你耍手段,只须暗运真气,提防你突然下杀手就行啦,方某有泡不泡,岂不是变成白痴啦?”
  打定好主意,立即淫笑道:“嘻嘻,咱俩成为夫妻,你可别像个母老虎,把我管得死死的,男人偶尔偷偷腥,也很正常哩,不然麻烦就大啦!”
  “格格,贫嘴,你还有精力偷腥啊,只怕奴家一人都对付不了哩,格格,有本事就快上来啊!”
  两人飞快脱下衣服,钻入被中。
  方青云抚摸着她她玲球的曲体,光滑的皮肤,高挺的双峰,情欲高涨,立即翻身上马。
  阮金铃本是荡妇,又心存不轨,因此,在盏茶时间之後,已是呻吟连连,颤抖不已了。
  方青云哈哈连笑,挺劲更足。
  阮金铃好似支撑不住,居然开口求绕了。
  方青云想不到自己居然能征服天下第一荡妇,精神大振,又肆虐将近半个时辰!方始志得意满的“交货”,就在这时,却忽觉一丝热气自对方的“禁区”涌入“小弟弟”之内。
  正自惊异之际,突听阮金铃呻吟一声,双臂紧紧的搂生他。身子扭动不已。
  方青云暗动一口气,转惊为喜。
  只道那丝热气乃是她在激情之际所泄出之物,因此,立即得意是抚摸着她的肤体,同时浪笑不已。
  阮金铃虽然尚末尽兴,却佯作舒爽之极,不停的扭动身子,并且伸手抚摸他的“小弟弟”,像是想再过一次痛一般。
  其实,那丝热气大有问题。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问什麽问题啊?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哩!
  ************
  第二场戏也已开场。秦宝勇坐在房中,内心激动不已,摆在长子上的香茗居然点滴未动。
  他小子一想起自己既可手刃血海仇人左明迁,心内就久久难以平静,恨不得立即把仇敌劈个很粉身碎骨。不料半响之後,房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衣袂破空声。
  秦宝勇心中一动,连忙往床上跳去,钻入被中,佯作已然熟睡。
  房灯不能熄,以免惊动敌人。
  倏忽间,一阵红烟飘自窗扇飘进房中。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子午还魂香,老套哩!
  秦宝勇暗自冷笑,闭住呼吸,一动不动,单等着贼人来上勾。
  “咯咯!”
  随着轻轻一声响,窗外已掠入一人。
  秦宝勇装死,却暗凝功於掌。
  就在对方转身关窗之际,他小在偷偷睁眼一看,见来人竟是颜娇,不由暗笑道:“哇哇,原来是这只骚鸡啊,看来今天很不走运,今後只能去阴间偷阎王爷了!”
  当即佯装中毒状,双掌却已聚集了全身的功力。
  “格格!”
  房中灯光未熄,颜娇看得清清楚楚,朱紫凤正好不在,不由大喜过望,荡笑道:“小宝贝啊,你真是个小宝贝,胯下”小宝贝“大异掌人,超重量级,活该本姑娘尝鲜哩,格格!”
  说着,快快脱下衣衫,荡着两个大“肉包”,跳上床,向被中钻去,并且伸手去解对方衣衫。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骚妞儿荡什麽荡啊?小心把“肉包”荡下来,再也斗不上去哩!
  “砰砰!”
  “啊!”
  骤然间,只听两声门掌声,颜娇惨叫一声,顿时翻身掉下床。
  落地之後,挣扎三下,立即倒地气绝。
  乖乖隆个咚,骚妞儿很不走运哩,白送豆腐吃,反倒送去一条命,泡得也实在太凶啦!
  哈,乌龟蛋,死说笑!
  秦宝勇不想留下杀人证据,当即跳起,扛着颜娇的尸身飞掠而出。
  他小子果然不熟悉地形,想找个隐蔽地方把尸身野好,不料转来转去,竟转到一座大院前。
  这样大的院子,里面肯定有不少人。
  秦宝勇正想扛着尸身离去,却骤然一惊,停下脚步。
  只见一条黑影“咧”一声自墙外掠入院内,飞快消失。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半夜爬墙,非奸即盗哩!
  秦宝勇一怔,暗忖:“嗯?左明迁就藏在山上,刚才那人鬼鬼祟祟的,放着大门不走,偏跳墙进院,正跟左明迁一伙人在山上的偷偷摸摸行踪相似哩!”
  念头转过,也立即肩杠尸体掠入院内,却见人影已失去,只得挨间挨户去搜索。
  这一掠就引出了第三场好戏。
  经过右侧第一间偏房时,猛听房中有异声,急忙刹住脚,隔门偷听。
  只听一男人冷哼道:“姓阮的,你怎麽突然装起正经来啦?我主动送上门,也要不要啊?”
  嗯?麻辣块块的王老八,姓阮的?莫不是阮金铃那老骚婆啊?
  乖乖隆个咚,有够奇怪,老骚婆连送上门的“肥肉”都不要,是不是太老啦有些力不从心啦?
  秦宝勇精神一振,仔细听着。
  “哟……看你说的,奴家今天不身子不适,来了月事,不能”干活“哩,格格!”
  “屁,据我所知,你根本没来月事,今晚还跟方青云泡了一回,哼,你是不是嫌我老啦,想换换口味啦?”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方青云也够老呢。关键人老“小弟弟”不老哩!
  “你……哼,你竟敢派人暗中跟踪我?”
  “跟踪你又怎麽样?妈的,你本来就是我的,你若敢跟上别的野汉子,我就把当年你勾引卢永泰不成,挟怒报复他,同我联手,杀死薛道行,奸杀阮银铃之事统统说出来,叫你不得好事哩!”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野汉子狗急改爬墙为跳墙啦!
  秦宝勇心中大震,念头急转:“房里的男女必是左明迁与阮金铃,看来爷爷和郑远庭怀疑得不错,当年我爹娘之死,正是他们一对狗男女联手合为!”
  念头转过,目中立即射出两道慑人的寒光。
  只听阮金铃微怒道:“你说出来又怎麽样,死无对证,再加上卢永泰已失踪多年,又怎麽冒出来找我报仇?”
  “嘿嘿,那倒未必,你以为我真是为了你才背叛湖帮,暗中投靠黑狼门,意欲不轨的啊?老实说,我真正背叛湖帮的原因一是想整垮郑远庭,取而代之,二是据我暗中查知,卢永泰已经出现在君山,而且还引去了薛道行和阮银铃的孽子薛宝勇,也就天下少年武功第一高手秦宝勇!”
  “啊,秦宝勇就是那失踪的孩子?这……这,这怎麽可能啊?”
  “哼,信不信由你,你想一箭双雕,既整垮郑远庭,又整垮方青云,就必须得跟我合作,嘿嘿,我现在就回去,你若回心转意,半个时辰之後便去找我!”
  话落,房门打开,一人怒气冲冲走了出来。
  秦宝勇定眼细看,发现那人果然是血海仇人左明迁,顿时顾不得其馀,立即扛着尸身尾随而去。
  行至一片树林时,他小子杀气突涌,乍喝道:“左明迁,你的死期到啦,回头看看我是谁?”
  左明迁浑身一颤,回过头来,待看清楚对方,吓怪叫一声,转身拚命就逃。
  秦宝勇武功远胜於他,岂能让他逃去,当即腾身掠上,飘数丈之远,翻掌振腕,一道狂规般的掌风拍出。
  “啊!”
  左明迁惨叫一声,连喷三口鲜血,脚步踉跄,颓然倒地,气绝而亡。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老小子还想等着老骚婆赶去泡员,先去阴遭地府泡阎王婆吧!
  一代恶魔,就如此结束了罪恶的一生。可以说,他死得很突然,但人命不值钱,说死就死谁湖料得到?更何况他罪该万死,合当有此结局。
  秦宝勇把左明迁的死尸拖入树林中,又丢下颜娇的尸体,双足跪下,仰头望天,捂嘴大哭泣声低叫道:“爹,娘,孩儿报了你们的一半大仇啦,假以时日,定可将凶手全部诛杀,你二老请放心在地下安息吧……”
  悲伤和仇恨充溢着他的心胸间,他想到的只是报仇二字,几乎已失去理智。
  乖乖隆个咚,死小子不要乱来哟,不然问题就大啦!
  ************
  翌日清辰,朱紫凤刚刚出门就见一女婢敲门进来,敛枉行礼道:“罗公子,我家小姐想见见你,请你过去一趟哩!”
  秦宝勇只是经百毒罗煞告知过黑狼门一些重要人物特征及惯,记在心里,不至出差错,却对婢仆一类的下人毫无所知,又刚刚来山上,不认识更多的婢女,闻言当即一怔,茫然问道:“你家小姐是谁啊?”
  “嘻嘻,她就是门主的千金郑圆圆啊!”
  秦宝勇顿时心中生起一股热潮,暗忖:“是啦,圆姐跟我脸对脸,眼对眼的过了好几天,怎麽会不熟悉我的眼神啊?我就看她如今前後两次上门,眼睛都盯着我,样子怪怪的,她一定是认出我啦!”
  乖乖隆个啥,死小子有够呆,脸对脸,眼对眼,肚皮磨肚皮,岂有瞒过骚方斐那对色眼之理啊?
  念及此,他小子愈加激动,忙道:“好,我这就去……嗯?我们到哪里见面呢?总不可能在她的闺房中吧?”
  只因秦宝勇心中有疑虑,如果直接去方斐的卧室,就可能会暴露真实身份,因为,目前他还是“罗炳辉”,朱紫凤的“情人”。
  “嘻嘻,我家小姐哪好约你去闺房啊?是去山腰的水帘洞哩!”
  秦宝勇大喜过望,暗暗佩服方雯精明,含笑道:“在下初来贵门,尚不熟悉地形,就请姑娘带路吧!”
  “格格,奴婢算什麽姑娘啊,好,我领你去吧!”
  秦宝勇顿时兴致勃勃跟着她离去,甚至忘了向朱紫凤打声招呼。
  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还好死小子没打招呼,这种事情打不得招呼哩,大老婆、二老婆之间很容易喝乾醋哩!
  哈,乌龟蛋,死说笑!
  两人行至山腰处,那女婢忽然伸手对方一道匹练般的瀑布,大声道:“罗公子,你瞧那道瀑布後面似乎别有洞天哩!”
  秦宝勇顺着她的指尖回头一看,果见瀑布後面另有一个小洞口,正欲开口,忽觉腰侧一痛,情知不对,顺势侧倒在地,抬头一望,神色大变。
  女婢迅速的点了他的“期门穴”之後,纤掌在脸上一抹揭下一张人皮面具,露出颜美那妖冶无比的艳容,荡声笑声:“格格,小乖乖,你也不能怪我哟,要怪就只能怪你那”小弟弟“是超重量级香肠,人见人爱,我好不容易巾上,当然要吃一口啦,格格!”
  说着,挟起秦宝勇朝右侧不远处之山洞掠入。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骚妞儿想尝鲜,怕只怕,下面装不下那根巨型“香肠”,要喊爹叫娘呢!
  秦宝勇内功超人,颜美点向他的右腰穴之指,只是令他小子稍稍的一麻,立即又气血通畅,只不过“期门穴”乃是重穴,突然挨上一掌,想要以气冲开,倒须稍稍花点功夫。
  於是,为了避免被她发现,他立即忍了下来。
  颜美掠入洞内三十馀丈之後,一见已经到了尽头立即将他放下,格格一笑,便开始准备起来。
  秦宝勇暗骂一声“三八妞儿”,立即开始运功冲穴。
  乖乖隆个咚,死小子的“小弟弟”有“汽”,正好找个“洞口”漏“气”,骚妞儿还送上门来,很划算嘛!
  颜美脱光衣服,“肉包”晃荡,“茅草”张开,满面春风的向前扑来。
  就在此刻,秦宝勇恰好冲破了“期门穴”,倏忽一挥掌,暴叫一声“三人妞儿”,两缕强劲的指风已射向她的左右两侧。
  “砰!”
  颜美何曾提防,立即倒地。
  秦宝勇冷哼一声,也不管她,掠出洞外,折下一把树枝,迅速的在洞口绕行一周,布下一个阵式。
  他小子存心要“安安静静”的发泄一翻再说。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怎麽不在洞口挂块“请勿打扰”的牌子啊,这样省多了哩!
  哈,王八蛋,死说笑!
  秦宝勇掠回,眼见颜美春意盎然,不仅不怕反而大是一副色迷迷的猪姐相,顿时欲火大起,胯上“小弟弟”也高高撑起一张小伞。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还没下“雨”吧,要是提前下“雨”,感觉会很不爽哩!
  衣服一件件飞出,两具白嫩嫩的肉体立即搂抱在一起,在扭动,在翻滚。
  呻吟荡叫声震得洞中嗡嗡作响,好一幅“春宫图”,活色生香。
  早说了,秦宝勇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报仇,已经根本忘了别的事情。
  此刻,他在发泄,对方也在发泄,高昂的叫春声经久不绝,久久旋绕。
  乖乖隆个咚,死小子很会享受嘛,杀人不用枪,反用胯下的“鸡冠”机关“
  枪“哩!
  哈,乌龟蛋,死说笑!
  两人狠干两个时辰,体力耗损甚剧,竟然相楼着安静入睡,而且打起鼾了。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死小子连泡六个老婆,个个都没用,今日在野妞儿身上才真正尝到了甜头,竟舍不得一下子杀死野妞儿,还想尝一回哩!
  盏茶时间之後,倏见一条人影从阵势上掠过,闪入洞内,从来人的体态看,依稀可辨出竟是叉帮帮主阮金铃。
  嗯……麻辣块块的王,怪不得勇少爷的阵势被破啦,天下间除了这老骚婆数人,谁能破得了啊?
  只见她,小心翼翼的前行二十馀丈之後,稍驻脚步,嘴角立即浮现出一丝狞笑,而後继续前行近十丈,取出红灰药丸各一粒,用力一掷,“波波”两声,相继击中秦宝勇的右腰。两团红雾立即罩住秦宝勇全身。
  一阵“哈瞅”连响之後,秦宝勇身子一震,顿时醒来,却又立即觉察出有人在对自己下毒及制穴,索性装死不动,暗暗运功冲穴。
  很快地,百穴皆顺。他不由暗暗感激卢永泰昔日逼他以各种形势在冰穴中练功之苦心。
  倏听一阵阵轻细的步声渐渐逼近,秦宝勇忍不住心中冷笑道:“坚哇,是母的哩,一定是阮金铃守在那个要紧的出口处,才能知道颜美骗我,想如何才能使他逃脱!”
  不料念头刚转过,却忽觉丹田一热,“小弟弟”傲然昂立,令他小子暗暗叫苦不已。
  只因以气冲穴不难,但若再加上毒,麻烦就大了。
  现在,他小子就出了麻烦,至少“小弟弟”不听话了。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死小子吃亏不小嘛!
  倏听阮金铃“格格”一笑,立即现身於秦宝勇的身前。
  秦宝勇双目紧闭,伴作昏迷状,却暗中却已将功力聚於双掌。
  只听阮金铃荡笑不已道:“格格,死小子……嗯?晦气,怎麽能说死呢?格格,小乖乖啊,我今日倒要看看你在壮男丹催逼之下,如何乖乖跟着干,一脚踢开朱紫凤那傻丫头哩,格格!”
  “哈,王八蛋,哪里都可以死,唯独”哪里“不能死哩!”
  阮金铃得意的说完,取出一粒火红药丸蹲下身子。倏见秦宝勇陡睁双眼,双掌疾扫,“砰砰”两声,立即扣在住她的腰际,惊得她大叫一声,那粒药丸也随之坠地。
  秦宝勇顺手一捞药丸,喝叫一声“你自己亨受吧”,立即搬开开她的牙关,同时硬将两粒药丸塞入她的口中。
  药丸入口即化,迅速流入她的腹中。
  乖乖隆个咚,一百零八种酷刑,淫刑最酷,死小子有够毒哩!
  阮金铃不但没有偷袭成功,反而弄巧成拙害了自己,在惊怒之中,只觉全身欲焰似潮,不由暗叫糟糕不已,奈何麻穴受制,下巴又被卸下,不能逃,而且也无法自尽,急得心如火焚,额上立即见汗。
  不久,理智已被欲焚化,只见她目光火红,呼吸急促,全身不住的颤抖,像蛇一般的扭动起来。
  而在另一旁,颜美还睡得像小猪姐一般。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母女俩共事一夫,看谁先生息啊!
  哈,乌龟蛋,死说笑!
  阮金铃已经苦不堪言,地面四周淋湿一大片,看样子,能够“流水”的地方皆已“流水”了。
  秦宝勇满怀复仇火焰,立即一掌拍去,解开她的穴道。
  只听阮金铃大吼一声,跳起便一把楼住秦宝勇,媚药全面发作,已令她理智尽失,只见她紧紧的搂住秦宝勇,不住的摆动下身。
  秦宝勇冷冷一笑,站着不动,迎合上前。
  阮金铃似脱困之猛虎,搂住秦宝勇之後,立即猛顶扎撞,动作之猛烈,秦宝勇那“小弟弟”被顶得疼痛欲折,立即捏住她的腰眼,将目标对准之後,方始松开双手。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老骚婆真不行啦,“枪法”越来越差劲哩!
  她立即疯狂的轰撞着。
  秦宝勇好似被海浪冲至顶峰,几乎要窒息。
  洞内立即只剩下华巧仙急促的呼息及那美妙的“奇声异响”,盏茶时间後,只听她大叫一声,好似过上“交通堵塞”般,冲速更猛。
  乖乖隆个呼,老骚婆拚老命啦!
  秦宝勇面色铁青,存心想看她的丑态。
  墓地,阮金铃不动了,双眼紧闭,连声叫道:“爽爽,哥啊,亲哥哥啊,妹妹要死啦……”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奴家今年一十八,十八十八一朵花哩!
  只不过此事也不能怪阮金铃,其媚药之凶狠,令任何人都会迷失心窍,不然的话,此事若传入武林,谁会相信?堂堂的叉帮帮主,武林三大巨头之一,怎会如此的疯狂呢?阮金铃虽是女流之辈,但胸怀大志,十数年隐退江湖不出,就是等待机会,如今机会一出现,她不但想灭掉湖帮,同时也相灭掉黑狼门,让自己一统江湖,坐上武林女皇的宝座。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一夜之间,她赔上两个女儿,自己也命在旦夕。
  突然间、阮金铃睁开双眼。缓缓醒来,目光迷茫,盯着秦玉宝头响,浑身猛地一级,失声道:“你……你的眼神像她,像她,天啊,你是银铃的儿子、我,我……”
  秦玉宝心若铁石,面无表情道:“不错,我姓秦,也姓薛,正是薛道行和阮银铃的儿子,你这杀人凶手,死期到啦!”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死小子真疯啦,居然如此整死姨娘,很成问题哩!
  “你你……”
  阮金铃已是油尽灯枯,阴脱濒死,忽然转过头去,手指地上,颤抖着说道:“我,我活不了啦,只可惜,出师未捷身先,先死,长,长使英雄泪,泪沾,沾巾,一,一念之差,竟,竟至於此,我,我死不瞑目啊……嗯?啊,是啦,我忘了说啦,娇儿、美儿都是你的表姐,你,你才万留,留条活,活……”
  说话说完,倏忽从秦宝勇身上滑落,栽地气绝而亡。
  秦宝勇陡听“表姐”二字,身子猛地一震,回头看去。
  此刻,颜美已不知何时醒来,手持一把匕首对着他。
  秦宝勇一怔,茫然望着她。
  颜美缓缓道:“本来,我想趁机偷杀你的,但我娘最後一句话让我醒来,我们是表兄妹,我娘杀了你爹娘,你也害死了我爹娘,算是扯平啦,这山洞幽静,算是我娘最好的归宿,不要动她,我,走啦!”
  说着,把手中匕首一扔,双眼失神,面无血色,发丝散乱,转身踉跄着向洞跌跌撞撞走去,其状凄清无比秦宝勇呆了片刻,突然大叫道:“表姐,我对不起你,我答应你,照顾你一辈子,直到老,永远,永远!”
  说着,飞身纵上,拦腰抱起颜美。
  颜美凄然一笑,任由他抱着疾掠而去。
  乖乖隆个咚,到底是表兄妹,表兄表妹好成亲哩!
  哈,乌龟蛋,死说笑!
  待秦宝勇手挟颜美赶到山顶黑狼门总舵时,立即被眼前的情景惊呆。
  只见数百高手云集在一块不足一亩见方的平地上,明显分成三派,形成敌对之势。
  奇怪的是,除了对面的一派外,另外两派有大部分人都在地上打滚,一面打滚还一面伸手猛抓胯下,似乎那“地方”奇痒烧痛之极,大汗淋漓,惨叫不绝,甚是令人恐怖。
  中间相隔地段,摆着两具死尸。
  只有百毒罗煞、朱紫凤及一些诗婢在跟对面一派人马激烈拚斗着,意在阻止他们上前下杀手。
  方斐身怀六甲,但也手持一柄青剑在後押阵,并时而朝脚下一人看去,面现异常焦急之色。
  细看时,她脚下那人竟是她老爹,黑狼门门主方青云,此刻也在滚抓不止,惨嚎连连。
  哇哇哇!麻辣块块的王老八,滚什麽滚,抓什麽抓,什麽毛病啊?是不是花柳梅毒大感泄啊?早知如此,平日就少泡些草鸡野妞哩!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很值得研究哩!
  颜美不知发了什麽神经,倏忽精神一振,自秦宝勇怀中挣开跳下厉声喝道:“所有的人都住手!”
  众人闻言一呆,果然全都停下手来,回头向她望去。
  乖乖隆个咯,骚妞儿莫不是悲愤过度,突然得了失心疯啦?
  只见对面一派人马中,奔出一锦衣老者道:“小姐,大小姐和湖帮叛减左明迁昨夜同时死於树林中,我们怀疑是黑狼门故意所为,左明迁的人则怀疑是本帮勾结黑狼门所为,黑狼门又怀疑是本帮勾结左明迁的人所为,三方谁也说不清,只有动手啦……嗯?是啦,怎麽没看见帮主啊?”
  哈,麻辣块块的王老八,神少爷无意之中竟制造了一起冤假错案哩!
  颜美陡闻姐姐也已死亡,泪水禁不住自双目落下,半晌之後,却伸手一拭泪水,面现坚定之神情,果敢道:“不用说啦,我娘已死,叉帮唯我是首,你们三派的恩恩怨怨我最清楚,若不是我娘、我姐及我……嗯?四处招引黑狼门高手和左明迁的人风流,又怎麽把”糜烂寸寸阴阳颠“媚毒暗泄过去?此刻,他们两派人马的大部分高手都已发作,自然会怀疑本帮啦,好啦,本小姐以代理帮主之身份,命令本帮所有人马即刻离开乌山,赶回本帮总舵去,否则格杀无论!”
  “可是,虽说帮主已死,但不见尸体,依属下之见,二小姐可否……”
  颜美面色陡变,喝叱道:“程二,本小姐的话你竟敢不信?想死吗?”
  锦衣老者身子一颤,连忙躬身道:“是,程二道命!”
  说着,手一扬,立即带着叉帮一派的高手飞掠而去,瞬间消失。
  颜美从怀中掏出数只小瓶交给秦宝勇,沉声道:“这是”糜烂寸寸阴阳颠“
  的解药,但仅可解毒,中毒者既使痊愈,一身功力也废啦!“
  哇哇哇!奶奶的娘老皮,是不是胯下的“功力”也废啦?
  看来麻烦不小哩!
  哈,乌龟蛋,死说笑!
  秦宝勇救人心急立即拿着药瓶去救人,百毒罗煞、方露朱紫风等人也赶来帮忙,很快地,倒地翻滚抓搔之人便已尽皆吞服解药,於昏昏沉沉中,酣睡过去,气息平稳,料来大碍已除。
  方雯上前执住秦宝勇的手掌,含泪道:“勇弟,你的事情,罗煞奶奶和凤姐都告诉我啦,真难为你一片苦心,化解武林危难,且,且还记得我……”
  说着,泪水已涓涓流出。
  秦宝勇伸手替她拭泪,强笑道:“没什麽啦,我身为学武之人,就是要维护武林正义,做些有益於武林的事,只可惜你爹跟这些人的武功却从此废掉啦!”
  说着,将颜美所说之事又讲了一遍。
  方雯先的面色一变,身子一颤,旋即恢复镇定,摇摇头,轻叹道:“这样也好,省得我爹还念念不忘称霸武林,做武林皇帝的黄梁美梦,我只是担心他原来得罪的人太多,今後会难以躲过仇家追杀哩!”
  “哇哇!”
  秦宝勇精神一振,慨然拍胸道:“此事你放一百个心好啦,本老公的老丈人已改邪归正,谁胆敢动他一根毫毛。本老公就让他小子进阎王殿偷阎王婆哩!”
  “你……呸,真是油头滑舌哩!”
  “哈!”
  说落,秦宝勇、百毒罗煞、朱紫凤、方雯、就连悲伤的颜美也泛起了难得的笑容。
  ************
  中秋节很快来临。
  这一天,郑远庭、方青云、卢永泰、百毒罗煞及阮家一位老一辈叔伯协商,秦宝勇与七女的婚礼仍在湖帮总舵大厅举行。
  大堂之上,高朋满座,江湖各大门派的代表和三山五岳的好汉们全都赶来赴宴了,僧道俗尼俱全,蛇龙混杂,呜呼哀哉,跟十几年前几乎没什麽变化。
  唯一的变化是由“集体婚礼”变成了“一郎七娇”的奇异景观。
  还有一点,只有新郎秦宝勇“孤军奋战”,到处敬酒谢酒应酬,七位新娘仍然只露了一下面。
  只因七位新娘出面时,突有两名婴儿哇哇大哭,吵着要奶喝,两名婴儿尿急尿湿了裤子,一名婴儿乾脆撒下一大片屎巴巴,臭气熏天,弄得新娘大窘,红着脸告辞一声,慌慌张张抱着婴儿逃去。
  一时间,笑声震天。
  哈,阿里巴巴死翘翘,这年头世道变啦,都时兴先上热床,再入洞房,先大肚皮,再办喜席哩!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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