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1~18)

                一
  「瞳瞳,那我先走了,你自己一个人在家要小心,不要给陌生人开门,有事
就按钮,妈妈会很快过来的。」
  「嗯,妈妈,我知道了,您自己也小心。」
  一个一如既往的早晨,一如既往的带着甜甜的笑容回应着一如既往的叮嘱,
听到门被锁上的声音,上翘的嘴角又恢复到面无表情的位置。我没有如往常一样
听到她下楼的脚步声,于是又竖着耳朵听了一会,还是没有,我没了耐性,不再
去管她,也不想起床,索性就这样赖着。
  也许是我的听力也开始退化了吧。我这样想。
  我叫穆瞳,是个先天性失明患者,父母给我取名叫「瞳」,希望有一天我也
能拥有一双明亮的眼睛,但是二十年过去了,我依然生活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里。
对我这样的人来说,对所谓的快乐其实没什么概念,但是……
  「没有人活该被你拖累,所以,如果别人对你好,不是谁欠你的!而对你来
说,唯一能做的回报,就是笑着接受就行了!」
  这句话是两年前我的父亲对我说的,也许说是咆哮更恰当,伴随着一记火辣
的耳光。那天,父亲下班回来,把一只粗糙的大手塞进我的手里,告诉我:「他
叫张明,以后就是你男朋友了,会好好照顾你。」
  那时的我,还没有心理准备要有一个男朋友,也许我永远也不会想要一个男
朋友,所以我理所当然的拒绝,哭闹,甩开那只手大喊着让他滚,然后我就得到
了一记耳光,和那句话。
  我的父亲在一家五星级酒店当维修工,而张明是那家酒店的保安。我不知道
张明什么时候见过我,又为什么会爱上我,我只是后来听母亲说有一天他带着前
半生所有的积蓄一共二十万元跪在父亲面前,承诺会治好我的眼睛,并好好照顾
我一辈子,打动了我贫穷的父亲,走进了我的生活。
  那天晚上,母亲轻抚着我肿起的脸颊说:「瞳瞳,你这么漂亮,本来应该找
个更好的男人,是你妈对不起你,把你生成个瞎子。」我听着妈妈啜泣的声音,
微笑着说:「没事的,多个人照顾我不是很好吗?」
  我这种人,唯一能做的,就是笑着接受就好了,不是吗?
  张明的确对我很好,从我接受他那天起,我就想忽然变成了一个小公主,被
他捧在手心呵护着。他搬出原来的宿舍,在外面租了一间三居室,我们一家一起
住了进去。平常的日子,张明和父亲去上班,母亲留在家里照顾我。
  后来,为了赚更多的钱,母亲也找了份清洁的工作。于是每天就只有我一个
人留在那个被他们形容为非常温馨的家里,面对着一片无边无际的白。
  一个人的时候我喜欢无边无际地胡思乱想,从来不曾有过视觉的我,对张明
的长相、父母的长相,还有我自己的长相都没什么概念,所以我脑海中的世界,
一定和他们看到的是不一样的,我不知道哪一个更美好一点,如果我将来能看得
到的话,我会喜欢哪个呢?或许这不是我该操心的事,看这个字,对我来说太奢
侈了。
  张明陪着我的时候,喜欢给我讲一些我看不到的东西,红色的花,蓝色的天
空,绿色的草地之类的,当然,赞叹的最多的,是我的美丽。但是,我其实不喜
欢听这些,我想任何一个瞎子都不会喜欢听,看不到的美丽有什么意义呢?但是
这些话我没有告诉他,只是甜甜地笑着,做出一副很向往的样子。当我这样笑着
的时候,张明会很快停下来,然后吻我的嘴唇,然后我们会做爱,最后抱在一起
沉沉睡去。
  我喜欢和张明做爱,这是我为数不多的能感受到快乐的事情之一。他是个退
伍军人,有着一身结实的肌肉却又无比的温柔,他对我的身体视若珍宝,总是在
温柔的舔舐和抚摸中带给我无上的愉悦。记得我们的第一次,那次我的父母去一
个远方亲戚家小住几天,张明请了假在家照顾我。那天晚上我洗澡的时候在浴室
里跌了一跤,张明在我的痛呼声中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第一次看到了我的身体。
我记得那时他仿佛连呼吸都停止了,一瞬间整个世界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几秒钟
之后,一双火热的嘴唇覆盖了我的双唇,一双强有力的臂膀将我抱起,走出浴室,
然后,我被轻轻的放在床上。
  我不记得当时是否有拒绝,只记得我害羞的环抱着双手缩成一团,张明湿热
的舌头从我的耳朵开始,带着滚烫的气息,慢慢地下滑,滑过我的脖子、锁骨,
他分开我的双手,舌头开始舔舐我的乳房,先是沿着乳房的边缘一下一下、一圈
一圈的舔着,然后整张嘴覆盖住我的右乳头,舌头在上面绕着圈,不轻不重的吮
吸着,然后换到左乳。我的身体不断颤抖,小腹好像有团火在燃烧,双腿紧绷,
双足紧握,下体感受到一片湿意,我以为我要尿了,慌乱着想推开他,他的舌头
却继续移动,舔过我的腋下、腰侧、小腹,当他的舌头钻进我的肚脐的时候,我
感觉全身紧绷到了一个极点,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下体无尽的酸麻,这样维持
了几秒钟,然后猛然的放松下来,浑身不断抽搐,两腿间的洞里涌出一股热流。
我想我完蛋了,竟然在张明的面前尿了出来,也许还尿到他身上了。我还被他压
在身下,无处躲藏,只好害羞地别过脸,他却只是笑着说了句「你真可爱」,然
后继续未完成的工作,舌头在我胯骨游走了一会,惹得我尿意又上来了,我虽然
还紧咬着牙关,却已无法抑制呻吟声不断地溢出,我以为他就要亲我尿尿的地方
了,害羞、紧张却又带着一丝期待,他却绕过了我的下体,开始舔舐我的大腿、
小腿,然后捧起我的双足,舔过脚背、脚跟、脚心,一根一根地吮吸脚趾,甚至
张开大嘴一次含进我半只脚掌。我感觉脚丫仿佛在那火热的口腔中融化了一般,
别样的刺激让我又尿了一次。这次我是真的感觉到一股液体伴随着我大声的呻吟
从阴道喷出,哗的一声浇在他的身上,极度的羞意让我迎来了比上次更加剧烈的
抽搐。他含着我的脚直到我停止抽动,然后带着兴奋的语气对我说:「你真是我
的宝贝,竟然可以敏感成这样子。」接下来,我的身体被翻成趴在床上,他又从
我的脚掌开始往上舔舐,经过小腿,在膝窝加重力道,让我在又痒又酸中呻吟出
声,身体不断扭动,然后继续往上,在屁股蛋上画着圈一边舔着,一边轻咬。紧
接着,我感觉到我的屁股被分开,还没来得及阻止,他的舌尖就抵住我的屁眼,
然后整条舌头想刷子一样在我的臀沟中快速地上下滑动,我抑制不住地尖叫出声,
头高高扬起,整个屁股也挺了起来,迎来了我的第三次高潮。这次高潮比前两次
来得更加剧烈,我又感觉到了那股热流,迫不及待的想从我的阴道中喷射而出,
而我能做的只有拼命的抬高屁股,让张明的舌头更加激烈的在我的臀沟上下摩擦,
当他的舌头恨恨地深入我的屁眼,我终于到达了极限,张明的舌头被我的屁眼紧
紧夹住,而我已经变成跪趴在床上,高昂着头,嘴巴大大地张开,想尖叫却发不
出声音,双脚紧握到生疼,仿佛石化一般无法动弹。这次的高潮持续的时间特别
长,等我终于清醒过来,无力地瘫倒在床上时,才感觉到张明的嘴巴已经覆盖在
我的下体,吮吸吞咽着我因高潮而喷出的蜜液和尿液,我清醒的意识到,这次我
是真的尿了……
                 二
  钥匙开门的声音把我从回忆中唤醒,我奇怪着母亲怎么这么快又折了回来。
刚刚的回忆让我觉得下体有点潮湿,心里默默地想如果回来的是张明就好了。
  「瞳瞳,我回来了!」粗犷却温柔的声音传来,竟然真的是他。可是,他不
是应该还和老板在外地么?
  一个多月前,张明跟我说他攒的钱加上我父母的积蓄已经有五十多万,应该
够我治眼睛的费用了,于是带我去市里最好的眼科医院去做了检查。听说我这种
情况只有这家医院有希望治愈,而检查的大夫也没有让我们失望,他说如果手术
的话,成功率在百分之七十五以上,为此张明几乎当场就哭出来。然而说到手术
的费用,我们又被狠狠地浇了一头冷水。
  一百万,还得是在有合适角膜的情况下。
  如此快而巨大的落差,让张明真的在大夫面前痛哭失声。好心的大夫看到我
们的情况,主动提出带我们去见院长,商量一下减免费用的事,可是院长给我们
的打击只有更大。「坦白讲吧,别说你们没有钱,就是有钱,手术也轮不到你们
啊。我们院现在挂名排队等角膜的高官、富商有好几个,你哪可能插队到他们前
头?就算没有人插你们的队,正常排到你们也要七八年了。你们这七八年最好一
边攒钱一边祈祷本市有头有脸的大老爷们全家都别害眼疾吧。」这几句话让我们
彻底陷入了绝望,那天张明把我的手握得生疼,那是他第一次让我感觉到疼痛。
那天晚上,我耳边一夜都能听到他的抽泣声,我告诉他其实没什么,反正我早就
习惯了。可是他说,他答应过我的父亲,要治好我的眼睛,照顾我一辈子,如果
做不到,他就没有资格做我的男朋友。不记得那晚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天我
醒来的时候,张明已经准备去上班了。他的声音已经恢复了精神,他说会去找老
板,求老板给他多派些赚钱的工作,还说他的老板在市里很有面子,只要他工作
干的好,老板一定愿意帮他跟医院说情的。
  对张明的话我其实没抱多大希望,但是听到他心情恢复了,我也为他高兴。
没想到一周以后,张明告诉我老板被他打动了,提升他做私人保镖,工资高了好
几倍,还要带他去外地谈一笔生意,大概两个月才能回来。张明走的那天晚上我
们做了好几回爱,我都高潮的有点脱水了。睡着之前,我听到他在耳边说:「宝
贝,等我回来的时候,一定会带给你好消息的。」
  算起来,他才走了不到一个半月,怎么会这么快回来了呢?
  「宝贝,我好想你。」张明放下行李,径直走到床边,把我拥入怀中,轻轻
地吻着我的额头。他的体温让我刚刚起来的性欲更加强烈了,我双手抱着他,用
嘴去寻找他的嘴唇,深深地吻在一起。张明一边吻我,一边脱我的睡衣,直至我
不着寸缕。他把我压到床上,自己却站起身来。
  「怎么了?」我不解。
  「我回来都还没上厕所呢,尿急。」
  「讨厌!」
  听着他走进卫生间,尿尿,冲水,又走了回来。短短的过程,我的情欲已经
无法自制,我的双手不自觉的捏着自己的乳尖揉捻着,双腿大大分开,下体的蜜
液源源不断地流出……
  「啊……」忽如其来地,他的舌头直接舔上了我的蜜穴,并且舌尖直接插入
阴道,在里面搅动、拨弄。如此突然的袭击让我差点直接攀上高潮,我用双手把
自己的双腿大大的分开,淫荡的呻吟着,让蜜穴更加突出地去迎合他的舌头,花
蜜源源不断地涌出,被他吸进嘴里咽下,我的小腹抽动的越来越强烈,那股热流
已经到了穴口。「老公……」我抓住他的头发呢喃着、哀求着。似乎被我这声
「老公」刺激到,张明的舌头搅动的更快了,他的鼻尖抵住我的肉蒂不断研磨,
舌头像个刷子在我整个阴部来回舔舐,发出淫荡的口水声。我终于不堪刺激,双
手紧紧抓着他的头发,蜜穴用力前挺,几乎把他整个鼻子都压进那片柔软的地方。
热流终于激射而出,伴随着我嘶吼般的叫床声,冲击在张明的脸上四溅开来,有
几滴甚至溅到我的嘴唇上,被我不由自主地舔进嘴里,味道甜蜜而腥臊。
  抽搐了好久,我终于慢慢平复下来,双手还抓着他的头发,一个多月不见,
他的头发长了好多,脸上也多了好多胡渣,刚才沉浸在快感中觉得刺激,现在才
发觉小穴被磨得有点疼痛。
  「老公,抱!」我放开他的头发,张开双臂。张明自我的双腿间爬起来,躺
倒床上和我抱在了一起。
  「老公,你怎么胖了这么多?」惊异于双臂中传来的触感,以前的张明,肌
肉结实,抱起来像是抱了块石头,我还经常抱怨他抱着不舒服。可是今天的张明
抱起来像个大抱枕,又软又胖。
  「和老板在外面,天天大鱼大肉的,一天要吃七八顿饭,一个星期就长了十
公斤,所以才胖了这么多啊。」
  听了张明的解释,我也不疑有他。长期以来,虽然他尽量让我的生活衣食无
忧,但由于要攒钱替我治眼睛,我也从来没机会知道天天大鱼大肉,一天七八顿
饭的生活是什么样的。正常人的世界我已经无从想象,更何况有钱人的世界。强
烈的高潮让我产生了倦意,我的手抚摸着她的背,眼皮沉沉的垂了下来,世界渐
渐从白变成了黑……
  不对!不是张明!张明的腰侧有一道在部队训练时留下的伤疤,每次抱着睡
觉我都摸得到,可是现在,我摸遍了他的上身,没有!
  「你不是张明!你是谁?」我推拒着他的身体,惊慌失措的问。
  沉默,几秒钟的沉默过后,张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瞳瞳,你怎么了?就
是我啊。不过就是胖了点……」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已经迅速伸手过去,抓向声音的源头,抓住了一具身体,
穿着衣服的身体,和抱着我的这一个,绝不是同一个人。同时,死一般的安静让
我的敏锐的听觉发挥了作用,我听到这个房间里,除了我,有三个人。
  「小张,你的女朋友很聪明嘛。」
                 三
  「小张,你的女朋友很聪明嘛。」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传来,正是抱着我的
这个男人发出的。而这个声音我曾经听过一次,正是那个把我们推向绝望的周院
长!
  「怎么回事?张明,你在不在这里?妈妈!」我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
慌乱的一边推开身边的男人,一边按向床头的按钮。那是张明帮我装的,按下去
就直接拨通母亲的手机,预防我独自在家时出现突发状况。在我的手按下按钮的
同时,另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很熟悉,是张明的手掌——他想阻止我,但没来
得及。两秒钟后,我听到了母亲的手机铃声自门外传来,一起传入耳朵的,还有
细细的啜泣。
  「瞳瞳,你听我给你解释。」张明抓着我的手着急的道,但周院长很快打断
了他的话。
  「还是我来解释吧。」周院长似乎是点了一支烟,而张明为我拿来了衣服,
帮我穿好。
  「那天你和小张走了以后,第二天小张又独自来找我,求我为你治疗。你眼
睛看不见,小张大概也没告诉你,但你的诊断书上写的很明白,根据你眼睛目前
的状况,一年内不做手术的话,大概永远没有希望看见东西了。」
  他的话让我无比震惊,张明并没有告诉我这件事,原来当日我以为的是过个
七八年还有希望,而他所承受的,才是真正的绝望!
  「所以小张又来单独求我。」周院长继续说道,「说实话,你们这种情况我
也见过不少,都指望着我大发慈悲,但是现在的社会,发发慈悲也要钱,也要得
罪人的,我凭什么去打肿脸充胖子?人穷偏又害上这种病,你就老老实实的做个
瞎子不好么?不过要说起来的话,你和以前见到的患者还是有很大不同的,老实
讲,我还从没见过你这么漂亮的女病人,不,就算是正常人,如你这般漂亮的也
不多。这也就是为什么那天老李没有直接拒绝你们,而是带你们来见我的原因,
是吧,老李?」
  「唉,周院长你真是,我都尽量不出声,你还是把我扯进来了。」说话的是
那天那位大夫,他也在这里!
  「哼哼,你个老东西,真要不想扯进来,你今天就不应该跟过来。有色心没
色胆啊。」骂了李大夫一句,周院长继续未完的话,「那天小张也真是够缠人,
跪在我的办公室不起来,连厕所都不让我去。我呢,本来也是个容易心软的人,
想着你这么漂亮的姑娘,一辈子当个瞎子也确实是可惜,于是就替你们想了个折
中的办法。毕竟,为你做手术是天大的恩情,你应该做牛做马来还的,不过我没
有那么贪心,只要你的身体给我玩过一次,就当做是报恩了,李大夫是你的主治
医生,报恩的对象当然也要算他一个。这个想法我当时跟小张提了,结果却被他
痛骂一顿,要不是我及时叫保安过来,搞不好会被他揍呢。」
  听周院长的话,张明并未答应他的要求,那今天是怎么回事?
  周院长抽了一口烟,接着说:「小张那天被我的保安制服,直接就送到了派
出所。我当然也没想追究,不过派出所要家人来领人。小张说他父母双亡,又不
愿意给你打电话,后来就叫了你父亲来。出了派出所,小张向你父亲解释了事情
原委,没想到你父亲考虑了没多久就同意了,小张提出反对还被他臭骂,哈哈,
所以我说嘛,现在的年轻人不知好歹,还是老同志比较开明嘛。」
  我的父亲……那个对我说「没有人活该被你拖累」的父亲。
  「不过说到底,小张还是够疼你。」周院长的话还在继续,「在无法反对的
情况下,他又对我们提出了一大堆要求,包括所有的话都由他来说,不能让你知
道,还有其他一大堆的不能这样不能那样的。我都在想,到底是我们来干你还是
来侍奉你的,再说了,如果这样子还不被你察觉,那你残疾的就不是眼睛而是智
商了,所以说小张这样根本是自欺欺人嘛。」
  是啊,张明,即使我是瞎子,但对你的身体像对自己的一样了解,你怎会觉
得这样就能瞒过我?还是说,你的诸多要求只是为你自己的妥协所找的借口?
  「那么,解释就到这里了。穆小姐,现在我希望由你自己决定交易是否继续。
如果同意继续,你可以和刚才一样乐在其中,反正对你来说,谁在干你都没什么
差别,你打可以把我当做一个长胖的张明,把老李当做一个老年的张明。而之后
我会尽快帮你安排手术,让你和小张成为一对幸福的小夫妻,当然,手术费用你
们还是要付清。如果你不同意继续,那么你就只好做一辈子的瞎子吧!」
  说完之后,屋里的人都沉默下来,静静的等待我作出决定。我因高潮而火热
的身体渐渐的冷却下来,而更冷的,却是我的心。
  「爸爸,妈妈,你们进来好吗?」知道父母就躲在门外,我大声的呼喊着,
听到他们开门进来以后,我强制自己摆出一个笑容。
  「周院长、李医生,现在开始,是我和你们之间的协议,与其他人没有关系,
请不要有所顾忌,继续做你们该做的。爸爸,你曾经说过,对我来说,唯一能对
你们好意的回报,就是笑着接受就行了!那么,爸爸、妈妈、张明,现在,请你
们亲眼看着我笑着给你们的报答吧。」
                 四
  「老公,刚才我们就是做爱了吗?」三次高潮后,我依偎在张明的怀里。肉
体的接触让我们的距离拉近许多,性爱的快感驱逐掉了我对他的排斥,相识至今,
我终于能自然的称他为老公了。
  「嗯,这就是做爱了。」
  「可是,我听说第一次做爱会很痛,为什么我刚才没觉得痛,只是很害羞,
还有……好舒服……」坦白讲,其实舒服占了更多,但是潮吹和失禁带来的羞耻
感也是我几乎不能承受的。尤其想到我的蜜液和尿液都被张明一滴不漏地喝下,
我就羞得不能自已。
  「呵呵,那当然是因为你老公超级无敌温柔,再加上我的瞳瞳宝贝超级无敌
敏感,才不会感到痛啊。不过话说回来,你是听谁说第一次会痛的?」
  「有一次我妈妈偷偷告诉我的啊。不过我问她做爱是什么样的时候,她都不
肯告诉我,只说到时候我就知道了。」
  「那现在你就知道喽。」张明抚摸着我的乳房笑道,「不过,这件事情是我
们之间最私密的事情,是不可以告诉任何人的,包括你妈妈,记住哦。」
  「嗯……可是好奇怪……」我也在张明的身上来回抚摸着,「我做爱的话会
用到下面的小洞洞,老公你怎么只要用舌头就可以了?你没有小洞洞吗?吖,老
公你真的没有诶,可是这根棒棒又是什么?」我一边说着,一边摸向张明的腿间,
却摸到一根从没接触过的东西,硬梆梆,热乎乎的。
  「这个叫小弟弟,是男生尿尿用的,因为有这个东西,所以男生没有小洞洞,
只能用舌头做爱。」张明亲昵的抚摸着我,手指开始捏着我的乳头揉捻,似乎我
对「小弟弟」的抚摸让他很兴奋。我也跟着兴奋起来了……
  「老公,那你也摸摸我的小洞洞好不好?」
  「不可以,男生的手指有很多细菌,摸小洞洞的话,会让小洞洞生病的。」
  「那……你再亲亲她好不好……」
  「咦?刚才还有人说害羞,可是现在要不够哦?」
  「讨厌啦!可是,人家真的好喜欢和你做爱嘛……」
  我的双腿再次被分开了,一根手指按住我蜜穴上方的凸起,轻轻的转着圈,
第一次被手指触碰,我努力想象是张明在抚摸着我,可是做不到,张明从未用手
指触碰过我的私处。我的每一次高潮,都源自于他柔软的舌头。
  「周院长,我们说好了不能用手指!」张明还在试图保护我。
  「小张,刚刚穆小姐说过了,现在是我们和她之间的协议,已经与你无关,
所以我们一开始商量好的已经不算数了。」
  「可是……」张明还想说什么,手却被我紧紧握住了。
  「张明,请你不要再干涉好吗?」
  「小张,穆小姐都这样说了,你就闭上嘴巴好好看着就行了。不过,穆小姐,
你大概不知道自己还是个处女吧?小张可是把你们做爱的方式都告诉我们了,真
难为他啊。」
  处女?没有做过爱的才叫处女吧?
  「嗯……」没有时间细想,周院长已经分开我的阴唇,将手指插入我的小穴,
虽然并不深入,对我来说却是没有经历过的感觉,柔软的舌头和粗硬的手指有着
明显的不同,而且,他似乎触碰到了什么地方,让我本能的呻吟出声。
  「穆小姐,我现在已经摸到你的处女膜了,只要再用力往里一插,你就正式
告别处女之身喽。」
  「不要!」我本能的惧怕起来,为什么?为什么我仍是处女?张明……
  「哈哈哈,穆小姐害怕了?放心,这么宝贵的初夜,我才不会用手指呢。」
  不用手指,那他准备用舌头吗?忽然,另外一根东西抵住了我的洞口,那个
形状……
  「不行,那个不行,那是小便的东西,你不可以尿在我里面!」感受到周院
长的「小弟弟」就顶在我的穴口,我惊慌失措,以为他要在我的蜜穴中撒尿,这
种事太变态了。
  「哈哈哈哈……」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周院长和李大夫同时大笑起来,
而张明握住我的手更加用力的握紧,握的我生疼。
  「张明,你抓疼我了。」以前的张明,舍不得我有一丝的疼痛,现在他的失
态,让我隐隐预感到,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穆小姐,真正的疼痛还在后面呢。让我来告诉你吧,这根东西,叫做鸡巴,
男人干女人,就是用这个的!」随着这句话说完,我感觉到周院长用力的一挺腰,
然后那根叫做鸡巴的东西,穿破那层叫做处女膜的障碍,狠狠地刺入了我的身体,
瞬间将我的小穴填满,抵在小腹中一个不知名的器官上。
  撕裂!疼痛!小穴流出一股热流,好像是血,张明说过,血是红色的,可是
红色是什么呢?我不知道……脑海中空白了……我听到什么东西倒了下去,我听
到张明的嘶喊,我听见……
  「瞳瞳,我也喜欢和你做爱,只喜欢和你做爱,我会加倍的努力,治好你的
眼睛,守护你的生活,只要我在你身边,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不让你疼,不
让你哭,我要让你永远幸福……」
  都是骗人的……
                五
  「啧啧啧,真是极品啊,阴道又紧又浅,轻松就顶在子宫上了。老李,今天
咱们有得爽了。」我疼的已经说不出话,更无力去理会周院长言语上的轻薄,手
已经快被张明捏碎了,但与下体传来的疼痛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
  一双干枯粗糙的手抓住我的双乳揉捏起来,应该是李大夫也加入了这场淫弄。
  「哎呀,穆小姐,你妈妈好像晕过去了……」刚才倒地的声音,是妈妈么?
  「穆先生,你带着太太去外面好了。你们在这里,我们做起来也很尴尬的。」
周院长这样对我的父亲说,可是我相信,在场的谁也没有感受到他的尴尬。
  「不行,爸爸,你们留在这里!」强忍着疼痛,我咬牙说道。
  「为什么?瞳瞳,为什么你要这样折磨我们!」一直沉默着的父亲终于开口
了,「我和你妈妈、张明,我们做的这些事情都是为了你好,如果你不能接受,
为什么你刚才不直接拒绝,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折磨我们!」
  「爸爸,你说过没有人活该被我拖累是吧?那为什么?为什么我就活该是个
瞎子?为什么我生下来就看不见?为什么我就活该被你嫌弃?为什么我就活该躲
在角落里等着人来救我?你告诉我,如果不做手术,你们能忍受我这个累赘多久?!!!」
憋在心里很久的话,终于被我嘶吼了出来,父亲和张明的背叛,让我不再把所有
的痛苦埋在心里,现在的我,只想伤害,伤害所有曾经不想伤害的人,让他们跟
我一样,尝尝这血淋淋的伤口。
  「瞳瞳……」父亲的声音出奇的冷静了下来,「你的问题我没法回答你,我
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一个孩子,那么活泼,那么漂亮,为什么会看不见?你
说得对,我讨厌你,嫌弃你,知道你看不见的那一刻,我第一反应就是扔了你。
可是你的母亲,你才来到这个家庭一晚上,你的母亲已经把全部的爱灌注到你的
身上,她死也不愿意不要你。所以,你不能这样对她,你应该知道,这些事情,
根本不应该有我们来承担!」
  「够了!」张明带着哭声打断了父亲的话,他轻轻伏在我耳边说,「瞳瞳,
让你父母离开吧,我会陪着你。」
  我没有再反对,终究是狠不下心。父亲带着母亲走了,我听见他们下楼的声
音,不知道要过多久,我们彼此才有再见面的勇气。
  「唉,你说你们家搞这么一出,还让我们怎么搞?这下气氛是真的尴尬了。」
  「对不起,周院长,李大夫,不会再有什么干扰了,请你们继续吧。张明,
现在开始,你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做,就安静的陪着我,好吗?」
  「嗯。」
  抚摸着我胸部的手继续活动起来,粗糙的手指捏着我的两个乳头,不断地挤
捏、揉捻、拉拽、搓弄,一张大嘴覆盖到我的嘴唇上,没有胡渣,但有着浓浓的
口臭味,是李大夫的。我被熏得几欲作呕,紧闭着双唇不愿被那条腥臭的舌头侵
入,他只好在我的唇上来回舔着,恶心的味道让我忍不住想屏住呼吸。「唔……」
插在我小穴中的鸡巴开始小幅度的运动,疼痛感依然很强烈,我不由自主的呻吟
出声,却被湿热的舌头侵入口中,在我的口腔内胡乱搅拌,我的舌头想要躲避,
却被他紧紧吸住,含入口中,用他的舌头摩擦,他的口水源源不断地渡入我的小
嘴,我的嘴无法闭合,无法将其吐出,只好屈辱地吞咽下去。
  「哈哈,你刚才喝了我的口水,搞不好会怀孕哦。」记得第一次和张明接吻
的时候,他这样对我说……
  随着不断的深吻,捏着我乳头的手也加快了速度,粗糙的指尖在乳头顶端快
速的摩擦,有点痒,有点疼,我惊异的感觉到我的乳头变硬了,当手指抚过乳头
四周,我能明显的感觉那里凸起了许多小颗粒。小穴中的鸡巴也在缓缓加速,血
已经不再流,但依然润滑着那条鸡巴,让它畅通无阻地在我体内进出,一次次抽
到穴口,又深深插入,顶在子宫上。
  「爽!真鸡巴爽!」周院长一边抽查一边兴奋的喊着,他抬起我的双脚,将
左腿放在他的肩上,将右脚大拇指含在口中。张明说过,我的全身没有一处不敏
感,乳头、小穴和脚趾同时传来的刺激让我的小腹又开始抽搐了,我强迫自己静
下心,尽量用耳朵去感受张明的呼吸声,当作这一切都是张明赐予我的,但是只
听见两个禽兽粗重的喘息。李大夫停止了和我接吻,一边继续捏弄我的乳头,一
边用舌头在我的耳垂上舔舐,进而把耳垂含在嘴里吮吸。小腹的抽搐感越来越强
烈,「呃……」终于在李大夫把湿热的舌头插入我的耳孔时,我的屁股不由自主
的向上抬起,嘴里发出了羞耻的呻吟。
  「哈哈哈,就是这样,好好的配合,好好的叫床。你这敏感的小荡妇,我早
说了你会乐在其中的……」周院长言语的淫辱让我无地自容,可是耳孔中的麻痒
带来强烈的刺激,我的腰开始不受控制的扭动,配合着周院长的节奏,迎合着他
的撞击,每一次都让那条鸡巴全根没入,让他肥腻的肚皮撞击在我的耻丘上。润
滑那条鸡巴的已经不是鲜血,而是我不知何时分泌出的淫液。李大夫更加卖力的
舔弄着,双手已经改成抓住整个乳房揉捏,周院长的鸡巴好像密集的雨点不停地
敲打我的子宫,小穴的肉壁酸麻、滚烫,似乎随时会燃烧起来,子宫好像自动张
开了,期待着侵入者更深入的凌辱……
  「呃……呃……」我控制不了自己了,淫荡的呻吟自口中溢出,被含在周院
长口中的脚趾不断的蜷曲,撩拨、挑逗着他的舌头。
  「操,不行了,得缓一缓。」周院长忽然放开了我的双腿,离开了我的身体。
紧接着,李大夫被推开了。「啊!」一只手抓住我的头发猛地往上提,我的上身
被拽了起来,然后,周院长的鸡巴伴随着一股腥臭味塞进了我的口中。
  「小骚货,尝尝你自己的淫水,骚不骚?骚不骚?」
  我觉得我要吐了,那股臭气如此强烈,我忍不住想要呕吐,但是鸡巴把我的
小嘴塞得满满的,我的鼻孔被他的肚皮堵得无法呼吸。我想要用嘴巴吸气,却把
鸡巴吸得更加深入,它的顶端抵在我的喉咙,还在不断地跳动着。呕吐感和窒息
感一起折磨着我,意识逐渐丢失,尿液不受控制的涌出……
  「我操,这世上哪有你这么骚的处女,逼那么近,嘴还会吸,老子才干了几
下就忍不住想射了。还有,你个骚婊子竟然尿了,他妈的头一次干就能爽到失禁
的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在我以为会就这样死掉的时候,周院长终于抽出了他
的鸡巴。我的意识恢复过来,迎接的却是他言语的羞辱。
  「怎么样,小荡妇,你自己的水骚不骚?」周院长用鸡巴拍打着我的脸,一
只手去接我还在滴答的尿液,抹在我的脸上,然后把两根手指插入我的嘴里,捏
住我的舌头玩弄着。
  「我来闻闻,哎呀,臭死了……」刚刚被推开的李大夫又凑了过来,鼻子凑
在我的脸上嗅了几下,夸张的叫道。
  我知道我的淫液有一点腥臊的气味,但绝不是现在口中的恶臭。张明经常喝
我的淫液,也喝过我的尿,但他的嘴里从来没有这样重的臭味,那股臭味是周院
长的鸡巴上的……
  「我说老周,你也太不厚道了,上下两个洞的第一次全让你占了,还把这婊
子的脸搞得这么臭,我还怎么玩?」李大夫表面上在抱怨,但我听的出,他是在
享受对我的羞辱。
  「哟,这么漂亮的妞你还嫌弃上了。」周院长也把鼻子凑上来闻了闻,「确
实有点臭,我都嫌弃了,怎么办?」
  「我们嫌弃,但是肯定有人不嫌弃。这不是还有个正牌男友吗?小张,你不
会也嫌弃你们家的宝贝瞳瞳吧?」
  张明……我刚才几乎忘了张明还在这里……刚才我的放浪,我的丑态,全部
被他看到了!
  「我永远不会嫌弃瞳瞳!」张明的声音颤抖的好明显,当我在耻辱中享受快
感的时候,他的心情是怎样呢?
  「哦,我好感动……」周院长的声音夸张的让人恶心,「那就麻烦正牌男友
把你宝贝女友的脸舔干净咯……或者,我去打一桶水来给她冲干净?不知道会不
会冷哦……」
  「你混蛋!禽兽!」我再也忍不住了,为何我们已经被羞辱成这样,他们还
是不够……
  「啧啧啧,真是好嗓子啊。被你骂都觉得爽。」周院长把两根手指插入我的
阴道搅动了一番,我骂不出声了,紧紧咬着牙关避免呻吟出来,我痛恨着自己的
敏感和淫荡……
  「不骂了?唉,这么漂亮的脸蛋,这么好听的声音,你要不是个瞎子,绝对
能当个大明星。可惜了……」他好像真的很惋惜的轻抚着我的脸庞,但是,下一
秒又恢复了禽兽的嘴脸。
  「小张,还等什么,赶紧舔吧!婊子,今天非要干的你叫老公!」
                 六
  一只手拂过我的头发,很熟悉,很温暖,是张明的。我感觉到他的嘴凑到我
的耳边,轻轻呢喃着对不起,那熟悉的舌头小心翼翼的舔着我的耳垂、脸颊、唇
角、鼻梁、眼睑。他的泪水好像轻柔的雨滴,不断打在我的脸上,我伸出双手,
想把他抱住。这一刻,我真的好想就这样在他怀里死掉,忘记发生过的一切,可
是……
  「不行哦,今天的男主角可不是小张。要是让你俩在这卿卿我我,我们就无
聊了,所以这双漂亮的小手还不能拿来抱男朋友哦。」
  我的双手被两个畜生从左右两边分别抓住,带向他们各自的鸡巴。周院长的
鸡巴还没有清洗,上面沾满我的鲜血和淫液。第一次用手直接感受,我发现他的
鸡巴其实很小,大概只有张明的一半那么大,而李大夫的就大得多,
  差不多和张明的一样长,但是比张明的更粗,布满了血管一样的凸起。这一
根鸡巴,待会也要进入我的体内么?
  「怎么样,老李的鸡巴够大吧,开玩笑,这么嫩的逼,要是让他先干,我待
会可能就真的要牙签搅水缸了。」周院长似乎不以自己的短小为耻,一边抓着我
的手在他的鸡巴上套弄着,一边还不忘嘴上羞辱我。
  另一边,李大夫也在做着一样的动作。两根鸡巴,不同大小,但一样的火热,
那种滚烫感从手心传来,混合着张明在脸上的舔舐,我的小穴开始自动的张合,
脚趾蜷曲在一起,屁股不由自主地悄悄扭动,在柔软的传单上摩擦着。
  「老周,可以了吧,这婊子好像发骚了。」李大夫最先发现了我的小动作,
兴奋地叫起来。我擦觉张明的动作僵了一下,然后继续在我脸上舔着。
  「这样也能骚起来,瞳瞳,你真是个天生的婊子。」周院长推开了张明,凑
到我脸上,又臭又热的口气扑面而来,「告诉我,是你男朋友舔的你舒服,还是
我们的鸡巴烫的你舒服了?」
  听到这种话,本来应该感到极度的屈辱,但我的小穴竟然不争气地抽动了一
下。
  「操,这小妞太淫荡了!」李大夫的声音从我的下体处传来,原来他刚才竟
趴在那里近距离观察我的小穴。
  「看你那个德行,趴到那跟条狗似的。我他妈还没缓过来呢,你先插吧,把
她的骚屄干松点,不然插进去就想射了,老子还想多玩会呢。」我从来不曾想到,
一个人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
  李大夫早就迫不及待地想插我了,周院长话声刚落,他就猴急的压到我身上。
和周院长肥胖的身材相比,他只是个干瘦的老头,却长了那么大的一根鸡巴……
  没有急着插入,李大夫掰开我的双腿,用舌头在我的小穴上舔着,他的舌尖
探入我的阴道,用力的搅动,有时直着舌头抽插几下,柔软的舌头,纯熟的技巧,
让我恍惚间感觉是张明埋首在我的胯间疼爱着我。我的双手不知何时攀上了自己
的乳房,捏着两个乳头拨弄着,嘴里发出撩人的呻吟,我的小穴很快就湿的一塌
糊涂,屁股高高抬起迎合着他的舌头,一分钟不到,高潮的淫水就喷在了他的脸
上。
  「妈的,这妞真紧,夹得我舌头都疼了,一点都不像刚被插过。」李大夫抽
出舌头,在我还在抽搐的身体上抚摸着,「怎么样,小贱货,其实谁舔起来都差
不多吧?」
  他是故意的!他知道张明是怎样和我做爱,所以刚刚故意采用这种方式,让
我这么容易陷入其中,这么快就被送上高潮。我想痛骂,却无力否认自己的淫贱,
泪水已经滑落腮边。
  「操你妈,连哭的样子都这么勾人!」
  估不到连泪水都能激起他的兽欲,我还未从高潮中恢复的小穴很快就迎来了
第二次插入——也是第二个男人的插入。这次的鸡巴比上次的要巨大得多,我几
乎瞬间被填满,蜜穴的嫩肉紧紧地箍住他布满凸起的棒身,子宫被挤压的仿佛缩
回了肚子里,我的身体在这一下插入中完全僵硬,连喉咙都好像石化了一样,大
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
  「妈的,你的逼怎么这么浅,我才进了一半就到底了!」
  什么,还没有完全插进来么?
  「啊,不要,不要再进来了!好疼!不要……」李大夫没有给我反应的时间,
粗大的鸡巴继续往我的深处探索着,我的子宫被他顶到无处可退,他却没有丝毫
停止的意思。
  「不要……进不来了……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进来了……好痛……真的
好痛……张明救我!!!」我忍受不了,刚刚破处的嫩穴承受不了如此庞然大物
的摧残,我不顾一切的哭喊求饶。
  「你这个畜生,不要太过分了,我……」张明的怒吼才到一半就停下了,再
没了声息。
  「姜还是老的辣,老李,这次你立了大功啊,哈哈哈。」刚刚离开我的身体
后就不知道去到哪里的周院长的声音响起,「多亏你早就料到可能会不太顺利,
才准备了这个东西啊。」
  「张明,你们把张明怎么了?!!!」
  「放心吧,只是用迷药把他迷昏了而已。从一开始就觉得他站在旁边,干起
来不太自在,多亏老李提前准备了这条浸过强效迷药的手帕,刚才他一直不愿意
看你被干的样子,东瞅西瞅的,我还一直苦于找不到机会,结果你一呼救,他的
注意力全到你那里了,我趁机得手,哈哈。要不是你,以那小子的体格,怕是我
和老李一起都搞不定他。老李,你接着干,我去找东西把这小子绑了,然后把他
弄醒,咱俩当着他的面一起干死这个小骚货。」
  「不要!求求你放开我,放开张明,求求你,我们的交易取消,求求你们放
过我们吧。」张明倒下后,我才真正感受到了无助和恐惧,我一直觉得只要他在
身边,就不会发生什么无法承受的事情,可是现在,保护我的人不在了,我该怎
么办?这一刻,我意识到了自己的懦弱,自己的没用,自己的逞强,自己的不计
后果。这一刻,我真真正正的感到了后悔,但是已经太迟了……
  「碍眼的人走了,果然心里轻松很多啊。」李大夫完全没有放过我的意思,
粗大的肉棒继续往里推进,我觉得我的身体仿佛要以我的阴道为中心裂开了,而
更可怕的是,我感觉到我的子宫仿佛正在张开,去迎接那一条将会摧毁我的贞洁、
我的尊严、我的幸福的庞然巨物。
  这具身体,真的就如此淫贱么?
                 七
  我听到铁链的声音,那是张明前段时间找来准备锁自行车用的。为了节省下
来钱为我治眼,他在二手市场淘了一辆破旧的单车来代步,好省下上下班的公车
费。后来锁链还没来得及用,他就和老板去出差了,没想到今天所在了他自己的
身上,成为凌辱他视若珍宝的女友的帮凶。
  「哗」一桶水泼在脸上的声音,然后是张明愤怒的嘶吼叫骂。从声音来感觉,
他应该是被绑在正对着我大张的小穴的方向,离我不会很远。
  「啪」一记耳光狠狠掴在我的脸上。
  「操你妈,姓周的你敢打她!」张明疯了一样的嘶吼。
  「啪」又是一记耳光。
  「从现在开始,你发出一次声音,你的小女友就会挨一记耳光。」周院长冷
冷的声音让张明停止了叫骂。
  「姓周的,我总有一天会杀了你。」
  「啪」第三记耳光。
  张明不再说话了。
  「很好,现在,瞳瞳,该你了。」周院长轻抚着我肿起的脸颊,好似很怜惜
一般,却不理会这根本就是他的杰作,然后他牵引着我的手,摸到一个冰冷的东
西,是一把铁锤。
  「从现在开始,你要乖乖听话,你每反抗我们一次,这个东西就会让你的男
朋友少一颗牙齿。不过,如果你反抗超过三十二次,我会代表本医院赠予你的男
友一副高级的假牙,怎样?有没有兴趣?」他好似觉得自己说了个很好笑的笑话,
哈哈大笑起来。而我的心已冷到了极点。
  「好了,老李,我们可以继续了哦。」
  「老周,你他妈可真是个坏人。」李大夫说了一句就不再理他,插在我体内
的鸡巴继续推进,子宫的小口已经被他撑开了一点,剧烈的疼痛让我冷汗直流,
而肉棒还在继续推进,子宫要被撑裂了。
  「不要……」强烈的疼痛使我出声求饶。
  「唔……」张明痛苦的声音传来。
  「穆瞳小姐,恭喜您已经在赢取本院高级假牙的路上迈出了第一步,还需要
三十一步你就成功咯!」周院长的声音让我从头凉到了脚,只是一句不要,就害
他被敲掉了一颗牙齿……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谁来救救我们……
  「啊,差点忘了,由于张明先生刚刚发出了声音,所以呢……」
  第四记耳光煽的我眼冒金星,但这痛苦远远比不上我心里的疼痛。
  对不起,张明,我真的好没用……我不会再让你为我受伤了,就算这副身体
毁在这里,我也不要你再为我受伤了……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用力的干我,操烂我的嫩逼,插爆我的子宫,求求你
们……」下定了决心,什么羞耻、自尊都不重要了,我努力的回忆着他们羞辱我
的词汇,组合在一起,用最下贱的口吻向他们哀求,只求他们能早早的发泄兽欲,
让这一切赶紧结束。
  「小婊子终于听话了,哈哈哈。」淫贱的话语让李大夫插在我小穴中的鸡巴
又涨大了一圈,我的子宫口已经到了极限。
  「快说,你是不是婊子?」
  「是,我是你们的小婊子。」
  「你想要什么?」
  「想要你们干我。」
  「用什么干你?」
  「鸡巴。」
  「说大鸡吧!」
  「大鸡吧。」
  「叫老公!」
  「老公……」
  「不对,你才这么年轻,我都能当你爸爸了,叫一声听听。」
  「爸爸……」
  「连起来说。」
  「爸爸我是你们的小婊子,想要你们用大鸡巴干我。」
  「操,爽,乖女儿,爸爸这就干死你!!!……进去了,老子的龟头终于顶
到你的子宫里了,操,操死你!!!操死你!!!」
  「呃……」巨大的龟头终于突破了子宫口,完全插了进去,子宫壁紧紧勒住
他的肉沟,他每一次抽出都好像要把子宫拽出体外,而每一次插入又把子宫狠狠
地塞回腹中。毫无人性的折磨让我已经无力发出声音,我的双腿搭在他的肩上,
小腿软绵绵的垂下,脚丫在他凶狠的抽插中无助地晃动着。
  周院长终于放下铁锤,爬上了床。我感觉头两侧的床垫陷了下去,应该是他
踩在了我的两边。然后,两大团柔软、油腻、毛茸茸的肉带着扑鼻的恶臭压在我
的脸上。
  「婊子,舌头伸出来给我舔!」
  我的鼻子陷进一条裂缝,强烈的屎臭味快把我熏晕过去了,可是我不能反抗,
只能乖乖地伸出舌头,在那个布满杂毛的肮脏的屁眼上舔舐。
  「哈哈,婊子,你在给我舔屁眼知道吗?」
  「知道。」
  「喜欢吗?」
  「喜欢。」
  「说你在干什么。」
  「我在舔爸爸的屁眼。」
  「爸爸的屁眼臭不臭?」
  「好臭……」
  「他妈的你爸的屁眼还敢嫌臭!给我把舌头伸进去,把里面也舔干净。」
  我想起第一次和张明做爱的时候,他的舌头舔进我的屁眼,给了我一次舒服
到失禁的高潮。而现在,我竟然要用这样的方式去服侍别的男人。张明曾经给我
的这幅身体带来了无数次欢愉,而我始终不曾为他做过什么。每次他舔过我的小
穴,我都嫌他脏,不愿意和他接吻。而今天,我用这张嘴吻过一个老头,含过沾
满淫水的鸡巴,舔过肮脏的屁眼,我还有什么资格去嫌弃别人?
  张明,对不起。就算我从此以后已经配不上你,至少今天,让我用这污秽的
身体来保护你把……
  柔软的舌尖探入了污臭的屁眼,周院长倒吸了一口冷气,开始前后晃动屁股,
让我的舌尖不留死角的洗刷着他最肮脏的地方。他的股沟在我的鼻尖磨蹭,肛门
四周的毛不停钻进我的鼻子,我慌乱的躲避,却换来他更用力的压住我。淫靡的
画面给了李大夫莫大的刺激,他抽插的更快,更用力了,我的子宫仿佛已经不属
于我,只是紧紧咬着那个侵入的龟头,淫荡的在体内活动着。
  一百下,两百下……我已经不知道给插了多久,李大夫好像疯了一样,粗大
的鸡巴在我体内的冲刺从未停过,我敏感的身体早已不堪他的鞑伐,羞耻的感受
着被操弄的快感,他的每一次抽插都让我淫液四溅,我想尖叫,想呻吟,却发不
出声音,因为周院长已经完全放松身体坐在我的脸上,让我用脸庞去承担他全身
的重量,我只能从嘴唇和屁眼之间的缝隙中获取一点空气来维持呼吸,还要牢记
要不停的舔他的肛门,因为一旦停下来,我的乳房就会被狠狠的赏一巴掌。
  「我操,老李,你来之前吃了多少药?」
  「全……一瓶全吃了……他妈的我一辈子没碰过这么漂亮的妞,就算今天让
我死在她身上我也愿意。」李大夫癫狂的抽插还在继续,我的淫液已经在身下汇
成一潭,我能感到半个屁股都泡在水里了。
  「操你妈,你疯了!虽然说没有副作用,也不是你这个吃法,妈的吃那么多,
现在给你头母牛你都能把它干高潮了。滚滚滚,你给我下去,你这样子操完这丫
头就让你干死了,我还玩个鸡巴!」
  「等……等……马上就射了……」
  本以为他的动作已不可能再快,但没想到肉棒抽插的速度又提高了一倍,强
烈如同死亡的快感让我不堪承受,发不出声音的我双手紧紧抱住周院长两条大腿,
脸深深地埋进他的屁股,舌头狠狠地刺入了他的肛门。我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周院
长措手不及,巨大的力道差点把他掀翻,阅女无数的他立刻知道我正在迎来一波
前所未有的高潮,伸手抓住我搭在李大夫肩上的两条小腿往后拉去,我的身体几
乎成为对折的状态,这样的姿势让李大夫的鸡巴更加深入,他双手紧紧捏住我的
屁股,进行了最后的一百多下冲刺,然后在嘶吼声中,龟头又往里突破了一层,
足有小半条鸡巴插进了我的子宫,在里面喷出了灼热的液体。我的身体完全不能
动了,意识也已经完全消失,我的舌头整个插进了周院长的屁眼,两个脚踝被他
抓在手里,以四脚朝天的姿势迎来了生命中最强烈的一次高潮。那是在生死之间
徘徊的感觉,李大夫的鸡巴在我的子宫中尽情的浇灌着,每喷出一股液体,我就
死掉一次,他足足喷了三十多下,鸡巴才渐渐软下来,退出了我的子宫。这时我
才感觉到,有另外一股液体,打在我的胸腹之间,然后顺着乳房滑落。
  「唔……真……真他妈的爽……老周,你……你他妈怎么也射了……」
  「操,我被这骚婊子用舌头爆菊了……」
  周院长射得不多,但射的时候屁眼夹得很紧,我觉得舌头快要被夹断了,他
才终于放松肛门,把我的舌头解放出来。
  「操,这婊子的舌头出来的时候我好像拉了一条屎一样的感觉。」
  「你真鸡巴恶心……」
  「你他妈鸡巴还插在里面干嘛?还不拔出来?」
  「等会,我想到个花样。」
  「你妈逼都射了还有花样?」
  「老周,你把她抱起来,就像给孩子把尿那样。」
  「操,明白了,你真会玩。」
  周院长双手托着我的腿弯,李大夫小心翼翼地保持着鸡巴插在小穴里,然后
两人一起站起身。
  「老李你往后退两步……好了,就这样,我数一二三……一、二、三……」
话声刚落,李大夫猛地抽出了鸡巴,闪到了一边。失去了鸡巴的堵塞,尿液、淫
液混杂着他射出的液体像开闸的洪水一样喷发了出去,强烈的喷射让我又达到了
一次抽出灵魂般的高潮,我就这样昏死了过去,失去意识之前,听到李大夫得意
地声音。
  「大棒了,全喷脸上了……这小子竟然还张嘴了,真他妈贱,哈哈哈哈……」
                 八
  「什么叫做只要你在我身边?这语气好像是说你总有一天会离开我一样。」
甜蜜的性爱之后的甜蜜的情话让人心醉,但我还是很敏感地抓住了张明话语中的
特别之处。
  「傻瓜,我怎么会离开你呢?」他捏了一下我的鼻子,「就算有一天我真的
离开了你,那也一定是因为我太爱你了。你没听过那首歌吗?我会学着放弃你,
是因为我太爱你。」
  「诶,我都没发现你唱歌还蛮好听的。」
  「那是当然,想当年我在部队,每次唱歌都唱哭一片思乡游子,人送外号军
中张学友。」
  「臭屁啦你……」
  在张明怀中醒来的时候,周院长和李大夫已经走了。我的下体疼得厉害,嘶
喊的过多,嗓子也生疼。我就那样蜷缩在张明的怀里,我们谁也没有说话。不知
道什么时候我又沉沉的睡了,再醒来时屋子已经被张明收拾好,他说医院方面已
经跟他联络,确认近期内就可以进行手术,而且由于院长特别关照过,手术费也
可以暂缓一下。要我安心的静养身体,准备迎接治疗。
  没有人再提起那件事,只是我们都变得更加沉默,缺了一颗门牙的张明说话
都不太清楚,所以他没有再唱过歌给我听。好几个夜里,我从背后环抱着他,忍
受着下体久久不能愈合的伤口传来的疼痛,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对自己说要一辈子
对这个男人好。有时候我会在他的脸上摸到泪水,不知道是在梦中流的,还是根
本不曾入睡,至少他还能悄悄哭一场,我却因为快要做手术,连流泪的权利也被
剥夺。
  不能哭,也笑不出来,没有再见过父母,没有再听过张明的歌声,当我是个
没有希望的瞎子时,那么多人都在关心我。如今我将要张开眼睛,世界却对我背
过身去……
  手术很成功,但还要一段时间绷带才能拆除。住院的期间,李大夫每天都到
病房里来,周院长也来看过几次,张明几乎保持着二十四小时守在我身边,醒着
的时候,我都不敢放开他的手,害怕一旦放开,再次抓住我的就是别的男人。日
子一天一天过去,虽然担惊受怕,但好在相安无事。出院的日子越来越近,我的
害怕却越来越多,害怕医院催缴手术费,害怕绷带拆除后我一样看不到,害怕面
对我的父母,甚至害怕面对张明。
  好在,无论是李大夫还是周院长都没有提钱的事情,要拆下绷带的时候,张
明问我第一个最想看到的是谁,我毫不犹豫的回答是你,病房里立刻一片嘘声,
父母在念叨着女大不中留,然后李大夫说无论我最想见到的是谁,出于对病人的
负责,我此生第一个看到的人只能是我的主治医生。
  第一眼看到的竟是数月前奸污了自己的男人,真是讽刺……
  感觉到陪伴我许久的绷带一圈一圈地自头上拆去,眼前的光芒越来越强烈,
却不再是面对了二十年的白,后来我知道那是橙色,阳光的颜色……从未工作过
的瞳孔第一次聚焦,落在眼前这个黑瘦的老头身上,他的脸离我很近,认真的观
察着我的眼睛是否有异状,他的鼻息铺在我的脸上,让我想起数月前我们曾经有
过更近的距离。
  「运气真不错,要知道你的血型特殊,要配对眼角膜没那么容易,这次如果
失败,此生恐怕都没有希望了。不过,看起来没有问题,手术很成功,恭喜你。」
  李大夫的宣告让屋里的人都舒了一口气,这时我才有时间打量围绕在我身边
的这些人。我的父亲看起来很苍老,薄薄的刚盖住头皮的头发,和满脸的胡茬一
样都是灰白的颜色,母亲略微有点臃肿,此刻正在不停的抹着眼泪。
  站在他们旁边的是周院长,又白又胖,头顶秃了一大片,很滑稽。如果不是
有过那样的经历,他看起来倒是个很和善的人……一双手从背后抚摸我的肩膀,
我回过头,看见了张明。他的个子不高,皮肤黝黑,一头倔强的短发,小眼睛,
鼻梁有点塌,坦白讲,他是个看起来很平凡的人。
  我扑进了他的怀里,做过无数次的动作,第一次让他不知所措,他手忙脚乱
地拍着我的背,叮嘱着我刚拆绷带不能流泪之类的话,然后,我的嘴唇堵住了他
的嘴,吻了很久才松开。他刚要开口说什么,却被我阻止了。
  「不要说话,让我先说。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说一句话。」
我坚定地看着他。
  「我们结婚好吗?」
                 九
  如果有人问我这辈子做过最勇敢的事情是什么,我会说是在瞎了二十年以后
刚刚能看到东西,就主动向男人求婚。
  如果有人问我这辈子经历的最痛苦的事请是什么,我会说,是那个说要治好
我的眼,保护我一辈子的男人,在我刚刚能看到东西的时候,就离开了我。
  他说他会为我付清医药费。
  他说他会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在我面前。
  他说他这辈子都不会再爱上另外一个女人。
  但是,他说他不能娶我,不能再和我在一起……
  我还记得我在他们酒店门前抓着他的手,哀求着他继续和我在一起,来来往
往的人都以为我疯了,一个如此漂亮的女孩纠缠着一个其貌不扬的保安,这种事
大概一辈子也见不到。可是他们又懂什么,我只知道如果当时我放手,失去的就
会是一辈子的幸福……
  「别傻了,瞳瞳。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也许不久后我会离开这个地方,找
一个能赚大钱的工作,尽快还清我们欠的账务,毕竟这份工作也不能干一辈子的。」
  「我可以跟着你啊!」
  他只是笑着摇头:「你会找到更好的。你这么好,聪明、漂亮、坚强,你会
变得很出众,会过上很好的日子,会发出很耀眼的光芒,这是我不能在你身边的
原因,我会拖累你的。」
  「不,不要这样说,没有你的话,我就只是个平凡的瞎子,没有你的话,再
好的日子我也不想要,求求你……」
  「你现在都是这么容易求人的吗?」张明的声音忽然冷了下来,眼神里流露
出明显的不耐烦,他凑近我的耳边轻声说道,「坦白讲,你那天的表现,我无法
接受。那天开始,我就不再爱你了!」
  不记得那天我坐在路上哭了多久,后来也许是张明给母亲打了电话,她慌慌
张张地跑来,看我的样子,也抱着我大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让我不要哭,她
说我受了那么大的苦才能看见了,再哭瞎了该怎么办……
  可是,我宁愿不要这双眼睛,来换时间回到张明第一次来我家的那天,我一
定不会再甩开那只手,会把他握得紧紧的……
  一晃三年。
  这三年里,我搬出了那所装满了所有好的不好的回忆的房间,在我做工的学
校附近租了间小屋。这三年里,我拼了命学习着一切能学到的东西,想弥补我曾
经错过的一切。有时候我会站的远远的,偷偷的去看看那家酒店,希望能见到张
明,但很少能看到他的身影,倒是每天下班回家会路过那间医院,有时候能看到
周院长或是李大夫从大门走出来,每当这时,我都握紧拳头,一遍一遍的在心里
告诉自己不要害怕。
  我在一所盲人学校里找了一份教失明小朋友盲文的工作,本来以我的资格不
够胜任这个,但王校长知道我曾经盲过以后,相信我会比专业的老师更加用心的
对待小朋友,破格录用了我,并且在我第一天上班时送给我一副有助于保护视力
的眼镜。本来就是大学教授出身的她,有时间的时候会帮我补习一些其他知识。
在融入正常人社会的过程中,这位和蔼可亲的中年妇人真的帮了我很多。
  「你可以过一种被保护的生活,逃避这可怕的世界,或者去挑战那些最让你
害怕的事情,越是会让人受伤的事,越要倔强的拼死抗争,因为这才是真正值得
做的事。既然已经走上了一条布满荆棘的路,想要到达终点,就不要怕弄伤自己。」
这是王校长送给我的话,很多次,在感觉无法支撑的时候,想到这句话,就会咬
紧牙关强迫自己继续下去。
                 十
  「穆瞳,明天我邀请了一个投资人过来,他最近刚刚接手家族这一块的生意,
是第一次到这里来,你记得打扮的漂亮一点。」下班要走的时候,王校长叫住我
对我叮嘱。
  「校长,你是打算帮我相亲么?」第一时间明白了她的意思,「我目前还没
打算找男朋友呢。」
  「就知道你这丫头聪明……不过,人总该随时给自己一个机会不是么?」
  「呵呵,我可是个穷酸丫头,怎么入得了这种大家族阔少的法眼?」
  「别随便下定论啊,你的条件可是多少淑女名媛都比不上的。再说,宇轩的
出身可并不你好,他是从我们孤儿院被领养的。」
  除了这家盲人学校,王校长另外还经营着一家孤儿院,这位年过半百的女人
把自己毕生的精力都投入了慈善事业,最近几年她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所以孤
儿院的事情大部分交给那边的一位李老师打理。说起李老师,也是一位让人肃然
起敬的人物,她的丈夫中年去世,留下大笔产业,李老师本可以穷奢极欲的过完
下半生,但她把大部分家业都捐赠了出去,甘心屈于孤儿院打理日常事务,可以
说孤儿院的大部分开支都来源于李老师个人,她还经常自掏腰包,带一些孩子去
享受大餐或旅行,别人都说,在李老师照管下的孤儿,生活质量比起一般小康家
庭过犹不及。除了良好的照料孩子们的生活,李老师和王校长也花费不少劳务费,
聘请高级教师来教导孩子们的文化、礼仪,由于我每周也过去带两节音乐课,对
那边的孩子并不陌生,他们大都乖巧、懂事、彬彬有礼,因此王校长说那位投资
人是从孤儿院被领养这件事,我倒没觉得奇怪,王校长与李老师在慈善界都是颇
有名气,加上教导的孩子又很好,对一些有地位又有生育苦恼的家庭,这里本就
是领养孩子的首选。
  「好啦,我会注意打扮啦。」不想再拂老人的好意,我只得如此应付道。
  在校门口简单吃了点东西,天色已经有点黑。沿着街道慢慢的走着,心里想
着乱七八糟的心事,忽然后方传来一阵噪杂,似乎是有人起了冲突,我不喜欢看
到这些事情,所以加快了脚步。走到家中花费了半个小时,这时天已完全黑了,
楼道的感应灯又出了故障,我只好摸黑在包里翻出钥匙打开门,当我按亮了玄关
的灯,准备脱下高跟鞋的时候,一双手猛然从背后把我推进了屋里,然后一只手
捂住了我的嘴,一个声音在耳后响起:「好瞳瞳,我想死你了。」
  是他。我紧握的右手悄悄松开了……
  周院长挟持着我进了卧室,身后传来反锁门的声音,来的不只他一个人。我
挣扎着回头看了一眼,果然是李医生。
  进了卧室,我被扔在床上,此时的我,仍穿着上课时的白色套装,因为剧烈
的挣扎,本来及膝的短裙已经上移到了大腿根部,露出包裹在黑色丝袜下的修长
双腿,脚上还穿着黑色的高跟鞋。
  「啧啧,三年前觉得你已经够漂亮了,没想到越长越漂亮。」周院长色眯眯
的打量着我,「你知道这三年我每次看到你从医院门口经过,都想要偷偷跟上来,
可是每次都被你那个跟屁虫坏了好事。今天终于把碍事的打发了,我的乖瞳瞳又
可以和爸爸团聚了……」
  还没来得及细想他话里的意思,周院长已经猴急的扑了上来,腥臭的大嘴直
往我嘴上凑。我拼命的推拒挣扎,指甲在他脸上留下一道血痕。这个动作激怒了
他,他狠狠甩了我一巴掌,头晕目眩中,我仿佛又回到三年前那一天,眼里留下
了恐惧的泪水。这时李医生也扑了上来,他坐在我的上方,抓住我的双手举过脑
后牢牢地控制住,而周院长改为跨坐在我的大腿上。我努力的抗拒,却无法对抗
两个男人的力量,能做到的只有小幅度地扭动着身体,眼睁睁地看着周院长抓住
的我的领口用力往两边一撕,纽扣四散,我的衬衫和外套一起被撕开,包裹在黑
色内衣下的双乳时隔三年再次展露在他们面前。
  治好眼睛以后,我才对自己的身体有了直接的认识,也明白自己为何一直受
到别人的夸赞。我长得很漂亮,即使二十年对美丽毫无概念,第一次照镜子的时
候,也感觉到了一点惊艳。很标准的瓜子脸,及腰的长发,眉毛细长而整齐,完
全无需修理,新生的眼睛异于常人的明亮,明显的双眼皮与长而上翘的睫毛成为
我天然的眼影,小巧的鼻子微微有点上翘,王校长说过如果不是这个翘鼻子,我
的气质就是完完全全的冰山美人了,不过我本人更愿意看起来容易亲近一点,毕
竟平常要接触很多小朋友的。我的嘴巴虽然不敢说是樱桃小嘴,不过大概比两个
樱桃排在一起也长不了不少,当初周院长那短小的肉棒就能将我的嘴填满,难怪
别人说女人嘴的大小和小穴的大小是成正比的。嘴唇稍微有点厚,却更显得肉感,
而且颜色先天红润,让我省去了大笔口红唇彩的支出,王校长曾开玩笑说我这张
嘴她看了都忍不住想亲一口。身材方面,我身高168公分,体重52公斤,大
概因为D罩杯的双乳占去了不少体重,身体的其它地方没有一丝赘肉,尤其是双
腿,纤细修长,经过这几年的锻炼,我的肌肤虽然依旧白皙,但不再像以前那样
瘦弱,而是紧绷、结实、充满弹性,不知多少次在购买衣服时,售货员对我的身
材艳羡到流口水,更有一次,一家服装店老板直接赠送给我一套他们最昂贵的衣
服,当然代价是我帮她们拍了几张宣传照。相较于挺拔的身高,我的双脚却只有
36码,白皙嫩滑,没有一点磨黄或是死皮,五根脚趾如葱白一般干净整齐,很
多售鞋的MM对我的脚丫嫉妒到吐血,我就不止一次被她们开玩笑说应该直接去
当脚模,躺在家里轻松赚钱就好了,何必辛苦上班,用这双脚走路简直是暴殄天
物。不过对我来说,这幅身体并非完美,我有一个很大的困扰,就是自己极度的
敏感。洗澡时双手的抚摸、小便时尿液涌出身体,甚至夏天时风吹过肌肤,都能
撩起我的情欲,所以即使在盛夏,我也必须在套装裙内穿上连裤袜,以抵御随时
随地可能出现的情欲的骚扰。如此美丽、敏感的身体,带着三年未曾经历性爱的
饥渴,如今落入了两个色狼手中,今夜,会无比的漫长吧……
                十一
  「骚货,你的奶子好像又长大了,是不是经常被男人揉啊?」黑色蕾丝内衣
被解开,我的上身已经完全赤裸。周院长的左手整个覆盖在我的右乳上,却只能
覆盖住一半的入肉,左乳乳尖被他捏在指中狭玩,时而拉长,时而捏扁,本来粉
嫩的乳头逐渐的变成艳红色。
  「妈的,才搓两下奶头就硬了,你还真是天生婊子。」不忘记对我言语侮辱,
周院长俯下身,将左边的乳头含入了嘴里,舌头在乳晕上打转,在感受到上面出
现了小颗粒后,舌尖开始快速拨弄已经硬如石子的乳尖,虽然已做好心理准备,
咬紧牙关,我还是被他充满技巧的挑逗弄得哼出声来。
  「很好,这副身体还是这么欠操。」吐出左乳,再对右乳如法炮制,我的两
个乳房已经完全臌胀,虽然平躺在床上,依然像两只倒扣的碗一样坚挺的立着,
顶端是两枚鲜红的葡萄,因口水的滋润而发出诱人的光泽。
  周院长的舌头离开了乳房继续向下,口水画出一路湿痕,划过平坦的小腹。
他双手解开我的腰带,将我的裙子脱下,舌头隔着黑色的连裤丝袜在我的小腹舔
吻,双手则抓住我的丝袜裆部向两边一扯……
  「诶?他妈的!」由于是包芯的裤袜,没有那么容易撕破,周院长的撕扯无
功而返,反而惹来了李医生的嘲笑。恼羞成怒之下,他竟然并起两根手指,隔着
丝袜与内裤就向我的小穴探去。
  「不要……好痛!」粗大的手指不顾薄薄的布料阻拦,固执地想要钻进我的
阴道,虽然经过开始的挑逗,私处已经湿成一片,但脆弱的肉壁直接与粗糙的布
料摩擦,仍然带来强烈的刺痛。内裤和丝袜深深地陷入小穴中,随着手指的抽查
一遍遍刮蹭着敏感的肉壁,疼痛中竟然升起一种别样的刺激,「嗯……」警觉到
痛呼声变成了呻吟,我连忙咬紧牙关。
  「老周你慢点,别把她的骚屄搞坏了就没得插了。这种丝袜你从大腿根部一
撕就开了。」显然比周院长更加「专业」,李医生看不下去的出声指导。
  手指从蜜穴中抽出,陷入的布料缓缓恢复原状,却带着从阴道里掠夺的淫液,
被浸出一片深色。找到窍门的周院长终于成功撕破了我的丝袜,紧接着,内裤也
被一鼓作气低撕毁,三年后,我的蜜穴再次绽放在两个色魔眼前。穴口不受控制
地张合着,还悬挂着垂垂欲滴的蜜液,仿佛在迎接着仅有地占有过这片处女地的
男人。
  「真是漂亮……」周院长吞了吞口水,伸出舌头在我的蜜穴上舔了一口,带
起我一阵颤抖,然后,他的肉棒抵主了我的穴口,我闭上眼睛,等待着接下来的
插入,他却没有如此,而是伏在我耳边,向我的耳孔吹了一口热气,在我的战栗
中轻轻说:「放心,今晚上一定要你亲口求着我干你,我才会插进去……」
  「你休想……嗯……」想要出声斥责,却被她在耳垂上一舔,忍不住又呻吟
出声。
  「这么敏感,似乎我们不用费太大力气……老李,我们开始吧……」
  再次轻舔耳垂后,周院长直起了身子。此时,头顶的李医生一只手按着我的
双手,另一只手脱光了自己的衣服,捉住那根依然粗长的吓人的肉棒在我的俏脸
上摩擦,滚烫的气息带着浓郁的腥臭熏得我头晕目眩。
  「怎么样,瞳瞳,想念这根鸡巴了吗?」李医生好整以暇地一边将龟头上分
泌出的液体在我脸上涂抹,一边用言语挑逗着我,「你还记得吗?就是上次,这
根鸡巴插穿了你的子宫,插得你骚水和尿液齐飞,最后还连带着我的精液一起喷
到了你男朋友脸上……啧啧啧,当时你叫的可真爽啊!我和老周玩过很多下贱的
妓女,没有一个愿意把我们叫爸爸,更没人愿意去舔老周的臭屁眼,没想到你个
外表清纯的婊子倒是什么都愿意做,你要是去了妓院,肯定是最红的头牌,天天
被人干的下不了床……」
  李医生的话勾起了我最屈辱的回忆,眼泪又满了眼眶,我侧过头去躲避着他
的肉棒。
  「啪!」他抓着肉棒在我脸上狠狠地抽打了一下:「几年不见,变得挺倔嘛!
待会可别再爸爸爸爸的叫出声哦。」
  「我说老李,瞳瞳可是咱俩共同的乖女儿,你要对她温柔点知道吗?」周院
长依然用肉棒抵着我的阴唇摩擦着,同时抓起我的右脚抬了起来,我的白色高跟
鞋被他脱下,变态的凑到脸上深深地嗅了一下:「恩……香喷喷的,我们瞳瞳真
是无处不香。」
  「是吗?来让我也尝尝乖女儿的香脚丫。」
  周院长把我的左脚也抓起来,递到李医生手上,李医生改为跪坐在我头顶,
用膝盖压着我的双手,然后用解放的手脱下我另一只高跟鞋,张开大嘴在我包裹
在黑色丝袜中的小脚上啃咬舔舐起来。
  「恩……果然很香……」脚趾被轮流吮吸,丝袜被口水浸的透湿,他却不嫌
满足地干脆伸出舌头,像刷油漆一样在我脚上涂抹起来,他嘴里的热气在我的脚
背、脚心游走,而另一边,右脚的五根脚趾被周院长一齐含进了口中用舌头洗刷,
用牙齿轻咬。
  从前张明便很喜欢舔吻我的小脚丫,在他无数次的疼爱之下,我的一双玉足
的敏感早已不下于全身任何地方,况且是第一次被两个男人同时隔着细滑却又有
着舒服的摩擦感的丝袜舔咬,我的身体已经颤抖的无法控制,体内一股热流在横
冲直撞。
  「嘶……」李医生首先从趾尖处将丝袜撕破,充满弹性的布料自动收缩,整
只如象牙般白嫩的小脚展露出来,他伸出舌头,沿着弧度明显的足弓在皮肤紧致
敏感的脚掌上来回舔舐,周院长则抓着我的右脚使劲往嘴里塞,仿佛想将那只柔
若无骨的小脚丫整个吞进去。左脚心传来的麻痒,右脚传来的湿热和紧窒同时冲
击着我的意识,小腹的那股热流终于找到了出口,蓬勃地喷发出来……
  「呃……」快要咬碎的牙齿也无法阻止来自灵魂的呻吟,一下、两下……我
依然包裹在黑丝中柔软的雪臀剧烈地摆动,透明的淫汁从阴道中一波又一波地喷
洒出来,浇湿了一大片床单和周院长肥大的肚腩。无需他们再有什么动作,我的
左脚心狠狠抵住李医生的舌头来回摩擦,右脚拼命的并拢脚趾向周院长的口腔深
处钻探,蜜穴不断收紧又张开,每次张开都是一次激烈地喷射……
  高潮足足持续了一分钟,我才全身无力地瘫软在床上,我的四肢大张着,穴
口像鱼嘴一样不由自主地张合,残留的蜜液从阴道口缓缓流淌而出,流过小巧粉
嫩地菊穴,滴落在床单上……
  「了不起……」仿佛被我的高潮惊呆,过了很久,周院长才回过神来,「舔
脚丫都能舔到你潮吹,瞳瞳,你今晚会被我们玩死……」
                十二
  我还未从高潮中恢复,新一轮的淫辱已经开始。周院长张开双腿坐在床上,
捉起我的两只脚夹住他的鸡巴上下套弄,包裹住玉足的丝袜只剩一边完整,同时
享受着裸足的柔软温暖和丝袜的柔顺丝滑进行足交,他爽的口水都快递下来。而
足心传来的属于男人的火热让我刚刚发泄的情欲再次升起,我的双腿不由自主地
配合着他的动作为他进行足交,肉穴中感到无比的空虚。感受到我的主动,周院
长哈哈大笑着伸出他臭烘烘的大脚,踩在了我饱满的双乳上,用脚趾夹着坚硬的
乳头淫玩。
  「上次看你这么玩好像很爽,我早就想也试一下了。」一边说着,李医生跨
过我的头顶,脚踩在我脸的两侧缓缓坐了下来,「来,给爸爸也舔舔屁眼。」
  不同与上次受到胁迫不得已而就范,我哪可能再接受这种侮辱。李医生干瘪
的屁股整个压在我脸上,恶臭的屁眼抵住鼻尖,即使我已尽力屏住呼吸,也无法
抵御阵阵臭气和杂乱的肛毛不断钻入鼻孔。
  「唔……唔……」我紧闭着嘴唇,仅用喉咙发出的抗议声表达着我的反抗,
李医生却不着急,只是来回挪动着屁股,让我的鼻尖在他的臀沟里摩擦。
  「嘿嘿,老李,宝贝瞳瞳好像不喜欢你这个爸爸,不愿给你舔哦。」
  「现在不愿意,待会就说不定咯,把你的脚拿开啦。」李医生让周院长收回
了拨弄着我乳头的双脚,双手抓住我两个乳房,把他粗大的肉棒夹在中间,然后
开始一边揉捏乳肉一边来回套弄地乳交起来。
  「我靠,竟然还可以这样玩,我怎么没发现?」
  「因为你鸡巴太短!」不留情面地嘲笑着周院长,李医生用肉棒享受着我柔
软的乳房,屁股却从未离开我的脸,他确实有着嘲笑别人的资本。
  「切,鸡巴长有什么用,别人还不是不给你舔菊花。」不屑地回了一句,周
院长继续享受着足交。
  李医生没有再回话,专心在我胸前动作着,一时间屋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
还有我被脚底和胸前两处火烫勾起的若有若无的呻吟……
  「爽,我要射了……」大概持续了十几分钟,周院长首先坚持不住,他紧紧
并拢我的双脚,肉棒在两个足弓形成的缝隙中快速抽插,马眼分泌中越来越多的
粘液,涂在我的脚心上,润滑着他的鸡巴,几十次抽插后,他大吼一声,鸡巴从
我左脚被撕裂的丝袜处插入,紧贴着光洁的小腿射出了大量的精液。
  「嗯……」滚烫的精液沿着我抬起的左腿缓缓流淌,在丝袜上渗出一条白浊
的痕迹,他射了很多,一直快要流到大腿根处,淫乱的液体才终于完全被丝袜吸
收,但那股滚烫却未停止,继续沿着我的身体爬行着,蠕动着,所经每一处都带
来火热的挑逗,最后在我的小腹中与原有的热流混合,更加剧烈地在体内冲撞…

  「呼……」周院长长舒了一口气,瘫坐在床上,鸡巴还在犹自抖动着,马眼
上挂着一滴残留的精液。我以为发泄完兽欲的他会就此退出战场,但他很快又爬
起来,将脸凑到我的双腿间,轻轻对着蜜穴吹气。
  「瞳瞳,你知道吗?人如果说『哈』的话,呼出的气是热的,但是说『呼』
的话,吹出的气是凉的,就像这样『呼……』『哈……』『呼……』……」凉气
和热气不断交错着吹打在我的小穴上,我快要忍不住叫出声了。想要夹紧双腿,
两条大腿却被他的双手牢牢钳制,我的小穴张合的频率快的犹如快要窒息而死的
鱼嘴,蜜液不受控制地源源不断地涌出,在身下汇成一滩池塘。
  「啊……」忽然他伸出舌头一舔而上,从会阴处一直舔到阴蒂。剧烈的刺激
让我再也无法紧闭双唇,嘴里呼出的热气全数喷在李医生的肛门上,他的屁眼收
缩了一下,然后更用力地向我的嘴唇挤压过来,我连忙再次闭嘴。
  「舔的舒服吗?」周院长舔了一下就停下来,「不如打个商量,我给你舔逼,
你就给老李舔屁眼,大家一起舒服如何?」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刺激着小穴,也
刺激着我的神经,我的意识在告诉我不能屈服,可是我的舌头不经控制的伸了出
来,在那个肮脏污秽,散发着恶臭的肛门上轻轻舔了一下。
  「哦……」李医生夸张地叫了出来,「小婊子的舌头,又软又热又湿又滑,
真鸡巴舒服,快给老子多舔几下。」舔肛的刺激带给他无比的快感,抓着我乳房
的双手又用力了几分,十指已经深深陷入软肉之中,我却感觉不到半点疼痛,周
院长的舌头终于再次光临了我的小穴,依然是从会阴到阴蒂,一下……两下……
三下……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湿热,一次比一次舒服,我的灵魂完全被他
带走了,我的舌头在李医生的股沟中疯狂的洗刷,我甚至主动含住他突出的肛门
吮吸,只愿换来身下更加粗暴的舔舐……
  这场激烈的3P口交没有持续多久,我便尖叫着在周院长的口中爆发了第二
次高潮,磅礴而出的蜜液以不可思议的频率急速喷出,来不及反应的周院长本能
地张嘴堵住我的蜜穴,却被太过大量的蜜汁猛烈地冲击到连腮帮都鼓了起来。我
足足喷射了十几波,他终究没能全部接下,被我喷的满头满脸,犹如落汤鸡一般,
但他的表情却无比陶醉,还伸出舌头将唇边的淫液全部卷入口中。淫靡的画面让
李医生也达到了高潮,他狠狠地揪着我的两个奶头,屁股抬起,用肉棒堵住我仍
在尖叫的嘴喷射起来。
  我的小嘴第一次容纳这根鸡巴,它粗的过分,以至于只进入了一个龟头便卡
在了那里,即使如此,他却射的如此有力,精液直冲喉咙,我被抢的咳嗽,但小
嘴被堵得严严实实,逆流的精液直接从鼻孔涌出,下体的高潮和嘴里的痛苦交相
折磨着我,我涕泪横流着强迫自己大口吞咽下他的精液以避免窒息而死。好似一
个世纪那么漫长,他终于射精完毕,肉棒不再那么坚硬如铁,却未从我口中抽出。
  「好女儿,爸爸这几天在医院加班,好几天没洗澡了,给爸爸把鸡巴舔干净
……」舒爽完毕,李医生双手枕在脑后靠在床头,大张着双腿,好整以暇地吩咐
我,仿佛在吩咐一个奴隶。
  精液已经悉数被我吞下,我吐出肉棒,翻开包皮,肉沟里夹杂着残留的精液
和一层厚厚的污垢,我恶心地别过脸去,却听到他说:「反正这根鸡巴一会还是
要插到你的小屄里去的。要么你现在用嘴洗干净,要么你一会用你的骚水洗干净,
不过要是害你得了什么妇科病,我可不会付你医药费的。」
  没得选择,我只得低下头,伸出舌头,慢慢地用舌尖将那层污垢舐入嘴里,
腥臭的味道让我几欲作呕,更可怕的是在我的舔舐之下,手里的鸡巴正在回复硬
度,我不得不压抑下呕吐感加快了速度,迅速地将整只肉棒舔得干干净净。
  「很好,现在爸爸们带你去洗个澡,然后我们继续交流父女感情……」
                十三
  「你神经病啊,洗什么澡?」周院长打断了李医生的话,「我们很有时间吗?」
  「这小丫头身上嘴里搞得脏兮兮的,不洗洗怎么玩?」
  「你包里不是有一瓶今天病人送你的红酒么?」
  「靠,那个很贵的!」
  「就是因为贵,才要找个好容器啊……」
  「呃,好像很有道理……」
  两人很快达成了一致,周院长继续控制着我,一双肥手在我身上游走,李医
生则跳下床,从扔在玄关的包里取来一瓶进口红酒。
  「乖女儿,今天可便宜你了,这个酒你们这种穷人家可能一辈子也喝不到的。」
他一面说,一面从红酒的包装盒里取出开瓶器,起出塞子,周院长不顾我的挣扎,
一只手按住我的双手,另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逼我张开嘴,李医生将瓶口塞入我
嘴里,狠狠地灌了我几大口。
  「先给乖女儿漱漱口!」
  我从不饮酒,被强灌下去那么多,只觉得胃里火辣辣的疼痛,意识一阵晕眩,
直接瘫倒在周院长怀里。
  「不是这样就醉了吧?」似乎没预料到我这么不经灌,李医生没有再继续喂
我喝,而是把我的身体放平,把已经破烂不堪的丝袜剥掉,然后从乳房开始一点
一点用红酒浇过去。鲜红的液体与我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部分顺着身体
从身侧流下,部分汇集在乳沟、小腹等地,被两人凑过头去舔吸干净。液体的冰
凉刺激着我的意识,但浓烈的醉意使我无法控制身体。两人舔干净了我身上的酒,
将我翻转过来,变成狗趴在床上。
  「老周刚刚说你身上无处不香,我不相信,有个地方一定要检查一下。」李
医生一边说着一边绕到我的身后,双手分开我雪白的臀瓣,露出深藏在里面粉嫩
娇羞的菊蕾。
  「嗯,光看样子的话,粉粉嫩嫩,干干净净,纹路整齐,一点肉褶都没有,
确实是多极品雏菊,就是不知道闻起来香不香。」说完,他将整个脸埋入我的臀
沟,鼻尖顶着我的小菊花深吸一口气。
  「嗯……果然是香的,我们的骚瞳瞳真的是无处不香!」仿佛认真地在表扬
我,他轻轻拍拍我的屁股,对我竖起了大拇指。意识模糊的我完全不知道他在说
什么,只是在他拍我屁股的时候扭了扭腰。这是和张明在一起的时候我们之间亲
密的小动作……
  「老李,还有半瓶酒,我们干了它怎么样?」
  「容器只有一个,我们两个人怎么干?」
  「当然是这样咯!」
  周院长站在我前方弯下腰,双手搂住我的腰一发力,我整个头朝下脚朝上的
被他倒着抱了起来,然后他靠着床头坐下来,双手仍抱着我不放,我便以倒栽葱
的姿势靠在他怀里,脑袋埋在他的胯间,双腿被分开,蜜穴和菊蕾毫无遮挡地暴
露在空气中。酒醉和倒立的晕眩使我的意识完全模糊,只有在嘴里无意义的哼唧
着。随后蜜穴被瓶口撑开,冰凉的液体咕嘟嘟地灌了下去,然后瓶口被抽出,移
动到菊蕾的位置。我的菊穴紧接纳过张明的舌头,红酒的瓶口虽然细长,但也有
两只手指粗,他们试了几次也无法插入。李医生对着我的菊穴吐了口唾沫,就着
唾液的润滑,将半根食指缓缓插了进去……
  「不要……」感受到痛苦的我无意识的扭动屁股,单被他们固定住,然后插
入的手指勾住我半边屁眼向外拉扯,我更加剧烈地挣扎,周院长死死地抱着我,
李医生将我的双腿圈进腋下压制着,我完全不能动了……
  「不要……好痛……求求你们不要……」另一只手指也插入我的菊蕾,与先
前的那一根反方向拉扯。菊穴被缓缓撑开,露出一个小小的黑洞,我大声哭喊,
却无能为力。周院长将剩下的红酒小心翼翼地对着那个洞注入,直到将其灌满。
我的臀瓣被完全分开,粉色的屁眼周围的褶皱被撑平,中间的小穴溢出一点红酒,
仿似一朵粉红色的小花中间摆放了一颗红宝石。周院长先是拿来手机,将这美丽
的一幕拍摄下来,然后两人一起埋入我的胯
  间,周院长含住蜜穴,李医生吸住菊蕾,两人如长鲸吸百川般将我体内的红
酒一饮而尽。
  「cheers!」两人相视大笑起来。昏昏沉沉的我终于可以躺回床上,
不必表演倒立,虽然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但也跟着吃吃笑起来。
  「看样子这妞完全醉了……」
  「醉了不是更听话?」
  周院长重新坐回床头,对我勾勾手指:「爬过来。」
  完全丧失意识的我像只小母狗一样扭着屁股摇摇晃晃地向他爬去。
  「给爸爸舔舔鸡巴。」我低头伸出香舌在他的马眼上舔舐。
  「学小狗叫一声听听。」
  「汪汪……」
  「小母狗好乖,现在学小狗给爸爸表演个撒尿。」
  我乖巧地抬起右腿,淡黄色的尿液自尿道口喷洒而出,浇在床单上。
  李医生将双手捧在一起伸往我胯间,很快接满了尿液送至我面前。
  「小狗是怎样喝水的?」我伸出舌头,学着小狗舔吸着他手里的尿液,淡淡
的骚味涌入鼻中,刺激着我的爱欲神经,刚刚被涂抹干净的下体又开始渗出蜜汁。
  「哈哈,早知道她喝醉了会如此听话,这瓶红酒应该早点用才对。」手里的
尿液被我悉数喝掉,李医生将手掌在我脸上擦干净,然后在我屁股上抽了一巴掌。
雪白的臀瓣被抽起一波臀浪,我感到疼痛,扭扭屁股表示抗议。他哈哈大笑着将
食指再次插入我的屁眼抽插着,异样的快感立刻使我抛弃不快,撅起屁股,仰起
脸,眯着眼睛舒服地抖动着。
  「小母狗,想不想爸爸干你?」
  「想……」
  「笨蛋!小母狗说话前应该先汪汪叫两声知道吗?想不想爸爸干你?」
  「汪汪……想……」
  「想让哪个爸爸干你?干哪里?」
  「汪汪……想让两个爸爸一起干,大鸡吧爸爸干前面,小鸡巴爸爸干后面…
…」
  「什么前面后面的?听不懂……」
  「汪汪……大鸡吧爸爸干小穴……」
  「说骚屄!」
  「汪汪……大鸡巴爸爸干骚屄,小鸡巴爸爸干骚屁眼!」
  我不知如果我清醒着,能否说出如此羞耻的话语,都说酒后吐真言,难道喝
醉后展现出的这个淫乱、下贱的我才是真正的我么?
  他们并未就此停止对我的戏弄,李医生抽出手指伸进我嘴里,一边玩弄我的
小香舌一边说道:「我刚刚都说了,今晚如果你不求我们,是不会插入你的,所
以小母狗现在想挨操的话就拿出点求人的样子吧。」
  「唔……」我舔吸着他的手指,下体的空虚感让我急的直摇屁股,混乱的思
维教我一时想不到该怎样求人,只好胡乱汪汪叫着。但他们只是笑着看着我,完
全没有要干我的意思,走投无路的我忽然灵光一现,扭头爬到床尾转过身,对着
两人跪下来,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然后爬过去在两人高耸的鸡巴上各舔了几下。
  「汪汪……两位爸爸,请来干小母狗女儿的小骚逼和骚屁眼吧……」
                十四
  无耻的戏弄终于在我下贱的哀求中结束了,李医生平躺着,让我分开双腿跨
坐在他腰上,他巨大的肉棒抵住我的阴唇,周院长在我身后扶着我的腰,引导我
缓缓坐下,将那颗鸡蛋大小的龟头吞入小穴。
  「汪汪……爸爸的鸡巴好大……把我插得好满……小母狗不行了……小骚逼
装不下了……」巨棒才进入一半就已经将我填满,龟头再次顶住了那个曾经被它
蹂躏过的子宫,蜜穴的嫩肉紧紧箍住棒身,温暖的肉壁收缩爱抚着紫色的龟头和
黑色的包皮。我已经舒爽到翻白眼,但李医生并未满足:「小母狗,继续往下坐,
把爸爸的鸡巴整个吃下去!」
  「汪汪……小母狗吃不下了……不能再进了……啊……」没有理会我的反对,
身后的周院长按着我的肩膀使劲往下一压,龟头突破了子宫,巨棒全根没入,再
次完全占领了这块三年未曾造访的禁地。酒醉使我的身体完全放松,加上曾经已
有过一次经验,这次的插入并未像上次般痛苦,我稍稍适应了一下,变欢快地汪
汪叫着上下耸动起来。周院长立刻不满意了,他一把将我推倒在李医生身上:
「蠢狗,光知道自己爽快,这还有个爸爸忘了吗?」
  「汪汪……小鸡巴爸爸对不起……大鸡巴爸爸插得小母狗太舒服了……」我
慌忙道歉,并伸出双手掰开自己的臀瓣,将小雏菊迎向周院长请他插入。
  「妈的,一口一个小鸡巴爸爸,当你爸没有自尊的吗?」他狠狠一巴掌抽在
我的屁股上,但此时的疼痛也成了快感的催化剂,我兴奋地扭动屁股,让子宫含
着李医生的龟头在体内晃动,双手的食指插入屁眼左右分开,由于小穴里巨棒的
挤压,鲜红的肠壁都清晰可见。
  「汪汪……小鸡巴爸爸对不起……请快点插进来……」
  见我丝毫没有改口的意思,周院长也不再与我争辩,他跪坐在我后方,不足
李医生鸡巴一半大小的龟头抵住我的菊蕾缓缓插了进来……
  「汪汪……汪汪汪……小母狗好满……两个爸爸……插得小母狗好舒服……」
  从未体验如此满涨感的我彻底淫乱了,舌头在李医生脸上胡乱舔着,屁股不
断往后挺,迎合着一大一小两根鸡巴同时的操干。
  激烈的3P带来的极度快感让三人都无暇再说话,两个男人仿佛竞赛一般紧
咬牙关在我的体内高速冲刺,隔着薄薄一层肉壁的两条鸡巴仿佛溶为了一体,将
我的体内塞得密不透风,不知何时失禁而出的尿液在三具身体中间流淌,在肉与
肉不断地撞击下四溅纷飞,潮湿的汗水在黑白对比分明的肌肤之间涂抹着,闪亮
出淫靡的光泽,我大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口水一滴滴落下,落入身下李医生的
嘴里,周院长在身后环抱住我,双手抓着我的乳房大力揉捏,我觉得乳头涨得要
爆炸了,伸出手抓住李医生的头发将他的头按在右乳上,他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
含住乳头吮吸,下体更加买力地操弄,刚刚都射过一回的两人此刻都特别生猛,
极度的高潮片刻也未曾离开过我,肉壁和直肠燃烧一般火烫,在高速摩擦中源源
不断地分泌着羞耻的液体,我的双腿紧紧缠在李医生腿上,十根脚趾紧紧攥着,
过度的用力让脚底都变成了淡紫色,我不知道被干了几百下还是几千下,只记得
脑海中什么东西忽然炸裂,眼前出现一片四散的火星,在尖叫与怒吼声中,我的
子宫和直肠同时被精液灌满,我窒息了好久,最后艰难地吐出一口气晕死过去。
  再次回复意识时,我像个破布娃娃一样瘫在床上,周院长和李医生站在床下
拿着手机对着我的裸体拍照,我想阻止,却连抬起手指的力气也没有,任凭他们
分开我的双腿,掰开我的屁股,或者将依然湿漉漉的鸡巴插进我的嘴里,拍下我
流淌着精液的小穴和屁眼以及为两人口交的特写。
  「你们玩够了,可以走了吧。」好不容易恢复说话的力气,我此刻只想他们
快点离开。
  「本来是够了,可是老李非要试试你的屁眼,所以,嘿嘿……」
  「不要,求你……」想到那根巨大的阳具要插入我紧窄的菊门,我惧怕的无
以复加,使劲全身力气向后退去。但一切都是徒劳的,拍足照片的李医生抓住我
的两个脚踝将我下半身提了起来,我再次成了头下脚上的状态。他伸出两根手指
在我的小穴和屁眼里抠挖,残存的精液被他挖出来,顺着耻毛向下滴落,周院长
捏开我的嘴唇,迫我用小口接入那肮脏的混着淫汁和尿液的精液,李医生居高临
下地站在我的上方,硕大的龟头顶上了我的菊穴,就着精液的润滑向里挺进。
  「不要……求你……我会裂开……」太过巨大的压迫感让我连说话都吃力,
但他完全不理会我的求饶,龟头继续向里侵略,每前进一寸,我都感觉到有一寸
直肠被撑开到极致,菊穴周围的褶皱早已不见踪影,只留下一圈紧绷的粉红肌肤,
向外渗着血珠。
  「求你……饶了我……爸爸……饶了我……」无法承受的痛苦让我在清醒的
意识下叫出「爸爸」,但这只是进一步催生他的兽欲,龟头在体内更加胀大,亦
更有力地钻探着,我的五脏六腑仿佛都被顶到了嗓子眼,只要它再进一分便会吐
出来。
  好在他终于全根进入了,若肠道能看得见的话,一定已经被撑到透明,紧紧
地包裹在他的巨根上。
  「呼……真紧,比前面还紧,动一下都困难。」他试着在我里面动作,引来
我哭叫着求饶。
  「怕疼的话,就自己动动屁眼里的烂肉,只要能把爸爸夹得射出来就放过你。」
  我试着收缩了一下肛门,钻心的痛,但总好过让他大肆抽插。我就这样屁股
朝天,屁眼里含着一根婴儿手臂般粗细的肉棒,还要自己收缩肛门来取悦对方。
而已经射过两次的鸡巴哪有那么容易再射出来,我努力了十几分钟,除了让体内
的鸡巴变得更硬外一无所获,站在我头顶捉住我双腿的周院长等得无聊,用脏污
恶臭的脚板在我脸上磨蹭,将大脚趾伸入我口中拨弄我的舌头,我无暇去将其吐
出,专心的蠕动着肠肉,去做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抱歉了小母狗,再让你这么磨下去天都亮了,我们还要上班,耽误了其他
病人看病你的罪过可就大了。」李医生终于不耐,开始握着我的屁股缓缓抽插起
来。刚刚肠壁分泌出不少肠液,终于使我没那么痛苦,但也没有任何快感,只是
仅仅吮吸着周院长的脚趾,期待他快点结束。
  抽插由慢转快,鸡蛋大的龟头在我紧窄的肠道中肆无忌惮地冲撞,我愤恨为
何女人的身体为何具有如此包容的柔韧性,短短几分钟时间直肠就已接纳了他的
肉棒,羞耻地分泌着肠液任君采撷。李医生插入的力道一次比一次重,我的上半
身悬空着,腰几乎被撞涉折断,双腿被周院长分成一字型,脚趾紧绷,迎接着他
最后的冲刺。
  终于,在上百下大力抽插之后,李医生在肠道中再次出精,巨大的龟头在喷
吐中又肿胀了一圈。
  「不要拔出来!」惊觉到他的意图,我惊慌失措地大喊,却没有任何效果。
  巨大的龟头猛地从菊穴抽出,在肛门口受到紧绷皮肤的阻拦,随后以更大的
力量突破阻碍,拔出了屁眼。我感到一节直肠紧紧箍着他的肉棱被带出了体外,
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
  我被他操到脱肛了……
                十五
  用尽全身的力气,忍受着后庭传来的剧痛,我手脚并用着挪进浴室,打开喷
头,任凭热水冲刷着疲惫不堪的躯体,脑袋昏昏沉沉,是还没完全醒的酒意,我
坐在地板上靠着墙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撞门的声音将我吵醒,这一片出租屋用的都是廉价的防盗门,
我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门已经被撞开,一个身影循着水声冲到浴室门口。
  是张明……他看起来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左眼高高肿起,还往下淌着血,
衣服撕扯的破烂不堪,沾满泥土,左臂软软的下垂着。大概我此刻的模样恐怕也
好不到哪里去。他怔怔地看着我,忽然扑通跪了下来,痛哭失声……
  我挣扎着爬起来,扶他起身走出浴室,床上一片狼藉,没法坐人,我们相互
搀扶着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我想说什么,但又无话可说,屋里只有他的哭声
和不断重复的「对不起」。
  为什么你总是对我说对不起……
  窗外的天空已经蒙蒙亮,张明的哭声也逐渐停了下来。
  「我送你去医院吧。」我说。
  他沉默……我当做默许,找了干净的衣服穿上,带他出门。打车去了一家公
立医院,张明被送进急诊室。
  我给王校长打电话推说身体不舒服请了半天假,她以为我不满她安排相亲的
事,不住地道歉,我无力解释,敷衍几句挂了电话。在走廊的长椅上又眯了一会,
我被护士叫醒去医生办公室。
  左臂没事,打一段时间石膏就好,但左眼保不住了。
  在医生办公室痛哭一场,平复好心情,又在门口踟蹰半天,我才有勇气推开
病房的门。张明已经醒来,浑身都是绷带,左眼被纱布遮着,看见我进来他想要
起身,被我呵斥住。
  坐在床边,又是一阵沉默……
  「这三年,你是否一直在保护我?」我不知是否该问,但忍不住不问。
  他沉默着……
  「昨晚是怎么回事?」我再问。
  「我悄悄跟在你后面,一个小混混走过来撞到我,然后向我挑衅。我急着追
踪你,向他道歉,没想到又来了几个人将我拖走。我开始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后
来他们说只要我乖乖地待几个小时便不会动我,我才想到一定是姓周的他们搞的
鬼。这几年他们数次想骚扰你都被我阻止,想来最终还是不会甘心。后来我与那
几个混混打起来,被人用铁棍敲在脸上晕了过去,等醒来后就立刻赶去你那里,
就是这样了……」
  现实真是讽刺,如果昨天我听到那阵吵闹时愿意回头看一眼,这一切便不会
发生。没想到最终又是我害了他……
  「为何宁愿偷偷保护我,也不和我在一起?」事情既已发生,便无可挽回,
我现在在意的,就只有这个答案。
  「我没法回答你……」张明低下了头,「也许有一天你会知道原因,但现在
我真的无法回答你。」
  「那现在,你是否可以和我在一起了?」
  「对不起……」
  我再无话好说,叮嘱他好好休息,然后离开医院,去做一些急需处理的事情。
  忙碌了一个早晨,中午给张明送过饭,短暂地聊了几句,我又急匆匆地赶往
孤儿院,今天下午我有一节音乐课要带。跟王校长请假比较简单,但我与李老师
不是很熟悉,还是尽量避免开口。
  其实我对乐理什么的都不怎么懂,说是代课,也只是教小朋友们唱歌而已。
因为学校有在授英文课,李老师曾示意我多教一些英文歌曲,比较有利于孩子们
学习。今天我准备教的一首经典英文歌曲《Angel》,其实原本不是打算教
这一首,但今天我特别想唱这首歌。
  Spendallyourtimewaitingforthesecondchance
         (用所有时间去等待再来一次的机会)
    ForabreakthatwouldmakeitOK
           (那个转折点让一切完美)
  There'salwayssomereasonstofeelnotgoodenough
           (总有一些事情让人遗憾)
    Andit'shardattheendoftheday
            (失落着结束每一天)
  Ineedsomedistractionorabeautifulrelease
  (我需要看往别处,或是完成自我的解脱)
      Memoriesseepfrommyveins
          (记忆却从我每一根血管渗出)
     Letmebeemptyandweightless
  (多希望能够掏空自己,再无牵挂)
 AndmaybeI'llfindsomepeacetonight
  (唯愿今夜,安然入睡)
Inthearmsoftheangelflyawayfromhere
           (在天使的怀抱中飞离此地)
  Fromthisdark,coldhotelroomandthee
ndlessnessthatyoufear
       (飞离这个黑暗冰冷的寄居之所和无尽的恐惧)
  Youarepulledfromthewreckageofyoursilentreverie
          (从沉默、妄想的碎片中挣脱)
  Youareinthearmsoftheangelmayyoufindsomecomforthere
         (投入天使的怀抱找到心灵的抚慰)
     Sotiredofthestraightline
            (我不想坚持这条路)
       Andeverywhereyouturn
           (可是在每个转弯的地方)
  There'revulturesandthievesatyourback
           (掠食者和窃贼紧紧跟随)
      Thestormkeepsontwisting
            (风暴在围绕着我打转)
     Youkeeponbuildingthelies
            (只好继续维系着谎言)
  Thatyoumakeupforallthatyoulack
          (为了讨回失去的东西耗尽精力)
  Itdon'tmakenodifferenceescapeonelasttime
          (即使这最终也是另一种逃避)
        It'seasiertobelieve
            (我只是要有所寄托)
  Inthissweetmadness,ohthisglorious
sadness
           (甜蜜、疯狂、璀璨、悲伤)
       Thatbringsmetomyknees
           (全部寄托于我的祷告中)
Inthearmsoftheangelflyawayfromhere
           (在天使的怀抱中飞离此地)
  Fromthisdark,coldhotelroomandthee
ndlessnessthatyoufear
       (飞离这个黑暗冰冷的寄居之所和无尽的恐惧)
  Youarepulledfromthewreckageofyoursilentreverie
          (从沉默、妄想的碎片中挣脱)
  Youareinthearmsoftheangelmayyoufindsomecomforthere
         (投入天使的怀抱找到心灵的抚慰)
  「好!」为学生的范唱刚刚结束,一声喝彩自教室门口传来。我回过头去,
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倚在门边。他冲我竖了竖大拇指,然后示意我继续授课,
他会在外面等我。
  下课后,走出教室,那男人就坐在庭院里的梧桐树下。见我出来,他连忙起
身迎了过来。
  「你好,我叫陈宇轩。」
  「你好,我是穆瞳。王校长跟我说起过你。」我握住他伸来的手。面前的男
人很英俊,笑容很随和,温文尔雅,确实是个很有魅力的人。
  「早晨去盲校那边拜访,王校长一直说很遗憾你今天不在,希望我能过来见
你一面。」我们在树下的长椅并肩而坐,攀谈起来。
  「能让你专程跑来一趟,我可真是受宠若惊了。」
  「哪里。我小时候在这里生活,回到这里就跟回家一样。而且,见到你以后
我就很确定,如果今天我没有专程跑来,我一定后悔一辈子。」
  「这对我来说可真是个好大的褒奖。」
  「穆老师何必谦虚呢。你这么漂亮,气质尤佳,唱歌又唱的令人心醉,别说
你就在这里,就是在地球另外一端,若给我知道,恐怕也要跑一趟的。」
  我不知道他是开玩笑还是认真,但得到一个优秀男人的夸赞总是令人受用的。
若不是还记挂着张明,我是很愿意和他多聊一阵。
  「不好意思,陈先生,我待会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可否请问今天过来有什么
事情吗?」
  「哦,冒昧拜访,该是我不好意思才对。事情嘛,本来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事,
不过刚刚听到你的歌声,想问问你有没有做歌手的想法。」
  「陈先生的生意还涉及到娱乐圈吗?」
  「嗯,我们是集团产业,确实有包含一家娱乐公司,旗下有几名歌手。」
  他说了几个名字,都很有一些名气。不过我对目前的工作更加钟情,还是婉
拒了他。
  「真是遗憾呢,若有天你回心转意的话,记得随时联系我。」
  他留给我一张名片,说要开车送我,被我拒绝了。
  有缘分的话,下次再见吧。
  离开学校,买了点外卖匆匆赶往医院,却被告知张明已经出院,只留了一个
信封给我,里面有一张字条,写到他这几年跟老板做了几单生意,赚了不少钱,
欠下的手术款早已付清,叫我不必再每月汇款给他。另有一张银行卡
  ,里面是我这几年支付的钱,被他全数退回了。
  「混蛋!混蛋!」字条被我狠很地揉碎,我骂了两句,又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如果有一个天使愿意给我拥抱,也许我便愿意忘了一切……
                十六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这里是《今日头条》。今天我们要来讨论的头条新闻
是近日引起轰动的三甲医院院长与主任医师尾随入室轮奸案。日前,据我市警方
透漏,7月16日晚,我市某三甲医院院长周某与主任医师李某,在受害人张小
姐(化名)下班回家的途中对其进行尾随入室轮奸,并在事后拍下受害者裸照,
对张小姐进一步威胁恐吓。7月17日,张小姐向辖区派出所报案。据了解,因
担心所住出租屋的安全问题,张小姐在自己的屋内装有监控设施,在案发当日,
监控将周某与李某的罪行完全记录。本台记者从警方了解到,虽然为保护个人名
誉,张小姐提供的视频片段有大段的删减,但已足够作为起诉嫌疑人的铁证。张
小姐向警方表示,自己是为了不让更多的女性遭受迫害,才冒着损害个人声誉的
危险对犯罪嫌疑人进行举报。在此,我们要为张小姐的勇敢行为点赞,同时恳请
各位媒体同仁不要追踪受害者真实身份,还其平静安稳的生活。目前,犯罪嫌疑
人周某与李某已被警方抓获,拍摄的裸照也悉数追回,现已归还于受害人。由于
涉及受害人个人隐私与名誉,本案将于今日进行不公开审理。关于本案的审理结
果,本台将持续跟踪报道……」
  「现在的社会啊,怎么越来越乱了呢?」关掉电视,王校长叹了一句。
  今日王校长在家里备了晚宴,邀请我与陈宇轩过来聊天。对这位长辈的好意
我当然明白,却总觉得她有些热情过度。虽然陈宇轩谈吐很好,和他说话不失为
一种享受,但目前的我完全没有心思去开始恋爱。周院长与李医生已被警方拘留,
等待开庭审理,舆论完全倒向我这边,想来将他们送进牢房不会有什么问题。筹
划等待了三年的事,虽然期间有一些偏差,但终归是有了一个结果。只是,三年
来,每一天的心思都放在报复上,如今终于了却心愿,却不知今后的人生该何去
何从。我想找到张明,再次向她求婚,但自上次见面,他便完全失去联系,我忽
然开始怀念目盲的时候,虽然生活多有不便,但身边总有人陪伴,不似现在这样
孑然一身,无所依靠。
  「瞳瞳,你在发什么呆啊?」王校长的声音将我唤醒。
  「啊,抱歉,只是想到我当初也是在那家医院治疗,如今想想有点后怕而已。
你们刚在说什么?」
  「呵呵,没事的,现在坏人已经落入法网,没什么好怕了。我们刚说起宇轩
幼时在孤儿院的趣事。」
  「是吗?有什么有意思的,说给我听听。」我转向陈宇轩。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些小孩子的打打闹闹罢了。不过,上次回去很有些
感概,我小时候,孤儿院的孩子都还没有那么多。据李老师说,里面大半都是被
家庭所抛弃。我不明白,怎么现在大家经济条件都好了,孤儿反而越来越多了呢?」
  「这大概就是这个社会的问题了。」王校长接过话,「不知你们有没有看过
一部美国电影,里面说在中国,送个小孩给别人跟玩似的。虽然不无夸张,但是
能在国际上给人这种印象,我们的社会弊端看来是很严重的了。」
  「您说的是《朱诺》吧?那部电影我看过,没想到您也会喜欢看这些片子。」
我一直以为像王校长这样年龄的,大概就是听听音乐会什么的。
  「呵呵,那一定是因为你觉得我很老了。其实是因为我很喜欢主演的那个小
丫头,她的片子我基本都看过。」
  「哇,您竟然喜欢艾伦·佩吉?校长您的思想很开放哦!」真是出乎意料,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年长的佩吉的粉丝……
  接下来我和王校长聊了很多关于电影的话题,陈宇轩偶尔插几句,多数是在
静静聆听。看得出来他对王校长很尊敬,她的话他总是听的全神贯注。
  这种感觉其实还不错,现在的我,越来越害怕回到那间冰冷的屋子,很庆幸
除了那里,我还有其他地方可去,还有人愿意陪我说话。
  一个月后,案件进行了秘密的审理。那天我坐在原告席上,听着律师们巧舌
如簧,颠倒黑白,原本的自信一点一点地被摧毁。
  李医生抗下了所有的罪,称自己被我的美色所迷惑,独自策划了这起案件,
而周院长,坚称当日只是以为我是李医生找来的卖淫女,李医生为了升迁对他进
行美色贿赂,而他没有坚守住底线,一时间铸下大错,对我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
他说的声泪俱下,不断对我道歉,说愿意进行补偿,而我的心只有一片冰冷……
  最终,李医生获刑十年,而周院长,仅判处一年刑期,缓期半年执行。
  一个少女赌上全部尊严、幸福和三年青春的战斗,在金钱和权力面前败的支
离破碎……
  走出法庭,我不知道该去往何处。最后给陈宇轩拨了个电话,请他陪我去大
醉一场。
  坐在陈宇轩的车上,我怔怔地回想着三年来所作的一切,他看出我心事重重,
一路未和我说话,最后车停在一家五星级酒店。
  「这所酒店,也是你们家族的产业么?」
  「是的。」
  看着那熟悉的招牌,我感慨着造物弄人,我的前男友,我的父亲,都曾在这
里做着最普通的工人,而我现在和他们的老板,那个带着张明做生意,为我凑齐
手术费的人来饮酒。
  「谢谢你。」我轻轻对陈宇轩说。
  「饭还没有吃就开始感谢,太早了吧?」他摸摸头,将车钥匙交给门迎,与
我共同走了进去。
  「你对你的员工都很好。」点菜的时候,我发现陈宇轩和很多侍应都很熟悉
地打招呼,嘘寒问暖的,虽然心情恶劣,仍好奇地问了一句。
  「有兴趣听故事吗?」
  「讲来听听吧。」
  「那是我的父亲刚刚将酒店的生意划给我管理的时候。那时候我们这里有一
个叫张明的保安。」他的第一句就把我牢牢钉住了。
  「那天,我正坐在办公室里看东西,一个人忽然冲了进来。他说他叫张明,
是我手下的保安,他的女朋友因为急需做手术要用一大笔钱,想让我给他安排一
份能在半年内赚五十万的工作。当时我才刚刚迈入商界,对此有点不知所措,以
为遇上了敲诈,最后将他赶了出去。后来他再没有来找过我,我也将这件事淡忘
了。过了有一个月吧,我忽然又想起来这事,觉得有点忐忑,会不会我做错了什
么呢。于是我找来几个其他保安询问,其中有一个和张明关系很好的,证实了他
那天的话。这个保安告诉我,张明对他的女朋友根本就是豁出性命的好,他父母
去世的时候一分钱也没留下,只有一间老屋,当时他刚刚自部队退役,孤身一人,
唯一遮风挡雨的屋子被他卖掉,将所得的二十万交给了他女友的父亲,之后他每
隔一段时间就会去卖一次血,为女友手术费用做储蓄。再后来,他急需一大笔钱,
想尽办法也没有着落,走投无路之下,他找到一个黑市医生,卖掉了自己的一个
肾。听到这里时,我就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严重的错误,我天天学人家做慈善,对
就在自己眼前需要帮助的人却视而不见,可惜当时,张明已经离开了酒店,谁也
联系不上他,这件事情成为我的一个缺憾,所以自那以后……穆瞳?」
  没心思听他说完,我已经冲出了酒店。现在我只有一个想法:
  我要找到他!
  我不知道自己跑了多少条街,摔倒了多少次,撞到了多少人,我现在只想见
他一面,不管他愿不愿意,我想现在就嫁给他!
  「你出来啊!你不是一直跟着我,一直在保护我吗?你出来啊!别再躲着我
好不好!」无视路人异样的眼光,我站在路中间大喊,我多希望张明现在也像过
去的三年一样悄悄跟在我的身后。
  一双臂膀抱住了我,是追上来的陈宇轩,我再也抑制不住,趴在他怀里大哭
起来。
  「我找不到他了!我找不到他了……」
                十七
  有一只病重的麻雀,她无力躲避冬日的严寒,想要找一个温暖的庇护。她找
到一棵橡树,问橡树她能不能在叶子里避寒,但那是一棵冰冷而傲慢的橡树,没
同意。梨树,白杨树,柳树,榆树,他们都说不。后来,第一场雪来了,麻雀到
松树那儿最后试试运气,松树说:我给不了你多少保护,我只有漏风的针叶,但
是我的回答是:可以。多高兴啊,麻雀在那避寒,活过了冬天。看到这个,上帝
决定惩罚那些自私的树木,从那天起,所有的树木都在冬天掉光叶子,除了松树,
因为他救了麻雀。
  这是张明曾讲给我听的故事。那时,天真的我,以为我就是那只麻雀,张明
就是我的松树,他会永远庇护着我渡过每一次严寒,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幸福的生
活下去。可是,现在我才明白,松树的叶子太细,无法保护麻雀,而如果真的有
上帝,他为何不直接拯救那只麻雀?人总是编造一些虚妄的幻想来骗自己,假装
一切最终都会变好。树木的叶子会再长出来,麻雀死了却不会再复生。树木可以
活很久很久,麻雀的生命却脆弱又短暂。上帝,从不会出现在弱者面前……一切
都是狗屁……
  我终于还是听到了张明的消息。
  案件的审理结果在第二天传遍这个社会的各个角落,人们痛斥着世道的不公,
却没有人能做什么。周院长的家门口每天都被记者围的水泄不通,没有人发现一
个独眼的男人混在其中。也没有人防备,一把尖锐的匕首从话筒后面刺出,割破
了周院长的咽喉。
  周院长当场死亡,凶手在人群的尖叫声和镁光灯的闪烁中被逮捕,没有反抗,
没有说话,报纸上只看到张明被押解的背影。我告诉陈宇轩,那个男人是我的爱
人,是我一辈子唯一的爱人。
  几天后,我收到一个包裹,里面是一个厚厚的笔记本,布满了张明歪歪扭扭
的字迹。那是一本自述,扉页上写着:给我此生最爱的女人。
  瞳瞳,当你见到这个笔记本时,我一定已经下定决心离开你。这里面有你有
权利知道的事实,可是这个事实会带给你巨大的伤害。我不知这样做是否正确,
但仍然写下了这些东西,希望你能听到我心底的忏悔。
  我是张明,二十五年前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在我的记忆中,父母对
我非常的宠溺,我的童年是在无忧无虑中度过的。无忧无虑,代表着幸福,也代
表着平淡,童年发生的事情我基本都忘光了,除了一件事。
  从我记事起,就记得妈妈经常带着我坐上公交车,穿过半个城市,来到一个
居民区的小广场,在那里坐一下午。我奇怪地问妈妈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她只是
笑笑,指着远处一个依偎在母亲身上的小女孩问我:「你看那个小妹妹可爱不可
爱?」
  那真是个可爱的女孩,像个小天使一样。可是她的眼睛是浑浊的,妈妈告诉
我她是个盲童。
  「我可以去找她玩吗?」我问妈妈,她却只是摇头。
  一晃十几年过去,我们每隔几天都回去那个广场看那个女孩,看着她一天天
长大,越来越漂亮,看着她学会用导盲棍走路,看着她用盲文阅读。我从未和她
说过一句话,但我知道我已经爱上她了。她的美丽,她的坚强,她的一笑一颦…

  彼时我只是一个小混混,整日在外与狐朋狗友瞎晃,学业一塌糊涂,在我乱
七八糟的生活中,那女孩是唯一的一盏光明。我不理解为何母亲十几年如一日的
带我去看她,也不明白为何每次回去父母都会大吵一架。我曾经追问过,却只能
换来父亲的暴怒和母亲的痛哭。
  后来,父亲离开了这个家,跟人去外地做生意,而我在高考落榜后只能选择
当兵,母亲则独自留守家中。
  两年时光,我没再见到那个女孩。我深刻的想念着她,超过想念我的母亲。
  退伍那年,母亲来信说父亲回来了,赚了很多钱,我们会过上好日子。我很
开心,因为我第一个想到的是,有了钱,我就可以去找那个女孩,给她治好眼睛,
娶她做我的妻子。
  在满怀的期待中踏上归途,推开家门,看到的却是缠绕我一生的噩梦。
  父亲的尸体就躺在客厅正中,母亲高高悬挂在房梁上,茶几上摆着她的遗嘱。
  所有的美梦都被击碎了,我浑浑噩噩地度过了半年,我没有去找她,我甚至
害怕见到那路公交车,害怕面对任何有关她的东西……
  母亲的遗嘱里告诉我,在我出生的时候,患了一种叫做「曲氏综合症」的病,
这种病在医疗界还有另外一个名称——不是绝症的绝症。医生说,这种病理论上
存在着治愈的希望,但是手术的要求十分严苛。这是只存在于RH阴性血型人身
上的先天性目盲,不同于无需配型的眼角膜移植手术,这种病的治愈,需要相同
血型且捐赠人与受捐人年龄不得超过五年差异的角膜移植——简单来说,能找到
这种捐赠者的希望无限趋近于零。
  父母没有放弃希望,对这个保守家庭来说,我代表着传宗接代的希望,因此
父亲跑遍全国,想要找到合适的角膜,但换来的只是一次次打击。眼看着我一天
天长大,生活与正常儿童渐行渐远,一个疯狂的想法逐渐在父亲脑中萌生……
  我们搬离了城市,住回偏僻的农村老家,在这里,母亲悄悄诞下了一个女婴
——一个小我三岁的妹妹。这个女婴并未在我家停留多久,由于法律禁止活体捐
献,父母只得求助于黑市,支付了天价的手术费,没有留下任何记录,在三岁那
年我第一次张开了眼睛。而那个女婴,被已无力再多抚养一个孩子的父母被抛弃
在一对四十岁仍未诞下一儿半女的夫妇家门口。
  即使做的时候已下定决心,但或许只有身为人母才感受得到骨肉离身的痛苦。
在母亲的心里从未真正放下那个孩子,只是现实不允许他们有任何瓜葛……
  父亲带着财富归来,对母亲来说等若重燃了骨肉相聚的希望。她本计划不惜
一切代价把孩子讨回来,却没想到父亲在外从事的竟是毒品生意,他私吞了老板
的货款逃回家中,没过几天便被人追上门来。母亲幸运的躲过一劫,但父亲没能
逃脱惨死的命运,所有钱财被悉数搜回,还包括了家中所有积蓄,丧失一切希望
的母亲留下遗嘱自缢身亡,原本的家庭短短时间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最终,我想清楚自己应该面对现实,主动担起父母留下的责任,偿还他们的
罪孽。我卖掉了房子,打听到那对夫妇的情况,知道妹妹的养父在一家酒店做工,
于是我也去那里寻了份保安的工作,主动接近与他,向他坦承了一切……
  那天我被他狠狠揍了一顿,并要求我永远不得靠近他的家人半步。但我始终
未曾放弃,我告诉她不会让妹妹知道任何真相,只想帮她治好眼睛,还她正常的
生活。最后,我终于获准以男朋友的身份接近我的妹妹,担负起这个家庭所有开
销。我知道我们是骨肉血亲,可是知道的太晚,爱情早已占据了我整个内心,我
无法抑制对她的爱慕,朝夕相处中,我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她是我的亲生妹妹,却
始终难以清除掉脑中想与她共度一生的幻想。终于在一次意外中,我第一次见到
了她的酮体,积压的情感和欲望在一霎那爆发,我控制不了自己,我猥亵了她。
  事情一旦开始就无法停下来,我像着了魔一样,无数次在我亲生妹妹的身体
上留下亲吻和爱抚的痕迹,天知道我花了多大的毅力才阻止自己更进一步,但这
丝毫不能减轻我的罪恶感。我曾经想过离开她的生活,但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翻
看了她的养父的手机,相册的内容让我如遭雷殛,里面有近百张瞳瞳的照片,其
中大部分是她沐浴和如厕时拍摄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我的妹妹身边有一头禽兽,
我不能就此离开。
  我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治好瞳瞳的眼睛。我开始卖血、捐精,任何能够赚钱
的事情我都曾尝试过,我向瞳瞳养父提出借钱做手术的要求,他勉为其难答应了,
我们终于凑够了五十万,仿佛看到希望的曙光。然而检查的结果再次将我打入绝
望的地狱,我不甘心,我瞒着瞳瞳去求那个人面兽心的院长,却听到这辈子听到
的最无耻的要求。
  人可以自私到什么地步?
  我一直以为自己不是个自私的人,我一直以为自己可以为了瞳瞳放弃一切,
但那天我才知道,自己和那些自私的小人没什么区别。
  我本可以坚持拒绝姓周的混蛋提出的交易,可是那一句「要么答应他的要求,
要么把你的眼睛还给瞳瞳」击垮了我,我告诉自己我必须要保护瞳瞳,不能失去
这双眼睛,可是我内心更深处知道,我终究是自私的……
                十八
  瞳瞳,记得你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我是多么的忐忑。你那么美丽,而我如
此普通。当你开口要我娶你的时候,你知道你完成了一个少年在军营中幻想了无
数次的愿望吗?
  那天晚上我哭了一夜,不知道是因为开心还是难过,最后,我还是决定离开
你。我相信你的未来会无比的美好,我不该留下拖累你。而且,你终究是我的妹
妹,我不能娶你……
  我去找了你的养父,向他摊牌,告诉他只要敢碰你一根指头我会不计一切代
价地杀了他。后来看到你搬离那个家庭,我还偷偷松了口气。可是你又住到了那
个医院的附近,每天从那里经过。我不明白你为何这样做,其实我早该明白的,
你总是那么的聪明和固执。
  三年里,我无数次看到你远远地望着我待过的酒店,你不会知道我也在远远
地望着你,多少次我都想过去抱住你,可是我不能。
  三年里,我无数次看到那两个禽兽窥探着你的背影,每次,我都会直接出现
在他们的面前,提出我能说出的最恶毒的警告。
  我以为我可以一直这样保护着你,直到你找到自己的依靠。可是那天晚上,
我知道我错了,从一开始便错的离谱,我该早点想到你究竟想要什么……
  原谅我偷偷离开医院,既然知道了你的想法,我便不能容忍自己再这么愚蠢
下去。记得我给你讲过麻雀和松树的故事么?我现在才明白,松树终究是无法保
护麻雀的,而你,也不该是麻雀,你会是翱翔于天际的凤凰。所以,瞳瞳,不要
再执迷于过去,斩断那些过往的工作就交给我吧,你只要放心的飞翔就好了,我
会一直在这个世界某个地方望着你。
  你知道吗?我曾梦到过你穿着婚纱的样子,真的很美。也许没办法参加你的
婚礼了,记住一定要找个好男人,有没有钱不重要,但一定要对你好,能为你付
出性命,如果他对你不好的话,记得告诉他,你的哥哥会杀了他的。
  瞳瞳,我此生唯一的妹妹,我此生唯一的爱人,请你一定要幸福地活下去。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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